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回去吧。”
方知安七拐八拐绕到自己停车的地方,看了眼时间,现在大概七点半,正是热闹的时候,周围都被停满了,他想开出去还挺考验车技的。
正巧前面有人在倒车,方知安就没急着启动发动机,他进了驾驶座,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有两个纠缠在一块儿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知安总觉得前面那个怪像韩竹眠的。
但韩竹眠不是早就走了吗,大概是看错了吧。
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那两人拉扯着进了一旁的豪车,没一会儿车灯就亮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方知安这下确定了,应该和韩竹眠没什么关系。
前面的车开走了,给方知安留出了一个舒服的空隙。
他打转方向盘开出停车场,刚上路准备回云湾却接到了霍觅身边姜助理的电话。
“喂,是方先生吗?”姜卓礼貌问。
“是我,怎么了?”
姜卓语气微顿,他说:“是这样的,霍总今晚喝得有点多,现在稍微有点喝醉了,您看您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方知安开了免提,姜卓的声音很清楚。
“刘叔呢,他今天不在吗?”方知安立马想到霍觅的司机。
“今晚同桌的李总没带司机,霍总就让老刘送他回去了。”姜卓的语气有点不自然。
对未知的担忧倏然浮现,方知安没犹豫:“他现在怎么样,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姜卓闻言像是听到了救命的话语,立马照做。
具体情况他没明说,只道:“霍总现在挺好的,就是发生了点事等下您过来我再和您解释。”
第34章 意志沉沦
姜卓知道方知安在开车, 夜里上路不好分心,他担心电话里说不明白,就没接着往下说。
定位显示的地方离市中心不算远, 是一家高档的餐厅,来这里聚餐的人非富即贵,门口还站着像保安一样的侍者。方知安没功夫多看, 有姜卓发来的邀请函, 他进去的时候一路畅通,很快找到了霍觅所在的包厢。
方知安推门进去,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桌上和地上都倒着酒瓶,而包厢里也没有其他人,只剩下霍觅和姜卓。
听见门口的动静,姜卓立马站起身,叫了声“方先生”,霍觅掀开了一点眼皮,他定睛,沙哑道:“学长。”
霍觅双颊泛红,就连脖子也带上了潮红,方知安当即走近,用手背摸了摸他的脸。
好热。
“你现在怎么样, 难受吗?”方知安满目担忧。
“还好,”霍觅的语速变得很慢, 他偏过头,下意识用脸蹭了蹭方知安的手, “一点点头晕,没事的, 不要担心。”
霍觅一看见方知安整个人就松了下来,他弓着背脊,像是见到了主人的大狗,只想往上扑,喉咙里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
方知安拍了拍霍觅的背,从他的后脑勺顺了顺毛,霍觅半眯起眼,眉心因为醉酒的晕眩感而紧蹙起来。
“学长,我喝了很多酒,他们全都趴下了。”
“嗯,你厉害。”
“圆圆,领带好勒啊。”
方知安闻言抬手帮他松开了一点领带,那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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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四手结还是方知安早上系的,一天过去,依旧板正。
姜卓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敢出大气,只是交代外面的侍者送一点解酒汤过来。他给霍觅当过好多年助理,以前也不是没见他喝醉过,但那个时候的霍觅往往很沉闷,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脚一抬甚至还想回公司上班,脾气臭的像倔牛一样,谁来也不管用。
至于现在么
看着不远处乖顺的没有一点攻击力的老板,姜卓不禁感慨道果然还是方先生最管用。
方知安以为今晚这只是一场寻常的应酬,霍觅会醉成这样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想起姜卓之前在电话里的未尽之言,问:“姜助理,今晚他怎么喝成这样?”
