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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明锦抿唇笑了笑,心里滑过一丝难以言述的甜蜜。

    她向他靠近,看着他面具后那浅棕色的眸子,手掌抚上她冰冷的面具,“可以不用这幅冷冰冰的形象面对我吗?”

    陆聿一动不动,隔着一道冰冷狰狞的罗刹鬼面,二人的目光交织。

    明锦向他凑近,想解开他的面具,却被他攥住了手。

    明锦低下头,迟疑了片刻后,竟是解开了腰间的绦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看你,我喜欢你,又不是图你的脸。”

    陆聿眼神颤动着,片刻后,面具从脸上滑落,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明锦伸出手,在一片黑暗中去摸索他的脸,冰冷的鬼面已经褪去,她可以触摸到他皮肤的温度,她笑了。

    “你明明是年轻的,英俊的,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又老又丑呢?”

    陆聿无法回答。

    明锦手指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上拂过,她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陆聿全身僵硬,竟然忘记了推开她。

    小女郎苍白的指尖,褪去最后一层薄薄的亵衣,光洁的身子在他眼前绽放。

    陆聿移开视线,根本不敢去看她。

    明锦察觉他转过了头,又捧起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不解道:“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你也爱着我吗?为什么要逃避呢?为什么不敢看我?”

    陆聿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崩塌,在小女郎的声声诱哄中,理智崩塌,丢盔弃甲。他猛然扣住她的后颈,深深吻了上去。

    山洞中柴火辟啪爆裂,二人亦是如火滚烫。

    明锦拉起他的手,引导着他,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发颤。

    陆聿惊醒,从她的颈窝移开了唇,手掌仿佛被那一团温热烫到,他触电般从她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慌忙推开了她。

    痛苦万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是妹妹,她是你的妹妹啊,你要毁了她、害了她,让她被世人唾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

    他疯狂地唾骂自己,厌恶自己,觉得自己无耻又恶心。

    对妹妹的纯洁感情,怎么能被肮脏的欲.望掩没呢?

    “你不想要我吗?”

    陆聿已经恢复了理智,握住了她搭在他腰带上,还欲再往下摸索的手,“阿锦,你还太小,你会长大,会后悔,我们不可以。”

    “我长大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陆聿心如刀割,“我不能害了你。”

    他猛然起身,向山洞外冲去,外头风雪依旧,他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十指深深没入雪中,长发被风雪卷起。

    阿锦,你为什么要是我的妹妹?

    明锦解开眼上的绦带,却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披上狐裘,从山洞中走出,看到跪在风雪中的男子后,向他走了过去,和他一起跪在这片雪地,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寒风吹过,陆聿身子一僵,回神后,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将面具戴到了脸上。

    小女郎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我不想失去你,如果风不愿意为我停留,我也可以随风而去。”

    陆聿猛然回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女郎,心上狠狠抽了一下。

    二人在风雪中相依偎。

    陆聿心中不停喃喃着,对不起,阿锦,对不起。

    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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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风雪初停。

    陆聿带她去找商队,路上,二人彼此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仿若昨夜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明锦与商队会和后,他也要离去了。

    压抑了一路,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住了他。

    “等等。”

    陆聿停下脚步。

    明锦追上他,把一方芙蓉帕塞到他的手里,眼池波光盈盈,“答应我,会再回来看我。”

    陆聿看着她的眼睛,握紧了手心的绣帕,昨夜,他拒绝了她,事情做到那种地步,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只能再也不相见了。

    他没有回答,没有给她任何承诺,转身向着无边雪原走去。

    明锦目送着苍白雪原上那一道黑色的身影远去,渐渐成了一个黑点,眼泪夺眶而出。

    那一刻,她恍然有一种预感,他不会再回来了——

    这章删改了好几遍,写了三四个版本,大家久等了。回忆结束,下边继续正文

    第43章 里应外合

    檀斋。

    明锦攥着那一方芙蓉绣帕,全身颤抖,泪流满面。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魏长风为何要离开她,为何再也没有回来找她,也知道了为何刚重逢的时候陆聿对她那么冷漠,为何不肯认她。

    他们是一个人啊!

