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好,总不能说:“我摸一摸你的牌位,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想了又想,还是趁着葛太爷出门巡视生意的时候,溜进了屋子。
葛太爷的屋子很整洁,牌位就放在桌上对着窗口,最近天气好,葛太爷每天都会把牌位搬出来晒一晒。
对着牌位拜了三拜,苟兰花却开始有些犹豫,支着手不知该摸还是不该摸,心里寻思着若是摸了猛的穿回去可如何是好,这身子的主人大概是不在了,冷不丁见人挺尸在此,说不定会吓一大跳,且葛宝就要科举了,且现在自己还是拖家带口的。
摸,还是不摸?
“你在干嘛?”
葛太爷出门后发现天色有变暗的趋势,匆忙忙赶回来收牌位,见此十分奇怪,问了声。
苟兰花一心慌,伸手按上了牌位。
第56章 睡觉习惯很重要
葛太爷生气了, 挥开她的手,抱着牌位擦了擦。
苟兰花真心实意的道歉,且有些庆幸没有发生什么会让葛太爷从此三观尽碎的奇怪事情。
她回了屋,想了想, 又想了想,觉得既然不是牌位的锅, 那就是那本族谱的错。
晚上吃完前,葛太爷正在过目账本,算盘敲得啪啪响,看见苟兰花又来了,他和颜悦色不少。
“今日之事算了, 你不用太过自责。”
苟兰花只好顺势再次郑重道歉, 坐下来闲聊了会才扯到族谱上。
看族谱, 有什么好看的, 葛太爷先是不明, 后猛的一颤。难怪今天破天荒的去动了牌位, 还一天找了他两次,原来是为了族谱的事么。
当年他因被逼取妾, 心里怨恨, 根本不可能主动把小妾的名字加进族谱, 现在虽然加也无妨,但尚书大人给不给加还是事呢!
他搪塞说族谱正供在祖宗牌位前, 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的, 得选在供奉祖宗的时候。
看着苟兰花被此理由折服, 翩然离开的时候, 葛太爷夸赞了番自己的机智,然后悄然去找了尚书大人。
自从知道心上人和葛太爷没关系, 从此之后也不会有关系后,尚书大人对葛太爷和颜悦色了很多,得知如此重要信息,尚书大人高度重视,等葛太爷走了之后,他立刻翻出族谱,郑重其事将心上人写在正妻的位置,盯着看了良久,这才将族谱放在书房桌子上,心上人总来此看书。
苟兰花确实看到了,十分感动,然后去了葛家问什么时候供奉祖宗。
葛太爷一边想着难不成苏大人此事没解决妥当,且近日恰逢还真的到了供奉祖宗的日子。
谁家供奉祖宗的日子都是大事,葛家下人早早便起准备供奉的饭酒,纸钱垒得高高的。
苟兰花与众人一起到祖宗祠,但却不进去,道自己现在可是被写在苏大人家的族谱上了,严格来说不算葛家人,自然得给苏大人家里的祖宗一点面子,且问她就在此等着,能不能稍后借看一看。
葛宝一听是要看族谱,很麻利的拿了递过去,他小时候经常翻着完。
苟兰花一喜,正要接过,又缩回手,将人拉到角落,叫葛宝捧着,语重心长道:“小宝啊,等下无论看到什么也不要惊讶,人生不仅有惊喜,还有惊吓啊。”
即便觉得此话怪得很,葛宝还是点头。
苟兰花一根手指先碰了碰,再碰碰,未觉有诧异,这才放心把族谱拿过来,从前翻后,再从后翻前,也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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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回了族谱,苟兰花思虑重重的往尚书大人家走,临近一眼就瞅见人正站在李子树下呢。
“祭祀完了?”尚书大人有些诧异,他本想着还要再等一些时候。
苟兰花奇怪:“他家祖宗自然是他家人祭祀,我凑什么热闹,对了,咱家祖宗啥时候祭祀啊。”
尚书大人欣喜且害羞,“还还早。”
自从把人写在族谱上后,尚书大人想明媒正娶的心就一天都没消停过,不凑巧近日已经告老还乡的昔日同僚孙子大婚,千里迢迢送了信。
这年岁越高,这一次见面,保不齐下次再见便是在阴曹地府,且尚书大人此前也受过恩惠,这一趟还是得去的。
他有些忧愁的将此事说了,苟兰花只是点头说了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尚书大人心里苦,纠结了好多天,待要离去的那一天,早起了还坐在桌前唉声叹气,想着这么多日见不着,十分揪心啊,揪心啊!
