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腰肢细软、脸上带着媚态是曹州七爷身边那个被唤作燕郎的人。
燕郎出了门槛见到沐秋水,见她穿着打扮不像寻常宫女,于是愣了一下问朱贵琋道:“这是谁?”
“这是沐云,是我的护卫长。”
“哦,”当年仅仅一面之缘加之时隔多年,燕郎似乎早就忘了这个人,只是对朱贵琋说:“那我先走了,郡王保重。”
沐秋水看着燕郎离去的背影不禁疑惑,燕郎和郡王说话的态度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何况他是七爷身边的人,怎么会跑来找朱贵琋?
“殿下,方才那人是谁?”
“是二哥身边的人,今次我冠礼二哥赶不过来,就遣他来祝贺。”
“他可有提及辽王现在身在何处?”
“没有,我也觉得奇怪,二哥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那时听袁彬说七爷离开了曹州,不知是去了哪里。难道是辽王和七爷勾搭在了一起?沐秋水越想越不安乐,好在十王府里已经开始收拾行礼,明日就能离开。
翌日天命,弋阳郡王的车队便在京兵的护送下离开京城。到得车门,车队停下来交接。
沐秋水和弋阳郡王同车而坐,听着窗外街道纷纷扰扰的声音,忽而一个遥远又熟悉的男声夹杂在喧嚣中一闪而过。
她呆愣片刻,立刻一股热血冲到脑门,情不自禁地移坐到车厢小窗旁,将挂着的帘子撩起一角向外看去。
此时车队又已经移动起来,外头除了进出城的百姓和把手的戍卫外,什么特别的人也没有看到。
她放下帘子,心中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幻觉吧,因为前日在东华门见到太史阶,所以潜意识里也害怕会在其他地方遇见旧人。
“沐姐姐,怎么了?刚才这样激动看什么?”朱贵琋看着她忽然而然的举动问。
“随便看看。”
“你看什么呢?怎么看起来像是有些失望?”
她哑然片刻才掩饰道:“没有的事,京城热闹,要走了难免舍不得。”
“哎,我也是,可惜都没机会好好逛一逛街道。京城的热闹就只在马车这一方小小洞孔里可见。”
“窥一斑而知全豹也是一样的。”沐秋水随口安慰一句,却立刻心不在焉起来。
朱贵琋说的没有错,往外看去时什么都没有看到的那一刻,其实她居然不由自主感觉一阵失落。那股突如其来的冲动和莫名的失望,是她自己控制不住的。
回过神来,这一会她不由感觉一阵懊丧,觉得方才那一刻的表现实在太软弱了。
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京城于她就是一个噩梦。
当车队终于驶离京城地界时,她才安下心来,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回到江陵。朱贵琋在连日的颠簸中早就疲累的脸色苍白,想安安稳稳休息几天也是不可能的。
向老王妃请了安后,他须得先摆宴会见王府官员,接受一轮祝贺,这才总算得闲。
完成这一切,他立马就坐着暖轿回到自己寝殿,一进屋就扑倒在暖洋洋的床上再不肯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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