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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第八十章、众口铄金

    “滥交恶臭男能不能滚出娱乐圈!”

    “第一眼在《他如雪》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眼神好干净,现在再看到这张脸隔夜饭要吐出来了!”

    “之前看剧组花絮他还教过我爱豆怎么演戏,给他脸了?”

    “不觉得他最近瘦得离谱吗?建议查查有没有吸毒!”

    “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到底是谁在捧啊?我们应该坚决抵制,带坏青少年!”

    “也有可能唐依瞳根本没跳楼自杀,是被他推下去的!细思极恐!”

    “早就觉得他装,终于让大众看到他的真面目了!”

    “大家有没有看过他早期在《绿香车》里演的一个渣男少爷,当时觉得这小伙子演技挺灵气,现在想想原来是本色出演。”

    “好炸裂的一对多,小然子你的肾还好吗?”

    “谢晏秋这辈子唯一的污点可能就是被李鹤然演过。”

    ……

    无尽谩骂之下,还有P遗照和鬼图的,令人触目惊心!

    “小何,李鹤然社交账号被禁言的事跟平台那边沟通得怎么样了?”苏晴问话时眼睛还紧盯着网络动态。

    “姐,平台那边都在打马虎眼,说是什么平台算法网友投诉造成的,根本没有诚意要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帮我们然哥说话的韩澄和一个影响力还挺大的自媒体都被冲了,韩澄甚至因此掉了一部合作,没人再敢给然哥站队了。”

    “李鹤然的澄清视频呢?”

    “粉丝帮忙发了,但限流非常严重,根本破不了圈。”

    何适看着平板上一条又一条蹦出来的新闻,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

    “现在都快二十条谣言了,连然哥被C市表演学院除名这种新闻都有了!还这么多无脑信的,去学校官网查一下不就知道是假的吗?”

    一向淡定的苏晴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一切都策划得太精密了。

    最近“男友家暴女友致死藏尸冰柜”的社会新闻在网络掀起轩然大波,公众情绪已被激到极点。偏偏在这样的敏感时刻,爆出“当红男演员滥交逼死女友”的丑闻。

    最令苏晴头疼的不是缺少渠道澄清,而是一个非常老牌的杂志号评论了该事件,虽然隐去当事人姓名,但其实就是直指李鹤然德不配位。该杂志号报道后,一分钟不到就评论过十万,话术模板十分相似。

    苏晴还来不及捋清解决这一危急情况的思路,合作品牌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要和李鹤然解约,都拍好定妆造的《怀璧者赤行》电影也通知停工。

    李鹤然社交账号被禁言。

    各品牌纷纷与李鹤然解约。

    《怀璧者赤行》男主正在接洽褚卫。

    李鹤然影视作品被锁。

    ……

    诸如此类的新闻标题充斥着苏晴的眼球。

    她仿佛看到一枚从天而降的落叶撞毁了一棵在春天开花的树。满树喧闹的繁花寂静飘落,化作一整个世界的雪,将李鹤然那些灿烂的痕迹一一掩盖,只留下万人踩过雪地后留下的一道道黑色脏污。

    整个团队都没预料到,这件事情在舆论的推波助澜下会惊人地严重到这种地步。

    正当苏晴焦头烂额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我不管你是哪个合作方,要解约就解约!不要再问真的还是假的!如此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品牌,我们不稀罕合作!”一按下接听按钮,苏晴就一通大发泄。

    “我是陆暄。”

    对方一句话就把苏晴的连珠炮哽在喉咙里。

    “李鹤然这下算是倒了,连主流杂志都给他下了定义。他再也翻不了身了,还欠着一屁股债。晴姐,你有功夫在这替他卖命地工作,不如花点时间关心关心你女儿。”

    “什么意思?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这么激动做什么?”陆暄语气悠然,“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能把你女儿怎么样?你该去问问你那长在赌桌上的前夫今天怎么有空亲自去学校接女儿放学啊?”

    “你说什么?!他把我女儿带哪去了?!”苏晴急到捏响了指骨。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而且,我还能帮你们母女彻底摆脱掉这个人渣。”

    “你……想让我做什么?”

    “炒了李鹤然的鱿鱼。这不难吧?”

    “不可能!”

