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瑞斯狠狠的发泄了一通。
丫的基利曼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倒头就睡,加班的还是老子,我当时怎么没多咬几口?
阿尔法瑞斯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第二帝国这个“亵渎的想法”骂的狗血淋头。
尤顿女士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喘,虽然她能理解,周围还有凡人顾问团,还有泰图斯,那是说给他们听的,但是言辞如此激烈,是不是在表达对我当时建议的不满?
尤顿女士并没有感到畏惧,反而是带着心疼的目光看着高高在上的原体,她变得更矮了,原体在自己的视野中变得更加高大。
可怜的孩子,在这些年中承受了太多太多,他从来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帝国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而身为母亲,她没有任何办法为自己的“儿子”分担压力。
她恨自己的无能。
阿尔法瑞斯骂了几句之后,发现周围人都沉默不语,凡人们低头不敢说话,而尤顿女士只是泪眼朦胧的盯着他。
摄政王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随后用一道道清晰的命令抹去了这段尴尬。
“赤色洪流不打算这么做,或者说这么做的话,正合我意,白疤远征军和暗鸦远征军继续他们的任务,将帝国的敌人驱赶向银河更黑暗处,让第一远征军分散,保护好太阳圣域和其他星域的主要航道,召帝国之拳战团长前来议事。”
基利曼挥退了众人,顺便用朝着头盔中小声说了些什么,泰图斯离开了他的位置。
当办公室中只剩下原体和尤顿女士的时候,阿尔法瑞斯郑重的向尤顿女士道歉。
“大人,您做的很好,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尤顿女士很快平复了她的心情,在政坛混迹了如此之久,她能迅速控制自己的表情神态。
“你知道的,赤色洪流不是叛徒,不用担心这些。”尤顿女士知道红河和原体的关系,只是对于后续拯救帝皇的计划不知情罢了。
“大人,这些天您太过劳累了,我建议先去泡个温泉。”
基利曼喜欢一边泡澡一边会客,但是阿尔法瑞斯拒绝了,“算了,他(帝国之拳战团长)不喜欢,他总是严肃的。”
原体起身,穿戴整齐,这个办公室后面就是他的着甲室,谁都会猜测这里有暗门,但是谁也不会猜到这一整面的墙就是暗门。
原体轻松的推开这面墙壁.......对于帝国来说,这得几个欧格林合力才能办到。
“着甲。”
尤顿女士已经帮不了他什么了,只能站在一旁,用手帕轻轻地擦着希望之铠的头盔,督促那些仆从认真工作。
穿戴整齐的基利曼如同天神临世,光辉神圣又不可战胜,他威风凛凛的走出来,和十一个千年前一样雄伟......
(虽然“雄伟”这个词和阿尔法瑞斯一直没什么关系)
“我去十二号会议室了,你们继续忙吧。”
“遵命,大人。”
原体大步走出殿门,无数恢弘的楼宇和华丽的装饰在他身边闪过。
尤顿女士缓缓的走到大门口,她无数次恭送“儿子”的背影走向新的征程,而这一次,她来不及注视他,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
卢修斯信步跨出了大门,他无聊的漫步在太空废船上,这艘战舰的走廊中是无数的精美雕像和血肉装饰,处处都充满着取悦欢愉之神的艺术。
石像在摆动肢体,好像内部是一个个血肉灵魂,裸露在外的血肉雕刻也在舞蹈,看上去让人感觉恶心。
反正卢修斯并不觉得这是艺术。
“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被主人所厌恶了。”
假面舞女翩然而至,动作优雅可人,不要误会,这表示它现在的心情非常差。
卢修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头恶魔会和自己同行,或许是要应对大规模的战争场面?还是自己和它一样被色孽抛弃了?