    他不是因为他的亲妹妹回来,就不要她这个假妹妹了,而是因为他在逃避,他不敢面对她。

    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也害怕她知道一切后,会恨他、怨他,他不想将魏长风这个身份背后沉重的风险带给她。

    他甚至还想把她让给皇帝,给她皇后那至高无上的身份,来绝了自己的念。

    他爱她爱到可以彻底埋葬自己的爱,一个人活在痛苦与挣扎之中,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里沉沦,只为让她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

    他怎么这么傻啊……

    因为他是他,所以他了解她那些年在边疆的所有苦难与忧虑。

    现在,他不惜被世人唾骂,也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在所有人面前承认对她的感情,只是想用陆聿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安稳人生罢了。

    明锦想起被他强吻之后,她还打了他一巴掌,觉得他变态、恶心、是个疯子,突然一阵揪心。

    她对他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狠话,他心里该多难受啊,她怎么能对他这么残忍?

    明锦泣不成声。

    陆沅止不知何时来到了檀斋,在她背后道:“现在,知道皇帝是在怎么利用你了吗?”

    明锦猛然抬起头,清冷的月华照亮了她脸上的斑驳泪痕,“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魏长风的?”

    “我一直有在暗中注意陆氏的一切风吹草动,你离开京城后,我在六镇跟踪过你,无意中发现了他在用这个身份接近你。”

    陆沅止目光看向窗外的明月,在那段岁月中,她看到哥哥对明锦的宠爱呵护,就好像看到他是在那样对自己。即便没有与他共同生活过一日,心里也已经认定他是自己的兄长,是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之人。

    “那时,他已经用这个身份刺杀过好几个勋贵高官,没有回头路了。”

    “我发现之后,既心痛又震惊,没想到他为了能摆脱太后的掌控,让皇帝亲政,竟然甘愿成为皇帝手中之剑,为他做尽脏活累活,一人承担所有罪孽。”

    明锦心中一震,突然想起身世揭穿那一年,她对他说过的狠话。

    ——你什么都给不了我,你根本反抗不了太后。

    她万万没想到,陆聿为了能迅速掌握权力,竟然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是啊,如果不是把那些反对派全杀了,改革怎么可能会推动的这么顺利?

    他的官职又怎么可能升的那么快?在短短几年就被破格晋爵平南王,大权在握。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他都是为了能保护她啊。

    明锦眼眶红润,泪落如雨,“所以你假扮魏长风,就是为了让所有人以为那些官员是你杀的,让他摆脱这个身份吗?那你又为什么要去刺杀太师,刺杀皇帝?”

    陆沅止恨声道:“因为他们该死。”

    明锦愕然。

    陆沅止幽幽道:“先帝晚年体弱多病,几不理事,朝政便由当时还是皇后的陆太后处理,陆氏兄妹权倾天下,陆鉴也因此愈发骄纵恣意……”

    陆丽华生母常氏本是因罪被没入掖廷的宫人,因在陆太后跟前服侍,就与陆鉴有了首尾,二人在宫禁私通,常氏还怀上了身孕。

    朝臣私通后宫,是欺君犯上的重罪,陆太后本想秘密压下此事,不想常氏有孕之事竟捅到了先帝耳中,先帝震怒,加上对陆氏玩弄朝政的不满,竟起了废后之心。

    陆太后惊惶之际,脱簪至先帝跟前痛哭请罪,二人密谈后,废后之事暂时搁置,然不久之后,先帝便在夜间暴崩,朝野骇然。

    民间虽有传言是太后谋杀了先帝,但终究不过是猜测。陆太后在先帝葬礼上表演了一出要自尽相随的夫妻恩爱大戏后,才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由此登上太后之位,临朝称制。

    常氏也被特赦出宫,送去陆鉴家中。

    当时兰陵长公主即将临盆,在皇帝暴崩与丈夫背叛的双重刺激下,竟然动气早产。

    公主生产当夜,电闪雷鸣,一蒙面刺客潜入公主府,在女婴出生后不久就将其偷走,那个人便是陆沅止的师父。

    明锦听完这一切,不可思议道:“偷走你的人是你的师父?他不该是你的仇人吗?你怎会认他为师?他既然没有隐瞒你的身世,你为什么不回来相认?”

