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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55(第2页/共2页)

你可以教我。”

    “好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也想教你来着?。”顾南推他出去,“但是你的手不能碰水,你出去吧,累的话就去床上休息。”

    最后这个“床上”说得比蚊子声音还要小。

    顾西洲没坚持帮忙,自行出了厨房。

    因?为之?前在这个家里留宿过一次,房间格局和摆设早就深深刻在心?底,唯独卧室一直关着?门无法看?到。

    天知道,有多肖想。

    推开门,瞬间就闻到昏暗的空气?中?弥漫的花香气?息。

    清新、带着?沁人心?脾的甜意?。

    卧室跟整个房子的风格一样,都是简约的北欧风格。

    地毯踩上去软软的,衣柜门在右手边,床上有很?多抱枕,床头柜上摆着?夜灯。

    顾西洲在床沿坐下,把小夜灯捻亮又熄灭,最后半躺在枕头上,深深嗅着?独属顾南的味道。

    因?为就是很?普通的双人床,晚上睡觉时两人难免挨着?蹭着?。

    顾南怕碰到顾西洲的手,缩成一团离得很?远。

    顾西洲不想离他远,若无其事地贴过去。

    一贴一挪,耳鬓厮磨。

    身体?交错着?暖暖的温度,不一会儿?就变得火热。

    橘色小夜灯散发着?温暖昏黄的光,顾西洲忽然坐起,预告般地说,“顾南,我想抽烟。”

    20%是烟瘾,80%是性.瘾。

    前者压后者,后者压前者。

    顾南一动?不动?,假装很?冷漠:“不准。”

    顾西洲附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分开时说:“手疼。”

    顾南眨巴着?眼睛:“你骗人。”

    顾西洲叹口?气?:“那我去睡沙发。”

    顾南不理解:“不让你抽烟就去睡沙发,你威胁我。”

    “”

    没办法,顾西洲重?新躺下来把他抱进怀里,摁着?他的后腰贴紧,着?重?感受了下,又翻身坐起,“知道了吗,所?以我想抽烟缓缓。”

    顾南目光闪躲:“那你去吧……”

    冷风和烟在某些时候是清凉败火的好东西,几分钟后顾西洲漱过口?,回来躺下。

    这下两人都离对方远了些,只是再远这床也就那么小。

    阔别三年再同床,谁都睡不着?。

    不经意?小腿擦过、呼吸交错、腰胯触碰。

    顾南感觉自己也被撩起了无名火,他发誓,他真的只是回想了短短几秒。

    然而顾西洲又坐起了,又出去抽烟了……

    透过窗帘缝隙,顾南看?到不断飘落的大雪,披着?小毯子爬起来。

    开门声引得顾西洲转头看?来,保证道:“这支抽了不抽了。”

    积雪的屋檐下,顾南张开毯子将顾西洲也裹起来,放肆又矜持地问,“烟还有这个作用吗?”

    还能抑制性.欲吗?

    顾西洲垂眼看?了下:“应该可以吧。”

    顾南覥着?脸踮起脚尖:“那给我试试。”

    闻言,顾西洲咬着?烟蒂浅吸了口?,扣住他后脑勺吻上他的嘴唇。

    缕缕烟雾缓慢地从两人嘴角溢出,又在唇舌搅动?中?化为甜蜜的苦涩。

    分开,顾西洲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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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本性,冷冰冰地说:“只这一次,不准自己偷偷尝。”

    顾南舔舔湿润的嘴唇:“味道好好。”

    顾西洲眉头微蹙:“顾南,别闹。”

    温暖毯内,顾南指尖轻抬,悄然划过他劲瘦的腰,“哥哥再来一下,这次不要烟。”

    第53章 第 53 章

    现?在哪还有心思抽烟?

