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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第201章
“你……爱我?”
褚暄停只听得到傅锦时那句“我也爱你”,完全忽略了后面的话,他满心满眼?都是傅锦时爱他。
他还从?未听过傅锦时说爱他。
先前所有的情绪此刻全然消失,取而代之是逐渐涌上来的喜悦,他再次重复问道:“你爱我?”
傅锦时看着?褚暄停缓缓浮现的惊喜之色,怀疑褚暄停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她重复说道:“我说让你陪我一起死。”
褚暄停却望着?傅锦时问:“你会让曲陵去?陪一起死吗?”
他因为才哭过,所以此时的眼?睛格外亮,当然也或许是因为傅锦时的话。
他原本以为要真的走进傅锦时心中还有很远的路,需要很长的时间。
却不想峰回路转。
原来不是他在后面追,傅锦时也在朝着?他走来。
他抬手覆上傅锦时放在他脸侧的手,轻轻握住,心在瞬间软了下?来。
傅锦时感受到手上暖意,她的视线看过去?。
很早之前她就注意过褚暄停的手,他的手指修长,皮肤冷白,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格外明显。
单单这样看时,只会觉得这双手好看,却不会觉得温暖。然而此刻这双手的暖意传递到了她的手上。
“不会。”她回答道。
褚暄停眼?中笑意更甚,一直以来傅锦时虽然接受了他,可是他总是担心那天晚上是傅锦时的一时心软,即便有后来的那封信,他也始终无法真的安心。
他看见的傅锦时就像天边的云,看得见,却碰不到,总是漂浮在空中,隔着?人,远远地。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他也是贪心的,感情之事没有人逃得过自私。
他即便再努力?地克制自己,也忍不住渐渐生?了占有欲和想要更多的心。
“我愿意。”他望着?傅锦时毫不犹豫地说。
傅锦时想过褚暄停会接受的可能,也想过会拒绝的可能,可是此时真的听到了答案,她却一时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因为她发觉她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般轻松。
她虽然想到了以其?水彧身上的连命蛊来告诉褚暄停她愿意把命交到他的手上,以此让他真切感受到她的爱意。但她此刻才发觉她还是失了分寸。
那时在密林,她想过褚暄停接受和拒绝之后她要如何,却没想过褚暄停接受和拒绝之后褚暄停要如何。
她不该这么理所当然的。
她若是真的活不了,难道真的让褚暄停陪她去?死吗?
傅锦时对上褚暄停的眼?睛,一时翻涌上头的情绪冷了下?来。
褚暄停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她凭什么让褚暄停做这样的选择?
褚暄停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傅锦时的异样,他心中一慌,不免握紧了傅锦时的手,“傅锦时。”
傅锦时没有应声,只是看着?褚暄停。
“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去?的。”褚暄停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你不能反悔。”
“我……”傅锦时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干脆果决的人,可在处理与褚暄停的感情之事上却变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喜欢自己变成这样。
可是她此刻也真的做不出选择。
但是比起这些,她更不喜欢自己与褚暄停之间产生?误会,留下?隔阂,于是她犹豫过后,对褚暄停说:“褚暄停,我不该这么说的。”
褚暄停以为傅锦时真的要反悔,心中不可避免的生?起恐慌。
傅锦时这样说下?去?,难保不会说出到此结束之类的话,他曾经看过的那些话本都是这样的发展。
他想让傅锦时不要说了,甚至想要现在就起身离开,只要听不到,他就可以骗自己。
他与傅锦时如今是在一起的,他可以不贪心,只看眼?前,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今日如果就真的这样离开了,那么他与傅锦时心中都会留下?一个疙瘩,走一步看一步又能走几?步看几?步呢?
