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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元抑几乎要捏碎了指骨

    面对少女仿佛看穿一切的清亮目光,天子几乎下意识地想选择逃避,他一生出逃避的念头,就硬生生遏制了。

    因为少女抓住了他的手,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你不是生哥。”

    黑暗中,元抑强迫自己不回避她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后,少顷元抑终是败下阵来,他低低叹息一声,“嗯,你说得对,我不是他。”

    “那你是谁?”

    两人的语气都压得低低的,哪怕这会儿多数人已经压不住困意睡去了,也不敢让人听见如此荒唐诡异的事情。

    “我是……”元抑突然不知从何说起。

    今秾说道:“生哥患了多魂症,据说患了此病的?*?人体内有至少一到数个不同的“魂”,这种多出来的“魂”的性格与主人完全不相同,他们的记忆也不共通,所以生哥才一直没能发现你的存在对吗?”

    天子只好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作何解释,姑且就按着少女给出的猜测当作自己的来由,等到时机到了,他一定原原本本将事实真相告诉她。

    今秾满怀希冀地看着他:“生哥受伤,他昏迷了,你能想办法救救他吗?”

    今秾看得出眼前这个“魂”比生哥要强健很多,尽管两人用同一个身体,但性格的强势也会让这个人的生命力变得更加强健,何况他现在醒着,就说明也许他有办法挽救生哥,让他不至于因身上伤口感染而高烧死去。

    元抑点了点头,无论他有没有办法救瑜生都不想让少女担忧。他问清楚了现在的情况,打听了土匪窝的地点,然后说:“你稍等我片刻。”

    元抑用了很大的意志力从书呆子的身体里退出去,回到自己身体上,他招来丞相,告诉他书呆子现在和秾秾被土匪绑了,情况危在旦夕,让他也想想办法。

    他们三人之间早因为书呆子的那场婚礼而互通有无了,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元抑一说出来,竺情也拧着眉头。

    他思忖片刻道:“土匪见识短浅,又心性残暴,秾秾生得那般貌美,恐怕最危险的还是秾秾,不出两日,他们肯定会有危险。”

    天子点点头,“先前土匪头子要强占秾秾,所以书呆子才会拼死相互,现在已经受了毒打昏迷过去了。”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先用养在宫里的那对海东青给当地官员传递消息,让他们火速派兵去土匪窝救人剿匪,而后天子又回了书呆子的身上。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少女支撑不住,怀中抱着他,躺在地上沉沉地睡去。

    元抑不敢乱动,怕吵醒她,只是睁着眼睛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怕看不够。

    天色大亮时,外面陆陆续续传来土匪练拳、洗漱、吃饭呼呼喝喝的声音,柴房里的众人也都陆续醒来。

    昨晚那个大娘走过来,问今秾她的夫婿可好?今秾这才醒来过来,发现生哥正睁着眼睛盯着她看,喜悦的心情尚且来不及浮现,转瞬便意识到这人还是那缕多出来的魂,不是她的生哥。

    于是今秾浅浅地对他一笑,坐直了身体,元抑也不好意思赖在她怀中,二人相继起身。

    书呆子的身体还在烧,头有些闷痛感,元抑站起来的时候晃了晃身体差点没有站稳。

    很快有两个土匪送来了一些发硬发霉的干馒头干饼子,还有一锅稀粥,粥虽然很稀米看不见几粒,但是是现熬的,不像馒头不知道放了几日,都发干发硬,长了霉点。

    今秾舀了两碗粥,又把发霉的馒头外边那层撕掉,里头还是好的,泡在稀粥里吃,不然吃不饱。

    元抑没吃过这样粗糙劣等的食物,他接过今秾递过来已经撕好的馒头心,又见她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强烈的心疼蔓延上来,他哑了嗓子,“这个馒头坏了……”

    今秾笑着摇头,笑容有些勉强:“是坏了,但撕开表层,里面的还能吃,这个稀粥这么稀都是水,若不吃点馒头吃点干的,很容易就饿肚子,一会儿不知道土匪会拿我们如何,你就将就着吃。”

    一边的大娘等人也都这样吃,应和道:“你这个书生不会过日子,你就听你娘子的,万一土匪就给咱们吃这一餐挨一整天,你身上还带着伤,瞧那张脸苍白没有血色,万一受不住怎么办?”

