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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沈见?越僵硬而木讷地?舔舐着那点口脂, 似是想要从中找出答案。
不多时,他倏然回?神,慌忙垂了手, 眉头紧蹙。
实在太不敬重仙师。
满心火气仿佛寻到了一个发泄口,他竟直接掰断了方才舔过的那截指骨, 用尚还完好的左手紧攥着。
直到攥得左掌流出已有些凝固的血了,他才略微松开。
他静坐在床边,桌上的烛火渐渐暗淡下去。
忽地?,他的眼皮随着那摇曳的烛影颤了下。与此同时, 被他踩着的地?板底下, 突然传出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是有虫群爬过,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窜去-
夜深。
述和拖着疲惫步子, 走下楼。
有了池白榆给的那份供词, 那三人定?什么惩罚便简单了许多。
眼下他只想歇息片刻,毕竟也?不能任由那三人在惩戒室里受惩, 到时候还需要他随时观察三人的变化?,以防失控。
但刚踏上一楼的地?板,他就听见?了一阵闷响。
窸窸窣窣的,从地?底下传来。
他垂下视线。
地?板上没有什么东西, 可那声?响又的的确确存在。
下一瞬,一只漆黑虫子从地?板的缝隙间破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爬上他的腿, 在膝盖关节处狠狠咬了口。
他的右腿登时袭上阵剧痛,随后小腿便跟断了一样, 失去知觉。
他微蹙起眉,用妖气拂开那只虫子。
但很快, 第二只、第三只……成千上百只漆黑虫子从缝隙间爬出,没一会儿整条走廊就都爬满虫子,如蜂群般密密麻麻地?扑向他。
述和不由觉得麻烦,想直接用妖气打开,却又担心气息冲撞会影响到结界的稳定?,只能小范围地?清理着那些漆黑虫群。
就在他退至四号房门?口时,他听见?里面有人道:“你?好像遇见?了麻烦。”
那人的语气轻快,听起来年纪似乎不大。
述和的眉头拧得更紧,他瞥了眼房门?,确定?门?锁还完好无损,这才收回?视线,只当没听见?人声?。
房中人又道:“让我想想……是楼中有人生出了叛逃的心思,想取你?性命。还是有谁看你?不顺眼,在借机捉弄?见?谅,述大人也?清楚在下不过一书生,不懂什么妖术鬼术,实在分辨不出来者的用心是好是坏。”
虫群扑涌得更猛,稍不小心就会爬上述和的颈子,意欲咬断他的动脉。
这类事在往常从未出现过,他不断用妖气拂开,尽量忍着满心烦躁,思考着这些虫群的来历。
他不回?应,房中人也?并未生恼,继续说:“别不理我啊,在下听见?了虫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地?板底下。虫子……的确难以应付,便是用妖气隔开,它们也?总能寻着缝隙钻进来。那么……应是沈小郎君下的手了。”
述和挡开一团飞窜的虫群,睨向房门?。
那书生又道:“大人何不将?房门?打开呢?若是沈小郎君对你?有何误会,在下也?能帮着从中开解。”
“安静些!”述和突然喝止住他,素来只见?平和倦怠的神情间,竟露出一丝不耐。
书生停顿片刻,慢悠悠接着说:“述大人,虫群都是些莽撞愚笨的东西,蚊虫嗜血,麻蝇总爱停在腐烂的肉上。闻着食物的香气便扑上去,感知到危险就躲开。依仗本能行事的虫子,缘何知道要扑向你??”
