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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从巡抚衙门回来后,纪霈之对南州及其周边州县商铺的账目进行了抽查。

    未发现异常。

    薛焕以为,这是纪霈之经营有道,御下有方,但元宝等老人都知道,这是纪霈之用雷霆手段管束出来的。

    掌柜们可以要求加薪,有难事也可以借款,但贪墨者严惩不贷,自打五年前剁了两个人(一个掌柜和一个账房)的手,类似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毕竟,纪霈之给的月俸一般是其他商铺的一倍、两倍,乃至数倍,端看个人能力如何。

    忙了三天,南州的商界终于有了动静。

    六月二十七,朱大人把粮商、盐商、布商等大商贾召集到南州西城的莳花院,商议应对纪霈之突然而来的筹粮举措。

    荷园,水榭。

    朱大人坐正位,和二十几个大商贾围坐在一个大冰雕四周。

    熏风微拂,冷气四散,屋子里的温度与外面相比,可谓冰火两重天。

    可即便如此,大部分客人依然汗如雨下,丝绸帕子不顶用,棉布帕子湿了一层又一层。

    一个穿着朱红色纱衣的中年男子说道:“只要有灾就来南州要,捐一回不够,还要捐

    第2回。朱大人,不是我姓钱的不支持您,而是耗不起啦,再捐就真的倾家荡产了啊!”

    “是啊是啊,朱大人。”

    “朱大人想想办法吧。”

    “您是咱的父母官,可不能不管咱们啊!”

    ……

    朱文骥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抬手压了压,“本官不是不管你们,而是没法管,那位可是端王。不瞒你们说,他来南州其实是为了邵大人的儿子和弟弟,结果刚找着人,就被同袍义社的人杀了,端王倒也不怒,就是往邵明诚敞开的脖子里塞了两个文玩核桃。”

    他简单两句话,画面感就有了,水榭里静了静。

    朱大人很满意这个效果,又道:“诸位还有没有余力,你们清楚我也清楚,想必端王和瑞王也清楚,否则他不会张嘴。”

    众人表情微妙。

    隔了片刻,还是朱红衣服的钱员外率先开口,“朱大人,如今京里到底是什么情况,齐王和瑞王哪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朱大人尴尬地笑了笑,“我要是知道,早逼着你们捐款捐粮,进京去烧热灶了,还用得着跟你们愁眉苦脸,应付这位冷门王爷!”

    “那倒是。”

    “唉,大人呐,我是真的没有余力了,要是有余力咱们不会眼看着,毕竟大炎完了,咱们也好不了。”

    “这话在理。”

    “所以第一次捐的时候,我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实在人就是吃亏。”

    “是啊是啊!”

    ……

    话题又转回来了,总结四个字:没有,不捐。

    巡抚是南州一带的土皇帝,朱大人按说很有话语权,可他平日没少收这些富商的各种孝敬,拿人家的手短,此时此刻,他便使不出雷霆手段,逼迫他们就范。

    想到纪霈之的手段,他便心浮气躁,无法安坐。

    “我早上没给你吃饭吗,就不能用点力气”他先是申斥打扇的长随一句,随即胖脸上又浮起一丝笑意,“好吧,本官已然充分了解诸位的苦楚,理由很充分,很充分嘛,哈哈,那本官就张罗张罗,让诸位亲自与端王哭哭穷,想来端王心怀宽广,能够体谅大家的难处,免了这么一遭。”

    水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说道:“朱大人,这就不必了吧。咱们之间的事情好说,到上面就不好说了,你说呢!”

    这话说得含蓄,但懂的都懂,翻译过来就是,你要多少咱们就给你多少,直接捅上去就没意思了。

    朱文骥的笑意彻底沉了下去,“如果本官能做主,就不会找大家来商议对策。”

    这也是实话,众人面面相觑。

    “对策,是对付本王的对策吗。”一道声音在水榭外响了起来,淡淡的,冷冷的,可听在朱文骥的耳朵里,如同炸雷一般。

    他一下子跳起来,撞翻了身前的小几,上面的盘子纷纷落地,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淡青色的飘拂的窗纱上有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旋即,门开了,一席白衣的纪霈之进了水榭。

    他在门口停下脚步,背着光,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左手的手指动得很快,一对文玩核桃转得无声无息。

