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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绝对溺爱》30-40

    第31章 淋雪

    他说这番话, 好像千里迢迢赶过来一趟只是为了哄哄她而已。夏柠陷在他的柔情时,一时间也记不太清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不说话?”盛修白俯身离她近了些,一只手放在她身后的座椅上, “让我猜猜……”

    他的嗓音裹着淡淡的笑意, “气我不守信用?”

    夏柠想,倒也不是,接着听到他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十分正经地开口,“我记得我没有强迫你。”

    “……”

    “还是气那天晚上弄了好多次?”

    她感觉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下意识地往前面看了一眼,只是挡板遮着她什么也看不见。盛修白看出她的心思, 十分贴心地告诉她,“司机等会儿才过来。”

    夏柠想就算司机不在这儿也不是无人区, 盛修白看她不应自己,轻笑, “总不是气我在床上说的那些话……”

    他每说一句,那些片段在脑海里就重演一次,夏柠甚至怀疑他不是来哄自己的,而是故意说这些下流的话逗弄她。她不想让盛修白说下去, 否认, “都不是。”

    这样一来盛修白大概懂了,轻笑了一声后才缓慢开口, “所以只是撒娇, 想让我哄哄你?”

    夏柠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个结论, 一时间脸涨得通红, 还来不及拒绝撒娇这个字眼冠在自己身上, 就被盛修白的气息侵占, 他离她近了些,认真地哄着她,“柠柠,别生气了。”

    她本来也只是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不是真的生气,盛修白这么一哄,她哪儿还能发得出什么脾气。

    但夏柠还是想为自己找回点面子,她胡乱编了个借口,“是因为你后来弄疼我了。”

    夏柠越说声音越小。

    盛修白想起那日女孩湿润的眼睛,没有拆穿她的话,柔和的眸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身上,“第一次难免发挥失常,你总该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

    “……”夏柠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将那件事用这么正经的方式说出来,她现在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毕竟她只是随口胡诌,盛修白的技术简直可以用“天赋异禀”四个字来形容,再熟能生巧的话……

    幸好这时候前面传来点声响,是司机上了车,暧昧的话题这才宣告终止。夏柠住在附近酒店的顶楼套房,盛修白送她过去,他微微往后靠着座椅,手指上的银戒反射出微弱的光。

    到了地儿,盛修白把她送到了就准备走,夏柠想着他特意来这一趟,“不留宿么?”

    于是盛修白登记了身份信息,跟着她上了楼。

    她是好心给盛修白提供住处,谁知道一进房间纤细的腰肢猝不及防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搂住,男人薄唇贴上她敏感的皮肤。夏柠没理解这是个什么情况,伸手推了推,颤着声问,“做什么?”

    盛修白单手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一字一句道,“在珍惜你给的机会。”

    什么机会?

    等她挂在脖子上的礼服带子被解开,露出一片旖旎春色时,夏柠才意识到盛修白说的是锻炼那方面的机会……她明明只是好心收留他啊,怎么弄得好像她暗示了一样。

    她被顶得难受,喘着气搂住他的脖子,“去床上……”

    总之又是混乱的一个夜晚,事后她已经没了力气,盛修白却仍旧清醒地搂着她。他大概是十分珍惜和好之后的状态,手没肯松开。虽说女孩生气的样子挺可爱,但一直被她冷着也挺难受。

    那晚很寂静,盛修白再度感觉到了满足,他日夜觊觎的女孩终于躺在他怀里。于是他拨开夏柠墨色的长发,在她蝴蝶骨上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夏柠还以为他又要来,迷迷糊糊地拒绝,“我困……”

    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嗓音柔和,“嗯,睡吧。”

    等第二天起床后,窗帘打开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雪了。夏柠一年鲜少见到雪,尤其是暴雪,她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一会儿,身后的男人动作自然地将她抱在怀里。

    夏柠只顾着欣赏外面纷飞的大雪,却不知道盛修白在这一瞬间无由来地想吻她。

    大概是这样的氛围太美好了。

    可他们虽说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却始终算不上情人,不在做///爱的时候接吻总显得那么突兀。

    “盛修白。”夏柠叫他,想到了什么后,“马上要过年了哎。”

    他唇角染上笑意,“嗯。”

