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毫不留情地点下电击模式。
电击一级……电击二级……电击五级……
白鹤眠亲眼看着她似乎在虚空中点击了一下,然后一阵阵电流蔓延全身,无法克制的酸麻痛楚就遍布全身,痛苦越来越剧烈,他紧咬牙关,几乎要站不稳。
虚空的弹幕彻底炸了锅了。
【这个恶魔!她简直就是恶魔!】
【她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鹤眠!明明这个舔狗系统就是绑定她的,应该给我们鹤眠当舔狗的是她,应该被折磨电击的是她这个坏女人!】
【这个bug真的不能修改吗,真的好气,举报的话又反而是帮她,系统更不能苏醒!上个世界就是例子。】
【看能量值提醒,系统应该快苏醒了!再忍她一下!就不信系统都收拾不了她!她就等着倒霉吧!】
花满蹊歪了歪脑袋,一副天真又无辜的模样看着他:“白鹤眠,我很善良的哦,只要你求我,并且保证以后都会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放了你呀!”
白鹤眠强忍痛苦依旧不肯求饶,比起身体上的痛苦,他心里的震撼来得更强烈,她竟然可以凭空操控电流,是不是所谓的舔狗任务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阴谋。
他都已经是一具尸体,她还非要这么折磨他。
白鹤眠勉力扶着墓室墙壁,奋力抽剑出鞘,他的手在颤抖,锋利的剑身也跟着颤抖,他眉眼狠厉:“住手!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花满蹊掩着嘴笑:“你是不是忘了你拿的舔狗任务呀,在我死之前,你会先灰飞烟灭哦。”任务对象遇到危险,会自动打开强制模式。
“就算你这个死人不怕灰飞烟灭,别忘了你还有一家子呢,说起来啊,你这一家子都挺欺负我的,我这个人啊,很记仇的。”
“你!”他几乎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在这样高强度的电击下,白鹤眠剑都拿不稳了。
她伸出手,笋尖般的指尖轻轻抚摸他的剑身,随后一把挥开,剑身发出嗡鸣声。
“白鹤眠,你这个死人,下次再敢拿剑对着我,我就让你自己亲手毁了你这把剑哦!”
花满蹊笑嘻嘻地把电击模式一直调到最高级别十二级。
白鹤眠彻底站不住,无力地半跪在地,剑尖抵在地上,小半个剑身深入土壤。
花满蹊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那无法克制的生理上带来的痛苦反应,她欣赏着他的倒霉相,脸上是恶劣的笑容,笑声清脆欢快:“白鹤眠,让你不听我的话。”
花满蹊打开强制模式。
臭男人就不知道听话一点,害得她要浪费能量值,这让她心情都不好啦。
【强制模式已打开,强制模式下,一切风险都会转移到任务者身上,比如强制疼痛转移、危险转移、风险转移、死亡转移……】
花满蹊一声令下:“去,把他们的坟都给我挖了!”
白鹤眠垂首听令:“是。”
话音才落。
一阵窸窸窣窣的有别于虫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脚底有着轻微的震动,震动越来越强,墓室内由于地表的震动落下不少粉尘,花满蹊咳嗽了好几下,她掩住口鼻,环顾四周。
白鹤眠正要跳出去挖坟,被花满蹊扯住袖子拦住:“等等。”
他背靠在墓室门边,探出头,双目警惕朝外扫去。
濯夜昏昏,苍树簌簌,凄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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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桀桀怪声?……
忽然,一道黑影窜过,花满蹊差点尖叫出声,猛地扑进白鹤眠的怀里。
原来只是一只黄鼠狼。
花满蹊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却见白鹤眠神情依旧紧绷,她犹豫片刻,没有出声,一手扒拉着他的肩膀,一手扒拉着泥土,露出一双眼睛朝坟坑外看去。
白鹤眠变成活死人后,五感惊人,在这样昏暗的夜里,于他而言,视线依旧清楚如白昼,他清楚地看见地面破开无数条细缝,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拔地而起。
周围的所有坟包猛然炸开,土渣四溅,数十具僵尸破土而出,像是枯萎的老树皮覆在身上,干瘪的皮肉包裹着骨头,内脏的地方瘪进去,眼眶深深凹陷进去,黑洞洞的。
数十具僵尸齐刷刷扭头看向他们的方位,就跟安装了弹簧似的,朝他们这边飞速地跳了过来。
花满蹊浑身一抖,旋即将头死死地埋在了白鹤眠的颈窝里。
白鹤眠单手搂抱着她,却并未影响他的出剑速度半分,他一手持剑,剑身雪亮,剑刃直出,破空而去——不过眨眼间,就将那数十具僵尸悉数斩于剑下。
花满蹊的小心脏被这些丑东西给吓得砰砰直跳,估计要留下阴影了,她愤愤不已,一声令下:“去,把他们的坟都给我挖了!把他们的陪葬品全都给我拿走!”
