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来吧。”
周绪一只手横穿贵女膝盖,一只手伸过她的肩膀,很轻松的将她放到了担架上,放下就松手。
萧洛兰见女儿安全的躺在担架上,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脸,眼泪无声流下,这么长时间的担心受怕,恐慌无助她没有谁可以诉说。
一件蓝色长袍盖在女儿身上。
周绪正色道“夜里寒凉,令千金还需要多多保暖,此衣是青山娘子为他新缝制的,还未穿过,用做小娘子搭盖最好。”
不等萧洛兰再次道谢,周绪便道“萧夫人,我们该回去了。”
萧洛兰握着女儿渐渐温热的手,心瞬间安定了。
雷雨派四个骑从抬着担架,萧洛兰不舍的放手,越走脚越疼,幸好,骑从们速度不快,萧洛兰拎着裙摆,亦步亦趋的跟在担架后面。
赵青山慢悠悠的跟在宗主身边,他们在队伍的最后面。
他借着扇风看了一眼在火把晃动中,面容明明暗暗看不清楚的主公,问道“宗主,何不让雷虎他们再制作一台担架?”
周绪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是从怀里拿出一颗珍珠耳坠放在手里把玩,耳坠做工精致,耳钉是纯银的,上面坠着一颗珍珠,弧如满月,莹光生辉,毫无瑕疵。
像这样的珍珠,在外面可换万钱。
周绪将它抛到空中,而后又接住,反反复复,却从未失手。
赵青山没话找话般自言自语“萧夫人的爱女穿着可不一般,她的衣裙布料应该是江南地区特有的云丝制成,也只有云丝才能染上那么鲜艳复杂的交织色彩且触手凉滑,似冰玉贴身,这云丝在温暖的江南地区价格一点也不便宜,一两黄金一两丝,哪怕是高门贵族也罕见拿着云丝做外裙所用,多作贴身衣物。”
赵青山想告诉主公,萧夫人的夫君来头可能很大,要不,就算了吧。
偶尔结个善缘不好吗?
周绪把珍珠耳坠放回怀里,好像没听到赵青山的话。
等回到土路上,赵青山这才发现主公的阴险。
骑从们早已把马匹牵到路上,手持火把,四个骑从将担架抬在中间,其余分两队护在左右两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北地良驹,除了多出来的萧夫人。
萧洛兰站在女儿担架前面,夜风一吹,她冷的颤抖,她也注意到了,这群人中没有多余的马匹给她用,其实,就算有,她也不会骑,让她上女儿的担架,萧洛兰又担心压到女儿,而且两人重量会不会让担架散架了。
萧洛兰踌躇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周绪牵马过来“萧夫人,您骑我的马吧,我和青山共骑一马即可。”
赵青山抽了抽嘴角,像萧夫人这种身娇体弱的贵妇怎么会骑马,主公还真是装模作样的厉害。
马匹打了个响鼻,前蹄不断踢踏,似乎有点暴躁,萧洛兰有点害怕,她根本不会骑马,就在今天以前,她连真正的马都没见过。
“我…”萧洛兰望着递过来的缰绳,不敢去接,涨红了脸“抱歉,周宗主,我不会骑马。”
周绪为难的收回缰绳,这可如何是好。
赵青山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主公。
周绪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您女儿的病情不能耽误,萧夫人您又不会骑马…”
赵青山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出现了,他恰好提议道“萧夫人,不如您和宗主共骑,您放心,宗主他骑术一流,为人守礼有方,且事有从急,您这样做也是为了救女儿,爱女之心,谁忍指责,断不会受到他人非议。”
赵青山觉得自己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萧洛兰当然相信周宗主是个好人,而周宗主会骑马,他愿意载自己一程,这就已经很好了,青山先生是觉得自己是那种封建的人吗?
周绪一脸正直,沉稳问道“不知萧夫人可愿?”
萧洛兰“那就麻烦周宗主了。”
周绪上马,黑色轻甲身形巍峨,他伸出手,萧洛兰将手放在他掌心,只感觉眼前一花,自己便坐在了马背上。
周绪放下手,和萧夫人间隔一点距离,而后手持缰绳,马儿便哒哒小跑起来。
萧洛兰紧紧握着马鞍,感觉地面一下子离自己好远,于此同时,后背源源不断的传来热量,周宗主果然很守礼,萧洛兰心弦慢慢松懈下来,找到女儿的安心,长久的疲惫,后背暖烘烘的热度让她眼皮不停往下坠,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就在她身体随着马匹跑动倾斜的下一秒。
一只大掌悄无声息的揽住了她的腰。
周绪察觉到萧夫人腰部敏感的一颤,似乎被烫到了一般。
但太过疲累的她还是没有醒。
周绪将萧夫人整个揽入怀中,而后,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柔软的馥郁芬芳充斥着鼻间,让周绪狭长的眼眸餍足的眯了起来,又带着远远不够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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