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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陆暄归来
“阿然,这些菜还合胃口吗?”池峋想到之前杨期尘说李鹤然嘴刁,怕他吃不习惯。
“特别特别好吃。”李鹤然扒饭的手就没停过。
“冰箱里还有油辣椒,你要吗?”池峋还想到李鹤然爱吃辣。
“要要要要……”李鹤然的语调都激动起来。
池峋笑了笑,从冰箱拿出油辣椒,开好盖递给李鹤然。
李鹤然往米饭里倒了好些,用筷子拌匀。
“油辣椒拌饭,绝绝子。”
“是吗?我也试试。”池峋见李鹤然吃得很香,也心动了,学着他的样子往米饭里拌油辣椒。
池峋尝了一口。
李鹤然停下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池峋,很期待他的反馈。
“怎么样?”
“嗯!好吃!”池峋竖起大拇指。
“没骗你吧。”听到池峋的正向评价,李鹤然很快意。
“嗯。”
池峋拿出手机,拍了桌子上的饭菜。
“给老头发个微信,告诉他我到他家洗劫了。”
小爷爷秒回。
“阿然你看,老头让我多来洗劫。”池峋准备把聊天记录给李鹤然看。
正当李鹤然靠过身来看时,小爷爷新发了条消息。
“带喜欢的人来家里了?领来给爷爷瞧瞧,爷爷欢喜着呢。”
一看到这条新消息,池峋慌到手脚并用,“啪”的一声把手机向下拍在桌面上。由于肢体动作过大,饭呛进喉咙里,池峋咳嗽了好几下。
“吃……饭,吃饭,哈……”池峋默默把手机揣回兜里。
“嗯。池峋,你慢点吃。”
池峋呼了一口气。
幸好我动作够快,不然被阿然看到就尴尬了。
用过午餐后,池峋去古井旁取了凉好的瓜果。他把西瓜对半切开,一半插好勺子递给李鹤然,一半装进编织袋里。
“这一半留给刘叔。”
“池峋,你不跟我一起吃吗?我一个人吃不完。”
池峋特地挑了个小的,没想到李鹤然连半个也吃不完。
“阿然,你先吃吧,吃不完的我再吃。”
李鹤然把西瓜推到两人中间,新拿了个勺子给池峋。
“池峋,你挖左边,我挖右边。”
啊……这样算间接接吻吗?
想什么呢!
池峋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
“好啊。”池峋接过勺子。
他手执勺柄挖着西瓜,眼睛却一直看着李鹤然。李鹤然吃东西很香,也很斯文,不会发出声音。
“池峋,你干嘛挖西瓜皮吃?”
“啊……?”听到李鹤然的提醒,池峋才把目光转向西瓜,发现有块地方果肉已被挖空,西瓜壁被他凿出一个小坑。
“劲用狠了……挖深了。”
“哦。”李鹤然相信了他的解释。
吃过西瓜后,李鹤然拿起一个西红柿在手中把玩。
池峋盯着李鹤然指节分明的手指滑过颜色很诱人的果皮,莫名觉得很涩。
“池峋,这个生吃吗?”
“嗯,很爽口的。趁凉切片洒点白糖会更好吃,可惜这里没有白糖。”
“那我要拿回家试试。”李鹤然把西红柿丢进卫衣帽子里。
离开三塔湖村时,池峋把剩下的半个西瓜送给刘叔。
“刘叔,我借用下快照机和电脑。”
为了方便游客打印纪念照,三塔湖村委会年初在警卫室新添置了一台快照机。
“用吧。”刘叔啃了一口西瓜,“我说岭哥儿今天怎么这么惦记你刘叔,合着是贿赂你刘叔来着?”