    元抑耳根发热有些不好意思,他生疏地端起了这碗尚有余热的稀粥,把秾秾帮他撕好的馒头放进汤粥里,泡开了,一点一点吃,几乎不太咀嚼,直接大口大口喝下去,没一会儿就吃光了。

    今秾喝粥的同时,也观察了会儿他。

    见他这样嫌弃,却很听话地吃下去,心里宽慰,却也感觉奇怪。生哥出身清贫的乡下农家,他从小到大吃过不少的苦,生活也清贫,发干发硬的霉馒头饼子没少吃,往往遇到荒年灾年的时候,一家子的食物不够吃,赵氏就经常去捡地主家富户家扔出来不要的坏饼子馒头,一家人就这样应付着渡过艰难的时期。

    他不可能对这种食物嫌弃,而身为他体内多出来的一缕魂,这人虽与生哥不通记忆,性格也大为不同,仿佛两个人,但其经历说到底也是一个人。

    所以他也不应该嫌弃才对。

    今秾观察这人,却感觉他举止矜贵优雅,一身不同于寻常人的尊贵气质,看人时自然而然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睥睨,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傲慢,更像是源自骨子里的习性,仿佛他天生高人一等,出身贵胄。

    这人若不是有癔症,就是有异常!

    今秾对瑜生说的多魂症打了个问号,她曾写过的那本话本子《笨蛋神仙为官记》这个神仙也是下凡尘历练的时候不小心跑到了一个落魄官员的身上,会不会生哥就是这样的情况?

    不是他患了多魂症,而是别人的魂魄跑到了他的身上,时不时占了他的身子?

    今秾觉得若是这种有可能性的话,比起生哥的多魂症解释更加符合现在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样子。

    她虽心生疑惑,却没有提出来,暗自压在心底,想再多观察观察,以免引起这个人的警惕和坏心。

    吃过早饭后,土匪来收了碗筷,却不理会他们,今秾要求要药,也得不到回应,只给打了一桶水,桶里面放了一只舀水的瓢,之后不再理会他们。

    土匪开门的时候,元抑凝神观察四周的环境地形,这似乎是在一个山沟沟里面,四面都是大山,要想逃出去不熟悉路线的是不大可能,只能等外边的人来救。

    元抑没撑上多久,书呆子的身体断断续续又开始热起来,他自己的身体感觉被人摇晃了下,睁开眼睛,发现是太监诚惶诚恐地在喊他。

    “陛下,您终于醒了,奴才以为您生病昏迷过去了,眼下早朝已经过了一刻,文武百官都在金銮殿等着,您是要歇歇奴才去禀报您今日身子不爽要休朝,还是现在赶过去?”

    天子想着要解决土匪的事情,就起了身,匆匆洗漱换上龙袍去了金銮殿。

    天子为何今日会罕见地迟到,朝臣们不敢问,观察他的脸色,见他眉眼黑沉,似是压抑着怒火,更加缄默不敢乱说话。

    元抑提起匪患的事情,要求火速下达命令,让各地官府和驻扎在当地的驻军联合剿匪,尤其是那些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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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多土匪横行的地方,他把云州府到京城的这条道儿,特别拎出来举例子。

    朝臣们不知为何,才刚过完年,天子就这样杀气重重要求剿匪,按理这样的命令杀气过重,不会在刚开年的时候下达,因为不够吉利。

    但天子却突然提了出来不说,还目光锐利地看向兵部刑部尚书,让他们重视此事,若是办不好,有多一窝土匪逃窜,就扣他们一年的俸禄!