花满蹊这下是理直气壮:“这是他们赔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他离奇地听懂了她的意思,可他被她这么折磨,他的精神损失费又有谁来赔!
生前光明磊落,死后倒被她逼着做了小人,死了还背一身污糟。
强制模式下,无论白鹤眠有多不情愿做这种事,还是立刻去执行了她的命令。
花满蹊下了命令,让他收拾好这些东西之后,立刻乔装打扮将那些墓里的金银宝物变卖。
花满蹊直打哈欠,骑着白鹤眠的尸体回去补觉,又奴役白鹤眠在外面忙忙碌碌。
花满蹊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扯开被子,在卧榻上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她感慨:“和那些丑东西对比起来,你这个死人,长得真是人模人样。”
白鹤眠抱剑而立。
他心中对花满蹊仍然有气,她倒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他倒是想一觉睡到自然死,直接投胎转世,不用再被她折磨。
他实在不解,为何那些尸体都会变成僵尸。
还有,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能强行控制他。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白鹤眠握紧手中的剑把,沉声:“你既然知道我的任务,还能强制我做任务,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她。
花满蹊哼笑一声,并不言语。
这都是原主为了复活他的代价。
不仅付上了一半的性命,更是让整个天下的安定作为代价。
后来,他得知就是她用秘法让他变得不人不鬼,只能这样苟且偷生,而他用生命守护的百姓也因他而死,更是亲手将她一剑刺死。
少年定定看着她,好一会才挪开目光,只是手中的剑握得越发地紧了。
他先虚以委蛇,探探她的底。
花满蹊笑了声,招呼他过来坐下。
白鹤眠犹豫片刻,朝她走去,坐在脚踏上。
花满蹊朝他抬起手,他下意识要躲,但生生忍住。
她满意微笑,温柔地摸摸他的脸,问道:“没事吧。”
像白玉豆腐一样的手敷在他的面上,绵软温润,仿佛随时会融化。
少年心底不自在,面孔越发僵硬。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关心关心你的尸体嘛。”
花满蹊微微笑着:“谁让你不听我的话了,不是说好了要给我做牛做马做狗吗,是你食言了啊,那就不能怪我惩罚你。”
“那你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少年犹豫许久,屈辱地点了点头。
花满蹊在明媚的晨光下显得分外剔透的眼珠微微一转,她勾住他的脖颈:“死鬼,其实人家是很喜欢你的啦,是你不听话,不然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呢。”
在他曾经的卧榻处,少年忽然被她软腻的藕臂勾住脖颈,轻薄丝滑的布料薄薄一层,几乎能清楚感受到她肌肤的滑腻,她香气袭人,只穿着软薄的寝衣,领口松松散散,他几乎能看见她白腻的起伏……
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白鹤眠逃也似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不知道是躲来人还是躲她。
天光大亮,竹青和金草才堪堪睡醒,姗姗来迟,慌忙和花满蹊请罪。
花满蹊吩咐金草去买些符咒好贴在厢房周围,这才慢腾腾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竹青服侍着她换了衣裳,正要给她上妆,有女使冲进来汇报:“娘子!白家的族老们都来了,请你即刻去祠堂!”
女使痴迷地望着她,犹豫片刻,还是提醒:“娘子,你要小心,我听说祠堂那里给你准备了家法!”
竹青焦躁又担忧:“娘子,这,这可怎生是好!”
