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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话说:

    沈猫猫,恋爱脑,实锤啦!

    ◆防盗比例目前为50%,68h,这是根据倒v结束到现在为止算出来的比例,也就是说看过的宝依旧不用再回去买倒v章节,日后会根据这个标准逐步提高,感谢大家支持正版!

    第34章 小孩别看

    白郁声愣怔了好一瞬,这才把注意力从沈知言脸上抽回,视线下移,擦过他那高耸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片略显刻薄的唇上。

    不知道是影厅内部的灯光问题,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白郁声觉得这会儿沈知言的唇色,似乎比以往更加红了几分,就像暗夜中绽放的曼珠沙华,又像是寂静深夜种的一轮血月。

    借着老式放映机的暗光,她隐约还看到了沈知言唇上的一抹水色。

    那一抹水光点缀得恰到好处,将欲念不断扩大,吸引着无知懵懂的幼兽深入险境去尝试碰碰它。

    “小姐?”

    沈知言似乎注意到了白郁声的魂不守舍,他温温吞吞拖着尾调,嗓音里掺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郁声猝然回神,思绪尽数收拢,视线慌乱地从沈知言脸上抽离,极其心虚地点了两下头。

    “嗯,你说什么?”

    沈知言再一次指了指她边上的位置。

    “我可以坐这里吗?”

    “可是影厅有这么多位置……”

    她嗫嚅着,余光瞄到荧幕,影片已经开始了有几分钟了,她不是第一次看《胭脂扣》,故事情节记得还算深刻,但是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硬是一点情节都看不进去。

    白郁声张了张嘴,挤出了几个几不可闻的音节,换了个措辞。

    “没关系,可以坐。”

    沈知言得到了应许,这才小声地翻下椅子,两手交叉,合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就好像真的只是路过这家影厅来看场老电影的普通人似的。

    影厅内的音响应该是后来升级过,没有沿用老式电影院的那一套,在音质与感染力上都有了提升。

    纵然如此,白郁声还是觉得:

    今天的音响是不是坏了,怎么声音这么小。

    小到连身边人的一呼一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她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钉死在荧幕上,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感到了不对劲。

    自己在家里看的时候电影下方会配上字幕,就算自己听不懂粤语,配着字幕总是能看懂个大半。

    但是这家影院似乎要把怀旧复古还原到极致,再加上港市这边的市民大多也都精通粤语,因此播放的是直接的电影原声片子,没有经过字幕加工处理。

    这对于从小在江浙一带长大,对粤语的认识只有“黑凤梨”与“雷猴啊”的白郁声来说,就像让上了三年大学的她再重新去解高中的函数大题一样。

    看上去眼熟得很,但实际眼前一黑。

    完!全!听!不!懂!

    她双手微微蜷曲,即使影厅里的冷气开得十足,她也莫名其妙渗了一掌心的薄汗。

    视线从大荧幕上偷偷溜走,余光静悄悄地攀爬到坐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沈知言神色认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大荧幕,就好像真的就是来这里认真看一场电影似的。

    她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沈知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中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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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大的地方,十四亿人口,两个人在没有事先商量过的情况下同时同地点相遇的概率渺茫到她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一个巧合。

    白郁声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离沈知言又近了一分。

    荧幕里的十二少仰卧在原木罗汉床上,两手交叉搭载腹部,眼尾含情,与刚进门的如花调笑着。

    “怎么了?”

    耳边传来一声磁性清响,那道声音似乎独立于影厅音响之外,明明是极其细微的声音,听在白郁声耳中却格外清晰。

    且充满了蛊惑意味。

    白郁声转过头,朝着沈知言看了过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半个身子已经挪到了自己位置的最边角上,距离旁边的沈知言最宽也就一圈的距离。

    她猝然转身,从后面看,整个人就好像完全栽进了沈知言的怀中。

    熟腐酒香肆无忌惮,存在感极强地侵占了她的鼻腔,将影厅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尽数吞袭。

    她呆愣在原处,屁股下意识往另一个方向挪,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没怎么,就是有点听不懂他们说的粤语是什么意思,不过不是大问题,大概的剧情我应该都记得。”

    她哈哈讪笑了两声,打算坐正身子,继续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影片中,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去回想这部影片每个场景的人物对话。

    沈知言收起了自己翘着的二郎腿,老式影厅前后座位安排得有些拥挤,他一双修长的腿无处摆放,连着调整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太雅观,没办法,沈知言只好又将左腿架了回去。

    闻言,沈知言倏然低低笑出了声,他微垂着眸子,细细地打量了身边的小姑娘一眼。

    “哪一句?”

