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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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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可你勾不起我的兴致。

    几念起, 几念灭后,他莫名发问:“末将斗胆问陛下,如若九千岁迫不得已, 欲纳别家姑娘为妾, 陛下又当如何?”

    形势所迫自是另当别论, 也要看那疯子敢不敢纳上一妾, 她闻声轻笑。

    在风月情意上, 她绝不甘于人下,势必是要夺得主权。

    “纳便纳了, 朕予他休书一封便是, ”凤眸微翘,她轻巧而回,假意将此问一笑带过, “世上男子多的是,朕不是非他不可。”

    贺寻安心颤一瞬,苦笑敛眉, 自嘲般低声一语:“陛下心冷,末将无可辩驳。”

    “退下吧。”

    曾经欠下的种种情债是要做个了断, 沈钦是,贺寻安亦是, 旧时不择手段勾住的心魂, 眼下是该断个干净。

    她遣退了贺家公子, 欲独自回寝殿歇上一歇。

    今夜明月倾照,云卷云舒,寒冬多了分朦胧之意, 待过上一二时辰,她再去栖羽殿探望。

    方才在众目下驳了他的颜面, 她深信离声定生了闷气,此时许是于殿中将摆放的玉器一个不留地砸个粉碎,吓得宫人连连却步。

    无樾回于皇宫之际,见这抹明丽之色正怀有心事似的回入寝宫,赶忙跟上其步调。

    这段时日皆奔波于皇城之外,奉着皇意,带着皇城司的兵马四处搜寻那一人的影踪,正接得消息,少年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宫:“寻着他了?”

    “他此刻估摸着回殿抄经文去了,”沈夜雪循声而瞧,灿笑着以示心绪极佳,“这几日让无樾费了心,我得好好做上补偿。”

    观望之时,目光落于少年鞋履,鞋尖处竟破了一个口,她顿时哭笑不得:“靴履破了都浑然不知,你要如何独当一面?”

    玄衣少年不语,她忙召来了几名宫侍,为其量起了大小尺寸:“我去唤人给你送几双靴子去,这破了的鞋履就莫再穿了。”

    最初之刻,是因贫穷不得银两,才未换作华贵履靴,那时沈钦还未将她太作信任,银子自不会给得太多。

    沈夜雪不由一叹,未想当初赠给少年的一双寻常鞋履,他竟穿到了今时。

    “这双是你做的,我就喜欢这双。”

    无樾撇着唇推开了围他而转的宫人,再退上几步,像是颇为珍视般,退于殿柱后藏起了破损之处。

    对他的执拗一直以来皆没招对付,她挥袖遣下宫女,柔缓地伸出一只手:“那你脱了,我帮你缝补起来。”

    这下,无樾彻底没了偏执之意,全然不顾她是何身份,默然脱下靴履,递至了她面前。

    然她当真为之缝补起了残破处。

    案上轻点红烛,她便于烛旁一针一线地做起了细活,秋眸柔媚,专注的模样与昔时无异。

    玄衣少年瞧出了神,寻了一椅凳在旁坐下,托腮静默而望,小心翼翼般不予打扰。

    “在想什么呢?”沈夜雪察觉身旁很是寂静,抬起头来温声问道。

    心思似是顺着烛光而颤,无樾抿了抿唇,话语带着万般不舍:“除了你,这世上再没有人待我如是好了。”

    她听言婉笑,眸光又回落于针线上:“既是如此,你要作何报答?”

    “若是以身相许,你又不要我……”

    少年道得十分卑屈,目光所及却是女子颈窝处的轻浅绯红,纵使她不言说他也知晓,这印痕是如何留得。

    那名男子惹他嫉妒成狂,好似唯有那人才能这般肆无忌惮,才能与她亲近至此。

    无樾忽觉口干舌燥,心跳如雷,慌乱地撇开了视线。

    沈夜雪未觉其异样,怡然自得般侃侃而道:“我要你作甚,成日与我顶撞,还爱招惹是非。”

    “那是以前。我随你入了这皇宫,可安分了许多……”他日思夜想,总觉心底有妄念在作祟,想成为她帐中寻欢之人,只可惜她唯择了离声,无樾悄然嘀咕,懊悔起自己太不顺她心意。

    “况且,我以前真有那么爱惹祸吗……”

    言谈了几语,此少年和离声于檐顶过招之景忽地闪过脑海,她心起顾虑,肃然告诫着:“今后不可对九千岁不敬,听清楚了?”

