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很是错愕,眼珠子瞪得老大。
“没错!”燕阳说道:“他们在云霄城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或许担心哪天被人收拾,是以想学点傍身的武功,以便保全自己。”
这句话明显哨着费祎,弄得费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为城主,任由乾元的亲属胡作非为,他就是没尽到职责,往深处说,就是尸位素餐。
“宗主责备得是,费某履职有亏!”费祎倒也爽快,索性承认自己有问题,“那些人如果怙恶不悛,一经发现,费某必定严肃究治,绝不宽宥!只是,那些人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费某可否瞧上一眼?”
“没问题!”燕阳也很干脆,“城主稍安勿躁,他们一会儿就过来。如果他们想继续留在这里修炼,那就烦请城主转告他们的家人一声。如果他们吃不了修炼之苦,城主就将他们带回去,我这里不养闲人。”
一边说,燕阳一边带着费祎来到云霄宫前的广场。
果然,不大一会儿,乾元的那些亲属惊慌失措地从山下爬上来,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不时回头张望,往广场里聚集。
来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精神十足,现在却人人面黄肌瘦、衣衫破烂,形象甚至比乞丐都不如。
待得四五十人聚齐,燕阳开口问道:“尔等这些日子在云霄宗练习修炼武功的基本功,感觉如何?”
众人闻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回答。
这些日子,他们日逐被灵兽们追着跑,不跑就会被灵兽凶狠地攻击,每天跑够百儿八十里才能休息。想找机会逃跑,无奈被灵兽们死死地盯着,任何机会都找不到。饿了,只能找些野果子吃。渴了,就捧些泉水喝。
这还不算,那些看管他们的灵兽,时不时在他们身上踢一脚、挠一把,弄得他们心惊胆战,即便睡梦之中都能听到灵兽那可怕的吼叫声。
难得地闲下来的时候,他们开始相互抱怨,尤其是抱怨中年壮汉不该带他们来受这份罪。中年壮汉也深自愧悔,后悔招惹这招惹不起的云霄宗。
这些人内心对云霄宗彻底怕了!
是以听到燕阳那语气平淡的问话,他们不敢有半点违拗的意思。沉默许久,中年壮汉——此刻已然变成中年弱汉——答道:“感觉很好,多谢宗主栽培!”
“这么说,你们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修炼?”燕阳语带戏谑。
“修炼固然是要修炼的,”中年弱汉鼓起勇气应道,“只是小的来得匆忙,家人不知底里,且容小的回家从容告诉家人,再来不迟!”
一旁的费祎早已瞧科,明白这些人被燕阳教训得不轻。这些人若是好人,费祎或许会为他们感到不平。可是,想起这些人平时那些卑劣行径,费祎就只好感叹恶人自有恶人磨了。他想的是,但愿经过此番教训,这些人从此能够改邪归正,不然的话还会吃类似的苦头。
“那好,”燕阳说道,“既然你们要通知家人,那就请城主大人将你们带回去,至于回不回来,你们自己忖量。”
说话之间,来到已经瘦得跟猴子差不多的跳跶男面前,抓住他的脖子,说道:“你怎么说?要不要我派个导师去你家里跟踪辅导?”
跳跶男明白燕阳所说的导师就是那些灵兽,当即一缩脖子,苦笑道:“多谢宗主关照,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谅你也不敢!”说着,手上加力,将跳跶男甩在地上。
这么无行的男人,不好好教训,他注定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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