    白郁声刚刚调整好位置,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起来,听到沈知言的问话,还有些不在状况内。

    “啊?”

    沈知言极其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次。

    “我说,你哪一句没有听懂?”

    女孩噎了一声。

    她能说从头到尾,除了人名和认识的粤语词汇与短句,她几乎都没怎么听懂吗?

    那当然……不能。

    她扬了扬下巴,指着荧幕,嗫嚅着声音说道:

    “喏,就刚刚这一句。”

    只见荧幕中的十二少两手抱在耳边,抽搐着身子,开着玩笑,颇有些焦躁地在罗汉床上左右翻起身来。

    耳边再一次传来沈知言极其具有标志性的笑声,接着,他清冽低沉的嗓音再一次传来。

    “干煎石斑。”

    白郁声倒是没有预料到沈知言还会粤语,并且从他口中说出来,带上他独特的清冷调子,别有一番韵味。

    她支着耳朵往沈知言那边靠了过去。

    “是什么意思来着?”

    她距离上一次看这部电影已经过去太久,除了主要的故事情节,其他的基本都忘得差不多了。

    “干煎石斑,你们这些姑娘最喜欢叫客人苦等,等一肚子火又不能发出来,美名其曰,干煎石斑。”

    沈知言差不多是把电影里的台词给原原本本用普通话翻译了过来,他单手支着脑袋,嘴角含笑,煞有介事地盯着白郁声。

    一句好端端的话被他说的好像是自己在干煎他这条石斑似的。

    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穿过心底。

    影厅内的冷气开得十足,白郁声的防晒外套因为太碍事的缘故,被她团吧团吧塞进宋允的包里了,没有东西遮一遮,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冒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寒颤,抬头朝沈知言给看了过去。

    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第一颗扣子没有响之前一样整整齐齐地扣着,而是松松垮垮地敞开,露出一段漂亮的肩颈线,禁欲感被打破,更添上了几分不正经的欲感。

    算了。

    先不说身边有没有坐着沈知言。

    光是这个冻死人不偿命的冷气与听不大懂的粤语原声,她在这也坐不久。

    正当她在忖度该怎么向沈知言说明自己得提前离场的时候,沈知言那边先有了动静。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布料细腻的纯白小羊绒披肩,视线依旧没有离开电影屏幕,手却极其自然且熟练地展开披肩,盖在了白郁声的肩上。

    混着藏红花与酒香而来的,不仅有那一条温热的羊绒披肩,还有他不咸不淡的嗓音。

    “你有好多种样子。”

    “浓妆、淡妆、男妆、不化妆。”

    “还有现在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念的是普通话版的电影原台词。

    白郁声没忍住,用自己冻得有些冰凉的手搭上了自己微微发烫的耳尖。

    有了这一层披肩,身上的寒意被驱除了一些,羊肉披肩的暖意丝丝缕缕渗入白郁声露在外面的皮肤,总算不那么冷了。

    她听见电影里的女主角如花顺着十二少的话问了回去。

    “你最中意哪种?”

    沈知言转过头,不再看向大荧幕。

    “都中意,分开、加在一块,都中意。”

    “哪一种才是真的?”