    转念一想,她又感此乃多余之虑。

    离声未对这少年出言不逊,她已是谢天谢地,怎还让他人恭维起那疯子来。

    “听……听清楚了。”

    “不过他总是欺负你,我得看紧了,”无樾时不时瞥向其颈部吻痕,不甘而道,“要是哪日你受了委屈,我定要他尝些苦头。”

    红烛随微风轻摆,她浅笑莞尔,未再调侃,继续将手中的细活做完。

    青砖结霜,雪水顺灰瓦留下,院中几簇红梅争相而绽。

    栖羽殿内尤为安宁,殿檐下有素雪身影正跪膝于案前,执笔书写着墨字。

    听荷从膳房端来了茶盏,遥望公子专心受着罚,笔直若玉树的身躯却于寒风中极为单薄,不知是否为错觉所致,他几乎随时皆会倾倒而下。

    将壶盏与一二块糕点放于书案一角,听荷垂首退至一边:“玉尘公子,这是奴婢做的糕点,和御膳司所出的大有不同,公子可尝尝。”

    九千岁未止举动,甚至未抬一分眉眼。

    这玉尘公子负伤前,她便知主子无常之性,极难侍奉左右。

    可眸中清姿方才于陛下的威严之下替她言语,听荷回想着,秀颜逐渐泛红,何曾知她这不起眼的宫女,也能得九千岁垂爱。

    “这经文奴婢来抄,公子去歇着。”她谨言慎行般小声细语,怕被有心之人听着,又环顾了周围。

    眼瞧公子已抄写了满满一案台,她忽感心疼,凑近了些,掩唇再作悄声:“奴婢能仿着公子的字迹书写,陛下定是看不出端倪来。”

    “你敢瞒她,我可不敢。”

    离声抬笔蘸上些砚台内的墨汁,才觉墨已用尽,淡然冷笑。

    “公子何出此言呢?奴婢是真觉着陛下太是狠,”听荷见景急忙磨起了墨,愁眉苦脸般叹下气,“公子才与陛下成完大婚,陛下就这般责罚公子……”

    原被其阴戾残暴的性子蒙蔽了双目,她现下仔细一观,却觉这风雅不染尘的九千岁煞是好看,难怪陛下对公子心念不止。

    妄图之心更为强烈,听荷一面磨着墨,一面娇声道:“陛下不心疼,奴婢都要心疼了……”

    “心疼我?”离声嗤笑嘲讽,嗓音仍如泉水击石,沁入女子心底,“我竟有一日,沦落得被一宫女疼惜。”

    柔婉似水的双眸泛出点点浅波,想这公子可是能入陛下的软帐,倘若再将她视作陪房暖床侍婢……听荷不可遏地作想,心上荡起层层涟漪:“玉尘公子若有所需,皆可唤奴婢。”

    “床笫之事也可唤?”

    一语道破了宫女的心思,离声直言反问,觉那娇姝之影应不晓此婢女藏有何等不堪之心。

    殊不知玉尘公子竟这般不讳相道,听荷攥紧了衣袖,断断续续了好一会儿,才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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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轻言出口。

    “奴婢是公子的人……自然是心甘乐意……”

    若得宠幸,平素便可受九千岁照拂,她于宫中的地位就能再上一阶,至少在众多宫奴中,她偏得了主子宠爱。

    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陛下诘问起苟且之事,她可说是主子之意,身为女婢不得违抗……

    “可你勾不起我的兴致,”当她正念于此,忽听公子轻蔑而笑,淡漠之语飘入耳中,“若想蛊惑男子,得多向陛下学学。”

    “公子,奴婢没有……”听荷忙心慌意乱,躲闪着眸光,生怕自己肮脏之绪被看得透彻。

    “如若被陛下知晓,你当知后果,”神色如常般泰然自若,离声沉默良晌后,徐缓相言,“不想死,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

