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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金缕衣》正文完结

    第101章 第 101 章

    殿外, 几处角落里探着一些可疑的脑袋,眼睛都亮晶晶的,兔二扛着大刀坐在屋顶, 将底下一切收入眼底,不屑的摇摇头。

    这?几个又在作死了。

    殿下与姑娘就是小打小闹, 又没真做,这?种墙角听起来?有什么意思?

    要听,也得听洞房那夜才刺激。

    不出兔二所料,约莫半个时辰后, 殿门打开,那几个刚要撒腿就跑, 太子的声音就响起:“滚出来?!”

    廊下的长福闻言一怔,还不待他开口, 就见几个耷拉着脑袋的身影从各处角落现身。

    长福唇角一抽:“……”

    合着都跟这?儿听着呢。

    褚曣冷凝的视线扫过几人, 咬牙道:“一百圈, 负重!”

    几人恭声应下。

    殿门再次合上,兔二无声一叹,摇摇头,一双瞧谁都媚眼如丝的眼中, 闪过几丝寂寥。

    这?几个蠢货啊,还是小一看着顺眼。

    昨夜, 殿下让小一带了八个暗卫往北去寻沈凌的死士和?铁甲军, 也不知他此时到了哪里, 不知他何时才会归。

    旁人她一逗脸就红,没什么趣味, 只有小一,她使劲浑身解数, 他也不多看她一眼,啧啧,得劲!

    他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不然,她的人生就失去了乐趣。

    _

    卫蓁听得外头的动静,脸红成一片,又羞又恼,她飞快的整理好衣裳,气?的咬牙切齿。

    他明知有人偷听,还使了劲的欺负她!

    太子一回来?,就对上卫蓁怒气?冲冲的视线。

    他也不觉心虚,大咧咧走过来?强行将人抱在怀里,解释道:“正在兴头上,便是发?现了也没法抽身。”

    卫蓁虽知力气?不如他,挣扎不过,但心中气?恼太甚,还是用尽全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蓁蓁啊,你再动,就又要委屈你了。”

    太子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

    卫蓁霎时就停住。

    她的手心到现在还觉得滚烫灼热,那样的事,她万万不想再来?一次了。

    “这?样才乖。”褚曣低低一笑,咬了咬她的耳尖:“再敢与裴骆安私下来?往,孤保证,下次就不是用手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和?着那低哑的声音,卫蓁的身子软在了他的怀里,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应的却?很干脆。

    “知道了。”

    同时,她的思绪不可控的跑偏,不用手,那要用哪里?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闪过一瞬,就让她的脸又滚烫起来?,她羞愤不已的将脸埋在了太子怀里。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这?都在想些什么啊!

    太子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俯首低笑着问:“蓁蓁是在想,除了手,还能……”

    “殿下!”

    卫蓁连忙抬手捂住那张讨厌的嘴,只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看着怀里似要钻进他身体?将自己藏起来?的人,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轻轻在她掌心吻了吻,那只手就立刻收了回去。

    他紧紧搂着她,淡黄色的衣裙被他的玄袍完全覆盖,才又低头道:“想知道,孤告诉你啊。”

    “不想,你闭嘴!”

    “比如,这?里,还有…这?里…”褚曣的指尖从她的唇一路往下滑,偶有停滞,直到落在她腿间。

    卫蓁整个人都被禁锢在玄袍之中,被龙涎香紧紧包裹,躲无可躲,被迫让那只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

    “殿下…”

    她的气?息逐渐不匀,眼神?也渐渐迷离,实在受不住了,只能抓着他的衣襟求饶,但出口的声音却?变成了轻吟。

    “嘘!”

    太子的唇贴过来?,温柔的堵住她:“他们耳力非比寻常,听得见。”

    卫蓁已然忘了人已经被赶走,竟真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停止,卫蓁裙间松散,那种陌生的恍惚,难以?言说的愉悦让她微微颤栗着。

    “喜欢吗?”

    太子将她圈在怀里,一边安抚着,一边问。

    卫蓁本就觉得万分难为?情,听他这?一问,人都快要羞的晕厥过去了。

    这?个登徒子,他到底是在哪里学来?的这?些!