    下了朝后,元抑回了寝宫,他也不像往常那样批阅奏折,而是上了床闭上眼睛。

    太监很是担心,担心陛下是不是生病了,却不敢问,只能守在一旁,隔一会儿摸一下天子的额头看有没热。

    元抑再度回到书呆子身上的约莫傍晚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躺了快一天才到书呆子的身上,心里又气又急。

    睁眼时,今秾却不在他的身边,同在柴房里的那些人,一脸同情地告诉他:“你妻子在你昏迷的时候,被那些土匪拉走了,土匪头子迫不及待要娶压寨夫人,所以前一刻钟,你的娘子被他们拉走,说是要梳妆打扮给她换嫁衣,晚上喝了酒便要洞房。”

    元抑几乎要捏碎了指骨,眼里闪过浓重的戾气!

    他忽然站了起来,去开门,门却被从外面锁住了,好在因为土匪头子要成亲,所以这会儿门外没有土匪守着,整个山寨的土匪们都齐聚在外面,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呼呼喝喝的声音都能传到这边来,一派热闹的景象。

    这种声音听到元抑耳朵里,恨不得把这里所有土匪都剁成肉泥,他一拳打破了窗户,竟一下从窗户跳了出去,吓呆了所有人。

    第72章 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今秾被五花大绑绑在一张床上。

    她人虽然是坐着的,但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绳子困住,身上已经被强迫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这身嫁衣也不知道多少人穿过了,兴许是土匪前头死过的六任压寨夫人都穿过的,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加霉味,险些没把今秾熏晕过去。

    她虽然被绑在这里,等着土匪头子喝完了酒来与她拜堂洞房,可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太害怕。

    她在希冀着,甚至有一股强烈的预感,那个占了生哥身体的男人会来救她!

    外面吵吵闹闹的,传来土匪们跟土匪头子道贺的声音,土匪头子气势张狂,哈哈大笑:“放心,等我玩腻了就把她赏给你们!”

    “哈哈头儿怕不是不等赏给我们玩,就把她玩死了。”

    “就是说,前头六个小娘子,哪一个不是被头儿弄死在床上?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要我说,头儿应该先把她给我们玩……”

    这个土匪说话大舌头,喝多了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土匪头子怒目一瞪,直接提起桌上的刀砍下去,一颗睁着眼睛大脑袋就这样滚滚落下来,周围倏的安静下来。

    静得可怕。

    今秾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但前面那些不着四六的荤话还是听见了,心里又气又怒,强烈的羞怒感让她忽而脑子发晕,险些晕厥过去。

    她脑子忽然闪现出一些奇异的画面,画面里的人穿着打扮发型都与大兴朝不同,她甚至好似隐约间看到了生哥。

    生哥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有棱有角奇奇怪怪的,更奇怪的是他是一头黑色的短发,身子骨看起来比现在高大强健很多,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生哥,眉眼仍是那样温润柔和,仿佛沁着一汪泉水。

    他转过来温柔地对她微笑,叫了一声秾秾。

    画面到了这里就断了,今秾扶着晕乎乎的脑袋重新坐起来,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方才头疼得不得了,仿佛魂魄被拉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现在还残余着那种撕裂的窒息感。

    她精致的额间脸蛋滴满了汗水,甚至无暇思考其他。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土匪头子似乎被惹怒了,也等不及多喝两口喜酒了,径自将门踢开,一脸怒容地走进来。

    见到床上的小娘子这样漂亮,是他生平所见最好看的姑娘,这样的姑娘将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施为……一番意淫另土匪头子心情又畅快开了,大笑走近。

    “小娘子,来喝杯交杯酒,虽然你已经嫁过了人,但我不嫌弃我也不讲究这个,我最喜像你这样嫁过人的少妇了,玩起来多美。”

    他说着,强行将今秾拉了起来,将一杯喜酒塞进她的手里,今秾方才浑身虚汗,这会儿没力气反抗,但也同样没有力气握住那杯酒。

    那杯酒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碎了。

    似乎惹怒了喜怒不定的土匪头子,他一把将今秾摔在床上,“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把你当娘子,想跟你走完流程,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不想正正经经给我当娘子,那我就成全你!”