    字字若雪冰寒,阴冷得令听者发慌,听荷颤抖着起身,下意识地退上一步,抬眸便见一身那威仪的女子款步行来。

    仿佛陛下若不责罚,九千岁也会以宫规惩处之,听荷闭口不再道,故作无事般缓缓退离。

    沈夜雪步入栖羽殿的花间游廊,遥远就见着一道清绝身影于案前受得适才刚下的罚令,面露丝许诧色。

    原以为此人不满这罚罪在心,已在殿内大发雷霆,未想竟服顺成这模样。

    他照她所言,正极其恭谦地受着罚。

    欣然坐于其侧,沈夜雪只手抬起玉颔,歪头好奇地朝他瞧看:“当真用心在抄写经文……阿声何时这么顺从皇命了?”

    离声扬眉一笑,不疾不徐地落下几笔:“阿雪下的皇命是要听一听的。”

    “此事确是你有失偏颇,”就此压低了语调,她沉思起贺寻安满面愤懑的神情,清嗓作着解,“白日那么多人看着,你对将军那般失礼,也怪不得我。”

    他为此言笑晏晏,似乎真未气恼,气定神闲地问着:“我未说要责怪,阿雪怎忽然担心起来?”

    来此的目的本是为安抚他,可……

    可意外地见他安顺成此,她一时手足无措。

    “莫名有不安之感,便来看看,”沈夜雪环顾四周,各式玉器整齐摆放,未有丝毫破碎之迹,“你无恙就好,无恙我便回寝殿去了。”

    第92章  阿雪累了,我还没累呢。

    到头来还是她顾忌太多, 这喜怒无常之人何时改了脾性,竟然破天荒地守起宫规来。

    她闲然打着哈欠欲离殿而走,手腕被身侧公子一把握住, 冷雪气息顿然将她包裹。

    “不留下陪我?”

    清冷之声于耳旁落下, 沈夜雪霎那失神, 心头欲念本就滋长了多时, 被他一撩拨, 愈发难忍其欲。

    “经文还未抄完,就想着与我贪欢……”她伸手翻阅了几册书卷, 任由他揽腰入怀, 几瞬后将抄写完的卷册丢于案上,“目空一切,狂妄无知, 朕要让你服软。”

    她反手猛地使力,将其顺势压于案上,眸色忽地一暗。

    映入眼底的身影陡然轻咳, 呕出了少许鲜血。

    沈夜雪不禁怔了住,忙放开双手, 觉自己似是打趣过了头。

    “怎会如此呢……”她自言自语般问着,想瞧清他身上的伤势, 却被一把推开, “你怎会没了还手之力, 之前不是还……”

    离声漫不经心地勾唇,又呕了一滩血,才抬指拭下薄唇旁的血渍:“此后是欺负不了阿雪了, 阿雪不必再防着我,咳……”

    “你先别说话……”云袍上的道道殷红触目惊心, 沈夜雪连忙扶上此身影,朝床榻走去,“去榻上躺着,好不好?”

    听她柔语道着,离声便任她扶起去软榻歇息:“好,阿雪无需多虑,我无性命之忧。”

    此人从顺时的样貌竟未如从前那般令人生厌,扶于帐中,她立马遣人唤来了方鹤尘,为其把上一脉。

    方鹤尘是何方神圣,一诊脉便知。

    此伤深入心骨,性命虽无忧,若想康健如初,已无济于事。

    眸前方仙医叹气许久,硬是道不出口,离声事不关己般从容轻笑,言得轻巧:“不必避着我,我自知身子如何,无非是伤损了心脉。”

    “心脉已损,九千岁是执不起剑了。”

    转首望向静坐在旁,刚柔并济的女子,方鹤尘如实作叹。

    她心知言下之意,此命可保下,只是那旧日的身手,多半是废了。

    待这位国师退去,榻边姝色仍愣着神,离声作势放柔了语调,极不在乎着:“看吧,我说了无碍的。”

    沈夜雪随之上前,拥住此单薄之躯,心下翻涌过阵阵疼惜,低声而语:“安然如故便好,能活下就是最大的宽慰……”