    这让所有人都想起了邵明诚的死,他们规规矩矩地站起来,惊恐地看着那张因为逆光而模糊不清的脸。

    朱文骥快步过去,拱手道:“王爷误会了,下官绝无此意,下官说的对策是针对此次筹粮的计策,对对,就是想让大家伙儿筹粮,与朝廷一起过此难关。”

    纪霈之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王爷,上次捐了一回,已然尽了全力,此番再捐就要想些法子了。”

    “王爷英明,定能体察民情。”

    “对对,草民恳请王爷体察民情。”

    ……

    纪霈之道:“所以,本王若不依着你们,就是不体察民情,对吗!”

    众人一滞,不敢再说,齐齐看向朱文骥。

    朱文骥拱手道:“王爷,他们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纪霈之缓缓走了进来,目光在众人脸上游移,“请朱大人解释解释,那是什么意思!”

    朱文骥的呼吸声变粗了,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却不敢擦,“他们是生意人,习惯了讨价还价,此番只是想求王爷通融一二。”

    这是人之常情,朱大人到底是巡抚,尽管已经紧张得要死了,但理智在,脑子在,急智还在。

    纪霈之点点头,“朱大人,这句实话暂时保住了你的朱砂帽。”他也是生意人,最懂生意人的心理,朱大人的话说服了他。

    朱大人长长地松了口气——当然是实话,他就是有三个脑袋,也不敢跟纪霈之叫板。

    他赶紧说道:“来人啊,把这里收拾了,再上两套新的来。”

    “不必了。”纪霈之停下脚步,“我来只想说三句话,第一,本王查过诸位的家底,知道你们能拿出多少;第二,本王会奏明朝廷,来年会按照诸位纳捐的数额商定减免的税负,期限为八年;如果诸位不捐……”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门口的吕游。

    吕游心领神会,拔剑,劈门,只听“咔嚓”一声,上好的酸枝木门一分为二。

    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

    纪霈之道:“便如此门吧,本王决不食言。”

    屋子里鸦雀无声,众商贾打着眼神官司,无一人敢应承,更无一人敢拒绝。

    朱文骥想起了纪霈之与大弘议和的经过,抽筋似的给穿朱红色纱衣的钱员外使眼色。

    那男子大概还沉溺在又要割一大块肉的痛苦心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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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没看见他的跟明示一样的暗示。

    纪霈之的脸色越来越差,朱大人快要哭了。

    “草民愿捐一万石。”有人一开口就是大手笔。

    其他人愤怒地看了过去,见是莳花院的东家,又纷纷垂下了脑袋——莳花院有江湖势力,一般无人敢惹。

    这时,钱员外总算接到了朱大人的示意,迟疑着说道:“草民也愿捐,就二、三千石吧。”

    纪霈之逼问:“到底是二,还是三!”

    “三三,王爷,三千石。”钱员外一脸肉痛,“王爷,真的减免赋税吗!”

    纪霈之道:“为朝廷做出重大贡献的人,理应得到回馈,本王说到做到。”

    钱员外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如此,草民也捐。”

    “两千石。”

    “三千。”

    “我信王爷,捐四千。”

    ……

    朱文骥狐疑地看着纪霈之,他以为,纪霈之以狠闻名,议和之所以顺利,是因为大弘人足够了解他,非是他擅长政事。

    但此番筹粮,却让他看到了另外一面,难道……他也有夺嫡之心

    “我就说嘛,在商言商,有付出必然要有所得,如此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薛焕进了门,“恭喜王爷,总算不虚此行。”

    朱文骥看向薛焕——薛焕易了容,儒生打扮,和师爷一般无二。

    他明白了,纪霈之有备而来,一应举措肯定与上面商议过了,绝不是其一人的主意。

    纪霈之道:“感谢诸位,本王承诺的事情一定做到,也请诸位在十天内筹好粮食,届时本王亲自押送回京。”

    莳花院的东家道:“王爷放心,草民定当尽力而为。”

    其他人原本还想谈谈条件,但有人应下了,他们便不好推辞,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

    上了马车,薛焕笑道:“表弟一方面施压,一方面让利,还让莳花院带头屈服,可谓恩威并施,事半功倍,佩服佩服。”

    纪霈之道:“大家都是生意人,算一算账就知道了,其实不亏。”

    “确实。”薛焕道,“一方面让朝廷和京城的老百姓领情,另一方面又让莳花院减免了赋税,我怎么看表弟都稳赚不赔。”

    纪霈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当然,我毕竟是生意人。”

    “不过……”薛焕道,“如果表弟亲自押送,一定会引来……哦,难不成表弟要的就是这个!”