“瞧您说的!我哪次回来不惦记您?每次洗劫完老头家我可只想着给您分赃物。”
“是了是了……”刘叔眼珠子一转看向李鹤然,“小帅哥,我们岭哥儿可是好孩子,头一次见他带朋友回来。你俩好好的,九十岁了也要像现在这样要好。”
“嗯嗯,池峋是很好的人。”李鹤然笑容和煦,把刘叔的祝福珍藏于心。
但是,和某个人一直走到九十岁是他从来没幻想过的,或者说没奢望过。自亲生父亲将他与母亲抛弃,接另一个女人回家的那刻起,他就不再坚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多稳固。他的生命中充满离别和变数,别人的爱可以随时收回。人类最擅长对着一朵残破的玫瑰浇灌,再让他凋零。在那个繁星满天的仲夏夜,十五岁的少年面对人生的第一次悸动,选择像流光一样逃离。
池峋在电脑前坐下,从裤兜里掏出上次李鹤然撕下给他的征稿启事杂志页,对着上面的投稿要求和邮箱,在主题填报栏里慎重敲下“绮丽交替”四个字,点击了发送邮件。
“池峋,我觉得你能拿奖。”
“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说了你能拿奖,我的嘴巴可是很灵的。”李鹤然一意孤行。
“你说的,我就信。”池峋没脸没皮地凑近了点,“借阿然吉言。”
“哟,刚才谁嚷嚷我们唯物主义者来着?”刘叔擦了下嘴,眉飞色舞。
“瓜还是给刘叔拿少了,您现下嘴还有空说话呢。”
“你这孩子,是懂反思的。”刘叔称心得很。
池峋在快照机上把相片打印了出来。
“刚才医院的那个爷爷说想要一张。”
“池峋,可以也送一张给我吗?”李鹤然眼睛里有拙朴的诚恳。
“嗯。阿然,给。”池峋新打印了一张,被李鹤然要相片他心中一片暗喜。
“好漂亮,我要留着做书签。”李鹤然欢欢喜喜地把相片放到背包夹层。
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人显示是官季霖。
官季霖几乎没主动给池峋打过电话。
他望向电脑桌一角翻开的日历,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官季霖对他不算太坏。母亲出事前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工作,也干不了太重的家务。官季霖性子冷,对他们母子俩甚至是官锦感情上都很淡漠,但是经济上的照顾没缺过。母亲成为植物人后,官季霖也没有放弃抚养继子的责任。
池峋撕下那页日历,揉皱,揉出纸屑沫,像揭开记忆的疤痕,里面有无数个他血淋淋的梦境,逼着他痛一回,再痛一回。
他永远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五年前官季霖的选择。
“爸……”他生疏地喊了一声。
“池峋。”官季霖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冷意,“陆暄回国了,下周就会去A市大学上学。”
池峋将拳头攥到发白。
“如果碰面,不要滋事,我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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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察局捞你。”官季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那个夜晚,池峋再度陷入梦魇。
梦里是一片灰的暗色,遗落在水洼边上的篮球,又深又长的车辙,被撞到变形的车头,母亲沾血的白裙。她那么爱干净,美丽的长发却浸在泥水里。
官季霖的背影立在明堂上。他跪在明堂外,泪水滂沱,声嘶力竭。
“爸!我求求你,不要签!不要签谅解书!”