下人收拾马车的时候,苟兰花扛着包袱款款而至,见尚书大人一脸惊诧,反问,“不是今日出行么。”
尚书大人深深觉得,自己有话不说死憋着的这个缺点,不好好改正的话,很可能会因为思虑过重而早死
此次出行,葛宝万分不舍,张影儿也是早早便来了,下人自发站成了两排弄了个欢送队列,并预习了捞太太传授的广场舞作为践行之礼,准备等下跳。
苟兰花和尚书大人是手牵着手出现在大门口的。
路人:“!”
葛家和苟家的人都很淡然,表示已经习惯,并且不屑于路人的大惊小怪。
苟兰花是从苏家出门的,出门的时候侧着头和尚书大人说话的,所以没有注意到葛家门前热情洋溢的站着一群准备欢送他们的人儿。
她正在和尚书大人讨论沿途的路线,此番是她第一次出远门,未免兴奋过头。
尚书大人也很开心,为了保持惊喜,笑意吟吟的表示要保密,而后才有新鲜感。
苟兰花脱口而出:“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尚书大人:
葛家众人:
在自家老伴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苟兰花扭头,为了扭转尴尬的局面,她又加了一句:“你们这一群磨人的小妖精。”
众人:
不管如何,尚书大人和苟兰花还是上路了,随行的除了驾车的小厮,还有福伯和桃娘。
尚书大人是这样计划的,此次行程务必始终保持在愉悦和谐的氛围中,其余活动围绕该宗旨展开即可。
出城当晚,几人是在农舍住下的,见两人打扮,农舍主人自然是看成是富有的老夫妻一起出游,准备出家中最好的屋子,热情洋溢的让他们早点睡。
尚书大人的心已经快提到房梁上了,此年纪不说男女孟浪之事,但当年年轻血气旺盛的时候,那种事是有想过的,春梦也是有做过的,此时此刻,只觉热血上涌。
两条血柱顺着尚书大人人中流了下来,以至于扭头想询问尚书大人睡里睡外的苟兰花一回头,恰逢看见如此诡异的一幕。
尚书大人的鼻血染红了小半盆水,两人忙前忙后一段时间才将鼻血止住,此时已经累瘫,也无所谓隔阂不隔阂,两两互看几眼,谦虚几下,各自上榻,各盖一条锦被,挺尸般躺着。
门外,看见屋内灯熄了,桃娘和福伯才各自返回屋里。
苟兰花和尚书大人都睡不着,土坑的中间完全还可以再塞得下一个孩童,睡不着的原因除了不习惯外,还有平日生活习惯。
尚书大人睡觉喜欢摆“万”字形,偶尔会摆“大”字形,若不是这样,他睡不好。
苟兰花知自己睡觉打呼磨牙,此时怕半夜惊扰了人,也睡不着。
两人强撑着,无奈困意上头,终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起呼噜打得愉快,还一起磨牙,尚书大人的“万”字形摆得特别的豪迈。
睡在两人隔壁,听了两人一夜此消彼长呼噜声的福伯:
第57章 可怕的凉糕
次日醒来, 尴尬还是有的,以至于两人都打定主意,下次还是要两间房好了。
给了银子谢过农舍,几人继续赶路, 除桃娘外, 另外三人眼神发散, 眼下都有淡淡的淤青,路过小城镇,苟兰花未曾见过,频频探头,尚书大人便让马车往热闹的集市走。
见集市有卖凉糕的, 苟兰花嗅见集市上小摊贩不少, 卖的零嘴香喷喷的, 便让桃娘去买了些, 还特地叮嘱不要忘记尚书大人最爱的凉糕。
马车停靠的地方围出了个人圈, 有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嘤嘤嘤的哭诉。
因为离得近, 马车里也能听见,原来是家里有恶亲戚, 女子又为独女, 结果爹一过世, 恶亲戚就以各种理由瓜分掉了家里的房产田产,女子无奈, 只有上街哭诉, 若是谁能帮她夺回家产, 她便带着家产嫁给谁, 做妾也是可以的。