花满蹊不紧不慢地挑选着螺钿盒里的首饰,面前是光可鉴人的铜镜,她拿着翡翠滴珠耳珰在莹白的耳垂边比了比,又换了一对金珠耳铛比对,实在抉择不下:“哪样好看。”
竹青着急:“娘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挑选耳饰。”她现在听到祠堂家法就有阴影了,当初娘子在家的时候,就被家法伺候过,那一顿鞭子下来,一个月都好不了。
女使提醒:“族老们让你快些去呢,族老们看起来都特别生气。”
她悠然地拿起翡翠滴珠耳珰戴在耳垂边:“那就让他们等着好了。”
花满蹊抿唇一笑,宛若春花照水。
“恭喜他们,成功踢到铁板了哦。”
第34章
开国公府祠堂。
十二连扇红木棋格扇门洞开,地板铺着青石砖,迎面墙供奉着数排牌位,红漆的楠木雕莲刻叶供桌中央置一鼎镂空的珐琅香炉插着三柱香,香火燃盛,两只白釉素面古胆瓶各斜着三两枝瘦削的凌霄花,灼灼盛放,两支白色香烛伶仃立着,烛泪淌淌。
抬首是一块醒目的牌匾,金漆刻着四个大字——光前裕后。
开阔的堂上两排黑漆楠木椅,众人端坐着,四位白家族老面容整肃,末位坐着一脸病容的大房的大太太、暂掌管家权的大房长媳许氏,数位白家族人站在几位族老身后。
一仆从手里捧着一块木盘,盘上置一臂长三寸厚的刑尺。
数位女使仆从恭立在侧。
左首座的面皱须白的族长手侧的茶汤渐渐见了底,一位女使手持甜白釉茶壶,步子轻盈无声,上前添茶。
满室只有潺潺添茶声。
老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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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紧簇,拿起茶杯轻啜,末了将茶杯一摔,茶汤四溅,他冷怒:“好大的排场,已经两柱香过去了!她竟还未到!”
一位微胖面慈的族老笑道:“莫不是走漏了消息,小娘子胆小,不肯来了。”
族长骂道:“轮得到她肯不肯!来人,再去请,若是不肯来,就绑了她来,她干出这种事,也不用给她留脸!”
“我干出哪种事了”人未至,声先至。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冷风窜过廊下的一溜儿白灯笼,淌过美人两臂间搭着的桂子绿披帛,披帛犹如波浪起伏,犹如仙娥奔月……
祠堂瞬间响起一阵倒吸气声。
美人扶着女使的手跨过高高的门槛。
绿鬓朱颜,朱唇榴齿,梳了偏梳髻,别了象牙梳,鬓垂香颈,白菊纹窄袖交领罗衫,外罩豆青半臂褙子,系着素白三裥裙、豆绿绦带压着裙摆,行走之间,轻薄的裙裳显得身段越发婀娜,她施施然朝右上首的位置走去。
虚空中的弹幕浮动。
【看这些人,眼睛都看直了……】
【这种级别的美貌,谁能挪得开眼睛啊!起码我挪不开!】
【别说他们了,大小姐这样顶级的美貌,我都是跪着看的。】
在场人几乎都魂不守舍,今日郦京大街小巷都响着这位花二娘子的美名,不少人说这位嫁入白府做望门寡妇的花二娘子是貌可倾国,仙娥落凡,不少见了她真容的百姓都犹如失了魂一般,白家族人本都不信,在场人皆是见惯美人的,何况花二娘子在郦京毫无美名,倒是臭名昭著,他们便都以为是夸大其词,而今一见,方知何为真正的美人,美人在骨又在皮,更在魂神之间,眸光流转间,便可勾魂摄魄。
秦氏也吃了一惊,这小娘子这般的美貌没理由声名不显,实在奇怪,说来自己从前也是见过她的,为何那时未觉得她美呢。
老眼昏花的族长倒是不受影响,只能隐约看见一团人影过来,他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都把那小侯爷给打晕过去了!我们白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简直目无王法!无德无贤!败坏门风!你……谁允许你坐下了!”还敢坐在右上首的位置和他平起平坐。
花满蹊恍若未闻,笋白的指尖慢悠悠抚平裙摆褶皱,慵懒地靠坐在右上首的楠木椅上,柔荑轻轻支着下巴:“明明是那小侯爷有错在先,在府门前就敢欺辱我这个新妇,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罚我,不过是因为那小侯爷背靠官家,背靠王法罢了,看不出来你们自诩一身烈骨,满门忠烈,也干这种谗颜媚上的勾当,现在还讲什么名声。”
“你放肆!你胡说什么!”老族长霍然站起,气得白胡子一抖一抖,“来人,请家法!打三十……不……打五十尺!”