    他说着,就要扯开今秾的嫁衣。

    今秾压下不适,挣扎反抗,甚至瞅准了机会,往他**,用她被绑在一起的双脚踢了过去,虽然踢得力道不大爷稍微偏了一些,但仍然让土匪头子感觉到钻心的痛,他怒容生起,戾气横生,狠狠地扇了今秾一巴掌。

    嫁衣很快被撕裂了,只剩下里面纯白色里衣。

    今秾满心的绝望。

    她的生哥还在昏迷,那个男人会来吗?

    就在这时,房门再一次被踹开,土匪头子被冲进来的男人一脚踢开,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将少女裹得紧紧的,眼里浓重的心疼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

    今秾摇摇头。

    土匪头子气疯了提着刀砍了过来,门外又有数十名土匪听见动静跑了过来,今秾缩在男人的怀里,摇摇欲坠地看着这一切。

    元抑来前,手上提着一把不知道哪儿捡来砍柴用的斧头,土匪头子大刀砍过来的时候,他用斧头砍在大刀上,竟将刀口砍凹了一丝。

    土匪头子怒目道:“你给我等着!”于是等其他土匪冲进来的时候,他大手一挥:“给我杀了那个男的,女子留下,我要当着他的尸体,对他的女人先奸后杀!”

    从未有过的戾气和怒火席卷着元抑,他将怀中的少女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前将她牢牢护在后面,忍着这具身体的不适感,硬生生追着土匪头子砍,最后一下甚至剁下了土匪头子的一只手!

    刀落在地上。

    土匪头子又怒又怕,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死去活来。

    元抑黑沉着脸,弯腰将刀捡了起来,一手斧头一手刀,砍了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土匪,血肉横飞,一间好好的喜房转瞬成了地狱修罗的道场。

    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土匪酒也醒了,竟然慑于他的狠戾,不敢再靠近,直到土匪头子怒喝,才一个接一个上去送死。

    可元抑再厉害,说到底也是凭着一股气在撑着,这个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身体,既没有武功内力,也没有强壮的身体素质,更何况身体还在发着烧,肚子也饿着,他冷汗逐渐从额头落下来,脸色惨白不见血色,他咬紧了牙关,强撑着不露半分虚弱。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露出半点虚弱之色,那些土匪就会抛掉被他吓出来的恐惧,将他和秾秾吞了。

    今秾逐渐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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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见了他握刀的手指颤抖,看见了他几乎快站不住的脚。

    为了能够省力气,站稳了,他甚至没有向刚才那样追杀土匪头子,而是站在窗前,拼命地砍杀袭击上来的土匪。

    若是撑一刻半刻的倒还好,可土匪人多势众,还有一些方才已经喝醉了,现在醒酒了新赶过来的土匪,无论如何都杀不干净。

    元抑都忘了,他砍了多少个土匪,只知道身边垒满了尸体和土匪的残肢断臂,地上到处都是血,他还担心吓到了身后的少女,哑声叮嘱她闭上眼睛。

    “不要看,看了会做噩梦。”

    今秾流着眼泪,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持刀的背影。

    从生哥清瘦的躯体里,仿佛看到了一抹高大的顶天立地的身影立在她面前。

    就在这时,惊变忽生!一个贼眉鼠眼的土匪突然绕过了元抑身前那一堆尸体,跑到了后方,竟从床的背面翻了进来,抓住了今秾的手,试图将她挟持走。

    元抑转身过来一刀砍了那个土匪,剁了他的手!

    今秾却瞪大了眼睛,满眼惊恐地看着他的后方,“小心后面!”

    元抑再躲已经来不及,话音刚落的瞬间,锋利的刀刃劈在了他的背后,从肩膀的位置直至后腰处,长长的血痕瞬间撕扯开。

    今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她看见他即使挨了一刀,仍然没有倒下,甚至目光更加的狠戾更加的坚毅,转身将袭击的土匪一刀几乎劈成了两半,然后将一边凑近了正满脸狞笑要趁着他伤重偷袭的土匪头子挟持在身前。

    他转过身后,今秾看着那一道长长的深可见骨的伤痕,心痛得简直要窒息!