粉饰的太平终归不是真的太平。
这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他强逼着?自己坐在这里听傅锦时说。
即便傅锦时说到最?后真的要分开,他也认了。
大不了,走远一些,陪在身边。
也是一样的。
褚暄停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不想听到傅锦时说:“我先前只是觉得你总是不安心,所以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你安心,但此刻真的要你做出选择我才发觉我其?实考虑欠妥。”
“太子殿下?,我承认我有过阴暗自私的想法。在密林中时,得知其?水彧在我与他身上下?了连命蛊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那个蛊转移到你身上,你陪我同生?共死。就连今日说出那话时,我也没有考虑很多,可是你做出选择的那刻我后悔了。”
她轻声说:“太子殿下?,我此刻反悔,不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不深,也不是因为我可能活不了而不想拖累你,而是因为我发现我舍不得你陪我一起死。”
“我无法做出选择。”傅锦时注视着?褚暄停说:“你陪我一起死,我既开心又不开心,可是你自己活着?,我也是开心又不开心的。”
“我舍不得你死,然而被留下?的人又会无比痛苦。”
“太子殿下?,我其?实不知到底该如何做。”
她并不擅长处理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
她只会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对被她放在心里的人好,可是对褚暄停她却发觉只是这样好像不够,也好像行不通。
因为从?前她对褚暄停所展现出来的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他重要,他是她永远放在最?后的选择。
她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想要想办法解决,可是她想出来的办法好像又不妥当,甚至如今眼?看着?还要造成误会。
可是她偏偏又嘴笨,不善言辞,即便这样的解释也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她如今能想到的解决方法也只有这般将自己所想说给褚暄停听。
她不知道对不对,会不会有效,于是说完后便也等着?褚暄停回应。
却不想下?一刻,褚暄停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微微上前,倾身吻住了她。
他的吻又猛又急,全然不似先前的温和。
他此时已然被狂喜冲昏了头,傅锦时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傅锦时的心中这般重要,更未想到傅锦时为他如此费心考虑。
他再顾不上其?他。
傅锦时有些猝不及防,却也没有躲开,她缓缓闭上眼?睛,回吻褚暄停。
得了回应,褚暄停的吻越发猛烈。
即便上一次傅锦时接受他时也没有此刻让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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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喜极而泣,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傅锦时的手还被褚暄停握着?贴在脸侧,那滴泪落在了她的虎口处。微烫的触感让她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手指,她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褚暄停微颤的眼?尾,感受到虎口处逐渐变冷的那滴泪,心中忽然涌上一阵酸涩,她微微撤开一点距离。
褚暄停在她离开时,理智逐渐回笼。
他的眼?睫上还沾着?湿润,傅锦时抬手替他拭去?。
“太子殿下?,你以前不爱哭的。”
褚暄停先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此刻理智回来,耳朵便先控制不住地红了。
他有些羞恼,更多的却是安心,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傅锦时爱他。
“那是我装的。”他的鼻尖碰了碰傅锦时的鼻尖,看见傅锦时眼?中的笑意,他说:“傅锦时,我还想吻你。”
他们此刻距离极近,这般说话时,嘴唇扫过傅锦时的嘴唇,清冷的木香萦绕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傅锦时垂下?眼?睛,主动?上前靠近,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褚暄停的唇角。
离开时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抬眼?。
这一眼?却是无声胜有声。
褚暄停扣住了傅锦时的后颈再度吻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不似先前那般猛而急,而是温柔和缓,珍重而虔诚。
傅锦时同样温柔地回应着?他。
这是第一次两人真正的心意相通。
桌上的饭菜未再动?一下?,逐渐冷透下?来。
褚暄停躺在榻上之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感,更不真实的是他发现自己被傅锦时压在身下?。
“傅锦时,错了。”
“没错。”
褚暄停有些哭笑不得,却没再说什么,只专心同她接吻,然而当傅锦时亲吻他的脖子时,他陡然一僵,再也忍不住,翻身将傅锦时的手扣在了榻上。
他缓和了一下?气息说:“别亲了。”
傅锦时疑惑地看向褚暄停。
褚暄停认真地说:“我还没有见过齐大夫与傅将军,还有你的两位兄长和你的妹妹。我们还未成婚。我没有名分。”
他说得郑重其?事。
傅锦时笑了一声,说:“阿娘喜欢桃花酥,阿爹喜爱烈酒,大哥喜欢沙棘果酿的酒,三?哥喜欢喝逍遥酿,非鸣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好。”褚暄停躺到傅锦时的旁边,却没有松开握着?傅锦时的手,“明日我便开始酿酒。”
“这些东西邺城都有卖。”
“买来的如何算是我的诚意。”褚暄停侧头望着?傅锦时道:“还要准备聘礼。三?书?六礼,该有的都不能少。”
傅锦时听着?褚暄停的话眼?中笑意近乎溢出来,她说:“可是我不擅长女红,更不会缝制嫁衣,到时候做出来的嫁衣丑可怎么办?”