    纪霈之道:“一石三鸟,不好么!”

    薛焕道:“好是好,但同袍义社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暗,这些商人在明,只怕会闹出人命来。”

    纪霈之摇了摇头,“朱大人掌握了同袍义社的四个人,想必会牵出很长一串来,只要他看好南州城,万鹤翔就远水解不了近渴,即便想报复我,也会苦于没有人手。”

    “言之有理。”薛焕道,“那么,回京的路上,我们就要加倍防范了,古森还是有点脑子的。”

    纪霈之道:“这个人可堪大用,如果能招安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便只能除掉他了。”

    第92章

    纪霈之从南州莳花院出来时,唐乐筠正在招待刚刚进门的唐乐音。

    她说道:“唐大姑娘好,今天还是买药吗!”

    唐乐音道:“筠姐姐……”

    唐乐筠打断她的话,“我习惯客人称呼我唐掌柜。”

    “唐掌柜好。”唐乐音无奈地笑笑,不再说废话,“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祖母的病。”

    唐乐筠微微一笑,“你别忘了,我只读过两本医书,帮不上你的忙。”

    唐乐音郑重地福了福,“唐掌柜,当时是我轻浮了,我给你道歉。”

    唐乐筠道:“不,你一点都不轻浮,你考虑得十分周到,为了你们唐家没有后患,直接断了我们姐弟的后路。”

    唐乐音红了脸。

    小丫鬟立冬忍耐不住,跳出来说道:“唐掌柜,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家姑娘已经认过两回错了,你还想怎地!”

    田婶子接上了话茬:“怎么,你家姑娘认错了,我们掌柜就一定要接受吗!”

    立冬被她问住了,一时无言。

    立春站出来,还要再辩,被唐乐音拦住了,“唐掌柜,当时确实是我小人之心,也确实断了你和小白的退路,我无话可说,但……”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

    唐乐筠明白,她与唐家老太太感情极好,所以一定打听过蔡老将军的病情,得知其痊愈,这才动了让自己给老太太诊治的想法。

    自己不同意,她也许就要挟恩图报了,可一旦那样,她们之间必然会出现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唐家不再掺和其中,瑞王就会更加防范自己。

    得不偿失。

    唐乐筠想了想,正琢磨怎样把事情圆回来,就见唐乐音膝盖一弯,往地上跪了下去。

    她赶紧给柜台外的唐悦白使了个眼色。

    唐悦白便一个健步蹿上去,拦住了唐乐音。

    唐乐筠道:“医者仁心,我父亲临终前告诫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家虽断了我们姐弟的后路,但到底让我栖息了四年,为老太太瞧病是我分内之事。不过,唐大姑娘可曾想过,医患之间需要信任,你都不信任我,老太太又如何能相信我能治好她的病!”

    唐乐音实话实说:“唐掌柜,祖母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来之前我与她禀告过,即便是你,她也愿意一试。只是……其他人可能会有非议,届时还望唐掌柜能原谅一二。”

    唐乐筠道:“为什么要我原谅他们,而不是你为了避免误会,让他们退避三舍!”

    唐乐音答不上来,“这……”

    唐乐筠替她答道:“说到底,你还是怕担责任,对不对!”

    唐乐音苦笑:“筠姐姐还是那么聪慧,那么犀利。”

    “罢了。”唐乐筠道,“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去,明天上午我有病人,后天如何!”

    唐乐音敛衽行礼:“多谢唐掌柜宽宏大量。”

    唐乐筠从不宽容,她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

    三天后,唐乐音亲自来请,唐乐筠关上铺子,给田家人放半天假,带着唐悦白上了唐家的马车。

    唐家在北城,买了两个不规则的三进院,打通后,也算颇具规模。

    夏天了,天气炎热,唐家老太太搬到了小花园附近。

    这里比主院疏阔,凉爽一些。

    原身刚来时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如今再来,很有些重拾旧梦的意味——处处熟悉,又处处陌生。

    唐乐音见她左顾右盼,一副新奇模样,便解释了一句:祖母想搬到这里来,二婶就重新修缮了一下,虽然只是重刷油漆,换掉了旧窗扇,也比咱们住的时候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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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

    以前那个不是她。

    唐乐筠不想聊以前,轻飘飘地带过了话题,“大伯母和两位婶子一向可好!”

