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乎又到了装逼的时候。
只是李东来,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是在装逼,就是在装逼的路上。
现在早就麻木了。
只见他稍稍直起身,淡淡的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药物,只是获得了一个诺贝尔医学奖罢了。”
“嘶....”
陈作楠倒吸一口凉气,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似乎想要尖叫出声。
手中攥着的茶杯剧烈抖动一下,茶水洒落在他身上,裤子湿透了他似乎也不知道。
丁母很满意陈作楠,走上前,递过去一块毛巾:“她姨夫,孩子还年轻,作出的这么一点成绩,跟你没法相比。以后,还得你多多帮忙啊。”
这神态,这语气,拿捏得死死的,简直就是阴阳怪气的高手,李东来在心中给丈母娘点了一个赞。
“一点点成绩....那可是诺贝尔奖啊。”陈作楠怔怔的接过毛巾,并没有往裤子上擦去,反而下意识的擦了擦自个的嘴角。
他感到无地自容,刚才还在以长者的身份教训人家李东来把精力都花费在了家庭上,导致在事业上,一事无成。
没想到人家反而是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诺贝尔奖啊,即使在国内并没有大力宣传,但是作为在科研领域工作了那么多年的研究员,陈作楠也清楚这个奖项的分量。
他获得那些表彰,在诺贝尔奖面前,就跟笑话似的。
丁家果然是招了一个好女婿。
陈作楠心中对丁家过上好日子的那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并不奇怪,当一个人超过你的时候,你会嫉妒他。
但当一个人远远把你甩在身后,你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的时候,是没有办法产生嫉妒的,心中只有敬佩,羡慕。
陈作楠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他擦了擦裤子后,神情一下子恭敬起来,双手把毛巾递还给丁母。
然后,身子微微上前挪动,让自己的屁股只坐到半边椅子。
“东来同志,能否请教你研制的那款药物,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你知道的,我是制药厂的工艺师,也许能够在生产过程中,提供帮助。”
李东来呵呵一笑,“那药物叫做头孢。”
头孢....听到这个名字,陈作楠的脑袋里有一道雷电划过,整个人都呆滞了。
从大三线回到京城后,陈作楠便听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国内已经研制出了一种非常神奇的消炎药物,可以让儿童放心使用的那种。
身为制药厂的工艺师,陈作楠也算是半个研究人员,自然清楚国内消炎药的现状。
强有力的消炎药确实有,比如大庆霉素,青霉素....等等。
但是这些药物的副作用都很大,不适合儿童使用。
偏偏儿童是最容易生病,最需要使用消炎药的群体。
于是便出现了缺药的窘境。
头孢的出现,可以说改变了这种状况。
京城制药厂的领导们也清楚头孢这种药物大有可为,如果能够拿下头孢的生产订单,京城制药厂肯定能获得大笔的补助,制药厂内的设备也能得到更新。
于是,京城制药厂便成立了一个攻坚小组,一方面根据部委提供的资料,来研究头孢的生产技术,另一方面,派人到部委拉关系。
陈作楠作为工艺师,理所当然的参与到了研究生产技术的工作中,为此还曾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
可是。
坏消息很快便传来了,部委意识到头孢的重要性后,为了尽快大批量的生产头孢,从全国各地抽调了一大批研究员,集中突击生产技术,并且把制药订单交给了位于哈市的一家制药工厂。
京城制药厂忙活了大半个月,结果一无所得。
....
陈作楠感觉到自己刚才好像又丢了脸,讪笑两声道:“原来是头孢啊,那,那就不用我费心了....”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之色。
“东来同志,当初在选择头孢的生产厂家时,据说部委的同志说,是你指定了哈市制药厂,能够告诉我原因吗?”
“毕竟哈市制药厂无论是规模,和研究人员的人数上,都比不过我们京城制药厂。”
“......”
这次轮到李东来沉默了。
在研究出头孢后,部委的同志确实询问过李东来对于制药厂的选择,有何意见。
李东来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醉心于研究工作,对国内的制药厂还真不太了解。
只是根据后世的记忆,随口说出了哈市制药厂。
毕竟在前世,小时候他经常喝一种叫做‘钙加锌’的口服液,对包装盒上的小朋友印象很深。
哈市制药厂就是哈药的前身之一。
当年的哈药是由31家国有企业组建的。
一切....
都是电视广告惹的祸....
李东来收敛心思,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觉得东北那边的温度更低,更利于药物的提纯吗?”
“啊....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陈作楠总觉得李东来是在忽悠他,可是找不到证据。
在随后的时间里,陈作楠总是想方设法的打探轧钢厂实验室,目前正在研究何种药物,话里话外是希望李东来能够把药物的生产工作交给京城制药厂。
对此,李东来并不介意。
他虽然讨厌陈作楠这个人,但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私人感情代入带工作中。
咳,除非忍不住....
京城制药厂是国内最大制药厂之一,无论是研发能力,还是生产能力在国内都算得上一流。
如果有机会的话,肯定是可以合作的。
只是这一次研究的东西并不是药品,而是调料品....
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哉。
李东来只能不停的敷衍他。
陈作楠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李东来一定在研究一种重要的药物,要不然口风也不会如此的严。
“东来同志,来来,我敬你一杯。”
“姨夫,不行了,今天我实在是喝得有点多。”
“那我干了,你随意....”
“好吧,我以茶代酒,回敬您。”
“......”
见陈作楠现在跟刚来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劲的恭维李东来。
丁母面色如常,心中却乐开了花。
陈作楠这人一向自视甚高,每次来到丁家,就跟大爷似的。
丁母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终于解了气。
丁秋楠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得意。
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本事呢?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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