围观群众唏嘘不已,马车内苟兰花听得也心酸, 捞了好些银票,让福伯帮忙送去,也好过活。
那女子接了银票,哭得红肿的眼睛迸发希望,再加上周围人七嘴八舌的鼓劲,她便捏着银票上前,心想是哪个好心的公子,哭凄凄的站在马车下感谢着,并表示愿意以身相许跟在身边云云当看见撩开窗帘的是个老太太后,女子立刻把以身相许的话吃进肚子里,改为要帮老太太立一个香火牌,日夜供着。
尚书大人一腔正义,此时也十分恼火,愿帮一把,便让福伯驾车前往县衙。
县令哪里敢怠慢,马不停蹄的将几个当事人都叫到一块,几句恐吓,那些恶亲戚便不敢造次,连声解释哪里是霸着女子的家产,只是帮人保管罢了,回去立刻还的。
衙役里有一个是女子邻居,也颇为同情,悄悄道有一位大爷暗中出手帮的忙,否则县令哪里会这么雷厉风行。
女子再三确认,是大爷?
有钱人,都是大爷。
她已经想好了,家产虽不多,但一人难以操持,若是真能在此事上帮忙的,不是有钱人就是有权人,以身相许错不了。
今日遇到了个老太太,虽算出师不利,但刚才已经确认了,是个有权有钱的大爷。
邻居好心指路,她追出衙门,远远看着前方的人背脊广阔,器宇轩昂的,连忙追上:“公子公子”
当前方人转身时,姑娘及时收住了脚,把以身相许报答的话识相的再次吞进肚子里,并且十分感激的愿意回家之后再立一个香火牌。
她哪知道,此“大爷”真的就是“大爷”啊!
车内,目睹了一切的苟兰花笑得锤墙。
见义勇为了一把,大家心情都很好,找了个茶馆喝茶吃零嘴。
尚书大人的手伸向了炸得酥脆的饽饽,掌心里却被塞了一个油纸包。
苟兰花很贴心,“给,这是你最爱的凉糕。”
尚书大人手握凉糕,之前不爱吃凉糕,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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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害怕吃凉糕。
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但看着心上人热切,热情,热火火的关爱眼神,他真的拒绝不了。
从此,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可怕凉糕噩梦里。
苟兰花见老伴每一站都没对吃凉糕提出了异议,于是乎理所当然的认为老伴爱凉糕爱到骨子里,每一站更是贴心的送上了凉糕,还翻着花样来。
加了红枣的凉糕、加了莲子的凉糕、炸过的凉糕,各种各样的凉糕。
尚书大人吃吐了,终于鼓足了勇气,冒着会让心上人伤心的风险,极度委婉的表示他现在已经不爱吃凉糕了。
为了不至于让此话听起来有责怪的意思,尚书大人立刻表示,虽然凉糕已经是旧爱,但前些天那个炸饽饽就很不错。
苟兰花牢牢记在心里,次日路过小摊子的时候,特地给老伴买了新出炉的炸饽饽。
捧着热乎乎炸饽饽的尚书大人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
从此之后,炸饽饽又成为尚书大人常备零嘴。
因为要赶着同僚孙子大婚,四人行程不算慢,再穿过一个城镇便可到目的地。
经过一路颠簸,几人决定在此入宿一晚,明日再赶路。
店小二十分热情,引着他们在大堂坐,倒上热茶,外头淅沥沥的下着雨,几人进屋时或多或少都有淋湿,尚书大人拿手帕心情愉悦的帮着心上人擦掉肩头上的水渍。