    她眼泪拼命地流下,又拼命地睁开眼睛,想看清他的伤口,她颤抖地伸出了手。

    她不知道受了这样的严重的伤,他还能不能活着,昏迷中的生哥会不会等不到苏醒就死在这里,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只要一想到生哥的身体会因此死去,她就对这个人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恨意,有感激,有震撼……满腔复杂的心思伴随着担忧恐惧,让她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男人却低头暗哑的声音跟她说:“莫怕。”

    “秾秾你起来,裹好衣裳,我们这就出去。”

    他背后的伤口血不停地往外流,面上却如无事人一样,挟持着土匪头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今秾擦了擦眼泪,提着裙子跟在他后头。

    她无法抑制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背后,小声哀求:“先别走了,我给你包扎下……”

    男人回头轻轻摇了摇头,甚至为了安抚她还轻轻笑了下,“等不了了,我们得走。”

    他必须快点带着秾秾离开这里,只要多耽搁一瞬间,他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否支撑得住,一旦他昏迷过去,等待秾秾的下场可想而知。

    一想到那样的境况,即便现在痛得要昏死过去,他仍然凭借着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将这种痛苦压制下去,背后那道伤口的痛甚至转而成了他保持清醒的安慰剂。

    他脚步迈得很大,今秾两步并一步才追得上他,她一路掉着泪跟在他身后。

    她很想问问,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出了寨子,元抑也没放开土匪头子,让土匪头子给自己指路,还不允许其他土匪跟着,一路大约走了有两三里路,元抑终于感觉到了极限,预感支撑不住,他转瞬将土匪头子抹了脖子,土匪头子倒下的瞬间。

    他单膝在地上,凭借着刀支撑住身体。

    今秾连忙蹲在他身前,紧紧地抱住他,“痛不痛,怎么办,你还支撑得住吗?”一息时间又想起还没给他包扎,她连忙抹了抹眼睛,要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包扎。

    男人按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她柔弱的双手,“莫急。”

    他语气虚弱,嗓音暗哑,看着她满怀歉意愧疚,“听我说,我昏迷之后,将这个身体藏在旁边那个山洞里,用杂草盖住了不要管,你先往前跑,找个远一点的地方躲起来,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必定有官兵上来剿匪救人!晚上也不要害怕,有蛇或蚊虫打死便是,身上有火折子吗?若是冷了生活取暖……”

    未交代完,人便失去了力气,几乎昏死过去。

    元抑闭眼之前,看见那个心心念念令他牵肠挂肚的少女红着眼睛问他叫是谁,问他叫什么。

    他苦笑地闭上了眼睛。

    皇宫里太监急死了。

    陛下浑身冒汗,却闭着眼睛昏睡不醒,太医来看了也没辙,只说伤了神志,心绪不宁,也不知是不是做噩梦了,梦魇了,醒不来。

    只能遵照御医所说的,不停给他用冷毛巾擦拭汗水。

    过了许久,陛下终于醒来,忽然一屁股坐了起来,眼睛布满了血丝几乎赤红。

    他从床上走下来,来回走动之后,突然徒手劈裂了好几块桌子,踢坏了殿中很多椅子。

    这样还不消解,天子怒道:“给朕连夜把丞相、刑部尚书。兵部尚书、镇国公请来!”

    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第73章 他生来软骨头

    元抑临走前的交代,显然是以今秾为主了,因为瑜生的身体伤成那样,连他都不知道瑜生能不能活过来。

    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土匪随时可能追过来搜查,他只能让今秾先把瑜生的身体藏进边上的山洞里,再自己先行逃离,等到救兵来了之后,再去把瑜生救出来。

    这样的安排本没有错,他也不是故意让瑜生的身体受伤的,可今秾看见生哥的身子软在地上生死不知,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仿佛要将身体里面的血流干净一样。

    她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丝迁怒,可现在不是被情绪左右的时候,只能擦擦眼泪,将生哥拖到山洞里,再把土匪头子的尸体搬离原地,远远地扔出去。