述和手微顿,听出了他话中别意。
他稍闭起眼,抬在半空的手上还附着着妖气。而他这片刻的犹豫给了虫群可乘之?机,数十只虫子攀上他的右臂,隔着衣袖狠狠撕咬。
那房中人应是嗅见?了血味,轻声?道:“述大人,在下并无坏心。身无术法,又怎敢害人呢?大人若不信,也?可以打开这扇门?,将?虫群引进来。”
片刻,述和终是手一垂,屏息凝神,隐藏起了所有妖气。
也?是在妖气散尽的刹那,原本还往他身上爬的虫子便如撑到极限的木塔,轰然塌散,盲目地?在走廊中打转。
“多谢大人托付信任。”房中传出木条相撞的声?响,“作为回?报,在下便替大人算一卦罢。”
述和渐从烦躁中脱身而出,他瞥向那道房门?,倦声?道:“在此处又能有何变数?与其替旁人算命,不若给你?自己?算一算。”
“自己??”房中人一顿,“有劳大人挂心,但鲜少有人会给自己?卜算。不过……闲来无事,也?偶尔会算一算大人何时舍得替在下开这扇门?。”
述和眼见冷意:“开了门,再让你?摇唇鼓舌,引得他们相斗么?”
“大人言重,在下何来那等?本事。楼中妖鬼无数,却非要拘着一个普通凡人,何其不公呵。”那书生叹了气,“但也?快了。”
述和已提步往外?走,听见?这话,又顿住,瞥他。
“你?说什么?”
“无事。”那人道,“有劳大人日日提防,不过这门也快开了。”
“还是少些痴心妄想为好。”
房里传出一阵笑,轻松畅快。
他道:“替大人摇了一根命签,可要看一看?”
述和再懒得搭声?,转身出了锁妖楼。
身后传来阵模糊的喃喃:“可惜了,难得一根好签。”
*
池白榆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也?难得没做什么梦。
刚一睁眼,她就看见?了沈见?越,险将?她吓一跳。
沈见?越忙解释:“弟子也?是刚来,正巧看见?仙师醒了。”
池白榆略松一气。
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他在这儿守了一夜呢。
被个骷髅鬼守着睡觉,想一想还是有点恐怖的。
她这会儿刚睡醒,脑子也?还昏沉着,索性由着他取过帕子牙粉等?帮她洗漱。
洗漱完了,她道:“我也?该走了,怕谁有事找我。”
沈见?越颔首,却道:“但也?不急在一时,仙师可要先?吃些东西再走?”
懒腰刚抻了一半,池白榆停住,偏过头看他:“你?这儿有东西吃?”
她的确有点儿饿了。
“想着仙师醒来可能会饿,便备了些吃食。”
“好徒弟,难为你?整日惦记着为师。”池白榆俨然已经习惯了仙师的身份,道,“那行,吃了再走。”
他说仅有一些吃食,最?后却端了十多个盘子上来,从开胃小菜到饭后糕点,应有尽有。跟述和准备的家常饭菜不同,他备的菜多数都珍奇少见?,有好几?道她甚而从没见?过。
“……”莫名有种在吃自助的错觉。
她捧起茶杯,正要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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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却突然察觉到不对:“我昨天用的好像不是这杯子。”
沈见?越面色如常:“昨天那杯子摔碎了,弟子有错,还请仙师责罚。”
“……那倒也?不用,摔个杯子而已。”
这一顿饭便吃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她吃饱了说要走时,沈见?越又道:“仙师刚吃完,不宜四处走动。弟子近日来正学着用丹青术描人,画了两个琴师、茶师出来,可要请他们为仙师抚琴烹茶?”
池白榆便又坐了回?去。
她也?不是想喝茶听琴,就是吃得有些饱,困了。
果不其然,那些琴音比催眠曲还有效。听了一小会儿,她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挣扎着起来,在沈见?越点燃醒神香时,第三回?说要走。
沈见?越熄灭火折子,垂着淡色瞳仁看她。
他道:“弟子送仙师离开,不过已经快到傍晚了,您要不要用过饭再走。”
池白榆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他在想尽法子把她留在这儿。
她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之?前他就一直想留着她。
但这回?不行。
剜心刀的血槽已经满了,还没让伏雁柏把血怨之?气引走。
她就算留在这儿也?没用,攒不了血怨之?气。
思及此她道:“今天便算了,为师下次再来。”
沈见?越沉默一瞬,终是应好。
但在她走前,他忽道:“仙师在此处无亲无故,定?然辛劳。”
这话倒是真的。
不过她早习惯了,在穿书以前,她也?时常天南地?北地?跑。只不过那时好歹有个搭档,能分担不少压力。
沈见?越垂下眼帘,又道:“若您恋慕何人,也?可以告诉弟子,弟子愿为您排忧解难。”
池白榆:?