但是官季霖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哭喊,背影始终那么沉默地伫立着。
池峋想跑过去,却怎么也动不了身体……
陆暄事发当年,学校极力把消息压了下来,陆父几乎封锁了所有相关的贴吧、论坛。时隔两年,那轰动一时的未成年交通肇事案早已成为不再流窜于悠悠众口的轶事。
陆暄双手插兜立在办公桌前,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私人司机与辅导员老张愉快地交谈着,将新领的教材塞入手边的书包。
“张老师。”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这是他今天进校以来,唯一能引起他注意的事物。
他应声回头看,心头微震,有一种麻麻的刺痛感。
这张脸……
呵……
触发评价机制的同时,他本能地先触发了高人一等的嘲讽机制。
这张脸很好看,好看到让陆暄有了危机感。
但是陆暄不会承认。
他家世好,长相好,少年风流,为所欲为,从小就习惯了鲜花与世人的讨好。
“这是春季运动会的策划书,刘老师让我给您。”李鹤然把策划书放到办公桌上。
“李鹤然,你来得正好。”老张抓住李鹤然的肩,面向陆暄。
“这是运动训练班的班长李鹤然。”老张向陆暄介绍道,又看向李鹤然,“这是新来我们学校的陆暄,他下节课在慎思楼311教室上,你领他去一下。”
“好的,张老师。”李鹤然应下来,他走到陆暄的右前方,面带微笑,语气热情,“陆暄同学,你跟着我就好了。”
陆暄眼神淡漠而空洞,目光偏过李鹤然所在的地方看向前方,并不应话,也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好好好,这位小同学,那就多麻烦你了。”司机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接李鹤然的话。
“叔叔,这边走。”李鹤然并不介怀陆暄的无礼态度,向司机点了点头。
刚走到慎思楼311教室门口时,里面就发生不小的喧哗,不少学生抬头望向他们。
陆暄对这一阵喧哗很满意,他的出场就应该这样受人瞩目,热闹而盛大。
一个女生红着脸跑到他跟前,低眉垂眼,双手奉出一封折成心形的蓝色情书。
呵……
他又发出天性里的嘲讽。
从小到大,他最不缺的就是男男女女的情书,这种东西相比他所拥有的事物而言太廉价了,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大部分时候,他选择忽略,只有写信人长得好看时,他才会收下。而这些被收回来的信只是他自我满足的工具,最终的命运场所也只是垃圾桶。
他看了一眼那个女生,长得好像洋娃娃,模样是精致的。他伸出手,准备接下这封情书。
“李鹤然,我喜欢你!”女生突然闭着眼睛不管不顾地大喊道。
陆暄的手凝固在半空中,生平第一次感到耻辱。
里面的学生起着哄,吹响口哨,有一个女生中气十足地喊道:
“答应她!”
陆暄觉得,这些嘈杂的附和与欢呼,都像是对他的嘲讽,把他的耻辱放大百倍。
李鹤然把表白的女生喊到教室外空空的长廊上。
“对不起,这封信我不能收。但是很谢谢你的喜欢。我还有课,先走了。”李鹤然向女生浅浅鞠了下身,便快步离开了。
连背影都那么好看……
好看个屁!
陆暄惯于否认。
下课后,中场休息十分钟。
陆暄讨厌待在封闭拥挤的教室里。他走到走廊上,背倚在栏杆上,双臂张开也随意搭着栏杆。
几个女生在不远处站成一小堆望向他,七零八碎地私语着。
“他好帅啊!”
“听说是新来的。”
“真贵气啊。”
“还有专车司机接送呢……”
从楼梯上来的一个女生打断了她们的讨论。
“刚刚在篮球场看到李鹤然了!离我好近!帅晕了!”
“他们是不是要打球了?走走走!去晚了就挤不到前面的位了。”几个女生手拉手跑下楼梯。
“上次我帮他们捡了球,李鹤然还对我说‘谢谢’了呢!超级苏!”
“真的吗?待会球我捡,都是姐妹让着我点。”
“那上次我去厕所你都不陪我!谁要让你啊!”
“宝贝儿,我错了。”
……
那群女生的说笑打闹声渐渐隐息,长廊复归平静。
呵……
陆暄转过身,换了个趴在栏杆上的姿势,看到对面楼有个人正看着他。
陆暄心被撞了下,唇角勾起一抹魅人的笑。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撞破春光
官锦在前面走着,陆暄与他隔了两三米,跟在他身后。
他还不识路,只能由官锦带着。
穿过几段曲折的长廊,官锦走进一个逼仄狭窄的房间,里面到处是铁架子,摆满各种各样的体育器材。
陆暄一进门,官锦就把门关上了。等他转过身,看见陆暄背靠着墙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刚一走近,陆暄就把脚勾上他的敏感部位。
“这就受不了了?”陆暄轻笑了一声。
官锦把鼻尖凑到陆暄颈窝,闻了闻,俯耳问:
“暄儿,你今天擦的什么香?”