    两人纠.缠着滚上屋内沙发。

    柔软的垫子受到重力挤压凹陷, 顾西洲靠着椅背,微微低着头,提着顾南的腰往自?己身上靠, 戴着指套的手?指插.进顾南的头发里,时轻时重地摩挲。

    湿滑的舌头互相勾缠, 搅动出粘腻的水渍声。

    顾南分腿坐在顾西洲膝盖上, 他总是?往下?掉, 顾西洲一直托住他的腰,等两人贴近, 另一只空闲的手?从顾南微红的脚心摸.到.腿.根。

    嘴唇从额头亲回嘴角, 灼热的气息又被卷进口?腔中, 逼得人无法呼吸。

    顾南仰着头,偶尔也会挺腰自?主靠近顾西洲。

    顾西洲像是?来了兴致, 逗他似的,嘴唇一下?一下?地啄吻。

    大掌在背脊来回游移,坤一下?腿, 又放松地搁踩在地毯上。

    来回几次, 顾南揪住顾西洲睡衣衣领, 小口?小口?喘着气, “不要这样啊。”

    顾西洲故技重施,抵着他的额头,用这块薄薄的肌肤轻蹭,与此同时加重了方式, 偏头凑到顾南耳边,湿润的嘴唇擦过通红的耳尖问, “可以吗。”

    他可真是?坏,明明把人逗.弄到别无选择的境地, 还要礼貌绅士地问可不可以。

    顾南看穿他的把戏,悄悄拧他肩头,别开脸说?,“不可以。”

    顾西洲笑他,笑了两声重新吻上来含混不清地说?,“家里什么都没有,手?可以么?”

    顾南脸臊得通红,莫名想起那?瓶小企鹅面?霜油正暗自?纠结,顾西洲抖了下?腿,吻上他颈窝,还故意呵出热气,将皮肤舔.吮出声。

    嗓音低哑又磁性。

    “问你话,南瓜。”

    这个称呼埋在记忆多?年,小时侯顾西洲烦他的时候会这样说?,抱他的时候也会这样说?,其实按照零碎的记忆片段,日常生活中有90%都是?这样,除非顾西洲给他辅导作业,会叫大名,“顾南,别开小差。”

    严肃的曾经和现?在的亲吻强烈对?比,反差登时让顾南从头红到脸。

    顾西洲今天偏要他回答,迟迟不到下?一步。

    顾南一点点想死,可又很?多?想要。

    他勾住顾西洲脖子,往前面?坐了点,同时模仿着顾西洲对?他那?样,张嘴含.住顾西洲凸起的喉结。

    顾西洲的呼吸瞬间重了起来。

    顾南害羞到脸皮都绷紧了,下?口?却很?轻,齿间稍稍磋磨,顾西洲就托着他把他往下?压,那?枚凸起的喉结在唇瓣中不停滑动。

    顾西洲问:“自?己有没有弄.过。”

    离开申市第一年顾南完全处于担惊受怕的阶段,觉都睡不好更遑论搞这些。

    第二年稍稍安定下?来,他梦到在巴哈马小岛,梦到顾西洲惩罚他,惊惶醒来那?什么却翘得老高,压抑不下?跑去洗澡。

    现?在面?对?的顾西洲的“诘问”,顾南忘记了撒谎,将脸完全埋在顾西洲肩头,小声又老实地回答,“有过。”

    顾西洲语气冷漠地像在问功课,手?.指却下?.流到可以立刻逮捕入狱:“怎么弄的?想的是?什么?”

    顾南受不住往后挪,顾西洲压着他的肩膀不让动。

    “没有很?多?次,只是?偶尔。”顾南不耐起来,又心甘情愿地承认,“想的是?你。”

    逗来逗去到头来折磨的是?自?己只是?现?在的顾西洲不愿顾南受任何痛.楚,在医生的建议下?活动了一次手?指。

    然?后他把顾南抱去卧室,按在床,在顾南的抗拒下?活动了下?嘴。

    即将深夜,窗户外沿积着后雪,窗户里面?濛出大片白?雾。

    顾南夹.着小毛毯,还在微微.抽.搐。

    顾西洲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又擦了擦自?己的耳垂。

    掀了被子一起躺进去,把顾南抱在怀里拍拍背,“好了,睡觉。”

    指尖还翻滚着余.韵的麻.痹,顾南洇着湿润的眼?睛,小声问,“哥哥,不那?个了吗?”

    昏暗的枕头上,顾西洲啧了声,把他拢进怀里,“不行顾南,弄.进去会难受。”

    “……可你现?在不难受吗,不弄.在里面?不行吗?”

    很?难保证在上头那?刻会做出什么,偏偏还要这么问。

    怎么这么会勾人?

    “睡吧。”顾西洲像小狗那?样抚摸着他的头,“这几天你没休息好,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早点出去买东西。”

    服啦,下?午去买晚上去买哪怕半夜去买都能理解,哪有一大早去买的?

