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这种凝重氛围直到三人将吴云送出大帐后才算稍有缓和,放松下来的张简也总算是敢坐下来一吐心中疑惑了。
“咳咳!”
张简轻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心态,然后朝着吴越微微一笑,可还等开口却被一旁的吴建抢了先。
此时的吴建显然比之张简还要兴奋,吴云前脚刚离开吴建便一个箭步窜了上来,一双大手左右开弓钳住张简的双肩不停的摇晃,期间更是将脸直接贴了上来,直吓得张简不自觉的后退,只可惜力有不逮终是徒劳。
“道真你可是让我好一阵担心呀!自江陵一别,道真你便音信全无,外面皆传你为凉军所害,我听后懊恼自责不已,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真是......”
“子立!正事要紧!”
被吴越这么一呵,吴建也是不情愿的松开了双手,而张简边揉着酸疼的双肩边一脸疑惑的向吴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越闻言望向张简,二人目光一撞后吴越才长叹一声娓娓言道:“此事中途屡生变故想要解释清楚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凭道真你的智慧想必也应该看出了些端倪,有何不解之处直言便是,只要是我能说的自当知无不言。”
实话实说此时的张简其实早就已经看开了,但有些问题还是要弄明白的好,“就连子立都被隔绝在外,我又何必张口追问呢,只是有些细节若不问个明白,我又怕耽误王爷和世子的大事,看来只能劳烦子渊你了。
其实我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既然卫荣早就已经到手,生杀予夺不过是王爷一句话的事,为何现在却要如此大费周章,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要在江陵做戏呢?”
显然张简的问题早在吴越的预料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吴越当即回答道:“当初在江陵堵截卫荣其实也并未想到会有今日,而之所以现在又要大费周章的演上这出戏,其实是为了对付韩钊和王行云。”
“对付韩钊?”
看到张简疑惑的表情,吴越轻笑道:“道真这些日子在鄱县消息闭塞,想必还不知道时局的变动,不久前晋国出兵与我楚国隔江对峙,凉国亦陈兵汉中、襄阳欲趁火打劫,韩钊已遣使与晋国议和,晋国给出的条件却是要扶立卫言训为帝,韩钊不知卫荣生死去向,又恐王爷登临帝位找韩家后账,势必会对此事深以为然,源休承诺只要韩钊答应这个条件,晋国不但会从江北撤兵,还会与我楚国结盟共同讨伐凉国。”
“所以王爷是想在恰当的时候把卫荣推出来恶心韩钊?”
“道真一语中的。”
“怪不得要如此的大费周章,要想不落人口实骗过所有人不下点功夫还真是有些难办。”
“是啊,要是只走个过场怕是很难骗过所有人难免惹人非议,所以这次王爷不惜调用数万兵马谨慎筹备突袭江夏,就是想要确保万无一的失瞒过所有人。”
此时的张简也不禁开始佩服起卫济来,用卫荣这支矛去刺韩钊这张盾,最后无论怎样都是矛盾两败俱伤,而他自己不但毫发无损还可坐收渔利,是时即可退敌保国又可让韩钊和王行云在楚国公卿面前坐实其卑躬屈膝丧权辱国的事实,真是好算计!
“那韩钊可是卫荣的亲娘舅,卫荣会甘心为我们驱使?”
吴建话音未落却同时遭到了吴越和张简两道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亲娘舅又如何,韩钊一旦与晋国订立盟约同意扶立卫言训为帝,到时候卫荣将如何自处?你说那时卫荣是会继续信任这个扶立他人的亲娘舅,还是一心为他的亲叔叔呢?”
吴建听罢用力的挠了挠头,朝着张简抱怨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长了几个脑袋,真是......算了,这些费脑子的事我可不去想了!”
吴越看着自己这个在战场上勇猛无敌的亲弟弟也是倍感无奈,要知道以吴家的未来看光凭勇武是远远不够的,吴越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张简的话继续说道:“道真你是这次计划的关键所在,到时候在卫荣面前可不要漏了破绽。”
张简郑重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到时候我便说是我买通了看守向吴帅求救,只是不知道卫荣和卫晏如会不会生疑。”
反观吴越对此却是并未太纠结,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作为当事人的卫荣等人也不可能去向凉国求证,况且就算是卫荣或是韩钊这些人真的去质问皇甫成,他会如实答复吗?就算皇甫成放得下身份耐得住性子,他的说的话谁又会相信呢?
“只要凉军与我们接战,此事便算是坐实了,到时候也容不得他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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