你回去。”
霍泽过去拉她,她还躲了一下,“你们家不素有客房吗?”
“客房不住人。”谢宴清说。
季莞尔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客房已经被她当做摄影间了。
卓巧曼最终还是被霍泽送了回去,客厅的满地狼藉留着明天过来的家政阿姨收拾,谢宴清感觉身上还是有黏腻感,去洗澡了。
季莞尔从主卧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她的礼物还没送出去,是一款名贵腕表,她挑了好久,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她又把它塞了回去。
她打开阳台的门,站在那里看风景,冷风抚过她的脸,让她清醒少许。
眼前的夜景很迷人,她的心思却不在上面,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但是又不信任她。
现在连她都矛盾起来了,是要和解,还是一直保持着这种搭伙过日子的状态。
谢宴清从浴室出来,见她趴在栏杆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风吹动衣服,显露出她的腰,那么细。
他拿着沙发上的外套去给她盖上,“小心着凉。”
她身上的冷风瞬间被隔绝,体感舒服了很多。
季莞尔转身,面对着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当初为什么要怀疑我啊?”
她是在怪罪,更害怕他的答案里有对她的不满。
谢宴清被她这句话问住,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注一个人,连她和谁相处都要探究,要研究她每一个细微表情。他以前不喜欢亲密关系,觉得麻烦,但是现在也深陷其中,而且一点也不看抗拒。
他直直地对上她的视线,放下傲气,认真地说道:“因为我在乎,我害怕失去你。”
寂静无边的夜色中,他嗓音低沉:“我喜欢你。”
因为喜欢,才患得患失。
作者有话说:
好凉好凉,仿佛身处北极,作者君想要求个评论呜呜。评论前十有红包哦
第54章
季莞尔还以为她幻听了, 他说喜欢她?
“你说什么?”
谢宴清耳尖有一抹可疑的粉红,“就刚刚说的那个。”
毫无疑问这是一句废话,果然再怎么理性的人面对感情都容易失智, 季莞尔重复她听到的话:“你喜欢我?”
“嗯。”
“真的吗?”季莞尔一时不敢接受,轻飘飘的还以为是在做梦。
“真的, 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无关责任, 只是因为你是你。”不清楚她的态度,他其实有点紧张,以至于说话的时候紧盯着她的眼睛,观察她的反应。
“那你婚前说的话怎么算?”这可是他定出来的规矩, 她还在意了好久。
这又是他给自己挖的坑, 他眼神有些躲闪,说道:“我现在已经逾矩了, 这些规矩就作废吧, 我可以接受惩罚。”
季莞尔起了见他示弱的样子,忍不住起了坏心, “那我要是把惩罚定为离婚呢, 破坏游戏规则是会被淘汰的。”
谢宴清想不通她人畜无害的脸怎么能说出这么尖锐的话, 他们之间隔着的也就半个手臂的距离, 他伸手抱住了她, 脑袋埋进她的肩膀, 声音闷闷的,像只受伤的大猫,“你不能这么残忍。”
“那就先算了吧。”她也没遵守规则。
谢宴清抱着她不放, “那你是怎样想的?”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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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怎样想的?”季莞尔装傻。
“你喜欢我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等待她答案的时候心脏忍不住狂跳, 比等考试成绩还要磨人。
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呢,她多年来平静如死水的心境在这几个月又活泛起来,她能感受到被他牵动的喜怒哀乐,每一面都很真实,恨不得心思再敏感一点,想要猜透他在想什么。
她伸出双手回应他的拥抱,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嗯,我也喜欢你。”
巨大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内心,谢宴清把她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片刻后,他把她松开,在她的嘴唇上印上了一个吻,季莞尔感觉冰冰凉凉的,他的动作很轻,不同于以往每一次的亲吻。