当徒弟的业务这么广吗?竟然还关心起她的感情生活来了。
她想也?没想道:“我能拿到工钱,到时候顺利离开就不错了,哪来的心思想这些。”
沈见?越微怔,说不清是何滋味。
不是因?为喜欢那述和吗?
那……
他抬眸,恰好看见?半空中划开一条裂缝,池白榆将?手探进那裂缝里,正要离开。
而不比方才的放松,此时她的神情间无意识地?透出些许疲倦。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以往在沈府,他也?曾听闻过,有人通过发泄欲念的方式排解愁绪烦闷。
这念头如夏雷般惊现,他攥紧火折子,指腹被烫得发红,却恍若未觉。
第102章 第 102 章
从画境出去后, 外面的天还?没黑。
以?免撞上什么妖鬼,池白榆躲在半敞的门后,往走廊里?看了眼。
廊中没人。
还?好。
她勉强放心了, 又盯准楼门口,屏住呼吸, 正想一口气跑出去,结果刚跑至一半,就听见有人唤她:“大人。”
池白榆惊了瞬,下意识拉大步子, 握紧保命符便往外冲。
那人又唤道:“大人何须生惧, 眼下伏大人在二楼茶室休憩。他在锁妖楼中时, 鲜少有妖鬼愿意出来,不会有谁伤害大人。况且在下不过是个普通凡人, 更无威胁。”
池白榆听见, 顿了步。
她循声往回看去。
是四号房。
那人许是听见她停下了,又道:“你看, 门上有锁,在下也无法离开。”
池白榆眼一移,看见门上挂的锁仍然紧扣着。
她略微放了心,但还?是一步跨出楼门, 站在门外盯着那房门。
四号……
是那书?生。
也是之前给沈见越递纸条子,告诉他来了个无荒细作的人。
她一开始从伏雁柏那儿拿走的那本簿册上也提到过他,说是险些被十号——也就是裴月乌——给误杀了。
听起来这人似乎没什么战斗力, 不过……
她思忖着道:“你这话没理,若真是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的普通凡人, 又如何会被关?在这儿,还?关?了几百年?。”
况且一个普通凡人, 能活那么久吗?
那人笑?了声,语调轻快:“这天底下有的是让人长生不老的法子,一个凡人能活这么久也不稀奇。至于来此处的原因,在下也是蒙冤受屈。”
“什么意思?”
“当日有一邪妖作恶,为了逃命,被无荒道士抓着前,将他的妖丹塞给了我,想要我顶了他的罪过。也是有这妖丹在,我才有了看不着头的寿命。真要论起来,我离及冠都还?差了两三年?。那邪妖本想着等?我替他受过折磨,再杀了我取走妖丹。只可惜他算漏了一步,没想到那些道士竟直接将我关?进了这虚妄之境。已有数百年?了……那邪妖只怕连骨头都化成了渣,也不知他可曾后悔过。”
离及冠都差了两三年??
池白榆估摸着,那就是十七八岁了。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些时日里?她见过的诡诈擅辩的妖鬼也够多了,提防着总没坏事?。
她正想着,就又听见那书?生道:“前段时日一直在养伤,今日才得以?与大人说上话,在下曲怀川。”
养伤?这就对上了。
他那伤八成是被裴月乌弄出来的。
不过看他这人说话还?挺客气的,怎么会惹着裴月乌来打他?
曲怀川又道:“还?未讨教大人名?姓。”
池白榆张了口,正要下意识答一句,忽反应过来。
这书?生之前给沈见越递过一张纸条子,说是锁妖楼新来的狱官是无荒细作,那要是说了名?字,他岂不是有可能告诉沈见越?