    忙命人去备上汤药,她还觉放心不下,犹豫一霎又跟着随从一同前往煎药。

    窗外寒风凛冽,坐于药炉前,她扇着炉火徐缓思索,往后也无需他再应对那些行迹诡谲的刺客,只需待于宫闱内,做着安然无虞,受尽偏宠的九千岁。

    况且,她也并非是软弱之女,已如愿得了权势尊荣,今后也不必他人相护。

    亲自端着一碗汤药行步回殿,一路由满廊宫灯相照随行,她忽而想起身染疫病时,子夜时分总有人入屋悉心喂着药,她才能短短几日内得以病愈。

    而今一想,那多日未现身的人应是他了。

    “汤药我命人熬好了,你快服下。”她思来想去,将药碗递至坐躺的白衣公子身前,令他喝下此药。

    离声垂目静望碗中汤药,温热之感由指尖传入百骸,眼睫似有轻颤:“这些汤药只有安神之效,并无多大用处。”

    见他半晌未动,她凛眉不满,佯装厉声道:“君王之命,你敢抗旨?”

    成婚过后,无论是陛下之尊,亦或是夫人之位,他无法违抗分毫,只得从命而为。

    女子紧盯着他寸目不移,离声淡笑着从然饮下,放落了空碗。

    “这才算听话……”沈夜雪忽感得意万般,原本让人不可捉摸的阴鸷男子,如今却是对她言听计从。

    兴许他早就执意百般依顺,只是她一直以来不愿接受他的心意罢了。

    现下木已成舟,她可名正言顺地享得这疯子的伺候。

    “都看着作甚,还不快退下?”两侧宫侍无一人退离,看来这些随侍还要再训斥得识趣些,她冷声吩咐了一言,目光又落回了榻上清色…

    “九千岁弱不胜衣,朕今晚留宿于栖羽殿……照顾照顾。”

    离声听得饶有兴致,望着侍从匆匆退去,殿门一阖,便揽上其腰肢,戏谑而问。

    “是阿雪照顾我,还是我顾着阿雪?”

    她嫣然娇笑地勾颈,埋头于颈肩上,桃面晕染出浅浅羞赧之色,语声轻得使自己都险些听不得。

    “以后由我来,你不用忧虑别的……”

    可他偏是听着千真万确,离声笑意更深,抚摸上女子后颈青丝,故作阴冷作笑:“阿雪还觉我不害臊,自己听听,说的何等不知羞之言。”

    “亡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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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啊……”她细语轻声,杏眸如月弯起,娇柔地吻上其喉结,“诸般多次了,你我之间,还管它羞不羞人呢。”

    自拜堂成亲后,这抹明艳娇色越发喜爱勾诱。

    本就明媚动人得要命,稍加诱引便能惹得男子心荡神摇,他自是抵挡不住这般美色作诱。

    “拜过堂的,阿雪莫不是忘了,怎能说是野鸳鸯。”怀中的猫儿极不安分,离声艰难言出一语,清澈嗓音已有些不稳。

    她闻语浅笑,躺于怀内在其掌心勾勒起了圈圈波纹:“也对,阿声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

    眼前姝影竟用了“娶”字,他轻狂般大笑一声,借着她给的胆爽朗道:“好啊,阿雪既是娶了我,便是要对我负责的。”

    这天下都是她的,负责一男子当然不在话下。

    沈夜雪就着话语相言,仿佛这万里山河皆属于他们二人。

    “朕自会对九千岁偏宠一世,让天下之人羡慕去。”

    语落,她忽觉这道清影似忍无可忍般翻身禁锢而下,眼梢微红地与她相视。

    涌出的情愫再难遮掩,阴戾眸光下移至丹霞似的唇瓣,眸底清寒漾开无尽欲望。

    “嗯……”

    瞬间被微凉薄唇覆了上,她躺至软榻,丝毫不得脱逃,双手不知何时已被桎梏于头顶上:“不是说失了大半神气,怎还有如此气力……”

    执剑都费力之人,竟能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沈夜雪百思莫解,醒悟之时才觉羊入虎口,为时已晚。

    “对付阿雪还是绰绰有余的。”

    清冽之语含糊而答,细雨般的柔吻密密麻麻地落于颈部与锁骨上。

    玉肌被撩起片片酥痒,她不甘这样任他摆布,奋力一踹,引得男子躲开了身。

    她微眯双眸,侧躺着撑起下颔,极尽娇媚地轻问:“我有这么好对付?”