此城镇百姓多噬辣,连上的菜里,红辣椒都占了半盆,几人吃得热火朝天。
苟兰花吃出不对来了,从刚才勺进嘴里的红烧兔脑里吐出了一枚金灿灿的大戒指。
这玩意若是吃紧肚子里那还了得,尚书大人拍桌,让跑堂的去将店家叫来。
来的是一半老徐娘,看见尚书大人后,妇人似是不敢相信,又露出万分惊喜的模样。听闻吃出了戒指,连番道歉,道是炒菜的时候脱手了,虽是道歉,但目光还是频频锁着尚书大人,连道去厨房重新做菜时都频频回头。
尚书大人不满,斜眼看,暗道这人谁啊,他头上长草了吗。
回过视线,对上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尚书大人坐直身体,义正言辞的表示从未见过那妇人。
话音刚落,刚才妇人已经去而复返,疑虑开口,“请问是苏郎吗?”
福伯盯着妇人思索着,终于想起,在尚书大人还没有搬进偏院之前,似乎确实是有一位红颜知己的。
“她文采很好?”桃娘问。
“不,她脸皮很厚。”福伯感慨,当年他还是小福的时候,这位姑娘已经靠着一副厚脸皮得罪了街坊领居无数。
当时刚当官,在朝中还被称之为小苏的尚书大人正为初入官场复杂的人际关系烦恼着,并且很欣赏姑娘的厚脸皮,认为为官之道在于脸皮要厚,不厚硬不下心肠做事,遂暗自观察,时而接触。
“然后呢?”苟兰花颇有兴致。
尚书大人回想起当年受到的暴击伤害,神色一黯。
第58章 小明
当年, 尚书大人初入官场,雄心勃勃的发誓要将余生精力奉献给朝廷,争做人人称颂的号官员。
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一板一眼的行事风格与当时朝廷官僚行事走向相悖, 幸亏有一身才气支撑, 又长得帅气, 平日往大殿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连皇帝被那群死老头气得半死的时候都喜欢看几眼白白净净的尚书大人,用来消气。
虽然官场饭碗暂时无忧,但尚书大人决定不走以颜值取胜路线,而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硬汉风格, 通过多日观察, 觉得隔壁街的那位姑娘着实厉害, 日常踢了别人家的鸡还要怪别人家的鸡伤了自己的脚,张口和别人对骂的时候, 可以保持语速一致快速, 骂人的话从不重复,连隔条街中风已久的老头听了都还能动动手指。
尚书大人觉得好生厉害,每日下朝便故意让轿夫从隔壁街走, 偷偷听姑娘今天又骂谁了, 有时候听得入神,还忘记回家吃饭。
终于连姑娘都察觉不对劲了, 一天就把尚书大人的轿子拦下, 道为何每日都看她, 是不是存了不轨的心思。
看是真的看了, 不轨的心思是真的没有,无奈姑娘一张口就是八张嘴, 等尚书大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姑娘都已经开始讨论嫁娶之事,尚书大人只好逃之夭夭,末了那姑娘整整在隔壁街说了两年,直到后面嫁人去了。
这噩梦般的存在啊,尚书大人太阳穴突突的跳,在妇人再过来之时,义正言辞,“不,你认错人了。”
“俺怎么会认错人了呢,俺还记得苏郎你当年就是用这双眼睛偷瞄我,可惜后面我嫁人了,往事如风啊,我是刘美丽啊!”
苟兰花忍笑,老妇的视线转过来,抡圆了眼睛上下打量。
苟兰花很迅速的端起茶递到福伯面前,“夫人请喝茶。”
福伯:
刘美丽大惊,盯着福伯,心道当揣测的难道是真的,她不是输给了爱情,是输给了性别啊!
