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金缕衣》117.东汝之行四余毒?
西雩人善制毒,且大多都诡谲难辨,宋淮与西雩人打过不少交道,自然知晓想这么从西雩太子口中问出真相,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们此行并不是只来问太子印的。
西雩太子看似平静,目光中却带着几分审视。
知道他和涂山煌的身份,敢且能从驿馆中将他二人劫出来,而到现在他们的暗卫都还没有追上来,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人屈指可数。
他暂时还没有答案。
但会这么做的,目前来说,只有东汝皇室。
西雩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东汝皇室都是些窝囊废,占着这么宽阔的土地,拥有四国最庞大的兵力,却怂的只会窝在都城,贪图享乐,故步自封!
若东汝早答应与他们联手,这世上哪还有北阆!
就这样的怂货还想跟他们签合约?
想得美!
北阆暂时动不了没关系,国之大计为之深远,半月后三国合约一定,西雩第一个吞的就是东汝,后,北阆没有了褚曣,西雩有东汝壮大兵力,与北阆合约期满之时,就是北阆灭亡之时!
这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布好的局!
别说他笃定这人不敢杀他,就是敢杀,他也绝对不会告知东汝太子印的下落。
当然,这只是他们此行计划之一。
若另一个计划能成功,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然就在他严阵以待时,脖子上的刀却突然撤走了。
“你比那个蠢货有脑子,我现在确实不会杀你。”宋淮。
西雩太子看着宋淮,面色不变,心中却微讶,他如此大费周章将他弄出来,就问这么一句便放弃了?
可不待他深思,眼前便寒光一闪。
“啊!”
那把刀穿过麻袋,不偏不倚的扎在他的大腿上,当即便痛的头晕目眩,唇色发白。
宋淮侧头看向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伤了一条腿,接下来应该能安安分分的呆在驿馆吧。”
西雩太子痛的冷汗直冒,眼里似淬着剧毒般盯着宋淮。
他今日的目的不是太子印!
宋淮面无表情的抽出刀,带出一串血花,和一声痛呼。
剧烈的疼痛让人意识逐渐模糊,然当西雩太子不经意间看见手持树棍朝他走来的三人,又被惊出了几分清醒,往后缩了缩:“你们,想做什么!”
宋淮默默地让开。
褚曣居高临下的望着西雩太子,窥见他眼底深处的惊恐,微微弯起眉梢。
嘴硬归硬,但还是怕的嘛。
只要怕就好啊。
这回,东方苏没等褚曣叫他,就上前把西雩太子的头按回去,迅速的系上麻袋,眼睛亮的似在发光:“该你了。”
涂山煌那个莽夫定想不出偷他太子印的主意,这件事肯定是这个蛇蝎大坏蛋一手促成!
他今日定要好好出这口恶气,不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他就不叫东方苏。
东方苏挽起袖子一棍子便敲了下去,卫蓁下手也丝毫不手软,褚曣更是毫不留情。
“唔!”
“你们究竟是何人!”
“一群宵小之辈,藏头露尾见不得人,有本事报上名来…”
西雩太子边闷哼着边咬牙切齿的骂人。
但没有一个人理他,招呼他的只有手指粗的枝条。
这样的树棍只要不动内力,没那么容易打死人,但痛是极痛的。
西雩太子见诈不出身份,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停止了叫骂。
宋淮瞥了眼旁边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南爻太子,没有加入。
他扎的那道伤,远比树棍带抽出来的伤严重的多。
西雩太子倒也是个能忍的,一下又一下招呼下去,他竟也没有大声喊叫,只发出一些闷哼,渐渐的不再有动静,彻底晕死过去。
宋淮这才出声:“殿下,该走了。”
褚曣手上沾过很多血,但这还是第一次,将人套着麻袋揍。
不得不说,这个感觉很爽!对方还是西雩太子,那就更爽了,连带着余毒带来的烦躁戾气似乎都有所缓解。
卫蓁也觉得很解气。
虽然她更想直接将人杀了,但也知道眼下不适合动手。
西雩太子死在东汝,合约也就不可能再签,随之而后的必定是四国大战。
战火一起,天下将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宁日。
东方苏扔了树棍,在一旁边喘着气边道:“痛快!”
他憋了十来日的闷气总算是得到了纾解。
但…
“太子印还没问出来。”
宋淮淡淡道:“他不会说的。”
东方苏恨恨的看向那团麻袋,只恨不得再上去补上几脚。
“天要亮了,该睡觉了。”
褚曣理了理衣袖,揽着卫蓁的腰身,转眼就没了踪迹。
东方苏:“……”
天亮该睡觉了?
这是什么逻辑?
“你们北阆殿下都不用上早朝的…啊!”
他的话未落,人就被宋淮带着腾空而起。
有些事情经历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还是很怕的啊!
东方苏吓的哇哇乱叫:“宋大人你飞的时候能不能打个招呼啊!”
