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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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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第171章

    沉西与沉七等沉铁卫在玄色楼的人围上来的瞬间便从暗处上前,护在褚暄停与傅锦时身旁。

    褚暄停耳中好似还?残留着那?声清脆响声,他冷声吩咐,“不留活口。”

    “是。”

    沉西应声,两方瞬间缠斗到一处。

    为首的刺客此番接的任务只是探查大瞿太?子是否真?的瞎了眼睛,所以先是放了一支箭来试探,发现是傅锦时拉着人躲开时已经信了大半,此番又见褚暄停身边带着这样?多的沉铁卫,更是彻底相信。

    他来之前查过褚暄停,他从前身边多数只带两人,如今带这样?多的人,怕就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而不得?不让人保护。

    确认了这一点后,他当?即就带着人撤离。

    “追。”沉西见状,直接下令。

    太?子殿下既然说了不留活口,那?便是不能留。

    傅锦时没去管那?些,她蹲下身捡起碎裂的玉簪,轻轻放在手心。

    她知道她与褚暄停不可能,所以总是时刻提醒自己不可放纵,要来这根簪子是唯一一次放任自己出格。

    她是大瞿人,如何会不知道要一个男子的发簪代表何意?。

    可她想给自己留一丝念想。

    然而如今发簪碎裂,她难免难过。

    褚暄停虽看不清傅锦时的神情,却能感?受到她心情低落。

    他俯下身从傅锦时手中拿过那?几截玉簪,而后抬手取下头上的木簪,放入了她的手心,他说:“这是乌木,也很值钱。”

    傅锦时垂眼看着通体漆黑的木簪,她记得?这根簪子,是从前在太?子府时褚暄停亲手所制。

    她抬眼,看向褚暄停,他的眼睛依旧被蒙着,却好似能看到上扬的眼尾,半披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身前,她忽然发现褚暄停已经很久没有将头发全部挽起了。

    她记得?自从柯蓝之毒解了,褚暄停出门?在外总是习惯用?发冠束发的,而如今他好像总是玉簪半挽。

    褚暄停拉着傅锦时的手轻轻用?力,将人带起来。

    “一支玉簪而已。”褚暄停说:“你若想要,多少都行。”

    傅锦时握紧乌木簪子。

    褚暄停见状,心中一直纠结的事情再次涌上心头,他感?受到手中簪子碎口处的锋利质感?,决定自私一回。

    “傅锦时。”他说:“你可知,在大瞿,若是男子向女子送玉簪,便是心悦之意?,女子若是接受发簪,便是接受那?男子。”

    褚暄停问出这话时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他庆幸此刻眼睛被遮挡起来,否则若是看着傅锦时那?双清冷的眼睛,他怕是不敢说。

    即便是此时,他仍是忐忑不安的,可他觉得?今日倘若不说,那?便再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他们就要分开了,即便是不能在一起,能够明确彼此心意?也是好的,他总是抱有一丝希冀,或许有一日他能够去永州,亦或是傅锦时愿意?去往京城呢?

    他不想也不甘心就这样?分开。

    他想要自私一回,得?一个答案。

    即便现在就要分隔两地,可若是有那?个答案,他们终归会有可能。

    褚暄停隔着朦胧望着傅锦时,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些日子,他能感?觉到傅锦时对他与以往的不同,他不相信傅锦时还?是同从前那?般半点没有考虑过情爱之事,更不相信傅锦时对他没有半点情谊。

    傅锦时闻言,握着乌木簪子的手微微用?力收紧,她道:“太?子殿下,这并非是玉簪。”

    她这话便是承认了她知道此种说法,但是话里的内容却有些装傻的意?味。

    其实,玉簪与木簪在此时又有何区别呢?

    褚暄停也听?出了傅锦时想要继续装傻的意?味,若是从前,甚至若是玉簪碎前,他或许就顺着这句话调侃而过了,可此时他却不想了。

    那?根碎裂成几段的玉簪不仅让傅锦时心中不舒服,他也同样?如此,所以他伸出手,将手中的几段玉簪展现在傅锦时的眼前,“这是玉簪,是你前些日子亲口要的。”

    “殿下也说了,是我要的,而非你给的。”

    “你要,我给,你接。”自从他们二人于傅锦时报仇一事达成共识后,褚暄停极少对傅锦时展露出强势的一面,他知道傅锦时有太?多的话能够继续模糊下去,所以他干脆挑明了说:“我给你是因我心悦于你,那?么你接又是为何?”