这是再也叙不了旧,刘美丽匆匆又聊了几句,道回去给他们重新弄一盘菜来,跑了。
人一走,福伯端起茶又递了回去:“夫人,请”
苟兰花接过,笑咪咪:“一劳永逸。”
众人竖拇指。
他们本计划隔天就走,这雨下了一夜,接下来的路必定泥泞难走,所以众人也不赶着。
刘美丽又来了,穿得很端庄,语气也很正常,大概是认为在一个龙阳之好的人面前卖弄风骚是取不到任何效果的。
她有一个请求,希望尚书大人帮忙做个担保,说起前尘完事,刘美丽是涕泪连连。
她道嫁的夫婿姓黄,黄鹤那个王八蛋啊,带着小姨子跑了啊,现在这个酒楼就是他留下的赔钱货啊,原价上百辆银子啊,现价通通几十两,可是要买这酒楼的人实在是太墨迹,所以想请尚书大人出面担保一次。
尚书大人偷偷扫着心上人,心里有点小失落,来前他是做什么都怕对方会误会,现在想的是为什么对方都不吃醋。
作为心智健全的男人,他偶尔也会使点小性子,比如当下,虽然他觉得刘美丽很烦,一点都不想去做那什么担保,但还是跟着走了。
“这不太妥当吧。”桃娘正在掰炒栗子,掰好的炒栗子在碗里已经堆成一个小尖堆。
苟兰花只是吃,并不言语。
另一面,来买酒楼的男人不信,“你说这是尚书,他就是尚书?”
尚书大人板着脸,“你还见过其他尚书吗?”
后者一想,冒充朝廷官员是死罪啊,裆下猛的一颤,心想买个楼,把官震出来了。
刘美丽很得意,赶紧催促着对方把名签了,后者正提着笔战战兢兢的准备签名的时候,尚书大人一声吼,“慢着!”
“既然让我做了担保人,自然就要两方无事,否则就是我的过错,这酒楼地契你看过没有,酒楼整体情况你是否知晓”
买酒楼的人听得眼前一亮,刘美丽却如吃了黄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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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苦不堪言,心里叫嚣着她是请人来推进买楼进程的啊,为何他比买酒楼者还要啰嗦严肃呢。
“大人啊,这一切都没问题的。”
“不行,既然我是担保人,就得弄清楚,拿来给我看。”
“大人啊,其实我想起来了,剩下的事都是些小杂事,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行,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怎么半途而废。”
“”
请神容易,送神难。
尚书大人其实也有些小别扭,偷偷的往大厅的方向偷瞄,心里叹气不已,正想着正主不来,只好是自己回去了,却猛然瞥到熟悉的身影。
他立刻将视线转回来,坐得笔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苟兰花慢吞吞的挪过来,道:“借给你也够久了,人我就带走了。”说罢牵起自家老伴的手,又慢悠悠的往大厅走。
刘美丽松了口气,心想带走带走,赶紧带走!
忽的又觉得不对,盯着老头老太太交握的手,感觉受到了欺骗!
接下来一天都有风有雨,但是尚书大人完全不在乎,因为他的心一整天都像是酷夏的太阳,热乎乎的。
隔天,他们便走了,刘美丽站在酒楼门前擦着手,回想当年那个白净的官员偷瞄自己的往事,深觉得大家都老了。
“掌柜的呢!你家烤兔脑吃出一朵绢花啦”
“来了!”