    “好着呢,好着呢,感谢娘娘垂问。”二婶迎了出来,身侧跟着唐乐意的继母和三婶。

    这三人的目光一起黏在唐乐筠脸上,就像三把铁铲,拼命地想在她脸上挖点什么出来。

    唐乐筠福了福。

    唐悦白作揖道:“唐悦白见过长辈们。”

    “好,白哥也好。”二婶满脸堆笑:“娘娘,白哥儿,里面请,母亲已经问过好几次了。”

    屋子里面有疼得抽气的声音,大约每隔七八息就抽一下,频次很高。

    唐乐筠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地走在了最前面。

    唐悦白不敢逾越,默默跟在唐乐音后边的一个身位。

    二婶与唐乐音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迷惑和不安。

    唐乐音的继母大太太忽然说道:“悦明他们呢!”

    唐乐音道:“他们还在跟师傅习武,一会儿就过来了。”

    这就算是给唐悦白一个交代了。

    唐家的男孩子各个眼高于顶,唐乐筠本也不愿唐悦白和他们玩,只要唐家把面子做足,她也不介意尽尽心力,让唐老太太好的快一点点。

    进了卧房,一股带着老人气的热浪扑面而来。

    唐乐筠蹙着眉头看向床榻上的老人,只见她靠在一只大迎枕上,原本丰满的脸颊瘦成了一条,法令纹和眼纹极深,仿佛命不久矣。

    床榻前的绣墩摆好了,唐乐筠懒得废话,径直坐过去,拿起了唐老太太的手。

    唐老太太忽地一下睁开眼,见是唐乐筠吓了一跳,随后便反应过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原来是娘娘到了,老身许久没睡一个好觉,精神不济,睡着了。”

    她满脸的歉意,与面对原主时的倨傲截然不同。

    唐乐筠面无表情:“老太太躺好,我先诊脉。”

    唐老太太不敢违逆,缓缓躺了下去。

    唐乐筠右手叩住寸关尺,细细诊了起来……

    这三天,她查了所有与头疼有关的病例,还在来的路上询问过唐老太太病发前后的所有情况。

    对她的病情有了初步判断,如今摸到脉搏,把握从六成提到了八成。

    放下手腕,她又看了看舌苔,“问题不大,按摩便可解目前之困。”

    “好大的口气!”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不知这位女医师从何人啊!”

    帘子掀开了,一个老大夫在慕容秀秀和唐悦明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唐乐音脸色大变,“悦明,你这是干什么!”

    唐悦明道:“我当然是为了你和祖母,请个老大夫为祖母把把关,不然出了差池姐姐肯定要后悔的。”

    慕容秀秀也道:“唐掌柜,真金不怕火炼,你同夏老大夫辩一辩症怎么样。”

    唐乐筠的余光瞟向唐乐音,后者明显有了动摇。

    她站了起来,笑道:“我是药铺掌柜,不是大夫,老太太便由这位夏老大夫好好诊治吧。买药再来找我,告辞!”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她与唐悦白扬长而去。

    她可以断定,夏老大夫一定会把神经痛当成肝阳上亢的高血压,他医不好唐老太太的病。

    既然暂时死不了,那就不用着急,老太太多煎熬几天也好。

    她无所谓。

    ……

    三婶子送出去了。

    唐乐音极其愤怒,有对唐乐筠的,她怒她一点情面都不讲;有对慕容秀秀的,怒她不识时务,一定要插手她与唐乐筠的事;更多的,是对唐悦明,怒他人云亦云、自作主张,拿老太太的病痛作伐。

    但长辈们都在,轮不到她发火。

    她深吸一口气,问二太太:“二婶,您看呢。”

    二婶管家,处事自然是圆滑的。

    她笑着说道:“既然唐掌柜不喜欢辩证,且随她去,反正都是自家人,夏大夫经验丰富,便请为我家老夫人诊治一番吧。”

    她隐藏了唐乐筠的身份,显然是不想干扰夏大夫的心绪。

    夏大夫拱手道:“老朽一定全力以赴。”

    诊脉,查验舌苔,问病由。

    夏老大夫果然得出了肝阳上亢的结论,并开了一张方子。

    唐乐音和二太太都傻了眼——这样的方子,他们至少收到四张了,如果有用,老太太的病早好了。

    二太太付了银子,强颜欢笑,让唐悦明把人送了出去。

    慕容秀秀不明就里,得意地说道:“这才是真正大夫呢,那位竹子姑娘会什么!”

