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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她想对我始乱终弃》20-30

    第21章 021

    可能是马车上太不方便, 加上沈酥来了几天的月事,秦虞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知足。

    沈酥就跟水做的一样,根本不用秦虞费心,她就能在掌心里化开。

    像冬日初雪, 像夏日薄冰, 放在滚烫的手中, 缓慢融化,变成一滩透明的水。

    秦虞精神本来有些紧绷, 一是提防京中有人趁夜暗算,二是莫名感觉“苏卿卿”有些反常。

    过了前半夜,客栈都相对平静,秦虞才松了半口气。

    许是今夜无事。

    随后秦虞又在沈酥口中的温水跟冰块中,彻底放松下来。

    沈酥今日对她几乎百依百顺, 连玉手串都可以。

    秦虞不是吃斋念佛的人,但她外祖母秦老太太是。

    老太太是个面容慈祥一脸佛像的和蔼老人, 近几年李宣流身体越发不好, 她便在小禅房里请了尊菩萨。

    外人看来,她此举是想保佑李宣流早日康复, 毕竟就算是个白眼狼, 也是秦家唯一成年的男性了。

    可事实上, 秦虞跟外祖母上香, 求的都是李宣流赶紧死。

    许是为表虔诚,又可能是人老了想有点爱好, 反正老太太盘起了佛珠, 点起了香。

    陈三出门都会给他爹买些美酒, 更何况秦虞。

    秦虞去江南,若是遇见玉器好货, 也会给老太太捎带一份当礼物。

    其中,就包括这串玉手串。

    莹绿色的珠子,每一颗都跟拇指指甲般大小,颜色通透青翠,没有一分杂质,是上等的好货,尤其是放在阳光下,每一颗珠子都散发着盈盈绿光充满生机。

    可用于日常盘玩。

    这个颜色,相比于送给老人,好像更适合送给姑娘。

    秦虞一眼相中,先买了下来,至于送不送还没决定呢。

    但有一件事情秦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认识沈酥之前,她从未想过珠子手串除了戴在手上还能塞进别处……

    秦虞之前怕沈酥不喜欢,从来没用过别的东西,今日却是沈酥主动要求。

    将微凉的珠子,颗颗吞进去。

    可能是馋太久了,也可能就是想放纵一把。

    毕竟沈酥本就是个贪欢的性子,想玩点花样也不奇怪。

    秦虞想,许是她多疑了,过多猜忌了“苏卿卿”。

    “怎么这么乖?”秦虞抿了下唇,温声说,“你不必太迁就我。”

    她不可能勉强“苏卿卿”去玩那些奇怪的花样,她又不是那等猎奇的人。

    但如果沈酥喜欢,秦虞自然也不会拒绝。

    沈酥眨巴眼睛,歪着头反问,“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乖一点吗?”

    她嘟囔一声,轻轻软软的调子,说着抱怨的话,“我都这般乖了,你又不满意。”

    秦虞听她这般娇作撒娇的语气,垂下眼睫笑了一下,不知为何,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嘴角,轻声问,“卿卿,你会说京城话吗?”

    沈酥呼吸一顿。

    亏得是吹了灯,黑暗的帐子里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滚烫肌肤,看不到脸上表情,否则这会儿秦虞肯定能从沈酥脸上清清楚楚看见“心虚”二字。

    秦虞这话问的时机也太巧了,就赶在她准备跑的时候。

    沈酥这一路上,开口说的全是吴侬软语,酥酥甜甜的南方口音,典型的土生土长南方人,好像没去过别的地方似的。

    “就是京畿那边的口音,”秦虞因为特意学过,各方口音都会一些,她跟沈酥学了几个,“就像这样。”

    沈酥来了兴趣,她手放在秦虞腿上,眨巴眼睛,“姐姐用我的口音,喊我试试。”

    秦虞微微扬眉,“有何好处?”