“我会。我给你缝。”
傅锦时有些惊讶,褚暄停见她如此反应笑了起来,他此刻心绪也缓和下?来了,于是捏了捏傅锦时的手,说:“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煮碗粥,你休息片刻。”
他还惦记着?傅锦时没吃饭,但是这些菜热一热的话便有些费时间了,傅锦时估计也饿过头了。
傅锦时此刻的确饿了,可是外头还在下?雨,深秋的雨很冷,她不想褚暄停再折腾了,她不是没吃过冷饭,于是道:“别去?了,还能吃。”
褚暄停拍拍她的手,说:“一碗粥不费事。”
说完,他倾身上前在傅锦时额头轻轻一吻,而后起身出了门。
傅锦时起身望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她望着?一桌子的冷菜,轻声呢喃道:“三?哥,你如今可以放心了。”
外面雨声阵阵,屋内暖黄烛火摇曳一瞬。
第202章 第202章
这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更?为寒冷,傅锦时因为瘴气侵蚀身体开始出现?畏寒的?毛病,同她一同入过密林的?鹰卫身体也出现?了各种不适,不过症状比她都轻很多。
褚暄停给江舟去了信,但是江舟腿脚不便,乘马车从京城过来需要些时日。
傅锦时原本是不想再麻烦江舟的?,她想要直接给自己下?狠药赌一赌,但是褚暄停仅用一句话便阻止了他。
“如今天?楚、郦幽和戎国蠢蠢欲动?,此时你若是出了意外,大瞿便少了一员良将。”
傅锦时最终作罢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先借着药物压制自己与其水彧的?身体状况,一点点的?调理,然而很快,那些药便对她和其水彧不起作用了。
今日晨起时,傅锦时照旧在院子里练刀。
小?时候同三哥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两人总是想尽法子偷懒,然而每回逃掉后换来的?是更?为严苛的?训练,慢慢地,两个人彻底意识到晨练是躲不过的?,于是便也乖乖跟练。
这个习惯便也一直保持下?来。
褚暄停将早饭做好后,便出来喊傅锦时进?去吃饭。
不过他并未上来就?喊,而是先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她练习刀法。
他曾经很羡慕将军府上那般热闹的?氛围,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傅锦时爬树被傅大将军抓包时鸡飞狗跳的?情景,于是便也在自己所有宅子的?院中种上了一棵。
只是他虽种了树,却依旧孤独。他做的?最多的?是站在树下?仰头望着树枝与树叶发呆。甚至后来,他种的?树成?了沉西等人用以隐蔽身影来警戒的?遮盖物。
但是从傅锦时来了却变了。
她在树下?舞刀,平添一道风景——
此时的?大树,叶子已经枯败,风一吹便漫天?落下?。
傅锦时的?身形灵活矫健,动?作干脆利落,时不时又会带起几片枯叶,这般遥遥看过去,她像是在随着枯叶起舞。
倒是颇有一番意境。
褚暄停安静地欣赏着,没有出声打扰她的?兴致,一直到一整套刀法结束,他才从廊下?走了出来。
傅锦时早就?注意到了褚暄停的?身影,她在最后结束时用刀尖抵住了一片落叶,而后在褚暄停走过来时,借着刀将落叶送到了褚暄停面前?,眉眼一弯道:“太子殿下?,送你。”
褚暄停抬手接过落叶,垂眸扫过,抬眼时眼底含笑,“真是小?气。”
傅锦时收了刀,朝他眨眨眼,回道:“无趣。”
话落,两人具是笑了起来。
笑够了,褚暄停拿过一旁备着的?帕子替傅锦时将额头的?汗擦干,温声道:“用膳吧。”
虽然已经好几日了,但傅锦时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下?意识抬手拿过帕子说:“我自己来。”
她一边拿着帕子擦汗,一边将刀别回后腰,随口问道:“今早吃什么?”