    二太太苦笑:“秀秀,这样的真正的大夫二舅母已经送走好几个了。”

    “杨氏,你马上把娘娘请回来!”唐老太太气急败坏。

    杨氏就是二太太。

    “祖母,请她做什么,她连个诰命都没有,咱不怕她。”唐悦明送走夏大夫,又回来了。

    慕容秀秀也道:“就是啊,外祖母,夏大夫在江湖上非常有名,秀秀特地为你老请来的。”

    唐老太太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二太太理解她的心情,“母亲,我和大嫂天天给您按摩,并不见效,这么多老大夫都认为是肝阳上亢,可见错不了,不若您再吃上几剂药,说不定就好了呢。”

    她的话不无道理。

    唐乐音也冷静下来了,附和道:“祖母,孙女这就帮您按按。”

    “嘶……”唐老太太疼得一抽一抽的,忙不迭地点头,“按按,快按按吧。”

    慕容秀秀道:“外祖母,还是我来吧。”

    她抢在唐乐音前面,在床头坐下来,搓搓手心,在几个大穴上依次按了起来……

    “嘶……疼,疼疼,罢了吧,罢了……”唐老太太坚决地推开了慕容秀秀的手。

    她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疼就不让按了。

    唐乐音劝道:“祖母,我们都熟知穴位,和娘娘一样,您稍微忍忍,说不定就好了呢。”

    慕容秀秀又按了起来,“就是的,祖母,我认穴很准的,没道理她能按好,我按不好。”

    唐老太太被她们说服了,双手抓紧床单,忍了下来……

    半盏茶的功夫后,她龇牙咧嘴地推开她的手,人也坐了起来,“去请娘娘,回来,马上立刻。”

    唐悦明道:“祖母,为什么,她也说按摩,但按摩治不好您啊!”

    唐老太太道:“你们不懂医,她懂,而且,她救活了汝阳郡主,她说能治好我。杨氏,你马上请她回来。”

    杨氏很为难:“母亲,她已经走了,只怕没那么容易回来。”

    其实,原身在唐家时,她对原身一直是面子情,要不是唐乐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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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唐锐安的首肯,她不会同意请唐乐筠。

    唐老太太凌厉地看着她。

    她无奈道:“母亲,您忘了筠姑娘是怎样的人了当时是您亲自和她谈的条件,送走了她,如今她飞上枝头,又岂能不计较当初的事!”

    慕容秀秀道:“是啊外祖母,您可千万不要信她的鬼话。”

    唐乐音不认为唐乐筠说的是鬼话,她若存心报复,就根本不会走这一趟——毕竟,她唐乐筠这样一走,她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对有间药铺没有任何好处。

    但事情已然闹到了这个地步,再去求,只怕唐乐筠会拿乔。

    而且,瑞王让她向唐乐筠示好,为的是拉拢端王……

    即便没有瑞王的暗示,她也要找个机会接近接近唐乐筠,她对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

    唐乐筠坐车回家了。

    田婶子开的门,“筠筠,怎么样,瞧好了吗” ”

    唐乐筠道:“没瞧。”

    “啊”田婶子插好门,跟上她的脚步,“为什么啊!”

    唐悦白愤愤:“因为不够疼,真要疼死了,才会想起我姐的好来。”

    他很少说这样狠厉的话,可见是真的气坏了。

    田婶子见他只是抱怨,却不说为什么,只当他们不方便说,遂不再问了,只道:“谁疼谁知道,咱们不气,总有他们求着的一天。”

    “婶子说的是。”唐乐筠转了话题,“中午吃什么,我去买菜。”

    田婶子道:“粮食又涨价了,菜价也更高了,我转了一圈,都忒贵,就买了些蔬菜回来,用肉油炒一炒吧。”

    唐乐筠道:“包菜馅包子好了,多放点粉条。”

    田婶子道:“白面不多了,就够一顿的。”

    唐乐筠道:“没关系,我让白管家帮忙买一点。”

    “那行,我把面和上。”田婶子美滋滋地答应了,“筠筠,我去市场回来时遇到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唐乐筠盘算了一下,“黄里长吗!”