有族老劝阻:“罢了,这套家法下去小娘子怎么受的了。”
立在一旁的少年郎君出声:“是啊,族长,只要她知道错了就好,花二娘子,你快道歉。”
有小娘子目含忧虑,温声劝道:“娘子,你便认了错了吧。”
花满蹊不屑道:“我又没错,为何认错,昨天那小侯爷的卑鄙行径郦京百姓有目共睹,你今天敢对我动手,你们白家谗颜媚上,不分青红皂白污蔑遗孀的消息就会立刻传遍郦国的大街小巷,看你们还有什么名声!”
“你!咄咄妇人!”族长气结,拿手指着她,“你个败坏门风的泼妇!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你真当我们白家这些年来为百姓流的血是白流的,以为他们会帮你这无德妇人说话!”
“来人,立刻上家法!一百尺脊仗!”
捧着戒尺的仆从神色挣扎,这百尺打到脊背上,这仙人似的小娘子怕是连命都没了。
竹青和金草神色一凛,纷纷挡在花满蹊面前。
一直作壁上观的大太太秦氏终于出声:“族长!小惩大戒便可,一百尺也太过了些!”毕竟秦氏答应让她进门是为了她口中复活儿子的秘法,可不能真让她死了,她的死活秦氏不在乎,但秦氏在乎儿子。
许氏巴不得这花二娘子受些家法好在床上起不来,免得这花二娘子有力气惦记管家权,惦记她死去官人的那笔抚恤金和赏赐。
见秦氏出声,许氏也只能按捺住浮动的心思,紧跟着附和。
在场其他人各怀心思,也纷纷附和。
族长此刻已下不来台,凭她区区几句话就不罚她了,岂不是显得他被吓住了,以后他的族长威严何在,他一意孤行:“都不必多言,我意已决,这家法她是吃定了!”
族长目光逡巡,面露疑惑,手捋白须:“你们现在倒是都做起好人来了!怎么都替她说起话来。”
白家族人纷纷垂目,避开族长的眼神。
族长又看秦氏一眼,到底是给她这个诰命夫人面子,缓声:“秦氏,你当初非要同意她进门,我也没拦着,可她性情乖戾,毫无妇德,如今,这家法是必须下的,否则不是助长她的歪风邪气,别人有样学样如何是好,今儿个为的是给她长长记性!学着怎么做好我们白家媳妇!”
花满蹊绮美的面上丝毫不见慌乱之色,依旧安然端坐着,她檀口轻启,轻轻吹拂茶汤上的叶沫:“老东西,敢这么欺负我,就真不怕我官人上来找你们算帐啊!”
花满蹊顽劣的笑容不加掩饰,她脑子里很快有了修理这帮老东西的办法。
“你你你!你刚刚骂我什么!”老族长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抓起刑尺就要亲自动私刑,却被白家族人纷纷拦住。
“族长,你要打便打我好了!”
“我愿代娘子受过!”
“族长,你怎可不讲道理,还滥用私刑,这分明是那小侯爷的错!”
族长举着刑尺却被众人架住,他气得跳脚:“都给我起开!你们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都护起她这个外人来了!”
花满蹊八分不动,稳如泰山,她抿了一口茶,眼珠子从茶杯抬起乜了他一眼:“老东西,你也知道我是外人啊,说起来我还没去官府过户籍呢,可还不算你们白家的人,你们敢对我动私刑试试,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敢让你吃官司,你这么大把老骨头,应该受不了什么刑吧。”
“好你个……”老族长怒目,布满斑点的手握紧刑尺,指着她半晌说不出别的话。
“好好好,你要是真厉害就最好一辈子别入我们白家的籍!”这话是明明白白的威胁,要同她秋后算账。
谁不知道这花二娘子对他们家子规是一往情深,非君不嫁,便是他去了也非要做他的妻,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入白家的籍,拿这个来威胁,真是可怜又可笑。
秦氏掩帕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自然地打断族长的话,很快递了个梯子:“族长,全怪我近日病的厉害,没打理好内宅,劳您忧心费神了,说到底还是我们内宅的事,就由我来处理吧。”
老族长将刑尺一扔,却并不走,甩袖坐下,面容刻着的冷漠皱纹几乎能夹死虫子:“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处理内宅的。”
秦氏略一闭气,却有些无可奈何,族长的辈分摆在这,拧巴起来,她一个小辈总不可能直接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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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秦氏略略瞌目,饮了口茶汤润嗓子,话里有话:“同意你过门,是让你做应该做的事,而不是让你在这搅风搅雨的。”她提过的能让儿子复生的这件事,自然是不能挂在明面上说的。
花满蹊手里的碧荷团扇轻轻点着下巴,状似不解:“啊,什么是我该做的事呢!”
