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吗?!”
“傅锦时,你?怎么能连一次犯错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西延柏知?道,归根结底还是在那张布防图上,他颤着?声?音,哭着?说:“我只想继续做你?的弟弟,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天楚三皇子,更不?想做天楚的皇帝,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他说到这里,嘴里忽然溢出大股鲜血,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身形一晃,猛然朝前倒去,若非及时反应过来用手撑在一旁的矮桌上,此番必定是要倒在地上的。
他这般一动,肩膀那处再度流出血来。
可他却像是感受不?到般,他抬起头,眼中含泪执拗地看向傅锦时。
他擦掉唇边的血,问她,“当日若是没有人死?去,你?今日会不?会原谅我?”
傅锦时望着?他这幅狼狈模样,终是软了心,她说:“我不?知?道。”
西延柏闻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他唇边再度涌出血来,此时再也支撑不?住,轰然跪在了地上,傅锦时这才看到他的背后?还有两道极深的伤,其?中一道是在右侧后?心处。
傅锦时倏而握紧了手,眼眶猛然红了。
“姐姐。”西延柏缓了片刻,撑在地上抬起头来,望着?傅锦时说道:“我死?后?,别?把我送回天楚了好?不?好??”
傅锦时对?上他的眼睛,觉得喉间?发涩。
西延柏微微偏头,压制住委屈,再度恳求道:“姐姐,我真的不?喜欢天楚,你?帮帮我吧。”
傅锦时想到当年查到的那些关于西延柏的身世,想到阿简同她说的那些年西延柏在天楚的不?易,终是不?忍看他就这么死?了,她闭了闭眼睛,说:“埋在哪里,是你?自己说了算。”
话落,一瓶药扔进了他的怀里。
也在此时,褚暄停裹挟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
见到西延柏,也没意外。
只是走到傅锦时身旁后?,朝着?西延柏说了一句,“演完了就滚出去。”
第224章 第224章
傅锦时有些?意外的看向褚暄停。
算算时间,他此刻应当还在与郦幽交界边境。
“可是发生了变故?”
褚暄停颔首,看向了一副虚弱样?子半跪在地的西延柏。
这个意思很明显,变故在西延柏。
西延柏没想到褚暄停能?来的这么快,他以为他怎么也会被燎帝的人拖上半日的。
这半日,可以只有他与姐姐。
却?不想燎帝的人这般不中用。
他垂下眼?,看见褚暄停与傅锦时交握的手,眼?底划过一丝难过,他低着头委屈道?:“我没有。”
他反驳的是褚暄停进来时说的那?句话。
褚暄停也没给西延柏留余地,径直道?:“将我的药吐出来。”
傅锦时听闻此话看向褚暄停,一时间没跟上两个人的发展。
听褚暄停的意思,他救了西延柏?
西延柏听见褚暄停的话,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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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僵,随后?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怎么回事?”傅锦时问。
褚暄停坐在傅锦时的身旁,简单解释说:“我与阿姐进入天楚境内后?没多久便遭遇了伏击,领兵的人是海塑生。西延柏则是助我阿姐突围。”
几句话便解释清楚了他为何救西延柏。
虽然西延柏目的不纯,但是他此举的确是帮了他们一把。
傅锦时惊讶的看向西延柏。
她不意外褚暄停与阿姐遭受伏击,但没想到西延柏会帮他们。
西延柏本来听了褚暄停的话还等着傅锦时问他为何要救褚暄停,他已然想好了要怎么说才能?让傅锦时对他更心软,却?不想听见她先说起了海塑生。
“海塑生?”傅锦时虽然意外西延柏不是去杀褚暄停而?是救褚暄停这件事,但思路仍旧清晰,还是从头问了起来,“是天楚那?个鬼面将军?”
