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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小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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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以为自己给薛严灌酒、趁他不清醒之际,套出了不少信息。
殊不知,确认两人离开后,薛严慢慢坐直了身子。
“找凛之去了,是吗?”他握住一个姑娘的手,抚摸着那一片柔夷。
另一个姑娘站起身,从窗口看出去:“大人,他俩往东边走了。”
跑堂的小厮跑上楼,给薛严递来刚刚叶矣和许期的对话:“说是去找薛凛之。”
薛严冷笑一声,拿起酒杯,跪坐一旁的姑娘连忙给他斟酒。
他眼里的醉意一扫而空,轻轻抿着酒,目光阴冷。
“这俩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还想给老子灌酒?”
薛严冷冷一笑:“跟老子斗,你们还嫩着呢。”
“正好,让你们和我那不知好歹的儿子斗一斗,无论谁赢,最终获利的都是我。”
他笑道,这才是商人。
屋内脂粉香和酒香混在一起,暖洋洋的,让人迷醉。
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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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期和叶矣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httpδ:/m.kuAisugg.nět
叶矣正在对许期介绍薛凛之。
薛凛之是薛严的次子,由薛严和正妻所生。
薛严生性放浪不羁,喜欢去女人堆里混着,薛凛之刚懂事的时候,就看见薛严频繁带姑娘回家。
薛凛之的母亲、薛严的正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薛家大事小事均由薛严一手掌控,所以他们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万花丛中过,很难片叶不沾身。很快,薛严给薛凛之带来了三妹、四弟、五弟……
这样的情况下,薛严绝大多数孩子们的性格走向了两个极端,一种格外信服父亲的“能力”,立志和父亲一样;另一种厌恶父亲,不愿意和他相处。
薛凛之则不一样。
他是一个奇特的中间值。准确而言,他是薛严诸多孩子里面,唯一一个情绪并不激烈的孩子。
他既不吹捧父亲,又不厌恶父亲,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叶矣推测,正是因此,薛严才将检查货物、增加贴条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薛凛之。
这样的话,可以让薛凛之感受到薛严对其的重视,可能能缓解父子之间的矛盾。毕竟,他是可以拉拢、也值得拉拢的人。
“父子之间搞成这个样子,也是可悲。”叶矣感叹。
介绍薛凛之的时间里,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偏宅。
这宅子位于一个村落附近,背靠矮山,周围由大片农田包围。
薛凛之和薛严并没有住在一起。他自己在仓库附近建了一座小宅子,用料粗糙,远离人烟,只带了一名门童、两名侍从,住在这里。
夜幕缓缓拉开,天边亮起第一颗星星。
一阵隐约的抚琴声传入许期的耳朵。
“看来他今天在家。”叶矣轻叩门扉,“薛二公子,叶家叶矣前来拜访。”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门童眨着眼睛,声音稚气:“公子说,近日均不待客。”
“这可不行,小生也是有急事,大老远赶来的。”
“公子特意叮嘱过,谁都不见——噢,不对,公子这两日不在,所以……”
“是你们家主薛老爷让小生来的。”
“说公子不在了,公子就是不在家。”
眼见着门童涨红了脸,声音也变得着急:“二位公子,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若你们是二公子的朋友,自然知道他的脾气……”
叶矣满脸无奈:“好好好,不就是不在家嘛,小生不见就是了。”
他转过身,喊着许期:“老许啊,看来我们来的不巧,薛公子不在家,这贵公子我们是见不到了,先走吧。”
“可是……”
门童明明说漏嘴了,薛凛之明明就在家。
“人家都说了不在,咱做生意的,也不能不知进退嘛。”叶矣甚至帮助门童关了门。
他和许期勾肩搭背,提高了声音:“走了走了,礼物呢,小生就放这儿了,你待会儿带给你们公子啊。”
叶矣说着,和许期一起向不远处走去,似乎已经放弃了找薛凛之的念头。
结果,听见身后门一关,他猛地停住脚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许期蹑手蹑脚地退回门前。
很快,门口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他们走了?”
“是的,公子,说是不见了……”门童顿了顿,“只是……”
“没关系,父亲又没有说,我必须见人。”
“那叶公子带来的礼物。”
“去取吧。我也看看准备点什么,你帮我给他送去。”
伴着说话声,一阵脚步逐渐靠近。
又是“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打开。
叶矣笑嘻嘻地看着门后那张俊秀又满是诧异的脸,拉长声音说到:“哎呀,薛公子这不是在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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