    今年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但夏柠的脑回路明显跟他不在一条线上,她故意说,“等过年了你就长大了一岁,变成三十的老男人了。”

    女孩的重音放在“老”上面。

    盛修白笑,“难得,三十还有人提醒我过年就长大了一岁。”

    “……”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吧。

    介于夏柠自己先嘲讽的,她大人有大量没跟盛修白计较。

    连续两天的大雪影响了航班,因此夏柠在这边多留了两天,她倒是没什么事要做,拉伸一下身体练练舞。盛修白要做的事就多了,他手头还有些工作要完成。

    夏柠原本以为他忙着自己的事没空理会她,然而忙碌的工作结束后盛修白盖上电脑,突然说,“穿上外套,我们去看雪。”

    “嗯?”

    夏柠穿上羽绒服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某人这么努力工作是空出时间和她一起去看雪。盛修白拿起一旁的围巾,动作轻柔地帮她系好。

    外面下着小雪,盛修白带她去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那儿山顶的雪景尤其漂亮。大概是因为这儿不是什么出名的风景区的原因,来的人比较少,四周也十分安静。

    夏柠一下来就踩进柔软的雪里,她哪儿还肯打伞,高兴地走过去在上面写写划划。盛修白在她头顶撑着伞,低头看她写了“盛修白”三个字。

    “为什么写我的名字?”他随口问。

    夏柠给出的答案听起来很合理,“我总不能写我的名字,那多奇怪。”

    盛修白哑然失笑。

    她太久没见过这样深的雪,连冷都忘了,在掌心揉了一个雪团朝盛修白砸了过去。可惜技术不行,没砸中,盛修白眯眼,“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刚刚的行为是在谋杀亲夫吗?”

    “……”她又被他逗弄,“刚刚不想,现在想了。”

    原本想好好撑个伞的盛修白被迫和她打起了雪仗,不过他舍不得真的碰到夏柠,中间一直在让着她。他衣服上残留着一团雪,连头顶都带了点,盛修白开着她的玩笑,“没想到跟你出来玩,还能弥补残缺的童年。”

    他这话是笑她举动幼稚,像个小孩子,但夏柠把这个当夸奖,“那你得好好感谢我。”

    雪下得有些大,夏柠没忍住在雪中做了几个不是很完整的舞蹈动作,雪花纷飞在她周围,一切都美得不像话。盛修白站在不远处有些失神,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的色彩。

    到最后,盛修白怕她感冒,重新把她拉回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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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好笑,怎么看个雪就高兴成这副模样。

    这会儿夏柠也后知后觉到冷意,她手冻得有些红,盛修白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呼了口暖气,然后又放进掌心揉了揉,“现在知道冷了?”

    她微微偏过眼,一副不服他说自己的样子。

    知错,但不改!

    顺着小道往前走了一会儿,不远处有个寺庙,夏柠想顺便进去拜佛。盛修白笑,“你信这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夏柠踩着积雪,接触的地方发出细碎的声音。她带着盛修白进去,但她烧香时盛修白只是站在外面,并没有陪同。

    他向来不信神佛,所以也就更加不会拜这些奇怪的东西。对于盛修白而言,他更相信自己的手段和努力。

    夏柠出来时,盛修白问她求了什么,她说,“当然是保佑爷爷的健康啦。”

    寺庙里有卖手串,声称什么开过光,可以保平安求姻缘。盛修白一向觉得这些是诈骗,但夏柠却不以为然,她看上一串和田玉的姻缘手串,刚拿起来卖东西的人就说,“这个是招桃花的手串,可灵验了,而且你看这玉多好,只需要七百八……”

    盛修白眯了眯眼,“桃花?”

    夏柠心虚地把手串放下,虽然说他们只是商业联姻,但戴这种东西好像在跟他戴绿帽子一样。她转而拿起另一串佛珠,说是能保平安,她当即买下塞到盛修白手里,“送你,能保你平安。”

    免得等会儿又提桃花的事,夏柠是这么想的。

    盛修白愣了半晌,倒是没拒绝。虽说他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毕竟是夏柠送给他的。他只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将佛珠收下。

    见盛修白没戴,夏柠拿过佛珠在他手腕上缠绕了两圈,看上去非常懂,“这样才有用。”