秦氏皱眉思忖,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反悔。
秦氏一叹,目带慈爱,却满是威胁:“你得罪了小侯爷,若是我们公府不保你,只怕……”小侯爷的背后可是视他为半子的官家,这小侯爷又向来睚眦必报。
许氏欲言又止,略一低头,她这婆母在病中只听得一星半点,自然不知这小侯爷早就被这个花二娘子迷得是神魂颠倒,恨不得立马登门求亲,哪舍得动他这心肝肉,若是被这小侯爷知道他们这些人合起伙来要对这花二娘子动家法,他记恨他们还来不及。
这想法才落下,门外女使踉跄着进来递话,语气急切:“大太太,有人来我们府上求亲!”
“有人求亲便求亲,何必这般急切,规矩都哪去了!”同白家求亲的人家多了去了,不过女使这般失态,必定是了不得的人家,秦氏目光一动:“是哪户人家!”
“是安乐侯府!徐小侯爷亲自来了!”
秦氏一喜,撑着椅子扶手站起,女使连忙去扶她:“和我们府上的哪位小娘子求亲!”
白家族老皆喜不自胜,纷纷站起,期待望去,族长斥道:“你这丫头吞吞吐吐做什么!快说!”
许氏抿了抿唇,将头垂得越发低了。
女使朝花满蹊的方向看去,欲言又止,仿似难以启齿:“是……是……”
秦氏长眉一皱:“你看她做什么!”
秦氏心道不好,就听得女使说:“是同我们府上新过门的大娘子求亲……”
第35章
祠堂内白家众人面上的喜色尽消,纷纷不可置信地望向花满蹊。
本朝虽未禁止寡妇再嫁,可新妇过门第二天男方就堂而皇之地上夫家提亲,也委实太过了些。
可看着她那番仙姿玉容,也多少能理解徐小侯爷的迫切。
就凭她这张脸,纵然名声坏了些,也多的是好儿郎任她挑选。
祠堂内的白家族人神态各异,欲言又止,就数老族长的面色最为难看,有心想说几句话刺一下花满蹊,又顾忌着什么,憋了回去,最终只是臭着脸,拂袖而去。
白家的一众族人聚拢过来,期期艾艾想同花满蹊说话。
其中一位白家小娘子的胆子大些,凑过来挨在她身边,说着徐松乔的坏话:“花二娘子,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他蒙蔽了!”
秦氏厉声:“住嘴!谁准你编排外男的!”
众人纷纷噤声。
又来了一位女使,徐小侯爷还在外面厅堂候着。
“大太太,这如何是好!”
“自然是拒了。”秦氏理所当然地说道,缓缓支起身子,“我亲自去。”
花满蹊轻轻摇着团扇,颊边落下的一缕乌发微微晃动:“真奇怪,他是和我求亲,又不是和你求亲,你替我做的什么主。”
秦氏双目微眯:“你胡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非要嫁给子规的可是你!”要不是为了前国师留下的所谓秘法,她怎么可能允许她这种人进门。
花满蹊:“没什么意思咯,就是觉得为了你儿子,做这么大的牺牲不值得。”
秦氏满脸病容,又咳嗽几声,声音柔缓,却不容置疑:“你们都出去吧,我同她有话说。”
屏退左右后,祠堂内只剩下两人。
秦氏的目光从儿子的牌位挪开,看着这个对子规情根深种,用尽手段的小娘子。
这个小娘子也曾为子规在自己跟前卑躬屈膝,小意奉承,甚至他死后还硬要嫁进来,她说,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复活,哪怕是以命换命,她说,哪怕不能将他复活,她后半辈子都会守着他的牌位过活,一生为他点长命灯,她软硬兼施,长跪不起,哭着求自己允准他们的婚事。
秦氏是有触动的,这样一个人,在儿子死后还痴心不改,这样爱着他。
但秦氏也瞧不起她。
可如今……
秦氏缓缓吐出一口气,公事公办地冷淡开口:“当初是你说这个秘法的条件是让你嫁给子规,既然你现在想要换个条件……说吧,你的条件。”
花满蹊微微笑:“一万两黄金而已。”
她还真敢说!
