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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和前男友的坦白局》17-20

    第17章

    沁凉的毛巾覆盖在滚烫坚毅的面颊时, 储臣就醒了过来,意识模模糊糊,梦里不知身处何?处, 眼睛湿漉漉的, 有眼泪从男人的眼尾滚落。

    不知道怎么?的,梁晴忽然感觉十分心酸, 又硬着心肠把眼泪擦拭掉。

    储臣抓住她的手腕, 梁晴被扯住,迫不得已半跪在地?毯上?,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妈。”他慢声回答,看了她好半天,确认是自己熟悉的人之?后终于有了安全感,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松弛下来,舒展眉目。

    “今天去看她了。”

    “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不知道, 有没有把小旭养好。”他低声喃喃, 又看看她,“很多事, 被我?搞砸了。”

    梁晴并?不回应他的后一句,给他擦了脸和手,希望这样能让他舒服一些,储臣也乖乖让她折腾, 擦完一只手,又主动递过来另一只,比黑妞还听话。

    “别担心。小旭很好, 阳光开?朗,心思单纯, 也会幸福的。”梁晴轻声安慰,挣脱他起了身,“在这躺着,我?给你倒杯水。”

    于是储臣不动了,也乖乖等?着她。

    梁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客厅到厨房的这一段路,她在心里想,不要思考太多。

    就像陈叔说?的,她能对储旭很好,其实对储臣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从小一起,彼此扶持长大。

    去掉那两年的恋爱体验,他们都很需要亲人,不是么??

    黑妞见爸爸没事,嘤咛两声,老实趴在门边睡觉了。

    梁晴在温水里加入些蜂蜜,端到他嘴边,小心喂进去一些,又说?:“你今晚在这边睡吧,没有更好的条件了,我?明早打电话给陈叔让他来接你。”

    扶着他的脖子,让他躺在枕头上?,然后准备离开?。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原本灰暗沉着的眼突然幽亮起来,身体的某一部分在觉醒。

    梁晴对上?他的眼眸,心中倏然一紧,颤颤巍巍地?问:“你醒了?”

    “我?迟早会醒的,不是么??”他笑意森然,并?不锋利的唇线缓缓勾起,眼眸亮如黑夜中的野兽,伺机而动,捕捉猎物,让人脊背发凉。

    她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他迅疾如狂风暴雨般的速度拖拽进怀里。

    她悉心照顾他,并?不是为了让他欺负自己。

    可现实是,她再次以身饲恶犬。

    就像她十二岁时,遇见他。

    那一年,储臣带着妈妈和年幼的弟弟躲避家暴的父亲,来到这座城市,衣衫褴褛,生活窘迫。

    梁晴在奶奶无尽的爱意里长大,明媚开?朗,漂亮善良。她在家附近看见打零工的他,一个面黄肌瘦却眼神明亮的少年,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储臣,是孩童慈悲又天真的喜欢,是与生俱来的,对他释放善意。

    主动给他自己的食物,给他钱,资助他上?学,竭尽自己所?能给他帮助。

    储臣短短的人生没有被爱过,也感受不到善意,彼时他对梁晴只有利用,犹如蛇蝎、野狗般警备又谨慎,虚心假意地?接受她的示好。

    他们成为好朋友,亦或比朋友更加亲密,然后一起长大。

    储臣似乎在正常的生活里被梁晴同化,尝试过爱别人。

    直到吃尽男人苦头的妈妈迎来爱情的第?二春,又因为男人自杀,抛下他们。

    他的狼子野心彻底展露,他恨很多人,包括丢弃他们的妈妈。

    梁晴和他的价值观不同,看不懂他所?做的事,不喜欢他的偏激。

    可,是她亲手助长了他的壮大。

    如果当年的自己没有劝他好好上?学,给他众生平等?的希望,他就不会觉醒,说?不定还是在哪个地?方□□|工、当小混混。

    储臣只是觉得是自己太忙,没有给她好的陪伴。

    梁晴执意要分手,她说?:我?爱你,我?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那是经?典电影《one day》中的一句台词。