    他一时间觉得好笑,垂下眼睑看了半晌。

    下山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两人在小道上留下一排杂乱的脚印,路过有棵树上载满了积雪。刚好夏柠和盛修白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雪花簌簌地落了下来,一下子将他们淋得满头都是。

    夏柠没想到会这样,忍不住笑了。

    盛修白抬手将她头发上的雪花拂下来,有些无奈,“雪落得头上都是,倒是笑起来了。”

    “不觉得好玩吗?”女孩问。

    他想到什么,也跟着勾起唇角。夏柠捕捉到他脸上的笑意,“你看,你也笑了。”

    但事实上,盛修白不是觉得有趣,他只是觉得,这样淋了雪,好像他们一起走到了白头。

    第32章 年味

    那场雪后来盛修白记了很久, 他枯燥的生命里其实很少有值得记下的东西,少有的一些画面都和夏柠有关。

    回到酒店,盛修白看她刚刚在外面玩了那么久, 怕她感冒。他拿出吹风机, 很自然地将她拉到身前,“过来,给你吹下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 夏柠享受了一会儿盛修白的服务,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她还在回味那个小插曲。

    等吹风机声音停了,她说,“我忘记拍照了, 要不然的话我一定发个朋友圈让大家看看你今天那个样子。”

    盛修白轻笑,“好事记不起来我, 这种事倒想起我来了。”

    他用轻柔的嗓音谴责她,但听起来倒像是调情, “小没良心的。”

    夏柠耸了耸鼻子,虽然被说了但是半点没有改的觉悟,反正盛修白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换了身衣服,手机响了一声, 拿起来看是温临远担心这边雪大, 她一个人在外地待着有什么困难。夏柠安抚他,“放心吧, 我不是一个人。”

    那头好半晌没发来信息。

    温临远这才想起来, 那天夏柠和盛修白同框的视频还上了热搜, 各方面都相配的两个人美好得像小说情节, 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热烈讨论, 甚至有人说想不出还有谁比盛修白更配得上夏柠的。

    当时温临远心底酸涩, 毕竟像盛修白那样的男人,仍谁看了都觉得难以望其项背。但他还是点开其中一个视频粗略地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眸色暗涌如潮,爱意快要溢出来。

    如今再收到夏柠这样的回复,温临远自然能想象出这两人现在大概是住在同一间房子里,或许还做了更为亲密的事。

    他沉默了许久,憋出了一句“那就好”。

    夏柠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拿着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盛修白坐过来,随口问,“在看什么?”

    “给你看。”她点开图片,上面是温临远获奖的照片,“还有点帅。”

    夏柠这话是随口一说,她只是刚好刷到了温临远的朋友圈。她跟温临远合作这么多年,可能是看惯了那张脸,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帅气,这才发出这样的感慨。

    说完夏柠也不觉得有什么,接着看其他的内容打发时间。

    身边的盛修白却好半晌没有说话,他很想问一句那我呢,可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他心里就有些自嘲的意味。什么时候他盛修白这么幼稚了,跟随便一个人都要“争宠”,他向来自信强势,又哪儿需要别人的肯定,更何况他吃醋好像也没什么立场,即使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盛修白一时间烟瘾有些犯了,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变了,因而心底多了几分莫名的燥意。

    夏柠察觉到他长时间不动,偏头看了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他笑,“没什么。”

    她也没深想,又玩了会手机,盛修白自然地坐在她旁边办公,两人和谐地相处了一段时间,直到盛修白开视频电话跟下属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快要结束的时候夏柠起了点坏心思,“你在和谁打电话呀?你老婆吗?”

    盛修白:“?”

    员工们:“??”

    说完夏柠仍旧嫌害盛修白风评不够深,掐着嗓音发嗲,“陪我嘛哥哥,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盛修白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显然是被这一操作给弄得有些一言难尽,但他也没错愕太久,反应了会儿之后仍旧维持着那副淡然的模样,“乖。”

    然后员工们就看见屏幕黑了。

    嗯……这是可以听到的吗?

    夏柠有些得意,但也没开心多久,因为盛修白很正经地搂住了她。夏柠问他做什么,他唇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嗓音里带着玩味,“不是让哥哥陪你?”

    “……”

    夏柠觉得自己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临睡前突然被盛修白抵在落地窗上。盛修白还有兴致跟她调情,“外面的景色好看吗?”