秦氏霍然起身:“一万两!”这笔钱几乎要掏空她们大房的一半财产。
花满蹊懒怠地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说:“还是说你觉得你儿子不值得这一万两黄金!”
秦氏胸口起伏,当初同意她进门,不过是府里多了个人,她嫁进开国公府,还不是随便拿捏,并没什么损失,而现在要掏空整个大房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这实在是太过离谱。
“我凭什么相信你。”
花满蹊露出神秘的微笑,悠然起身离去,经过秦氏身边时,只留下一句笃定的话。
“你会相信我的。”
金草竹青见花满蹊出来,纷纷迎了上去,只觉得扬眉吐气,让他们想欺负娘子,结果倒好,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走了。
金草上前扶着她的手臂,不大情愿地问:“娘子,那徐小侯爷怎么办,你真要答应他的求亲吗!”
话音才落,徐松乔的身影出现在游廊转角处,他步履匆匆,瞧见花满蹊后,双目一亮,欢欣地朝她跑来:“花二娘子!”
花满蹊手里捧着还冒着寒气的小冰炉,停下步子循声望去。
徐松乔身后还缀了一堆人,他这一跑,身后的人全都跟着他跑了过来。
徐松乔在花厅等了许久,久不见她来,徐松乔顾不得什么礼数,虽然他也从不讲什么礼数,探听得她就在这处,便紧赶慢赶地来了。
临近一看,徐松乔瞅着花满蹊的模样,便又是一呆,都说女子一生最美便是穿嫁衣的时候,上回瞧她,她便是穿着嫁衣,他以为那便是最美,谁知今日再瞧她,薄衣淡妆,美貌更甚。
日光大盛,穿枝过叶,影影绰绰的树影落在徐松乔的檀紫织锦斓衫处,头上戴的金枝冠子光彩夺目。
他高傲的头颅垂下,不驯的眉眼低下,只是看她一眼就满脸通红,不敢和她对视,只盯着她足尖绣鞋的翡翠玉片看,他鼓足了勇气大声说:“花二娘子!我是来同你求亲的!”
几人站在抄手游廊处。
花满蹊手里捧着镂空小冰炉,不过走了几步路,额间还是出了细汗,桃腮粉润,她翻了个白眼:“你才配不上我,吃屎去吧你!”
说完,转身就走。
被她指着鼻子骂,徐松乔也不恼,只觉得这般粗俗的话在她说来都透着可爱。
“花二娘子,你要怎样才肯嫁给我!”徐松乔紧跟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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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目如画,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她,很是讨好。
其余人面面相觑,这位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也有低声下气的这一天。
在游廊处站了一会,花满蹊连眼风都懒得给他,她都要被热化了,她很没好气:“滚开啊,不许再跟着我。”
徐松乔停下步子,望着她远去背影,他面沉如水,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双手不由得捏紧了紫竹扇柄。
他徐松乔这辈子还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实在不行,他便去求姨母亲自给他们赐婚,她总不能抗旨吧。
他既然要她。
那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花满蹊没把徐松乔求亲的事放在心上,几人加快脚步朝重峨院走去。
临近重峨院,热气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金草有些奇怪:“我怎么感觉重峨院怎么比别处都要冷些。”
竹青随口道:“许是这里花草比较多。”
进了重峨院,花满蹊用过膳食,又午憩过后,才从床榻爬了起来。
吃饱睡醒之后,花满蹊卡顿的脑子开始启动,她摸了摸下巴,吩咐竹青出去办事,收买一些人在大街小巷将她美得天仙下凡的流言传扬地更猛烈一些。
她要当郦国顶流。
流量越大,越好搞钱。
办了正事,现在要办点坏事了。
花满蹊出声:“白鹤眠,快出来!”
白鹤眠不知道从哪里蹿了进来。
花满蹊看了他一会,接着背着手在房间踱步,语气深沉:“今晚,我有件大事要交给你办。”
白鹤眠尸体的皮就是一紧,他警惕问:“什么大事”他可忘不了上次她让他办的大事都是什么缺德事,让他搬空自己的墓就算了,结果还逼着他顺便把别人的墓都给盗了。
花满蹊两手叉着细伶伶的腰肢,她气愤地仰头看他,她桃腮粉面,声音脆甜,她叭叭叭和他告状:“你都不知道你家里人是怎么欺负我的!我好可怜,官人死了,人人都欺负我,根本不把你这个亡夫放在眼里!实在是太过分了!”