姜卓见状开口:“是这样的,觅途有个大项目先前李总那边没松口,但这次似乎是准备让步了,所以霍总就想着来一趟把事情解决了。
“原本霍总出来应酬都是不大喝酒的,但今天李总似乎和霍总有什么约定,李总不停,霍总这边也不好停下,所以就喝得多了点。”
这时侍者送来了解酒汤,霍觅坐直,拿起来喝了一些。
“不如你上次给我的好喝。”他扯了扯方知安的袖子。
“回家再给你煮。”方知安给他递了张纸巾。
公司的项目如何,李总是谁,方知安都不关心。
“麻烦你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方知安朝着姜卓微微颔首,“霍觅,现在还能走吗?”
霍觅咽下热汤撑了把椅子,像是在估量,最后得出结论:“能走。”
方知安闻言想拉着他站起来,但他刚低头,却看见霍觅的手上是一片红。
他立马把霍觅的手从桌底下拿出来,果不其然,他的指骨上都是红色的擦痕,破了皮,甚至还渗了血。
“这是怎么回事?”方知安环视一周,发现酒桌不是一般的混乱,像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心急,满心满眼就只剩一个霍觅,到现在才有功夫观察周围,整个包厢从酒桌到地面,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话音刚落,姜卓的视线投向了霍觅,但霍觅没看他,只是用食指挠了挠方知安的掌心。
“别闹。”方知安正色,攥住了霍觅作乱的手指。
他转向姜卓,这才看见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方知安一下意识到今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或许不是拼酒那么简单。
“姜助理,麻烦把剩下的事情告诉我。”方知安认真道。
姜卓其实不知道这事自己该不该说,但既然是方知安开的口,事后霍觅总不会追究他什么的吧?
半晌,他理智上还是选择往方知安那头挪了一步。
“原本霍总和李总就是喝酒,但后来饭桌上有人嘴碎,说了些浑话,”姜卓瞟了眼方知安,补充道,“后来霍总就和那位老总就起了点冲突。
“李总他们走之后我原本打算送霍总回去,但霍总醉得厉害,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就贸然给您打了电话。”
方知安抬眼看向他,问:“他们说了什么?”
姜卓犹豫着斟酌了一下,委婉道:“那些……和您有关,霍总没留情面……”
方知安垂眼,陷入了沉默。
良久,方知安再次礼貌道谢:“麻烦你了姜助理,你先回去吧,霍觅这边有我就行。”
姜卓闻言连连说这是自己应该的。
姜卓紧张了一晚上,直到方知安到来才稍稍放下心。
他拿起公文包起了身,离开的时候还十分贴心地带上了包厢的门。
眼看姜卓离开,方知安才缓缓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霍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霍觅喝醉的样子对方知安而言很陌生,醉酒的他明明困倦的要命,但还是舍不得闭上眼。
方知安伸手摸了摸霍觅的脸,包厢里灯光明亮,他能将霍觅的眼角眉梢都看得很清楚,那抹眼尾因为酒精而变得有些红。
或许是这种时刻,方知安才会短暂意识到霍觅其实才26岁。
他还很年轻,不管在外面表现得有多么老成,多么游刃有余,他终究还没完全脱去那种类似于少年的意气。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他行事也毫无顾忌,就因为别人说了他不爱听的话。
这事说来其实很幼稚,还有些胡闹,要是方知安在场,或许也会劝霍觅忍下来。
方知安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像他不在意陈建的污言秽语,那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他不在意。
但霍觅忍不了。
当事人都可以接受,霍觅却不行。
方知安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当下的感受,只能称之为五味杂陈。
被人视若珍宝的感觉很好,被维护的感觉也很好,哪怕他没有亲眼看见,但单凭姜卓那点简短的叙述,就让他胸腔中酸软一片。
“和别人动手做什么。”方知安哑着声说。
他知道霍觅不会让自己吃亏,但看着他指骨上的擦痕,方知安还是觉得刺眼。
霍觅缓缓抬头,刚才的醒酒汤让他清醒不少,“学长,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人诋毁你。
“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他醉意不浅,但最基本的逻辑尚存,大脑被酒精冲击地麻痹,但潜意识仍让他用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有关方知安的一切。
方知安攥紧了手心:“那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万一别人拿酒瓶砸你怎么办?”