    莫名其妙地,白郁声记起了后面的台词。

    “这么快就想知道,会吓着你的,真的东西最不好看。”

    她念出来的台词与电影种的如花重叠,还真有如梦如幻月的意思。

    两个人的视线在黑暗的影厅内碰撞,赤.裸裸,又坦坦荡荡。

    之间沈知言扬着眼尾,从鼻腔中带出一抹极其细微的笑意,顺着把后面的台词也念了下去。

    “不好看也要看……”

    “谁叫我中意你”

    “扑通——扑通——”

    是谁的心跳如此张扬。

    “还有一种样子,我现在想看。”

    白郁声咽了咽唾沫,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重新冒起了薄汗,她直直地盯着沈知言一双澄澈的琥珀眼,恍然间失了神。

    她的音调有些颤抖,声音也弱了下来。

    暧昧像摔在地上碎开的香水瓶,香调迅速扩散。

    “哪一种啊?”

    电影依旧在继续播放,沈知言却停顿了好一会儿。

    只听见电影中的陈十二少低着嗓子,“待会儿再告诉你。”

    电影里电影外四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耳边只有二胡调的背景音乐继续响着。

    等等……

    白郁声突然意识到这后面是一段怎么样的戏份,突然脑子宕了机。

    有好长一段剧情男女主都没有台词,原始的欲望与冲动在电影导演的处理下也盖上了一层靡靡的艺术。

    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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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的那张脸在她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只干燥温暖的宽厚大掌盖住了她的双眼。

    视觉被剥夺,听觉与嗅觉被无限放大,酒香四溢,有什么东西凑了上来。

    “接下来的东西,小朋友就别看了。”

    作者有话说:

    欲知后事如何(咳咳咳)

    第35章 再来一次

    白郁声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原来男人的嘴唇也能那么柔软。

    明明看上去是刻薄无情的,就连有时候从中吐出的话也是如此。

    真正触碰到的时候就好像是一片温热湿润的蒟蒻果冻,带着一点被盛夏艳阳烘烤出来的咸涩汗味。

    完全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粗粝的触感。

    白郁声窒住了呼吸,眼睛不住翕动,眼睫毛挠在沈知言的掌心,像有什么羽毛拂过,惹得人心底泛起一丝酥酥麻麻的痒意。

    即使自己的眼睛被沈知言给遮住了,但耳朵依旧能听到声音。

    影厅的音响里传来电影里暧昧的接吻声与角色的轻轻喘息,

    每一声都在刺激着白郁声的神经。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电影好像被开了0.5倍速,连背景音乐都拖拉着。

    沈知言似乎只是贴了贴她的嘴唇,并没有要进一步深入的样子,两人鼻息相互纠缠着,喷洒在对方的脸颊处,又被影厅内的冷气吹散开,

    白郁声放弃了眨眼,干脆将眼睛给闭上,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他的唇角,继而迅速缩回。

    淡淡的咸涩味在口腔中晕染。

    白郁声突然觉得一直为自己喜欢上一个心里藏着别人的男人而苦恼不已的自己有些好笑。

    心里藏着有人的是他,不打声招呼先凑上来的也是他。

    你看人家在意么……

    光是这样想着,白郁声就觉得自己憋屈得很,嘴上下了力气,一口咬了过去,随机挣开他遮住自己眼睛的手,蹭地往座位上面站了起来。

    电影中暧昧的情节已经播放完毕,角度一转,来到了五十年后的报社。

    视线重获光明,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后来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儿身处光线昏暗的电影院,就算重新恢复了视觉,也没有刺眼的强光需要她去适应。

    由于动作太大,她胸膛微微起伏,嘴角还闪着几丝晶莹的水光,像一颗刚从水里捞出来熟透了的樱桃。

    沈知言依旧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唇似乎被咬破了皮,血丝从伤口处涌了出来,渐渐化开。

    他用食指沾了沾自己的下唇,瞥见了指尖一点猩红,继而挑了挑眉,手臂像是没骨头似的搭在了座位的手托处。

    “……抱歉。”