唯一好的是,从来这儿到现在,她就没见四号房的房门打开过。不论是为了保护这仅有的凡人,还?是为着提防他,都杜绝了她与他见面的可能性。
见不着面,他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就少了当面指认的风险。
思及此她道:“哪来狱中做事?就得告知名?姓的规矩?既然门锁着,你就在里?面好好儿待着,别总问东问西的。”
“不便告知也无妨。不过……大人这是要走了吗?”曲怀川语气轻快,“不妨在这儿留一会儿,闲聊两句,既解了闷,也省得待会儿还?得回来,再跑一趟着实?辛累。”
池白榆步子一顿,蹙眉:“为何还?得回来?”
话落,她没得到应答,只听见一阵木头相?撞的声响。
“自然是算出来的了,在下与大人有缘,不妨再算一卦。好啊,自个儿蹦出来了,那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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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签吧。”那木头相?撞的声音停了,她听见他微叹一气,“唉,不好,不好,这支签不好——大人可要再换一支?”
这话反而引起了池白榆的兴致。
她步子一收,扶着门问:“什么签?”
“‘苗逢旱天,孤舟遇风’,乃是下下签,只怕有灾厄等?着大人。依在下来看,不若再摇一次?”
“你这是什么签?”
“八卦阴阳神签。”
“哦,那我不信。”池白榆没放在心上,“要这么说,我用不着摇卦签也知道这两天的运气怎么样。”
“怎么样?”
“糟糕透顶。”池白榆想也没想道,“要是下回摇着什么上上签了再告诉我吧,那时我还?能信一信。”
算命这事?她早有心得,卦象凶就是不信封建迷信,卦象吉就是上天保佑定然走运。
曲怀川笑得朗快清越:“那便依大人所言,下回再摇吧。”
池白榆还?想问问他这么会算,当初怎么没算着自己会被妖怪袭击,又被关?进这鬼地方。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他怎么没算出会挨裴月乌的揍?
只是不等?她开口,身后忽传来人声:“站在这里?做什么?”
简直是气若游丝的一句。
池白榆回头,恰好看见述和走上百步梯,手里?还?拿了两本蓝皮簿册。
“那四号房里?的书?生。”她说,“说是伤养好了。”
述和脸色微变,原本疲累的步子也快了些。
“走罢,上楼再说。”他径直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述大人何须惊慌。”曲怀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下又不会谋人性命。”
池白榆往后面看了眼。
述和却道:“别理他。”
等?拉着她走到了惩戒室的门口,他才道:“有没有告诉他你的名?姓?”
池白榆摇头,随即从他的反应里?察觉到异样。
他向来对何事?都不甚在意,鲜少有这般警惕的一面。
她心一紧,问:“那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该不会是什么妖鬼版死亡笔记吧,知道了名?字就能给她设计死法的那种。
见她摇头,述和才略微放下心。
“无事?,只不过神神叨叨了些。”他稍顿,“你若告诉他名?姓,他再拿你的名?字卜卦,便是十卦九准了。剩下那一支不准的卦签,也仅是为了避开天道。”
这么厉害吗?
池白榆说:“他倒是算了一卦,不过我没说名?字,也不信那卦签,这卦应该不准。”
“或许是借你来算那十卦中不准的一卦。”述和道,“他前不久受了重伤,在狱中养伤。久不现身,便忘了提醒你——往后待他也最好敬而远之,别与他搭话。他虽为凡人,却心有恶趣,惯用口舌之剑。以?前常挑拨得楼中妖鬼相?斗,试图以?此破坏锁妖楼的结界,之后才将他封在了房中,不允外出。”
池白榆点头,将此事?记在了心上。
述和又问:“你昨晚去了何处?”
他昨天便想提醒她这件事?,却没找着人。
池白榆:“忙去了。”
“忙?”
忙着睡觉吃东西听琴来着。
池白榆又想起昨天吃着的东西,嘴上却道:“还?不是剜心刑的事?,昨晚还?有点精神,就往沈见越那儿跑了趟。”
述和略微拧眉:“不必这般辛劳。”
池白榆摇头:“要是整日躲懒偷闲,伏大人他……算了,不提此事?——他们的责罚定得如何了?”