褚暄停也不强求,傅锦时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做了你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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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鱼片粥。”
“你从哪里买到的?鱼?”傅锦时惊讶道。
永州的?环境比祁州好不了多少,只有一条从祁燕山上流淌而下?的?河,但那条河河水湍急,尤其是才下?过雨后水位上涨,更?是不好下?水,所以此时的?邺城不可能有鱼。
“昼津派人送来的?。”
傅锦时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笑了起来,“他是送来赔罪的?吧。”
“吓得伤还没好就?从遂州跑了。”褚暄停接过傅锦时手上的?帕子,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然而才触碰到傅锦时的?手便忍不住皱眉,“手怎么这么凉?可是不舒服了?”
傅锦时笑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而后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她下?意识想要扶住什么缓和一阵,却一下?子扑了个空,幸好另一边被褚暄停拉住才没磕倒在地。
褚暄停接住倒下?的?傅锦时,神色焦急地喊她。
傅锦时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中她看见褚暄停急切紧张的?神情,听见他在喊她,可是她的?耳中却又好似蒙了一层东西,声音像是隔着很远传来,闷而糊。
她张了张嘴,却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血来。
她此时的?发病症状正如同从前?那些勉强走出密林快要死去的?人一样。
褚暄停将人打横抱起,沉着脸朝着沉西吩咐,“去邺城大营寻大夫来。”
而后又对沉驿道:“让曲陵带着其水彧过来。”
沉西与沉驿片刻不耽误地立刻前?去。
褚暄停将傅锦时放在榻上后,她还是无意识吐出血来,他一边替傅锦时擦血一边对跟着进?来的?沉月说:“取白色瓷瓶过来。”
沉月连忙照做,迅速取了过来。
褚暄停接过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给傅锦时喂了下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傅锦时不再无意识吐血。
他微微松了口气,沾着血的手有些发颤。
沉月此时才发现?,那瓷瓶里装的药是诏狱用作药刑的?“幻生?”。
“幻生?”副作用虽大,却也是能作临时救命的?药,只是这药即便是之后服用解药也会失力几日,受些罪。
沉月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手上和傅四?姑娘唇边未擦干净的?血,默默退出去打了盆热水进?来。
褚暄停拿过帕子替傅锦时擦去血迹,只是衣裳上沾染的?便暂时只能这样了。
待到处理好血污,沉月端着水默不作声地退出了房间,褚暄停握着傅锦时的?手坐在榻边一声没出。
他不该由着傅锦时将连命蛊的?事情这般拖下?去的?。
鹰卫是同傅锦时一起进?入的?密林,现?下?用的?药也是一样的?。可是此时那二百鹰卫还只是在咳疾阶段。当初傅锦时做的?预防用的?小?药丸很管用,他们即便被瘴气侵蚀,却也还在能够控制的?阶段。
只有傅锦时身体垮的?特别快。
而她与那些鹰卫唯一的?不同便是中了连命蛊。
从知道这个蛊虫后,他便特意找了些相关古籍来看,已然得知连命蛊连的?不仅是命还有伤与病。
他这两日也知道了其水彧是怎么回事,他敢冒如此大的?险去对傅锦时与鹰卫动?手便是说明不仅是药物开始没用了,更?是因为药物没用而导致身体出了问题,他们迫切需要用人来试出新的?药。
所以此时不难猜测是其水彧的?身体出了状况。
但是因为连命蛊,又连累了傅锦时。
沉西与沉驿的?速度很快,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将太子殿下?吩咐要带来的?人都带来了。
赵大夫见到褚暄停正要行礼,褚暄停直接打断了他,起身让开位置让他给傅锦时把脉。
赵大夫把脉的?时候,褚暄停看向了被曲陵拎进?来的?其水彧。
他的?情况比傅锦时好不到哪里去,近乎是半昏迷的?状态。
“赵大夫给他施了针,暂时稳住了情况。”曲陵说着看向榻上昏迷的?傅锦时。
其水彧发病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傅锦时也会发病,于是在其水彧大概稳定后立刻带着赵大夫与他往这边来,才出大营便遇上了沉西与沉驿。
听了两人的?话后他便意识到他与褚暄停想到一处去了。
这般想着,他正打算开口询问,那边赵大夫先出了声。
“太子殿下?可是给四?姑娘用了‘幻生?’?”