    “是不是在想,孤从哪里学来?的?”

    卫蓁紧紧闭上眼装死:“……”

    “从孤知道你与人同奏一曲,就叫人搜罗了好些画册来?。”

    “看来?孤天赋异禀,学的很不错。”

    卫蓁只当自己聋了。

    之后好半天,太子都没再开口,卫蓁才总算慢慢地缓了过来?。

    “婚期选了吗,定在何时?”

    卫蓁没好气?道:“祖父说让父亲母亲做主,我还不知晓。”

    祖父说得对,就应该再等个几年!

    褚曣漫不经心嗯了声,拿了她的手指把玩:“要是太久也无妨,正好,我们就将方才说的都先?试一遍。”

    想到方才这?人口中无法入耳的话,卫蓁的脸砰地又红了:“……”

    她气?的牙痒痒,却?又奈何他不得。

    他那张脸不光好看,还刀枪不入,厚到没边!

    “应该不会太久。”

    罢了,这?种事上,还得要能屈能伸。

    褚曣满意的在她额上吻了吻:“那便好。”

    秉着犯病中的太子不能惹的道理,卫蓁即便恨不得一脚将人踢下去,却?还是在接下来?表现的十?分乖顺,太子说什么,她都温温软软的说好。

    “大婚次日,我们在金衣楼住。”

    “好。”

    “那晚,你穿那件金缕衣给孤看。”

    “好。”

    …

    太子炸开的毛被彻底捋顺,他终于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看着窝在他怀里乖巧可人的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徒然一笑,道:“那小册子诚不欺我也。”

    卫蓁不解的望向?他。

    太子低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了句,声音极小,只隐约传来?:“那上头说…就乖…这?还没…”

    卫蓁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羞赧,再次爆发?。

    她盯着他半晌,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推开离开了榻。

    流氓太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他只会得寸进尺!

    褚曣没再强行留人,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仰去,因笑得太过开怀,胸腔不停的颤着。

    闹得差不多了,也终于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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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上。

    但卫蓁始终保持着离流氓三步远的距离,

    “宋大人进奉京狱是殿下安排的?”

    褚曣懒懒的靠着椅背,边批折子边答:“蓁蓁聪明。”

    “陛下龙体?可无碍?”

    褚曣笔锋一顿,看着满桌的折子面色微寒:“装的。”

    卫蓁心中虽早已确定,但此时得到证实还是松了口气?。

    因在前世,陛下因阆王府出事大受打击,没等到太子回京,所以?她在听到陛下病情加重时,很害怕这?一次仍会发?生这?件事,只是人换成了宋淮。

    所幸,都无碍。

    “御史台那几位大人?”

    褚曣冷笑道:“死的都是沈家的人,其他人关?在别处,他动不到,只能向?自己人下手。”

    卫蓁听明白了。

    从宋淮在宣政殿外抓人,且带走裴骆安开始,就是在布局了。

    宋淮这?几日疯了似的抓人,本就惹得朝堂上下不满,若这?么多人再死在重刑下,那些不满就会立刻爆发?出来?。

    这?样的罪名落下,宋淮难以?脱身。

    只是,这?些可都是沈家的爪牙,沈峪文竟也舍得。

    “没想到御史台也有沈家安插的人。”宋淮大肆抓人,是怀疑御史台有问题,请君入瓮。

    褚曣:“宋淮是从五年前那场大战后才进的御史台,在这?之前十?余年想要安插眼线进去,不是什么难事。”

    “沈峪文很聪明,这?些眼线埋的极深,平日与沈家从不来?往,身份也都没有任何疑点。”

    卫蓁听得暗暗心惊。

    若是这?样,恐怕就不止御史台不干净了。

    “沈峪文就不怕这?是一个套?”