    傅锦时张口就想要再次混过去,褚暄停看出他的意?图,直言道:“你该知道,答非所问本身就是答案。”

    傅锦时隔着那层白色的布条对上褚暄停的眼睛,两人无声对峙。

    半晌,褚暄停又说:“傅锦时,我不相信你半点感受不到我心悦你。”他说着将目光转向手中的断裂的玉簪道:“我更不相信,你对我没有半分心动。”

    傅锦时没有料到褚暄停会如此直白,她看着他手中泛着莹润光泽的玉簪,褚暄停说的没错,她早就感?受到了褚暄停的心意?,也的确对他心动。

    可是……

    那?又如何呢?

    先不说他们各自要做的事情,就说他们往后。

    她要回到永州,也要重新接手鹰卫,此一生她都要镇守边境,而褚暄停,他不做皇帝,等到来日褚扶清登基,他作为前太子同她这个手握重兵的守边将士在一起,褚扶清如何能安心?

    短时间内或许没事,可时间久了,必生?嫌隙。

    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

    所以,他们两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此,傅锦时望着褚暄停一字一句道:“褚暄停,你不该天?真?。”

    褚暄停想要从他口中知道这个答案无非是报了一丝他们能在一起的希冀,可是他所抱有的希冀是天?真?。

    甚至他今日所问实属不该。

    他们本可以好聚好散,往后还?能像寻常友人那?般来往书信。那?时做个普通朋友也好,做个知己也罢,终归是有话能说的。然而如今这般,他们俩怕是再不会说话了。

    傅锦时是有些遗憾的。

    可是与其他们怀揣着不可能的妄念兀自煎熬,不如她亲手斩断。

    褚暄停听?闻傅锦时这句话,先是一怔,随即笑?了。

    他笑?得?有些苦,摊开在傅锦时眼前的手倏而握紧收回,傅锦时下意?识想要关心褚暄停不要被玉簪划破手心,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连带着一同抬起的手也落了回去。

    绝情的话已经说了出来,再关心起来倒是显得?不伦不类。

    “孤的确天?真?了。”褚暄停靠着手心的刺痛才忍住了心痛,即便早就想过不会成功,却在想到先前的种种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期盼。

    他最是聪明,可此时竟一时间分辨不出傅锦时究竟是有没有喜欢他,只能听?得?出她的拒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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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喜不喜欢也不重要了,既然拒绝,按照傅锦时的性?子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傅锦时心中也不好受,她面上说得?斩钉截铁,冷漠无情,但这样?的权衡同样?令她痛苦。

    沉西与沉七清缴完玄色楼的人回来时,便见两人褚暄停与傅锦时神情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不能说话。

    此刻晌午已过,周遭刮起了凉风,这一处离着州府很近了,周围也没有百姓,傅锦时不想继续这么耗下去了,于是对沉西道:“沉西,我还?有事,你便扶着太?子殿下回州府吧。”

    沉西下意?识去看褚暄停的反应,见他面无表情,没有拒绝,于是点了点头。

    傅锦时朝着褚暄停行了一礼,便朝着与州府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褚暄停驻足原地良久,沉西站在他的身旁,注意?到了他的手在往下滴血,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他本就不会说话,若是再说错话,太?子殿下怕是会更难过。

    沉西正想着,前头的褚暄停忽然抬脚离开,沉西连忙跟上。

    而他们走?后,傅锦时从不远处的拐角走?了出来,她根本没有走?远,只是不想再继续待在那?处,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她站在那?里望着褚暄停还?在滴血的手,想到方才他的神情,她觉得?他有些可怜。

    回了州府后,褚暄停一进院子便碰上了从里面出来的褚昼津,褚昼津一眼便注意?到了褚暄停手上在滴血,他皱眉,“这是怎么了?”