    虽然四周很暗,玻璃窗也是单向的,外面的人看不见,但夏柠还是有些紧张。她攥着窗帘,“盛修白你……变态……”

    不仅变态还小气。

    “嗯。”他的声音有些愉悦,好像很欣慰她多了解了自己一点。

    因为紧张的缘故,夏柠比之前敏感得多,还没几回就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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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以为盛修白是因为自己恶作剧生气,却不知道他哪儿是计较这些,只不过是吃了些莫名其妙的醋而已。

    第二天回到桐市,夏柠明显感觉温度高了一些。她一回到家雪球就高兴地贴上来,她很喜欢这种被迎接的感觉,弯下腰抱起狗狗,“麻麻回来了哦。”

    她问,“想不想麻麻?”

    只是随口逗逗狗狗,谁知道旁边的盛修白也凑热闹,他弯下腰,“想爸爸了吗?”

    夏柠心想这人怎么还占人便宜呢?

    可是她又没办法反驳。

    温暖的阳光洒在花园里,夏柠抱着雪球去坐秋千,悄悄跟怀里的小崽子说,“他欺负我,不能认贼作父。”

    也不知道以雪球的文化程度能不能听懂“认贼作父”这四个字。

    这时候盛修白走过来,他伸手的时候雪球很自然地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掌,夏柠心想这小狗果然没文化!

    ……

    时间越靠近新年,年味越浓,街道上也多出了喜庆的装饰。以往夏柠只需要去看望爷爷,今年多了几个长辈难免有些不习惯,虽然跟盛修白结婚了,但她都没怎么跟对方的父母来往过。

    但盛修白提前将什么都准备好了,每个长辈都买好了礼物,夏柠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那些东西说,“应该我也去准备的……”

    他温和道,“我们是夫妻,谁买不都是一样的吗?”

    见她听了害羞地不看他,盛修白轻笑了一声。

    对于过年的安排,两个人共同商讨的结果是大年三十的时候把双方的长辈都请过来吃饭,原本夏柠想各回各家,但盛修白没同意。他觉得那样好像和对方不是一家人一样,当然这点他没明说。

    两家人离得不远,接过来一起住也未尝不可。

    年三十盛修白的父母还有夏柠的爷爷都被他们接到了一块,虽然说因为这事夏弘给夏柠打过两个电话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夏柠没理,夏兴昌在一旁说,“他家怕不是住在大海边,管那么宽。”

    夏柠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因为人多,平日里安静的别墅一下子热闹起来,夏柠还是第一次家里这么多人,恍惚间有一种家的感觉。

    年夜饭保姆在准备,夏柠也想参与参与,盛修白跟着过去,“别把厨房炸了。”

    “瞧不起谁呢?”

    保姆正在准备饺子,夏柠是南方人,没有过年吃饺子的习俗,但是她还是挺喜欢吃饺子的。她问,“这个包硬币吗?”

    “嗯?”岁姨反应了几秒钟,然后笑了,“夫人要包硬币吗,我去拿两个。”

    盛修白见她什么事都好新鲜,像个小孩似的,忍不住笑了。

    夏柠看出他在笑自己,“怎么了?包硬币不犯法吧?”

    他唇角的笑意还挂着,“嗯,不犯法。”

    岁姨拿来几个崭新的硬币洗干净,盛修白沉声道,“我来。”

    夏柠有些质疑,“你会吗?”

    “勉强。”

    她站在一旁,见盛修白包饺子的手法娴熟,不像是第一次包。她心想这人说好听点是谦虚,说难听点明明是凡尔赛。每次都说一般般,但展示出来的技术明明比一般人高上一大截。

    他的背影很高大,肩膀很宽,穿着件毛衣,整个人显得比平日里温柔得多。

    “柠柠。”

    夏柠很少听他叫自己名字,也就床上频繁一些,她下意识心颤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盛修白的手上沾染着面粉,所以没什么空,“帮我系一下围裙。”

    岁姨知道这是小情侣的把戏,假装有事,“我去拿个东西。”

    夏柠只好自己帮忙,她拿起旁边挂着的围裙,有些无措地走到他身后。近看盛修白的肩膀就更宽了,夏柠不是不知道,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她想起一些东西,脸有些泛红。