    离声再度凑近,玉指抚过其耳后墨发,随后顺着寸寸肌肤落于肩处轻裳,却偏不移落:“方才失言,阿雪自当是最难应对的,连让我孤身死去都不肯。”

    无意间被撩动得心鹿乱撞,她带上男子骨节分明的长指,剥落肩上柔纱。

    “既然成了亲,那便同生共死,绝不独活。”

    “好,好……”他故作晏然而笑,见这狐媚般的女子攀勾而上,神思已被扰得凌乱不止,“绝不独活……”

    “今晚想不想?”

    心火已难熄止,灼烧蔓延于春宵暖帐间,沈夜雪扬唇柔笑,意有所指道:“阿声歇着,我来就好。”

    然而面前玉影单单朝她作望,良晌未道出一字,使得她烦闷又起。

    “你不想,我想……”她暗暗切齿,这场互相勾诱的戏码,谁胜谁负早已分不清晰。

    离声似不愿服软,眸光隐隐加深,眼梢更作通红,仅存的神志像是下一瞬便会分崩离析:“不甚明了阿雪在说什么?”

    “你莫装不明白……”娇声再附耳轻语,她傲然低吟,在其耳畔不知羞地缓慢相道,“我只给你的……”

    心上似有根弦顷刻间断裂,至此,他再没了狂妄,今夜唯愿与她欢好贪愉。

    “阿雪……”

    他喑哑轻唤,呢喃于耳旁,令她心颤不休。

    而离声当真遂了她之意,浑身松懈而下,一切由着她来,唯留有一双深邃眼眸直将她凝望。

    唇瓣相贴,气息逐渐交缠。

    情动之际她浅吟连连,温香罗帐内漾出一汪春水,万千思绪皆被情念所覆。

    迷离之余,沈夜雪面颊潮红,娇然低喃,不自知此时的她有多柔媚:“我庆幸能看到你大权在握,深仇得报……”

    “阿雪今后有何打算?”眼底寒潭倒映着娇姝满目情思,他蓦然一顿,低沉而问,瞬息间乱了心神。

    她仅思忖了一念,低眉轻启丹唇:“与你同看月明千里,江山覆雪,共淋白首。”

    “同愿。”

    他低笑一声,落了二字,而后又和怀中美色共陷鱼水之欢里。

    可唯靠她如是娇软之力,实在尽兴不得,未过几时,离声便被惹红了眼,再顾不上怜惜,将她折腾得落下清泪,似猫儿般的呜咽荡于香帐中。

    沈夜雪伏于其身,虽疲倦不堪,仍觉耐人寻味,只感自己是中了邪,怎会与他成此局面。

    揽于细腰的手仍不松一丝一毫,他清眸含笑,意味深长地俯了身。

    “阿雪累了,我还没累呢。”

    如何会不知这弦外之音是为何意,她玉容更作涨红,欲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第93章  夫人唤得好听。

    今晚身处他的纱帐内, 她未可脱身,索性便由他放肆一夜。

    沈夜雪抿唇低语,将此后续交由他来:“我就觉你不会这般好心, 定是要欺我一回的……”

    “哪止一回啊……我定当是要次次欺负阿雪, ”离声笑得更为森冷, 阴沉地道于其耳畔, “阿雪此刻作悔已晚。”

    她原先不为确认此人能有多疯, 能欺她到怎般境地……

    直至五更天时,她连声求饶, 也换不来他的轻怜疼惜, 才知自己是自作自受。

    是她今宵撩拨无度,眼下只可承下此欢,别无退路。

    “唔……”低吟中不断讨饶, 沈夜雪不由地轻唤,声声呢喃欲沁入骨髓,“夫君, 夫君……”

    本想着让他饶下这一夜,可唤出此称呼时, 不但未得他丝许心软,所承之欢反倒更是狠烈。

    她只觉所择的夫君太过卑劣, 甚至还听他沉声一笑, 幸灾乐祸般道着。

    “夫人唤得好听。”