    储臣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梁晴无奈摇头,简直是对牛弹琴,“如果你将来需要我?,我?会来。但是我?不会和你过日子了。”

    她爱的是多年相依为命为之?付出真心的伙伴,但是对他已经?没有爱情,也不适合再在一起。

    此时,储臣深深地?吻进她的嘴里,渡进醇烈呛人的酒气,攫走她的呼吸和津唾,也掠走了她全部的理智;时隔多年,他再次吻到她,犹如滑翔着陆,游鱼近水……脑海迸发激爽的多巴胺,全部的神经?都亢奋起来。

    梁晴却身体颤抖如筛糠,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往下漏,所?剩无几。

    毫无章法地?挣扎,陷得更深,男人健硕的身体,却用来禁锢女人。

    反应过来时已经?犹如观音坐莲,手脚被牢牢困在他怀里,身体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脸红心跳。

    梁晴以螳臂当车的力气推搡他,简直徒劳,“储臣,储……你喝醉了,放开?我?。”

    他半眯着眼,漆黑瞳仁也像是沾染酒气,醉醺醺的不复清明,又笑得肆无忌惮,“不是邀请我?开?房睡觉么??怎么?没兑现,没胆儿??”

    梁晴脸蛋灼烫,身体姿态过于羞耻,大脑停滞:“你放开?我?。”

    “嘘。”他沉迷于亲热,不愿听她抗争,恶狠狠道:“我?他妈那天,等?你时硬得像石头,你知道吗?”

    说?着,身体往上?冲让她感受到此时此刻,他也是僵持的,煎熬的。

    梁晴贴着他的大腿,被西?裤包裹住更显紧绷。她急得咬牙,身体犹如沙漏,越动就漏的越快,大脑轰然懵了一瞬。

    她的恐惧,助长他疯狂蛮横的引子。她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原本身上?有一件宽松羊毛开?衫,里面是银粉色睡裙,被他剥荔枝一样把玩,滚烫的唇吻上?,与冰冰凉凉又柔软的贴触,是极致又久违的纾解。

    舒服得一激灵。

    不是没看见那枚硬币大小的痕迹,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很奇怪。可人是醉了的状态,脑子里混沌一片装不下别的事,除了她还是她,都是她。

    他目露疑惑,却没问。小心翼翼亲吻她术后的疤痕,缱绻温存,不想把人欺负太凶了,却也逐渐感知到臂弯里的人姿态僵硬。

    她的意识在抗拒他。

    男人也心冷,又不愿意承认失败,装作不在乎的模样,摒弃柔情,将她两手反翦身后,圈住细腰,再一点点啄吻她的嘴角,腮边,耳朵,漂亮眼睛,为所?欲为地?标记自己的气味。

    梁晴扭开?头,眼睛是湿润润的,嘴唇轻颤,“你永远不知道怎么?尊重我?。”

    储臣眉眼冷冽,危险地?笑笑,“好,我?尊重你。”

    “我?好好伺候你,好不好?”声线游离,渐渐隐没,带着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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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晴的视线里他毛刺的脑袋缓缓向?下消失,“梁晴,宝贝儿?,小乖,你以前最?喜欢我?这么?对你……”

    他像个金盆|洗|手的大哥,惯会用自己理解的方式讨好女人,简单粗暴,又偏偏是叫人最?害怕的方式。

    某一瞬间,梁晴都觉得算了吧。

    她回到这里,只是想舒服安逸一些生活。又不是没睡过,好歹体验过了,这人技术不赖又卖力,送上?门的还不用她花钱。

    但是很快她清醒过来,羞愤拍打他肩膀,又踹又踢的,“储臣,你在强迫我?么??”