    白郁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明白沈知言到底在为哪件事道歉。

    披肩顺着她的动作滑落,挂落在她的臂弯处,就好像传统神话故事中,仙女身后飘扬的披帛。

    她完全没有理会身后荧幕中的电影才只放了个开头,扭头直接离开了影厅。

    ——

    虽说这家影院从设备到装修都保持着上个世纪末的风格,但卫生间依旧保持着洁净与清爽,洗手台的角落里摆着某个老牌的固体清醒剂,柠檬味的清香在狭□□仄的空间里散开。

    白郁声对着洗手池深呼了一口气,打开了水龙头。

    虽然天色已晚,但余温仍旧不容小觑,从外面接进来的水管里流淌的依旧是温热的水。

    白郁声两只手都浸在水中,刚刚被影厅中的冷气吹凉的体温渐渐回暖。

    她这才看见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披肩,刚刚走得太着急,完全忘了沈知言的东西还披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梳妆镜。

    难得出门玩一趟,白郁声特地化了一次全妆,为了与港市这个地方相呼应,她还特地提早几天跟着网上的美妆博主学习了港风氛围感的妆容。

    小姑娘原本的脸型就极其流畅自然,没有什么需要修饰的地方,比平时重了几分的眉毛与唇彩给这张清纯的脸添了一丝英气与妩媚。

    港式的复古妆容并不强调饱和度比较高的腮红,作为修饰脸型的工具,腮红打的位置也与现在不太相同,从颧骨连着头发下来,取用饱和度较低的颜色,轻轻浅浅地打上一层。

    白郁声偏了偏脑袋,看向了镜子里自己的颧骨,回忆了一下今天出门之前确实将腮红打对了地方,而不是现在镜子里苹果肌那里浮着的一片粉。

    她不可制止地又回想起刚刚昏暗影厅里发生的荒唐事。

    唇角一热。

    水流冲了一会儿,水温这才渐渐变凉,稍微将白郁声的思绪拉了回来。

    “啪嗒——”

    白郁声关停了水龙头,将自己还淌着水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脸颊两侧,试图让自己烧得有些发慌的脸蛋赶紧降下温来。

    她有些小后悔。

    自己刚刚就应该刚一些,直接把人摁在凳子上质问这个吻究竟是什么意思。

    让他亲口讲清楚,总比她这会儿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胡乱猜想来得轻松多。

    “哎……”

    她耷拉着脑袋,长叹了一声气。

    她好像从来就是这样,就算只是小时候与别人吵架,也得等到事后才回想起来当初应该放更狠的话把对方堵到哑口无言。

    她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水珠顺着面部轮廓滚落,最后汇聚在下巴上,显得整个女孩精致得就像一只做工精细的瓷娃娃。

    白郁声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开门朝外面走去。

    她在影厅门口的红帘子处踟蹰了好一会儿,也没敢伸出手去拉那块有些厚重的红帘。

    一方面她不确定沈知言是不是还在里面。

    另一方面,自己好像也没有完全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哗啦。”

    红帘从里面被人掀开,露出沈知言一张精致得有些过分的脸。

    沈知言似乎也没有意料到白郁声会站在帘子后面,他微微后撤一步,给白郁声留出了一小步的安全社交距离空间。

    红帘挂在他半边的肩膀上,好像意气风发的凯旋将军。

    两个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沈知言依旧是保持着后撤一步后的姿势。

    白郁声瘪了瘪嘴巴,往前凑了一步。

    影厅外的光线明亮,她面对的不再是刚开始背着光的沈知言,白炽灯的光洒在他的脸上,衬得他原本就冷白的皮肤又白了几分。

    白郁声突然注意到他那薄唇上擦着一抹橘调的红痕,与之前那点血迹不同,更像是……

    她抿了抿刚刚补好的唇彩。

    更像是刚刚从自己嘴上沾去的。

    “轰——”

    脑子里好像又断了一根弦,耳内嗡嗡作响。

    “我有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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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

    沈知言了然地点了两下头,手上用了点力气,将红帘整个掀开,给白郁声让出一个位置来。

    “在里面?还是在什么地方,随你。”