“已经?在受惩了。”述和思忖片刻,道,“还?有一事?要你帮忙。”
“你说。”
“惩戒室中的刑惩,是强行将妖鬼的罪孽摘出,所以?要先定罪,再施惩。”述和推开惩戒室的大门,“罪孽会凝形成孽枝,孽枝在锁妖楼地底盘根虬结,也算是锁妖楼禁制结界的一部?分。”
池白榆明了。
所以?是妖囚受惩,再用罪孽形成的孽枝构建结界。
也就是说,这锁妖楼是在用这些妖鬼的罪孽锁着他们自己?
还?真是省力啊。
她望向门内。
三间“水牢”仍在房中,却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了。
因为每间水牢的白墙都被虬结的褐色枯枝占满,乍看之下,就跟三间树屋差不多。
“那就是孽枝?”池白榆想到什么,“那时伏大人用来疗伤的枯枝,是不是就是这东西。”
她记得那晚伏雁柏在书?房疗伤,就是靠在墙边的树干上,再任由树枝伸入伤口。
“嗯。”述和取过桌上的手套,戴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瓷瓶。
一青一白。
他将白瓷瓶递给池白榆,说:“但若孽枝生长得太快,便有了成精成怪的危险,因而时不时便要进入罪域——也就是他们受惩的地方,用这驱邪灵水将多余的孽枝清理干净。”
池白榆自动翻译了一遍。
所以?就是得定时大扫除,是这意思吧。
她接过白瓷瓶,问:“我也去,是吗?”
“不,我去。”述和晃了下那青瓷瓶,“有劳你在这惩戒室里?待着,帮忙守一会儿。我会在门口处设下结界,不容外人进入。”
当门卫是吧。
池白榆道:“行,要防谁啊?”
“雁柏。”
“……”
在监狱里?防着监狱长吗?
见她没吭声,述和轻笑?了声:“不是说不想见着他么?”
池白榆眼眸微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想她待在这儿,省得伏雁柏找着她。
果然没挑错帮手。
述和又送出道妖气,化出个巴掌大小的迷你棕熊——正是这几天给她送饭的那只。
那小棕熊顶着个放了零嘴、水果等?东西的瓷盘,一步跃上桌子,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正中间。
“有它在此处陪着你,也不会太无聊。”述和抬手探进最左边的水牢,“若有孽枝长出,滴一些你手上的驱邪灵水便好。”
话落,他彻底融入水牢。
池白榆则拖了把椅子坐在桌旁,盯着那只小棕熊。
或许因为是述和用妖气化出来的,这棕熊跟他的性格很?像,非得坐在桌子正中间,两只爪子也要举得齐高。
上回它来送饭,跳上桌子的时候,许是左脚落得重了些,又抬起左脚,用右脚重重踩了下桌子。
概是感觉踩下的力度不平衡,随即又换到左脚。
她就看它踢了半天的正步,最后索性拎着它的后颈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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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提,再让它双脚同?时着地,这才了事?。
眼下,它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也不肯放下手里?的盘子,概是在等?着她伸手拿。
她观察过,每回她拿盘子里?的东西时,它都会将盘子往前倾一点儿。
最难以?置信的是每次倾斜的角度几乎都一模一样,差不多在十五度。
直接把盘子拿走也不行。
有次她直接拿走了盘子,随后便看见它浑身炸了毛,不住绕着桌子打转,时不时就要看那盘子一眼,直等?她又把盘子给它了,它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本着帮它减轻负担的想法,池白榆叉了块果子下来,象征性地问它一句:“吃吗?”
小棕熊摇头。
池白榆咬下,吃过几块果子后,她又从怀里?取出一副卡牌,在它面前展开。
“咱们再来玩猜心思的游戏——你选一张,记在心里?。”
小棕熊神情严肃地盯着那副牌,最后视线定于一处。
“这张?”池白榆顺着它的视线指了下。
小棕熊点头。
池白榆又将牌合拢,当着它的面开始洗牌。
随后她从中抽出一张:“是这张吗?”