    “晴姐,你是聪明人,能看清形势吧。照这样下去,李鹤然只能退圈。一个素人,还要什么经纪人?你可不要为了没有意义的事情牵连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你!”

    “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

    陆暄挂断电话,苏晴只能听到一阵忙音。

    一夜之间,关于李鹤然那些阅读量过百亿的新闻话题突然消失,网络一片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然,消失的还有“李鹤然”这个名字,仿佛这个人也不曾存在过。

    李鹤然几乎没有时间去感受糟糕的情绪,工作室被解散,身边没有一个助手。他一个人东奔西跑,处理数不清的合同纠纷和违约债务。像是有一条鞭子在他后面追着赶,逼着他学会了跑部门办各种材料,走各种程序。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他脑海里想的都是今天处理完了哪些事情,明天需要处理和跟进哪些事项。

    当他配合警方提供关于唐依瞳案件的陈述和辨认材料后,一位老民警突然笑着对他说了一句话。

    “小伙子,你的指甲剪得很干净。”

    “嗯?”李鹤然一时没明白老民警说这话是何含义。

    “我高祖父出身贵胄,后来家道中落,只能卖字谋生。衣着素朴,却总是一尘不染。有一次,我高祖父回到家,看到我爷爷指甲留得很长,还很脏,就把我爷爷骂了一顿。”老民警说起这个故事时,脸上带着笑。

    “那您爷爷,为什么不剪指甲呢?”李鹤然听得好奇了。

    “以前都是下人帮我爷爷剪,没人服侍,自然也就不注意了。我高祖父教导他说,人即便是在最低谷,也要保持作为人的体面和尊严,衣要净,行要端。一个人或许无法对抗命运,但他一定不能自己先放弃自己。所以,小伙子,你第一次来我们局里时,我看到你指甲剪得整整齐齐,我就知道,你没有被命运打倒。快年底了,好好回家过个元旦吧。人呐,活着开心,健康,就是最重要的!”

    “叔叔,谢谢您。”李鹤然不禁哽咽。习惯了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谩骂,偶然听到陌生人对自己的鼓励,他都会有一种不真实感。

    走出警察局大门时,李鹤然接到了周绮寒的电话。

    “孩子,回家吧,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周绮寒的声音很平静,也很苍老。

    “好。”李鹤然红了眼睛。

    回到眠湖花园后,有个快递送上门,寄件人是杨期尘。

    李鹤然拆开快递,防撞袋下放着一个小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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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揭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草莓果酱香,挟裹着童年的记忆。

    “好不好吃?”记忆中杨诀双手揉着他的脸颊,“我的小宝宝呀……”

    “好香……好甜啊!”李鹤然嘴角沾着粉色的果酱,咯咯地笑着。

    “哎呀,我的小宝宝终于笑了!”杨诀摸摸他的头,“喜欢吃爸爸再给你做。吃点甜的就会没烦恼了。”

    孩提时,每当他难过时,杨诀都会给他做草莓果酱。

    李鹤然拿起调羹舀了一匙草莓果酱吃,舌尖浓郁甜蜜,还是旧时的味道。

    一阵酸味过了鼻尖。

    “爸……”李鹤然再也克制不住,嘶哑着哭腔叫了一声,无止息的泪水淌满脸颊……

    老家没有高铁,李鹤然从高铁转火车历经十小时才回到那块他久未踏过的土地。

    县城的火车站地处荒僻的郊区,又脏又小。当李鹤然背着双肩包挤过人群出站时,外面是阴天。可能是刚下过雨的缘故,空气中还弥漫着薄薄的水雾,故乡袅袅的柳在乳白的雾色中洇出好看的冷绿。

    李鹤然打了很久的车,都没被接单。一辆公交车正好驶过来,李鹤然便快步登上去。

    车门关闭,公交车飞驰向前。

    路面的水洼里,孤单地躺着一个金灿灿的篮球挂件。

    车开过一站,李鹤然才发现手机上的篮球挂件不见了。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李鹤然艰难地穿过人群巡了两遍过道,都没发现丢失的篮球挂件。

    不会掉在火车站了吧?