假面舞女恶魔曾经是色孽最宠爱的恶魔,它总是用激情的舞蹈取悦欢愉之主,是祂最贴身的侍卫之一,当然,在那之前,它已经折磨过世界上一切有知觉的生物了。
接下来就是感谢命运之主的时候了,奸奇设计让色孽卷入了和恐虐、纳垢的战争,那是一场必败的战争,导致色孽闷闷不乐。
假面舞女直接就撞枪口上了,在色孽心情最差的时候卖力跳舞,每一个舞步在色孽看来都是对祂的嘲讽,于是诅咒了它。
喜欢跳,那就一直跳下去吧。
所有见到它,被它腐化的生灵都将随之舞蹈,直到灵魂枯竭。
对于任何生物来说,这都是诅咒,不过对于它来说,是实打实的赐福,甚至成为了它战斗的大杀招。
此时的卢修斯显然更得色孽的欢心,强烈的舞蹈欲望没有感染到他,这让假面舞女显得像是一个小丑。
“够了,别跳了,这太吵了。”血肉雕像舞动也就罢了,这些能跳舞的石像简直太吵闹了。
卢修斯的剑术依旧卓绝,可怕的拉尔之刃在碎裂后重新缝合,用的是色孽恶魔的亚空间之血和图杉炽热的鲜血,刀刃在一瞬间就来到了假面舞者的脖颈。
而它,踏着的舞姿柔软得像是一团云朵,飘飘然远离了他的攻击范围。
石像轰然破碎,舞蹈的巨石尖叫了一声,像是二八少女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摸了一下屁股,碎裂的石块很快堆得满地都是,渐渐的化作细密的石粉,在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鲜血粘合下,重新变成一尊“黏土艺术品”。
“最近很暴躁啊,你讨厌什么舞蹈,说说看。”
假面舞女在长廊的一个又一个石像头顶轻点脚尖,虽然言语轻佻,但是身体很诚实,正用极快的速度远离卢修斯。
卢修斯当然暴躁了,最近他的药剂供货量严重不足。
法比乌斯·拜耳在他的背上插上了黑暗灵族的兴奋剂注射器,其中有三种兴奋剂他最为喜欢,第一种是灵族骨粉和下级恶魔之血混合而成的,第二种是黑暗灵族巫灵女妖体内提取的,第三种是泰伦虫族的一种腺体。
很显然,前两种的供货量严重不足,第三种的供货量也减半了,卢修斯正处于完全没乐子的狂暴状态,欲望得不到满足的他只能不停的战斗。
色孽的竞技场快被他打烂了。
这可能是色孽派他出来的理由之一。
“我对舞蹈没有兴趣,哦,我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你说,用鞭子抽几下,你那陀螺一样的螺旋舞会不会跳得更快一点。”
说着,卢修斯取出了他的另一把武器,折磨之鞭,这柄武器使用三头色孽恶魔的舌头做成,威力极其恐怖。
卢修斯一个快速冲刺,假面舞者只是一个凌空翻身,便发现卢修斯已经近在眼前。
“啪!”
长鞭抽在它的脚踝和双腿之间,刀子般锋利的恶魔舌头撕开了恶魔的血肉,不过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愉悦的消遣。
没过多久,卢修斯就感觉兴致乏乏,狠狠地朝着假面舞者屁股上抽了一下后,就自顾自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别乱走,我可不希望那群船员跳着舞开船......说不定船也会跳起舞来。”
卢修斯是走了,但是那最后一下鞭击差点将假面舞者的身躯撕裂,顶着伤势,它还在跳舞,跳那永远都停不下来的舞。
......
“万岁,不灭者!”一位战帮成员向卢修斯敬礼。
卢修斯淡淡的回答到:“我已经一万岁了,自己寻找欢愉去,别来烦我。”卢修斯用轻蔑的眼光看了一眼他,心中充满了鄙夷。
毫不掩饰的“不屑”让战帮成员心中一阵激动,好像被电击了一样“舒爽”。
卢修斯的战帮在多次崩溃重组毁灭后,不灭者战帮现在重新更名为卢修斯战帮,是的,和八个千年前一样。
一位终结者守在卢修斯的房间前,手里握着的是一根恐惧矛,而且是凡人版本,在他手里像是乐队指挥棒一样渺小。
“别剔牙了,我们到哪了?”卢修斯从他身边走过进入房间中,随口问道。
暴躁的笛声从他身后传来,那恐惧矛被改造成了一个小笛子,正在和终结者的口水交战。
“欲望之主在上,我们正在准备跃迁。前方是......呃,前方是.....”
“我知道了,吹你的笛子去吧,别用肚子上的那张嘴和我说话。乐团奠基者”
不是说卢修斯有一整支乐团那么多的终结者近卫,而是说那位终结者全身上下都是嘴巴和乐器,一个人就能当一个乐团。
太空废船震颤着,冲出了亚空间。
卢修斯只是用折磨之鞭撕碎了几个奴隶和星界军俘虏,以满足这柄武器的渴望。
然后......
卢修斯的眼前,天花板和地板交替变换着。
天,地,天,地.....
强烈的失重感淹没了他。
最终,他眼前一黑,大脸稳稳的着地,整张脸贴在了地板上,星界军的尸体在战舰的剧烈震荡中被弹起,然后砸在了卢修斯身上。
他快速起身,脸上满是兴奋。
正好,真快,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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