花满蹊张开手臂,夸张地比着那刑尺的长度:“你都不知道,他们拿了那么长那么大的一根木棍要合伙打死我!”
“……”那个刑尺他见过,哪里有她形容的这般夸张。
“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得了吧,她不欺负别人算好了。
白鹤眠艰难问:“你要我怎么教训他们!”
她紧走几步,攥住他的袖子,几乎要贴在他身上:“我有一个好主意,你扮鬼吓他们!”
“扮鬼!”白鹤眠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我绝不做这种事!”
花满蹊不高兴地扁嘴,踮起脚尖,揪着他的颊肉,凶巴巴地骂他:“你这个尸人!你敢不听我的话!”
“你以为你有的选吗趁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就赶紧跪下谢恩,把事情办得漂亮点。”
白鹤眠想起她上次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强行控制的自己,只能忍气吞声地不说话了,起码他有自己的理智,不会真的伤到人,要是被她用强制的法子,估计后果会很严重。
花满蹊松开他的脸,慢腾腾靠坐在长榻上,拈起果鉴里的葡萄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对了,要做出新意,做出花样,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你让我扮鬼吓人,还要吓出花来!”
“你这什么话嘛,哪里是扮鬼,你本来就是半鬼啊!”
他闭了闭眼:“我不会。”
“笨死你了,我教你,你就像我这样……”
花满蹊两手放在脖子上,吐出舌头,作出一个恐怖的表情:“你拿根绳子挂脖子上,在房梁上晃呀晃,吐出舌头,就像是我这样。”
“……”
花满蹊扯着一团头发挡在脸上:“或者,你的头发遮在脸上,就站在窗外看着他,然后从窗外慢慢爬进去……”
“……”
花满蹊两只手捂住嘴偷笑:“还有那个最讨厌的族长,你就在茅房蹲守,等他在茅房拉屎的时候吓唬他。”
白鹤眠无法理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在茅房!”
他继续说:“你别太过分了,你让我吓人就算了,还要我挑人家拉屎……出恭的时候!”她是真的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啊!他不得被熏死!
“据说人在拉屎的时候是最脆弱的。”
“……”他觉得自己才是最脆弱的,她能不能换个人折磨。
尸生真的好艰难。
第36章
白鹤眠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要是吓出个好歹。”
就是要吓出个好歹嘛!
花满蹊瞪他一眼:“你少废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入夜。
白鹤眠出现在了几位族老面前。
他很克制,并未按照花满蹊要求做那些多余的表演。
花满蹊隔着虚拟屏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他阳奉阴违,还有些生气,准备好好惩罚他一下。
谁知道这些族老被吓得魂不附体,族长更是被当场从茅房窜出,吓得屁滚尿流,摔了个狗吃屎。
花满蹊趴在床榻上,笑得前仰后合,把床板捶的邦邦响。
翌日,白鹤眠回魂的传言在府内甚嚣尘上。
府里下人议论说,这几位族老仗着辈分大,不分青红皂白要欺压寡妇,结果她官人上来给她撑腰了,还说要把他们都给带下去。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传得有鼻子有眼。
本朝格外信奉鬼神之说,前国师白日飞升之后,百姓对此更是深信不疑,更别提官家笃信鬼神,一心求长生。
惊魂一夜过后,几位族老立刻请了法师做法事,法师让他们和死者夫人道歉,平息死者怨气。
族老拉不下老脸,来回踱步:“我实在想不通,子规他生前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死了倒是为她撑起腰,出起气来了。”
另一名族老则认为:“可能……下面不好找媳妇!”
“……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要不然我们给他烧一个纸媳妇过去。”
“才不要!他这么不孝,还要我们给他操持人生大事不成!”
话音方落,穿堂风掠过,凉透脚心。
几个族老慌忙四处看。
“别说了,他会不会在这里啊……有怪勿怪……都是他说的,你找他去,族公我肯定给你烧纸媳妇下去,烧几个都行!”
被祸水东引的族老怒骂:“好你个……凭什么找我,子规,我也给你烧,肯定给你烧特别漂亮的那种!”
族老们心里都暗骂白鹤眠这个不孝后代,娶了媳妇就忘了长辈,竟然敢来找他们麻烦。
想骂他祖宗十八代吧,可这他们七拐八拐也算是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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