    褚曣扔下一本奏折,看了眼卫蓁,勾唇道:“因为?…诱惑太大。”

    卫蓁不解的望向?他。

    “宋淮的身份特殊,十?几年前就因为?他朝堂不宁,若是沈峪文知道宋淮有可能还在皇家族谱上,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褚曣但。

    “宋淮一出事,父皇与我必定要全力保他,樾州来?的臣子即便心有不满,也会向?着父皇,但前朝的必定要大闹一场。”

    “毕竟,宋淮抓得人中有两?位状元,且都出自前朝臣中,更有声望极大的裴家。”

    “裴老爷子学生遍布天下,这?要是闹起来?,也就与阆王府与齐家相争的阵仗差不多了。”

    “再有齐沈两?家婚约,沈家就等于是拉拢了裴家齐家,要是这?时,再爆出宋淮皇子的身份…朝堂必要大乱,若外乱再起,孤离朝,在朝堂鸡犬不宁,臣子对父皇多有不满时,沈家拿出玉玺,铁甲军再回奉京,沈凌复国就轻而易举,啧啧,如此诱惑,沈峪文会忍得住?”

    卫蓁眼神?微亮盯着太子。

    这?步棋,他可是走的太漂亮了!

    不过…

    “殿下将宋淮的身份透露给沈家,那这?件事是不是很快就会公之于众,宋大人知道吗。”

    “孤跟宋淮说,这?只是个计策。”褚曣摇头:“沈家那边也没有透的太实,沈峪文只是起了疑心。”

    仅仅是有疑心,沈峪文就能这?么快的找到突破口,此人的心思手段可见一斑。

    不对…

    卫蓁眯起眼看向?太子。

    “这?个局不是从宣政殿外开始的,而是从齐沈两?家大婚那日。”

    褚曣回望向?她,挑眉:“这?么快就发?现了。”

    卫蓁:“……”

    合着她那时的担心都是白费的。

    宋淮向?来?是运筹帷幄的,突然发?疯得有个理由,齐云涵就是那个理由。

    他抓走沈凌,是为?了阻止沈凌齐云涵大婚,宋淮喜欢齐云涵很多年,这?是沈家心知肚明的事,所以?他们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宋淮之后那般急切的针对沈家,是不想让沈凌从御史台出来?,与齐云涵成婚。

    如此,沈峪文才会卸除一些防备,冒险动手。

    但,为?何不将这?些告诉她。

    “大婚是宋淮布的局,沈凌进去了孤才知晓,孤只是后来?用宋淮的身份又多添了几笔,且那时也不知道沈峪文会不会上钩,所以?才没同你说。”褚曣似是看穿了卫蓁的想法,随后道。

    卫蓁倒也没真生气?,顿了顿,问道:“御史台都有人渗进去,奉京府也并不安全,宋淮在里头会有危险。”

    她在那里头,可是受尽了苦楚。

    褚曣:“他的饭菜由兔二亲自送,奉京府也有孤的人,出不了事。”

    卫蓁闻言遂放下心。

    接下来?,就等着沈凌自投罗网了。

    “孤突然想起一件事。”

    卫蓁抬眸望去:“何事?”

    褚曣:“孤已经很久,没有给他们改名了。”

    卫蓁:“……”

    太子低眉沉思片刻,在纸上写下一个字,唤来?长福:“今日阳光明媚,孤心甚悦,遂给他们改名为?,琴。”

    卫蓁:“……”

    这?茬怎么还没过去!

    长福颔首应下后出门,望着阴云密布的天:“……”

    殿下这?醋,快将东宫淹了。

    第102章 第 102 章

    卫蓁出东宫时, 已近黄昏。

    十八跟着她一道走的:“二?姐近日要顾着奉京府,所以?这段时间,还是由我跟着姑娘。”

    眼看风雨将至, 即将迎来一场硬战,卫蓁自然不?会拒绝, 看向她的左臂:“嗯,你的伤如何了?”

    “无碍的。”十八摇头?。

    “殿下已经许久未给我们换过名字了,琴十八,听着好像要比兔十八威风一点。”

    “不?过, 想来这个名字也用不?了太久。”

    卫蓁看向她:“为何?”