    她不能让这个位置暴露出去。

    虽然这一步是照着元抑交代的做了,可她接下来没有先行逃离,而是抱着生哥在山洞里,她撕开衣裳,用最干净的那件里衣撕开的布料,颤抖着手替他将伤口包扎,扎紧了防止流血。

    瑜生病的那几年,今秾日日守着她,也从大夫那边学习了不少药理的知识,能分辨几味常见的草药,没钱抓药的时候,她也会去后山给生哥采药。

    给生哥包扎好伤口了,见他气息虽然微弱,但仍然还活着,今秾连忙跑出去找草药,幸而这里四面环山,到处都是树木花草,要找几味草药并不难。

    她很快采来了止血消炎的草药,放进嘴巴里用牙齿嚼碎了,嚼出汁水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敷在生哥背上的那道伤口上,这道伤口费了一大把的草药,因为太深太长了,还差一点就能把骨头给砍断。

    草药很快用尽,今秾还想再出去采一点,敷在生哥那些已经发炎发脓的鞭伤时,听见土匪找来的声音。

    土匪头子的尸首被她扔在两三百米开外,应当已经被找见了,这些人正气急败坏在追杀她和生哥。

    她不敢再动弹,洞口的杂草牢牢地将这个小小的山洞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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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一只蛇溜了进来,今秾很怕蛇也很怕虫子,可她不敢动,怕一动了就被土匪听见,这只蛇从她身上划过去,她没动甚至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那只蛇停留一会儿大约以为她是个死物,没有咬她,转了一圈又溜出去了。

    今秾狠狠地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脸色苍白虚弱的生哥,泪落在他的脸上。

    她想,这次出去若能活下来,就请求生哥辞官,她想和他回乡下,开个私塾,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没有大风大浪没有荣华富贵,只要两个人安安心心地组成一个小小家就好。

    怀抱着这样的憧憬,今秾渡过了半日,夜色降临的时候,土匪找不到人又折返回去了,今秾听他们的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已经在为谁继任大当家的位置吵了起来,松口气的同时不免轻鄙。

    到底是土匪,到底是乌合之众,土匪头子死了他们恐怕比谁都高兴,否则怎么会随意搜查并不经心?方才若是认真搜查,方圆几百米内仔仔细细地查,她藏身的这个简陋的小山洞不一定躲得过去。

    半夜的时候,山上忽然火光冲天。

    今秾听到了喊打喊杀和跪地求饶的声音。

    接着有人到处搜查,今秾一位土匪又良心发现,准备找出他们为他们的大当家报仇。

    但听了一会儿,发现似乎是前来剿匪的官兵,是官府里的人!她连忙喊了一声救命!

    很快就有人找到她,将她和瑜生救出去,他们一个没有了力气的虚弱女子,一个是已经重伤在身昏迷过去的官员,很快有强壮的士兵将他们抬下山去。

    到了山下,今秾看见那一窝土匪各个被链条锁起来,串成一串带走,人数比刚上山时少了一多半,有些是被元抑杀的,有些是抵抗过程中被官兵杀了的,剩下的不足三分一。

    其余跟今秾一样被抓上山的人也都被救出来,少了两人一个被吓死了,一个生了病被抬走。

    夜色黑沉,寒风呼啸,今秾裹紧了衣裳,她什么都不想要,若人能够选择一个愿望的话,她希望生哥能够平安渡过,好好地醒过来。

    官兵很快将瑜生抬到衙门里,请了大夫来给瑜生看伤。

    大夫看到这样严重的伤势大为诧异,连连地叹气,命人给他重新擦干净了身体,然后敷了药重新包扎,开了补血疗伤消炎的药,足有十几二十种药物混合,熬成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他本就伤口发炎身体发热,后来又透支过度,加上受伤失血过度,体内气机过耗,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老朽不敢保证能救活他,只是姑且试试看,劝你们尽早做好准备,若有可能的话,去请来宫里的御医方能为他保命。”

    今秾红着眼,又哀求派兵剿匪的大人派一辆马车,送他们去京城,去求天子赐御医救命。

    出了这么大事,让一个翰林院的官员在自己地盘上回京时被土匪抓了,以至于现在受伤昏迷不醒,知府和总兵本就怕得不行,他们有严重的失职,先前也是得了京城来的急报,命他们火速前去剿匪救人,这才能及时把人救下。