    陆沅止黯然解释道:“我本是先帝允诺的皇后,至陆氏野心昭显,先帝后悔,可他当时病重,想废陆氏已是有心无力,未免陆氏女再登后位,便秘密安排心腹杀我以绝后患。我的师父本是受先帝之命来杀我,将我偷走后,又怜我年幼,不忍下杀手,为免我遭皇帝毒手,便带着我一路逃亡,暗中将我抚养长大,教我勤习武艺,归来报仇。”

    明锦愕然,想不到其中竟有这般残酷的秘辛,怪不得她不愿再回陆氏,如果先帝真有杀她之心,难保现在的皇帝不会为了阻止陆氏嫡女登后位,再派人暗杀她。

    却也不由胆寒于皇室的冷血薄情,陆沅止是先帝的亲外甥女,可为了政治博弈,先帝竟也真狠的下心?

    “所以你要回来刺杀太师,那为何要刺杀皇帝?”

    陆沅止默然,当初她丢失后,陆鉴仍不死让陆氏女为皇后之心,一面抱养明锦假充陆氏嫡女,一面派人暗中寻找陆沅止下落。

    被偷走的她,被师父悉心养育长大,教导读书武艺,在她十岁那年,初明是非之时,便将其身世悉数告知,让她自己选择是复仇还是回去陆氏做她的千金小姐。

    陆沅止得知身世真相,一时悲愤交加,哀痛震惊,几番潜入陆氏探访,看尽了陆鉴的卑劣无耻,最终选择了复仇的不归路。

    “这一切恩怨,都是陆鉴老贼的胡作非为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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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死有余辜。至于皇帝,哥哥对他尽忠尽心,他对哥哥却是表面友善,暗中算计,亦是死不足惜。”

    明锦一惊,“算计?”

    陆沅止点点头,“魏长风的身份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是皇帝掌控哥哥的把柄。皇帝是利用哥哥当年没能护住你的愧疚,才让他心甘情愿地接下这个身份,给他卖命。哥哥一直以为这个身份是他和皇帝两个人的秘密,但是我却发现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明锦心中一咯登,“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才是皇帝真正的心腹。”陆沅止看着她,正色道:“皇帝根本不是真心爱你,他很清楚哥哥对你的感情,他让你入宫,只是为了利用你做人质,牵制哥哥,供他驱使,给他卖命。”

    “皇帝现在嘴上说的好听,又是立你做皇后,又是只宠你一人,他现在对你甜言蜜语不断,无非是因为你还对他有用,等把你的价值榨尽,他杀你的时候也绝不会留情。”

    “改革成功之日,就是他对你们鸟尽弓藏之时。”

    明锦毛骨悚然。

    她说的不错,魏长风是朝廷头号通缉犯,陆聿用这个身份所刺杀的那些朝廷大臣,早够他死无数回了。

    当改革成功,大局稳定,世上不再需要魏长风存在的时候,掌握所有刺杀信息的皇帝,就能随时曝光这个身份置陆聿于死地。

    而她,一个背叛过皇帝的女人,皇帝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陆沅止恨的咬牙切齿,“即便陆氏欠他,可我的哥哥从来没有害过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他,我实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险恶的算计我的哥哥,他为什么这般恨他?明明恨不得他去死,却能一直装做亲近信任他的友善模样,把他的价值利用殆尽,再做清算。”

    “皇帝的虚伪,简直令人作呕!”

    明锦看着双目血红的小女郎,鼻子一酸,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两个同样命运坎坷的小女郎,在月色中互相依靠扶持着。

    陆沅止双目通红,“整个陆氏死不足惜,只有我的哥哥,纵然杀戮满身,可他却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对明锦道:“我本就是个早该死去的人,由我担起魏长风的身份,哥哥才能彻底摆脱这个把柄,我会用这个身份,杀了皇帝,为我们兄妹报仇,杀了陆鉴,为吾母报仇。”

    “不,你不可以。”明锦摇摇头,制止她道:“沅止,你的生命也很宝贵,你不该为别人的罪孽献出你的生命,我们要让陆聿摆脱皇帝的掌控,但不能以你的性命为代价。”

    陆沅止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计划在心中酝酿着,明锦下定了决心,“你是他的亲妹妹,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有责任替他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去送死。我已答应了皇帝入宫,在我入宫之前,我们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稳住皇帝。”

    陆沅止难以置信,“我告诉你这么多,你还是要入宫投入皇帝的怀抱?还要离开他,伤害他?”