    他蓦然一顿,抓住她脚踝阻止她乱踢,也停下所?有的动作。

    许是梁晴的声音太大,刚刚那样激烈的动作都没有被吵醒的黑妞,这会抬起脑袋,看向?沙发里抱在一起的爸爸和妈妈,发出撒娇的“嘤嘤”声,不知天高地?厚向?两人走去,往梁晴怀里拱了拱,以为是什么?有趣的游戏,见俩人没反应,它又在沙发边趴下。

    储臣再发酒疯也不可能在黑妞面前,迅速抓住梁晴的睡裙,盖住她身体。

    把她抱住,摁在腿上?,轻声细语地?哄着:“你想要什么?,钱?我?的所?有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不要!”她气息薄薄弱弱地?拒绝。

    储臣并?不信,“承认吧梁晴,对我?和对别人还是不一样的,对么?。”

    如果是别的男人,她早用刀割了他,哪还有机会在这跟她在这讨价还价。

    梁晴推倒他,羞愤万分地?说?:“要么?你在这好好睡觉,要么?你就出去!”

    储臣不可能出去,他现在醉得站不起来,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欺负她上?了。

    梁晴趁他没反应,飞快跑回卧室,甩上?门。

    第?二天早上?七点,她被黑妞用鼻子拱醒,提醒她该下楼了。

    而昨晚的一切好像做梦,可是某处的吻痕又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脱掉拧得乱七八糟的睡裙,洗了澡,换了件严实的毛衣。

    储臣也已经?醒来,高大的身躯在小小的房子里,略显局促。

    他站在阳台看了会她养的花,又看看她。

    梁晴本以为这场面会尴尬,但似乎跟她的预判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昨晚喝醉了,”男人声调冷冷淡淡地?问,不含情绪,“老陈怎么?把我?送到这了?”

    梁晴仔细看他的表情,竟不像是装的,“你不记得了?”

    “记得应酬完还得给你送孩子。”他睨了她一眼如是说?道,淡漠口吻里颇有些指责意味。

    身上?的衬衣和裤子经?过一晚,皱得不成样子。他对着镜子略作整理,重新戴上?袖扣,衣冠楚楚,又从镜子里看她,“七点多了,你不去溜妞妞?”

    梁晴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一股怨气堵在胸口无法纾解,“关?你什么?事?”

    储臣打理好自己,转过身来,“房子太小,不利于它活动,建议你换个大的。”

    梁晴:“……”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拿出手机给老陈打电话,叫他来接自己,厉声道:“你是随便找了个地?方把我?放下么??我?看这工作你是不想干了。”

    老陈在电话那头有苦难言,想辩解又不敢,只能咽下这口气,说?了句:“以后不会了,储总。”

    储臣挂上?电话,看见梁晴在给狗准备早餐。是一些鸡肉冻干,新鲜的西?蓝花,胡萝卜,蓝莓,还有益生菌。

    她养狗比他仔细,注重营养搭配。当然,黑妞在她这比大多数人都活得精致,怪不得她一接手,它的毛色愈加柔滑发亮。

    也更漂亮了,像她一样。

    有妈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梁晴准备好黑妞的早餐,又开?始弄自己的,相对简单对潦草,贝果里加一些蔬菜和炒鸡蛋就算完成了,十分钟不到。

    她只做了一份。

    储臣收回视线,看着狭小却温馨的餐桌,今天也有鲜花,是茉莉,花朵小小的,他站着都能闻到淡香,盈盈绕绕,似有若无,仿佛置身花园。

    “小旭总在这吃饭?”

    储旭不止一次在朋友圈发梁晴的餐厅,她的客厅,她的花,还有她做的饭。现在,他亲眼看到了。

    梁晴转身回道,“他喜欢我?做的饭。”

    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梁晴指门口,“门在这,老陈应该快到了。”

    他一个字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背影冷漠。

    第18章

    梁晴早上带黑妞走路去上班, 想?起昨晚的情形,仍旧心有余悸,打了个哆嗦。

    黑妞倒是出门前还在左顾右盼地找爸爸, 心想?他去哪里了。

    路上, 她收到顾阳发来的微信,说上午会来园区这边开庭, 顺道找她吃饭, 梁晴盯着对话框有点不知道怎么?回。

    金晓雯的婚礼上,两人作为伴郎和伴娘认识,对方直球表达了对她的好感,梁晴对他的观感当然也?不算差。但要说到心动,远远没有。

    梁晴在一开始也?坦诚过自?己的意思,甚至和盘托出,自?己和新郎倌的朋友是前任关系,也?就是储臣, 那天他也?来参加婚礼了。

    顾阳对储臣是有印象的, 总是听表哥说起,还一起吃过饭。但他表示不介意, “你们已经分手好几年了,不是么?。”

    要是能藕断丝连早就连上了,至于到现?在还跟陌路人似的?

