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家女子还好。”
沐秋水垂目思量一番道:“这些说服我的理由你想必早就琢磨多日,而今看来,这个忙,我是非帮不可。”
太史阶喜不自胜,问:“姑娘可愿赏脸?”
沐秋水还有些迟疑:“只是我我并不擅长与人应酬。”
太史阶道:“不必担心,某甘愿做姑娘的侍卫如何?”
沐秋水被他逗笑,点头应允。
到了顾家摆宴的日子,太史阶早早就在无量斋恭候多时。沐秋水出得门楹,果然看见一辆马匹牵引的精致轿车。二人上了车厢,放下布帷,轿夫响叱一声,车子便咕噜咕噜启动。
太史阶坐在一侧,脸上带笑,目不转睛地看着沐秋水,倒惹得后者颇为不自在。
“你看什么?”
太史阶笑笑说:“我平常只见姑娘穿窄袖苎麻衣,梳一根长辫,很是朴素。不想打扮起来竟是如此别致,当真是气质幽兰、秀雅绝俗。”
沐秋水被夸得颇有些羞怯,于是说:“诳语,你要再盯着我看,我就下车。”
太史阶慌忙说:“别别,不看就是了。”
“那你也别说话。”
“好,谨遵姑娘的命令。”
事实上,沐秋水常年行走江湖,并不懂得如何装饰才适合达官显贵、觥筹交错的场合。更别说多年来也没有女性长辈教导她如何打扮自己。
是以今日也只着一身大袖广襟的白绫服这已算是上好的面料,又令双喜给她盘了一个简单的双螺髻她看双喜平日就是梳着这样的发髻跑进跑出。此外发髻之上没有多余坠饰,非常素净。
“小姐,这个发髻会不会太简单呀?”双喜无比担忧地问,她知道沐秋水不通人情世故,所谓人靠衣装,因而十分担心她出去会让人轻视欺辱。
“这样干干净净不是很好吗?我看双喜你梳这头就漂亮的很。”沐秋水摸着发髻回答。
双喜比她还小一岁,她待这丫头一向是非常平和的,双喜听她夸奖自己,不禁桃腮带笑问:“那小姐不戴一支步摇或者发簪吗?”
她摇摇头,屋中并没有任何属于女子的珠宝首饰,而丫鬟们平日佩戴的廉价饰品更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如此,倒不如不戴。
到了工部尚书的府上,马车缓缓停下。因为身着大摆长裙颇为不便,太史阶已经先下一步转而细心周到地搀扶她下车。
顾家的长子顾长川正在门口迎客,见到沐秋水时非常惊讶,在他印象里,沐秋水还是那个勾引他弟弟的烟花女子。
“太史兄,”是以顾长川连忙上去把太史阶拉到一边说:“今日是家父七十大寿,你怎么带她过来?”
“什么?”不明就里的太史阶非常意外:“她怎么?”
顾长川不免有些生气道:“你看你这人,你自己说她是谁?”
太史阶感到莫名其妙:“这位姑娘名叫沐秋水,是城中富贾司马冲的义女,如今司马冲已去,便是她继承产业。她还不能来?”
顾长川听完一愣,莫非是认错了人?可自己在刑部任职,阅人无数,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这时太史阶又小声道:“你怎么回事长川兄?实话告诉你,这位姑娘甚得我心,我对她是志在必得,你可别坏我好事。”
顾长川是个实心人,心里虽然纳闷,可也不好驳世交的面子,只好说:“行啦,许是我认错人了,快请进,马上开席了。”说罢便拱拱手,目送二人进入门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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