    这样的口音太软了,要是没有绝对的好处,秦虞可开不了这个口。

    秦虞之前怕别人通过声音猜出她的真实性别,为此还喝了几年的药,甚是在十四五岁接近变声的时候,甚至特意跟烟客学过抽烟袋。

    她努力了很多年,现在声音偏向于清清冷冷的中性,压低嗓音说话的时候,略显磁性低哑。

    起初拿着白玉烟杆被烟味呛出眼泪的那两年,秦虞最恨的就是李宣流。

    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用真正的性别度日,连用本来的声音说话都做不到。

    好在苦了很久,秦虞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日闲聊提起口音,却勾起“苏卿卿”的兴趣。

    跟外祖母比起来,她是唯一知道自己真实性别的外人,恰巧也喜欢女人,在缠绵上跟她又如此合拍,简直是破庙里的山神送给她的礼物。

    秦虞想,以后她娶了“苏卿卿”,不仅能掩人耳目,自己也不用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遮掩度日,更不需要娶一个无辜的女人冷落伤害她一辈子,让其守活寡。

    所以她对“苏卿卿”总是多了几分纵容,毕竟是要进她家门的人。

    虽有利用盘算,但又不乏真心。

    “好处?”沈酥想了想,脱掉戴在秦虞腕子上的玉珠,手伸出床帐,将珠子放进冰盆里。

    她跟秦虞说,“姐姐要是叫的让我开心,我待会儿绝对叫的让姐姐满意”

    沈酥问,“如何?”

    这两个叫,不太一样。

    前者是两个字,音调可能稍软,但绝对平平。后面的叫,可就全是单音节的跌宕起伏声了。

    想起“苏卿卿”的腔调,婉转勾人,秦虞呼吸微紧,莫名觉得心痒。

    她伸手揽过沈酥,将其搂在怀里,一手搭在她背上,一手撩起她脸边的长发挽在耳后,薄唇贴在她耳廓边。

    “这可是你说的。”

    这句是京城口音。

    “卿卿。”

    这句是吴侬软语。

    沈酥一愣,下意识想偏头看秦虞,她惊诧极了,“你学过变音?”

    这声音一下子又软又轻,绝对是女人的声音,跟平时秦虞的声音不一样。

    沈酥头回听,心都听酥了。

    原来卿卿二字,可以叫的这般缱绻绵长。

    沈酥往秦虞怀里挤,“再叫一遍,姐姐再叫我一遍,我喜欢听。”

    本就说好就叫一遍的,所以秦虞刻意细着嗓子说话,“卿卿”两字一出,秦虞自己耳廓都热了。

    她额头抵在沈酥肩上,手指又一下没一下摸着沈酥的脊背。

    在遇见沈酥前,她都快忘了她也是个女子。

    “过于,”秦虞顿了顿,轻声说,“羞耻。”

    她不好意思再喊了。

    “姐姐,”沈酥小猪崽一样,在秦虞脖颈拱来拱去,身体乱扭,“再叫一声,最后一声。”

    如果能在上她的时候,叫她“卿卿”,沈酥就更满足了。

    沈酥突然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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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娇,秦虞犹豫一瞬,妥协了。

    “卿卿乖。”

    “卿卿别闹,痒。”

    “珠子可以了,卿卿。”

    太凉了会难受。

    沈酥到后面,眼泪都出来了,分不清是因为什么。

    好像是不舍,又好像是太快乐了。

    她抱着秦虞问,“姐姐我软吗?”

    软,像水一样软。

    外面天快亮的时候,无风却晃动的床帐才停歇下来。

    楼下正好传来喧闹声,好像是青木大声在喊,“别跑!”