“矮一点矮一点,你飞矮点呀…啊…这这么高落下去要死人的,你把我抓紧点啊。”
东方苏闭着眼紧紧抱着宋淮:“我摔死了东汝就连个凑数的太子都没有了啊。”
宋淮从始至终没有搭理他。
与此同时,拖住两边暗卫的十三几人相继撤退,两国暗卫也不敢追,火急火燎的去寻各自的主子。
等找到两个不动的‘麻袋’时,所有人脸都白了,飞快拆开麻袋,见都还有气息才各自松了一口气,赶紧将人带回驿馆救治。
_
褚曣回到殿中,便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赖在卫蓁身上,卫蓁想去推他,看见他眼中的血丝后,心中一疼,由着他去了。
她将人带到他床边,扶着他躺下。
“殿下睡吧。”
褚曣顺手将她拽下来:“陪我。”
卫蓁眉眼万分柔和,应下:“好。”
卫蓁一夜未眠,其实已经困的厉害,但她强撑着没敢睡。
他的状态看起来比前两日要差很多,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直到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才落下,缓缓闭上眼。
可她不知,才过了半刻钟,身边已经熟睡的人,唇角不自知的溢出了一缕鲜血。
褚曣是在两个时辰后醒的,才睁开眼便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猩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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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他猛地转头看向卫蓁,见人无碍才放下心。
但随后他就意识到了什么,抬手碰了碰唇边。
他先是皱了皱眉,才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走向梳妆台。
镜中,他的唇边挂着一条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直延续到脖颈。
凤眸中划过一丝冰冷与不解。
他很清楚,他没有受内伤。
褚曣静默许久后,走向一旁的清洗架子,本想取上头的帕子,但随后手一顿,转而去拿了卫蓁的绣帕,浸湿后,仔细擦去了血迹。
“殿下…”刚擦完,身后传来卫蓁惊醒后有些朦胧的声音,褚曣轻轻应了声:“来了。”
他没有将帕子再放到水中清洗,而是取了个火折子走向窗棂,将帕子烧了。
最后一点绢丝融化,灰烬也都飞到了窗外,褚曣才折身走向床榻。
卫蓁半坐起身透过屏风去看,只瞧见他从窗棂旁走来,又隐约闻到一股刺鼻的味,便问:“殿下,怎么了?”
褚曣:“景七刚传来了点消息。”
卫蓁不疑有他,带着浓浓的困倦:“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睡醒再说。”
褚曣上床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道:“孤困了。”
卫蓁闻言没再继续问,往他怀里蹭了蹭很快便睡过去了。
待她熟睡,褚曣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他并不会医,只是正常的脉搏能分辨。
确定她无碍后,他才松了手。
他也给自己摸了脉,亦无异样。
那总不能…是他水土不服?
但水土不服会吐血?
褚曣没再细想,缓缓闭上眼。
但之后无论如何他都没再睡着。
他怕吵醒她,也没有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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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苏一起身就闯了过来,但被宋淮拦在了殿外。
齐云涵一早就起来了,她浑然不知身侧的人才刚刚睡下,更不知他深夜出宫去打了两国太子,只是心中有些讶异。
平日,他比她醒的早很多。
见人还睡的熟,齐云涵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洗漱完后却发现卫蓁那边也没有动静,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去叫,一个人在饭厅等了许久不见人后,在宫女的建议下用了早饭,又去周围逛了逛。
她回来时宋淮已经起身了,但仍不见太子与卫蓁。
她并不知道太子中过西雩的毒,也更不知道如今余毒还未清,便诧异的道:“太子哥哥和蓁蓁还没起?”
宋淮刚点了头,东方苏就风风火火跑过来了,正好听见宋淮说人还没醒,便坐在廊下亭中惊叹道:
“啧啧,北阆储君竟比我还能睡。”
宋淮目光暗了暗。
若真如此,便好了。
“东汝殿下有何事?”
东方苏整个人瞧着比昨日有活力多了,一身金灿灿,神采飞扬,活脱脱一只金贵高傲的小凤凰:“涂山煌和夙冕的人来找父皇告状了!”
宋淮饮了口茶,淡声道:“夙冕没来?”
东方苏无语凝噎:“…他的腿叫你捅成那样,能来的了?”
齐云涵当即瞪大眼,来回看着二人。
宋淮捅了西雩太子?什么时候的事?
“可以用担架抬。”宋淮:“让人一睹西雩太子风光。”
东方苏:“……”
他明白了,这个人并不在意夙冕来没来,纯粹就是想看夙冕笑话。
“就算没你那刀,他也来不了。”东方苏继续道:“他只会耍心眼子,功夫也就比我好一点,哪里像身强体壮的涂山煌身抗揍,昨夜人都被打晕了今日竟还中气十足的。”
“况且,夙冕要面子,不会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进宫的。”
齐云涵终于听明白了,惊讶道:“你们…你们昨夜去…”
她看了眼周围,放低声音:“你们去打两国太子了?”
东方苏瞥了眼宋淮,想起昨夜他受的罪,开始使坏:“对呀对呀,昨夜我,你夫君,北阆殿下还有姐姐,我们给那两个太子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顿!”
“呀,齐夫人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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