    白郁声探着脑袋往大屏幕上瞄了一眼。

    如花依旧在五十年后大海捞针一般地寻找着她的十二少。

    这部片子的结局并不美满,光是她第一遍看的时候情绪也没收住,低落了好一会儿。

    她心里的算盘已经敲起来了,要是待会儿和沈知言谈崩了,总不至于还得有一部苦情片在上面给自己煽情。

    “去外面吧,隔壁就有一家港式茶餐厅。”

    男人颔了颔首,依旧将帘子掀高,确保白郁声离开红帘的范围了,这才将帘子放了下来。跟在女孩身后一步的距离,往影院外面走了出去。

    ——

    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但茶餐厅里的生意依旧不错,只有靠近墙角的地方架着一张无人问津的小桌子,桌子上面铺着一方粉白相间的格子桌布,只有一把椅子,估计只是一张单人桌。

    白郁声的视线在茶餐厅里周游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快吃完的客人,只得跟着沈知言往那张小桌子里走。

    由于只有一把带配套椅子,沈知言只能向店家要了一把蓝色的塑料凳,在桌子的侧面坐得十分憋屈。

    这里的点单形式也是最原始的手写菜单,点菜阿姨脸上堆着热情的笑意,从围裙的兜里摸出了白纸与圆珠笔,操着一口粤语,极其亲切地向他们两个询问想来点什么。

    沈知言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端的菜单,先询问了白郁声的意思。

    “虾饺皇和鲜虾肠粉先给你点上,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白郁声有些意外。

    她确实对吃的没什么太高的追求,倒是特别喜欢吃虾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开渔的那几个月光是她一个人估计都能吃光一家族的虾蟹。

    但是这件事除了她爸妈与白朔行,估计连从小一块长大的宋允都不能完全记得住。

    但沈知言这句话显然是对白郁声的这点小癖好了解得十分清楚。

    再结合之前他给自己送药的时候连自己对青霉素过敏这种极其隐私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这已经不太可能是自己那便宜老爹会随便对外人说的事情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沈知言锋利的眉骨与微微翘起的鼻尖。

    沈知言的脸型与五官确实周正,之前被碎刘海遮住了额头,像是从夏季梧桐林里肆意奔跑的少年,现在把前面的头发撩了上去,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额前的一束美人尖点缀了一丝精致,就算是在当今的娱乐圈里也很难找到和他差不多类型的。

    倒有点像上个世纪的港星。

    他转过头,用粤语对着点单阿姨报了一遍菜品,继而极其礼貌地朝着阿姨点了两下头。

    哟呵,她还没想到沈知言居然在外面还会装乖呢。

    菜品上得很快,除了那两道带虾的,还有两只菠萝包与一道无骨鸡爪。

    秉持着有什么事可以晚点再说,但是饭必须得先吃这条先进理念。

    白郁声率先拿了双筷子,夹了一只虾饺皇就往嘴里塞。

    整颗饱满的虾仁在嘴中弹开,鲜甜的汤汁入喉,满足感油然而生。

    等她一只饺子入腹,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她搁下筷子,正儿八经地坐直了身子。

    “沈知言,我们再来一次真心话行不行?”

    男人的目光灼灼,远比餐厅里的任何一盏灯都要绚烂。

    “好,我输了,你问吧。”

    作者有话说:

    宝你们好可爱呀哈哈,都在干煎石斑。

    我在努力存稿啦,尽快把后面的加更给提上日程!

    第36章 问错问题

    白郁声也没有意料到他能那么直接。

    虽然现在这张桌子上根本腾不出位置来给他们两个摇酒瓶……

    “再不济也得来一次石头剪刀布吧,不然搞得我欺负你似的。”

    沈知言眉眼舒展开来,低低笑了一声。

    “说了,我已经输了,你问就是……”他垂着眼睑,从盘子里夹起一块糯鸡爪,“再说了,要论欺负,还是我欺负你来得过分一些。”

    话题怎么似乎又被带到刚刚那个吻上了?

    沉默沉默沉默……

    白郁声感觉脸上又有一些发烫,她轻咳了两声,捞过一旁的水杯,闷了一口。

    “那我直接问了?”