    车在第二个站台停下时,李鹤然冲了下去,奋力地向火车站的方向跑。

    天色越来越黑,路面的风越来越大。

    窄窄的柏油马路上车马人都很少,只有路两旁大片大片的芦苇花在疾风中摇晃,荡漾出无边的寂寞。

    乌云在远处的山岗上低垂,豆大的雨点开始掉落,一颗接着一颗,越来越密集,打在脸上生疼。

    等李鹤然终于跑回火车站时,这个一天只有一趟列车经过的小站已经关门。他浑身湿透,在雨中一圈又一圈地走寻着。

    突然,他看到了水洼中的篮球挂件。

    雨水大到糊住了他的睫毛,使他看不清路,向前跑时,也跌跌撞撞。

    “池峋……”李鹤然跪在水洼旁,顾不得泥水的浑浊,伸手捞起那枚篮球挂件,痛哭起来,“没丢,没丢……”

    一把雨伞撑过他头顶。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小男孩。

    “哥哥,你为什么不打伞啊?我把我的伞分一半给你。”

    “谢谢……”李鹤然的热泪混着冷雨从脸颊滚下去。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啊?是大坏蛋欺负你了吗?”

    “我……我找不到他了。”李鹤然垂下头,双手撑地,“我好像也……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哥哥,你要找谁,让警察叔叔帮你找。”男孩轻轻拍掉李鹤然头发上的水渍。

    “言言,你怎么乱跑啊?”一个大人走过来,抱走了小男孩。

    “哥哥没伞,我给他打伞。”男孩在男人的怀里挣扎着,想要下去。

    “别人没伞关你屁事啊?”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当李鹤然走回到家门口时,大雨已住,明月高悬,衬着老房子旁横斜的黑色枝丫,如墨如画。

    他抬起手,却始终没有勇气敲下门。

    “吱”的一声轻响,门开了,门后是母亲的笑脸。

    “我的小然回家了。”周绮寒拉他进屋,“提前一天回来,怎么不告诉妈妈?”

    “我……”李鹤然鼻尖泛酸,“妈,我都没敲门,你怎么知道是我回来了?”

    “傻孩子,妈是老了,耳朵不好使了,但儿子的脚步声还是听得出的。”周绮寒帮李鹤然褪下双肩背包,“一身淋成这样,快去洗个热水澡。”

    “妈,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麻辣鸭头。你舅妈和年年正好也是今天回老家,晚上上我们家吃饭,我就想着做点小孩爱吃的。”

    “年年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李鹤然很惊喜。

    这些亲戚的孩子里,就数年年和他最亲。每回家族团聚,年年都只黏着他一个人,“哥哥”长“哥哥”短的,连晚上睡觉都要跟李鹤然一起。俩人年龄差大,出门在外,总被认错成亲父子。

    李鹤然刚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就听到敲门声。

    “应该是你舅妈到了。”周绮寒来不及解下围裙,就去开门。

    “大姑姐。”门外的女子向周绮寒问候了一声。

    “姑妈好。”女子领着的小男孩也叫了周绮寒。

    “欸!”周绮寒笑着应了,“我们年年被妈妈教得好乖好有礼貌。”

    “舅妈好。”李鹤然从客厅走到门边。

    “哟,小然回来了!真好!”女子把男孩提到李鹤然面前,“年年前段时间一直念叨着要鹤然哥哥呢!有你在,我就不担心他调皮捣蛋了。”

    “年年。”李鹤然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捏小男孩的脸颊,小男孩却躲到女子身后,双手捂着脸,不敢看他。

    “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害羞?”女子把小男孩从身后拽出来,“年年,快叫哥哥呀!”

    “哥哥变坏了。”小男孩把双手放下来,脸上全是泪,“我不要跟哥哥玩了!”

    第82章 第八十一章、恐怖威胁

    周绮寒立在紧闭的房门前,抬起手正准备敲门,却隐隐听到李鹤然压抑着的痛哭声。

    她的心痛到揪了一下,无能为力地垂下了手。

    “大姑姐,小然他……”女人脸上充满自责。

    “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哭出来他心底也会好受些。”周绮寒招待母子俩在客厅沙发上坐,“我去烧菜,你带着年年看会儿动画片。”

    一走回厨房,周绮寒就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作为一个母亲,她常常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在李鹤然小时候,她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也没能多陪伴他。等李鹤然长大后,她也没有什么人脉关系可以多助力李鹤然的事业。可李鹤然每次见面都会拥抱她,说她是全世界最好最漂亮的妈妈。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绮寒加快了擦泪的速度,撑起笑脸。