    他说梁晴对他没感觉没关系,先暂时当朋友处着看看, 一个律师一个老师,好歹也?能互为人脉。

    梁晴对此不置可否,态度礼貌却不积极, 每每顾阳发来三次邀约,她能答应一次就不错了, 借口无非是工作忙,要加班。

    中午吃饭的时间总不能都没有吧,她想?了想?,也?只?好回复一个好字。

    储臣被老陈送到家?,宿醉之后头疼得要裂开,脑子晕晕乎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进门先吃了片止痛药,又?去浴室洗澡。

    储旭买了早餐上门,蹑手蹑脚刚走到客厅就见他哥从浴室出来,赤着上身,穿了条运动短裤,腹肌、小腿练得比摸特还赏心悦目,任谁看了都迷糊,也?不知道骚给谁看。

    他撇撇嘴,男人间的攀比也?很严重,但是他对他哥更多的是敬重,接近长兄如父的意思。

    储臣把换下?的衣服丢进脏衣篓,找了干净的T恤套上,擦着头发,“你有事?”

    储旭一时忘记了自?己来要说什么?,问道:“哥,你昨晚在外面睡的?”

    他哥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瞥他一眼,“拿支笔来,要不我?给你写个检讨?”

    储旭又?不傻,听出他在嘲讽自?己,小声嘀咕着他才不想?管他的事呢,又?乖乖递上热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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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在他身边坐下?,说自?己想?申请一笔资金,来组团队运营他的赛车账号,公司那边没同意,财务让他自?己去找储总申请。

    储臣喝着水,道:“你弄个计划书出来我?看看。”

    储旭脸跟便秘似的犯难:“就这么?点钱还要计划书?我?买辆车都不止这个钱了。”

    他哥脸色倏然不悦,疾言厉色道:“不然呢,你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

    储旭心说,公司可不就是你开的么?,可是他并不敢直接说,那是找打,“那我?做好拿给你看吧。”

    他哥在钱上对他有求必应,是为了弥补他童年吃的苦,可也?不是无底线的。储臣可以一直惯着他,可是储旭想?做事业,就是另外一回事。

    不怕富二?代纸醉金迷,就怕富二?代证明自?己。储臣读书不多可智商很高,资本?世界的那一套法则他早已熟透。

    储旭说完了事,多看他哥一眼,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干净的后颈皮肤有一道纤细猩红的划痕,像是女?人指甲挠出来的,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和女?人在一起么??

    “看什么??”

    “你脖子被什么?挠了?”他没敢说得太清楚。

    储臣起身找镜子照了照,抓痕从脖子延伸到衣领里面,怪不得他洗澡的时候总觉得阵阵刺痛。

    “哥,你昨晚和别人在一起?”储旭终是忍不住问道。

    储臣心里也?惊了一道,回忆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昨晚他在饭局上喝醉,老陈接上他时,想?起来要把妞妞送到梁晴那去。

    他让老陈送狗,不是送自?己,这老家?伙偷懒竟把他也?一起打包送去她家?里了。

    储臣隐隐约约记得这些,后来醉得太严重,在梦里发疯,乱七八糟,对着梁晴又?亲又?抱,恬不知耻,大放厥词。

    怀里人的香香软软,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汪汪。他心疼坏了,迫切的欲望想?要得到纾解,又?唾弃自?己是畜生。

    到早上他都觉得一切是在做梦。

    而梁晴也?没什么?反应,往常那般对他冷言冷语,这么?会做饭,连个早餐都不给他吃。

    他这么?有钱,什么?山珍海味吃不了,还稀罕她一个破早餐么??