她对此人有印象还是因为三哥说过这个人。
此人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阿爹与他交手过几次,但是几次下来两方谁都讨不到对方半点好处。
能?与阿爹不相?上下的,可见其能?力。
而?这人之?所以被称作“鬼面将军”则是因为此人在战场之?上总是带着一张鬼面具。
“是他。”褚暄停点头,“他带着大军直冲我们的队伍,应当是存了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念头。”
他们起初一切顺利,直到行至半途之?时,前头的斥候发现情况不对。
“殿下,前方藏了人。”
就在斥候话落的瞬间,便有声?音传来,褚暄停注意到了最前面带着鬼面具的人。
他不意外有人来,但他意外来的人不是西延柏而?是海塑生。
“海塑生乃是燎帝的心腹。”傅锦时淡淡说道?,海塑生带兵截杀褚暄停,这说明……
她对上褚暄停的目光,知道?两个人想到一处去了。
海塑生只听命燎帝,他来意味着燎帝反悔。
一国之?君,竟真的如此不守承诺。
“求和?只是西延行的一厢情愿。”西延柏听到傅锦时满心都是国事,心中忍不住失望,只觉得?背上的伤口更疼了,尤其此时抬头见傅锦时的注意力全然被褚暄停吸引走,他站起身狠狠地瞪了褚暄停一眼?,随后?擦掉嘴角的血,看向傅锦时说道?:“燎帝应允你们从天楚过,为的就是想要趁机除掉鹰卫。”
他此刻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虚弱。
他的伤是真的伤,吐血也是真的因为胸腔受击,但是褚暄停的那?颗药也的确很管用。
“他的口头之?言从不可信。”西延柏忍不住讽笑一声?。
傅锦时与褚暄停还有傅别云先前其实考虑过此事。
燎帝野心勃勃,绞尽脑汁发动战争想要灭掉大瞿,他并非完全可信,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正式签订停战协议。
然而?正式签订停战协议,必定是要昭告天下的,届时所有的条款明明白白的白纸黑字落下来,无论是天楚还是大瞿为了名声?短时间内都不会再?生事端,他们此时借道?更为稳妥。但是一旦如此,也容易让郦幽察觉他们的计划,到时极容易再?生变故,所以权衡过后?他们决定冒险。
因为此事若是成了便能?退三国之?兵,而?他们必须成功。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现在的一些?协议就只是落在口头之?上,便难保天楚燎帝不会临时反水。
毕竟于天楚而?言,大瞿才是最大的对手。
然而?燎帝毕竟是天楚的国君,他们也想过他也许能?够遵守承诺。
结果?事实证明他们的希望落空。
不过也幸好做了两手准备。
他们防西延柏的同时也防了燎帝。
“装够了?”褚暄停微微偏过头来,眉目微挑,望着西延柏。
西延柏一听这话当即火冒三丈,“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故意放我来此,不就是为了让我彻底死心吗?你不想让姐姐觉得你没有容人之量,所以来算计我。”
他怒目而?视,“面上一派清风明月之?姿,内里与我有什么不同?你只是比我会装罢了!”
先前没顾得?上多想,但是现在看到褚暄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人知道?他重伤没有能?耐强行带走傅锦时,所以才敢放心放他来此,为的就是让他看到傅锦时对他的绝情,想让他死心,主动断了两个人的关系。
打得?一手好算盘。
“若不是帮阿姐挡了一回,今日你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褚暄停并未被西延柏的话激怒,他落在西延柏脸上的目光十分平淡。
“你!”
“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故意放你来此,我笃定你身受重伤带不走阿时。”褚暄停没有给西延柏说话的机会,直接道?:“但我要的并不是你彻底死心,而?是为了保你一命。”
此话一出,傅锦时与西延柏具是有些?怔愣。
傅锦时竟不知褚暄停如此“宽宏大量”,西延柏则是没想到他竟真的只是为了傅锦时。
他不禁想起被海塑生重伤之?时发生的事。
当时他靠着手中的弯刀撑地才没有倒下,那?会儿本以为真的要死了,却?不想褚暄停竟替他挡住了海塑生的致命一击,末了还扔给他一瓶药。
他半跪在地,看着从身上掉落而?下的药瓶,有些?错愕。
平心而?论,此刻若是身份对调,他只会顺势一刀杀了褚暄停。
他不知褚暄停究竟是何居心,但是他宁愿就这般死了,也不想被褚暄停救。褚暄停约莫是看出了他所想,再?次站在他的身前时,丢给他一句话,“你死了,阿时会难过。”
他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姐姐……会难过?