    “姐,我进来拿点东西。”女人对着周绮寒笑了笑,拿了只碗,接满水,又抽了根筷子返回大厅。

    “周稚年,可以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说鹤然哥哥变坏了吗?”女人把碗和筷子放到茶几上,蹲下身,捧起小男孩的脸。

    “同学们都说哥哥是大坏蛋。他们说家里的大人、新闻上、报纸上都是这么说的。”

    “年年,你告诉妈妈,你看到了什么?”女人把筷子斜插进注满水的碗里。

    “筷子变弯了。”

    “但是它实际上呢?”女人把筷子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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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抽出来。

    “很直。”

    “不错。”女人面带微笑,“年年,你说得很对。我们的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是耳朵听来的呢?”

    “可大家都这么说。”小男孩低下头。

    “妈妈问你,每次回老家,是谁教你数学题?是谁给你讲故事?是谁让你骑在他肩膀上玩?还有你手里的奥特曼玩具,是谁买给你的?”

    “都是……哥哥。”小男孩的声音小了下去。

    “那你自己觉得鹤然哥哥是大坏蛋吗?”

    “哥哥很好。可是……”小男孩流下了眼泪。

    “可是在学校里,其他人都觉得鹤然哥哥是大坏蛋,你不敢反驳他们,不敢跟他们不一样。对不对?”女人拭去小男孩的泪。

    “嗯。”男孩吸了吸红红的鼻尖,“妈妈,我知道错了。我要跟哥哥道歉。他……他会原谅我吗?”

    “妈妈不知道。”女人站起身,看着小男孩的反应。

    “妈妈,我明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小男孩跑到李鹤然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李鹤然早就处理干净脸上的泪痕,苍冷的脸上透着温煦的笑意。

    “年年,怎么不去看动画片?”李鹤然蹲下身,习惯性地抬起手想捏周稚年的脸蛋,耳边却响起那句“哥哥变坏了”。

    像仙人掌的刺,把李鹤然的手扎了回去。

    “哥哥……”周稚年两只小手抱住李鹤然的手腕,“对不起。我不该跟着别人一起说你是大坏蛋。在我心里,哥哥是很好、很好的人。”

    “谢谢……”李鹤然垂下头,心中某个地方像是松动了一般,泪水滴在木地板上化作凸面的水晶,“谢谢年年,愿意相信我。”

    “那哥哥……”周稚年在李鹤然脸上亲了一口,“能不能像以前那样,陪我一起看动画片?”

    “好。”李鹤然笑着用指节撇去眼尾的泪,抱起周稚年往客厅走。

    “……是生是死,我们都在一起!”

    不一会儿,CD机里传来《虹猫蓝兔七侠传》的声音。

    “心中想的就是他,任凭梦里三千落花……”李鹤然把周稚年抱在腿上,跟唱着片尾曲。

    “七剑合璧!”周稚年笑着做舞剑的动作。

    “姐,你看他们兄弟俩多亲。说起来,周稚年这名字还是小然帮忙取的呢。”

    “是啊。”周绮寒望向李鹤然,心下隐忧,“我多希望小然也能有个自己的孩子。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姐,您有想过给小然说一门亲事吗?”

    “我又何尝不希望有个人能陪在他身边?但是……”周绮寒叹了一口气,“小然这孩子我是清楚的。别看他对谁都笑脸相迎,其实他心里有杆尺,谁真心,谁假意他心里门清。真要是遇到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他就能把自己一辈子都给出去。”

    “您是说小然放不下他之前那个男朋友?”女人皱了皱眉,“可小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人都没出现。为这么个人,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我也插不上嘴,小然自己说了算。”周绮寒返身打开冰箱门,去取食材,“我现在就愁,怎么让他开心一点。”

    “姐,您最近不是重开了花店吗?明天不如让小然跟你去店里帮忙,转移一下注意力,多接触现实生活中的人,总不比网上恶意这么大。”

    周绮寒对着女人的提议,陷入思考。

    第二天一大早,李鹤然就被周绮寒拉去了花店。

    上午九点,花店迎来第一位客人——一位中年女人,烫着复古的卷发,戴着珍珠耳环。

    “老板娘,上午好啊!”那人亲切地与周绮寒打着招呼,看样子是店里的熟客。

    “欢迎欢迎!”周绮寒面带笑容,快步走过去,“今天还是要满天星吗?”

