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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生如烈火(14)
黄岚说什么都不能让高忠死。
只有高忠活着,她才不会成为积分最高的人,不会被纺车吸血。
所以她主动跑到高忠的面前,高忠看见她,就算是找到她了,接着由她来捉鬼。她有将近60分钟的时间,一定能找到3号玩家。
这样她和高忠都不会死在猎杀阵,她晚上也就安全了。
黄岚松一口气,接着就去捉鬼,没有看到被捆着的高忠眼中迸射出更癫狂的凶光。
***
这一场猎杀阵正常结束。
最后一个被找到的玩家是9号,随着主客服宣布猎杀阵结束,9号崩溃地坐在地上。
他想起昨天5号玩家使用基础技能,化解了死局,他不断地思索自己的基础技能和道具能不能帮他逃过死亡,可不管他怎么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都已经再明显不过。
他根本没有多少道具,基础技能也用不上,甚至这回他进NO.5副本的100枚星币入场费都差点交不上来。
9号忽然就无比后悔,后悔自己在之前的副本里都在苟。他早该知道的,如果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努力去变强,就终将会落到被淘汰的下场。
9号无声地被神父拖走,他滴在所行之处的泪水,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东西。
系统宣布猎杀阵结束。
玩家们松一口气,然后去餐厅找高忠。一会儿系统就会发布睡觉指令,他们还得把高忠挪到宿舍去。
然而令大家没想到的是,高忠死了!
当看见高忠一动不动,歪着脖子,鲜血从他嘴里淌下来时,众人怔住。黄岚则整个人像是被看不见的铁拳重击在头顶,一时头晕目眩,几乎要傻了。怎么回事?高忠这是怎么了?
黄岚冲上去抓住高忠的领子吼道:“你醒醒!别装了,快醒醒!”
高忠没反应,只嘴里的血因着黄岚的动作而不断淌落。黄岚看见高忠嘴里的情形,眼之所见让她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崩溃地几乎要晕过去。
咬舌自尽!高忠居然咬舌自尽!
黄岚仍不肯相信,手指颤抖去探高忠的呼吸。
死了!真的死了!不!不!!
黄岚尖叫。
其他玩家猛地就扑上来抓住黄岚,她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绑得严严实实。
其中积分比她就低一分的玩家,还抓起一块布塞进她嘴里,就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
黄岚落下泪来,不断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
泪水把她的头发沾在脸上,她声嘶力竭地想说:她不杀人!求求大家放开她!她已经认命了!
可是没有人拿下她嘴里的布,谁也不肯相信她。
【休息时间到,所有玩家请进入宿舍休息。恶意拖延者将做抹杀处理。】
听见主客服的指令,那个比黄岚低一分的男玩家,扛起黄岚就走。
他扛着黄岚到女玩家的宿舍门口,将她丢进去,对其他女玩家说:“晚上看好她,明天我给你们一人50枚星币。”
几个女玩家心里沉重,却也狠心答应下来,反正今晚总是要死人的,黄岚技不如人就该服输。
女玩家们把黄岚安置在一张床上,并把她绑在床柱上。
吴辞默默看她们操作,垂下眼。
她没有去帮忙,因为不忍;却也没有阻止,因为没有资格也没有意义。
弱者就要死,这便是塔罗猎杀阵。
第二天。
黄岚消失了。
她的床上恢复成漆黑满是灰尘的原始模样,只留有一段麻绳和一张布,证明黄岚昨夜曾在这里待过。
还活着的玩家走出宿舍,在中庭中集合,然后都一言不发地走向三楼,在纺车下看见被吸干血的黄岚。
黄岚本来就长的很瘦,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段风干的排骨,瘦削的脸甚至因为干枯而产生一道道褶皱。她还很年轻,却死的毫无尊严。
大家接着就把目光都集中在纺车上。
这架纺车居然又发生变化了!
此刻纺车正在自己运行,自己拉线,纺锤和绳轮都在转动。更令人在意的是,纺车运行得并不顺畅,那些线时不时就像是遇到阻碍,产生波折和卡顿。
吴辞下意识觉得,这场景像是在向玩家传达什么信息。
这架纺车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福利院呢?或者说,福利院里放置这架纺车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纺车、《睡美人》……不得其解,她要再去搜寻一些线索。
吃过早饭后,吴辞单独行动。
今天黑板上内容发生变化,和昨天一样,出现了“第三天”的字样,不知道今天又会玩什么小游戏。
吴辞先到教堂去看苏珊的羊皮本。
羊皮本上的内容又刷新了。
“2月10日,天气阴。”
“越来越多的伙伴有了收养他们的新家庭,相继离开,剩下的人合并了宿舍。”
“院长承诺,一定会帮我们全都找到新家。但我不想走,因为走了就难再见到塞德里克主教。”
“不过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那些离去的伙伴,怎么都是悄悄离开的呢?为什么院长不让我们送送他们呢?”