“嗯。”
赵大夫闻言松了口气,“幸好殿下?用的?及时,否则便是老夫来了也怕是晚了。”
他说完收了手,起身又对褚暄停道:“还请殿下?备好‘幻生?’的?解药,待到老夫施针后给四?姑娘喂下?。”
褚暄停立刻吩咐了沉月去拿来解药。
赵大夫开始给傅锦时施针时,曲陵从傅锦时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了褚暄停,“太子殿下?,您既让我带着其水彧来,想来是下?定决心了。”
褚暄停问他,“你可有把握?”
曲陵点头。
当初傅别遥忽然对蛊虫产生?兴趣,于是便拿着一本手札研究起来,他这人遇着好玩的?总是会拉着傅锦时一块,但是傅锦时怕虫子,这事便不能陪他一块胡闹。如此一来,他们四?个人中就?只剩下?小?胖和他了,然而小?胖身体不好不能折腾,于是他就?盯上了他这个“死对头”。
这人恶劣得很,总是用奇奇怪怪的?无关痛痒却烦人的?虫子折腾他,他被折腾出了火气,于是便也跟着那本手札来学。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本手札是药老的?。
药老的?手札上记录了许多东西,写的?也很详细,他与傅别遥学起来竟也觉得不难,不过没有师父教着,只是照着手札来,终究也只学了点皮毛。
而现?如今那本手札早已不知丢去了何处。
曲陵其实?有些后悔后来没再继续多学一点,否则今日他就?能替傅锦时将这连命蛊解开而非是只能转移。
蛊虫的?转移是相通的?,解法却不是。
“东西也早就?准备好了。”曲陵说。
知道傅锦时中了连命蛊后他便备下?了解蛊要用的?东西,他最初是想过将其水彧身上的?蛊虫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因为永州这么多人中他最信的?人是自己。
他答应过傅别遥要保护傅锦时,邺城一事已然失信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而且他是真的?将傅锦时当做妹妹来护的?。
但是后来想到如今局势不稳,天?楚随时都会再度挑起战争,他是要冲在前?面的?,届时万一死在战场上岂非是反而拖累了傅锦时,便也就?暂时放下?了念头。
可是现?如今已然到了必须要找一个人来承受连命蛊的?时候,所有人中,最合适的?只剩下?了褚暄停。
这种合适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感情,更?是因为褚暄停身边有沉铁卫护着,他的?那群人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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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住自家太子的?命也会拼命保护傅锦时。
“那便开始吧。”褚暄停说道。
曲陵立刻让人去拿了东西来。
煎药时,其水彧也醒过来了,他的?手脚皆被绑着,见到桌上的?东西便知他们是要转移蛊虫,他看向褚暄停说道:“你们何必如此费劲,将她体内的?蛊虫引出来或是转移到旁人身上岂非是更?好。”
“你若不想取了蛊后立刻就?死便闭嘴。”曲陵忍住了对其水彧动?手的?念头。
蛊虫本身多是带毒的?,若是强行移出,蛊虫会释放毒素,先前?被寄生?的?人多则三日少则一日便会毒发身亡,而连命蛊身为极难炼制的?蛊虫限制更?多一些。
连命蛊若是其中一人身上的?蛊虫被强行取出,而三日内又不能找到新的?宿主,那么这只蛊虫很快就?会死掉,外面的?死了,寄生?在人体内的?那只很快也会死掉,甚至在死前?会释放毒素,被它寄生?的?宿主撑不过三日。
所以若是转移,傅锦时身上的?蛊虫是绝对不能取的?,其水彧这话是想要杀傅锦时。
褚暄停淡淡地瞥过其水彧,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其水彧立刻明白了,这些人知道连命蛊不能取。
他捏了捏手指,垂下?眼遮住眼底的?凶光。
他如今看来是必死的?局了,可是他还记着傅锦时杀了他卅日族仅存的?族人,他还没报仇。
所以他即便自己活不了,也不会让傅锦时活下?去。
这般想着,其水彧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匕首上。
第203章 第203章
曲陵和褚暄停在其水彧不作声的时候对视一眼,两个人显然都察觉了他的意图,曲陵直接起身拿过了匕首。
恰好此时沉月也将煎好的药端过来了,曲陵顺势接过而后将匕首浸泡到里面。
待到差不多了,他示意后头赶来的如季将曲陵手?上的绳子?解开?。
而就?在绳子?解开?的瞬间其水彧骤然暴起,作势要去抢夺匕首。如季反应极快,顷刻间便挡住在了曲陵身前,曲陵同时后撤。
但是两人都没料到,其水彧的目标并非是曲陵手?中的匕首,而是一旁沉月头上的发簪。