    “嗐,殿下取‘琴’这个字, 不?就是吃醋吗,可殿下天?天?对着我们这帮人, 那就等于时时刻刻在提醒殿下姑娘与裴大人合奏过?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琴十八一手托着腮, 一手伸出三根指头?:“我猜啊, 这个名字用不?到三天?。”

    卫蓁:“……”

    她还没有将那首曲子学会,可太子醋意着实太大,她也实在不?大敢去找裴骆安了。

    看来,只能要来琴谱, 找琴师学了。

    不?过现在东宫与裴家在外人眼里关系紧张,她倒不?好堂而皇之的上?门去借曲谱了。

    卫蓁想了想, 朝琴十八道:“十八, 我想请你去趟裴家。”

    琴十八眼睛霎时瞪的溜圆:“姑娘, 我们才从东宫出来呢,这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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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蓁没好气道:“想什么呢!”

    “我是想问小裴大人借一琴谱, 眼下这形势不?好亲自上?门,便请你走一趟。”

    琴十八为难的望着卫蓁。

    “姑娘, 这琴是非学不?可吗…”

    她可不?敢帮忙撮合姑娘和小裴大人啊,殿下知道了非得打死她不?可。

    卫蓁静默片刻:“…这首曲子有安眠之效,或可缓解殿下的睡眠,十八觉得,是不?是非学不?可。”

    琴十八耷拉着的脑袋一下子就抬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姑娘…那行,我送姑娘回到阆王府了就去裴家。”

    “好。”

    卫蓁笑了笑。

    “殿下这醋可算是白?吃了,不?过姑娘,你为何不?告诉殿下。”

    卫蓁:“我不?确定是否对他有用,等学成试过有用了再同?他说。”

    琴十八似懂非懂的点头?:“好叭。”

    _

    汤家

    近日朝堂不?安,大理寺先?后有好几位大人缺职,一众人忙的脚不?沾地,汤裎拖着一身?疲乏回房,重栩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临到院中,汤裎停下脚步,看向重栩:“你若再不?说,我便回房了。”

    重栩一愣,随后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公子看出来了。”

    汤裎:“你这一路拳头?紧握,眼神闪烁,想看不?出都难。”

    “说吧,什么事??”

    重栩松开无意识紧攥的拳,深吸一口?气,道:“前几日,县主托奴才查一桩旧事?。”

    “有难处?”汤裎道。

    重栩面色沉着的点头?:“嗯。”

    “奴才不?知该如何回禀。”

    汤裎了然:“我知道了,我会去同?县主说。”

    “还有,你的奴籍已经销了,以?后莫再称奴。”

    重栩拱手应下:“是。”

    他踌躇的立在原地,脸色却依旧没有缓和,汤裎见此,便没急着进屋,静静的等着,果然,半晌后,重栩似乎有些艰难问道:

    “公子,刺杀宋大人的案子,小沈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汤裎的意料,他看向重栩紧绷的面色,和又攥紧的双手,顿了顿,道:“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

    “是。”重栩郑重点头?:“很重要。”

    汤裎微微皱了皱眉。

    重栩何时开始关心起沈凌?

    他抬眸看了眼四周,还未开口?就听重栩道:“公子放心,四下无人。”

    汤裎又是一怔。

    重栩只会些拳脚功夫,在魏家时还请十八指点过,但也仅仅是比之前好些,他何时长?进至此了?

    汤裎按下这个念头?,声?音低沉道:“不?是。”

    重栩猛地抬头?看他,似是不?敢置信般,固执的再次询问:“小沈大人,不?是冤枉的?”

    汤裎眼神微凝,片刻后才道:“县主确定,真凶就是他。”

    话落,汤裎清楚的看见重栩眼里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肩膀也随之耷拉下来,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就连脸上?那道疤竟都带着几分悲伤。

    汤裎拧眉:“你……”

    重栩飞快偏过头?,强行将心中的情绪抑制下去,声?音沙哑道:“公子,县主所托之事?,我已有了眉目,我会找时间去回禀。”

    汤裎沉默片刻,嗯了声?:“好。”

    “那我先?告退了。”

    重栩走的很快,眼眶微微泛着红,却不?知是因?何而起。

    踏过转角,他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正着。

    吴姨娘很快发现他的异常,正要开口?,就被他用力的抱住。

    吴姨娘吓得面色一变,忙扫视周围,见无人看见才微微放松,轻声?问:“出了何事??”