    沈知言一边嚼着糯鸡爪,一边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腮帮子一鼓一鼓,让人无端想象到在梧桐苑里守着自己的猫碗吃饭的小三花。

    可能是沈知言养它的时间长了,主人和猫的习性都相近了起来,既视感强得白郁声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撸了沈知言的脑袋一把。

    “还是上次在游艇上问的问题,请回答到现在位置的感情史。”

    白郁声丢出一个问题,似乎又觉得从自己口中问出实在有些别扭,于是着急忙慌地又夹了一只虾饺皇。

    只听见头顶上慢悠悠响起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

    “和上次的答案一样。”

    白郁声心下一沉,递到自己嘴边的虾饺皇也顿在嘴角,她张了张嘴,恍然回神,这才一口将虾饺皇给塞进了嘴里。

    抬起来的脸上依旧挂着她一如既往的笑意,只是看上去莫名有些勉强。

    “这样吗……”

    也没说暗恋是否结束,也没说有没有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就好像她满心期待丢下一个钩子,想着总能捞上来一些与众不同的渔获,结果在一阵忐忑的收线之后,发现挂在钩子上的不过只是一丛杂乱的水草。

    虽说她在朋友面前好像永远都是骄傲自信的,但是也没有自信到相信一个在众多领域展露锋芒的男人能把可以说是素未谋面的自己藏在心里偷偷喜欢着。

    巨大的落差感悄然无声地席卷而来,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一般。

    “不过呢,我想,白小姐似乎对我有些误解了。”

    白郁声这会儿像一株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巴拉的,完全没有在意沈知言对她说了什么话。

    她胡乱嚼着自己嘴里的虾饺皇,胡乱点着脑袋,胡乱应着声。

    “嗯嗯嗯,对的,是误解。”

    白郁声发现沈知言似乎在忍着笑,因为她清楚地听到了他藏在有些夸张的叹气声背后那点为不可闻的颤抖笑意。

    男人嘴角噙着笑,举起筷子去夹那一笼里仅剩的最后一个虾饺皇。

    筷子尖还没碰到蒸屉,就被白郁声的筷子给打了回去。

    “笑什么笑,你不能吃这个。”

    沈知言眉骨微扬,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他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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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筷子,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

    单人桌本来就小,光是他们点的这几道菜就基本占满了所有的位置。

    更别说再加上沈知言的一个手肘。

    “菜是我点的,钱是我付的,我为什么不能吃这个?”

    这说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白郁声打算耍无赖。

    就像刚刚在影院里的沈知言一样,把无赖耍到极致。

    “别管了,你就是不能吃这个。”

    沈知言十分听话地收回了筷子,不动声色地将支在自己下巴处的手往嘴巴处挪了挪,手指自然地搭到了他的鼻尖处。

    白郁声一直都知道他的手生得漂亮。

    指骨修长,骨节也不像很多男生一样突起,只有中指的指腹边上生着一块小小的茧子,应该是长期作画练出来的,但瑕不掩瑜。

    肌肉与骨骼融合得恰到好处,指甲盖永远是修理齐整的,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浅粉色。

    不止是手,整个人都精致得完全不像是能轻易在人间见到的样子。

    透过指节的间隙,能够看到他彻底没能收起来的笑意。

    清凌凌的眼睛里点缀着茶餐厅用来装饰店面的小灯泡串的倒影,像是将一整条银河都彻底灌了进去。

    足以让白郁声那颗失落的心重新碰撞起来。

    “行,我不吃,真心话还想玩吗?”

    白郁声见自己终于保住了最后一个虾饺皇,就怕沈知言到时候又给自己抢走了,也不管自己上一个饺子有没有吃完,忙不迭地又塞了一个。

    “不想玩了……宋允估计快回来了,我得早点吃完早点与他汇合。”

    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的碗里,压根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人压低的眼角。

    “声声,我们最后玩一次吧,想问什么都可以。”

    “啪嗒。”

    白郁声一时间没抓牢自己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木头与木头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听沈知言叫自己的小名。

    温柔、缱绻,尾音拖着调子,像踩着延音踏板的琴音,褪去了他自有的散漫调性,越发地勾人。

    “想问什么都可以?”