下一瞬,她便看见它的眼睛明显亮了些,并连连点头,投向她的视线中也压着倾慕。
池白榆还?想跟它玩些其他魔术,余光却陡然瞥见一条干枯的树枝从水牢里?伸了出来。
她反应极快,收好牌的同?时就拧开了白瓷瓶,对准孽枝倾倒出了驱邪灵水。
那灵水见效极快,刚浇上孽枝,那些枯枝就开始快速焦化、萎缩。
还?挺有用。
将最后一点伸出的孽枝处理干净后,她盖好瓷瓶,正要回身,忽觉肩上一沉。
随后耳畔便落下分外严肃的一声:“危险!”
那声音跟述和的很?像,不过比那精神、清脆点儿。
池白榆:?
谁在说话?
她下意识往右一瞥,却见那只小棕熊不知何时竟跳到了她肩上。
“小心!”它的嘴一张一合,又吐出一句。!!!
说话了!
她正觉惊奇,小腿忽有什么东西缠上。
垂眸一看,竟是几条孽枝。
“危险!”小棕熊再度提醒。
眼下没工夫惊奇这事?,池白榆压下错愕,拧开白瓷瓶倒出驱邪灵水,并同?时往后退。
但忽地,那“水墙”上渐有缝隙裂开。
她心道不妙,下一瞬,就有无数孽枝相?继扑上,缠住她的腰身,将她往水牢里?拖去。
小棕熊丢开盘子,抱住她的肩,神情严肃地安慰:“不会伤害你,别怕!”
一条孽枝覆上池白榆的眼。
她眼前一黑,只觉身子在不断往下沉,却何物?也见不着了。
当失重感消失时,池白榆也摔倒在地。
地面不算坚硬,摔得并不疼。
随后便是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气味实?在太难闻,她下意识屏了呼吸,扒开覆在眼前的孽枝。
入目一片通红,连天都是血红色。
池白榆撑着地面的软泥站起身,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巨大的池子旁边。
那池子活像个火山口,里?面似是翻涌着岩浆,冒着滚滚热气,上面还?漂浮着一朵朵雪白色的花苞。
岩浆上还?能飘花?
她揉了下眼,定睛细看,这才发?现根本不是岩浆。
分明是一满池的鲜血。
而上面漂浮着的哪里?是什么花苞,竟全是一颗颗白色的骷髅头!
倘若细瞧,还?能看见一些没彻底融化的尸首在血池中浮沉。被骷髅头轻一蹭,尸体上的皮便跟脱下的衣服一样,从骨头上轻松脱落。
池白榆呼吸一滞,捡起地上摔晕了的小棕熊,往怀里?一揣,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这血池的四周是光秃秃的石地,再往远看,便是连绵无际的山脉。
她的心跳得厉害,还?没忘记冷静思考。
这里?应该就是述和说的罪域了。
奇怪。
那些孽枝为什么要把她拖到这儿来?
刚才那些孽枝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对述和变出的小棕熊都没出手。
是有谁从中作祟吗?还?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引来了孽枝。
她正想着,忽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动静。
池白榆顿住,转身。
身后的血池正剧烈翻涌着,在她望过来的刹那,突然甩出一条血红色的“长鞭”,朝她直直打来。
她反应也快,余光盯准身旁的一块巨石,提步就往那儿躲去。
“轰——!”血鞭砸落在地,将她方才踩着的几块石头打得四分五裂。
而她刚躲过血鞭的攻击,便踩着了什么。像是截木头,不过比那柔韧一点。
她尚未看清是何物?,就听见一声痛哼。
池白榆勉强稳住身子,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是踩着人的腿了。
是那雪妖。
但又不像。
那头雪白的长发?,眼下变成了乌黑色。
第103章 第 103 章
池白榆刚看?清楚他的模样, 就感觉有一股冷冽气息冲着前额袭来。
短短几秒钟内,她眼?睁睁看?见眼?前的空气迅速扭曲、变形,最后凝结成一柄手指长短的冰凌, 正朝着她的额心,只差了不到?一厘米。
仿佛下一瞬就会穿透她的脑袋。
她登时有种被枪指着头的错觉, 寒意?袭上?脊背,连头发丝儿都冒着冷气。
“你是谁。”躺在地上?的雪妖冷声问道。