    顾南不想再跟顾西洲做任何交谈,用实际行动惩戒了顾西洲。

    不等顾西洲反应,他像一尾灵活的鱼,唰地滑进被.子深处。

    顾西洲只能抓到他头发,又不敢用力提,哑着嗓子叫他名字,“顾南,上来。”

    顾南哪还说?得出话,摸到顾西洲戴着指套的手?,在他掌心轻挠以作回应。

    盖着可能会闷,所以顾西洲直接把被子全揭了。

    浅薄雪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打在顾南肩上,是?一线极窄的羊脂美玉。

    这些年顾西洲自?认控制力超出常人许多?,然?而却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时间,猝不及防地发出闷.哼。

    接着,顾南循声抬眼?。

    眼?眸湿润闪着碎光,侧脸顶.出轮廓的鼓起似乎即将穿透薄薄的皮肤。

    他在观察顾西洲的神情,向刚刚的顾西洲学习。

    很?纯情,又很?笨拙。

    很?久之后,顾南重重吞.咽了下?,接着像嘬吸管喝饮料,喝到最底部那?样,不停咂.摸汲.取剩余部分。

    在这几十?秒,顾西洲把他肩膀都捏红了,完.事?儿后立马把他抱起来,近距离鼻尖对?着鼻尖,不断揉.捏放松他泛酸的脸颊,咬牙切齿地问,“哪学的。”

    外国电影嘛……

    顾南口?齿不清地说?:“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简直头皮发麻。

    但顾西洲沉默着,没再继续问。

    顾南刹那?反应过来顾西洲误会了,妈呀,赶紧扑进顾西洲怀里,“电影里别人是?这样说?的,我?就试试!”

    无论顾南在这三年是?否交过男朋友,顾西洲对?他的爱不会少分毫。

    只是?短短几秒,心脏坐了趟云霄飞车。

    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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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睁大眼?睛在昏暗中辨清顾西洲的神色,见到有松动,他试探问,“哥哥,那?样不舒服吗?”

    顾西洲一言不发抱着他去洗手?间,拿过漱口?杯挤上牙膏。

    顾南踩着顾西洲脚背,从镜子里面?看到顾西洲面?无表情的脸,以为他生气了,接过牙刷乖乖刷牙。

    俯身吐泡沫时,顾西洲按住他腹部睡衣以防打湿,忽然?说?:“知道是?误会,但我?还是?很?嫉妒。”

    紧跟着补充。

    “非常嫉妒。“

    顾南眼?眶一热,鼻腔也酸楚,赶紧洗漱好踩上地板。

    顾西洲皱着眉,拖着他的屁股重新把他抱起来。

    这个姿势刚刚好,顾南抬手?就能触摸到顾西洲的脸,认真地说?:“哥哥,我?只对?你这样,我?希望你也舒.服,如果做得不好你也要告诉我?。”

    爱不分谁少谁多?,互相包容互相纠错。

    顾西洲压着他嘴唇咬,又伸手?用手?指按了按刚刚顶.出轮.廓的腮边,低不可闻地呢喃:“怎么这么会.吸,哪怕只.含.了一半,都舒.服得要疯了……”

    顾南又羞又恼:“我?只吃得下?那?么多?——”

    顾西洲唰地捂住他嘴,“好了,不说?了。”

    顾南感觉到了,讪讪闭嘴当蚌壳。

    挪威的极夜又长又冷,他们回到床上,在温暖的被窝下?紧紧依偎。

    顾南觉得不公平:“哥哥,我?还可以再吸一次。”

    顾西洲轻描淡写地威胁:“现?在哪家超市在开门?”

    这是?要全垒打,顾南觉得现?在这样的程度就很?好,太过猛烈他受.不了,所以瞬间不应声儿了。

    过了几秒,顾西洲喟叹一声,虔诚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顾南也亲他,不过偷偷摸摸而已,假装用嘴巴蹭蹭下?巴。

    没有再升遐想,顾西洲了然?地将顾南拢进怀里,渐渐朦胧的视线透过顾南侧脸看见窗帘上亮亮的雪光。

    恍惚经年,他一步便从弗洛伦萨来到豪克兰,找到顾南,留在顾南身边。

    住过数不清的酒店,踏过数不尽的机场。

    在这一刻统统化作不为人知的爱的勋章,于往后每个长夜标榜在他的肩膀。

    只是?这枚“勋章”还不打算睡觉,还在忧愁其他:“哥哥,下?周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顾西洲收回视线:“好。”