霍觅短暂沉默,随后又说:“我当时考虑过,我离他只隔了一个人,他离酒瓶有半张桌子。他拿不到,拿到了也打不过我。”
“那他要是事后报复你呢?”
“不要紧,”霍觅笑了声,“他斗不过我。”
方知安几乎要被气笑了:“霍总,你还挺自豪是吗?”
霍觅顿时委屈地垂下眼,他倾身想要靠到方知安身上,将要碰触时却又停了下来,
思绪在脑海中无声博弈,尽管霍觅现在真的很想要一个拥抱,但他还是不想方知安沾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方知安是柑橘味的,好闻的味道,不能被自己破坏。
醉鬼的脑子时而混沌时而清醒,得出的结论都不讲道理。
他放低声音说:“学长,我没事的,你不生气好不好。”
方知安其实并没有多生气,但他还是推开霍觅:“你今天为什么要斗酒,还有,姜助理说的约定,那是什么?”
霍觅没有马上回答,他双目放空了一瞬,像是在思考什么。
“李叔卡着的那个生意,要放给我。”
“只是这件事吗?”依照方知安对霍觅的了解,为了一个项目他本不至于此。
“”思绪慢半拍的霍觅被戳中了心思。
良久,霍觅坐正,像是没办法了,他这才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还有这个,他也输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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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安一怔:“这是什么。”
霍觅没说话,将盒子往前递了递,方知安犹豫片刻,自己动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霎时,一枚闪亮夺目的蓝色钻石出现在方知安眼前,数不清的切面在同一时刻将光线颠倒折射,使它变得比光源本身更加明亮。透着水色的蓝像是一条河流,于方知安和霍觅之间静静流淌。
它被镶嵌在一枚戒指的最中央,熠熠夺目。
“这这是什么?”方知安悬半空中的手彻底僵住。
“艾泊的蓝钻,这颗不算大,原本是李叔太太拍下的,是我横刀夺爱了。”霍觅看着方知安,眼中盛满了柔和的情绪,“它的名字叫‘桑克的月亮’。
“是我想送给你的月亮。”
方知安不懂钻石,也不知道霍觅手中这颗蓝钻的价值到底如何,但能让那位李总忍痛割爱,能让霍觅喝成现在的模样,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本就狂跳的心脏再一次被加上发条,方知安哑然良久:“这太贵重了霍觅,我其实不需要这些,你不需要做这么多。”
方知安这话说得生硬,就连他本人都清楚意识到了这点,但眼下他实在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算如此,霍觅却神色依旧。
他一直知道方知安这人外头还裹着一层壳,那层壳将他内里的情绪包裹起来,不示人前。
如果此时坐在这里的是清醒的霍觅,他或许会笑笑,然后撒着娇让方知安收下,毕竟他的学长永远不会拒绝他。
但现在的霍觅被泡在酒精里,理智后退一步,原先的位置被名为冲动的情感占据。
他蠢蠢欲动着,想撕开方知安那层壳。
“学长,你需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但你不需要的我也想给。我说过我在追求你,这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并不是因为它多贵重,只是因为它配得上你。”
方知安怔愣在原地,手中忽然一沉,那是霍觅把装着戒指的盒子放到了他手中。
而与此一起来到的,还有霍觅掌心的温热,那只手缓缓扣紧方知安的手,十指交叠,没有一点间隙。
方知安没答话,被热度包裹的手指下意识蜷起,他抬眼,眸底压满了茫然。
“霍觅,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这个问题在方知安心里放了很久,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眼下的时刻或许也不是,但他觉得自己必须弄清楚。
这段婚姻的起始本是一场意外,方知安本以为接下来所有都会像温水那样,不温不火,但霍觅的言行却无一不表明了:他不想这样。
所以转变的节点又是什么?方知安难得较真,想问霍觅要个答案。
但霍觅闻言只是很轻地笑了笑,他说:“怎么办学长,我好像也不知道。