    “怎么了?”盛修白见身后没动静,于是问了一声。

    “没什么。”夏柠心想不就系个围巾吗?她双手伸到盛修白身前,姿势看起来好像从背后抱住盛修白一样。

    好想摸盛修白的腹肌,夏柠色色地想。

    她笑着将围巾系好,然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包饺子。

    虽然是夏柠说要来厨房帮忙的,但最后她基本都只是在旁边干看着,帮忙的更多是盛修白。夏柠看着那双修长的手就有些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人做什么都这么斯文,做菜都能做出几分在办公室里的气势。

    年夜饭十分地丰盛,基本上每个人喜欢的菜都有。

    盛修白知道夏柠的心思,夹了几个饺子放在她碗里,“吃吧,看看能不能吃到幸运硬币。”

    夏柠其实没抱什么希望,毕竟那么多饺子,那有那么容易吃到幸运硬币。但当她尝试咬上一口的时候还真咬到了什么东西,她眼前一亮,“我吃到了哎。”

    盛修白并不意外,“嗯,看来这一年你都会很幸运。”

    “不愧是我,运气真好。”女孩弯着笑眼,看起来很愉快。

    一旁被叫上桌一起吃饭的岁姨想,什么运气好,明明就是有些人作弊,有硬币的那几个包的手法跟其他的不一样,很明显跟其他的不一样,还特意先夹给夫人吃。

    第33章 昵称

    盛修白笑着拿过纸巾将硬币拿出来, “高兴成这样。”

    夏柠回击,“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吗?”

    在座的其他人看这对新婚夫妻打情骂俏,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顿年夜饭吃得十分融洽, 结束后盛修白的母亲把她拉过来, 递给她一张银行卡,“压岁钱,密码是修白生日。”

    夏柠大大方方收下来, “谢谢……妈。”

    她叫这个称呼还有些别扭,犹豫了几秒钟才勉强叫出口。盛母听了很开心,拍了拍她的手背,“乖孩子。”

    聊了会儿天, 差不多到睡觉的时间,夏兴昌先熬不住了, “我老年人身体不行,就不守岁了。”

    “爷爷, 我送你上去。”

    夏柠带他去客房,跟爷爷说了会儿话下了楼。她还沉浸在过年融洽的氛围里,没想到回到客厅会听到吵闹声,硝//烟味越来越浓, 最后是盛修白打断的, 他单手插兜,“过年都不能让我清净一点?”

    “修白……”

    盛修白的脸色透着几分冷, 但对方到底是她亲生母亲, 他不好发脾气, 于是收敛了几分情绪, “妈, 我单独给你安排了房间。”

    刚偏过身子, 盛修白就看见夏柠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些微撞破别人家事的尴尬。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一边打哈欠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脸,“好困,爸、妈,我就不陪你们了。”

    夏柠先上了楼,但等了许久也不见盛修白的影子,她推开卧室的门,发现盛修白站在外面的落地窗前抽烟。

    男人的背影染上几分落寞感,戴着银戒的手夹着香烟,烟雾散开。夏柠想起盛修白提过家里的人,他的父母并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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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恩爱。当时大概是他语气轻快的原因,夏柠没深想,今天窥见一角后夏柠难以想象这么多年盛修白怎么过来的。

    她最是知道,在一个父母没有爱/的/家/庭长大是什么滋味。

    盛修白听见声响,回头看见女孩穿着件温柔的蓝色毛衣站在不远处,他当即单手把燃着的烟掐了,“不是说困了。”

    “也还好。”她小声说。

    他方才的神情早已悉数收起,眼尾沾染着暖意,甚至还有空跟她说着下流的话,“不困的话,不如做点别的事。”

    “……?”

    夏柠心想,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觉得盛修白可怜想过来安慰他。

    盛修白身上带着点烟味,不难闻,她被带到他怀里,腰间带着冰凉的触感,她敏感地往后退了退。盛修白笑着,手指松开,“不穿内衣?”

    她听出几分笑她的意味,涨红了脸,“穿着毛衣又看不出来……”

    盛修白没反驳,只是轻笑了一声。

    夏柠是图方便,这也给盛修白作案提供了便利。她背后一凉,才意识到这场景和那天晚上太像,“别在这儿……”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笑了声,动作看起来要继续,甚至抽空欣赏了一下她窘迫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说,“不逗你了。”

    “……?”