    随后是络腮胡,“堵住他,把人活捉了,少爷要审。”

    秦虞跟沈酥说,“可能是进了贼,你先睡,我下去看看。”

    秦虞的衣服挂在衣柜里,她指尖在一排衣服间犹豫了一瞬,最终把那件墨绿色的衣服拿了出来。

    秦虞赶路的时候不可能自己洗衣服的,太耽误时间,像衣服鞋子穿脏了,到下一个客栈休息时就会全换掉。

    这件墨绿色的之所以没丢掉,是因为遇到沈酥后,沈酥跟云芝一起洗衣服的时候,会顺手帮她把衣服都洗了。

    碍于秦虞的性别,她的里衣全是沈酥亲自洗的。

    也是这个原因,秦虞猜到沈酥日子过的一般,毕竟哪家受宠的大小姐,会亲自动手洗衣服。

    穿戴整齐,秦虞走到床边,撩起帘子朝里看。

    夏季的天,本来就亮的早。

    借着光亮,秦虞就看见沈酥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满头是汗,眼睫濡湿,汗湿的长发黏在白皙的肌肤上,两相映衬,更显发如墨肤如雪。

    秦虞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拍沈酥腰胯,哄孩子一般,难得温柔,透着股宠溺,“睡吧,等我回来。”

    沈酥眨巴眼睛,朝她软软地笑,“注意安全。”

    “嗯。”

    秦虞开门出去,没多久,沈酥拥着薄被坐起来,长发被她抬手随意拢在背后,整个人有些无神地仰头昂脸看着帐顶。

    直到云芝敲门,三长两短的暗号,沈酥才猛地回神,应道:“进来。”

    嗓子都哑了。

    沈酥穿着肚兜亵裤,光脚下床,在包袱中那堆材质上乘颜色漂亮价值不菲的衣服里,翻出她原本那件莹白色夏衫。

    材质一般,十分廉价。

    云芝怀里也抱着个包袱,放在桌面上,“小姐,我按您的吩咐,把衣服全都洗干净叠好了,都在这儿。”

    包袱里是这段时间花秦虞的钱买的衣服。

    云芝想,小姐走后,这些包袱秦公子应该会随手扔了吧。

    一是她们穿过了,二是气恼至极。

    “您要不要再跟秦公子说句话?”云芝看着沈酥单薄清瘦的脊背,有些心疼,“毕竟以后见不到了。”

    小姐应该是喜欢秦“公子”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哭成那样被秦“公子”随便哄两句就变成又哭又笑了。

    沈酥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湿漉漉的眼睫轻轻煽动,像是清晨沾满露水的黑蝴蝶,奋力振翅却又飞不起来。

    “不说啦,”沈酥深呼吸,低着头穿衣服,“该讲的昨天都讲完了。”

    没什么……想再说的了。

    就像云芝说的,反正以后不会再见,留下最后的美好就行,何必搞出依依不舍的伤悲离别感。

    空悲伤不说,还会被秦虞发现。

    “听小姐的,”云芝帮沈酥叠衣服,“马车已经租好了,咱们直接去就行。自然,银钱也花的七七八八。”

    云芝说话的时候没低头看路,从床头经过时,感觉脚踢到了铜盆,差点绊倒。

    “冰盆?”云芝低头看一眼,见冰块放在海碗大小的铜盆里,上面还有串绿珠子,“嗳?”

    那珠子颜色青翠,甚是好看。

    云芝蹲下来,珠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了冰水,表层看起来水光粼粼的,更显翠绿。

    她伸手要去拿,沈酥扭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

    沈酥脸瞬间红了个彻底,快云芝一步,把玉串拿起来,慌乱粗鲁地用衣裙把珠子擦干净,“我、我的。”

    她用过的。

    临近天明时,被秦大小姐用修长好看的食指挑着取出来。

    当时沈酥只听见珠子落地时清脆的声响,猜到可能是掉进冰盆里了,只是她还在缓气,没去管。

    云芝见沈酥反应这么大,“那要带走吗?”

    要带走吗?

    沈酥低头看手心里的玉串,犹豫一瞬,便把串戴在了手上,“带走。”

    除了这个,沈酥还伸手把挽头发的铜簪取下来,换成秦虞最初送她的玉簪。

    沈酥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是什么都没想,走之前将那根铜簪,放在衣柜里她那堆衣服的最上面。

    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

    屋里的人已经空了,而楼下后院里,秦虞身边倒是一群人。

    她在审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鱼:我媳妇呢,我那么软的一个媳妇呢?