    他先前同商邑和商骞在城外那?处院子养伤,伤好后便来了遂州城,恰逢那?时江舟与傅锦时研制出了治疗疫病的方子,他见他们忙不过来,便也来帮帮忙,之后便也一同住在州府。

    今日他从遂州城内最大的酒肆里买了两坛好酒,那?老板说这种酒味道极好,口感?温醇,便是酒量低的喝了也无妨,他一听?这个描述便想到了之前褚暄停提过一嘴要练练酒量,于是便买了两坛给他先练练看,却不想才放下酒出来就看到褚暄停这般模样?——身上只有指缝间落下血来,却感?觉满身狼狈。

    褚暄停越过众人回了屋,关上了门?。

    他没让任何人进来,只是自己待在里面,谁都不想见,他觉得?有些疲惫,只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外面,赶过来的沉月问沉西,“这是怎么了?”

    沉西摇头。

    褚昼津摸着下巴问道:“傅锦时呢?”

    “傅姑娘有事。”沉西将傅锦时的话重复了一遍。

    褚昼津听?后不禁挑眉,遂州城如今哪还?有事要傅锦时做,这话一听?便是借口,想到这里,褚昼津又想起先前褚暄停与傅锦时近乎形影不离的样?子,再想想刚才褚暄停失魂落魄的样?子,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是失恋了。”

    第172章 第172章

    天色渐晚,州府内点上灯,院中?明亮起来。

    有侍女询问沉西?要不要去?屋内点灯,沉西?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门,轻轻摇了摇头?。

    侍女行礼退下。

    沉西?听见了屋内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他想了想,嘱咐沉七守着门,而后出了院门。

    傅锦时的院子?与褚暄停的院子?相?隔不远,就在隔壁。

    沉西?进入院中?时,见屋内灯火通明,便上前敲了门。

    傅锦时听到?声音时正坐在桌前拿着今日褚暄停的那支乌木簪子?发呆,她今日对褚暄停说的话其实?有些重。

    而且那句话与其说是说给褚暄停听,不若说是在告诉她自己。

    傅锦时叹了口气,收了簪子?,起身去?开门。见来人?是沉西?,她第一反应是褚暄停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她凝眉询问。

    沉西?一顿,故意?模棱两可地说:“傅姑娘去?看看吧。”

    他的神色凝重,傅锦时下意?识觉得事态严重,于是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去?了褚暄停的院子?。

    才到?门口,傅锦时便注意?到?褚暄停的屋内一片漆黑,她皱眉,“太?子?殿下不在屋内?”

    “在里面。”沉西?依旧是那副凝重的神情。

    傅锦时此刻却已经?有些回过神来了,她刚才情急之下竟忽略了褚暄停下午并未出门。

    待在州府内,能有什么事。

    她停在外面,没再动。

    沉西?见状便知傅锦时反应过来了,他看了一眼傅锦时,又看向屋内,这对不怎么会说话的他来说有些超出能力范围。

    他想,若是此时二殿下或者六殿下在就好了。

    就在沉西?考虑要不要偷偷示意?沉七去?找这两人?来的时候,屋内忽然传来东西?打?碎的声音。

    此时的院内一片静默,这道?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

    傅锦时分辨出这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但她依旧没动。

    不过是因为没点灯而打?碎瓷器罢了,不是大事。

    她这般想着,转身就要离开。

    沉西?骤然急了。

    他此刻既担心屋内没有点灯,处在失魂落魄情况下的殿下会被碎裂的瓷器伤到?,又担心真的如二殿下说的那般失恋,若真是如此,殿下与傅姑娘怕是要彻底分道?扬镳了。

    沉西?私心里并不希望二人?如此。

    情急之下,沉西?想也不想直接喊住了傅锦时。

    “傅姑娘。”

    傅锦时闻声停住脚步,侧头?看他。

    沉西?抿唇,犹豫了一下,找了个借口:“能不能劳烦您去?为殿下点一盏灯。”

    傅锦时没应声。

    沉西?又道?:“殿下害怕黑暗狭小的地方。”

    傅锦时记得这一点,她心中?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可即便是进去?,又有什么意?义?

    她与褚暄停的关?系不可能再进一步,甚至她与褚暄停都清楚,他们两人?想要的不能两全。

    既如此,说再多最后也只会是不欢而散,何必再生事端。

    与其藕断丝连,不若快刀斩乱麻。

    “州府的屋子?都不小。”傅锦时淡淡说道?:“那盏灯谁都能点,唯独我点不了。”

    沉西?没有经?历过情爱之事,所以不懂殿下与傅姑娘的关?系为何忽然成了这般,他不知该如何再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锦时离开。

    而就在此时,越行简从外头?进来。

    “阿简?”