    明锦摇摇头,“不,沅止,我们现在还没有跟皇帝对抗的能力,不能跟他撕破脸,那第三个知道陆聿是魏长风的人还在暗中窥视着我们,为了陆聿,我也必须入宫。”

    陆沅止不解。

    “由我入宫接近皇帝,你在宫外跟我里应外合,我们一起找出那个人,找出皇帝真正的心腹,将他的阴谋大白于天下。”

    陆沅止睁大了眼,“你……”

    “沅止,我们可以联手,一起拯救我们的哥哥。”

    *

    天色将明。

    沅止离去后,明锦复又来到陆聿屋中。

    他体内的毒素逐渐排出,太医刚给他的伤口换完药离去,榻上昏睡的男子脸色苍白,微蹙的眉峰带着抚不平的愁思。

    她看着陆聿沉静俊朗的面容,想起他提起屠刀,沉沦炼狱,想起他带着自己亡命天涯,满身伤痕,不由泪落纷纷。

    曾经那惊才绝艳,光风霁月的天之骄子,如今竟堕落到那无边黑暗的深渊里沉沦,那曾经明亮单纯的眼睛中,也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淡漠阴翳。

    她想要帮他,把他从深渊里拉回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明锦轻轻躺在了他的身边,像一个脆弱的孩子,手臂勾着他的肩膀,依恋的靠着他。

    哥哥,以前有你守护我,现在换我保护你——

    第44章 别离开我

    明锦养的蛐蛐跑了。

    那是哥哥怕她无聊,入宫前抓给她,陪她玩儿的。

    哥哥今年入宫伴读,五日才能归家一回,她等的无聊,只是想打开竹笼看一眼,可蛐蛐却从笼子里跳到了她的手上,下一刻,就跑进草丛看不见了。

    明锦难过的直掉眼泪。

    兰陵长公主把她搂在怀里,边给她编著新的小竹笼,边哄她道:“都怪那笼子不结实,让蛐蛐跑掉了,阿娘再给芝芝编个更结实的笼子,让它再也跑不了。”

    明锦点点头,绽开了甜甜笑脸。

    等到陆聿从宫里回来这一日,明锦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着飞扑到他的怀里,胖乎乎的小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仰头甜甜唤他,“哥哥。”

    陆聿张臂把那甜甜糯糯的小团子拎了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芝芝是不是又哭鼻子了?”

    明锦鼓鼓嘴,难为情的把脸埋在他的颈间。

    陆聿抱着妹妹,一起去见母亲。

    兰陵长公主难得清醒,她编著笼子,含笑看着陆聿道:“芝芝的蛐蛐跑了,晚些儿你再给她抓了来。”

    明锦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勾着他的脖子撒娇,”哥哥,给我抓蛐蛐。”

    陆聿看着玉雪可爱的妹妹,心里软成了一团,他捏了捏她的脸,带她去了后花园。

    晚间,两个小人影趴在草丛里,认真听着蛐蛐的叫声。

    兰陵长公主坐在亭上编笼子,看着一双儿女在草丛中嬉闹,嘴角含笑。

    明锦看到一只硕大的蛐蛐,兴奋地在草丛上爬来爬去。

    陆聿看准时机,一个猛子扑了上去,把蛐蛐抓在了手心。

    明锦开心的直拍手。

    这一次,陆聿给她捉了一只更大,叫的更响的蛐蛐,关在阿娘编的笼子里,让它再也逃不出去。

    后来,陆聿就总会做梦,梦到阿娘的笼子,他和妹妹像两只蛐蛐一样被关在里面相依为命。

    有一日,妹妹从笼子里爬了出去,他在后边一直追着、喊着妹妹回来,可她却像那跳出笼子的蛐蛐一样,一转眼就消失在草丛的深处,再也看不见了。

    阿娘没了,妹妹走了,只给他留下一个笼子。

    他一个人,守着里边的蛐蛐,每日听着它的鸣叫,从天黑到天明……

    画面一转,他又看到母亲平静柔和的面孔,微凉的手指贴在他的额头。

    “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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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醒了。”

    陆聿眉峰紧蹙,陷入梦魇,不能自拔。

    “阿娘……”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朝阳从窗格洒在榻上相依偎的两个人身上。

    明锦听到他在喊娘,猛然惊醒,抬头看着榻上被魇住的男子,轻声呼唤着他。

    “哥哥,哥哥醒醒。”

    陆聿听到呼唤,用尽全力睁开了眼,小女郎趴在他的床头,担忧的神色映入眼中。

    窗外蛐蛐声叫的聒噪,他便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到她的幻像?