    夏柠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盛修白这个狗男人根本没打算做那种事,她瞪他一眼,盛修白挑眉,“你要是觉得遗憾的话,我不介意继续。”

    说得好像还挺勉为其难似的……

    她心想比起狗这事,雪球都比不过面前的人。

    夏柠回了房间洗澡,她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春晚的小品,而这时盛修白也带着满身的潮气过来,安静地躺在她旁边跨年。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电视里偶尔传来声音,夏柠一瞬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样。她仰头看了眼,盛修白的下颌线冷峻流畅,夏柠想起什么,“对了,嗯……妈给我一张卡。”

    说着就要把钱还给他。

    盛修白听到她改口还这么别扭,有些好笑,“长辈的心意,收下吧。”

    见她还想说什么,盛修白先开口,“我们的关系已经合法了,我想你没有在我们关系的延续期间,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夏柠犹豫着收下了,但也没有去用的打算。

    盛修白拿起那张小卡片放在手里打量,随口问道,“我妈告诉你密码了吗?”

    “她说是你生日。”

    他唇角染笑,垂下来的一双眼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盛修白想起很小的时候,也是收到母亲给他的银行卡,让他在家乖乖的,想买什么让阿姨带他去买。但那时候的自己哭着扔掉卡,吵着让妈妈陪他。

    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会哭不会闹,甚至比母亲对自己还要疏远她了呢。

    盛修白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伸手揉了揉怀里人柔软的头发。

    墙上的时钟划过十二点,电视里刚好倒计时结束,夏柠的瞌睡因子像是被打开了开关,眼睛有些睁不开。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的人把什么东西往她枕头底下塞,“什么呀?”

    “压岁钱。”

    “嗯?”夏柠从枕头底下还真揪出一个红包来,她多少年没收过真红包了,一般大家都是转账。她摸了摸,里面放的应该是卡。

    她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拿出来给盛修白随意转了点钱,还用哄孩子的口吻同他说,“乖,姐姐也给你发压岁钱。”

    姐姐?这是什么称呼。

    盛修白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夏柠的手机屏幕,他眯了眯眼,“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夏柠反应过来前两天被他做狠了,一气之下改了个说不出口的昵称,赶紧把手机捂住,“什么备注?你是不是看错了。”

    “是吗?”他刚刚明明看见了一些奇怪的字眼。

    夏柠把手机捂住不给他看,“睡觉睡觉,快睡觉啦。”

    盛修白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蒙混过关的,他低笑了一声,但是能明显感觉得出来他要找自己算账。盛修白玩味开口,“要我念出来吗?”

    “……”

    “免费鸭是什么意思?”

    夏柠讪笑了一声,“我说是一种鸭的名称,你信吗?”

    他眯眼,意味深长地说,“那他的名字还真是独树一帜。”

    夏柠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要睡了,于是盛修白看她是真的犯困没有找她算账。她松了口气,安心地睡了过去,以为自己蒙混过关。

    但第二天,夏柠是被奇怪的感觉叫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盛修白斯文地笑着,手掐着她的腰,“醒了?”

    “……?”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夏柠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盛修白的表情很正经也很友好,眼神里却裹着说不出的色气,“提供服务,总不能因为免费就怠慢了客人。”

    “???”等等等,入戏也太深了吧。

    夏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起来就被折腾了个遍,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盛修白披着浴袍,刚抽了根事后烟回来,看她的时候眼神还很愉悦,“原本过年不准备弄你的……”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她就不该多余发那压岁钱。

    夏柠下楼的时候已经很晚,她喝了口水,心里在想要是等会儿被问为什么起来这么晚怎么回答,这会儿路过的人咳嗽了一声。

    盛母看向儿子,一眼就看见他眼尾的餍足,她趁着客厅没人说道,“知道你们俩感情好,但是也不能没有节制。”

    夏柠差点被水呛着,“不……不是。”

    “行了不用不好意思,妈是过来人都懂。”她刚刚就看见盛修白脖子上的抓痕,再加上夏柠一脸倦意,怎么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夏柠瞪了眼盛修白,可偏偏后者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笑着说,“知道了妈,我会注意的。”

    等人走了,夏柠看他,“都怪你。”

    男人挑眉,“你确定都怪我?”