刘美丽匆匆应了声,再望了远处的马车一眼,这才转身。
再往后,还在路上的苟兰花一行人偶然听到他们路过的城镇,有一个酒楼的老板跟着小姨子跑了,后来老板的娘子便宜将酒楼卖了。
买酒楼的觉得灶台大得离奇,就让人打掉重建,没想到挖出两具干尸,干尸被红砖堆砌藏在灶台内,日常炒菜烧火的时候,红砖就会热得很,把两具尸体水分蒸发得干干净净,挖出来的时候骨头都是脆的,官府下令追查酒楼老板娘,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苟兰花和尚书大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同僚姓钱,十分热情,也将苟兰花当成是尚书大人的正室来对待。
尚书大人觉得很满意,再加上和老友见面,又下了几盘正统的棋,一整天心情都是飞扬着的。
女眷那边,苟兰花被拉着见了老伴昔日同僚的孙子孙女,并且和蔼可亲的给几人都发了红包。
“我和老钱老来得孙子,所以十分珍惜,大孙子叫钱又多,小孙女叫钱又满。”
苟兰花指着站在最外侧的另一名年轻男子,“那这位叫钱又丰咯?”
“不,他叫小明。”
“”
苟兰花和年轻男子视线对上,双方都在迟疑打量,小明惊诧对面这个老太太听到自己名字里所做出来的现代人才有的反应。
苟兰花惊诧自己在做出惊诧反应后对面这个年轻男子一脸了然的神色。
这个人,也是穿越者!——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两事
第一件事:今天和明天只能更新一章,嘤嘤嘤,请你们一定要原谅我!
第二件事:此文本周完结,惊不惊讶!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第59章 穿越者
当苟兰花推脱肚子疼去趟茅厕, 后小明后脚紧跟的时候,双方都知道对方身份没跑了。
对于苟兰花居然穿到了一个老太太身上,小明表示同情,表示自己在现代是播音主持专业, 并且字正腔圆的用普通话甲等的水平来了一番新闻体。
当得知苟兰花穿越前其实年纪也不小的时候, 小明变回了普通的普通话, 之前嘻哈热切的神情也变得疏离,老老实实的喊了声奶奶。
他的心在滴血,本来老乡见老乡是件泪眼汪汪的事,当然如果对方是个可人的妹子可多好,那样可以来一场穿越时空的爱恋, 这里的女人不能撩, 撩完不娶会被打死。
苟兰花本想问问小明在穿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类似《土豪莫名死在豪华别墅内, 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多日。》或者《房姐忽然倒在别墅内, 凶手竟能凭空消失, 为财还是为利》等新闻,
却发现对方穿得比自己还早,只好作罢, 两人躲在茅房后聊得开心, 那边尚书大人很焦心, 因为得知心上人去了茅厕,可是他等啊等的, 这去的茅厕时间也太长了!
他正在和老友切磋书法, 因心中所想, 挥笔后才惊觉自己写了“茅厕”两字。
苟兰花和小明带着一身屎味走了进来, 相谈甚欢,尚书大人很自豪, 瞧瞧他老伴就是有魅力,上能和同辈和谐相处,下能和小辈打成一片。
但渐渐的,尚书大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住在好友家中这两天,老伴和老友孙子见面的频率高得吓人,而且只要他一走过去,本来谈到兴头上的两人便会立刻闭嘴,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他的心,受到了伤害。
尚书大人想起初入职场的时候被老一辈排挤的灰暗年代,看着心上人的眼神越发的哀怨,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挤进心上人以及晚辈的小团体。
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里,苟兰花和小明常去的花园,回廊等地都会出现尚书大人的身影。
在两人又重新挪回茅厕,尚书大人找不到人,计划失败后,哀怨的心就涌上了淡淡的醋味。
小鲜肉确实是比老腊肉要好得多啊,尚书大人这么想,很沮丧。
钱家要办喜事,成亲的是大孙子钱又多,上上下下一阵忙碌,一大早小明就去找老乡,扑了个空。
坐在轿子里的尚书大人洋洋得意,今天一早她就将老伴从被窝里挖出来,带着人出门了。
马车停在一座山底下,从下轿开始,沿途就不断听到两旁田埂内的农户介绍着这里的仙女洞。
