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己的嫁妆减抬也是对前头兄嫂的恭敬。
还有郭络罗家那边,桂丹混账是混账,可没心没肺也不是爱记仇的,比较容易哄好。
郭络罗家那边却不是傻子,不过也无需担心,自己身份在这里,只有他们奉承自己的,到时候将茶叶生意分润出去一二,也就安抚住了。
舒舒做了调整,心里也就踏实下来。
就是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见识到真正的“学问”。
“有什么男人学的,女人学不得的?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传承了上千年的老理儿错不了……
人前规规矩矩的,人后怎么闹腾那是两口子的小情趣……
男人吗?都带着牲性,你不满足他,总有人满足他……
阴阳调和,本是天道,调和不了,那只能外头找人……
真要论起男女体力来,男人看似力气大,可女人有耐力……
想要折腾他没有外心,很是容易……”
吴嬷嬷第二次“教学”,只留了舒舒与齐嬷嬷,将小椿、小桃几个都打发了。
舒舒接过吴嬷嬷递的小匣子,听着吴嬷嬷的话,知晓这才是正戏。
一套略粗糙的瓷器,都是两个小人一组,不过拇指大小,不过细节很是到位。
有些姿势常见,有些只听过名字,很有几分杂耍的意思。
“这两个姿势,女子下承,极易受孕……这几种姿势,胞宫不好着床,可用来避孕……这种与这种,多是男子发力,可以先行……后头这两种,男人力气不足了,可反客为主……”
吴嬷嬷依旧是慈和模样,慢条斯理的讲述着。
齐嬷嬷满脸严肃的听着,瞧着那意思,恨不得将每个字都记在心里头。
舒舒后知后觉,脑子里出现九阿哥的模样,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不是羞臊的,而是觉得尴尬。
这种私密的事情,就不要当课题讨论了吧!?
这……这……这……
不用这样认真……
吴嬷嬷与齐嬷嬷对视一眼,只当舒舒才开窍。
吴嬷嬷笑眯眯道:“多听这些,不是坏处……省的到时候吓到了,疼到了,再烦了这个……”
齐嬷嬷亦苦口婆心劝道:“说白了,男女之间就是这点事儿……真要这个都烦了,那日子过的也热乎不起来……虽说嫡妻福晋,不需要媚上,可小年轻正新奇这个,夫妻和乐总比夫妾和乐要省心……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不管和不合心意,小主子落地前,还得笼络着,等生下一儿半女,想不稀罕就不稀罕……皇上指婚,格格的地位稳着,只要放宽心,不往窄处想,想要顺心如意过日子不难……”
舒舒心中囧的不行,却不好太过另类,装作腼腆的点头。
等到两个嬷嬷出去,小椿几个进来,脸上就带了几分不安。
舒舒依次看过,会算账的小椿、会推拿的小松、会厨艺的小棠、会梳头的小桃,都是打小跟着自己的,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尽管当时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可是她明显怕死,取的都是这种寓意长寿的树木名。
这四人都比她年长一岁到两岁,也都是正华正好,尤其是小桃,长得格外好,胸脯鼓鼓的,娇嫩的蜜桃似的,性格也绵软。
舒舒亲手调教出这几个水晶人,自然没有让她们为通房的意思,少不得将话说在前头:“我早跟你们几个说过,我不用通房……指婚前是这个意思,如今还是这个意思……以后阿哥爷就算要纳妾,可以从八旗秀女里指,也可以从内务府秀女里择,就是不会推你们几个,你们陪我两年,想要外嫁,还是想要在府里择人,都任由你们……”
小椿几个立时跪了。
“主子放心,但凡有了那个烂心肝的念头,只叫奴婢不得好死,世世为娼!”
小椿最是忠心,嘴里说着狠话,望向其他几人也就带了质疑。
小松皱眉道:“反正奴婢是打定主意自梳……臭男人有什么好,奴婢才不要离了格格……”
小棠没有说话,目光如刀,落在小桃身上。
见她如此,舒舒的目光也落在小桃身上。
小桃满脸骇白,连忙磕头:“格格,奴婢……奴婢也不敢生这个念头……都是家人浑说的,奴婢万万不敢有这个心思……”
舒舒听了,心跟着沉了下去。
家人生出这样的心思,这人就有了隐患。
倒是小棠平日里最护着小桃,眼下却主动挑破此事,可见是气的狠了。
小棠与小松都丧母,且都是亡于产关,不是生她们时,而是生弟弟妹妹时,她们当时已经记事,显然是留了阴影。
小松觉得怀孕是原罪,嫁人生子有危险。
小棠则是恨上了母亲没死,就上赶子勾结姐夫想要做填房的姨母身上,将丧母之恨归罪与通奸的父亲与小姨身上,尤其厌恶男女私情。
舒舒没有立时发作小桃。
毕竟这种念头寻常,皇子通房,在下人眼中不亚于登天富贵,阖家都能改变命运,主仆之情算什么?
不管小桃生没生出这个念头,都不宜跟着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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