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腰下刃》 16、第 16 章(第1/2页)
“母妃已经被冤枉太久了。”褚岁安轻声道:“而你也已经十七岁了,却因为母妃一事迟迟未能择一良人,不能再等了。”
“我并非一定要嫁人。”借着月光,褚岁愉抬头望着褚岁安,认真地说:“哥哥,即便为了我也不要伤害你自己,我只想哥哥你平安。”
褚岁安笑了笑,月光落在他脸上,显出一片温雅柔和,他长相本就温润,却一直冷脸示人,只有对着褚岁愉才会显现出冷面下的温和,“不会有下一次了。”
褚岁愉得了保证,心中安定下来,“你是怎么发现周典要给你下毒的?”
“金疮药的颜色不对。”
褚岁安自小在冷宫长大,小时候经常被太监和宫女欺负,又因为护着褚岁愉,所以身上时常受伤,冷宫里有个嬷嬷心疼他们二人,便托人去太医院求了金疮药来。因为经常用,所以他对太医院的金疮药格外熟悉,周典拿的那瓶药药粉颜色发暗,他心下警惕,直接拔了桌上的长刀抵在了周典脖子上逼问。
周典大概实在害怕,也实在下不去手害人,便一股脑招了,只求他救救他的家人。
褚岁安冷眼看着他哭,半晌才撤了刀,对他说:“你且按文倜说的做,我保你家人平安。”
他听完周典的话,心中便有了计划,文倜要杀他无非就是因为文贵妃一事,他正好可以借此次机会替他母亲在众人面前正名。
帝王营帐内各方势力都安插了人,借他们之口不怕宣扬不出去。
事情果然如褚岁安所想般发展。
第二日褚岁愉路过宫女和侍卫时,听见了他们讨论她母妃的事情,她肉眼可见的高兴,小跑着去了褚岁安的营帐。
褚岁安正靠在榻上看书,他虽只是伤了手臂,可失血过多让他精神不济,这两日也需好好修养,见到褚岁愉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温声嘱咐她,“慢一些。”
褚岁愉坐到榻边,开心地说道:“母妃再也不会和毒妇两个字牵扯上了。”
褚岁安捏了捏褚岁愉的脖子,面含笑意道:“你也再不是罪妃之女了。”
“其实我很早就不在乎了。”褚岁愉仰头看着褚岁安,她的眼中带着细碎的笑意,“上天给了我最温柔的娘亲和最好的哥哥,必然是要收走我一些东西的,我愿意用任何东西交换你们。”
褚岁安摸了摸褚岁愉的额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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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传言自然传到了褚暄停与傅锦时这里,褚暄停慢悠悠地喝着药,间空问傅锦时,“你怎么看?”
傅锦时一边挑拣药材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殿下说哪件事?”
经历了前头的信任危机,他们把话说开后,傅锦时也把从褚昼津那里得来的线索给了褚暄停,两人现在关系融洽了不少,平日里只要不是正经场合,又或者褚暄停没有阴晴不定发脾气的时候,他们相处的颇为随意,至少表面上看还不错,至于心里怎么另有打算的那是各自都藏起来的。
褚暄停慢吞吞道:“外头传的。”
傅锦时说:“折了陛下的面子,五皇子与岁愉公主恐怕得有一段时间受冷落了。”
文贵妃与贤妃一事,起初终究是肃帝误判,致使贤妃殒命,后来真相大白,却因为文家那时势头正盛不能公之于众,而贤妃却因是奴婢出身,没有靠山,硬生生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如今真相公之于众,众人必定议论纷纷,虽然谁也不敢再肃帝面前说,但背地里有的是人说,肃帝颜面受损,自然迁怒褚岁安和褚岁愉。
“你觉着文倜背后的人是谁?”褚暄停指尖拨弄着杯沿,漫不经心的问。
傅锦时将挑出来的药材放在桑皮纸中,“要么四皇子,要么二皇子,但属下更偏向四皇子。”
褚暄停挑眉,“说来听听。”
“在肃帝营帐的时候,二皇子好几次把嫌疑往属下身上引,看着最有嫌疑,可太明显了,以属下对褚昼津的了解,他真要害人反而是默不作声的。至于四皇子。”傅锦时将绑好的药包放到一旁,又从一旁拿了新的桑皮纸铺开,才又继续说:“他看似公正地有理有据地问询,实则一开始就想把罪名直接扣在属下身上,他若真心要查明真相,就该在一开始把周典带来与属下对簿公堂,而不是在属下自证清白以后再由殿下提起,当时若是真的由着他们查药,恐怕属下就得等着殿下去牢里捞了。”
褚暄停抬眼问她:“你为何不怀疑老五?”
“殿下怀疑五皇子自导自演?”傅锦时想了想道:“此事五皇子得到的好处是替母妃正了名,虽因此暂时失了帝心,但日后他若是争夺皇位,无人能用罪妃之子的名头反对他,长久来看,他确实是获益的。但是——”
“属下认为刺杀一事绝不可能是他自导自演。那一刀险些断了他的手筋,他不会拿这个赌,倒是下毒一事有可能是将计就计。”傅锦时想到了五皇子保下周典家人的事说:“周典那个胆子恐怕一早就漏了马脚,一个不轻不重的无非受点罪的毒换这么大的好处绝对值得他做。”
褚暄停朝傅锦时投去赞赏地目光,“你分析的不错。沉月早上传来了消息,四皇子的人接触过文倜,而周典家人关押的地方,沉月到时,几个看守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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