此时的沉月在看到其水彧要去抢匕首时下意识上前出手?去制伏,所?以此刻在其水彧朝着她袭来时并不能在第一时间躲开?。
发簪转瞬之间落在了其水彧手?中,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调转簪子?的方向?,将尖锐的一端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褚暄停一把?攥住了发簪。
其水彧此番是下了死手?,力气极大,褚暄停并未一下子?止住他,发簪尖锐的一端刺入了他的手?掌,抵着他的手?落在其水彧的颈间。
很快,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
如季与沉月迅速上前制伏其水彧。
“没事吧。”曲陵询问?道。
“没事。”
他伸开?手?,众人才看到半截发簪斜斜地没入他小指正?下方的手?掌处,鲜血还在往外?涌出。
曲陵再度看向?他,却见?他连眉都未皱一下。
“赵大夫。”他喊了一声。
此时赵大夫已?经给?傅锦时施过针,暂时稳住了她的情况,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听到曲陵将军的声音从屏风后头走了过来。
“将军。”
“给?太子?殿下看看。”
“是。”
其水彧神色暴戾,还在挣扎,沉月怕他咬舌自尽,但又因为顾忌他身上的连命蛊便没有卸了他的下巴,而是从旁边摸来一块布料塞进了他的嘴中。
此时他虽神情凶狠,但却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褚暄停视线扫过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掌处的发簪拔了出来,神色平静地对曲陵说:“无妨,先接了血引蛊吧。”
曲陵看了一眼不安分的其水彧也没劝他。
当务之急的确是连命蛊,于是他拿过一旁已?经提前熏过草药的瓷瓶,借着褚暄停受伤的手?接了几滴血进去,而后拿过被药水泡过的匕首上前割开?了其水彧的手?腕,之后将先前的瓷瓶放在了他的手?腕处。
瓷瓶上熏上的草药味道和匕首上浸泡的药水味道都是蛊虫最喜欢的气味,很快其水彧的手?臂上便浮现出一道凸起,那道凸起迅速移动,朝着手?腕伤口的位置前来,曲陵在蛊虫离开?其水彧体内的瞬间倒扣瓷瓶,将其暂时收在了瓷瓶内。
“可以了。”
几乎是在曲陵话落的瞬间,褚暄停一脚踹在了其水彧的心口。
其水彧受不住这?一脚,狠狠撞在了门上,嘴里塞着的布因着冲击掉落在地,他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
褚暄停望着其水彧冷声对沉月吩咐道:“断了手?脚,扔去乱葬岗。”
“是。”沉月应声,拖着其水彧就?要走。
“你以为转移了连命蛊她就?能活吗?”其水彧死死盯着褚暄停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密林中的瘴气无人能解。你与她都得死。”
“你再多说一句,孤便让人去密林里挖了卅日族的坟。”褚暄停的语气很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充斥着戾气,“髭狗最喜食尸。”
其水彧大骇,褚暄停居高临下地同他对上目光。
其水彧意识到,他说真的,他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想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褚暄停,却在褚暄停的目光下不敢多说一句。
曲陵也是此刻才想起来,自己?曾经潜入京城时曾经听坊间传过,太子?殿下最是阴晴不定,甚至能够在谈笑间杀人。
他先前只?见?到过同傅锦时待在一起的褚暄停,因此只?看到了他温和沉稳的一面,此时他才真的看到了他们大瞿太子?的另一面。
也是,能够以一身病骨稳坐太子?之位,怎么可能只?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最终其水彧一句话都没再说,沉月将人拖了出去。
待到屋内安静下来,褚暄停对曲陵说:“开?始吧。”
曲陵颔首,正?要将方才扣上的瓷瓶打开?,将其倒放在褚暄停的手?掌处,却被人拦住了。
傅锦时不知何时醒了,此时直接用手扣住了瓷瓶上方。
“你当真想好了?”傅锦时望着褚暄停问道。
“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褚暄停问?话的同时,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握起来,他不想傅锦时看到他手?上的伤。
“此时反悔还来得及。”傅锦时没有回答褚暄停的话,她此刻很确定,比起其它的一切,她最想要褚暄停活着。
褚暄停见?傅锦时彻底反悔,他叹了口气,不过却没有着急,而是笑着问?她,“同生共死有什么不好?”