    越行简上前,傅锦时扯开一丝笑容,“你莫不是也来劝我。”

    沉西?见越姑娘同傅姑娘说话,示意?沉七一起离开。

    越行简对傅锦时说:“不是我,是褚扶清。”

    她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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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若是你与太?子?一路同行便不必给你,反之,便要你务必看一看。”褚扶清将信递给傅锦时。

    傅锦时垂眼望着上头?的火漆,抬手接过信。

    越行简知道?此时该给傅锦时一个独处的环境,要她自己捋顺清楚,因而没做过多停留,不过临走之前她对傅锦时说:“我不知她写?了什么,但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只要是你愿意?的。”

    傅锦时抬眼,对上了阿简的目光。

    在她的记忆中?,阿简看向她的目光永远温和,也永远坚定。

    甚至自小到?大,遇到?任何事情,阿简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

    她还记得曾经?与邺城于家嫡子?于文景因为误会打?架,阿简见她胳膊上的淤青,二话不说在街上堵了于文景将人?揍了一顿,事后于文景拉着曲陵控诉阿简蛮不讲理,当时她恰好跟着三哥去?找曲陵的麻烦,于是正好听见曲陵对于文景说:“你还不知道?阿简?她从不问对错,只看那人?是否是阿时。你敢打?阿时,阿简就敢揍你。”

    想到?这里,傅锦时猛地上前抱住了阿简,“幸好还有你。”

    她今晚其实也是难过的。她若是真能说服自己又如何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褚暄停,并且越来越喜欢。

    褚暄停天真,她何尝不是?

    越行简轻轻拍了拍傅锦时的后背,傅锦时习惯性地蹭了蹭脑袋。

    感?受到?颈间毛茸茸的触感?,越行简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永州的州府。

    当年爷爷去?世后,她极度崩溃,躲在衣柜里默默地哭,阿时推不开大门,便笨拙的从狗洞里钻进州府,结果?进了州府也找不到?她,于是急的站在庭院里大哭。她那时沉溺于悲痛,没有力气再动。

    她本以为阿时哭完了就该走了,却不想她后来竟一边哭着一边找遍了州府,最后打?开衣柜时,越行简看见傅锦时的衣裳被刮破了好几处,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连上头?的小饰品都掉了半截。

    小姑娘见到?她哭的更凶,她一边哭一边爬进衣柜,末了还不忘关?上衣柜的门。

    她不记得她们在里面待了多久,只记得天黑了,阿时哭累了,抱着她犯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蹭啊蹭,毛茸茸的感?觉像是她曾经?养的那只小奶狗。

    “若是实?在做不出决定,便先将褚暄停绑了一道?回永州再说。”越行简说。

    傅锦时破涕为笑,“好。”

    躲在暗处听着这番对话的褚昼津与褚祈年对视一眼,褚祈年无声地问褚昼津,“要不要帮傅姑娘?我有药。”

    褚昼津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片刻后,他无声说道?:“我们分明是在帮褚暄停。”

    褚祈年认真点头?。

    沉驿看了两人?一眼,觉得他们大约是靠不住的,于是转身出了院子?,去?准备解酒汤。

    傅姑娘若是要进去?,总该有个借口。

    越行简离开后,傅锦时也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站在那里撕开了手中?的信,她借着一旁的灯火,看清了上面的字。

    “傅四姑娘,展信安。”

    “我知擅留傅二姑娘,定然引你不安,许是觉我留作人?质,用来制衡。起先我确有此念,然你二人?重伤之时,我便断了此念。此番留人?,一为相?用于皇位,二为相?救于陛下。我已留亲笔书?信于大国寺佛像之后,待到?来日局势安稳,傅二姑娘随时可走。”

    “提笔至此,目的有二,一为告知傅四姑娘,我信傅家,绝不相?负。二为阿兄。”

    “书?信至你之手,想来阿兄已言心意?,却未能得你青睐。我不知全貌,却猜原因之一定然乃是身份之嫌。阿兄之于我正如傅家兄长之于你,乃是世间最重之人?。我愿他事事安好,如意?顺遂。因而任何之事,还请傅四姑娘莫要考量我之信任。随心即可。”

    “扶清祝好。”

