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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内奸?
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即使有奸细,也是来不及传信的,何况这边的汉人,都是些女子。
他看着前面的山口,再走十几里,就能走出这条山谷,出了谷口,便是北新城的南面,方圆几十里都是平原。
只要到了平原上,对面不管使什么计谋,自己部族的男儿,都能纵马将他们撕碎!
想到这里,他大声招呼,让轻骑冲上两边山坡警戒,步兵在前推进,骑兵着甲上马,准备防备山口可能的埋伏。
他心中冷笑,除非敌人有大军前来,谁也担不住他们。
但这是不可能的。
袁绍和公孙瓒那边,谁会吃饱了撑的,来派兵围剿他们?
走在队伍后面的几百女子,见匈奴兵骤然紧张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是花容失色,有人害怕出声,却被押解的匈奴兵一鞭子抽在身上,痛呼倒地。
先前曾在匈奴酋帐中吹奏胡笳,脸上黑红间杂的丑陋女子,上前将倒地女子扶起。
那出鞭的士兵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厌恶,也未计较,冷哼一声便走开了。
那丑陋女子见匈奴兵并未向往常一样暴虐,反而频频看向山口方向,心道要真打起来,却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虽然机会不大,但总比被掳到关外,被人充作奴隶的好。
她将目光转向拉着箱子辎重的大车,心中犹豫不决。
那些箱子里面,却有些她必须拿回来的东西。
此时袁熙正在山谷外面发呆。
麴义呢?
昨晚他走时,不是说好的,自己带着几十名骑弓在此地等待,麴义带城内其他精骑步兵过来的吗?
人去哪了?
难道不辞而别了?
想想也是,自己父亲袁绍要杀他,他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这两年也帮了自己不少忙,早就还了人情,离开也是正常吧?
不,麴义不是这种人。
他是凉州人,平素有豪气,即使要离开,也不会选这个时候走。
那他到底去哪里了?
袁熙不知道,此时他身后的树林里,两支军马正虎视眈眈的对峙着。
赵云坐在马上,挺直身子,对几十丈外的麴义说道:“怎么,想要毁诺,直接动手?”
麴义长笑一声:“你和袁二公子的赌约,自然算数。”
“但我却想知道,你够不够斤两资格,能承得起这个赌约!”
“如果你过不了我这关,就别想走出这片树林了!”
赵云看着麴义身后的骑兵,微微皱眉。
人不多,也就二三十骑。
但披甲俱全,每人都配着极为昂贵的长槊和环首刀。
这是重骑兵!
自己这边,也就几名偏将有这等待遇。
另外还有四五十名步卒,竟然人人着甲,远超汉制军队!
赵云带来的其他军士,大部分都步军,皆是最简单的棉甲皮甲,只在胸背要害处有些许甲片,面对这些全甲兵士,胜算极小。
那袁熙竟然藏拙,这是用赌约骗自己出来,设计埋伏?
赵云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
麴义似乎看出了赵云心中所想,大笑道:“这事情与公子无关!”
“他总觉我不如你!”
“所以这次你我两人单挑!”
赵云听了,眼中光芒一闪:“你若败了,便又如何?”
麴义大笑,一挺马槊,疾冲而来:“我怎么可能会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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