    田婶子一拍手,“就是他!你怎么猜这么准!”

    唐乐筠进了厨房,在小凳子上坐下来,摸了摸跟着进来的小黄的狗头,“婶子认识的人八成都是生云镇的,生云镇能进城的就那么几个,黄里长的可能性最大。”

    田婶子道:“年轻人脑子就是快。”

    唐乐筠问:“他看见你了吗!”

    田婶子摇头:“他当时在跟一个江湖人说话,没看见我。”

    又是江湖人。

    黄里长和邵昌文的管家有旧,马大夫是他的人,跟着叛军跑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断,黄里长的身份也有问题呢

    这件事应该查一查,并和白管家交代一下。

    第93章

    几天后,黄里长的事白管家有了回复。

    他说,如果田婶子没有看错人,那么黄里长很可能有另一重身份,所以在进出城门时没留下任何痕迹。

    在汤县,也未找到他们一家的踪影。

    这样一来,黄里长与同袍义社相关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他突然出现在五柳街,无疑是一个危险信号。

    白管家立刻紧张起来,将人手调配到有间药铺附近,并嘱托赤焰镖局多加留意五柳街的江湖人。

    然而又几天过去,依然无事发生。

    七月初一,唐乐筠吃完早饭,亲自打开了药铺大门。

    她刚要给田婶子等人分配任务,就见唐家马车从北而来,停到店门口,唐乐音一个健步下了车,几大步冲进铺子,梨花带雨地说道:“唐掌柜,请你务必救救我祖母,条件随你开。”

    田婶子奇道:“明明是你求人救命,怎么搞得像我们筠筠拿捏你似的呢!”

    唐乐音顿时红了脸,“这位婶子说的是,是我太着急,说错话了,还请唐掌柜原谅我的鲁莽。”

    她郑重而端庄地行了个礼。

    美人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田婶子面露不忍,看向唐乐筠,欲言又止。

    唐乐筠不相信眼泪,于她来说,“条件随你开”这样的态度更合心意。

    她说道:“上次也是你来请我,结果你弟弟和你表姐都不同意,相信你家长辈对我也没什么信任,如今令祖母病情加重,治愈的把握又小了几分,我还是不自取其辱的好,你说呢!”

    “……”唐乐音哑口无言,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娘娘,我祖母还是头疼,成宿睡不着觉,导致身体越来越弱,旁的症状是绝对没有的。但唐掌柜说得对,易地而处,我也有唐掌柜的顾虑,不如这样,我回去与长辈商议一下,以免再发生上次的误会。”

    唐悦白进了门:“上次并不是误会。”

    唐乐音福了福,“我替舍弟的无状向二位道歉。”

    唐乐筠微微一笑,“他不是无状,他只是讨厌我罢了。不可否认,以前,我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所以,我原谅他了,希望没有下一次。不过,有下一次也没什么,大家不再来往便是,你说呢!”

    唐乐音道:“那是自然,不消唐掌柜说,我亦无颜再来有间药铺。”

    ……

    唐乐筠送走了唐乐音。

    唐悦白问:“姐姐,你在她家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这般轻易地原谅了他们!”

    田婶子也很好奇,原本已经往工作台去了,闻言又停了下来。

    唐乐筠看着街面上路过的一两个行人,“当初,我为了自己的将来,多算计了几分,被人家看出来了。”

    唐悦白尴尬地挠了挠头,“原来姐姐也会犯错误吗!”