    傅锦时看着手中?书?信,一时间难以做出反应。

    褚扶清想来早就知道?褚暄停的心意?,也早就料到?她与褚暄停会到?如今地步,所以提早写?了这封信托阿简带来。

    她捏着纸张一角,沉默地驻足在原地。

    她本来下定的决心,被这一纸书?信全然动摇。

    她不知自己能不能赌褚扶清的话。也不知自己愿不愿为了此事而赌。

    就在她犹豫之际,沉驿端着解酒汤走了进来,他二话不说将其给了傅锦时。

    傅锦时还没反应过来,解酒汤便已放在双手,而沉驿闪身走了,她注视着碗中?汤水映出的烛火之光,半晌后,闭了闭眼,终是抬脚。

    她上前,从一旁的台子?上取了一盏烛火,放在手中?的托盘上,而后推开了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她带着烛火这般进来,瞬间照亮一方天地。

    褚暄停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眯着眼看向光亮处。

    傅锦时一进屋,便闻到?了酒味,她借着烛火避开屏风,进入里间,看清了这一处的狼藉。

    褚暄停趴在矮桌上醉得眼神迷离,他的手边是滚落的装酒瓷瓶和瓷杯,一旁的地上是碎裂的花瓶。

    傅锦时放下解酒汤,倾身将一旁矮桌上的蜡烛点燃,而后去?捡地上的碎片,免得一会儿褚暄停再伤了自己。

    褚暄停本以为傅锦时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不会再见他,他了解傅锦时的性子?,若是要断,就会断的干脆干净。

    他心中?难过至极,不爱饮酒的人?却也想到?了借酒消愁,于是他喝得酩酊大醉。

    他半阖着眼睛看着蹲在一旁认真捡碎片的傅锦时,忽然委屈涌上心头?,分明她与傅锦时是两情相?悦的,为何会到?如今境地。

    世上那么多有情人?成眷属,凭什么要少他们二人?。

    他的不甘心一股脑的翻涌上来,一直压抑的诸多情感?猛然撞开了理智。

    他忽而不想再去?考虑那么多,他此刻只想留住傅锦时。无论用什么方法。

    褚暄停理智彻底消散,他猛然直起身上前靠过去?,倾身时一把握住了傅锦时的手腕。傅锦时猝不及防之下被棱角划伤了指腹,她皱眉看向褚暄停。

    在昏暗的烛火,两人?的影子?交叠在屏风之上。

    褚暄停望着傅锦时,眼中?不受控制地带了压迫之意?,他借着酒醉,扣着傅锦时的手腕,半醉半醒间强硬要求,“傅锦时,你既用了我,便只能用我。”

    既然不能爱他,那就利用他,并且只利用他。

    第173章 第173章

    遂州城的秋夜总是会刮起风,一旁的窗户“吱呀”一声被?吹开,烛火摇曳起来。

    傅锦时从未想过褚暄停会说出?这种话来。

    甚至褚暄停攥住她手腕时的那副神情,她以为他会说什么狠话,却不想竟是这样一句卑微之言。

    只?敢借着利用?之意挽留。

    看似强势,实则卑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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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明?半昧间,傅锦时静静地注视着褚暄停。

    她曾在这双眼中见过许多情绪,冷嘲的、温和的、自信的……却唯独没有如今这般小心翼翼的期盼。

    傅锦时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拂上?他的眼侧。

    她不是没见过比褚暄停还?要漂亮的眼睛,可?偏偏褚暄停的眼睛最吸引她,尤其如今这般醉意朦胧,眼尾泛红的模样。

    傅锦时曾经险些同三哥一起做纨绔不是没道理的。

    她的确爱一些美色。

    而此刻她觉得自己或许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因为她竟想要去?吻那双眼睛。

    褚暄停见傅锦时迟迟不出?声,心一点点沉下去?,他垂下眼轻轻苦笑一声,缓缓松手就要退回自己先前的位置,却不想下一瞬手腕被?反过来握住,而后被?人轻轻一扯。

    他没有防备,顺着力道上?了前。

    傅锦时注视着褚暄停的眼睛,手上?动作变抚为捧,紧接着她直起腰,从高位俯下身轻柔的吻在了褚暄停的眼尾处。

    就当她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吧。

    外头的风弱了些许,烛火还?在晃动,却不再明?明?灭灭,两人一高一低的身影落在屏风上?,好似时间都静止了。

    褚暄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一时间竟怔在当场。

    他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瞬间的静止后是狂烈的跳动。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傅锦时,耳中却全然是自己“咚咚”地心跳声。