    “勋章”又说?:“看过医生我?们就回家吧。”

    挪威未来几个月都没有太阳,并不适合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恢复。

    顾西洲不问为什么,只说?好。

    最后,顾南将脑袋完完全全靠上他的肩膀,“哥哥,我?们睡觉吧。”

    顾西洲闭上眼?睛,“晚安,顾南。”

    “晚安,哥哥。”

    在看医生前,周末顾西洲的生日到了。

    顾南起个大早,兴致高昂辗转多?个超市大肆消费,从瓜果蔬菜买到剃须刀。

    从前自?己赚那?三瓜俩枣还会心疼钱,现?在根本不在乎,反正顾西洲会付钱,反正顾西洲会为他解决一切,反正顾西洲财大气粗。

    只是?蛋糕他只会做巴斯克,也算生日蛋糕吧?

    顾西洲对?此表示只要你做的什么都好。

    顾南兴致更加高涨,回家后迫不及待冲进厨房,先把汤炖上。

    顾西洲在旁边洗菜,行走的衣架子往水池一站,跟才下?了秀场的男模似的。

    顾南偷看,所以把土豆丝切成了土豆条。

    顾西洲往他脸上抹水迹,吐槽说?吃饭要用这个当筷子。

    顾南根本没听?见,炖上汤就开始鼓捣蛋糕。

    先往巴斯克表皮撒白?霜糖粉,接着洒巧克力碎,最后还要铺一层厚厚的奶油,点缀上蓝莓草莓蔓越莓。

    顾西洲看得直皱眉。

    顾南鼓捣自?己的根本没发现?,还嫌不够甜问顾西洲要不要加炼乳和饼干。

    顾西洲头疼,不表露分毫还十?分奉承,“加吧,加上去好看,我?也喜欢吃。”

    本来巴斯克没多?厚,被顾南这一搞简直成了叠叠乐。

    吃过晚饭两人去外面?散步,顺便玩雪。

    顾南擦小企鹅面?霜油,穿得也像小企鹅,顾西洲给他把帽子戴上,围巾围上,裹得像粽子才出了门。

    压实了的雪踩上去是?不会有咯吱声的,跟平地没区别。

    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

    顾南的手?踹在顾西洲衣兜里,两人握得都快出汗。

    顾西洲双手?恢复得很?好,只是?指关节还戴着护指绑带,短短一截像纯白?色的创可贴。

    错落不一地分布在十?指各处,把顾南迷得动不动偷看。

    最关键是?晚上顾西洲就戴着这个指套,往里面?.探

    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口?腔,压着他的舌根轻轻搔.刮,故作姿态地问:“怎么这么喜欢这个?”

    粉红的指尖搭配上纯白?色的绑带,感官是?束缚和限制的错觉,体感是?抵.弄和进.出的刺.激。

    顾南不回答,顾西洲就变着花样弄他。

    溃不成军之后才讲实话,但亏都吃完了

    “想什么脸这么红?”顾西洲骤然?出声。

    “哦在想雪花怎么这么白?。”顾南回神道,“真的好白?好白?啊。”

    “”

    散过步两人回家吃蛋糕,顾南很?有气氛地关掉屋内灯,端着齁死人的蛋糕边唱生日快乐歌边从厨房出来。

    曲毕,顾西洲把蜡烛吹掉,“许愿吧。”

    顾南拒绝:“小时侯不懂事?就算啦,哥哥以后你许吧。”

    顾西洲拿起小银刀,给顾南切了最大一块,“我?的愿望都实现?了。”

    “没有愿望就创造几个出来。”顾南讨巧地说?,“万一有了又想实现?就得等明年了。”

    打开灯,顾西洲重新坐下?:“好吧。”

    “希望你胆子再大一点,不要不出声,不要攀着我?的肩膀偷偷忍。”

    顾南无语了,叼着勺子看他两眼?,挖下?一大坨奶油放进嘴巴,“我?不想。”

    “好,那?换成不要咬嘴唇。”

    顾南默了默:“今年的愿望还是?我?来许吧。”

    顾西洲带着笑意嗯了声,给他擦了下?嘴角:“许什么,是?不是?有想要的?”

    顾南忿忿嚼着蛋糕,嚼巴嚼巴偃旗息鼓,“我?想知道你之前检查出来的心理疾病是?什么。”

    闻言,顾西洲垂着眼?眸,很?平静地回:“分离焦虑症。”

    顾南愣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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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置信地问:“跟我?分离吗。”

    虽然?承认会引起担忧,但顾西洲现?在毫无保留:“嗯。”

    “有多?久了?”