    现在这个翰林院的官员已经危及生命,两人自然不敢丝毫的拿乔,连忙派了府里最好的一辆马车,力求用最快最不颠簸的速度将人送到京城去救命,怕出意外,又另外遣了一队士兵沿路护送。

    一路上今秾细心呵护,生哥迷迷糊糊中醒过一回,他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占着身体救下了秾秾,但却以他受了重伤为代价。

    他只觉得浑身痛得要死,却强撑着不要秾秾担心,他勉强勾起一抹微笑,虚弱地问今秾他们在哪里?

    今秾手摸着他的脸颊,笑着比哭还难看,怕生哥看见自己掉眼泪,愣是不敢眨眼睛,“我们被救了,现在在回京的路上,生哥你身体虚弱,要多养养,好好睡不要多想。”

    瑜生哪有多余的力气想别的?他虚弱得几乎无法呼吸,勉强勾起一抹微笑,又昏了过去,大约是因为听到他们被救出来,今秾安全了没有被土匪头子强占的危险,故而心神松弛,昏睡得更死了。

    到了京城都未曾苏醒过。

    天子一早就收到了飞鸽传书,知道官兵护送着两人进京,早就让太医院的太医准备着,把医术最好的最擅长治外伤的大夫都派了过去,早早在状元府外候着。

    人刚抬进府里,放在床上,太医就挨个把脉查看伤口,然后凑在一起讨论,最后由年长老道的那位总结说道:“瑜编修本就体弱先天不足,又受了伤没有及时医治,失血过多,伤及根本。虽吃了药高烧已退,然而,却不是那么好补回来的。”

    “我等开药,外敷内补,若七天内他能醒来则无碍,只是余生恐怕身体更差,会时常缠绵病榻,易感风寒邪症。”

    今秾满是希冀地点点头,在那边的时候民间大夫说生哥恐怕没救了,只能暂且外伤急救,护住一口气,而现在御医却给了今秾很大的希望。

    她忍不住问道:“生哥七天内一定会醒来吗?您有多大把握?”

    老御医叹了口气,“老夫没有把握,瑜编修这样的状况,稍有插差池,一口气续不上来就很有可能去了。”

    其他御医也点点头,“正是如此,因失血过多伤及根本,伤上加伤,醒来的概率不足三四成。”

    另一个年轻些的御医见今秾这样伤怀,面露不忍,说道:“皇上私库里藏着一味保命的药,据说乃是天下第一神医仙去前炼制的药丸,名为回天生机丸。顾名思义,可逆转人体的生机,服下之后,体内气机血气再生,乃是大病或大伤之后救命的良药!只是这个药物神医只炼制了几枚,先帝爷死前用掉了两枚,仅剩一枚兴许要留到陛下危急时用的,乃是皇室重宝。”

    今秾听了眼睛发亮,泪眼朦胧间又生出了一抹希望,这个药这么厉害,就算没能把生哥完全治愈,只要能够保住他的命,让他醒来就好了。

    其他几个老御医叹道:“胡说什么呢?这是陛下的药,是留到危急时候用的?岂能让别人用?”

    “老夫这就去开药,请姑娘慢待。”因为先前那场婚礼没办成,名义上今秾虽然是瑜生未婚妻,但她还算正是的瑜夫人,于礼于节都不好意思称呼他瑜夫人。

    他们不知道今秾已经和瑜生在家中拜过堂成亲了。

    虽然今秾一度认为,与她拜堂的那人应该就是救了她的人,并不是生哥。思及此,她又生出羞恼的复杂情绪。

    很快将这种没用的情绪甩出去,生哥这样危急,她得想办法向陛下求药才行。

    今秾想起在琼林宴上见过的皇帝,他年轻英俊,待人分外温和可亲,也很体恤臣下,时常赐下东西到府上。

    看样子是很看重生哥的,

    也不知道,天子会不会同意将救命圣药赏给生哥。

    她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她知道这样救命的良药,且数量只有一枚,任何人都不可能把它让出去,何况是一国的天子?