农户们道,这里有一个仙女洞,以前真的有仙女在里面住过,还被人瞅见过仙女变身,那场面是十分壮观了。
苟兰花是不信的,这仙女也太不挑了些,随便显露个神迹找个茅屋住上一晚都比在洞里面强吧。
另她更诧异的,倒是严谨的老伴居然会相信这些听起来漏洞百出的神话故事。
本地人在前方引导,一边不断提醒他们注意脚下,苟兰花没走几步便已经觉得腰酸背疼,有些不耐烦,心想为何好山好水不去玩,偏偏要钻什么仙女洞。
走了一半,她不干了,就算这里面真的有仙女,她也不去看了。
尚书大人连连称是,也不去了,本地人又将他们带出来,拿了赏银走了。
尚书大人去和附近的农户借水,苟兰花坐在路边等着。
本地人的妻子刚好路过,惊讶他们竟然如此早便出来了,道那仙女洞有个传说,能够进到洞内深处的恋人,倒是下一世还会受到仙女的祝福。
“你老伴那时候听了,眼睛都在发光的呦”
“”
尚书大人大包小包的来了,本来只是和农户要了一壶水,但临走的时候发现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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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自己腌制的蜜枣,想起心上人爱吃,就买了些。
走了几步发现有人挑着担子在卖小草席,想着估计还得休息一会儿,买个小草席垫着不会膈到心上人的屁股,便掏钱买了块夹在腋下。
再走几步又碰见卖新鲜玩意的,想着心上人应该还没见过,又掏钱兴致匆匆的买了。
苟兰花喝了水,吃了蜜饯,垫着草席坐了会,又玩了会新鲜玩意,起身拍拍屁股,牵着尚书大人往仙女洞的方向走。
末了,重回洞内的两人依旧没找到传说中仙女呆过的地方,反而因为胡乱转悠而差点迷路,被在山脚下翘首企盼,发现来人迟迟未归,于是前去寻找的本地人救出带回。
尚书大人同僚孙子大喜之日,全府上下喜气洋洋,尚书大人当了个证婚人,看着下方新郎喜气洋洋的脸以及新娘子的红帕,他搜寻着心上人的身影,很快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正盯着新娘子发呆的人。
等小宝科举过后,便将人八抬大轿抬回家吧,希望那时候她不要害羞才好,尚书大人想着,自己反而有些害羞起来,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悄悄的用眼角追寻着心上的身影。
主持完婚礼,尚书大人自然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这次他可巴不得走,离那小鲜肉远远的。
然而,坐在马车上,尚书大人重重捶了一下内壁,从心上人堂而皇之的说要去找小鲜肉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整整半柱香!
“你还没找到回现代的方法?”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
小明一脸诧异:“我在现代顶多就是众多人口中最毫不起眼的一个,骂人只会说FUCK,背英语单词记得最熟的永远是abandon,像我这种人就算毕业了也不一定找得到一份好工作,就算找到一份过得去的工作,薪水也不一定能养活自己。
就算薪水勉强养活自己也不一定能买得起房,就算勉强买得起房也不一定结得了婚,就算结了婚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离婚,就算不离婚一路过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生一个瓜孩子,就算孩子长得根正苗红的也不知道学习好不好,就算学习好也不知道品性好不好,就算学习品性都好,还得操心以后孩子能不能娶到老婆,能不能嫁到一个好老公。”
小明顿了顿,“所以,既然来这里生活还不错,我为什么要回去当毫无特点的一个普通人呢,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
苟兰花正色:“没有,我在现代也很有钱的。”
“”
第60章 小酒馆
确定小明是真的没想过回现代, 苟兰花心事重重,冒着风出了府,坐上马车后,发现垫子居然是温热的。