    “只是?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其实第一次去检查时,顾西洲隐约清楚大概方向。

    确诊后吃药很?不规律,记起来就吃,记不起来就不吃。

    见他不说?话,顾南有些急,“你快回答我?。”

    抬头看去,顾西洲默默叹了口?气:“八年。”

    手?中勺子当啷掉在地上,顾南茫然?无措地被空气钉在椅子上,“八年……怎么会这样”

    顾西洲捡起勺子放桌上,隔着桌子揉他的头,“还吃不吃?”

    “不了。”顾南呆呆地,“我?想冷静一下?。”

    对?于这件事?情,顾西洲也没有找到很?好的解决办法,虽然?现?在基本没有产生焦虑的情绪,但不知道如何面?对?顾南,也很?难以启齿原因,所以选择出门去廊下?抽烟。

    三七还没二十?一,刚刚擦亮打火机。

    顾南小旋风似地冲出来,通通没收,眼?神哀怨,“怎么又抽烟,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顾西洲负罪点头,他心情很?好,只是?烟瘾犯了。

    顾南见状,又把烟和打火机还给他,带着安抚的意味摸摸他的手?臂,“哥哥,你抽吧,我?陪你。”

    彼时顾南还不知道顾西洲也会撒谎呢,后来发现?勃然?大怒,约法三章挂墙上。

    当然?都是?回家之后了,现?在的他们真的很?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第54章 第 54 章

    心理机构在特?罗姆瑟南部, 是特?别难约的私人诊所,从豪克兰小镇开车过?去大约需要两小时。

    现?在才上午九点,仍是黑夜。

    风雪不间断的飘落大地, 了无人烟的沿途风景很?美很?美。

    平静的大海藏在挂满冰枝的枯树后面,远处嶙峋的山峦斑斑点点。

    车内吹着暖暖的空调风, 顾南坐在副驾驶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前方亮着路灯的道路。

    在平稳的前进中, 顾西洲偏头问他:“怎么了?”

    “我有点紧张”顾南坐得垂直, 如实道,“哥哥, 你害怕吗。”

    作为当事人的顾西洲相当轻松, 还笑, “只是简单的心理咨询,又不会给你检查更不会给你打针。”

    “之前检查的时候是谁陪你去的?”顾南眨巴着眼皮, 茫然的表情?加上微鼓的侧脸,看?起来像某种呆呆的小动物?,“容助理陪你去的吗?还是其他秘书?”

    见他这样担心, 顾西洲不得不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越过?宽大的中控去捏他的脸, “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 刚刚好不容易笑了一次现?在看?起来要哭了。”

    顾南反手握住他还戴着白色绑带的手指,按在自己脸上说,假装很?镇定,“我不会哭的, 我现?在很?坚强,哥哥你不要怕。”

    到底谁在害怕, 还学会安慰人。

    顾西洲凑近吻他眼尾,“后悔让你陪我来, 早知道继续瞒着你。”

    “不行,你不能对?我撒谎。”顾南说,“也不能瞒着我。”

    “知道了。”顾西洲摸摸他的头。

    车子重新启动,半小时后抵达诊所。

    心理医生?是位温和?的中年女人,戴着无边框眼镜,穿着白大褂。

    因为预约过?所以不用等,直接提供身?份信息问诊。

    助理带着他们前往二楼,来到心理医生?所在的诊室。

    这个房间看?起来跟医院毫不相关,有点像某种精致典雅的会客区。

    空气中弥漫着安神?舒缓的香气,角落加湿器将绿植喷洒出晶莹的水珠,除去简单的陈设,桌上还有插着支不应季的白百合。

    同心理医生?简单寒暄后,顾南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线,附耳对?顾西洲说,“哥哥,我在外面走廊等你。”

    顾西洲又爱不释手地摸了一下他的头,“去吧,等不住就进来叫我,我们回家。”

    ……说得就好像是来玩似的。

    顾南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关门退出去,逐渐变窄的画面是心理医生?微笑着邀请顾西洲坐上就诊椅的背影。

    因为极夜没有太阳,等候区的走廊灯全部开着,顾南坐在绿色沙发上,接过?医生?助理倒的咖啡,“谢谢。”

    咖啡握在手中没有喝,他紧张地盯着那扇白色房门。

    没有看?过?心理医生?所以不知道流程怎样,他干瘪地幻想电影里面的情?节。

    医生?会不会问你为什么患有焦虑分离症,顾西洲会答什么?因为我弟弟?