会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想试试。
于是他伸手,捡起了滚落在地的白玉瓷瓶。
吃了药后?,他什么都没再?管,抢了一匹马便朝着甘城而?来。
他便是死也要死在傅锦时的面前,看着她为他难过。
回忆至此,他下意识去看傅锦时。
其实刚才在傅锦时扔给他那?瓶药前,他想的是自绝在她眼?前。
他从离开肈城之?时就做好了一切打算。
傅锦时不要他,他就去死。
只是那?时他想的是,他趁乱带走傅锦时,但没想到,他险些?没能?见到傅锦时。
在认出是傅别云同褚暄停出现在此处的时候,他想趁乱离开来甘城找傅锦时,却?被海塑生拦住,更是受了伤,眼?见着走不掉,转而?改了计划。
他背叛燎帝,左右回去也是死,有褚暄停拦着,他如今的情况怕也难以带走傅锦时,不如死的让傅锦时忘不掉他。
“你算的很好,无论是为救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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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还是为救我而?死,阿时知道?后?这辈子都会记着你。”褚暄停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西延柏的心思,同时也没藏着自己的心思,“我又如何会让你在阿时心中占据如此地位?”
“你果?然是为了你自己!”西延柏眯起眼?睛,表情带着凶狠。
傅锦时听闻此话却?没有立即出声?,褚暄停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早就知道?,所以并不意外他救西延柏的理由?,她想的是另一件事,她的指节轻扣桌面,却?是望向了西延柏。
她问道?:“海塑生前来截杀,当真只是燎帝的意思吗?”
燎帝固然不可信,可她不信这其中没有西延柏作梗。
她太了解西延柏了,他如此极端的性?子,绝不会想要放过褚暄停。
她的目光分明不带半分审视,却?让西延柏下意识的心虚,不敢与之?对视,同时也瞬间消了气焰,垂下的眼?睛连带着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抽动一下。
褚暄停看得?好笑,这人刚才还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就差龇牙了,此刻却?又耷拉下了脑袋,爪子连同利齿一起收了起来。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唯有炭火烧裂偶尔发出一丝声?响,不大,却?能?落在每个人的耳中与心上。
如此氛围中的每一秒对西延柏都是折磨,如同凌迟,良久,他出了声?,“姐姐……”
“我要听实话。”傅锦时打断他。
西延柏抿唇,视线撇向手中的瓷瓶,不自觉地收力攥紧。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能?为自己辩白的机会了,但若是真的坦白,他可能?真的就要被彻底抛弃了。
他不禁再?度红了眼?眶。
可面对傅锦时,他偏偏又不敢不说。
“是我做的。”西延柏闭了闭眼?,自暴自弃道?:“我想借海塑生之?手杀了褚暄停,带走你。”
他对傅锦时坦白了一切。
“若是只凭我手底下的人,很难从褚暄停与鹰卫手中带走你,也很难杀了褚暄停,所以我在看到燎帝权衡此事之?时,从旁劝说,又找了几位大臣同时提议,最终‘帮助’燎帝敲定了此事……”
按照计划,海塑生先拦截,他则是作为后?手,等到褚暄停一行人只能?强行突围时再?出现,将他们的士气彻底打散,西延柏想的是等海塑生杀了褚暄停,天楚士兵与大瞿鹰卫两败俱伤之?时再?带着人出手带走傅锦时。
但他却?发觉海塑生的主要目标在傅锦时,他此刻也反应过来了,燎帝对他说要杀褚暄停根本就是幌子,为的是怕他知道?他真正要杀的是傅锦时而?提前从中作梗,他要的是除掉傅锦时为首的鹰卫。
他再?也顾不上旁的,一心只想救傅锦时,却?不想冲进去后?发现那?人不是傅锦时。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他的人已经同海塑生的人对上了。
他背叛了天楚。
傅锦时听完,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她不意外西延柏要杀褚暄停,她意外的是西延柏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她知道?西延柏为了报仇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有多艰难,然而?此番却?相?当于功亏一篑。
“为什么?”傅锦时问西延柏。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问他。
她先前总是觉得?西延柏如此放不下她,是因为太过偏执,也是因为不甘心。