“白茶妖姬。喜欢吗?”陆暄嗓音沉沉,像没在水里的勾子,热气喷在空气中化不开来。
“你的确是个妖姬,我敢不喜欢吗?”官锦突然低下头,深入那座水淋淋的粉色花园,直到快无法呼吸,他才放开陆暄。
“陆暄,陆暄……”他粗喘着气唤他的名字,“我还是……喜欢从后面抱着你。”
陆暄笑了笑,眉眼笑出好看的桃花,大拇指与食指轻捏着官锦的下巴。
“算了……”陆暄把手垂下,背过身去。
一双手从后面缠了上来。
官锦曾说陆暄是他的烟,陆暄知道,他烟瘾犯了。
身后人是一道海浪,汹涌之中,那双手解开了他的链子,春光乍泄,一寸一寸,推着他走向溶解。陆暄终于无法保持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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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儿,你的声音真好听……”
陆暄的絮语像一只蝴蝶般轻盈,迷乱了官锦的神经。
“暄儿,暄儿……”
“官锦,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所以我现在,来还你了……”
窗外的蝉鸣聒噪,完全盖过这白日的欢愉。
陆暄只能听到官锦的呼吸与呼唤。
暄儿……
暄儿……
……
体育器材室斜对面的楼下就是操场。运动训练班全体人员分成男女两排站着,一组接一组轮流去体育委员那里领体育用品。
“老师,羽毛球少点了两个。”体育委员数着袋子里所剩无几的体育用品向陈老师汇报道。
陈老师眉头微皱,旋即看向李鹤然:
“李鹤然,你马上去体育器材室拿两个新批次的羽毛球过来。你腿长,走路快。”
底下发出一片笑声。
“好的,陈老师。”
李鹤然体力好,肺活量也大,一路不带停地跑过宽广的操场,直蹬楼梯跑到二楼体育器材室门口,“咣当”一声双手把门打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到无法做出反应,李鹤然木在原地,屏住呼吸。
陆暄几乎没有了意识,任由官锦抱着,眼神迷离,唇珠潮湿。
他看向李鹤然,眼睛微闭,没有太多反应,只有兴致被打扰的不满。官锦循着陆暄的目光看到李鹤然,吓得直接后退了两步,慌忙整理好着装。
等李鹤然的大脑重新启动,明白过来眼前正发生着什么事时,身体快速做出条件反射。他“嘭”的一声重新把门合上,满心惊慌恐惧地拔腿就跑,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着他。
官锦眼睛久久望着紧闭的大门的门缝,脑海里浮现李鹤然的样子,他的眸子,鼻子,嘴巴,喉结,甚至是小腿。就刚刚那短短几秒,他身体每个部位的特征就深深烙进他心里。官锦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舌,一些欲望在某处滋生。
“人都跑了,还看什么?”陆暄捏住官锦的下巴扭过来对着自己的脸,“他有我好看?”
官锦不敢说实话,又不想说假话,只好转移话题:
“我是在想,他会不会曝光我们的事。”
“他会吗?”陆暄音色柔媚。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官锦想快点结束对谈离开器材室。
“哦……”陆暄意味深长,“你很了解他?认识?”
“不算认识。只是他打球很厉害,学校里很多人都听说过他。”
“是吗?”陆暄气息清浅,意兴阑珊。
李鹤然一气冲下楼梯,越过大楼的拐角,却迎面撞上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嘶……”李鹤然一边鞠躬道歉,一边龇着牙忍受额头的疼痛。
“阿然……”
李鹤然站定抬头一看,眼前人竟然是池峋。
“撞疼了吗?”池峋抬起一只手泊在李鹤然的额前,在空气中挪了又挪,最终放下,“额头撞红了,你揉揉。”
“池峋,是你啊……”李鹤然将手掌轻覆额头揉了揉。
“阿然,你怎么在这?”
“我刚去体育器材室拿东西……”李鹤然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拿羽毛球,回去压根交不了差。
池峋看着李鹤然空无一物的双手,有点疑惑:
“你拿的什么?”
“……忘拿了……”
“你在器材室撞见鬼了?”池峋见李鹤然神色慌乱,猜他是受了某种惊吓,想缓缓他的情绪,便稍稍蹲下身,从下往上仰看着他开起玩笑。
“不是鬼……”李鹤然一脸严谨地否认了。
“是什么?”