    心理咨询没有确切结束时间,不知道顾西洲何时出来,时间便?变得格外难熬。

    感觉坐了许久、结果才过?五分钟。

    脑子乱糟糟的,手指在兜里摸到顾西洲的手机,顾南愣了下然后拿出来,熟练地输入密码点开通讯录,顾不得时差给容朗拨去电话?。

    国内现?在是凌晨三点,电话?嘟嘟响了四五声传来容朗带着强制清醒的嗓音,“顾总好。”

    “不好意思容助理这么晚打扰你,我是顾南。”顾南愧疚地抠着手机背面。

    “啊,小南啊。”容朗那边悉悉索索的,“好久都没听到你的声音了,真是亲切呀。”

    “我也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顾南问道,“这几年过?得好吗。”

    “顾总不在很?少加班,挺好的。”容朗笑着调侃,“吃麻麻香身?体倍儿棒。”

    “嗯其实打电话?来是我有件事想问你。”顾南压低音量,“你先答应我,你不能告诉哥哥。”

    赶紧补了句,“不是坏事。”

    容朗正经起来,“这个我可?能没办法答应你,不过?小南你可?以先说说是哪方面的事情?。”

    深吸了口气,顾南说:“哥哥第一次去看?病是什么时候,他这几年有没有按时吃药?”

    试想过?容朗可?能会抱歉说这是顾总隐私不方便?回答,但顾南没想到容朗反而非常惊诧地问他,“顾总病了?什么时候事?什么病啊?”

    “心理方面的,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不知道啊顾总没有说过?”容朗颇为不解,“现?在还是以前?”

    顾南明白了,原来顾西洲谁都没有讲。

    “没事等回来我再告诉你吧,打扰了抱歉。”

    “你们要回来啦?”容朗听到老板回来还惊喜,“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吧,或者晚一点。”

    得看?看?心理医生?怎么说,会不会严重,需不需要立刻进行干预治疗。

    挂断电话?前,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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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口问道,“容助理,你知道哥哥是怎么找到我的吗?”

    话?音落,电话?静音一秒。

    容朗是多么聪慧的人,立马附上轻松的口吻,“这个我不太清楚,既然能找到肯定是缘分吧。”

    顾南并?不好骗,“你好像在撒谎。”

    “额如果顾总不讲我就不能讲。”自古忠义?难两全,容朗选择回避,“抱歉小南,请理解一下。”

    “没关系,我明白。”顾南相当理解,“只是这通电话?你假装不知道哦,还有刚刚说的那些事情?。”

    “好。”容朗答应下来又问,“顾总没事吧?”

    “没事,他很?健康。“这次换成顾南撒谎,”你快睡觉吧,抱歉抱歉。”

    挂断电话?后,顾南继续胡思乱想。

    发现?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顾西洲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之前问这个问题被顾西洲轻飘飘一句“来了就找到了”所遮掩过?去,现?在容朗闭口不谈,是否侧面印证里面大有文章?

    无论如何,肯定不是“来了就找到”这么简单。

    顾西洲找了多久?采取的什么办法才来到挪威的呢?

    顾南想不明白,知道答案就在不远处的门后,眼睛有些酸疼,他用力揉了揉。

    再等了半小时,顾西洲出来了,他跟进去之前没什么两样,脸色平静、神?态依旧。

    顾南赶紧放下杯子起身?过?去,顾西洲提前握住了他的手。

    瞟了眼也要出来的心理医生?,顾南又转头看?向顾西洲,小声问,“怎么样啊,结束了吗?”

    “对?,结束了。”顾西洲摩挲他的手背,“饿不饿,午饭我们在外面吃?”

    心理医生?出来了,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笑着用英文说:“你们关系很?不错。”

    顾南不明所以,回问道:“我哥哥还好吗?”

    心理医生?不答话?,只是微笑。

    顾南顿感不妙,倏地扣住顾西洲手腕,目光急切,“我想问问她,我可?以问问她吗?”