可如今看来,并非只是这般。
西延柏是最聪明的人,也是最会趋利避害之?人,他不会不知道?报仇与她哪个更重要。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西延柏眼?中蓄满了泪,“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姐姐,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真心。
“你能?不能?……”他有些?哽咽,也有些?小心翼翼,他问:“能?不能?看在这一次我……也算帮了他们的份上,原谅我上一次犯下的错。”
他知道?他目的不纯,也知道?他又一次用了错误的方式,可是最后?结果?是好的,所以他还想求一次原谅。
这一次的他不再?是像先前那?般带着疯癫的样?子,他的眼?中透漏出的也不再?是戾气,傅锦时从里面看到了害怕与卑微。
可是……
“白九,死去的人不能?复生。”傅锦时说:“人命与人命是无法相?抵的。”
西延柏闻言,心中顿时彻底空了,他甚至不受控制的退后?两步。
却?不想下一刻又听傅锦时轻轻叹息一声?,说:“然而?此事你终究是有苦衷,也是我未曾及时察觉你的辛苦,未能?教你如何正确处理此事的方式。也是我之?过。”
“姐姐……”西延柏豁然抬头。
“待你伤好,家法处置。”
第225章 第225章
西?延柏听到自己能够留下后,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却也不敢多问,他怕傅锦时反悔,甚至第一次无比乖顺的听从褚暄停话跟着沉西?去处理自己的伤。
只是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褚暄停看得好笑,回?过头来故意当着他的面凑近了傅锦时说话。
他说的小声?,傅锦时下意识倾身去听,“你说什么?”
一下子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极近。
褚暄停余光瞥到西?延柏愤怒的样?子,忍不住哼笑一声?。
傅锦时此刻也反应过来褚暄停此举时为何,当即忍不住笑道:“褚暄停,你是小孩子吗。”
褚暄停收回?目光,幽幽道:“他说话难听还要杀我?,自然不能放过他。”
傅锦时闻言再度笑出声?,而后她对上褚暄停的目光轻轻说道:“谢谢。”
她与褚暄停有一点很相似,企图他们二人性命的人他们俩从不会放过,但褚暄停此番留下西?延柏,其实归根结底是为了她。
他看穿了她,知道她虽然生气西?延柏当初偷走布防图,却也怜惜他的苦楚理解他那般行为的苦衷,所以从来没有真的对他生过杀心,那些冷言冷语其实既是在警告西?延柏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心软。
褚暄停倾身拥抱她,“毕竟陪伴你三年。”他说:“如?何舍得呢?”
永州多座城池靠着天楚,所以傅家人经?常要分居几地,聚少?离多,傅锦时身边常年陪着的只有非鸣,可想她的孤独。西?延柏虽然性格偏激,可他会装,他的出现让将军府得以又添了些人气,对于傅锦时来说,这三年的陪伴是珍贵的也是快乐的。
既然傅锦时难以抉择,那他便替她做下决定。
傅锦时听闻此话手臂收紧,抱紧了褚暄停。
褚暄停埋在傅锦时的颈间,低声?在她耳边说:“只是他比我?大胆,也比我?热烈,你往后可不能被他吸引走。”
“我?不喜欢大胆的和热烈的。”
“他很喜欢你。”褚暄停蹭了蹭脑袋又说:“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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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是绞尽脑汁缠着你的,傅锦时,你要会推开他。不能被他装可怜的把戏骗了一次又一次。”
傅锦时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褚暄停是见?她刚才两次动?容,知道她还是很在乎西?延柏,心中在意了。
她盈盈一笑问道:“吃醋了?”
“嗯。”褚暄停也没藏着掖着,但他这么说出来又的确有些不好意思,这般争宠的样?子实在不像话,于是又忍不住解释,“只有一点。”
“这不像你啊。”傅锦时捏捏他的后颈,戏谑道:“你不该是最小心眼的吗?怎么才一点?”
“他没开窍呢,对你的喜欢也只是基于姐弟关系上的亲情。”褚暄停动?了动?脖子,他发现傅锦时总是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不过他也很喜欢这些亲昵的小动?作,他道:“只是占有欲大了些。孤还没那么小气。”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告诉自己的。
傅锦时失笑。
不过此时毕竟还未尘埃落定,她心中还想着阿姐那边的情况,也没多在这件事情上聊,而是问起了阿姐。
“对了,阿姐那边是怎么安排的?”她往后撤开一点问道:“你怎么独自回?来了?”