    田婶子“嗐”了一声,“你姐去她家时才十二岁,就像你蔚蔚哥,什么都不懂呢,知道为了自己算计几分就很不错了,总比你蔚蔚哥傻乎乎被别人算计强。”

    这就是亲朋好友,立场天然在自家人这边。

    唐乐筠发自内心地笑了,“谢谢婶子理解。”

    田婶子道:“谢啥,婶子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是没有点心眼,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有什么改什么……”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唐悦白脆快地说道,“婶子说的对,谁都会犯错误,那我也给唐悦明一个机会好了。”

    唐乐筠摸摸他的脑袋,“他那个人欺软怕硬,你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唐悦明还是个好大喜功、鲁莽任性之人,他在唐乐音的前世是早早死了的。

    这一世,为了救他,唐乐音花了不少力气,才保住了他那条小命。

    唐悦白道:“好,我听姐姐的。”

    ……

    邓翠翠和田婶子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做快胃舒肝丸。

    田老爷子父子和田老太太无需安排,三人一个拾掇菜地,一个拾掇厨房,田家荣则按照唐乐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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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要求做简易衣挂去了。

    唐乐筠进了东耳房。

    这里被她重新收拾过,靠东墙的位置加了一个有门上锁的简易柜子,窗边放了一张条案,上面摆着长青苔的山形根雕和一只插着河边黄色野花的白瓷瓶。

    唐乐筠打开柜子,最上面一层放着四只白色药瓶,每只上面都贴着她自己起的名字,从北向南依次是“恨别鸟惊心”,“润物细无声”,“感时花溅泪”,“杨柳春风”。

    前面两个是剧毒。

    第一个无解,服用后即刻死亡,缺点是味道重,下毒时需要动点脑筋。

    第二个就是她给蓝皇后下的那一款,接触即可中毒,经由皮肤渗入,进而发生腐烂,腐烂面会渐渐扩大,一点点侵蚀完好的皮肤,直到死亡。

    这个毒的好处是,下毒时无声无息,中毒后惊天动地。据白管家说,除了御医外,凡是医术不错的大夫,蓝家都找过了,目前没找到特效药。

    此药缺点有两个,一是从中毒到死亡,经历的时间太长,太残忍;二是对症下药可减弱毒物对人体的破坏,有研制出解药的可能性。

    目前,从白管家给的信息来看,众御医办法不多,解毒药物对蓝皇后虽然有用,但也只是延长她的痛苦而已。

    生不如死!

    唐乐筠对此无动于衷,毕竟蓝皇后对她也不曾手软。

    不过,这笔账终究要算到纪霈之头上。

    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妻一体,纪霈之行踪不定,她应该是蓝皇后报复的首要对象。

    她目前已然是带毒之身,蓝皇后自顾不暇,暂时不会对她补刀。

    只要熬到蓝皇后身死,蓝家失势,她的处境就会宽松一些——如果她下毒一事不暴露的话。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多做一些‘感时花溅泪’,这是另类**,群殴时用得上。

    至于‘杨柳春风’,那是她改良的某种助兴药物,并非毒药。

    现在,唐乐筠正做着的是软筋散——原药王谷的毒/药,中毒后运功加快代谢,药效可维持一个时辰,不运功,则可维持半天。

    药是好药,只是药效持续时间太短,她试着在原方里加了几味药,都不太行,便决定换一个思路:不加重毒性,而是用药活血,并增强心肌收缩力,从而促进药物吸收和循环。

    人参、何首乌、沙参、生地,一一试过去……

    木系异能探查的结果是,药效均有所增加,但效果不显著。

    五份成品药,只剩下一份,再来就要慎重了。

    唐乐筠在典籍库中重新确认女贞子、黄芪、姜黄,以及三七等药材的药理,最后决定用三七……

    “咚咚!”木门被敲响两声,“姐,唐家来人了,我能进去吗!”

    唐乐筠收起异能,把手从药粉上挪开,用湿手巾擦掉沾在手上的粉末,再丢进一旁的洗手盆里,“进来。”

    “不开窗好热。”唐悦白照例抱怨一句,“姐,你又在搞什么!”

    唐乐筠把草纸上的药粉包起来,放到柜子上面,“高级软筋散,我叫它东风无力,这个名字怎么样!”

    唐悦白的大眼睛亮了,“好用吗!”

    唐乐筠道:“好用,回头姐姐多做几包,你带两包防身。”

    “好嘞。”唐悦白应了,用袖子擦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又有些紧张地说道,“姐,唐家那位将军亲自来了。”

    他似乎有些惶恐。

    唐乐筠道:“来也是应该的,端王在南州筹到了粮,挣了不少声望,朝局更加扑朔迷离。他作为唐家的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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