以前的吻是对彼此身体的喜爱,隔着一层朦胧的纱,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只能疯狂掠夺,证明拥有了对方。
现在的他们是坦诚的,而她已经感受到他热烈的心,在为她砰砰跳动。
回应对方的亲吻,是在回应爱意。
感情愈加浓烈,她托起她的臀部,把她抱回了室内,关上了门。
季莞尔还在懵着,被放到床上时才清醒过来,他在解她的衬衣扣子,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
季莞尔抓住他的手,抗拒道:“不行,我还没洗澡。”
她在厨房忙了半天,身上肯定都是油烟味,她自己都觉得埋汰。
“没事,我不嫌弃。”他想要继续解扣子。
季莞尔死死摁住了,“我嫌弃,我要去洗澡。”
他眼中的欲望浓重,根本不想放过她,抱起她走进了浴室,“那我帮你洗。”
“不要。”季莞尔想到那个画面,害臊到不行,而且他的心思根本不纯。
然而她的挣扎在一个一米八六的男人面前根本没有用,他帮她脱下衣服,清洗起来。
季莞尔动作扭捏,脸红到不行,连身体都是粉色的。
谢宴清故意逗他,“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水太热了。”
他用手掌试了一下水温,很正常的温热,笑道:“你是虾吗,高温还会变色。”
季莞尔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肥羊,屠户亲手把她洗干净,等着磨刀霍霍她。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光着身子也太不公平了。
她接了点花洒的水,在不经意间往他的浴袍上泼过去。
谢宴清看清了他的小动作,当下没吭声,在帮她洗干净身上的泡沫后,把它脱了下来,“我的浴袍湿了。”
季莞尔拿着毛巾擦身子,只看了他一眼,闻到危险的气息,拉开淋浴间的门想要出去。
结果被谢宴清揽住细腰带了回来,又在里面待了两三个小时。冬天裹得严实,他更加肆无忌惮,在她的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和印记。
她被他裹着浴巾抱出来的时候,轻喘着气,已经被抽空了力气,连手指都不想动,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感觉已经是个废人了。
反观谢宴清,去衣帽间找出睡衣穿戴整洁后还能去清理浴室,季莞尔合理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采阴补阳了。
“我想喝水。”季莞尔说道,他这么精神,差使一下很合理。
谢宴清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这是对他价值的肯定,拿起她的杯子:“好,你等一下。”
他说完去了楼下厨房。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季莞尔身子没动,伸手在柜子上一点点摸索着,找到后拿了起来。
是秦歌的微信视频邀请,季莞尔犹豫了下,把被子拉上来把自己盖严实了,只露出个脑袋和拿着手机的肩膀,这才接受视频邀请。
秦歌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她剪了短发。
秦歌摆弄自己的头发,说道:“看我的新发型,好看不,这就是我前几天说的想弄的那个。”
她新弄的发型是及肩短发,原来的大波浪卷发被拉直染黑,从美艳挂变成了气质挂。
季莞尔点头,“很好看,很适合你,气场也强大了不少。”
“没翻车我就放心了。”秦歌见她脸色不对,说道:“你的脸好红啊。”
“我刚从浴室出来,被里面的水蒸气蒸的。”她解释道,虽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是吗,你的声音也沙哑得好明显。”
“有点小感冒。”季莞尔摸了摸鼻子,真怕她问出了什么。
“天冷了注意身体。”秦歌叮嘱道。
“嗯。”
“明天周末你有安排吗,我们去滑雪吧?”
季莞尔的运动细胞是真的不发达,秦歌之前带她去过两次,用了不少时间教她,她也才堪堪学会,时间久了没接触,她可能又生疏了不少。
但这也算少数她还算感兴趣的运动项目,“好啊,我没什么安排。”
秦歌说道:“那我们明天早上过去吧,滑完雪再去吃饭。”
谢宴清这时端着水杯进来,在旁边等着,看她挂断了视频才递给她,“又背着我做什么决定?”