一旁尚书大人傲娇, 撇过头, 就是不看!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家, 葛家自然是欢欣鼓舞的,隔天苟兰花就把以前收集起来的各类志怪小说收拾好堆在了床底下,再也没有去翻过。
葛宝去考试了,葛家上下都很紧张,葛太爷整天都要对着牌位念叨一遍, 希望老伴能够保佑孙子。
张影儿很紧张, 不仅仅是因为心上人要科考, 这更意味着两人的婚事能不能成。
葛宝也很紧张, 他不知为何会那么紧张, 但就是觉得, 此番前去带着众多人的期盼,不做出点成绩来是不行的。
葛家的人天天烧香, 连菜名都专挑那些看起来比较喜庆的做, 比如四喜丸子, 有个喜字,是可以要的。
又比如剁椒鱼头, 有个剁字, 可不把喜气福气都给剁没了, 所以这是不可以要的。
尽管葛家小心对待的, 但葛宝还是落榜了。
苟兰花安慰:“大孙子,没事, 你还有钱啊。”
葛宝抑郁的应了一声,但依旧看不开,急得葛太爷人带到库房里,指着堆得高高的账本以及满满的银票,就是要告诉他,孙子,咱有钱,就算以后坐吃山空也足够吃好几辈子,千万别泄气。
苟兰花知晓葛宝为什么会郁郁寡欢,张老爷一直欣赏读书人,张影儿也曾说过喜爱读书人,所以这傻小子才会杜绝了玩乐,捧起了书本,这落榜了,可不就意味此事又多生了事端。
她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本想到张府去,但张影儿却自己找上门了,众目睽睽之下闯进葛家,连招呼也不打,推开葛宝的书房,眼眶很红,声音很大。
“我爹说,你落榜了,读书也不好,不想让我嫁给你,我说了,就是要嫁给你,他不让我嫁我就去出家!就嫁你!”
葛宝和一干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吼完的张影儿又跑了,钻进轿子里就催着轿夫赶紧走。
今日她可是在众人面前宣嫁的,若是葛宝真不娶,那其他人家也不会要这么大胆的女子,她故意的!
路上,卓玄的轿子与张影儿的轿子擦身而过,但两人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对方身上。
卓玄也落榜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本没什么,但他不能容忍好友朱亦然上榜。
在他心里,虽与朱亦然称兄道弟,但总觉得无论才识等都高于对方,此次却狠狠被挫。
放榜的时候,朱亦然已经来过卓家一次了,道是要好好庆祝,他也忍着不满说了些违心的祝福话,昨日朱亦然有派小厮前来,说是今天又要聚一聚。
他答应了,但今天又故意出门,想着之后再派人去朱家说一声,道是有事耽搁也就算了。
轿子在路上走走停停,他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去酒馆吧,又担心别人说借酒消愁。
去郊外吧,又担心别人说是有意逃避。
去听听小曲,若是碰上熟人就更糟糕!
这么一想,真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同行的小厮给出主意了,道不如去海公子家里坐坐,这海公子醉心于农业,平日话少,对科举也不敢兴趣,到那里消磨时光最好的。
卓玄觉得有理,便让轿夫去了海量平日里务农的小院子。
人不在,小厮道海量去了街尾的小酒馆。
既然已经来了,卓玄也不想就这样回去,且是真的没地方可去,便又去了海家小厮所说的酒馆。
那酒馆确实小,才胡同里,若不走进仔细找,还真是找不着。
没看到海量,倒是看见了冯家的千金,卓玄诧异,心想此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冯凰惊讶,自从张影儿和葛宝的婚事定下后,她虽然每日笑着,也和爹娘说会找到更好的,但内心其实难受得很,又有些恼,毕竟当初可是把人带回家让爹娘过目了的。
每日在家装没事人累得很,所以就故意出门道去找人,其实便是躲着人四处晃悠,去街边大馆太过醒目,女子和男子又不同,没有太多地方可去,这小苍蝇馆还是之前无意中发现的。
一阵寒暄,两人还是坐到了一起。
冯凰问此此次可靠,卓玄只道看得很淡,言语透露出遗世独立的清高,看起来特别的不在乎。
卓玄问起和卓宝的事如何,冯凰也只笑意吟吟,称和对方只是朋友,已经许久未曾联系等等。
真是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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