李鹤然默了默,最终沉声道:
“没什么。”
池峋见李鹤然不愿说,便不再追问。
“阿然,你们这节课做专项训练吗?怎么以前没在操场上看到过你?”
“原本不是。体育概论老师和专项训练的老师互调了课。”
“这样啊。”池峋有点遗憾,如果李鹤然的专项训练课和自己的体育课排到一起,就能在李鹤然身边多待一节课的时间,“我也是来拿器材的,刚好我们可以一起去。”
“池峋,你先别去!”李鹤然不由得大声阻止。
“为什么?”
“门好像……推不开。”李鹤然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那个门是有点轴,得用力推才行。”池峋说完便往楼梯的方向走。
为控制好接下来的局面,李鹤然只好跟上去。
有一会儿时间了,官锦和陆暄应该走了吧?会不会还在……那个?
李鹤然打定主意,如果门还关着,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走池峋,如果门开着,他就和池峋进去拿器材。
待走近器材室,李鹤然发现器材室的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门开着,刚才谁来过了吧。”池峋一边推测一边迈步进去,“咦,这架子怎么倒了?”
李鹤然望着打横倒在地上的架子发愣,刚刚陆暄就是下身软塌塌地靠在这架子上。
池峋进到更里面去找棒球。因为以前没拿过棒球这种体育用品,他不太清楚棒球具体存放的位置,各个架子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他回身走出来,准备问问李鹤然清不清楚棒球放哪。
李鹤然正站在倒掉的架子前,他弯下腰,双手抓住架子上的两根支撑杆,打算把架子扶起来。
“阿然,你知不知道……”池峋向李鹤然走过去,没提防一颗散落在地上的棒球,脚踩上去打了个滑,整个人往李鹤然背上扑过去。
池峋紧急制动,双手顺势抓住架子上的支撑杆,用力撑着,手掌刮滑了一段距离,才没压在李鹤然背上。只是他悬在李鹤然上方,手臂把李鹤然堵在了身下。
李鹤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池峋就扑了过来。他不敢回头看,但是能感觉到池峋就在自己上面。
刚刚官锦和陆暄好像就是……这个姿势……
李鹤然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心悸起来。
池峋撑着有点累,喘了一口气,热热的呼在李鹤然脖颈上,这让李鹤然更加心惊肉跳。
“池……峋,你想……干嘛?”李鹤然吓得闭上了眼睛。
池峋稳了稳脚底,确保不会打滑,再把脚慢慢往上挪,形成着力点起了身。
池峋一起身,李鹤然就感觉压在心上的一座山飘走了,顿时轻松许多。
“刚被这个棒球绊了一下。”池峋指着地上的棒球解释道。
“哦……原来是绊倒了。”李鹤然小声地自言自语,目光一扫,看到一滴鲜血顺着池峋的手指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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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峋,你受伤了!”李鹤然跑过去抓住池峋的手指,抬到眼前查看伤势。
“手掌都刮破了。”李鹤然眉头微蹙。
池峋看着李鹤然难过的表情,于心不忍,把手抽走了:
“皮外伤,不碍事。先去拿器材吧。”
“器材重要还是你重要啊?!”见池峋如此不顾惜手上的伤,李鹤然有些生气地吼道。
“阿然,那你觉得哪个重要?”池峋知道李鹤然会怎么选择,但还是想感受自己被选择的那一瞬间,哪怕只是跟没有生命的器材比。
“当然你重要啦!”李鹤然不假思索。
“谁重要?没听清……”池峋还想再感受一遍自己被坚定选择的那一刻。
“池峋,你烦不烦?”李鹤然难得暴躁,“滚去医务室。”
只有一位女医生在医务室值班。李鹤然乍一看她觉得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之前在哪打过照面。
观察过池峋的伤势后,女医生轻车熟路地拿了消毒水、药水、医用棉签、纱布、医用胶带等工具。
“这药水刚涂下去会有点疼,忍一下。”上药之前,她先给池峋提了个醒。
女医生取出棉签,蘸透药水,搽在池峋的伤口上。但是池峋全程没有表情,不像是感受到疼的样子。
“池峋,你不疼吗?”李鹤然不禁问道。
“不疼。”池峋摇了摇头。
十一岁那年因为打碎家里杯子被官锦拖拽着穿过整个客厅,摔在墙角上拳打脚踢时,他就开始习惯疼痛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初恋是你
上完药后,女医生给池峋敷上纱布片,再用医用胶带绕着池峋的手缠了好几圈固定好纱布片的位置。
“明后天再来换两次药,记得伤口不要沾水感染。”女医生把相关工具塞回医药箱。
李鹤然看到医用胶带最后被掐断的那个位置没有贴实,有一点翘起来。他自然而然地捧起池峋那只受伤的手,大拇指沿着医用胶带的尾巴颜删汀抚平了一遍。
虽然隔着两层纱布,但是李鹤然这个抚摸他掌心的动作还是让池峋怦然心动。
李鹤然的手指好软,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阿然……”他忍不住叫了李鹤然的名字,声音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情的欲望。
“池峋……”李鹤然立马松掉手,低下头躲过池峋清盈的眼睛。
女医生在李鹤然正对面坐下,打断两人之间忸怩的氛围。
“小帅哥,真认不出我了?”