    重栩闭上?眼,未有言语。

    “我们的事?阿裎还不?知晓,此处人多眼杂,叫人看见不?好,去我屋里再说。”吴姨娘温声?道。

    重栩没有拒绝,无声?的松开她,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而转角处,汤裎面色平静的折身?回了房。

    他若不?知,怎会急着给重栩销了奴籍。

    可眼下看来,重栩不?是那么简单。

    _

    屋内烛光闪烁,香炉中升着缕缕青烟。

    吴姨娘看着对面佝偻着身?子将脸埋在手中的男人,替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柔声?道:“出了什么事?,可愿同?我说?”

    重栩抬起头?,在烛光下,神情满是悲凉。

    吴姨娘也不?催促,只默默的陪着他。

    好半晌,重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才抬头?看向吴姨娘:“环娘,若旧主与新主兵刃相见,该如何自处。”

    吴姨娘身?子一僵,错愕的看着重栩,好半天?才回神:“县主与阿裎……”

    “不?是。”

    重栩摇头?打断她。

    吴姨娘身?子一松,心落了回去。

    旧主新主,她下意识想到的是县主与阿裎,还以?为二?人起了嫌隙。

    不?是便好。

    可若不?是…他所谓的旧主,又是谁?

    对上?男人苍凉的目光,吴姨娘没再细想下去,她道:“既是旧主,便是过往。”

    “不?过,我不?知全貌,也不?好做评判,跟着自己的心走便是。”

    “环娘,我同?你讲个故事?。”重栩复低下头?,好一会儿又开口?。

    吴姨娘下意识握紧手帕:“你说。”

    “有一人本为一家家仆,终生只能忠于主家,但有一日,因?不?可抗的原因?与主家离散,本以?为主家无人,便隐去身?份和在主家所学一切,自讨生活,可突然有一天?他却发现,主家还有一位公子活着。”

    重栩徐徐道:“可这时他已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他本想着,自己的存在或许于公子而言已是可有可无,所以?就当?做什么也不?知晓,想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吴姨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她又压了下去,声?音微颤:“然后呢?”

    重栩抬头?看向她:“可他没想到,公子竟然与杀害主家,杀害他亲人和无数同?伴的凶手,成了盟友。”

    吴姨娘越听心跳越快。

    她虽然没有太理解这其中交错,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所说的这个故事?,不?简单。

    “环娘。”重栩停顿了许久,才继续道:“我还从未同?你说过我的真实身?份。”

    “等等!”吴姨娘急声?打断他,盯着他,轻声?问:

    “若我知道了,会改变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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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生活吗?”

    重栩偏过头?,好一会儿后才道:“我会尽力维持。”

    吴姨娘抿紧唇瓣,深吸一口?气,道:“你说。”

    重栩目光炯炯盯着吴姨娘,脸上?那道刀疤在烛光下,格外清晰。

    “环娘,我出身?铁甲军。”

    吴姨娘手中的帕子掉落,她却浑然未觉,呆愣愣看着重栩。

    第103章 第 103 章

    冬月的奉京, 已很有些寒凉,早晚间更是?冷的刺骨。

    卫蓁从?马车上下来,迎面便扑来一股凌凌寒风, 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冬尽忙往她怀里塞了一个?手炉:“今年格外冷些, 姑娘可莫要受凉了。”

    卫蓁现在每日在兵器阁习枪法,体魄硬实不会轻易受凉,但她没有拂冬尽的好意?,接下了手炉。

    这时, 马车中探出一个?脑袋望了眼郡主?府的牌匾,道:“姑娘要去走阵法, 我便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姑娘。”

    卫蓁今日来郡主?府有两件事, 一是?来问?婚期, 二便是?走顾兰庭的阵法, 这是?昨夜顾兰庭派人知会过的。

    “好。”卫蓁点头。

    她知道父亲的目的,只是?就连太子?都?在阵法中受了不少?的伤,她进去,怕是?更加艰难。

    别说在阵法中窥出什么, 出不出得?来都?还得?另说。

    但父亲要她走,她不会拒绝。

    卫蓁带着冬尽才进郡主?府, 卫如霜便迎了出来, 嗔她一眼道:“可算是?来了。”

    “母亲。”卫蓁行礼问?安后, 笑着道:“晌午要学?习卫家枪,午时怕扰了父亲母亲午憩, 便这个?时辰来了。”

    卫如霜自然知道卫蓁已经在学?习卫家枪,拉着她边往廊下走, 边问?道:“到第几式了?”