“我以前看见书上说爱情是自由意志的沦陷,人无法主动选择,因为心动就是一瞬间的事,这对我而言也是一样的。”
方知安呼吸一滞。
霍觅顿了顿,继续道:“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我没办法告诉你原因,因为你是我自由意志的选择,我无权更改,也没办法更改。”
第35章 更喜欢你
霍觅打定了主意, 说得不管不顾,而方知安的喉咙则被彻底哽住。
从霍觅说要追自己那刻开始,方知安一直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可以让对方看重。
他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终于得到答案,却变得愈发不满足。
酒精的后劲上涌,霍觅神色很认真, 他静静看着方知安, 眼里那些珍重和喜欢根本藏不住。
霍觅没打算藏,方知安也看得见。
此前他还在企图厘清这段关系, 但现在看来,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他要等的答案,早早被霍觅送到了手中。
从家长会结束那个傍晚,霍觅在晚风中问他能否共进晚餐开始,此后的一幕幕就接连着飞速掠过。
他们结婚领证,霍觅为他系好领带;职工宿舍漏水,霍觅结束一天出差顶着大雨把他带到了云湾;陆其的餐厅,霍觅为他带上那一枚刻着月亮的戒指;再往后,霍觅来学校为他和学生撑腰,推开工作任劳任怨去一中当志愿者,因为一通电话就从杭城连夜来到金城
事情太多,方知安闭上眼, 却还能记起他们第一次牵手、拥抱的温度。
那些碰触近在咫尺,霍觅闪动的眼神, 嘴角的笑,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一转眼, 他们竟然已经结婚那么久了。
在这段熨帖的婚姻里,方知安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没有破碎争吵, 没有雨天的水滴声,只有霍觅和他所带来的一切。
方知安从没有感受过这些,当初答应和霍觅结婚也确实带着“要不试试”的心态,但这一试,他清楚知道,没有人会比霍觅更好。
他已经遇见最好的人了。
他其实不明白心动的感觉,但如果非要形容,方知安想,他大概会把霍觅放在答案的位置上。
见方知安没说话,霍觅握着他的手晃了晃:“学长,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头好晕。”
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方知安说:“好。”
他把那个装着戒指的盒子收进了外套的口袋,将要出门的时候却又突然站定。
霍觅歪了下头,像是在问他怎么了。
方知安一言不发转过身,将霍觅抵在了墙角边。
他伸进霍觅西装外套的口袋,探入时,指尖很快就碰到了一个冷硬的盒子,那是他早上塞给霍觅的薄荷糖。
酒精的劲一阵接着一阵,刚才霍觅还能强撑着让自己清醒,现在却免不了醉意浓重。
他头重脚轻,晕晕乎乎地问:“学长?”
“别动。”方知安从盒子里倒出一颗糖,“张嘴。”
对于方知安的命令霍觅乖乖照做。
他们离得很近,方知安一抬手,霍觅就仰头将那一粒薄荷糖含住,薄薄的糖衣带着点甜,清凉的气味瞬间弥散。
但方知安并没有结束手上的动作,他抓住霍觅半松的领带往下一拉,霍觅没防备,顺着力道低下头去。
下一刻,方知安往前半步,直接吻上了霍觅的唇。
薄荷糖的凉意在两人唇齿间炸开,霍觅的瞳孔倏然收缩,只觉得方知安的舌尖抵着那颗糖往里送,与他无间相贴。
不同于上一次接吻,方知安这次无比主动,他环住霍觅的脖颈,深深闭上了眼。
霍觅没有多动作,只是低着头任他施为。
领带被方知安攥在手里,他愿意无条件服从一切命令。他轻轻揽住方知安的腰,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支点。
唇齿碰撞力道不轻,方知安轻嘶了一声,却没有放开,反而吻得越发投入。
直到两人气息将尽时,方知安才意犹未尽地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一吻。他抹过霍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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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角,眼底是前所未有的热意。
他看向霍觅,问:“现在清醒吗?”