池白榆僵硬转过眼?珠,看?他。
他平躺在地,气息微弱。
从地底长出的孽枝紧缚住他的四肢, 限制了他的行动。
而他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不少血洞, 不像是刀剑扎出来的, 伤痕比那要更圆润一些。
她猜或许是从血池甩出的血鞭弄出的伤口。
也是此时,她才发现他不光是头发变成了黑色, 原本银白的长睫, 浅色的瞳仁也都变得乌黑,使他看?起?来与之前几乎是两?模两?样。
而他看?向她的眼?中, 尽是漠然。
池白榆一时连手都不大敢动,就怕这人放任冰凌刺穿了她的脑袋。
她竭力?忍下惧意?,强迫自己微蹙起?眉,尽量摆出副不耐烦的神情。
“你不记得我了?”她的语气近乎质问, “我是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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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狱官,之前在三号房里分明见过,还?有在惩戒室里, 我们也见过一面。别告诉我你一直闭着眼?没看?见,那会儿你还?和我说过话。”
“撒谎。”雪妖冷冷挤出一句, 冰凌靠得更近,几乎要贴着她的额头。
他言语吝啬, 态度却明显:要是她再胡说,这冰凌便会刺进她的脑袋。
“我跟你一个妖囚撒什么慌?我图你什么,要你拿钱财来贿赂我吗?这地儿拿了钱也没处用啊。”
话落,那冰凌彻底挨上?了她的前额。
他还?是没信她。
额心传来阵彻骨的寒意?,他虽没刺伤她,可那冷意?在眨眼?间就没入了头中,冻得她浑身一抖。
寒意?激生出微弱的刺痛,池白榆眉头更蹙,索性揪出怀里昏迷的小棕熊往他身前一递。
她道:“你不信我,总能闻出妖气吧?这东西是述大人变出来给?我的,我还?能偷了他的东西骗你不成?”
雪妖将?信将?疑地看?了眼?那小棕熊。
他的确感觉到?了述和的妖气。
眼?微动,他看?向她:“你是狱官?”
池白榆点头,还?反问一句:“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雪妖未应,环视着四周。
“这是哪儿?”他问。
“罪域。”池白榆说,“你犯了错,正在此处受罚。我奉述大人的命令,来这儿清理多余的孽枝。”
雪妖又将?视线移回她身上?,与此同时,她额前的冰凌倏然散作冷雾,没一会儿就消散不见。
池白榆勉强缓了口气。
这是信她了吗?
而似乎催动那柄冰凌就消耗了雪妖不少气力?,他闭着眼?喘息一阵,再才抬眸问道:“述大人是……述和?”
“自然。”
“还?有伏雁柏在看?守着此处?”
“对了。”
“我被关押在八号房间里。”
“你这不全都记得么?”
“那我的名字……可还?叫银无妄?”
“这我哪知——等等,你叫银无妄?”池白榆凑近看?他,像要将?他盯出个好歹似的,又在掌心里匆匆写了遍,“是这几个字?”
雪妖冷眼?看?她:“有何?不可吗?”
“没,挺好。”池白榆蹲在他身边,抵在膝上?的手撑着脸。
真?没想到?啊,她竟然在这儿遇见了这人。
这人可以算得上?是原著里的线索人物了。
银无妄,原著男主的师尊。
而男主之所以会跟其他两?个小伙伴一起?冒着危险云游四方,也正是为了寻找从开篇就失踪不见的师尊。
不过他到?小说结尾也没找着,只在极北雪巅的冰川里找到?了银无妄留下的冰碑。
看?过碑文后,男主就此放下心结,快然离去。
可倒好,现在她一下把原著的进度条给?拉到?底了。
虽然她挺好奇银无妄到?底在冰碑上?写了什么,不过她也不打算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要是说了,他再问她是从哪儿知道的,跟主角团又是什么关系,那该怎么办。
到?时候还?得想方设法地拿胡话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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