    傅锦时半垂着眼对上?褚暄停的目光,下意识地,她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褚暄停的眼前虽暗下来,心中却亮起来,他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傅锦时的手上?,将她的手彻底盖在自己的眼睛上?,而后轻轻侧头,借着微仰的姿势吻在了傅锦时的唇角。

    他喝了不少的酒,原本半醉不醒,此时却全然清醒起来。

    他试探性的一点点的向前,去?触碰傅锦时的嘴唇。

    傅锦时分明?没有喝酒,却觉得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酒香,她没有同人如此亲密过,下意识地往后躲去?,却在下一秒被?褚暄停扣住了后颈,而后便是骤然猛烈起来的吻。

    她依旧在高位,微微俯着身,甚至手也遮在褚暄停的眼睛上?,却成了被?动的那一个。

    窗户簌簌作响,带着风的和声,落在屋内的却只?有呼吸与心跳的声音。

    靠树而立的沉西早在傅锦时去?吻褚暄停眼睛之时便闪身上?前背过窗户的同时抬手挡住了沉七看向窗内的视线。

    沉七打开沉西的手,疑惑地看他。

    沉西道:“非礼勿视。”

    “哦。”沉七拿起沉西的手挡在眼前,忽然问道:“可?是,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过去?关上?窗?”

    “因为这样有气氛。”沉西说。

    沉七不懂,“气氛?”

    “话本上?是这么说的。”

    “哦。”

    褚暄停与傅锦时两人很快分开,因为他们俩接吻时都不会换气,憋得慌。

    傅锦时望着褚暄停红透的耳朵,倏然笑了起来,“太子殿下,你那架势,我以为你多会呢。”

    褚暄停这下脖子和脸一同红起来了,他硬着头皮给自己挽尊,“孤是怕你憋气太久,不好。”

    “太子殿下,你脸红什么?”傅锦时无情嘲笑。

    褚暄停瞬间恼羞成怒,“傅锦时!”

    傅锦时哈哈笑了起来。

    褚暄停本还?在尴尬羞恼,可?此时听着傅锦时爽朗肆意的笑声,他心中云霾忽而破散,狂跳的心脏也在此时终于慢慢缓和下来,像是落在了实处。

    他望着傅锦时的笑颜情不自禁地跟着弯了眉眼。

    一切都跟着畅快明?亮起来。

    他说:“傅锦时,谢谢你。”

    傅锦时挑眉,“谢我作甚?”

    褚暄停莞尔一笑,回答,“谢谢你愿意喜欢我。”

    傅锦时故意问道:“谁说我喜欢你了?”

    “亲都亲了,你可?是要始乱终弃?!”褚暄停声音都抬高了。

    傅锦时难得见褚暄停跳脚,她微微一笑,眨眨眼,“亲一下而已。”

    褚暄停见她这番神情与语气,知道她是故意这般逗他,他笑意弥漫上?来,学着她的样子说:“如果亲一下不行?,那亲两下呢?或者还?要更多?”

    傅锦时:“……”

    傅锦时被?他这一句气笑了,“殿下明?日酒醒,可?别同那日宫宴那般忘了今夜的话。”

    褚暄停刚才?还?满面笑容,此刻就这样僵住了,他能感觉到耳朵与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陡再次升了起来。

    那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随着傅锦时的话猛烈而迅速地席卷上?来,他此生没有如此丢脸过。

    人果然不能有一点黑色记忆!

    他宁愿自己真的忘了。

    傅锦时见状愉悦地笑起来。

    褚暄停不禁随着她扬起唇角,此刻他虽觉丢脸,却也喜欢看傅锦时这般开心,他印象中,傅锦时极少这般开怀大笑,他忽然觉得这些事情能逗她一笑也值得。

    两人含笑的目光对上?,竟带了丝温馨之意。

    傅锦时心想,何?必考虑那么多,要及时行?乐才?是。

    第二日一早,州府里该知道傅锦时与褚暄停事情的和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能自己亲自昭告众人褚暄停多少有点遗憾。