这内容越来越接近吴辞的猜想。院长在第一天出现的幻象里就对塞德里克主教说,他要为每个孩子找到愿意收养他们的家庭,但现在看来,这十有八九是谎言。
就如苏珊日记里说的,为什么那些离去的伙伴都是悄悄离开的?吴辞大胆推测,他们根本不是去新的家庭,而是因为玩小游戏积分高,在夜里被纺车吸干了血。
再看日记的日期,第一天是1月12日,第三天是2月10日,苏珊来福利院马上就到一个月。
苏珊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其他的孩子肯定也陆续察觉了,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
吴辞又去寻找纸条。
她拉开抽屉,抽屉里空空如也,今天的纸条不在抽屉里。
她想了想,猜到今天的纸条最可能在哪儿。
——在纺车那儿。
初始纸条出现的地方一定是个很好找、却不好想的地方。今天纺车发生变化,就像是在招呼玩家多注意它,吴辞觉得纸条出现在纺车上的概率很高。
很快她来到三楼。
果不其然,纺车上多出一张纸条,就贴在支架背面。
吴辞靠近纺车,如她所想,纺车没有攻击她。
她从纺车上拿下纸条,低头看了眼黄岚的尸体,眼中划过一抹黯然,离去。
回到二楼,吴辞看向纸条,纸条上写着:
“水雾弥漫的最深处。”
水雾弥漫……吴辞思索一番,觉得是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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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弥漫的最深处,可能指的是浴室最深处或者浴室最里头的某个花洒。
浴室都设在盥洗室里,盥洗室有四个,一楼两个,二楼两个。吴辞把这四个都找了一遍,最后在一楼的女浴室最里面的花洒顶,摸到第二张纸条。
“纵横交汇之地。”
这是哪里?吴辞不禁皱眉,一时间没有思路。
没有思路的时候就四处转转,说不定能找到思路。吴辞这么想,就在福利院内外转起来,一边思考发散。
其实在看到那个“纵”字时,吴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座建筑本身。因为建筑风格是哥特式,哥特式正是一种追求纵向的、以竖线条为外观典型特征的建筑风格。
大概是为了呼应中世纪民众对飞升天堂的向往,哥特式建筑营造出的也是一种直升向上的轻盈飞升感。其实从建筑营造的角度看,哥特式并不符合构造力学,是一种因过于强调宗教气氛而走向病态的建筑风格。
但不能否认的是,哥特式建筑是建筑历史上璀璨的一笔,遗留下无数的瑰宝。它的“纵”,直到今日还深入人心。
如果纸条里的“纵”指的是哥特式建筑的纵向,那“横”又是什么?
吴辞站在中庭,仰头望着建筑的尖肋拱顶、飞扶壁、束柱,还有二楼那一排彩色花窗玻璃。
建筑上纵线条突出,但当然也会有很多横线条,这个“纵横交汇之处”应该不在建筑体上,而是建筑和其他横向东西的交汇。
忽然灵光一闪,吴辞看向中庭里那些修剪成长条的灌木带和中心花坛。
然后她拔腿跑到二楼,跑到那几扇花窗玻璃前,透过窗户俯瞰整个中庭。
这样看下去,见跨越在一二层之间的飞扶拱,和下头的长条灌木,正好构成纵横交汇的图案。而交汇点,就是中庭的中心花坛!
吴辞跑回中庭,在中心花坛里翻找一会儿,找到纸条了!她不由嘴角微翘。
这张纸条写着:“女神的左前方角落。”
吴辞当即心里有数。
她来到教堂。
教堂正前方竖立着一个巨大图案,吴辞起先猜测,这个图案要么是教会的标记,要么是代表创世女神。
现在看来这是创世女神的章纹。
纸条中的“女神”两字,可以指这个章纹,那么“女神的左前方角落”,指的就是站在章纹这里往左前方看最角落的那个座位了。
吴辞去到那个座位处,在抽屉里找到第四张纸条。
按照前两天的规律,只要解开第四张纸条上的谜语,就能找到记载苏珊秘密的卡片。
然而当看到这张纸条上的内容时,吴辞怔住了。
上面写的是:“塞德里克主教。”
这……要去哪里找?