他们原本计划的是一旦真的遇袭,至少?先保证一人突围前去驰援,另一人则是在脱身后再赶过去。
但此时褚暄停却自己回?来了。
“我?与西?延柏拦住海塑生后,阿姐便趁机突围出去了,曲陵与她一道。那边目前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进展的很顺利。”说起正?事,褚暄停便也敛了先前的思绪,解释道:“至于我?回?来是因为我?与阿姐都不放心。”
“西?延柏此次的举措太过出人意料,我?与阿姐都担心他最后还是冲你而来。”
“虽说他身受重伤,不是你的对手,一时半会也伤不到你,但是我?与阿姐又不敢真的放任,便在最后决定由我?回?来。”褚暄停知道傅锦时担心阿姐,于是又补充道:“我?提早给风龄传了消息,他知道此次前去嘉州的是阿姐,他不会让阿姐有半点闪失。你放心。”
傅锦时一听褚风龄一早知道了消息,心中多少?安心了些。
阿姐本身能力就极强,再有褚风龄相助,必定不会有事。
虽然中间有了海塑生这个插曲,但是褚暄停当时一力挡住了人,所以傅别云带着鹰卫顺利抵达了大瞿与郦幽交界的边境。
她到时,正?是两方交战最激烈的时候。
郦幽那边不出意外来的是赫连锡和赫连夙,大瞿这边指挥作战的则是常年跟在褚风龄身边的副将封致。
赫连锡与赫连夙的能力没得说,一人擅长排兵布阵,一人擅长带兵冲锋,父子二人配合的极妙。
封致常年跟在褚风龄身边,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历了不少?,作战经?验丰富,本身能力也是极强的,否则褚风龄也不敢将今日之事交给他。
两方实力相当,此刻战况胶着。
傅别云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带着人冲上前,而是先派了人潜到郦幽的后方去探查消息。
此战关乎退三国之?兵,只能赢不能输,因此所有的事情都得谨慎小心。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曲陵带着去探查的人回?来了。
“后方没有一个人。”曲陵神色有些凝重,“很不对劲。”
即便是出兵作战,营帐中也总会派人留守,而不该是半丝人影也无。
那不像是出来作战,倒像是彻底舍弃了此处。
傅别云先前也是在战场之?上磨砺出来的,行军打仗的一套自然是很熟。
此时听闻曲陵的话第一反应便是赫连锡与赫连夙留了后手,还是一个极难探查极为隐蔽的后手。
她先前让曲陵先去郦幽大营小心探查,为的是防止赫连锡与赫连夙留了人做援兵。而一旦发现是这种情况便直接放信号,这样?两方人一起出击。
曲陵带人拦住援兵他,她带人迅速驰援嘉州守备军,等到她这边一加入,那一边褚风龄便也可以行动?了,届时郦幽的人相当于被他们彻底包了起来,前后夹击之?下,郦幽损失必定惨重。
然而此时却是没有人。
傅别云垂下眼迅速思索,郦幽这般安排其实也无非两种可能。
一是赫连锡与赫连夙当真没有给自己留后手,他们打算拼尽全力一举拿下大瞿。其实按照两个人徐徐图之?的作战风格,这个可能本来不大,但是这里面又不得不考虑郦幽的皇帝。郦幽的皇帝忌惮赫连家,所以总是会予以束缚和试探,这其中最多的便是远程指挥作战,他总是想借着这样?的方式来试探和确定赫连家还听他的命令。所以这般作战安排难保不是郦幽皇帝下旨。
二则是赫连锡与赫连夙另有打算,他们的后手不在战场之?外,而在战场之?上,可是会是什么打算?