“哪有背着你,我们明天要去滑雪。”季莞尔艰难地爬起来,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温水润过嗓子,她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换上睡衣去睡觉,她不习惯裸睡。
谢宴清跟在她身后,控诉道:“你又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季莞尔也是不忍心,但是没办法,和好姐妹约定出去玩不好带对象,“那你也去找点事情做吧。”
她仍然不习惯在谢宴清面前换衣服,把他推了出去,关上门。
谢宴清:“……”他好像被冷落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季莞尔让司机送她们去滑雪场,季莞尔和秦歌分别租了一套滑雪装备,进到了滑雪场。
季莞尔学过双板,人菜瘾大,直接进了中级道。秦歌技术好,滑中级道完全没有问题,倒是担心季莞尔,“你能行吗?”
“可以的,人就是要不断挑战自我。”
然而没滑出多远,她就摔了。
秦歌停下来看她,季莞尔说道:“你先走吧,我自己摸索一下。”
“那好吧,我先玩去了。”秦歌当初也是摔过来的,慢慢就熟练了,也就任由她折腾了。
季莞尔重新站了起来,又摔了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感觉,这次滑得远了一些,结果没控制好方向差点撞到护栏,自觉往侧面倒,又摔在雪地上。
她已经精疲力尽,反正没人认识她,也不怕丢人,干脆在那里躺了一会儿才起来。
一个穿着灰色滑雪服的男人从她身边滑过,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季莞尔没当回事,起来继续滑,滑到终点前碰到他三次,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技术不好。
?
秦歌还去高级道玩了几圈,尽兴后和季莞尔一去换下滑雪服,路上季莞尔又碰见了穿灰色滑雪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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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把滑雪镜摘了下来,季莞尔看清他的脸,是沈逢儒。
季莞尔捂脸,还真碰到熟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季莞尔和秦歌还完滑雪装备后, 秦歌要去上洗手间,季莞尔站在走廊等她,外面是一片被雪覆盖的景象, 白得发亮。
她欣赏了片刻,在挎包里翻手机, 把它拿出来时把手帕也顺出来了, 风一吹, 手帕往后面飘去。
那是谢宴清之前送她的手帕,意义和价格都很不一般,季莞尔转身试图抓住她,然而没抓住。
刚好沈逢儒和朋友路过, 手帕顺着风飘到他的身上, 他拿下来,还给了季莞尔。
“谢谢。”季莞尔把它折好放回包里。
“在等人?”沈逢儒问道。
“嗯。”
沈逢儒的朋友进了男洗手间, 他说道:“我也是。”
于是他们都站在了走廊边上, 两人都没说话,沈逢儒觉得她和谭柠很像, 话都不多。
季莞尔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和不太熟的人站在一起, 不知道聊什么, 不说话气氛又不太对。
她艰难地找了个话题, “沈叔叔, 你和我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沈逢儒回忆起来,“我们是大学同学。”
“哦。”季莞尔对这个不陌生,妈妈的很多朋友都是同学。
“我还是他的前男友。”
季莞尔震撼地看着他, 这个身份超乎她想象了, 印象中妈妈从来没谈论过她的性缘关系, 季文康在以前也只是一个对她很好的男性朋友。
沈逢儒看着她这个表情,说道:“你是不是还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分开的?”
季莞尔点头,突然发现这个话题有点揭别人伤疤的意思,说道:“会不会冒犯了?”
“没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手搭在栏杆,看着远处的雪山,像是在忏悔,“ 我背叛了我们的承诺,因为要回C国照顾亲人抛弃了她。”
他从小在C国长大,父母在他两岁那年婚姻破裂,分别再婚重组家庭,他是由爷爷带大的,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边上大学。大二那年爷爷重病,他在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回去。
再后来,爷爷和谭柠,他谁都没有留下。
季莞尔代入谭柠,突然心酸,原来这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人也伤害过她,他不被提起也是有理由的。
沈逢儒看着她眼中的敌意,自嘲道:“我是不是还挺渣的。”
季莞尔:“嗯。”
沈逢儒垂眸,所以他也受到了惩罚,这二十年来都是一个人孤独地活着。
分手后第八年,爷爷的身体熬不住去世了,他带着侥幸回来找谭柠,却收到她因病离世的消息。
她还留下了一个孩子,按照他调查到的出生时间,孩子是他们分手两年后生的。在他们恋爱的时候,季文康就一直对谭柠示好,分手后就让他钻了空子。
不过她到底还是糊涂,有什么为一个有妇之夫生孩子的必要?