    作为天下之主,他的性命安危何其的重要,即便是他想赐药,那些大臣文武百官也绝对不可能同意的,因为一个小小的状元郎七品编修的命怎么能比得上一国的天子?

    他日若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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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遇了刺客,或者生了病危在旦夕急需救命的时候,没了这枚药丸怎么办?吃了这颗药的生哥,岂不是要背上害死天子的罪名?

    今秾想了很多,她抱着期望奇迹的想法,熬了御医开的药,给生哥喂了药,又重新敷药,守在他的床前。

    另一边,御医看完病,回宫给天子复命去了。

    天子沉着脸问:“瑜编修如何了?”

    御医回道:“回陛下,伤势耽搁太久,体内气机损伤,要救回来恐怕很难。”

    “现在还昏迷着?”

    “是的,微臣已经开了药,若是七日内能醒来,往后好好养着,只是体质会比现在还差些,倒能保住一条命。”

    天子心里沉重,并没有那种眼看着情敌危在旦夕自己偷着乐的感觉,他很清楚瑜生为什么会伤得那么重,那是他用着他的身体,为了保护秾秾而弄伤的。

    即便事出有因,但若是瑜生因此伤势过重醒不来死掉的话,恐怕秾秾难免会因此而恨上他。

    心爱的人死了,再理智的人,都无法对此保持冷静。

    更别提他心里还存了妄念。

    他因为在意秾秾,连强抢夺婚都不敢,又怎么敢让瑜生因此死去,惹得秾秾伤心过度,可能因此恨上他呢?

    他沉着脸,问了和今秾一样的问题,问有几成把握让瑜生醒来。

    老御医摇摇头,?*?“陛下,瑜编修能醒来概率很低,不足三四成,眼下正直早春生发的季节,固然体内气机生发比其他季节旺盛,可同样的没有足够的气血支撑的话,这样的生发反倒会加剧气血损耗,因此容易加剧病情。”

    御医退下后,天子沉默了许久,站在窗前不动,须臾后,他带着暗卫从皇宫里出去,他想亲自去看看秾秾,他怕她支撑不住。

    天子悄悄来到状元府,寻到今秾。

    今秾正守在瑜生的窗前,正在轻柔地细细地喂他吃炖好的肉糜粥,这一碗肉糜粥不但将鸡肉猪肉都剁得碎碎的,且加了很多像大枣枸杞人参须等等补血的东西。

    因为瑜生失血过多,现在的身体需要补,每一日都得补。

    她不敢掉眼泪,怕眼泪掉进粥里面,只能慢慢地喂,慢慢地哄他吃一点,他现在病得重了,过往没有一次比现在还要虚弱,喂了半天,才喂进去小半碗,可今秾不曾泄气,她若泄气,生哥就活不成了。

    男人站在窗外,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哄他吃进去,一次次又一次地咬牙,硬把眼泪逼回去。

    他站了会儿,突然离开。

    回了皇宫后,立即躺在床上睡觉,怕睡不进去,刻意喝了太医开的安神药,没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就成了书呆子。

    书呆子身上果真难受得很,他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这一声却给了今秾很大的希望,她惊喜地看着他,即便意识到他不是生哥,也分外的惊喜。

    天子看着她红肿的眼眸,把她手上没喂完的半碗粥拿起来喝了,怕书呆子营养不够,吃完了还说:“再来一碗,还要一碗蛋羹。”

    今秾几乎喜极而泣,她连忙吩咐小丫头去厨房里做了端过来。

    一边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墙上,四目相对时,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今秾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因为她意识到这个人不是生哥,而他也似乎不是生哥体内多出来的魂,而是别人占了生哥的身体。

    这人是谁,这人身份是什么叫什么名字,除了一同共患难一场,她对他几乎没有任何的了解,他们算得上是初相识的陌生人。

    对一个陌生男子,今秾自然会感觉到不好意思和害羞。

    元抑沉默了下,忽然说道:“你……不要怕,他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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