    “嗯。”

    “那我能知道……”

    白郁声溜圆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把即将问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换了一个问题。

    “那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不去尝试去见一见天光呢?”

    只见沈知言将自己支在下巴上的手收了回来,五官里沁着的笑意全然褪去,又回到了之前那不冷不热的样子。

    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泄气,连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自己的筷子开始把玩,视线却直勾勾地钉在女孩的身上。

    “声声,问错了,你应该要问我,那抹天光到底是谁。”

    白郁声有些受不了他热烈如炬的视线,强势地攻城略地,撕开她给自己包裹起来的保护壳,将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心思全然暴露了出来。

    于是她开始闪躲。

    “是谁?”

    声音小到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她一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家茶餐厅还在使用挂壁的摇头风扇,开到三档挡位的电风扇嗡嗡吹着风,却如风暴轰鸣。

    她站在暴风眼中,听到了被风捎来的准信。

    “是你,一直是你。”

    ——

    宋允刚爬到太平山山顶的时候便收到了白郁声发来的消息。

    鱼生:【宋允哥,我先打车回酒店了,你逛完了直接回来就行。】

    他回了个【行】,接着把手机摁灭,坐在山顶的观景台上欣赏起港市的夜景。

    山上的风比闹市来得凉爽一些,混着被烘烤一整天的草木清香,让人不自觉地就全然放松了下来。

    山底城市不同于山间的沁凉,办公楼长夜不熄的灯永远炽热,承载着每一个平凡人的喜怒哀乐,最终隐匿在如昼的灯群中,成为山顶游客心底的由衷感动。

    感动了一会儿,宋允突然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他打小和白郁声玩到大,除了小时候她被家长摁着脑袋这些特殊情况,其他什么时候正儿八经叫过自己宋允哥。

    不会是看完电影给小姑娘整emp了吧……

    他晃了晃脑袋。

    就白郁声这从小乐呵到大的傻憨样,倒还真想象不出来有什么事能让她伤感。

    ——

    从太平山顶望过去的两条街后,木棉树枝叶茂盛,蝉鸣聒噪,白郁声站在路灯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踩着自己的影子玩。

    路口的转角处亮起一道车灯,有些晃眼,她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车体正式回正,车前大灯的光线略过她的身侧,直直地往前方照去。

    一辆明黄的Urus在她跟前停下,车窗降落,沈知言一只手随意散漫地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搁在大腿处,仅指尖搭在方向盘上,又回到了从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子。

    “上车,送你回去。”

    居然是他亲自开车,白郁声有些意外。

    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抬脚迈了进去。

    沈知言似乎格外钟情SUV或ORV的越野车型,不管是之前在梧桐苑经常见他开的卡宴,还是湖心岛的牧马人,抑或是这会儿的Urus。

    不像其他纨绔子弟对于汽车引擎高燃音浪的极高追求……

    白郁声瞄了一眼驾驶座的空间,就算是沈知言这种腿长比例逆天的身材也能被很好地包容下来。

    沈知言似乎更追求汽车的空间舒适度。

    她把自己的斜挎包转到身前,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从里面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把自己酒店地址的定位发给沈知言。

    “怎么是你开车?”

    “没叫到司机。”

    沈知言挂了挡位,方向盘转了一圈,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又重新挂上了停车挡。

    白郁声轻嘁一声,“换做别人我倒是能相信一下,你就算了。”

    她双手抱臂,嘴上说的话看起来确实轻松得很,还有心情插科打诨,但身体却有些不自在。

    她盯着前路,却发现车子没有一点要启动的意思。

    白郁声转过头,刚想询问沈知言,却发现原本坐在身边的男人解开了安全带,猝然凑了上来。

    心脏骤停,呼吸陡然加重。

    沈知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抬手将她身边的安全带给拉了下来,在卡扣上扣好。

    莫名的情绪在车厢内渐渐发酵,夜色已深,小巷子口没有什么灯光,昏暗的车厢里只有莹莹几道氛围灯。

    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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