在季莞尔的世界里,所有伤害过谭柠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她现在只想走人,无奈秦歌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上大号。
“作为补偿,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可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季莞尔不想接,别以为这样就能贿赂她。
沈逢儒一直举着,走廊人来人往,他没有不好意思,又说道:“你有想了解有关谭柠的事情也可以找我。”
“我不要。”季莞尔抗拒着退后一步,躲在走廊圆形柱子的另一边,不想理他。
沈逢儒无奈,谭柠就不会这样,她这执拗的性格是像谁?
他也不太想放弃,然而朋友已经从洗手间出来,叫他一起走。
季莞尔用帽子蒙着头,听到旁边没声音才回过头来,他们已经走远了。
秦歌烘干手出来,抱歉道:“让你久等了,我顺便上了个大号。”她有洁癖,要不是实在忍不住,她是不会在公共洗手间久待的。
“没事,走吧。”
季莞尔走在前面,秦歌看见她羽绒服口袋露出半张纸片,说道:“你口袋里的东西要掉了。”
被提醒到的季莞尔低头看了一眼,疑惑地把它抽了出来,是沈逢儒的名片。
这塞名片的方式比发传单的还流氓!
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垃圾桶,季莞尔最终还是把它放进了包里。
她们去餐厅吃午饭,吃到一半,季莞尔收到谢宴清的微信。
【谢宴清:回来了吗?】
【季莞尔:快了,在吃饭,你吃饭了吗?】
【谢宴清:没】
【季莞尔:准备吃什么】
【谢宴清:不知道】
季莞尔隐约从他的话里听出被丢下的哀怨。
【季莞尔:要不我帮你打包一份】
【谢宴清:好】
季莞尔叫来服务员,按着他的口味点了饭菜,让服务员打包。
秦歌问道:“你是要留着今晚吃?”
“不是,我家里还有人。”
“你还帮忙带饭?中国好室友啊。”
“现在不是室友了,是货真价实的夫妻。”
秦歌饭都忘记嚼了,“啥意思,你们还处出感情了?”
季莞尔点头。
秦歌感觉她劝不住,也不劝了,“行吧,你们好好过日子,要是受伤了,我这里永远是你温暖的港湾。”
“好。”季莞尔拿起饮料,和她碰了碰杯。
谢宴清坐在客厅等着,怀里躺着南瓜,电视的声音被他放到很小,方便时刻关注玄关的动静。
下午一点,季莞尔回来了,谢宴清起身迎接。
见他伸手过来,以为是要她手里的打包好的饭菜,伸手递给他,结果谢宴清越过饭盒抱住了她,“怎么这么久?”
季莞尔从外面回来,衣服还带着寒气,相比之下谢宴清的身上暖多了,她用脸蛋在上面蹭了蹭,“饿坏了?”
“没,想你了。”
季莞尔放开他,这人的变化还真是大,她没法做到这么直白,说道:“快去吃饭吧。”
谢宴清吃饭的时候,季莞尔上楼换衣服,身体疲惫,想要睡个午觉,然而脑袋很清醒,完全没有困意。
她又刷了会儿手机,前阵子上映的电影《征途》今天在视频平台上架,这是一部评分还挺高的爱情电影,季莞尔之前还想去看来着,结果太忙了没时间。
她找出投影,把画面投放在床对面的墙上,窗帘被拉严实,室内光线昏暗,她躺床上看起来。
谢宴清吃完饭也上楼,打开主卧门见里面在播电影,在床边坐下,“这是什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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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莞尔枕着垫高的枕头,身体都缩在被子里,“征途,爱情主题的电影。”
谢宴清以前从来不看有关爱情的一切书籍电影,因为他不信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现在有了兴趣,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看了起来。
季莞尔阅片众多,熟悉很多故事套路,《征途》一开始还不错,后面的剧情还是落入俗套,季莞尔看到一半已经能猜到结局。评分高可能是这剧情很写实,演员的演技也很好,但是对季莞尔的吸引力不够。
她正准备吐槽,偏头看过去,谢宴清看得入神,不过他也察觉到季莞尔的视线,说道:“很感人。”
看来他对这电影的评价还不错,应该是平时没怎么看这种题材的,季莞尔也不扫兴,默默闭上嘴巴,静静看着。
等到高潮部分,谢宴清也为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起来。
一般女生的泪点会比较低,他以前在电影院看电影,到了感人的部分经常能看到女生哭成一片。
他正准备安慰季莞尔,然而转头一看,她睡着了。
眼睛紧闭,呼吸浅浅的,长长的,已然进入熟睡状态。
这电影……这么无聊吗?