    被偷家了哈哈哈,还是媳妇自己偷的.

    信我,轻松甜饼,丝毫不虐,更没有狗血。分开是为了认清感情,然后更好的那啥,毕竟小别胜新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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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022

    “陈三?”络腮胡薅着地上那人的头发, 等对方扬起脸后,借着晨曦微光,刚好能看清他的面容。

    这人不是陈三又是谁。

    只是刚才擒他的时候,几人下手没个轻重, 脸都给打肿了, 眼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你小子不是早就回京了吗, 怎么在这里?”络腮胡笑着拍拍陈三的脸。

    哪里肿拍哪里, 明显是故意的。

    陈三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眯着肿起来的眼睛抽气,“嘶疼疼疼——”

    “疼死你活该。”

    “少爷。”

    络腮胡见秦虞下来,便扬声说,“少爷,人抓住了, 您看看这是谁。”

    老五搬来板凳,秦虞走过来坐下。

    看见抓住的人是陈三, 秦虞也楞了一下。

    李家那些人是无人可用了吗?竟派陈三折返回来。

    “说说, 怎么回事。”秦虞开口,清清冷冷的声音可能是染了清晨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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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有些哑。

    她垂着眸, 无意识揉着手腕, “怎么又回来了。”

    昨夜做的有些凶了, 腕子有些酸。

    可能是刚从床上起来,秦虞面上看着一贯的清清冷冷, 其实心情还不错, 能跟陈三多废话两句。

    陈三被络腮胡扔在地上, 耷拉着脑袋慢吞吞改趴为跪,跪在秦虞脚边不远处。

    他眼睛余光四处看了一圈, 含含糊糊说,“少爷迟迟没回京,老爷让我回来迎接您。”

    “半夜偷偷摸摸来迎接?”青木站在旁边双手抱臂,笑得意味深长,“陈哥守的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要不是他们有所防备听到动静,这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不好说。

    他们是听到了有人偷偷撬门锁的声音,所以才出来看。

    陈三可能不知道秦虞住的哪一间房,竟差点摸到人家云芝姑娘的房里。

    还好他们下手快,大喝一声,拦住陈三的动作。

    陈三要真是来迎接秦虞的,也不会听见动静吓得扭头就跑,被他们从前厅连打带踹拖到了后院里。

    陈三自己也觉得这理由糊弄不过去。

    他是提前回京了,只是回去后没敢说实话,因为太过于屈辱了,他又要脸面,怕别人笑话他。

    毕竟京中谁人不说秦虞长得秀气,男生女相跟个小娘子似的。

    而他被一个众人嘴里的小娘子少爷踩在了脚底下,这也太丢人了。就算他说出去,别人也不信。

    所以陈三只添油加醋说了秦虞不中用的事情,什么账目有漏洞看不出来啊,路上就知道贪图美色,以及诋毁李家跟李宣流。

    他标榜自己看不管秦虞的所作所为,这才一气之下先回了京城。

    李宣流听完这话当即大怒,骂秦虞翅膀硬了。

    他跟陈三说,“出去数月迟迟不归,感情是光顾着享受去了。去,你回去把那个逆子给我押回京,就说是我的意思,他还反了天了。”

    说完李宣流就是一阵疯狂咳嗽。

    陈三哪里知道自己就是想表个忠心而已,结果又被当成了马前卒。

    陈三硬着头皮回来,进了客栈后贼心不死,想偷个香。就算摸不着“苏卿卿”那个贱人,摸摸她身边的云芝也能凑合。

    谁承想这群人突然戒备起来,他刚撬门,就被发现了。

    “我心仪云芝姑娘已久,想回来看看她。”陈三换了个说法。

    在场众人谁心里不清楚陈三喜欢的是秦虞身边的“苏卿卿”,如今陈三这么说,估计是上次被秦虞打怕了,不敢提“他”的女人,这才拉云芝出来当个借口。

    话最多也就问到这里,多余的恐怕是问不出来了。

    秦虞道,“把他绑起来,带回京再说。”

