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军府洗清冤屈,可到头来,目前为止却只拿到了褚昼津给的纸条,那还是褚昼津想要离间她与褚暄停放出的诱饵。
何其无能。
褚暄停见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也没逼着傅锦时非要说那女子是谁,而他其实也猜到了,能让傅锦时关注身上痕迹的只有她的家人外加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侍女,而那个侍女已经死了,剩下一个女子就很明显了。
他问起了另一件事,“傅家的账本找到没有?”
唐明珂摇头,“应当是被谁拿走了。”
褚暄停冷沉着脸嗤笑,“陈家既然敢咬定傅家贪墨粮草,定然是确保傅家的账本有问题,如今看来,找不到的账本便是最好的证据。”
毕竟只有有猫腻才会被藏起来。
可这恰恰也是一个破绽,大户人家若是真的账有问题,的确会藏起真的账本,可外头也会放一个做好的假账,傅家却偏偏是真的假的都没有,这便有问题了。
所以这只能说明拿走账本的人是仓促之间做出的决定,毕竟做假账也许根据真账本伪造,短时间内绝对做不出来。
也因此,褚暄停笃定傅家贪墨粮草一事是陈家栽赃。
“再找。”褚暄停淡声道:“即便找不到账本也要查到是谁拿走的,陈家背后定然有人。”
叶云皱眉,他当然也知道这些,可问题是陈家已然全被斩首,傅将军府也没有丝毫线索,路已断,又该从哪里入手?
褚暄停端详着搭在被子上的手指,片刻后眼底透出势在必得,他说:“嘉州。”
“永州的粮草多半是嘉州运过去的,陈家既然栽赃傅家贪墨粮草,那便从粮草一事入手。”
叶云:“是。”
有了路,叶云与唐明珂也不再耽搁,很快便走了。
他们走后,褚暄停目光扫向傅锦时,“若还是不打算说,便先走吧,孤乏了。”
傅锦时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走到褚暄停榻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从一开始,你便不信傅家叛国对吗?”
她没再称呼殿下属下之类的,而是好似终于以傅锦时的身份面对他。
褚暄停不闪不避,与她对视,“是,孤从一开始就不信。”
“为什么?”
“孤小时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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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腰下刃》 19、第 19 章(第2/2页)
永州待过一段时日。”褚暄停说:“就在你傅家的将军府,还有你傅家的鹰卫军营。”
傅锦时陡然想起了那个叫“扶桑”的小男孩。
他父亲有一日忽然领回来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一看就是锦绣堆里娇养出来的,矜贵又娇气,偏生还很冷漠,她那时候被惯得无法无天,调皮捣蛋的紧,见他如此,便尤其喜欢捉弄他,还曾经拉着他出府打架,故意将人弄得灰头土脸,那一次还被她爹逮住,他爹要揍她,幸亏大哥和二姐求情拦住了。
也是那一次后,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小男孩。
傅锦时如今细看褚暄停的眉眼,才惊觉他与当时那个小男孩有些相似。
“记起来了?”褚暄停见她这副表情,便知道她终于认出来了,“孤后来一直在鹰卫的军营中,见过你父亲带兵守城,也见过你父亲看着战死将士的尸身沉默,更见过永州百姓对你父亲的信任依赖……你父亲是位宽厚仁慈的将军,教导出的你的两位兄长与姐姐也都是大有作为之人,将来你傅家在大瞿前途不可限量,孤想不出他叛国的理由。”
傅锦时定定地望着褚暄停,良久后她道:“是阿姐。”
“那道伤疤是我小时候顽皮,拿着匕首上树摘果子,却不慎掉下来,阿姐接住了我却被我手中的匕首划伤。后来我跟随母亲学医,懂了药理后,调制了颜色替阿姐刺上的颜色。”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当日在留云滩看见了父亲、大哥还有二哥的尸体,唯独没有阿姐的,我起初慌了神,以为阿姐失踪是被天楚的人带走了,后来在邺城,我被陆琪带走,便猜测是阿姐逃出去给陆琪带去永州大败的消息。”
“可是后来陆琪对我严刑拷问,我又推翻了这个推断。”傅锦时说:“若是阿姐带去的消息,陆琪定然知晓傅家没有叛国,又如何会对我严刑拷问。然而今日,我又不确定了。”
褚暄停将他曾经做的都已经告诉了她,已然先向她坦诚,放出了要深入合作的信号,她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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