交接完工作那天,季莞尔离职申请批了下来,办完所有手续,她收拾东西走人,和办公室的人做最后告别。
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的小佳舍不得她走:“莞尔,怎么突然就离职了呢,我舍不得你啊。”
“对啊,明明干得好好的,成绩也很出色。”
季莞尔微笑:“做得好不一定就适合,大家后会有期了。”
她抱着箱子出门,去等电梯。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的是祁睿。
第56章
祁睿打人的消息在这几天传遍了公司上下, 以前他温润的气质和优秀的外表获得很多人的好感,同事没想到他私下反差这么大,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不待见他。
她倒是一走了之, 祁睿愤愤不平。
“陷害完我就走了?”
季莞尔本来不想理他,但是他这话未免太让人生气。“你是不是还觉得你打的那一巴掌是对的, 我说出来就是胡搅蛮缠, 是陷害?”
气氛剑拔弩张, 祁睿不想看他们之间变成这样,说道:“好了,我们别聊这个了。你急着辞职,是因为我逼得太紧了?”
季莞尔讥笑,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那是为什么?不管怎么样, 你都是要远离我,你的婚姻只是一场商业交易而已,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我会让你幸福的。分手之后,我一直很想你。”
“谁跟你说只是商业交易, 我们的感情好得很, 不需要你来操心。而且, 你怎样是你的事, 与我无关。”
在他们说话的这个时间, 电梯已经升上去了, 季莞尔只能按往下的电梯键,等着电梯下来。
祁睿听到他们感情很好,一下子懵了神, 这怎么可能, 他们结婚也不过几个月, 按她这封闭的性子,怎么可能培养出什么感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感情可是毫无进展。
他不愿意接受,也放不下心里的执念,拉着她的肩膀让她回过身来,说道:“你在说谎对不对,你骗不了我的,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你的,你回来吧。”
他甚至还想要把季莞尔拉过去,强制性地抱她,他的手劲太大,季莞尔挣脱不开,把箱子隔在他们中间,情急之下给了他一巴掌。
其实她可以喊人帮忙,但是还是下意识地挥出了手,可能内心积怨已久,一直都没有发泄出来,现在是一个契机。
手掌火辣辣地疼,但是她沉重的心情得到了释放,多年来被她隐埋起来的伤痛,有了被直面的一天。伤口不会消失,但是只有重视才有愈合的机会。
“你……”
“这是还给你的,如果你对我还有感情的话,现在也应该了断了。”电梯门打开,季莞尔走了进去,迅速关起电梯门,按下一楼的电梯键。
身体有些失力,但精神是放松的,她终于可以离开世季建材,也和以前的自己告别。
辞职后,季莞尔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每天就是吃喝睡,偶尔录点视频画几幅画,过上了传说中的神仙日子。
没了工作的压力,身体确实好了很多,整个人容光焕发,皮肤白里透红,头发都少掉几根。
谢宴清感觉她圆润了不少,特别是小肚子,肉肉的,晚上抱着睡觉都忍不住多摸两下,今天也是。
季莞尔也察觉到他老是摸她的肚子,怀疑他别有所图,“你做什么,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
季莞尔听他这笃定的语气,凝重地看着他,“你不会在套套上面动手脚了吧?”
谢宴清很受伤,“你想哪去了,而且我会是那种人吗?”
那也确实不太像,季莞尔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摸我的肚子干嘛?”