“清醒的。”霍觅嘴唇发麻,耳边鼓噪不已。
再多的醉意就被刚才那一吻吞噬了,现在的他无比清醒,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人。
“好,”方知安摸了摸他的脸,笑了起来,“霍觅,我们在一起吧。”
霍觅的表情凝滞了片刻,他很慢地眨了眨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方知安重复了一遍,眼角眉梢都温柔好看。
霍觅被迷晕了眼,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方知安则抱了抱他,力道不轻不重,就像他们当初在民政局门口的第一个拥抱。
霍觅整片胸腔被心脏的跃动砸得发痛,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抱住方知安,低头埋在他的肩上。
“我要,学长。”
“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
霍觅所有的清醒理智全部先前的时段里耗尽,等回到云湾,他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圈圈就晕乎地倒在了沙发上。
酒精的能力还是不能小觑,就算是霍觅也挡不住。
方知安见状失笑,揉了揉他的发顶:“还以为霍总酒量多好呢,这就不行了?”
霍觅双目迷离,哼哧了两声,反驳道:“太久不喝了……我行的。”
“好,你行的。”方知安跟哄小孩一样给霍觅顺了顺毛,然后又去厨房给他泡了杯蜂蜜柚子水。
霍觅喝的时候圈圈就蹲在一边看着,大概看两个主人都没有给它加餐的意思,小家伙急得喵喵叫起来,而霍觅则在圈圈的叫唤里越喝越急。
“那么急做什么。”方知安看着他。
“我怕它和我抢。”霍觅闷声道。
方知安无奈:“你也真出息,连圈圈都要计较。”他说着起身给圈圈开了个罐头,终于支走了这个粘人的小家伙。
霍觅半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方知安,生怕方知安抛下自己和圈圈跑了。
方知安收起杯子坐下,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好看。”霍觅往他身上一倒,“还好闻。”
被毛茸茸的脑袋靠上脖子,方知安没忍住缩了缩:“别闹。”
霍觅不答,只是在方知安身上蹭来蹭去,撒娇似的。
他们二人之间关系的转变似乎并没有带来太多变化,方知安觉得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和霍觅待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舒服又安心。
不管是清醒的还是喝醉的,这人总是能轻易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
“困了吧,我们进去睡觉?”方知安提议。
“我身上不好闻,”霍觅眯着眼,“在这就好。”
虽然话这么说,但喝醉酒的霍觅在方知安这失去了自主选择权,对于霍觅的想法方知安选择性不听从。
于是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霍总被方知安打包带进了主卧。
有人喝醉之后要发酒疯,但霍觅酒品不错,醉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有点呆,说什么都照做。
他今天穿的是正装,外套因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变得有点皱,里面的衬衫则沾上了酒味。
方知安收起那条领带,趁着霍觅换衣服的时候摸了摸他的腹肌,这件事他之前已经想了很多次,但总觉得不太好,现在终于有了理由实践。
霍觅懵了一秒,随后一把攥住了方知安的手指。
“怎么了?”被抓包的方知安挣了挣,没脱开。
霍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肌,又抬头看了看方知安,说:“喜欢就多摸摸,不要钱。”
“……”
方知安想霍觅是真的喝醉了。
勉强收拾了一番,两人终于上了床。
刚进被子霍觅跟个大膏药一样黏了上来,洗漱之后他身上的酒味不太浓,只剩下淡淡一层,方知安对此并不反感,也没拒绝霍觅的拥抱,只觉得身边睡了个火热的酒坛子,还是微醺的。
床头灯被熄灭,方知安背后的温度却不减,霍觅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含糊道:“学长,我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薄荷糖……更喜欢你。”
昏昏沉沉间,霍觅终于抵不过酒意睡了过去,只留方知安一个人又红了耳根。
一夜的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方知安醒来一看手机,发现时间现在才五点半,距离他起床还有半小时。昨天和霍觅睡得早,他现在不太困,于是也没想再睡回笼觉,而是把昨晚没来得及回的消息通通过了一遍。
方知安看见陈然在朋友圈里又把z大校庆的公众号给转发了一遍,许久未接触到这些消息,他兴味盎然地翻看起来。
他正划动着屏幕,一条手臂却不知不觉地搭上了他的腰。
“醒了?”方知安回头,只看见霍觅黑色的发顶。
“嗯,”霍觅埋在方知安的肩胛骨上,深深吸了一口,“学长,我头痛。”
方知安闻言放下手机,想要转过身去给霍觅揉揉,但腰上的手臂将他牢牢搂住。
“我抱一会儿就好了,没事。”霍觅的手贴着方知安的小腹,方知安没多动,生怕大清早又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
“我以为我还在做梦。”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吗?”霍觅动了动,发梢在方知安的后颈作乱。
方知安笑了声,摸摸霍觅的手背,问他:“你觉得是真的假的?”