    等青木跟老五架着陈三下去,络腮胡走到秦虞身边,“少爷,不对劲啊。”

    李家竟然没派人来。

    “许是被打乱了计划,”秦虞起身上楼,“也可能是先投一枚烟雾弹,让我们掉以轻心。”

    用陈三麻痹他们,等他们大意之后,在京畿附近再动手也是有可能的。

    秦虞跟络腮胡一起上的楼。

    络腮胡别看模样五大三粗,其实心思很细腻。

    他跟秦虞说,“我去问问云芝姑娘有没有受到惊吓,然后跟她说一声人擒住了。”

    不然小姑娘怕是要吓得不敢再睡觉。

    秦虞点头,“好。”

    “陈三这个兔崽子真是作孽,迟早阉了他。”络腮胡骂骂咧咧,朝旁边房间走过去。

    秦虞开门进房的时候,络腮胡还在敲门。

    “云芝姑娘,云芝姑娘你别怕,人抓住了,是陈三那个瘪三,你安心休息就是,咱们吃罢早饭再赶路。”

    “云芝姑娘,你在房间里吗?如果在的话,你吱个声。”

    “云芝姑娘?”

    络腮胡看里面迟迟没人应自己,心里不由担心。

    莫不是被陈三得手了吧?

    络腮胡心底啐骂,因担心云芝,便伸手用力推了下门。

    他以为门会被人从里反锁,结果使劲推过去,门立马朝两边敞开,络腮胡顺着惯性直接跌进房里,险些闪着腰。

    “嗳?”

    房里轻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络腮胡四处瞧了一遍,床褥被子都折叠的整整齐齐,根本就没人在上面躺过。

    他伸手朝桌上的水壶肚子摸了一把,壶肚温热,茶壶很轻。

    云芝坐在桌边喝过茶,却没上床睡觉。

    络腮胡觉得不对劲,一路上,云芝跟苏姑娘是以姐妹相称呼,加上苏姑娘跟“少爷”住在一起,所以根本不用云芝帮忙守夜或是伺候。

    络腮胡大步朝隔壁走。

    大事不好,云芝姑娘不见了。

    秦虞进了房间后,反手将门关上。

    “睡着了?”秦虞下意识放轻动作,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

    床帐紧闭,她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好像还是什么样。

    秦虞眼里露出笑意,心想卿卿要了一夜,估计她一走,她扭头就睡着了。

    “让你馋,”秦虞随手撩起床帐,嘴角带着笑,低声嗔她,“活该。”

    这只狐狸精,就爱贪欢。

    音落下,帐掀开。

    秦虞嘴角原本清浅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她愣怔怔坐着,收回手把床帐落下,甚至还伸手把床帐还原成刚才没掀开时的样子。

    秦虞抿了抿唇,眸光轻颤,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无意识收紧攥拳。

    她吞咽口水,深呼吸,重新伸手,缓慢地掀开床帐。

    刚才许是她看漏了。

    卿卿肯定在床上躺着,只是因为瘦,所以被被子还是什么遮住了。

    秦虞自己都不知道,她撩起床帐的手指冰凉僵硬。

    床帐重新掀开。

    刚才什么样,现在依旧什么样,并没有因为秦虞的举动而有所不同。

    秦虞彻底愣住。

    胸腔里缓慢跳动的心脏好像凭空消失了,就跟床上的人一样,不见了。

    床上很乱,床单褶皱的不成样子,枕头因为垫腰放在了床中间,碍事的被子被沈酥用脚踢到了床位胡乱堆在那里。

    本来就是一眼望到底的场景,秦虞却看了两次都不敢相信。

    她伸手往床上一寸寸摸索,皱眉轻声唤,“卿卿。”

    “卿卿乖,别闹了。”

    “出来,不许躲了。”

    秦虞把床翻了个遍,连床底都找了。

    没有。

    她单膝跪在床上,面朝床里,手中还拎着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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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炷香前,她走的时候,“苏卿卿”还千娇百媚地躺在这里,眼眸如水一般,柔柔软软地看着她。