    “不了。我女儿昨天放假回来,她喜欢蓝碎冰玫瑰,给我包一束吧。”中年女人瞥见在周绮寒身后剪枝的李鹤然,一双眼睛泛起光芒,“哟,这小伙子是你儿子吧?”

    “对。昨天刚从C市赶回来。”

    听客人提到自己,李鹤然主动上前问候了一句“阿姨好”。

    “想不到我们小县城还有长得这么标致的小伙!”中年女人满意地打量着李鹤然,“老板娘,看过前段时间很火的那个电视剧《他如雪》没?你儿子跟里面的男主角长得真像啊!”

    “啊……噢,是吗?没看过。”周绮寒与李鹤然面面相觑。

    “那电视剧可好看了,可惜被锁了。不过我女儿网盘里有资源,你要是感兴趣我分享给你。”

    “噢……好。”

    李鹤然立在一旁提着一口气,生怕被人认出来。

    “你儿子什么学历,在哪工作啊?”

    “他大学本科。自由职业。”周绮寒一边包花一边小心应对。

    “我女儿也是本科毕业,现在在市医院行政岗上班。要不让两个孩子认识认识?”中年女人立刻拿出手机,向周绮寒展示一张女孩照片,“这是我女儿,长得也算小美女了。”

    “这……”周绮寒看向一旁的李鹤然,不知如何接话。

    “阿姨,我已经结婚了。”李鹤然笑着抬起手,露出无名指上的素戒。

    “小伙子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中年女人满脸可惜。

    等客人拿花离开店里后,周绮寒拉着李鹤然在茶桌旁坐下。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单一辈子吗?”

    “我有池峋。”李鹤然脸上有悲伤的倔强,“他说过,等他回来。”

    “等不到呢?孤独终老吗?”

    “他答应过我的事,都会做到。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其实……”周绮寒灌下半杯茶,“小池这孩子很好。但从我的私心讲,妈妈希望你能找个爱的女孩结婚,有自己的孩子。说得难听点,小池虽然无父无母,但好歹有个同岁的亲妹妹,将来老了也有人照应。你呢?你是独生子。等我老了,死了,万一一方的感情散了,淡了,谁来照应你?你这样,太孤注一掷了。妈妈不会逼你,但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话。”

    “不用考虑了。妈,以后别再跟我说这些话。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是我自己选的,我心甘情愿。”李鹤然站起身,想出去透透气。

    手机响了一下。

    他摁亮屏幕,看到合作方发来的赔偿款明细。

    “妈,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李鹤然走到店外,扶额捏了捏太阳穴。

    他去到最近的一个ATM机,把几乎没用过的一张旧银行卡翻出来查询余额。

    虽然里面的钱没动过,但余额跟赔偿款相比,简直杯水车薪。

    当他失望地把卡插回钱夹时,他突然发现钱夹里一共有三张卡。

    明明只有两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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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鹤然把多的那张银行卡抽出来,上面是完全陌生的卡号。

    他把那张银行卡插入ATM机,尝试着输入自己银行卡的密码,居然成功进去了。里面的余额足够缓解燃眉之急。

    这张卡……

    李鹤然回想起来,之前池峋专门给他办过一张储蓄卡。但他不喜欢有太多卡在身上,就一直没收。

    难道是池峋?!

    李鹤然赶紧跑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银行营业厅赶。

    哪怕能够从这张银行卡找到一丝一毫关于池峋的消息呢?

    他打了流水账单,发现最近一笔款是十个月前打进来的,也就是池峋离开不久后。而打款账户,是在挪威的一家银行。

    挪威……

    李鹤然蓦然回首,怪自己怎么没想过池峋会回挪威。

    虽然他知道池峋以前在挪威待过哪些城市,但是他不知道具体地址,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即便如此,他还是带着渺茫的希望去办理签证,迫切地等待签证下来。

    傍晚时分,花店结束营业。李鹤然和周绮寒在晚霞里慢慢散步回家。经过一家小卖部时,那里有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站在店门口吃冰淇淋,聊着某位知名国际巨星抑郁自杀的新闻。

    “听说是长期遭受网络暴力,得了抑郁症。”

    “在自家浴缸割腕自杀,一缸子的红水,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一股子血腥味,身体都硬的。”

    “好恐怖啊!他平常在舞台上笑得好阳光,根本不像得抑郁症的样子。”

    “你们听说过微笑抑郁症没?”