傅别云毕竟没有同赫连家交过手,所有了解到的消息还都是褚风龄曾经?讲给她听的以及这几日临时大量调查出来的,因此一时间也不能判断究竟是如?何。
跟随而来的鹰卫小队的首领都是随傅别云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此时见?傅别云在分析战情,便都屏息等待。
约莫一炷香后,傅别云抬起头对着几个领头的将领说:“分散至两翼包围。”
他们之?间早就打过无数次配合,默契十足,此时一听傅别云的命令便瞬间明白了要求。
当即便根据平日里训练的那般分成?两队,本来该是一支跟随曲陵,一支跟随如?季,但是现下如?季还在春城守着,所以跟随他的今日便跟随傅别云。
“速战速决。”傅别云叮嘱道:“如?今还不清楚郦幽此举是作何打算,倘若真的只是倾巢而出还好,一旦生出变故,只记得一点,全力保全自己。你们务必记住,只有活下来,才能继续护卫家国与百姓。”
傅家的兵从不必强调家国和百姓的重要性,他们必定是将其放在首位的,但在其之?下的是傅家一直再三嘱咐的保全自己。
“是!”
随着这一声?落下,他们迅速归队,带着属于自己的队伍冲向了前方战场。
赫连锡与赫连夙听到声?音看到傅别云时与她身后的鹰卫时,有些诧异又有些在意料之?中。
诧异的是他们来的方向,一看便知是从天楚借道绕来的后方,意料之?中的是此番果然是大瞿设计的陷阱。
赫连夙眼见?着傅别云骑在马上,手中长刀所过之?处无人生还。
“父亲。”他迅速靠到赫连锡的身旁,低声?说道:“褚风龄此刻怕是还在城中。”
赫连锡显然也想到了。
傅别云没有被褚扶清扣下,还带兵出现在此处,那么便说明褚风龄也没有因着威胁而被迫离开。
一切不过是放出来迷惑他们的假消息。
也在此时,前头原本紧闭的城门轰然打开。
褚风龄骑马带兵而出。
他手中的长枪挥舞时猎猎生风,顷刻间,便冲散了离着城门最近的一处郦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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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在他身后的嘉州守备军呼涌而出。
只在一瞬间,金鸣之?声?交错更甚,喊杀声?震天。
一人倒下便有一群人顶上。无人退缩。
鲜红的血液汩汩渗进了泥土里,又被深深地踩了下去。
第226章 第226章
赫连夙是上惯了战场的人,从不惧死亡,每一次战场之上,他都是冲在最前方的那?个,今日也不例外,他的长枪横扫而过,血线甩至半空,有?些落在地上,有?些溅在身上。
他的招式猛而利落,冲上前去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在他再一次将人横扫出去的时候,傅别云飞身而来,她手握长刀,以刀背抵住后仰士兵的瞬间手腕翻转换至刀面?给?他做了一个缓冲,而后抽刀上前。
几乎只是在呼吸之间,两个人过了数十招。
傅别云自小拜师学武,无论春秋困乏还是酷热严寒,都不曾有?过半点偷懒取巧,是实打实的一步步练上来的,所以今日即便长刀对上长枪,她也丝毫不怵。
赫连夙本以为自己占据兵器之利,至少能压住傅别云的一招半式,却不想此人竟比传言中还要厉害。
他难以想象此时若是傅别云用的乃是她最擅长的枪,会强到何种地步。
他怕是根本没有?这般不分上下的机会。
这般想着,他手上用力,借着长枪抵在傅别云刀面?之上的时机,脚下用力,身体横转而上。傅别云在他施力的刹那?,握紧刀柄,侧身回旋的同时收刀,身体贴着枪杆转过,随即一把握住狠狠后扯,与此同时,她的长刀于手中翻转,抬起时倏然反握身于前,银白的寒芒闪过映出赫连夙的身影。
赫连夙被?傅别云的力道带着不由自主的向她那?处而去。他看的出来,傅别云这般招式是想一击杀了他,但他反应也快,握着枪柄的手猛然下压至地面?,指节受到重?击,剧烈的疼痛险些让他松了手,他咬牙抗住,在速度减缓的瞬间,起身贴着枪杆旋身上前,右手松手的同时左手握住中央,与傅别云同时停住身形。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到了一处,有?长风从他们中间穿过,两侧乱发?贴着脸颊飞扬而起,不远处是鹰卫的长**穿郦幽士兵的胸膛,鲜血喷洒而出。