    “妹妹。”他意识昏沉,抬起冰凉的手指,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别离开我。”

    明锦心里一揪,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着他,“哥哥,我在这里。”

    陆聿安心闭上了眼,不愿从妹妹还在的美梦中醒来。

    明锦蹙了蹙眉,怎么又睡过去了?

    她看着他的睡颜,叹了口气,现在,她竟然只有在他不清醒的时候,才敢露出几分关心的模样。

    给他掖了掖被子后,又来到偏厅跟太医们询问情况。

    徐迁入内把了把脉,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毒药都会有些致幻致昏的作用,清除的过程人是会昏沉虚弱一些,需要多休息,再吃上上几剂补气安神的药便好了。

    开了药方,吩咐了两个小医正去熬药后,徐迁便要告辞回宫跟皇帝覆命。

    明锦点点头,让下人们相送。

    ……

    近午间的时候,陆聿才悠悠转醒。

    昏睡了一天一夜,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他看着四周的陈设,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陆聿掀开被子,坐起了身子,准备下榻时,肩膀上的伤顿时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包扎完好的伤口,微微蹙眉,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

    “你醒了。”

    明锦端着药走了进来,看着坐起身的男子,脚步顿了一下。

    陆聿闻声抬头,看着明丽娇艳的小女郎,眼底闪过一丝愕然。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小女郎的身影依旧。

    这一次,不是梦,她真的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儿?”

    明锦端药的手指攥了攥,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自己陆沅止的计划,那暗中窥视他们的眼睛还没有找到,她此刻和陆聿相认,是把他们双双都置于危险之中。

    她的神色一如既往,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一脸淡然道:“陛下让我留下照顾你,哥哥,你该吃药了。”

    陆聿神色黯了一下,自嘲一笑,果然,他为元晔挡了这一剑,元晔定是心里愧疚才让她留下照顾他。

    而她,也不过是奉了皇命,不是心甘情愿。

    “他让你留下你就留下?”

    明锦边给他倒药边道:“你是我的哥哥,我应该照顾你。”

    陆聿冷冰冰道:“我不是你哥哥。”

    明锦神色无异,端着药走到他的床边,“吃药。”

    陆聿没有接药,避开她的视线,沉声道:“如果你不愿意留下的话,可以走了。”

    明锦看他那任性的模样,心里不由好笑,就把药碗放在床前的檀木几案上,背对着他,漠然道:“本来你的死活也不关我的事,你既然醒了,想来已是大好,我这就入宫向陛下覆命,你好自为之。”

    起身时,腰间的绦带扬起,那轻薄柔软的带子轻轻从陆聿的的手背上滑过,柔软的丝绸触感,好似那年轻娇嫩的皮肤在指尖绽放。

    陆聿低眼看着那绦带一寸一寸从自己手背滑过,鬼使神差的,翻手攥住了她的绦带。

    明锦身子一僵,回头看着他拉着自己绦带的手,那两指宽的两条带子在他指尖缠绕。

    她攥住另一端,扯了扯,可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放手。”

    陆聿不放手,无声望着她,面无表情。

    明锦回望着他,亦是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很想让我去死?”陆聿自嘲,“因为我让你恶心、生厌,所以要离开、要逃避我?甚至恨不得我一死了之,再也不打扰你的生活,是吗?”

    这话听的明锦尤为不喜,不知何时他竟也变得如此刻薄,反驳道:“如果我真要逃避你,根本不会留下照顾你。如果我真要你死,为什么还要追上去给你找解药?”

    陆聿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那天他受伤的时候,她分明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你去追那刺客,不是因为他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吗?”

