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讲?”
沉西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见太子殿下心情还不错便继续说:“殿下选属下是因为属下没被抢食的乞丐打死,还能反抢他们的食物;选沉七是因为沉七没被小太监打死,还能咬死小太监;选沉月是因为沉月没被醉酒的父亲打死,还能护住沉星逃走……”
褚暄停看着沉西陷入沉默,这话确实不错,但从沉西嘴里说出来,怎么显得他那么冷血,好像没价值的人在他面前死了他都不看一下似的。
他决定再问问,“你觉得我为什么选傅四?”
“殿下当时在甬道看了挺久,应当是在观察傅姑娘能不能活下来……”沉西在褚暄停略带危险的目光中补全了后半句,“直到确定她没被齐鹰杀死且看样子能反杀。”
“哈哈~”从太子府后门进来的唐鸣珂撑在木桥护栏上朝着褚暄停就是一阵阴阳怪气地笑,“你这缺德玩意儿就得沉西这样会说话的怼你。”
褚暄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随即道:“沉七。”
只一瞬沉七的身影出现在桥上,下一秒便抬手攻击。唐明珂偏头躲过,又迎来下一个侧踢。
“褚暄停,几天了啊,不就喂死你几条鱼吗!”唐鸣珂怒吼,他这些天就没过过好日子。
他本是因为被他爹催着成家催的不耐烦了逃出来的,得罪褚暄停后,这人把他的行踪透漏给了他爹,愣是逼得他躲去鸟不拉屎的地方。
后来实在遭不住了,本想着这么多天他爹肯定放弃了,结果一露头就被逮回去了,他爹就差摁着他的头逼他成亲了,如今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那鱼食撒了能怪我吗?”
褚暄停不理他开始喂鱼。
“你那鱼放着也是迟早死在你手里!别这么小心眼!”
褚暄停置若罔闻。
眼见着褚暄停不为所动,沉七又是个只会执行命令半点不通人情的木疙瘩,唐明珂只能一边应对一边想法子。
他边应对沉七边观察周遭环境,在再次躲过一个肘击后,他单手撑着桥上的扶手,将自己朝湖面甩去。
他好歹是成国公府的世子,褚暄停总不能真让他落水。
唐明珂想的不错,褚暄停确实不会让沉七击他落水,可沉七也不会做褚暄停命令外的事。
于是他的结果只能是落水。
沉七站在桥上颇有些迷茫,他不理解唐世子为何要自己摔下水。
唐明珂也有些傻眼。
沉七为什么不拦着他?
“唐世子,若是压死我的鱼,你院中那几颗西府海棠也不用留了。”褚暄停笑盈盈地声音入耳,唐明珂猛地站了起来,转身怒目而视,“你个小心眼儿的狐狸,记仇记成这样,小心眼儿的人没媳妇!”
褚暄停放下了手中的鱼食,一旁侍候的内侍立刻端来净手的水,“是我让你往湖里跳的?”
唐鸣珂磨牙。
褚暄停道:“你若再不去换衣服,得了风寒,可别赖在我府上。”
唐明珂愤愤地上了岸,熟门熟路的去了另一个房里换衣裳。
傅锦时到太子府大门时,唐明珂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一处同褚暄停下棋。
听闻宫人来报,褚暄停淡淡说道:“着人去太医院请江院正来。”
唐明珂抬眼瞧着他,吊儿郎当道:“你请太医院院首来医叛臣之女,就不怕都察院那帮老头子唾沫星子淹了你这太子府?”
“应寒川当年不也是院正医的吗?”褚暄停道:“父皇当年能扛得住都察院今日也能。”
唐明珂点评,“孝顺至极。”
褚暄停不置可否。
“不过话说回来,你下令让傅锦时抗过十八道酷刑,就不怕她记你的仇,找机会杀了你?”
“杀我?”褚暄停笑了一声,两指夹着白子落于棋盘之上,“我的身份能让她做许多事,我瞧着她是个聪明人。”
“再聪明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十八道酷刑有多残忍你又不是不知。即便身体忍得下来,心性上呢?难免一念之差走偏了路。”唐鸣珂仔细端详着棋局,头也不抬地说:“而且自小在永州长大,在京城加起来统共没待几天,未必知晓北镇抚司十八道酷刑的规矩,又如何知道这是为她日后做打算?”
“更何况她现在全家只剩她一个了,还被泼了一身脏水,正是满心仇恨之时,不先杀你泄愤杀谁?”
褚暄停含笑道:“我瞧着你最近也聪明了些。”
唐鸣珂抬眼瞧他,眼里带着威胁,“你什么意思?”
“夸你。”
唐鸣珂冷哼,又看了一眼自己即将满盘皆输的局面,扔了手中的棋子,“没劲,不下了。”
褚暄停由着他耍赖,“我像是应寒川那样不长嘴的人?”
唐明珂一边给自己添了茶水,一边道:“我瞧着你也不像是会自己主动解释的样。”
“我不解释,自有人替我。”
唐明珂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你在诏狱放了人?”
若是在太子府中有人去和傅锦时解释,即便是无意提一嘴也会有种事后诸葛亮的感觉,最好的解释契机就是在诏狱中,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好得多。
褚暄停轻笑不语,端起茶杯喝茶。
“你与应寒川合作?”
在牢狱中能接触到傅锦时的只有行刑的人,但行刑之人必然是应寒川信得过的,以应寒川的脑子,绝不会让人钻空子至此,唯一的解释便只有两人合作。
“你给他除掉齐鹰还是救傅锦时?”
他想了想最近诏狱发生的事情,觉得还是最近得到的这条消息最有可能——
说是齐鹰违抗命令,私审朝廷要犯,恰巧被奉命去诏狱挑选侍药奴的太子殿下撞上,齐鹰不仅不束手就擒反而意欲刺杀太子,被太子殿下身边的近卫当场斩杀。
他一听就知道不会这么巧,里头肯定有褚暄停的手笔。
“都有。”
“你救傅锦时是因为她的身份对你有用,应寒川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救又是为何?”唐鸣珂疑惑完还是忍不住叹一句,“不过你也真黑,本就要救傅锦时,偏偏还借机捞一笔好处。”
“我要救是我的事,应寒川要救是他的事。”褚暄停往后一靠,撩起眼皮懒洋洋道:“孤何时会好心做慈善了。”
唐鸣珂一笑。
即便身为能够对褚暄停“以下犯上”的好友,他有时也捉摸不透这人。
褚暄停好似冷血,又好似心慈——
说他漠视他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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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腰下刃》 3、第 3 章(第3/3页)
无利益绝不插手,却又见他总是伸手,就如他身边几个近卫全是半死不活被他捡回来的。
他俩说着话的功夫,傅锦时也进来了。
她的腿伤拖了太久,有些严重,走起路来有点跛,下跪时也有些费劲,褚暄停直起身皱眉喊住了她,“算了,孤也不差你一个礼。”
说完不等傅锦时说话,便接着道:“你家中排行第四,名锦时,今日孤便取你名中最后一字,做十四为你新名。”褚暄停望着她道:“能不能拿回从前姓名全在你。”
大瞿律法规定,为奴者,夺姓名,由主赐。
“十四谢殿下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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