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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第 4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重生之美人娇妩》4、第4章

    向塬屈坐于车厢内,别扭地轻咳出一声,而后不情不愿地把剑收回剑鞘内。

    这回,他罕见的没再冷言讽刺周妩什么,她这次的表现,勉强还算过得去。

    若她之后当真能做到如言语一般,悉心照料在师兄身旁,不再总想红杏出墙,他勉强还能认下这个嫂子,毕竟师兄那么喜欢她,他自然想叫师兄如愿。

    “那个……这儿坐三个人的确有些挤,我还是出去骑马更痛快些。”

    向塬说完,转身撤得很快,酷酷的背影一溜烟闪跳下马车。

    没了他在,车厢里很快安静下来。

    周妩收眸,低头去看容与手背上突起的筋,修长骨感的指,她嘴角轻弯,克制不住地上扬起些微弧度。

    牵了手。

    他们的关系终于更亲近了一步。

    “容与哥哥。”

    “嗯。”

    他声音不复方才的闷沉。

    周妩蹭蹭他的拇指,语气轻柔的有些像撒娇,“容与哥哥,你可能不知道,我爹爹的脾气有些不好,你若当真就这样把我送回京去,他刨根问底起来我一定瞒不住的,到时候家法伺候,面壁祠堂,我估计会被打个半死,你舍得见我挨打吗?”

    她这话说得有些不讲道理,但容与已经做不到静心思考那么多。

    两人十指握着,她又贴着他的臂。

    说话间,随语调起伏,她时不时会蹭到他。

    容与背脊绷得紧,他尚未适应,更难以做到对她脱敏,故而很容易便被她引撩出冲动。

    他担忧失态,立刻松开了她。

    “你是丞相大人唯一的掌上明珠,他怎会舍得对你动手,若你真有此顾虑,那解释的话便由我来说。”

    周妩故作失落,嘴巴努了努,轻轻喃出一句,“把我一人留下,你也放心的嘛。”

    她说这话只是随口,可容与听后却不免多心,他想到身后碍眼的沈牧,想到暗处威胁。

    容与眼神深了些,思吟片刻,再开口时改变了主意。

    他问:“你确认愿意同我一起回青淮山?上山生活枯燥闷乏,定然不比你在京城有趣。”

    周妩立刻点头,表态道:“我确认。”

    容与敛目:“但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带你回京一趟,此番婚仪有失,我到底欠大人一个解释,若之后你还想跟我走,我便带你一起。”

    周妩瞬间欣悦起来,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要说话算数的!”

    容与听清她口吻中带着真实的欢喜,克制低睫。

    他轻轻回:“嗯,算数。”

    ……

    行至京城,天色渐晚。

    他们队伍中人人着黑衣抖擞,身高马壮,肃厉不善,进城时引得不少百姓侧目,甚至连负责守城的将官都不免多看了他们两眼,待仔细查明身份后,这才点头放行。

    丞相府位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入城后只需拐过一个街口,便可道路直通。

    车轮停下,伴随马驹踏蹄时的一声咴鸣,周妩率先掀开车前的褐色幕帘,抬眼望向自己阔别许久的家院,而后不禁陷入片刻的怔然。

    金柱大门威阔,匾额高挂,墀头墙高,左雄右雌的瑞兽石狮稳矗,彰显门庭气派。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此时的周府,不言而信,承天子器重,为人人想巴结的权贵高门。

    可同样的门庭场景,周妩脑海转瞬闪过的却是周府被抄,兄长遭贬,爹爹发配荒远的凄凉结局。

    画面刺目清晰,她心也不忍钝痛。

    而一切祸源的开端,是圣上寿宴遇刺,兄长周崇礼身为审刑院使,奉命协助御史中丞负责此案,由此被动陷入政堂的连环阴谋之中……

    她愣神久,反应过来时已被容与扶着下了车。

    落地后,她回神拉住他的手臂,压低声音,担忧开口,“还是换我来扶你……”

    容与往前倾了些身,隔绝丞相府门口侧立的门卫,附她耳边道,“待会儿还要见你爹爹,我总不能那么不成样子,你放心,我虽看不清晰,可又不是成了废人,扶你一下还不至于摔倒。”

    周妩还是不放心,她坚持:“那不扶的话,我们牵着手,我在前引路。”

    容与无奈笑笑,这回没再推辞,“好。”

    他主动牵上她。

    被他掌心的温热包裹,周妩不安浮躁的心绪也稍平。

    眼下距离圣上寿宴还在一月时间,若她提前向父兄警醒,周府未必会再重蹈覆辙,成他人利用旗子。

    可若如此,她之后必然要留在京城,那承诺跟容与哥哥回青淮山的话难不成又要成谎?

    周妩一心想着如何双方权宜,故而下车后并未注意到影壁之侧,此刻正停栓着两匹红瞳异色,黑鬃黑尾的千里良骏。

    其形征并非京城寻常可见的品类,显而易见,丞相府内现下正有贵客到临。

    周妩与容与全然未觉,两人径直拾阶进了大门,而跟在后的向塬无意间向旁一瞥,当即不由愣住。

    那马别人认不得,他却只一眼看出那是师父容宿新得来的爱马,来自北辽国的游猎牧族所养,十分稀贵。

    向塬反应片刻,忽的想起自己当初见师兄受伤,一怒之下用飞鸽传给师父的告状信。

    可师父不是正远游佘沅山,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京城兴师问罪了吗?

    思及此,向塬脚步一顿,悄摸摸地退出周府府门。

    他背着师兄告了状,本就心虚,再想师父那眼中不容沙子的性子,待会里面指不定如何腥风血雨呢。

    向塬难得机灵一回,当即决定先溜为妙,走为上计!

    ……

    这个时间点,想来爹爹还在书房办公,周妩如此思虑,便打算带容与直抵爹爹书房,先把婚仪错期的事情解释清楚。

    此事宜早不宜晚,她知晓封瞒不住,也从未想过要为自己脱责。

    即便容与哥哥再三向她强调,要她把一切错失都往他身上推,可她少有的一点孤勇,便是决定在此事上承担所有。

    她不能叫他受了伤害,转眼又受委屈。

    两人走至庭院,周妩没料到自己率先遇见的会是自己的贴身侍女,霜露。

    霜露正守在穿堂一侧的抄手游廊上,见她现身,眸光迅速一亮,紧接脚步匆慌地赶忙迎了上前来。

    周妩停住脚,还未来得及在心中感慨她们主仆二人的期年未见,便先听对方焦急开口。

    “小姐,前院负责洒扫的给我传话,说好像看见你回来了,我原本还不信,你……”

    说到这儿,霜露言语一顿,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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