    他面对着傅锦时害羞是一回事,想对着众人炫耀又是另一回事。

    傅锦时知道褚暄停的想法后,忽然觉得自己对褚暄停还?是不够了解。

    “殿下,到了。”马车外传来沉西的声音。

    今日是梁慈崇等?人当着遂州百姓的面当中认罪伏法的日子。

    傅锦时下了马车,又扶着褚暄停下来,转身时一眼便看到身着囚衣跪在百姓面前的几人。

    然傅锦时在见到这几人时都不自觉地皱起眉——

    梁慈崇等?人头上?都被?套了一个黑色的布袋。

    不太对。

    无论?是她还?是褚暄停都没有刻意吩咐过这件事,按理说不该有这个的。

    傅锦时对一旁站着的几名沉铁卫道:“把他们的头套摘了。”

    几人迅速动作,那几人头上?的黑色头套呼吸之间便被?取下,而后露出?了其中两个被?堵了嘴的陌生面孔。

    陆晔与陆珏赫然不见踪影。

    傅锦时神情陡然冷了。

    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

    那迦在一旁幸灾乐祸出?声,“啊,陆晔与陆珏跑了。”

    傅锦时闻言目光直直地扫到那迦身上?,“你再多说一句,我先送你去?见你们的天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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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迦眼神危险,傅锦时却半点不怕。

    那迦笑了起来,“开个玩笑。”

    傅锦时不再理会他,正?要对褚暄停说“我去?追”,身后陡然袭来一柄长剑,她想也不想推开褚暄停的同时抬手夹住剑尖,行?刺的人见状,手腕翻转横扫,傅锦时松了手,后仰躲开,那人朝着一旁的褚暄停而去?。

    傅锦时此时也看清了来人的脸,竟是陆琪。

    她闪身上?前抽出?后腰的短刀挡在了褚暄停面前。

    “陆琪。”傅锦时说:“为什么?”

    陆琪抿唇,没有出?声,只?是继续攻击褚暄停。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只?是想和阿娘活下去?,为什么这么难?

    “你要我怎么做?”那日在大牢里,陆晔说完那句话后,陆琪终是妥协。

    “押往刑场前,将我与你兄长换出?去?。”

    平日里牢内时常有沉铁卫来巡,若是他们离开,定然早早就被?发现,以褚暄停的能力他们怕是连遂州城都出?不了便会被?抓回来,所?以押往刑场前是最好的时机,带上?头套,一直到摘下前都不会有人发现,再加上?一个陆琪行?刺拖延一番时间,足够他们离开遂州城。

    “我答应你。”陆琪说:“事成之后,我要阿娘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自然。”陆晔说:“不过碍于你先前背叛过,我不信你。除非……”

    陆琪问道:“除非什么?”

    “你当着遂州城百姓的面刺杀当朝太子。”

    陆琪闻言浑身的血霎时冷了。

    陆晔此举无异于是彻底堵死他的后路。

    刺杀当朝太子,他是死罪,为了活命,便只?能站在陆晔这边,当一个乱臣贼子了,甚至这辈子他都被?绑在了陆家,绑在了陆晔身上?。

    “父亲好打算。”他说。

    陆晔漠然出?声,“你做还?是不做?”

    陆琪双手握拳,眼中带着红血丝,“你出?尔反尔。”

    陆晔望着他,淡然说道:“我只?是说放了你母亲,却未说放你们二人离开。”

    陆琪听闻此话终是压不住心中仇恨,他一拳打在木栏上?,怒吼出?声,“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们!”

    “这便是背叛的下场。”陆晔无动于衷,甚至称得上?冷漠。

    陆琪恨得全身发抖,却没法不接受。

    阿娘还?在他的手中,他不能弃阿娘于不顾。

    于是今日,他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四周有沉铁卫围上?来,陆琪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于是不再耽搁,他从怀中掏出?两枚火药制成的雷火弹,朝着褚暄停的方向扔去?。

    傅锦时拉着褚暄停后撤,在雷火弹落地炸开之时,离开了波及范围。

    陆琪便借着众人躲避的时机,几个起落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驾——”

    “保护褚暄停。”傅锦时朝着沉驿扔下这句话,便砍断了马车上?的绳子,而后翻身上?马,朝着陆琪追去?。

    那迦趁此胡乱的机会挣脱绳索,就要跑,褚岁安与越行?简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拦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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