霍觅没说话,过了会儿又贴方知安更近了点,说:“真的。”
说完又觉得还不够:“真的不能再真。”
霍觅这股劲劲的感觉像是还没清醒,方知安觉得有趣:“那不就好了,你稍微松开点,我喘不上气了。”
“唔。”霍觅闻言放开了点。
宿醉的滋味不好受,他这会儿还晕乎的很,脑子里一钝一钝的痛。
瞧见方知安那头亮着光,他问:“学长你在看什么?”
“z大要校庆,我们办公室实习老师问我回不回去。”
“他问你这个做什么?”
“他也是z大的毕业生,还在读,这次校庆他们好像参与了很多……”
不等方知安说完,霍觅那就已经警铃大作,他翻身坐起,问:“他也是z大的?”
方知安一怔,隐约间嗅到了熟悉的醋味开始弥漫,“嗯,他和我是一个专业的。”
霍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黑。
半晌,他像是泄了气一样开口:“学长,我不是你唯一的学弟了。”
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眼下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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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圈淡青,方知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坐起身,捧住霍觅的脸挤了挤,霍觅仍是有些耷拉。
“我本来就不止你一个学弟,z大那么多人,有多少学弟算也算不清。”方知安看着霍觅说。
“不过,”方知安顿了顿,“我对象就一个,你说是不是啊,糖糖?”
这句话下去,蔫巴的霍觅一下又被方知安哄得服服帖帖。
“嗯,就我一个。”
“不叫小名好不好,这个实在太幼稚了。”霍觅后知后觉有觉得难为情。
“那叫你什么,”方知安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霍总?觅觅?小觅?不对,这个好像有歧义。”
听到方知安口中的称呼逐渐变得比糖糖还肉麻,霍觅举了白旗。
糖糖就糖糖吧,总比小觅拿得出手一些。
“对了,你有没有收到校庆的邀请函?”方知安突然想起。
霍觅思索了一下,说:“有,姜卓和我说过,不过还没给回复。”
“你怎么打算的?”
霍觅不答反问:“你回去吗?”
