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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8章 得奖(第2页/共2页)

实显得十分无力,他自己也很难解释背后的机理。

    

    只能说两人的态度不同:对于量子纠缠,爱因斯坦认为不可能存在;玻尔觉得可以存在,仅此而已。

    

    爱因斯坦的这个量子纠缠思想试验对量子力学的攻击效果显著,不过他更想不到的是……接近百年后,量子纠缠竟然被证实了!李谕穿越前,正好为此颁发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至于薛定谔的猫,就更著名了,简直是量子力学的超级代言名片。

    

    不了解物理学的人可能不知道泡利不相容、不知道波函数坍缩、不知道物质波、不知道狄拉克之海,甚至不知道量子纠缠,但他绝对知道薛定谔的猫。

    

    这只猫堪称物理学四大神兽中最著名的。

    

    具体的情况大家肯定很熟悉,大体就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盒子中,有一个测量原子衰变的盖革计数器,一旦衰变,它就会放出电信号,经过继电器打碎装有剧毒气体的瓶子,进而毒死猫。

    

    由于原子衰变是无法提前知道的,也就是它处在衰变与不衰变的叠加态,那么猫不就在这个过程中也是处于既死又活的叠加态了?

    

    薛定谔的想法非常巧妙,因为他发现了另一个神奇的角度:宏观与微观的界限在哪?

    

    既然你量子力学研究的是微观,还说微观与宏观不一样,就是有着不确定性。

    

    那好,我就设计一个实验,让宏观与微观联系起来,看你怎么办!

    

    现在宏观的猫也处于叠加态,让你们爽个够!

    

    这个思想试验真心厉害,直击量子力学的命门。

    

    至少也要半个世纪以后,退相干理论出现,才解释了这只猫到底是死是活。

    

    ——

    

    而此时的爱因斯坦和薛定谔,还没有那么高兴。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谕与他们告别,要与康普顿先生前往斯德哥尔摩,此前他给吴有训发去了电报,估计他已经到了瑞典。

    

    这一届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了三个人:康普顿、吴有训以及威尔逊。

    

    加上吴有训,现在已经有了足足三名中国籍的诺贝尔奖获得者,而且都是含金量很高的自然科学领域,已经让中国在世界科学领域占有了一席之地。

    

    而有了座位,将来就有说话的权利。

    

    吴有训多少还有点吃惊,历史上他坚决把自己从候选人上划走,这次李谕可不会给他“机会”。

    

    康普顿也表现得比较大度:“这份奖金,有你的一半。”

    

    李谕笑道:“折合2万大洋左右,足够你未来衣食无忧,可以安心于科教事业。”

    

    吴有训他们三个人每人得了三分之一奖金,如果是一个人得奖,就是6万多大洋。

    

    吴有训账户里头一次有这么多钱,高兴道:“买套房子还能剩下不少!”

    

    其实吴有训不太缺钱,在国内大学任职教授,薪水不低,除了上海,在别的城市置业难度不大。

    

    至于科研方面,现在有李谕的基金,也用不着他省吃俭用。

    

    汤飞凡专门从美洲赶了过来,参加颁奖典礼,“祝贺吴教授!”

    

    “谢谢汤博士。”吴有训说。

    

    汤飞凡说:“我来的时候,听说不少美国大学都给你开了高薪聘书,年薪最少的都有1万美元。”

    

    这个薪资水平在二三十年代相当不错,一年的薪水就相当于他获得的诺贝尔奖奖金。

    

    吴有训说:“我还是回国内吧,李谕先生开的薪水比他们还要高。其实就算低一半,我也想回国。”

    

    李谕出的资金,更像是一种年费或者研究经费,至于吴有训在哪所大学任职,并不在意。

    

    汤飞有同样的想法:“我明年就回上海。”

    

    李谕说:“大同大学的实验室需要你做个主任。”

    

    李谕能给的条件绝不会差。

    

    将来大同大学还能有赵忠尧、王淦昌两个诺奖出来,坐镇大同大学,想想就是个不得了的画面。

    

    另一位出席颁奖典礼的美国教授密立根,对康普顿手底下有这么个厉害的学生挺感怀,不知道有没有想到当年帮着自己做油滴实验的那名研究生弗莱彻。

    

    “密立根教授,您不觉得这样的情形很像拿到第二届诺贝尔奖的洛伦兹先生与其学生塞曼吗?”李谕问道。

    

    密立根说:“的确如此。”

    

    李谕有意无意中说:“我想赵忠尧也有这样的能耐。”

    

    密立根笑道:“那句中国话怎么说得来着,天高任鸟飞。”

    

    对于赵忠尧,密立根基本已经算是放养,实验全都让他自己去搞,自己不再太多地过问。他这么做,一方面是吸取了弗莱彻的经验;另一方面,他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了解理论物理学。

    

    李谕乐了:“密立根教授的中文越来越不错,说不定以后能在加州理工学院开个中文讲座。”

    

    密立根摊手说:“这就更难了,加州理工的基调已经定在理工方向,人文方面连东部三流的大学都不如。”

    

    要不是天文学会的海耳把密立根叫到加州理工学院当院长,这所学校很可能真的只能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学院。密立根目前在美国物理学界的号召力还是极强的。

    

    至于赵忠尧的那块诺奖,李谕其实不太担心,应该是最容易的一个。只要届时帮助他把论文按时发表出来就行,历史上,密立根不太相信实验结果,压了好几个月。

    

    有了正式期刊关键的发布时间,然后再在核心期刊尤其是欧洲的物理学核心期刊上转载一下,这块诺奖就稳了。

    

    ——需要操的心真不算多,对了,最好再让他好好读读狄拉克的论文,指向性就更明确了。

    

    本来赵忠尧错失反物质那块诺奖就是个大遗憾,他的确实至名归。

    

    这种小插曲稍微伸手就能纠正。

    

    ——

    

    第二天,徐悲鸿也从瑞士来到了斯德哥尔摩。

    

    他早就在报纸上看到了几人的照片,见到他们后立刻兴奋道:“斯德哥尔摩之英豪,三位先生让人万分激动!”

    

    最近几年徐悲鸿经常来欧洲研究绘画,今年刚刚开始名震法国画坛,所以不仅李谕,汤飞凡与吴有训也认识他。

    

    “徐先生过誉。”吴有训刚得大奖,还是很谦虚的。

    

    徐悲鸿说:“我想为三位画一幅画像,不知道可以吗?”

    

    李谕笑道:“当然可以。”

    

    徐悲鸿现在的画技已经大成,而且是融合了东西方的大成。

    

    徐悲鸿拿出相机,拍摄了几十张照片,在本子上打了十几幅素描人物稿,又仔细观察了观察后面的斯德哥尔摩市政厅,对他们说:“背景就选在这里吧,正好凸显拿到诺贝尔奖的画面。”

    

    李谕哪懂绘画和构图:“一切照你想的办。”

    

    吴有训问道:“中国话还是西洋画?”

    

    徐悲鸿说:“既然在瑞典,就为几位先生画幅西洋油画吧,更能达到写实的效果。”

    

    李谕点头道:“期待先生的画作。”

    

    最近徐悲鸿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田横五百士》要到明年才会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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