    “第三式。”卫蓁如实答道。

    卫如霜眉眼微挑,怔愣了几息才笑了笑,释然般叹了声,道:“你很有天赋,你祖父怕是?要高兴坏了。”

    卫蓁轻轻勾唇。

    “你将陛下挑的日子?给我,我去同你父亲商议。”卫如霜停在鹅卵石小道前?,放开卫蓁的手道。

    卫蓁侧首看向冬尽,后者忙将红帖呈上。

    卫如霜接过也没去看,只转眼看向鹅卵石小道:“你从?此处进去,我与你父亲在出口等你。”

    卫蓁一怔,这就开始了?

    “没准备好?”卫如霜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遂问?。

    卫蓁回神,忙道:“准备好了。”

    卫如霜嗯了声,上下打量她片刻后道:“不带兵刃?”

    “不带。”卫蓁摇摇头。

    卫如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后便想到了什么,笑了声:“太子?告诉你的?”

    卫蓁没有否认,点头:“是?。”

    他知道她今日来闯阵,便让人给她带了句话,进阵不带任何兵刃。

    “行吧。”卫如霜:“晚饭就在你父亲院中用,要是?来的晚了,可就得?饿肚子?了。”

    卫蓁笑着颔首:“我尽力为之。”

    对她而言,晚不晚并不紧要,紧要的是?,她能不能闯出去。

    她所?学?阵法不多,远谈不上精通二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此阵中用得?上。

    卫如霜离开后,卫蓁脱下大氅递给冬尽:“你寻个?暖和的地方等我。”

    “是?。”冬尽担忧道:“姑娘小心些。”

    “嗯。”

    卫蓁转身望向寻常的鹅卵石小道,深吸一口气?,踏了上去-

    纱帐垂落的亭中,卫如霜时不时抬头往出口的方向看一眼。

    顾兰庭将她的紧张收入眼底,摇头笑了笑,替她添上茶:“这才一个?时辰不到,没那?么快。”

    卫如霜皱眉看向他:“太子?出来都?伤成那?样,蓁蓁会不会”

    “不带兵刃,危险便少?了一半。”顾兰庭道:“看来那?日太子?在里头也不是?全无收获。”

    “那?小崽子?脑袋灵光得?很。”卫如霜这话刚落,林间就突然传来动静,二人不约而同望去,却见一道嫣红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

    “出,出来了?”卫如霜惊讶的站起身。

    顾兰庭面上也难掩讶异,缓缓站起身。

    他看向一旁还未燃到一半的香,眼神从?惊愕逐渐变成了惊喜,竟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

    卫如霜已经迎了出去,临出亭子?还不忘朝顾兰庭道:“外头风大,你先别出来。”

    顾兰庭迈出去的脚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不止卫如霜顾兰庭诧异惊喜,卫蓁自己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的走出来,虽然过程并不容易,但却没有太子?口中的凶险万分,她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蓁蓁,可无事?”

    卫如霜飞快走到她跟前?,拉着她上下左右打量着。

    卫蓁摇头:“母亲,我没事。”

    她在里头还很有些疑惑,直到走出来才有了一些感悟。

    此阵,似乎因人而异。

    “没事就好。”卫如霜见她确实没伤着,面上笑容加深:“走,去见见你父亲,他此时定很是?激动。”

    卫蓁自是?点头说好。

    进了亭中,卫蓁屈膝行礼:“父亲。”

    顾兰庭向来清冷的眼底添了几分笑意?:“嗯,不错。”

    几人先后坐下,顾兰庭便道:“可有什么领悟?”