    “……”算了,她负百分之一的责任,最多百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大年初一不用拜年,三个长辈凑一起打麻将三缺一,原本夏柠准备上,夏兴昌问,“修白会打吗?”

    他迟疑了半秒钟,“不会。”

    夏柠想到之前他那些凡尔赛经历,果断拆穿他,“他说不会就是会,说一般就是很会,说还好就是非常会。”

    盛修白:“……?”

    她果断推盛修白过去,“快去快去。”

    盛母笑了,有些不解地问,“他什么时候学会打麻将了吗?”

    盛修白不是什么时候学会了,他是真的不会。牌洗好了之后,他坐在麻将桌前,不知道如何下手。夏柠这回发现,他还真没谦虚,她有些心虚,于是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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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后面,“不会没事,我教你。”

    女孩的气息落在他的脖颈上,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盛修白的心思哪儿还能落到牌局上半分。

    正出着神,夏柠攥住他的手将牌打出去,被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像是触电了一样。

    盛修白从头到尾都在走神,没想到在夏柠的帮助下最后还莫名其妙地赢了,她开心地眼睛都弯了起来,“给钱给钱。”

    夏兴昌看她,眼底带着无奈的宠溺,“瞧你那样子,比平时自己赢了都高兴。”

    “不行吗?”夏柠耸了耸鼻子。

    那不是盛修白不会打麻将,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成功装到了嘛?她拿过桌子上几张红色的钞票,虽然没多少但是成就感满满地放在盛修白的面前。

    这时候盛母打趣,“可不是……帮老公赢了能不高兴吗?”

    “……”她脸颊一下子就烫了起来,“我是……是因为钱。”

    盛修白眸光扫过那微不足道的几百块钱,忍着笑意,“妈,柠柠脸皮薄,您别笑话她。”

    第34章 家人

    明明只是一场娱乐, 最后仿佛变成了取笑她的专场。

    夏柠默默将这笔账记在了盛修白身上,她把放在他面前的钱拿过来,决定不跟他分享这份胜利的果实。

    盛修白被她细微的动作逗笑了, 他的眸光扫过她因为弯腰而露出的一截细腰, 再收回时内里暗涌如潮。原本盛修白可以不玩了,但为了陪几位长辈,他仍旧浑水摸鱼, 即便是后来大概懂了规则,也没上几分心。

    几圈下来,盛修白输得对面三个人笑得合不拢嘴,纷纷发出嘲笑的声音。

    盛修白抬眼看向夏柠, 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果然没有柠柠帮忙, 我是赢不了的。”

    嗓音里带着几分惋惜。

    这话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地取悦到了夏柠,某人的尾巴悄悄摇起来, 脸上带着几分小得意。她很轻易地就被哄好,弯腰跟他说,“我下次教你。”

    夏柠刚准备走,就被盛修白伸手揽住了腰, 盛修白温和地笑, “那最好手把手教,我比较笨, 不太会玩这些。”

    他咬重了“手把手”三个字。

    夏柠心一颤, 听到耳边响起轻微的笑声, 是三个长辈发出来的, 盛修白的父母是笑这么多年也没听见过盛修白说自己笨, 夏兴昌呢, 他则是笑夏柠的脾气,好像跟盛修白结婚之后比在自己面前都会撒娇。

    她咳嗽一声,基于对盛修白的了解,凑到他耳边跟他咬着耳朵,“只要你不趁机占我便宜。”

    他笑了一声,没应。

    怀里的女孩这么可爱,想不占便宜大概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夏柠等了几秒钟也没听到他说“好”字,错愕地看了他一眼,他刚刚还真想占她便宜,而且非常诚实地没答应她的话。即便如此,盛修白还是笑着,眼神甚至很坦然。

    “……”做个人吧。

    因为长辈在的缘故,夏柠也只是多看了盛修白两眼,没跟他计较这些小事。她假装无事发生,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春晚的重播。

    到了晚饭时间,夏柠已经闻到了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她觉得过年真的是对她体重的一种严峻的考验。刚准备动筷子,她就看见了桌子上那盘烤鸭。

    鸭……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身旁的人撩了撩唇,一直没说话,等她稍微松懈了一点,盛修白用戴了一次性手套的手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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