“因为手感很好,你没发现自己变圆润了吗?”
季莞尔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好像最近确实吃多了点,又没怎么运动,这体重肯定飙升。
她神情低落,谢宴清安慰道:“没事,冬天贴点秋膘好御寒。”
现在室内大多有暖气,哪有什么御寒的需要,不过她也不打算休息很久,等她动起来,这些肉肯定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她想到了孩子的问题,爷爷其实挺期待的,她说道:“你想什么时候要孩子?”
谢宴清没想到她还认真起来了,他对这个无所谓:“你都想到这个了?”
“问一下嘛。”
“主要看你,你想什么时候要都行。”承受生育压力的是她,他做不了决定。他对孩子也没什么执念,有了他就尽父亲的责任,没有也无所谓。
“那爷爷那边呢?”
“你不用管这个,看你自己的安排。”
“嗯。”她其实在几年都没有生孩子的计划,她想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谢宴清又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半抱着她。季莞尔发现他很喜欢身体接触,老是捏她的手,摸她的腰,甚至时不时还要蹭她的脚。
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这种特质,粘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说道:“你不如想想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她还没想过这个,“那是得好好想想。”
两天后,谢宴清受邀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现场主要拍卖各种珠宝瓷器,获得的资金会捐给慈善机构。
他带着季莞尔出席,进入拍卖大厅前要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现场人不少,而且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佬。
有几名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匆匆路过,可能是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去办,结果一个工作人员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女人手里的名贵手提包被撞到地上。
工作人员赶紧帮她捡了起来,女人不满道:“你赶着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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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而且我的包很贵的,要是有一点剐蹭你陪得起吗?”
“对不起。”
好在地上铺了红地毯,也没什么损坏,“算了,你走了。”
女人的妆容很“夸张”,深绿色的眼影和大红唇,搭配起来又异常和谐,季莞尔多看了她几眼。
“看什么?”谢宴清见她脚步慢了下来,稍微低头,问道。
“没什么,随便看看。”
到了拍卖大厅,他们坐到提前安排好的位置。
趁拍卖还没开始,季莞尔又看了一下新闻资讯,结果刷到刚刚那个女人的照片。
报道标题是“天才服装设计师闵菲近日回国,才华四溢的她曾经引发多少人羡慕?”
季莞尔被“服装设计师”这几个字吸引,点进去看了起来。
闵菲的父亲是C国高奢服装品牌诺拉的设计总监,她从小也喜欢设计,八岁设计出第一件作品,十八岁参与诺拉的服装设计,23岁参加服装设计大赛,获得冠军,一举成名,再后来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成为诺拉的服装设计总监。
配图还有她的参赛作品,季莞尔点开大图欣赏,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第57章
谭柠自己弄了一个作品集, 大大小小的作品都有收录在里面,季莞尔经常会翻看,很多作品她都熟悉, 这个作品也出现过,第一次翻到的时候她眼前一亮, 后来特意看了好多次, 连细节都记得, 绝对不会认错的。
所以,这为什么变成了闵菲的作品?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拍卖会开始,谢宴清在季莞尔耳边说道:“看中什么就说。”
能摆上这种拍卖会的,肯定都价格不菲, 季莞尔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嗯, 我们这次是代表集团出席的。”
说白了,这次拍卖捐出的钱也会扩大嘉和集团的影响力, 什么都不拍反而不好。
季莞尔懂了, 那她就不客气了。
前面拍卖的都是稍微便宜一点的珠宝瓷器,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 名贵的拍卖品逐渐被展示出来, 一个古董花瓶起拍价一千万, 蓝宝石项链起拍价一千五百万……
看着都很美, 但是没有让季莞尔心动的感觉。
眼看着拍卖会就要到尾声, 谢宴清看着她的侧脸, 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没有看上的吗?”
“没有,再看看。”
最后一个压轴拍卖品出场, 是一枚枫叶形胸针, 二十五颗钻石填充着枫叶的叶脉, 散发迷人光辉,耀眼夺目,纯净无暇,起拍价3000万,每次加价300万。
大屏幕在360度全方位地展示它的美貌,季莞尔就没移开过眼,眼睛一眨不眨。
谢宴清看出她感兴趣了,说道:“你想要这个?”