昨天陈然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方知安心中感触不大,也没觉得非要回去,但现在和霍觅一起窝在床上,他却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冲动。
z大以前对他而言只是母校,现在却多出了些别的意味。
“我们回去吧,毕业都好多年了,”方知安笑着说,“真的好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和你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霍觅闻言垂眸,眉弓下散开了一片深色的阴影,将那其中的情绪尽数遮掩。
他伸到被子底下去牵方知安的手,说:“没事,我还记得。”
第36章 旧地故人
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 时至今日。霍觅依旧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方知安的场景。
那些画面明明很简单,却被深深刻在他记忆里,连褪色都不曾发生。
霍觅十八九岁那会儿刚从高中毕业, 因为没有出国读书的打算,他填志愿的时候直接报了离家最近的高校z大。
那个时间段是他脾气最糟糕的时候,他的糟糕并不是指吵闹或是与他人爆发矛盾, 而是沉默。
梁女士和霍父当时正值壮年, 一心扑在事业上,并没有太多注意力能分给霍觅。
而等到觅途的发展越来越好, 梁女士想要再去关心霍觅, 却发现时间似乎已经有些迟了。
他的儿子不需要任何帮助,已经独自一人彻底成长。
高考结束,梁女士终于抽出空去校门口接人。其他同学都满脸笑意,和朋友或是父母聊得热火朝天,一幅解脱的模样。
但霍觅只是一个人走了出来,在看见梁女士之后抬头说:“妈,走了。”
他像是孤独的一棵树,挺拔但寡言。
没有人知道他的情绪,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所想。
除去儿时那几个玩伴,霍觅身边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他不太与人交心, 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母话也不多。
梁巡那个时候还在上小学,正是闹腾的年纪, 他在霍明面前都敢无法无天,唯独在霍觅那老实。
从小到大, 霍觅物质上的生活其实很宽裕,但精神上所能接触到的陪伴实在是贫瘠。
霍父就是传统的中年人, 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孩子沟通,更不要说像是霍觅这样的孩子。
梁女士也不例外,她名声在外,没人敢惹这位商场上的常胜将军,但面对霍觅她却时常无措,心中歉疚的同时愈发想要弥补。
对于这些霍觅本人其实感触不深,他并不觉得父母哪里对不起自己,他只是天生这个性子。
z大开学那天觅途有个重要的谈判,梁女士在电话来一直道歉,但他习以为常,没有在家多停留,而是拖着行李箱独自一人走进了校园。
大学不同于高中,校区面积极大,光不同专业的寝室就分了好几块,这个园那个苑的,对于新生来说并不好找。
报道结束拿完资料之后霍觅没问志愿者,而是沿着香樟道慢慢走。
霍觅不急着去寝室,但这时转角处一个抱着资料的人却停下了脚步,朝他走来。
“同学,你是在找宿舍吗?”来人笑着问,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看起来干干净净。
霍觅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专业的啊,说不定我们顺路。”
“金融。”
“那正好,你是新生吧,我带你过去,反正我也要去教科楼那边送资料。”
刚成年不久的霍觅尚且稚嫩,也没来得及拒绝,稀里糊涂就跟着人走了,直到站在寝室楼下才回过神。
他看向带路的那个学长,慢半拍开口道:“谢谢。”
那人摆摆手,说小事,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嘴角一直带着笑。
但直到几天后霍觅弄清了大学的建筑才发现,教科楼和他的寝室一点都不顺路。
它们一个在东边一个在南边,怎么也连不到一块儿去。
霍觅看着手机上的电子地图有些茫然,但偌大的校园,他再没有遇见过那个学长。
大学生活繁忙,他很快就投入到了专业课里,树影依旧,他每次上课经过那个转角却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双带笑的眼睛。
他很少对什么东西或是人念念不忘,这双眼睛算是例外。
十月初的时候学校里的社团开始招新,大一新生都被鼓励着去操场看看,霍觅看着辅导员发在群里的信息没什么波动,但为了合群还是去了。
他当时在专业内名声不小,毕竟顶着那样一张脸和高考成绩,任谁都会对他多关注一些。
操场旁边有个篮球场,那里最外围都是校级社团。虽然这些社团表面上看来等级更高一些,但实际上对于综测的助益和院级社团相差不大,所以一般来说学生都不会选择这些过于严肃的社团。
其他的国风社、动漫社招新热火朝天,这一片却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室友眼尖,见霍觅只有一个人立马凑了过来,问他想要去加入哪个社团。
“不知道。”霍觅实话实说。
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看起来很难亲近,原本周围还有人想要来递宣传单,但一看见他的表情,就先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我说,哥们你看起来太凶了。”室友吐槽道,“你这样凶巴巴的是找不到对象的。”
“没兴趣。”
霍觅一句话杀死了比赛。
室友闻言一脸讪讪,只好岔开了话题:“诶,我看那边的动漫社就很好,那些学姐都好漂亮,要是和她们做社员一定很幸福。”
霍觅是真的不感兴趣,操场人多,太吵,他转身就想离。
但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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