他此时脸上乖戾的神情早已收了起来,望着傅锦时的神色格外?温柔,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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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判若两人。
曲陵见?两人这?般情况,将瓷瓶塞进了傅锦时手?中,“若是要转移,便打开?瓶塞放置在手?掌处即可,若是不想,便将其丢进药碗里。”
他虽想让傅锦时活,却也尊重?傅锦时的决定,那药碗里的药再辅以鲜血能够让蛊虫多活上些时日,只?是瓷瓶中的蛊虫沾了褚暄停的血,往后就?得必须得用褚暄停的血喂养了。
他嘱咐完,便出了房间,临出去前还将其他人一同喊出来。
房门关?闭,屋子?里就?只?剩下傅锦时与褚暄停了。
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褚暄停注意到了傅锦时赤着脚,他上前将人打横抱起,而后将人放在床榻之上。
“可是你不管扶清了吗?”傅锦时后来一直没有再提连命蛊之事,除了舍不得褚暄停死,还有一点是倘若褚暄停真的同她一起死了,扶清怎么办?
她知道失去家人有多痛,于是不忍心扶清遭受这?般痛楚。
“在我来永州之前扶清让应寒川给?我带了一句话。”褚暄停看出傅锦时的顾虑,他说:“她说,我做任何事情只?需考虑我自己?,不必顾虑她。她要那至高位有万般缘由,其中之一便是要我自由。”
他与傅锦时最初险些没能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傅锦时的诸多顾虑,他也有原因。
他们两个人,傅锦时放不下永州,他放不下扶清。
而如今他虽依旧放不下扶清,可面临这?样的选择时,他会先选有傅锦时的那一项。
“傅四,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褚暄停说:“今日若是换了你,也是一样的选择。”
傅锦时闻言心中微微一颤,褚暄停说的没错,今日若是身份对调,她也是同褚暄停一样的选择,即便她心中放不下永州和鹰卫,放不下阿姐与阿简。
“所?以我想好了,也不会后悔。”
褚暄停说着从傅锦时手?中拿过了瓷瓶,傅锦时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松了力道,看见?褚暄停打开?瓶塞,她看到一点黑色从瓶口爬出,然而还没等看清是什么样子?,眼睛便被人遮盖住了。
“别看。”褚暄停说。
傅锦时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手?将自己?的手?握了上去,十?指相扣的瞬间她仿佛听到了褚暄停的心跳声。
她另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心口,对褚暄停说:“太子?殿下,我好像感受到了你的心跳。”
褚暄停感受到胸腔传来的炽热与闷疼,轻轻应了一声,原来这?些日子?,傅锦时时时刻刻都在忍受这?样的痛苦。
傅锦时看到褚暄停眼底涌上来的心疼,倾身上前,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安抚性的吻,“这?样就?不痛了。”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便继续走下去吧。
自那一日连命蛊一事后,褚暄停与傅锦时两人在家里修养了几日都没出门。
一直到入冬,傅锦时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两个人才在傍晚一起出了门。
临出门前,褚暄停说什么也要傅锦时披上带着兔绒的斗篷,顺带着让她套上了暖手?的套子?。
傅锦时看着自己?裹得如此严实,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从前还从未穿这?么多过。
“太子?殿下,如今才入冬,我就?穿成这?样,是不是有些早了?”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解下什么。
“不早。”褚暄停替她整理好衣裳与头发,温声道:“这?样暖和。”『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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