“嗯。”
“眼光还挺好。”
季莞尔:“价格也很美丽。”
拍卖师:“这枚名为“希望之星”的胸针可谓非常华丽,采用了古老的切割技术,收藏和观赏价值都很高,现在大家可以踊跃竞拍。”
谢宴清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标牌,拍卖师用手掌指示着他的方向,说道:“好,这位先生举牌了,3000万一次。”
季思妍也受邀参加了这次拍卖会,她来得比较晚,坐在左后方,距离季莞尔不是很远,林亦峰坐她旁边。
她也看中了这枚胸针,举起了标牌。
拍卖师:“那位小姐也举牌了,3300万一次。”
坐在后面的一位金融巨鳄也感兴趣,举起了标牌。
拍卖师:“好,3600万一次。”
这是压轴竞品,再加上钻石的光泽不一般,拍的人不少,慢慢的价格被加到6000万。
谢宴清不厌其烦地再次举起标牌。
季莞尔扯了扯他的袖子,“会不会太贵了,价格都翻一倍了。”
谢宴清在花钱上面从来没有顾虑,喜欢的跑车都是一掷千金,塞满了家里的车库,更不要说是她喜欢的钻石胸针,“没事,能拿下来就好。”
左后方又有人举牌,季莞尔看了一眼过去,发现是季思妍,她也看到了回头的季莞尔,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们的品位有时候出奇的一致,吃饭的口味差不多,挑衣服的眼光也相似,要不然上次也不会撞衫。
小时候季莞尔喜欢穿公主裙,谭柠给她设计了很多,后来她进到季家,那些裙子都给她带过去。
裙子设计可爱华丽,用的也是上等布料,质感很好,穿着的感觉肯定是不会差,人见人夸,季思妍有时候也会盯着看。
后来有一次,季莞尔最喜欢的绿色小精灵蓬蓬裙不见了,拉着佣人找了半天没找着,最后在季思妍的房间看到了。
她说是佣人清洗衣服之后放错位置了,放到了她的衣柜里。
季莞尔相信了,拿回去之后发现背后的拉链坏了。她难过伤心了好久,季文康知道后也只是说她衣服多得很,换一件穿就是,她后来就再也没穿过那件裙子。
长大后回想起来,佣人弄坏衣服并且放错地方的概率太小了,拉链坏的位置也很巧,收腰的位置被扯松了一圈。
那时候的季思妍个子比她大不少,应该就是试穿穿不下,硬扯才把拉链弄坏的。
能有一个志趣相投的人是很难得的,但是当资源有限,爱意向其中一方偏斜的时候,她喜欢什么,就注定另一方不能拥有,甚至失去。
现在她们又在竞拍同一枚胸针,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在各方再次加价后,胸针的价格升到了九千万。
价格太高,很多人开始望而却步,也觉得超出它的价值太多,不再继续竞拍。
价值由个人定义,在谢宴清那里,季莞尔喜欢的就有价值,于是继续举标牌。
拍卖师:“9300万一次。”
季思妍往谢宴清那边看了一眼,她很喜欢这枚胸针,同时也明白有好胜心在作祟,以前她喜欢的东西季莞尔都得让着她,现在竞拍不过就会有种落差感。
面对现在的价格她有点犹豫,在拍卖师说出“9300两次”的时候还是举起了牌。
拍卖师:“9600万一次。”
林亦峰在旁边提醒她,“价格太高了不值得。”
季思妍轻咬着嘴唇,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谢宴清觉得自己成了举牌机器,继续运作起来。
“这枚胸针确实很受大家喜爱,到底花落谁家呢?这位先生又举牌了,9900万一次!”
季思妍右手拿着标牌,放在了椅子上的扶手上,理智和好胜心打架,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竞拍下去。
林亦峰按住了她的标牌,斜着身子和她说道:“别拍了,正事要紧,钱还是用在刀刃上为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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