    缕缕哽咽于寝殿中似有若无地回荡, 许是觉怀内娇影颇为可怜,离声终是不忍,拥紧着娇身柔和道着歉意。

    可怀中美人未将他理会, 阖上杏眸便入了睡梦,绯颜如同醉倒于夜月美景里。

    朝霞弥漫于长空, 清露滴坠入土,隔日晨风习习,霜花悬于枯枝之上。

    沈夜雪微睁惺忪睡眸,昨夜好似又与他翻云覆雨了一整晚,一幕幕缠绵之景从思绪中一闪而逝,让她霎那惊醒。

    微挪身子,腰身却被身后之人揽了紧。

    她顿感腰上传来一阵酸疼,芙蓉娇面浮现疑似羞愧之色。

    欲轻手轻脚地起身更衣,她咬着牙再挪动娇躯,便听耳畔有人慵懒道。

    “阿雪想下榻?”

    她极力藏起羞涩,故作镇定地自行更上锦衣华服,帝王威仪犹在,似已将昨晚一度春华忘却脑后。

    想必这疯子是不会为女子梳妆的,莫说梳妆了,他应是连更衣也不曾会上半分……

    沈夜雪习以为常,随性回道:“想寻一宫女来帮我梳妆。”

    离声似会了意,若有所思了片刻,顺手披了件寝衣,倚靠至壁墙一侧,懒散地抱臂着:“那我便在旁学着,往后可为阿雪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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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未将那些胭脂水粉认混就罢了,还想着伺候我……”

    她端坐至铜镜前,见着听荷奉命而来,立于身侧为她梳起了妆发:“自知之明还是要有上一些的。”

    铜镜内映着壁角那一清逸身影,轻然一瞥,听荷便难以移开视线。

    玉树般的身姿仅着一件单薄褥衣,清冷中带着一丝不羁,向此处瞧望来时,羞得听荷忙垂首不敢直视。

    沈夜雪轻望眼前铜镜,此景尽收眼底,随然问道:“听荷,你面颊为何红成这模样?是染了风寒吗?”

    陛下忽而作问,听荷慌乱一滞,急中生计般沉稳而答:“许是屋里头太热了,奴婢方才吹着冷风站了许久,一进了屋,便有热意涌了心头。”

    只是一位低贱无名分的宫女,就企图对九千岁心存妄想,是从何来的胆量……

    亏她曾有意将这听荷重用,不曾想却等来这女婢的两面三刀。

    “阿声可有仔细瞧着?”回眸望向闲散倚窗的皓玉公子,沈夜雪眉目染笑。

    离声像是观得极为专注,微蹙双眸,难得瞧得这般仔细:“女子的梳妆,还真是繁琐。”

    她本也未有何期许能让此人来为她梳妆打扮,轻盈勾唇轻笑,笑中透着无情的嘲讽之意:“就说你定是不愿学的……”

    “听荷每日皆来教我一回。”

    怎料他听罢似有不甘,沉思半霎,对着一旁的侍婢吩咐道。

    闻言着实惊讶不已,她还是头一次听这伪君子下此决意。

    为学会替一女子梳发点妆,竟向贴身宫女虚心求教,这疯子是真上了心。

    听荷从命而回,暗想能日日见到公子,还可与之亲近,便情不自禁地红透了耳根:“是,奴婢……奴婢从命。”

    闲谈之际,梳妆已终了,沈夜雪望镜中姝色清艳动人,轻问:“你还真愿下苦心学这些细活?”

    “夫人身边,将来只需有我便可。”

    离声缓步走近,眉眼掠过浅淡温和之色,长指搭于其双肩,和她一同望起镜内的一双璧人。

    散落的稍许发丝落至她脖颈玉肌上,引得她忽感酥痒,清雪之息盈盈而绕,想着昨夜云雨疯狂,她便觉不得再待下去。

    再待至这栖羽殿内,她恐是今日都走不出寝殿。

    信步悠闲地离了此殿,驻足于园内长廊旁,沈夜雪思忖一瞬,随即问向跪拜着的几名奴才。

    “你们可知,听荷平日里是如何服侍九千岁的?”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其中一奴才忙开口答着:“仅是寻常的伺候起居,陛下所问的是何意?”