    直到此时此刻经储旭提醒,身上又?留下?了痕迹,他才确认不是梦。

    他确确实实对梁晴做下?了那些事。

    脑海一片雪白,像烟花炸开,又?轰然落下?。

    储旭对他这个绝对的权威也?没法指摘什么?,沉默一会儿,想?起自?己憋了一个来月的事,在此时终于憋不住了,“哥,你知道晴姐的事么??”

    储臣对梁晴的名字异常敏感,殷厉眼风扫过来,“她怎么?了?”

    储旭说:“她不让我?说的,可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一声。”

    “婆婆妈妈什么?,你直接说。”他的语气逐渐烦躁。

    “晴姐这次回来,生病了。”储旭把梁晴的病情一五一十?地跟储臣交代清楚。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可不妨碍他们是家?人,储臣是个能扛事儿的,万一梁晴有什么?不测,他也?能找人拿主意。

    储臣沉默许久,手肘撑着膝盖,昨晚的细节一一对上。

    他看到她那个地方的手术疤痕,还亲吮过。

    “我?知道了。”

    储旭觉得他哥的反应和回答都过于草率,怕是不清楚,又?发愁道:“奶奶年龄大了,晴姐又?没有别的亲人。我?可以照顾她,可到底不在一个户口本?上,哪天她要是生病手术,我?连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储臣看他,语气寒凉:“你当然不能给她签字,你有什么?资格?”

    储旭:“……”

    储臣脑子里乱糟糟的,把储旭赶走,说自?己要冷静冷静。躺在沙发上,荒凉地望着天花板,一身冷汗未消,任何风吹草动都宛若惊弓之鸟,神经紧绷。

    他从未自?诩善类,简直是个混账,别人褒贬污蔑也?从不辩解。

    可一个男人再不善良,也?绝不能伤害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从小陪伴他,见证彼此成长,给予他所有善意的人。

    否则他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手机握在手里半天,梁晴当然不会给他发任何消息,储臣就拨了号码打过去,总是没人接,最?后一次直接被挂断,梁晴回复了几个字,说自?己正在上课。

    他迅速起身,决定?去找她。

    又?去洗澡,换身正式的衣服出门见人。这是下?意识的习惯,早些年他每回去见她都会先把自?己冲洗干净,庄重得跟上菜似的,把新鲜干净的自?己奉上。

    他在车场灰尘扑扑,熏得一身烟酒臭,粗劣不堪,怕沾染了她。

    白衬衣,黑长裤,翩翩风衣,脸庞也?是英挺俊朗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上等人模样,眉尾的一道疤又?莫名凸显男人味。

    他站在镜前自?嘲一笑。

    开车过去时间尚早,梁晴还没下?课。

    他在广场上坐了会儿,点了根烟慢慢抽着,有来往的人认出他来,说了几句话:“储老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谈什么?大生意?”

    储臣无心闲聊,三两句将人打发了。

    终于到了十?一点半,众多职场打工人从楼里鱼贯而出,她也?随着人群走出来,端庄迤逦,长发飘飘,一眼就能看见。

    储臣刚要上前,半道却被人截了胡,另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接上她,两人并肩走入隔壁的餐厅。

    梁晴是看见了他的,怎么?可能看不见,高高大大,威严的形象往那一站,任谁都得行三秒注目礼,但她淡漠眼神轻轻一扫便越了过去,只?当没看见,不熟,不在意,继续笑笑和旁边的人说着话。

    第19章

    顾阳约梁晴在隔壁的日式料理店吃饭, 聊聊工作。

    他是民事律师,今年刚独立接案子。

    梁晴问?他都接什么案子,顾阳幽默反问她是不是想听八卦, 梁晴笑说的确很有兴趣。

    “当事人隐私不能说。但是可以?告诉你, 我从?业以?来?接触离婚官司比较多?。”

    梁晴说:“以?后如果?我需要打?离婚官司,就找你了好吗。”

    “你这也?太悲观了, 还没结婚, 就想着离婚。”

    “未雨绸缪嘛,现在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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