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春航校的人等来,反而等来了周秉义和周炳坤。
周秉义打听到办公室的位置,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进来,跑到周蓉跟前,上下打量周蓉。
“妹妹,你没事吧?”
“呜呜呜....”
周蓉撇了撇嘴,鼻子抽搐了两下,哭出声来。
周秉义看了十分心疼,直起身瞪着工作人员说道:“同志,我妹妹套票,是你他不对,但是你也不应该为难她吧?”
这话把工作人员问懵逼了,下意识的要反驳,周蓉拉着周秉义的胳膊说道:“哥哥,不是这些人,是那个穿中山装的。”
周蓉说着话,怯生生的指了指李东来:“哥,我本来不会被查到的,就是因为他,他不把铺位让给我,还喊来了列车长。”
周秉义闻言皱起眉头,走到李东来跟前说道:“这位同志,我妹妹也许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但是你也没必要为难她,她只是个女孩子啊。”
啥叫不讲理,啥叫自私自利,周秉义就是了。
在原着中,周秉义一直以光正伟岸的形象示人。
其实也是个白眼狼,是个为了升官不择手段的人。
为了攀上郝家的高枝,明知道郝冬梅不能怀孕,还执意要跟郝冬梅结婚。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而且,结了婚之后,周秉义主动上门,当了郝家的上门女婿。
他住在小别墅,吃着美味佳肴,把身在光子片棚户区的父母忘记了。
自从结婚后,周秉义就很少带郝冬梅回家,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嫌弃原生家庭穷困吗?
还不是嫌弃自己的父母是平民百姓,在郝冬梅面前觉得丢人。
在原着中有一年,周秉义说好的要带郝冬梅回周家过年,周志刚和李素华高兴坏了。
提前了十几天就开始打扫屋子,置办饭菜,为两人的第一次回家做足了准备,就盘这里两人能够回来了。
结果呢。
临到了,郝父的一句话,就让周秉义放弃了回家的想法。
周秉义在小别墅里,陪着郝冬梅父母吃饭,逗郝家人开心的时候,是否想过自己的父母坐在饭桌前,看着那个空出的位置暗自神伤?
到了后期,依仗岳父,周秉义当上了领导,就开始摆出一副两袖清风的样子。
在光子片拆迁的时候,为显得铁面无私,特意不把房子分给自己的父母和弟弟。
他们难道不是光子片的居民吗?
就为了让你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你就能毫不犹豫的损害他们的利益。
这不是妥妥的白眼狼,是什么?
对周秉义,李东来也没有好感,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这位同志,你妹妹逃票不说,还想强占别人的铺位,我想不出她有什么感到委屈的。”
“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呲牙,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秉义一向豪横习惯了,在兵团的时候,仗着领导的赏识,屡屡耍特权。
回到家,周志刚和李素华,乃至光子片的邻居们,都觉得他是光子片的骄傲,对他自然也是吹着捧着,还没有人敢当面这么斥责他。
周秉义挽起袖子:“好啊,劳资在兵团工作那么多年,早就想试试身手了.....”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张龙就飞出一脚,直接踹中了他的小腹。
周秉义说是在兵团工作,其实也就是个文职,每天坐在办公室里,耍耍笔头子。
怎么可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张龙的对手。
这一脚让周秉义捂住肚子站不起身来。
周蓉吓得脸色发白,怔在一旁,也没有想着要搀扶周秉义。
还是刚关好门进来的周炳坤冲了上来,把周秉义扶了起来。
“哥,咱们是来接周蓉回家的,你怎么跟人吵了起来。”
周秉义咬着牙说道:“炳坤,这小子实在是太气人了,到了咱们吉春还敢吆五喝六的,你得帮哥哥出了这口气。”
周炳坤算是周家三姐弟中唯一比较讲道理的一个。
他转身跟旁边的工作人员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走到李东来跟前,面带歉意的说道:“这位同志,我哥哥因为担心周蓉,所以才会失态,还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周秉义听到这话,顿时火了,直起身抓住周炳坤的胳膊:“炳坤,你这是干什么,搞得这好像是咱家的错误一样。”
周炳坤转过身劝慰道:“哥,爹跟娘都在家里等着,咱们现在关键的事,要赶紧把周蓉带回家。”
听到这话,周秉义的火气才消了不少。
张龙看着周秉义,凑到李东来跟前,小声说道:“李主任,这小子刚才蓄意攻击你,要不要....”
“算了,咱们到吉春来,是送小妹上学的,不是来闹事的。”李东来摆了摆手。
就在这时,一位司机摸样的同志冲进了办公室,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李东来。
“这位就是李主任吧,我是航校那边派来的接您的,汽车在半道上抛了锚,耽误了点时间,还请您不要见怪。”
李东来呵呵笑:“有什么可怪的,我也正好借机欣赏一下吉春的风土民情。”
那司机有点茫然,不清楚李东来的意思,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拎起箱子笑道:“那咱们现在就去航校那边,校领导还等着呢!”
“行。”
几人出了办公室,屋内的气氛才算是舒缓过来。
那两位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一眼。
“刚才这人竟然是航校那边的客人?”
这年代的吉春人都清楚航校是个特殊的存在,能够让航校派车来接,刚才那人的来头肯定不简单。
周炳坤也清楚这一点,担心的说道:“哥,你看看,让你来接姐回家,你反倒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周秉义不以为然:“什么不该得罪,你未来嫂子是大领导的女儿,我在兵团也深受领导的喜欢,我就不信了,在吉春还有人敢在我面前装大爷的。”
周炳坤无奈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两位工作人员走过来,笑着问:“你们谁把周蓉的车票钱交一下。”
周秉义伸出手在裤兜里摸了半天,只摸出了三块钱,讪笑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记了,昨天我给郝冬梅的父亲买礼物,把带回来的钱都花光了,你也知道,人家是大领导,咱们不能提着三文不值二文的礼物上门。”
“还是我来吧,我昨天去厂里领了前几个月的饷。”
周炳坤从兜里摸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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