    没得到病人允许,哪怕关系再亲密心理医生?也不能告知有关病人半点就诊信息。

    顾西洲说:“怎么这么好奇,还跟小时候一样急起来鼻尖就冒汗。”

    哪还有空管什么鼻尖,顾南以理服人,“来的时候我查过?资料,假如病人允许的话?陪同家属有权向心理医生?询问病情?,有助于病人得到更好的帮助。”

    顾西洲慢慢说:“这件事之后再说怎么样,我们先出去。”

    顾南很?坚持,也莫名心慌,“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这样。”他鲜少撒娇,抱着顾西洲手臂,语气恳求又焦急。

    顾西洲拗不过?,转脸对?心理医生?点点头。

    顾南如蒙大赦,拍拍顾西洲然后跟着心理医生?进了诊室。

    现?在轮到他坐上这张宽大舒适的白色椅子,轮到顾西洲在外面等。

    心理医生?递来一份报告,“这是顾先生?刚做的判定问卷,你可?以先看?看?。”

    顾南捏着薄薄的纸页,飞快地上下一扫。

    抬头有顾西洲遒劲锋利的签名,依次排开的是密密麻麻的选项还有各种指标。

    顾西洲勾选的每个答案都令顾南出乎意料,比如某些问题是:

    【我感到自己是个不可?或缺的人】

    顾西洲选的是:不太确定。

    【当我感到孤独时,我会变得非常恐慌】

    顾西洲选的是:完全符合。

    【我总是伤害我最亲密的人。】

    顾西洲选的是:完全符合。

    【我没有亲密的人。】

    顾西洲选的是:完全符合。

    【我担心我会被抛弃】

    顾西洲选的是:完全符合。

    诸如此类暴露内心真实又矛盾的想法比比皆是,顾南发现?,只要涉及负面的自我评价,顾西洲全部勾选的是完全符合。

    讲实话?,若不是自己陪着顾西洲来,顾南根本不相信这份报告是顾西洲亲手所答。

    顾西洲是那么冷静稳定的人,内心怎么会这么消沉?

    刻板印象里,顾西洲是人人恭敬仰望、掌握巨大财富的集团掌权人,他可?以随心所欲实现?任何愿望,走到哪里都受众人拥趸,权力地位金钱一个不缺。

    怎么在这层光鲜亮丽的皮囊下,怎么会是千疮百孔的荒芜?

    报告后面附带着白纸黑字的就诊结论。

    病症:分离型焦虑症

    程度:重度。

    再然后是一串陌生?的药物?名称。

    顾南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无措地抬头看?向心理医生?。

    他亟需可?靠的解释来佐证这份诊断书。

    心理医生?温声道:“分离焦虑这个说法或者概念是来自于依恋理论,顾先生?的病情?属于不安型依恋中的分离焦虑。”

    在大事面前,顾南迅速冷静下来,“可?以详细解释一下吗。”

    “本来刚刚在结束时我问过?顾先生?是否需要你知道,但他没有同意。”心理医生?笑道,“看?来你对?他的影响的确很?大,只是几个动作和?话?语就能轻而易举改变他的想法。”

    顾南静静等着下文。

    心理医生?说:“通过?交谈,我了解到这并?不是顾先生?一次就诊,他深谙自己的病情?,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和?帮助,所以发展成了重度。”

    “抱歉,其实我前几天才知道。”顾南深深愧疚,“我们一起长大但我一点也没发现?,是我没有做好。”

    “噢请不要责怪自己,心理疾病的成因一直都是医学界和?科学界难以攻克的难题,病因不能完全归结到某人身?上,致病过?程往往潜移默化?,而且通常发生?在环境和?人物?本身?的双重施压下。”

    顾南诚恳地请教:“麻烦可?以详细地阐述一下我哥哥的病情?吗。”

    “顾先生?的焦虑分离症主?要表现?在自我感觉和?价值比较负面、对?于安全感的需求很?高、对?于伴侣的可?靠性总是感觉不确定。”最后,心理医生?总结道,“你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弟弟。”

    顾南郑重点头:“是的,我是。”

    心理医生?说:“初步判定,我认为导致顾先生?患上分离焦虑的最大原因是与你的亲密关系突然消失,导致他本人对?再次经历类似情?况持有强烈的恐惧心态。”

    “从小我们一直在中国生?活。”顾南解释道,“三年前因为某些事情?我突然离开,没有告诉他。”

    在那个草长莺飞的四月清晨,他坐上顾颖文的车悄然远走,顾西洲亲手送他上的车,一直站在原地亲眼看?着他离去。

    然而心理医生?摇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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