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时轻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补上了后半句——
“同这些比起来,情绪不稳定也不是什么大事。”
褚暄停从鼻腔间哼出一声,“广陵就在祁州庆城,孤本想给她传个信,让她转道瀚城,查查傅别云的消息,如今看来——”
傅锦时闻言猛地怔住,她二话不说,径直绕过屏风去前头拿了笔与纸,“谢殿下。”
她虽确信阿姐此番去了瀚城,陆琪绝不会让她出意外,却还是有些在意唐明珂说的那些打听来的消息,身死绝无可能,可若是再次失踪……
什么情况会在陆琪固若金汤的瀚城失踪呢?
“以下犯上。”
他虽这么说,傅锦时却没有生出什么旁的情绪,她听惯了褚暄停说的这四个字,先前对沉西他几乎每次都是以这四个字结尾。
他们的太子殿下只是表面上阴晴不定,心底其实比嘴巴软上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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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瞿已然入冬。
有傅锦时在,褚暄停的外伤好的很快,然而身体还是畏寒,毕竟底子受了损伤,调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不过好在如今京城还算太平,没什么需要褚暄停操心的事,他在太子府倒也能安心养病,而这些日子,唯一不顺心的大约就是傅锦时的棋艺。
“你可真是臭棋篓子啊。”褚暄停看着满盘的棋子微微叹息,“孤就没见过比你还臭的手。”
傅锦时手执黑子瞪着棋盘拧眉道:“别吵,我在思考。”
许是有了小时候那层“情谊”,傅锦时与褚暄停之间的气氛好了不少,相处起来比之前那种别扭的随意好太多。
“孤总算知道当日在将军府,为何骑射方面你的三位兄姐抢着要教你,而你的棋艺无人回应,甚至连师父都请不到了。”
褚暄停捏捏眉心,他在将军府那会儿,傅锦时还在学六艺,骑射自己家里的人能教,剩下的均请的师父,然而棋这一方面却迟迟请不到师父,当傅将军提出要找三人中的一人来教时,三人均找借口离开。
他本以为是永州擅棋者少,连她的三位兄姐也不擅长,却没想到是傅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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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腰下刃》 20、第 20 章(第2/2页)
不擅长。
傅锦时思索了半晌也没确定手中的子该落在哪里,索性将其放回了棋盒。
褚暄停笑了笑。
就在这时,周叔前来禀报,“五皇子和岁愉公主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褚岁安和褚岁愉跟着周叔进入了褚暄停的卧房,傅锦时起身行礼。
褚岁安和褚岁愉对褚暄停行了礼。
“何事?”褚暄停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向他俩。
褚岁安干脆利落地说:“当日在秋狩宴席上,多谢殿下让傅姑娘上前临时搭救。”
当日若不是傅锦时临时止了血,他一旦失血过多,即便没有生病危险,身体也得修养些时日了。
褚暄停靠在椅背上轻轻一笑,“五皇子当日在陛下营帐中便已还了。”
褚岁安与褚岁愉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褚暄停说的是褚岁安当日开口提醒文倜一事。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将恩情抵过。
“还有何事?”
褚暄停也是了解褚岁安的,若只是道谢,才不会带着褚岁愉直接登他太子府的大门。
“我与岁愉想要与太子殿下合作。”褚岁安径直道出自己此番目的。
褚暄停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合作?”
褚岁安道:“我从前想要争一争那个位置也不过是想与岁愉活下去,对那个位置本身并无想法。”
“你的确有一争的本事。”褚暄停道:“若是成功坐上去,对你与岁愉岂不是更好?”
“绝无可能。”褚岁安十分清醒,“父皇将我提拔起来,不过是想制衡你、二哥和四哥,他从来不放心我,他怕我。”
褚暄停示意他继续说。
“我母妃是宫女出身,后来蒙冤而死,我与妹妹又在冷宫长大,父皇怕我生恨。”褚岁安道:“而我确实有恨。”
褚暄停不冷不热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都敢说予孤听,看来你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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