    她那时跟“苏卿卿”说,“睡吧,等我回来。”

    秦虞攥着枕头的手指越发收紧,指关节蹦到发疼,手腕控制不住地颤抖。

    秦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苏卿卿”没有回应她。

    “跑了。”

    声线轻颤。

    秦虞突然泄了力气一般,将手里枕头松开。

    她刚才找不到“苏卿卿”的那一瞬间,还以为她中了陈三的调虎离山之计,陈三引她下去,然后别人上来把“苏卿卿”绑走了,就为了威胁她。

    秦虞顿时连冲回京城屠了李家人的心都有了。

    可床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气息也是两人交缠时的甜腻味道,所以,不是被绑了,是她自己跑了。

    秦虞不知出于什么心情,竟莫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跑了。

    秦虞知道“苏卿卿”胆大有主意,不是个依附人生活的菟丝花,她要是打算跑,定然做好了完全准备,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可若是被李家人捉住,为了拿捏要挟自己这个少东家,李家人会对“苏卿卿”做什么真不好说。

    所以秦虞在这种时候,产生一种庆幸。

    “只是跑了。”

    不是遇到了危险。

    可“苏卿卿”到底是什么时候打算跑的,她为何没有半分警觉,甚至完全没意识到。

    她还以为昨晚那般抵死缠绵,是“苏卿卿”馋惨了她的身子。

    秦虞讥讽一笑,眼里露出自嘲。

    原来不过是她跑之前,想玩个尽兴罢了。

    秦虞动作僵硬地从床上下来,余光随意一扫,就瞧见了放在凳子上的包袱。

    应该是云芝的。

    秦虞抿了抿唇,凭直觉打开衣柜,果不其然看见了“苏卿卿”的衣服。

    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她的衣服下面,一共两摞,全是她一路上给她买的。

    秦虞单膝点地,半跪在柜子前面,伸手翻找。

    所有衣服都在,除了“苏卿卿”最初穿的那件莹白夏衫。

    她走了,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把属于她秦虞的这些,全都留了下来。

    就在秦虞气到抓起这堆衣服,要把它们全扔了的时候,突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秦虞都气笑了。

    簪子。

    她给她买的金簪,她也不要了。

    衣服簪子连同她一起,全被那个狠心的女人一并扔在了这个客栈里。

    秦虞将金簪砸在身后地上,步摇相碰发出声响。

    不解气。

    她伸手抹起另一根,本以为是她的玉簪,谁知拿在手里才发现是铜簪。

    “苏卿卿”活得艰辛,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除了她的身体,唯有这根铜簪。

    秦虞看着手中的簪子,慢慢收紧指尖,一时间好像什么脾气都没了。

    簪上的梅花花瓣随着她的动作,深深压进她掌心里。

    秦虞察觉不到疼一般。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她那串珠子也不见了。

    秦虞突然好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这般跪在衣柜前。

    络腮胡敲门进来,急慌慌地说,“少爷,云芝不见了,会不会……”

    他话没说完就停下,因为他发现苏姑娘也不在房间里。

    这个时辰,天才微亮,不在房中还能去哪儿?

    络腮胡脸色一沉,看向秦虞,“陈三?”

    他跟秦虞想到一起去了,以为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不是。”秦虞嗓音哑的厉害。

    她手撑着衣柜沿子,吃力地站起来,“跑了。”

    “跑了?!”络腮胡音调下意识拔高,眼睛都跟着睁圆了。

    “为什么啊?”

    这一路上,“少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苏姑娘,但凡路过集市,必然要买新衣服新首饰。

    络腮胡算是看着秦虞长大的,这些年可没见“他”近过女色,更没对谁这么上过心。

    他还跟几人开玩笑说,“少爷”怕不是要娶苏姑娘过门,毕竟疼媳妇也就只能这么疼了。

    就在这临进京城的关头,苏姑娘突然跑了???

    络腮胡小心地看着秦虞的脸色,试探着问,“少爷没丢什么东西吧?”

