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桀的声音冰冷又漫不经心,他偏执地将阿赫雅的脸抬起来,望进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里,指尖又用了些力,直到看见那块雪白的地方留下一个红痕。
“不是对背叛朕的,北戎人说的。”
他语音落下,似乎又被引起了怒意,动作愈发粗暴。
阿赫雅被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密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挣扎着也只能发出几个不成调的音。
烟云似的帷帐被一只纤纤玉手攥住,仿佛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快地,又伸出一只大了一圈的手,掌心带着粗茧,含着滔天的占有欲,把那只手抓了回去,按在深色的绸被上。
一夜暴雪,院外的红梅险些折断了枝干。
阿赫雅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慌,腰部更是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想起昨夜那个暴君做的事情,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
疯子。
她心中暗骂,望着床顶,忍不住愤愤地锤了被子一拳。
昨天晚上的谢桀,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仿佛前世弟弟的死讯传来之后,她与他冷战,到了第三夜,他从窗外翻进来。
她抿紧了唇,耳侧微微发热。
该说不愧是同一个人吗?
“好在……撑过来了。”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呢喃。
以她对那个暴君的了解,他不会对必死之人多投去一个眼神。
昨日的示弱,赌的不就是那一分特殊么?
而谢桀如她所想,放过了她,便是将此事揭过去了。
只是之前做的所有谋划,恐怕都付之东流了。
她闭上眼,对丞相的怒火与恨意愈发盛。
“姑娘。”
一个女声响起,随后便有人撩起帷帐。
阿赫雅艰难地转头望去,便见到两个侍女捧着洗漱的东西,红着脸都结巴了。
她反应过来,赶忙将被子扯到身上,耳根子也跟着红了。
该死的暴君!果然是属狗的!
还是个高些的那个侍女更为稳重,将水盆放在一边,跪下行了礼,脆生生地开口。
“奴婢温香,这是软玉,我们两个是周大人拨来伺候姑娘的。”
温香软玉。
这可不像是正经奴婢的名字。说是拨给她,不如说是不知从哪儿临时调配来的吧。
阿赫雅眨了眨眼,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坐起来,倚在床头,声音微沉。
“柳奴呢?”
“姑娘是说先前伺候的那个姐姐吗?”软玉年纪小些,更为活泼,眨眨眼便答了,“陛下说她伺候得不好,不必回来了。”
“什么?”
阿赫雅瞳孔微缩,被子下的手指顿时攥紧了。
柳奴……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伺候得不好,而不是通敌叛国。
至少,谢桀将她的事情压了下来。也就是说,柳奴的事情,还有转机。
谢桀在等她去求他。
阿赫雅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悲哀,咬紧了牙根,强撑着起来。
“为我梳洗打扮吧。”
她声音很轻,像是一种妥协。
“我想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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