    卫蓁便将自己的感悟如实道来。

    顾兰庭听完欣慰的点了点头:“的确,此阵因人而异。”

    “心性平和,无杀气?的人进入,即便破不了阵走不出来也不会受伤,而若是?带着兵刃入阵就要凶险得?多,若再有戾气?便更是?艰难,太子?身上杀戮重,能在两个?时辰内出来全是?靠他过硬的本事。”

    但凡功力弱些,无布阵人解救,都?会被困死在阵中。

    “原来如此。”卫蓁了然道。

    “除此之外,可还有所?学??”顾兰庭看向卫蓁,眼中带着几丝期待。

    卫蓁想了想,点头:“有一些。”

    “与我说说。”

    “是?。”

    卫如霜见父女二人交谈甚佳,便抽身离开去让人备晚饭,待晚饭摆好,亭中也接近了尾声。

    “女儿明白?了。”卫蓁道:“待女儿回去再仔细揣摩,若有疑问?,再来请教父亲。”

    顾兰庭点头:“好。”

    卫如霜进亭中拿起一旁的大氅给顾兰庭披上:“这大冷天的非要来亭子?,若是?吹了风着了凉,有的你受的。”

    顾兰庭乖乖站着,由着郡主?给他系上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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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蓁蓦地想到太子?跟她说起过的父亲母亲的过往,不由莞尔。

    当今这世道,像父亲母亲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如初的倒真是?不多见。

    而民间也一直流传着关于?父亲母亲的话本子?,她曾买来看过,问?过太子?是?否为真,她记得?那?时太子?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答了句,其精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前?方携手并肩的身影,卫蓁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太子?是?储君,将来是?一国之主?。

    历朝历代,没有哪位君主?后宫只一人的。

    卫蓁唇边的笑容微微收敛。

    他将来要纳妃嫔,也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

    而她,似乎无法接受他身边出现别的女子?。

    这顿饭,卫蓁吃的心不在焉,回阆王府的路上也沉默寡言,十八与冬尽见此,一路都?没敢怎么开口-

    卫蓁前?脚才回到栖鸾轩,苏晚棠后脚便寻了过来。

    “少?主?。”

    “怎么了?”

    见她步伐急切,卫蓁正色问?。

    苏晚棠神情凝重的禀报:“少?主?,南爻派了使臣来奉京,欲与北阆议和。”

    卫蓁一愣,南爻一直与西雩联手对付北阆,而今怎突然主?和了。

    “何时的事?”

    “今日才收到消息。”苏晚棠道:“不出半个?月,南爻使臣就到奉京了。”

    苏晚棠性子?直爽,脸上藏不住事。

    她说完盯着卫蓁,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卫蓁自不可能瞧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苏晚棠抿了抿唇,好半天才艰难道:“据父亲送来的消息南爻公主?随行。”

    卫蓁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晚棠实在忍不住了,急的直接道:“南爻想要和亲,将公主?嫁给太子?殿下。”

    卫蓁心中一咯噔。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一路,却没想到竟来的这般快。

    还是?说,是?她心有感应。

    卫蓁垂首瞧了眼手中帖子?,父亲母亲将大婚的日子?选在了来年三月。

    “两国不合多年,早已是?深仇大恨,北阆怎会容许南爻公主?做储妃。”

    苏晚棠忙回道:“南爻国君的意?思可以做侧妃,但公主?必须嫁给”

    她不敢直呼太子?名讳,想了半天憋了句:“玄慬殿下。”

    这意?思就是?,南爻公主?和亲的对象可以不是?北阆储君,但必须是?褚曣。

    卫蓁静默片刻,问?:“殿下得?到消息了吗?”

    苏晚棠:“父亲同时送回的信,此时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

    卫蓁嗯了声,转身入内。

    苏晚棠见她一派淡然,忙跟上去,着急道:“北阆与南爻战事已久,如今选择退让将公主?送来,保两国百年和平,朝臣必定是?一万个?愿意?的,少?主?,你就不担心吗?”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卫蓁淡声道。

    苏晚棠还欲再说什么,便又听卫蓁道:“我担心,能改变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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