    明锦一怔,这才恍然大悟,他这一醒过来就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态度,原是在介怀那天自己丢下他去追了‘魏长风’。

    他是吃自己的醋,还给自己较上劲儿了。

    她心里莫名觉得可笑,故意反问他道:“哥哥,那个人究竟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到底是不是她的意中人,他自己不知道吗?

    陆聿一怔,脸上神色变幻。

    明锦看着他,继续道:“他若是我的意中人,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他?我就算没见过他的容貌,也不会错认他的身形,我当时就知道刺客不是他,哥哥,你不是很清楚是谁在假扮他吗?”

    陆聿眼底微动,和她的视线对上的时候,竟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明锦手指挽着绦带的另一端,走近他,把握在他手心的绦带从他手中拿走,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怎么先前被他抱住的时候,就没认出他是他呢?

    “她是你的亲妹妹,她不想杀你,你不是也一直在找她吗?”

    陆聿攥住她想要抽回绦带的手指,盯着她的眼睛,“她在哪儿?”

    刚问出,便觉得不妥,恐她又要多心,以为自己有了真妹妹,就不要她了。

    明锦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如果陆聿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知道沅止是被先帝暗害,而他还被皇帝蒙蔽,为他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他会痛不欲生的。

    她只有暂时离开他,做出恐惧逃避的模样,才能降低皇帝的防备,暂时保全陆聿。

    如果现在就告诉他一切,他若因此跟皇帝翻脸,反倒是把他置于危险之中。

    “不知道,她把解药放下就走了。”明锦下定决心,脸色淡然,“哥哥,她回来了,我该离开了。”

    陆聿手指攥了攥,拉住她的手,不许离开,“她是她,你是你,她就算回来,你也可以留下。崔明锦,你为何要这般对我避如蛇蝎?”

    明锦轻轻地道:“哥哥,你是天上月,而我不过是草木之人,月光或许曾经照亮过我,但也只是短暂的明亮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了,即便没有兄妹身份的束缚,我们的家世差距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我现在要去追逐太阳了,只有太阳才能让草木茁壮成长,我已经决定要入宫了。”

    追逐太阳。

    陆聿听她这话,犹如被泼了一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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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沉声道:“不怕烈日灼身,阳光刺眼吗?”

    明锦抿了抿唇,狠下心道:“那也总好过在阴暗中前行,不见天日吧?”

    陆聿心口抽抽的疼,眼底浮现一层阴翳,第一次为接下魏长风这个身份,只能永堕黑暗而感到后悔。

    他紧攥着她的手,道:“所以你从始至终介意的都是我们曾经的关系?你觉得我们曾是兄妹的关系会让我们被被世人唾弃、谩骂,所以害怕,逃避,连试一试都不敢?”

    “没错——”明锦心里疼,嘴上还是一字一句道:“不伦的恋情,是不为世俗所容的,是会被神佛惩罚的,哥哥不也信佛吗?”

    陆聿脑中轰然一声,那一年在无顶寺对她说的一句句话,最终竟又化作一把把利剑,刺入了他的胸膛。

    “不为世俗所容?”他冷笑着,“那你和他又何尝不是?难道你和魏长风就很光明正大吗?”

    明锦猝不及防被他问到,一时哽住。

    “你有为了他和天下人对抗的勇气,却没有和我一起面对世俗非议的勇气,如果你可以为了一个恶贯满盈的杀手与全天下对抗的话,那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明锦睁大了眼睛。

    下一刻,陆聿攥着她手腕的胳膊一用力,就把她揽到了怀里,翻身把她压到了榻上。

    明锦猝不及防,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推着他的身子,斥道:“陆聿,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我很理智。”

    陆聿冷静道,浅淡的棕眸中翻滚着浓烈的欲望。

    “崔明锦,我想要你。”——

    第45章 渡人自渡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她的绦带被他攥在手掌绕了几圈,只要轻轻一扯,衣裙就会尽数散落。

    陆聿沉重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耳后。

    明锦全身颤抖,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后,情急之际,用尽全力推开了他,从榻上翻滚到地上。

    陆聿被她反抗时勿碰到了伤口,疼的咬牙,重重倒在了榻上,伤口上的纱布又隐隐泛出血迹。

    明锦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木然倒在榻上的陆聿,痛心道:“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吗?”