    “罢了,当朕未曾问过。”

    料想听荷若对那人起了妄念,亦不会让旁人瞧出端倪,她佯装无碍地离了殿,欲另寻他法。

    此生遇过太多心怀不轨之女,区区一宫女还想在她面前耍小计俩,敢痴心妄想获九千岁之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夜雪微凝凤眸,解决此宫婢,让她亲自出马,倒显绰绰有余。

    顺宽广宫道步至金銮大殿,殿前伫立着一道身影左右踌躇。

    赵宫令心急火燎地踱步于石阶下,望她来了,慌忙跪下。

    “微臣候了一早,终于候到了陛下,”宫令面露难色,神色着急地叩拜不起,“微臣给陛下请安。”

    沈夜雪轻巧抬袖,与其擦身而过,示意其可道下文:“平身吧,爱卿何故前来?”

    “回禀陛下,微臣府上的一位男侍染了怪疾,城中的大夫无法医治,可那男侍微臣又很是欢喜……”

    眸中泛起的急切之意未减分毫,赵宫令欲语还休,最终缓缓言道:“想恳请陛下,能否让方大人出府,为微臣那男侍看上一诊?”

    旁侧的秦公公听闻此事只感是胡闹,扬声呵斥了起:“放肆,宫令府中的随侍,是何等卑微之身,哪轮得着让方大人动身。”

    “可……可是……”赵宫令偷瞥向身前威仪凛姿,被训斥之语止了话。

    原是为府中染病的男侍而来,沈夜雪心有了然,步子微止,明了宫令所顾虑之处。

    府邸内收有美色万千,是其平日闲暇时的癖好,此番定为其中某个极其偏爱的男侍久病不得医,赵宫令走投无路,才来恳请方鹤尘出手相救。

    然秦公公所言极是,那号称方仙医的一国之师,怎能为一宫令府上的奴才而前往医病,确是失了威严。

    遥想前一阵子,方鹤尘已为九千岁奔波了好几回,再因这些小事召入宫中,许会对她抱怨上几言。

    “方大人确是不可随意而请,”沈夜雪平静相道,话语有了几许遗憾,“近来因九千岁伤重之事,朕已请了他多回,再令他去医一名男侍,是对其不敬。”

    方大人德高望重,本就不可随意请之。

    赵宫令容色稍黯,只好认下这一命数:“微臣知晓了,是微臣思虑不周。”

    瞧其倍感失落,她不禁忆起离声负伤在榻的情形,想了想,又添上一语:“你若真喜欢,朕多送你几些美色便是。”

    “反正自朕登基以来,献于朕男色的人数不胜数,朕对此不着兴趣,从今往后都赠与你罢。”

    天下之人已然得知,当今圣上为一女帝,进献来的貌好男子常年有之。

    从此之后,她便可将那些男色皆赏给这女官,以免无辜之人遭了离声的记恨。

    倘若她当真收了名面首,那男侍怕是于翌日到来前,已被某位谋臣折磨至死。

    “微臣多谢陛下隆恩!”宫令闻语破颜而笑,见陛下如此厚爱,霎时散尽了心底阴霾,“陛下为了九千岁,甘愿舍弃这世间可餐秀色,可歌可泣,微臣叹服。”

    为得一人,舍弃三千弱水,与她素来计较得失的心性不为相合,沈夜雪偶感自己付出足够之多,势必要从那人身上讨回一些。

    可那成日不知在思索何事的疯子,还未发觉身边女婢对他藏有贪念……

    想至此处,她觉心里不是个滋味,思来想去,仍感那祸患不可留。

    沈夜雪双目凝重,且问着:“朕近日觉着,有人对九千岁有觊觎之念,爱卿可知该如何应对?”

    “何人敢大胆到觊觎九千岁?”听言大吃一惊,赵宫令不明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打上九千岁的主意,“若此事为真,陛下将其赐以死罪即可,何必忧虑神伤。”

    “就是因无凭无据,朕无法治她的罪。”

    她顺着石阶向上,端庄步入大殿,缓声与随行之人再道。

    赵宫令谨慎瞧观周遭,掩起唇来小心翼翼地回言:“陛下把它变作有凭有据……不就妥当了?”