难道以前真的见过她?
李鹤然盯着女医生的脸发了半天呆,还是没能想起来之前在哪见过。
“其实我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您挺脸熟的,但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以前在你读初中的那个学校待过。”女医生莞尔一笑,“有一次你打篮球受伤,一小姑娘陪着你来医务室,当时就是我给你包扎的,想起来没?”
“哦,原来就是您啊!”李鹤然终于想起来女医生,也想起程雪暖,那懵懂少年时光里第一次的心动。
“我记得当时那小姑娘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女医生回忆起两年前的场景,“你那小同桌也是考到这个大学吗?”
是之前葫芦娃说的向李鹤然表白的那个女生吗?听起来,李鹤然和那个女生的关系很好。
池峋垂下头,眼神黯然像夜幕下的河水。
“她不在这个学校。”李鹤然偷看了池峋一眼才把目光转向女医生,“她老家在哈尔滨,听说初中毕业后转去那念高中了。我们现在没有联系了。”
“哈尔滨啊……”女医生有点吃惊,“离我们这远得很呐!那小姑娘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是东北妹子。”
程雪暖,第一个发现他偷偷戴耳钉的女孩。
“李鹤然,原来你这么臭美,还戴耳钉。我不喜欢男生戴耳钉。”程雪暖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李鹤然猜她会说出“娘里娘气”之类的话,任何人只要打破人类既定的规则,就会被视为异类,哪怕这个人并没有伤害世界,哪怕这个人与世界上其他几十亿的人群一样平等。
“我管你喜不喜欢。”李鹤然本能地启动防御机制,拽了拽书包带子,继续往前走。
“喂!”程雪暖跳到他面前,堵住他的路,双颊笑意浅淡,“但是你戴就很好看。你放心吧,我不会举报你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女孩说完便跑开了。
傍晚的风把女孩的头发吹起来,衬得她的背影很轻盈,像一朵漂亮的云。
程雪暖,这个他曾经写在冬天雾玻璃上又马上擦掉的名字,连接了他太多月光一样纯白的记忆。
篮球场上为他喊的加油,在他语文书上画的涂鸦,物理实验室里一起组装的电路,值日打扫卫生时的相视一笑,共同做的小组黑板报,还有两个人想破头也没解出的方程式……
在初三毕业后那个香樟叶也填不满的空白暑假,他常常想如果当初能够勇敢地抓住她的手就好了。可是他知道,即便他再回到程雪暖向他告白的那一天,他还是会选择逃离。
上了高中,程雪暖还是会时不时跑入他的梦里,全部都是美梦,在梦中他们一起度过更加快乐的高中时光。他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程雪暖就不再出现在他梦里了。今天听别人提起她,居然不再有最初的那份悸动,只有春风了无痕的淡然。
原来,我已经不再喜欢她了。
或许,她也不再喜欢我了。
李鹤然曾经很天真地以为,少年的一瞬心动就会永永远远,但是后来才明白时间和距离可以轻易改变太多事物。
离开医务室后,池峋和李鹤然并肩走着,一路无话。但是李鹤然能感觉到池峋看向自己很多次,似乎有话要说。
“池峋,你想说什么?”李鹤然引导道。
“那个……”池峋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点,“就……那个女生是你的初恋吗?”