    别被人睡完卷了东西跑了。

    秦虞丢了东西。

    却不是络腮胡说的那些金银俗物,也不是玉簪跟玉串……

    她垂在身侧的手还握着簪子,抬眸看向络腮胡,“这事我说给你听,是知道你信得过。”

    络腮胡是外祖父的人,心里偏向她,一路上对她更是小心照顾着。

    络腮胡立马站直了,恭恭敬敬,“是。”

    “两人走了应该有小半个时辰左右,我猜是坐马车走的。”

    两个弱女子若是想进京,坐马车是最安全的方式。

    只是“苏卿卿”身上就一块银子跟几个铜板,坐完车也不知道够不够吃饭。

    她那般嘴馋娇气,又受不得饿,早知道她要跑,就多给她一些银钱了……

    秦虞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眉头压得更低,声音也跟着冷了些许,“你悄悄去查,莫要走漏了风声,对外就说我怕路上有危险,将两人……先送去探亲了。”

    “您这是,顾及着她俩的名声呢……”络腮胡惊诧。

    “他”果然好爱啊。

    毕竟要是两人这么消失了,人多口杂传出去,肯定不好听,将来人要是找到了,名声也不好。

    现在“少爷”是帮两人瞒着,给她俩一条退路。

    秦虞不回络腮胡的问题,只道:“去查吧,进京前我要知道关于两人的全部信息。”

    这就是连家世跟背景都要知道了。

    络腮胡立马拱手行礼,“是。”

    络腮胡出去的时候,还帮忙将房门关上。

    秦虞走到床边坐下。

    房内已经有了光亮,将四处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在房内生活过的痕迹处处都是。

    打开的衣柜,床边的冰盆,扔在床尾沾了东西的巾帕。

    甚至连她的气息,都还在。

    秦虞往后仰躺在床上,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搭在干涩发疼的一双眼睛上。

    她跑什么。

    她又不是不娶她。

    那些威胁她的话,其实都是假的,就算没有发生关系,秦虞也不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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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只狐狸,怎么就生了兔子的胆量,直接吓跑了呢。

    是怕她在京城附近,处理了她吗?

    秦虞想东想西,被床上沈酥的气息包裹着,整颗心又软又酸。

    什么都在,唯独人不在了。

    之前触手可及能揽在怀里的柔软细腰,如今成了空气。

    秦虞翻身,伸手揽出来的弧度,是沈酥的身形。

    日日同眠,连身体都记住了她。

    她改成抱着枕头,微微蜷缩着腿,连脚都缩到了床帐里。

    向来最爱干净的大小姐,头一回忘了脱鞋就躺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的老婆跑了:找!找回来弄死她!

    鱼的老婆跑了:老婆钱带的好像不多……

    络腮胡:呜呜呜她好爱。

    【然后,隔壁《她给的实在太多了》荔枝跟茜茜的广播剧要开始啦,可以关注我vb@胡33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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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023

    从客栈出来, 天还没大亮,只有远处透着一缕天光。

    还好??今??盛夏,清晨只觉得清凉舒适,倒??不冷。

    云芝怀里又抱上那个单薄的小包袱, ??今包袱空扁, 她还??点不适应。

    云芝扭头看走在身前的沈酥, 自客栈出来后, 她??故作轻松, 像??重获自由,脸上没露出半分不舍跟伤感。

    “小姐。”云芝喊。

    沈酥双手抱着手肘,扭头朝她浅浅笑了下,“别担心,我没?。”

    “说好了??露水??缘, 那就不能当真,人啊不能动心尤其??女人, 否则受伤的只??我们自己。”

    “马上就要到京城了, 路上这些???我会当成一场美梦。梦嘛,总??醒来的时候, 所以我不难过。”

    她说得潇洒极了, 活活的走肾不走心。

    “不??的小姐……”云芝声音??些急, 还想说什么, 就被沈酥打断。

    沈酥吸了吸鼻子,“你别安慰我, 我真没?。”

    云芝停下脚步, 抱紧包袱, “小姐,我不??想安慰您, 主要??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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