    “爱卿可细细道来。”

    作为宫中唯一的女官,此女定有过人之处,沈夜雪就此起了些兴致,欲听听这宫令所言。

    作势压低了声线,赵宫令悄声告知:“趁其不备,去搜查寝屋,定能搜出些蛛丝马迹。”

    她不解蹙眉,越想此事越为荒唐:“你是说……会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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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信物?”

    第94章  你们是谁伤的他?

    “以微臣之见, 九千岁有陛下青睐,绝无可能会对别家女子暗生情愫,”宫令像是猜出了陛下所道是为哪一人, 柳眉狡黠弯起, “但有非分之人若欲念过深, 却是会暗藏公子之物。”

    原是心生爱慕, 姑娘会有这等怪异喜好……

    沈夜雪未曾有过这般心思, 卑微不求回应地心悦着一男子,还要窃取其物用以睹物思人, 越想不解越甚。

    她疑惑更甚, 迟疑相问:“姑娘家对男子有意,还有这等癖好?”

    赵宫令似有若无地提点着,似无意在言劝, 语调更低了些:“陛下不去搜一搜,怎知她规行矩步,安常守分……”

    “爱卿有心了。”

    原先觉着此人有些阳奉阴违, 对她暂且是忠心不二,看在曾经收到赏赐之况下, 此般是真心为她出谋划策,沈夜雪看透其意图, 却是不道破。

    若真从听荷房中搜出物件, 也定会是赵宫令刻意陷害, 明知如此,她仍要狠心为之。

    纵使是这位宫令对听荷不待见,与她亦是毫无干系。

    那姑娘对离声藏有非分, 她可借此时机将之彻底除去……

    正如是而想,沈夜雪见有侍卫快步行来, 似有急事禀报,便命赵宫令先退了下。

    步入大殿的宫卫面色仓促,抱拳而报:“陛下,抓到三名刺客,看着像是傅大人的人。”

    傅昀远所留的刺客……

    回想离声重伤时与她所言之语,沈夜雪不由地冷笑,本想派人去寻伤他的刺客,此刻却自己送上了门来。

    “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心绪大好,转身朝地牢的方位而行,“走,朕去瞧瞧这几名傅昀远的死士有多大本事,能在这皇城中来去自如。”

    远风从殿外一群侍从中疾步跟随而上,似是正安顿完牢内刚拿下的刺客,边走边道着。

    “属下取了其嘴里的毒囊,他们未来得及气闭。”

    被傅昀远精心培育成的死士不过尔尔,虽为顶尖身手,还不是落在了她的手里。

    沈夜雪轻甩云袖,抬声夸赞道:“做得很好,可向你师父去领赏了。”

    牢中阴森幽暗,壁上几盏红烛忽明忽暗,牢道潮湿布满血迹,哀嚎声隐约不断传来。

    待赶到一间牢狱时,她眼见几人被牢牢捆绑,垂目不敢抬眸,除此之外,还有那轻狂不羁的身影。

    “你怎在此?”沈夜雪困惑一顿,目光停滞于皓白身姿上,“不是让你闭门思过,罚抄经文吗……”

    离声容颜肃然,静望面前面目狰狞的刺客:“这几个刺客较为棘手,阿雪要万分小心。”

    如玉公子上前一步,将她朝后一带,默然护她于身后,眸色顺势阴冷了下。

    “你是被他们所伤。”她忽作明了,觉察被其紧握的手莫名一颤,倏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非指今日,我指的是心口的伤。”

    他从不会有所畏惧,此番他又是何故发颤……

    许是担忧她的安危,而今却无法护她周全,他是觉力不从心,若遇险境,他无能为力。

    “你去牢外候着,我很快就出来。”她嗓音娇柔,对其好声相语。

    见离声不为所动,她眉目稍展,觉他此刻的关切太过多余:“你是觉得我应对不了?莫忘了,我曾可是花月坊的人。”

    沈夜雪忽地抽开了手,明眸泛起了丝丝狠厉,直望眼前被捕的刺客,一腔怒意翻涌而上,扰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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