    陆聿茫然躺在榻上,眼睛看着天,入定般默然不语。

    明锦整理好衣服,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陆聿,心里一咯登,他还有伤呢,怕不是又撕扯到伤口了,便又下意识爬到榻上查看情况。

    二人四目相对,明锦移开视线,看到那伤口又渗出了血迹,便把他扶起来,准备给他重新上药包扎。

    不想上一刻还把她按倒在床的陆聿,面对她此时的主动关怀,竟是一把推开了她。

    “你既厌恶我碰触你,那你也别碰我。”

    明锦一懵,被他气的是哭笑不得,“你这是在跟我耍小孩子脾气吗?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幼稚?”

    陆聿默不作声,似是在为自己刚刚的一时冲动而不知所措。

    明锦看着他那模样,没再靠近他,而是转头吩咐小医正过来给他重新包扎。

    小医正闻讯儿入内,小心翼翼取下了渗血的纱布,露出那被微微溃烂的伤口,本来剑伤不深,只是一个小创口,可因毒素的腐蚀,伤口便蔓延溃烂了一大块。

    明锦看着他半裸的上半身,想起自己也曾怀疑过他的身份,那时看到他毫无伤痕的皮肤后,便打消了疑虑。现在想起来,大约是当年他离开之时,就下定了决心和自己分割,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那些伤痕都给抹去了。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去掉那些疤痕所受的痛苦,必然不会比他受伤的时候少。

    小医正为他清洗了伤口,又敷上了药后,才给他包扎了起来,看了一眼已经凉透还一口未动的药道:“公子,还是要吃药,不然伤口感染了继续溃烂就很麻烦。”

    明锦回神,便准备端起药碗,“我去给你热了过来。”

    “不用。”

    陆聿端起药碗,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明锦嘴角抽了抽,示意医正们退下,又去柜中取了干净衣物,给他披在身上。

    陆聿却漠然推开她的手,自己穿好了衣服。

    明锦看他那别扭的模样,没好气道:“非要我陪你睡你才开心吗?先前我说陪你睡上几年的时候你怎么不要?你怎么突然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陆聿被她的话激到,眼底浮现一片戾色,狠声道:“你以为我只是图你的年轻?你的美丽?你的身子?我想要你,是想让你的心、你的人都永远为我停留,若只图一时欢愉,我又何必总是患得患失?”

    “阿锦,就算你恨我,骂我,恶心我,我也不想再骗自己,我没有办法跟你再做兄妹,如果我让你感到困扰,如果你真的这般恨我,那就杀了我,我解脱了,你也解脱。”

    他拉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用疼痛的感觉刺激自己清醒。

    明锦吓了一跳,连忙挣开他的手。

    陆聿双目血红,神情中流露出一股子冷静的癫狂。

    “动手。”

    明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他了,“我为你找回解药,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是为了杀你,哥哥,你为什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

    “阿锦,爱上你,我早已声名狼藉。”陆聿苦笑,“那我索性放纵自己,你觉得我厚颜无耻也好,随心所欲也罢,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你的痛苦。”

    明锦摇摇头,反驳道:“可是你的爱会把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若是太后知晓了你我之事,她一定会杀了我,我经历了千般困苦,才重塑了我今日的生命,哥哥,我只是想活下去。”

    陆聿正色道:“我说过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保护我?”明锦冷笑,质问他,“你怎么保护我?当年太后要杀我的时候,你能做的也不过是去她宫门前跪着或者拿命来拼,先前太后掳我入宫的时候,你也是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胁太后收手。”

    明锦眼眶红了,喉头堵的难受,回想着曾经他为自己的每一次出生入死,声音也哽咽了。

    “可你拚命的时候,有问过我愿意吗?我根本不需要你赔上自己的命来救我!”

    陆聿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眼神颤动着,好似在她那副铁石心肠上终于发现了一丝裂痕,便沿着那缝隙一点一点把她撕开。

    他捧起她的脸,“当年你走的时候,不是还怨恨我不救你吗?为什么现在又恨我救你?怕我真的死了吗?崔明锦,你担心我,你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明锦看着他那病态的偏执模样,厉声驳斥道:“我担心我的哥哥不可以吗?我想让他好好活着不行吗?!”

    空气一时凝滞。

    陆聿听了这话,却是心头一热,他抬起手臂把她揽到怀里,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

    明锦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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