    ……

    周绮寒听得提心吊胆,不由得抓紧了李鹤然的手臂。

    “妈,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李鹤然知道周绮寒在忧虑什么,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会振作起来,找回工作,让您安享晚年的。别多想。”

    “嗯。别着急。我们一步一步来。”周绮寒从不敢问李鹤然对于未来的规划,害怕这样会给李鹤然带来压力。

    快走到家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不清路。李鹤然用脚探索着石阶先走上去,打开门口的灯。

    灯一亮,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小然,这……这……”周绮寒跑上台阶,一双颤颤巍巍的手把李鹤然往后拉,“不能在这住下去了。我怕真的有疯子对你……”

    “妈,别怕。”李鹤然拿起手机报警。

    挂断电话后,李鹤然抬眼看向门口。

    那里摆着两个花圈。门上还用红漆刷了字。

    去死吧!

    第83章 第八十二章、我来迟了

    一大清早,李鹤然就被震个不停的敲门声吵醒。

    本来收拾这一烂摊子事他就已经心力交瘁,彻夜难眠,凌晨好不容易睡着,这会子被弄醒了脾气大得很。

    “谁啊?!”他闭着眼打开门,不耐烦地问道。

    李鹤然感觉有一双手搂紧了自己的脖颈,勒得他喘不过气。耳边是一阵刺耳的、缭绕不绝的哭声。

    “李鹤然!生活很美好啊!你还有兄弟我,别想不开啊!没了你我生活质量会下降的知不知道!你不能死啊!……”

    李鹤然懵逼地睁开眼,看到葫芦娃那张快要哭出鼻涕泡的脸。

    “别哭了,我耳朵疼。”李鹤然从口袋拿出一张卫生纸,揩掉葫芦娃鼻腔里快要掉下来的鼻涕,一把扔进垃圾桶,“哭起来真丑!”

    葫芦娃立刻屏住呼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把脸上的泪都扑干净,再看向李鹤然。

    “没哭了。帅点没?”

    “还行。”李鹤然转身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脑袋,还有点昏昏欲睡。

    “李鹤然,你看这个了没?”葫芦娃在李鹤然身边坐下,强行摁着李鹤然的脖子看向自己手机,“当红国际巨星抑郁割腕自杀!”

    “听说了。”李鹤然双眼流露出同情,但很快被睡意淹没。

    因为这条爆炸级新闻,新闻榜上还出现了相关科普类词条。

    “你再看这个,什么是抑郁症。”葫芦娃点进词条,一字一句读出新闻内容,“这些都是身体向你发出的抑郁症警告,你中招了吗?第一,入睡困难。第二,食欲减退。第三,身体出现皮肤刺痛、呕吐等症状。第四,有自杀倾向。李鹤然,这些是不是跟你很像!你最近失眠很严重啊!”

    “葫芦娃,我真的没事。之前看过心理医生,也吃了药。是有焦虑情绪,但没到得抑郁症的地步。我很困要去补觉,你自己坐一会儿吧,冰箱厨房的吃的随便你吃。”李鹤然站起来,向卧室走,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还没说完呢。”葫芦娃跟进来,靠着床堤坐在地板的坐垫上,嘴里还在唠叨个不停,“你再看看这个词条,双相情感障碍。患者循环经历抑郁期和狂躁期。抑郁期愉快感丧失,思维动作迟钝,狂躁期轻率夸大,精力充沛。还会出现幻觉呢!李鹤然,你有没有这些症状啊?”