时间好似有?瞬间的拉长,却又在顷刻间再度流淌。
傅别云手中的刀翻转而下砍向了赫连夙,赫连夙偏头?后撤,利刃贴着脸侧而过,长枪下落,又被?他抬脚收住,向上一勾一挑间,再度回到手中,两人同时拉开距离。
赫连夙站直身子,手握枪柄中央,半边枪身遮于身后,看着傅别云略微眯起眼?。
傅别云,大瞿第一位女?将军,果真是名不虚传。
此刻他的想法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反应截然相反,甚至是与今日这场对战之前也有?所不同。
第一次听说傅别云骁勇善战时他并没在意,只当是她是沾了她父兄的光,才胜了一场仗。
不可否认她或许有?些能耐,却绝不会是无比出众,直到后来他再度数次听闻她打败天楚的郑家,更是凭借军功受封将军,才真正改观。
然而那?时她的将军之位虽然是堂堂正正,实打实靠军功累积而来的,其威名甚至不亚于她的父亲,与她的兄长和弟弟齐名。但他毕竟没有?亲身交过手,不知其深浅,便也只停留在此人厉害的印象上。
然而今日交过手,亲自感受到她凭借一把长刀在最后几乎可以说是力压他的境况才真切意识到傅别云的过人之处。
“云将军,实至名归。”
傅别云长刀一甩,泠然而视,“赫连将军,早闻英名。果然出众。”
赫连夙视线扫过周遭,看见满地的尸首,这其中又尤以郦幽的多,其实此刻也能看出来,郦幽落了下风。
他苦笑一声,“不及云将军。”
到现在其实很明?显了。
恐怕暄停太子与广陵公主根本没有?闹翻,京城之中传来的消息是假的,褚暄停求援傅锦时的鹰卫去京城也是假的,更不用说广陵公主挟持傅别云威胁褚风龄一事了。
他与父亲终究是落入了大瞿的阴谋之中。
只是……
陛下有?没有?意料到呢?
他想起来临行前与父亲收到的那?道密旨。
许是有?些怀疑的吧,否则也不会下那?样?的命令。
傅别云并不想同赫连夙多说,拖延一刻便有?一刻的危险,所以她只想速战速决,因此在赫连夙话落的刹那?便攻上前去。只是这一次赫连夙没有?接招,而是迅速后撤,在他身边的郦幽士兵同一时间上前拦住傅别云。
傅别云忍不住蹙眉,但也只能先?解决围上来的人。
赫连夙在脱离此处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另一边的赫连锡。
他没有?多说废话,上来就直接道:“父亲,你快走?。”
此时还能离开,也还来得及。
他于此处顶着,父亲完全能走脱。
赫连锡知道赫连夙是何意。
此时郦幽败局已定?,但是按照陛下给?的圣旨,即便是输也不能轻易放过大瞿。
所以他们今日赢或者输其实都是必死的结局。
陛下给?他们的密旨是一条死路。
“阿夙。”赫连锡抬手抚上赫连夙的脸侧,轻轻摩挲一下,像是在记住他的样?子,他的眼?中满是慈爱与悲意。
陛下密旨,要他们全军出击,其中三营的人全员捆绑炸药,若是此战能赢,那?便要安排两个人在入城之时假装是大瞿的线人以自毁的方式袭击他与阿夙,造成他们乃是被?大瞿的人报复的假象,若是此战败落,便在最后同归于尽。
只要他与阿夙死,他的小女?儿与他的母亲便能活。
他知道陛下的谋划。
无论输赢,他与阿夙都要名正言顺的死去。
这样?既能除了他与阿夙,又不会让陛下背负残杀功臣的罪名。
他其实也在庆幸,庆幸陛下没有?给?他安上叛国的罪名,没有?赶尽杀绝。
但他不会全然照做。
阿夙他必定?也是要保下的,只是……
他没有?傅家那?个四?姑娘那?般的好运气,他恐怕此生都要躲躲藏藏了。
他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赫连夙,而后将他一把推进了身后赶来的副将身上,他说:“不要报仇。好好活着。”
与此同时,褚风龄那?处杀了一人后,看见了他铠甲之下漏出来的一点棕褐色。
像是沙土一样?的东西顺着破损的铠甲流散而出,寒风带过,一丝硝石的气味渗入鼻腔。
褚风龄瞳孔骤缩。
他猛地抬头?,朝着大瞿的士兵厉声下令,“全军后撤!”
然而他终究是晚了一步,那?一处赫连锡的声音倏然而起,“破!”
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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