李鹤然静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答。
“我这个人比较八卦,你要是不愿意说也可以不……”池峋脸上故意堆着笑,来掩饰内心的无措。
“是。”李鹤然截断池峋的话,“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李鹤然的答案时,池峋脸上的笑还是无法控制地僵住了。
原来李鹤然……是真的喜欢女生的。
这几天,池峋自我感觉跟李鹤然的关系更亲密了,可以彼此陪伴,相互打闹、开玩笑。他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李鹤然会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喜欢上自己。如今看来,幻想也只能是幻想。
他没有力气再去伪装,沉下脸来。此时此刻,他只想任性地不开心一下。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李鹤然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多说这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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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听到李鹤然这样说,池峋沉下来的脸色又明朗起来。
“那你呢?你还喜欢……你的初恋吗?”李鹤然想起池峋钱夹里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
“我……”
李鹤然,我的初恋就是你啊!
“我哪有什么初恋啊?又没人恋我。”池峋不能说真话,只好嘻嘻哈哈地自我嘲弄。
“会的。”李鹤然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什么……”
“会有人喜欢你的。你很好。”李鹤然把意思完整表达出来。
听到李鹤然这样说,池峋有些愣神,心底灭下去的希望好像重新被点燃了。
那那个人,会是你吗?
我只想要你。
“池峋,你的手机刚才好像响了一下。”李鹤然提醒道。
池峋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新消息,信息发送人的号码很陌生。
他没多想什么就点了进去。
“池峋老师,您的作品《绮丽交替》在《小生活》《星文学》杂志联合主办的第一届‘青春感光度’摄影赛事中获得二等奖,汇款单及样刊已于昨日寄出,请注意查收。”
“啊!”池峋惊喜到大喊一声。
“池峋,怎么了?”李鹤然不太确定池峋是吓到了还是激动到了。
池峋把手机递给李鹤然。
“天呐!”李鹤然一边看消息一边发出惊叹。
两人对视笑着,彼此都兴奋到面红耳赤,头脑发烫。
“池峋,你棒呆了!”李鹤然情不自禁地跳起来,双手勾住池峋的脖子抱上去。
两人在巨大的喜悦中紧紧相拥。
仲夏的风把长廊外的树林吹得沙沙作响,高远的天空掠过一群飞鸟,拍动翅膀奏出余韵悠长的乐章。
一切都像是对十九二十岁时的梦想的热烈祝愿。
等激动的情绪劲头过了,两人才发现自己正与彼此交颈而拥。李鹤然先松了手,后退几步与池峋拉开距离。池峋杵在原地,手挠着后颈,目光无处安放,只能一会儿看天上,一会儿看地上。
“阿然……”池峋尝试着正视李鹤然的眼睛,“二等奖的奖金有五千块呢,我想用来买照相机。等今天的课都结束,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数码城先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我还要去砍价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楼梯口见。”池峋眼睛笑成一条缝。
最后一堂课池峋一直盯着黑板上方的挂钟,一听到下课铃声他就抓起书包往教室外冲,把全班人看得目瞪口呆。
“同学!”池峋快跑到教室门口时,被老师喊住了,“你干嘛?”
“我听到下课铃声了……”
“那我有说下课吗?跑得比兔子还快,怎么着前面有嫦娥姐姐等你啊?”
整个教室哄堂大笑。
池峋蔫蔫的又坐回座位。
老师又口水四溅雨露均洒地讲了大半天,整整拖了五分钟的堂。
当池峋挥汗如雨地跑到约定地点时,李鹤然正一个人靠在长廊的栏杆上,头顶高悬的五月的榴花,把他的侧脸映照得明艳又孤单。
“阿然,对不起,让你等我了。”池峋抱歉道,“老师今天拖堂了。”
“不碍事,我们现在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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