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教教世子,在军队里若是犯错了事,该如何领罚!”
两个随从都是跟靖轩侯出征打过仗的,都知道军队的严格。
可世子身体那么弱,怎能受得了侯爷的处罚。
两人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侯爷那冷厉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两人只能大步走进了院子。
柳姨娘一脸担忧地看着靖轩侯,“侯爷,算了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您就别罚世子了,他本就对您有误会呢!”
她嘴上虽然劝着,却不等靖轩侯答话,提着裙摆就出了门,走到裴绝面前一脸真切地道:
“世子爷,侯爷生气也是因为担心您,您要不就认个错吧!这一次的确是您太胡闹了,府里因为您的事闹得鸡飞狗跳,侯爷因为担心你,昨夜可是一夜没睡好!”
裴绝冷冷看着柳姨娘,心里发笑。
担心他还要跑到小妾房间歇息,还真是好父亲。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马车到底被谁动了手脚你比谁都清楚!”
柳姨娘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裴绝,“世子爷,您,您难道是想说妾身害了您?您冤枉我了,妾身这两日一直陪着侯爷,我怎么会去害您!”
她说着,两行清泪就从脸上蜿蜒而下,好不委屈。
“这种孽障你还劝他作甚!”靖轩侯的暴怒声再次响起,“长翰、长峻,把他给我压到院外跪两个时辰!少一刻都不许起来,你们要是敢违令,也给我滚去领罚!”
长翰和长峻太熟悉侯爷的脾气了,越是违逆他,他就越是愤怒,只能从命地走到裴绝面前,抱拳歉意地道:“世子爷,得罪了!”
说罢,两人一左一右压住裴绝,将他按住,迫使他跪在了院门口。
裴绝整个人几乎被按在地上,额边的碎发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垂落,遮住了他那寒如深潭的双眸。
他没有挣扎,只轻勾唇角,发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瘆人笑声。
这笑声不只是笑靖轩侯,还笑他自己。
曾经母亲受了委屈,遭到冤枉时总是默不作声,他非常不理解为何她不去跟父亲辩解。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不想相信你的人,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一股腥甜卡在了裴绝的喉咙里,可他却强忍着,将血腥压了下去。
柳姨娘见裴绝这般狼狈的样子,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嘴上却道:
“世子爷,你从前不会做这种事的,是不是有人教你这样做的!?您说实话,侯爷不会为难您的!”
她扫了一眼那几个去晴兰院通传的下人,“世子夫人哪里去了?她怎么没有陪世子过来?她就眼睁睁看着世子一个人受罚吗?”
听到柳姨娘提起虞凤之,裴绝才艰难地抬起头,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看向她。
“这事……与她无关,你休要……扯到……她头上!”
他本就在强撑着,这话一出,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的血腥,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口血喷在地面上,引起了周围下人们一阵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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