    李鹤然没回话。

    葫芦娃扭过头看李鹤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乖。”

    床头柜上还放着他小时候送给李鹤然的小火车,已经旧得不成样子。

    “破成这样还不扔,应该已经坏掉了吧。”葫芦娃一边自语一边把小火车拿下来放在地板上,擦了擦轮子,火车居然跑起来了,直往房门外冲。

    “靠,好顽强的火车!”葫芦娃跟随着小火车前进的轨迹追了出去。

    李鹤然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小火车的“嘟嘟”声,还有葫芦娃时有时无的说话声。

    抑郁期愉快感丧失,思维动作迟钝,狂躁期轻率夸大……

    这些声音很真实,真实到让李鹤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无法睁开双眼。

    忽然,他感觉有一双腿站在了自己床边,那人俯下身,在他唇上留下一片湿热。

    触感真实到令他害怕。

    尽管他心里深知这只是一个梦。

    还有耳边的呼吸声,被不断地放大。

    过了一会儿,他能感觉到那双腿在向门外走。

    “池峋,池峋……池峋!”李鹤然惊醒,房门紧闭着,房内空荡,根本没有人来过。

    “又‘鬼压床’了。”李鹤然坐起身,揉了揉泛疼的脑袋。

    他去厨房拿玻璃杯想接杯热水喝,手却没拿稳。杯子在地上炸开,玻璃碎片飞得哪里都是。

    李鹤然赶紧拿了扫把和簸箕来处理。当他把玻璃片倒进垃圾桶时,他脑海中忽然浮现池峋手拿着碎瓷片呆立在厨房的场景,还有他挽起的衣袖,露着青筋的手腕。

    当红国际巨星抑郁割腕自杀。

    患者循环经历抑郁期和狂躁期……

    那晚在浴室池峋突然对他冷淡,白天又异常兴奋要去拍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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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晴不定的脾气……

    一些声音和一幕幕往事在李鹤然脑海中倒带。

    他吸了一口气,觉得肺很冷。

    池峋他……生病了吗……

    “啪”的一声,扫帚倒在地板上。

    当他背着旅行包在机场中迷路时,他的眼睛还是湿的。

    周围的人群在手扶电梯上来来往往,李鹤然望着他们,有些目眩,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他身边不停地旋转。

    “池峋,你在哪儿……”李鹤然看向手中去挪威的机票,迷茫又无望。

    Good fternon,pssengers,flight…

    在机场的语音播报声中,他接到葫芦娃的电话。

    “李鹤然,你那边什么声音啊?你不会在机场吧?挪威那么大,你打算怎么找人?”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去找他。我怕他有危险。”

    “李鹤然,你听我说,先别急,也别冲动。”

    “不说了,我的航班到了。”李鹤然往检票口跑。

    “你别上飞机!池峋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国内!”

    “你……说什么?”李鹤然怔在原地。

    “说来也巧,我姐不是刚生产完吗,情绪不稳定,很像产后抑郁症。我今天就陪她去挂了一个精神科专家的号,那医生好像叫王什么树的,他在电脑上操作时,我好像看到池峋的名字,就一翻页的功夫我也没看清楚。”

    “你说的都是真的?”李鹤然把手中的机票攥皱。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看错,或者是不是正好同名同姓。但我觉得,你先别着急去挪威。我有个亲戚也在那医院上班,我托他仔细问问。明天上午,明天上午我肯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行不行?你别一股脑瞎跑,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被人卖了怎么办?”

    “哪个医院?”李鹤然抓住最后的理智,眼睑发红。

    “就A市中心医院。”

    李鹤然快速挂掉电话,逆着汹涌人潮,飞跑出机场大厅,空气擦着人群发出的巨大流动声,灌入他的耳朵。就在那一刻,“嗡”的一声响,在他脑海中炸开,他居然耳鸣了。

    电流声、血管搏动声在他耳中交织不断。

    高度紧绷的焦躁火焰燎满原野。

    “A市中心医院!”李鹤然勾头坐在计程车后座上,拳头狠力抵在座位的皮革料上。

    到了A市中心医院,他几乎混乱到像一个失智的溺水孩子,逢人便抓着问。

    “请问精神科在哪?!”

    “请问精神科的王医生在哪?!”

    “有没有一个叫池峋的患者。”

    ……

    “一大堆姓王的,你找哪个王医生啊?”对方迷惑地看着他。

    最后,他找到精神科住院部。

    李鹤然口干舌燥地重复着那些问话。

    “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王树清医生?他今天不值班喔。你明天早上来吧。”

    “池峋?这个帅哥我倒是有印象。他恢复得很好,就前脚刚出院。”

    “有他的病历资料吗?我可以看看吗?”李鹤然的身体越过护士站的隔离板。

    “不好意思,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

    “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这个啊……直接回家了吧。”

    回家!池峋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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