【嗡——】
【所有玩家请到大厅处,恭迎塞德里克主教。恶意拖延者将做抹杀处理。】
第122章 生如烈火(15)
吴辞前脚刚拿到写着塞德里克主教的纸条,后脚塞德里克人就来了,想也知道,塞德里克会来是因为她拿到这张纸条就能触发他到来。
倒是按照苏珊的二号秘密里所说的,塞德里克主教每隔三天都会来福利院巡视一遍,苏珊在进入福利院的一个月里,也见过塞德里克主教不少次。
塞德里克主教是紫衣主教,职位在神父之上,是这一片教区的领袖。
他穿着紫色的礼服,头戴高冠,手持权杖,指头上戴着样式神秘的权戒。
吴辞到的时候,陈秋文已经到了,他在和塞德里克主教寒暄。主教似乎把陈秋文当成一个来福利院办事的平凡信徒,他温柔而和蔼地低语。就和苏珊的秘密卡里的写的一样,主教是个很温柔的人。
等玩家们都到齐,和主教胡乱寒暄了一会儿,谁也没想到吴辞突然走出来,一把拽住塞德里克主教的手腕,拉着他就走。
众玩家:“……?!”
这是要闹哪样?他们不解地望着吴辞的背影。
塞德里克主教也对吴辞的行为感到吃惊,他是教区主教,在这一片是第一人,地位很高,所有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尊敬爱戴的,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拽他的手腕拖他走。
但他没有生气,反而在被吴辞拉进一间房间后,温柔礼貌地询问:“这位虔诚的女士,你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说?”
您脾气真好,吴辞想。她锁上门,拉上窗帘,杜绝了一切可能被别的玩家偷看而导致她OOC的可能。
做完这些她拉着塞德里克主教走到房间最里处,问道:“您身上有卡片吗?”
总算能说话了,憋了三天有谁知道她的痛。
塞德里克主教听了这话一愣,“女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卡片?”
吴辞道:“估计是有人恶作剧,在您身上藏了一张卡片,还请您找一下,那张卡片本来是我的东西。”
塞德里克主教依旧不解,但还是配合地检查自己的礼服和头冠。
结果他在礼服内侧的口袋里找到一张卡片。
“奇怪,这是谁放进来的呢?”主教含笑把卡片还给吴辞,“抱歉,虔诚的女士,物归原主。”
当然是系统放进去的咯,吴辞在心里说。她接下卡片,“谢谢。”
主教道:“那么,我就先失陪了,女士。”
“等等。”吴辞叫住主教,她凝视主教的眼睛,声音清冷而认真,“塞德里克主教,您知道这座福利院里的孩子一直在消失吗?”
塞德里克主教愣了一下,反问:“消失?”听他的语气,似乎是不理解“消失”这个词。
吴辞说:“这里的孩子不断在减少,剩下的人合并了宿舍,这些您不知道吗?”
主教这才理解吴辞的意思,“当然知道,院长他们一直致力于为这些孩子找寻愿意接纳他们的家庭,他们的努力取得了效果,陆续有孩子被新的家庭接走,开始新的生活。”
吴辞眯眼问:“您真的相信?”
塞德里克主教微微皱眉,沉默一下,说道:“虔诚的女士,你似乎话中有话。”
“我是想问,主教,您一直以为消失的孩子是被收养了?”吴辞道,“是院长他们告诉您的?”
主教点头,“其实我每隔三天都会来这里巡视,我知道不论是大主教、枢机主教,还是教皇冕下,都很重视对孤儿的庇护。院长为那些孩子找到家庭,都记录在册,我每次来福利院除了看望这里的孩子,就是查看被收养的孩子的名录和去向。”
“那么,您核实过他们的去向吗?”
“这个当然,我管辖之下的神职人员都核实了这些信息,我偶尔也请来那些□□的父母,向他们了解被□□的情况。”
“那么三楼的那架纺车呢?您从没觉得纺车出现在那里很奇怪吗?”
“纺车?”主教笑着说,“这并不奇怪,福利院的修女有时会使用纺车,纺织一些衣物。为了不让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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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行的声音吵到孩子们,才把纺车安放在三楼。”
吴辞问:“这样的说辞也是院长他们和您说的?”
塞德里克主教的表情凝重一些,说道:“虔诚的女士,你是否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令我奇怪的话。如你所说,这些的确是院长等人告诉我的,但他在工作上没有问题。事实上福利院自创办以来,已经为好几批孩子联络到新家庭了。”
吴辞默然无语,一时间有些同情这位塞德里克主教,甚至替他感到一阵阵的心冷。
他贵为教区主教,却很明显所有人都在蒙骗他。他们勾结在一起,统一口径,编织完美无缺的谎言和假象。
院长骗他,他管辖之下的神职人员骗他,还有所谓的□□的父母也是骗子。
他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所有人都像是在演一场戏,只有他毫不知觉。
就像是……《楚门的世界》。
“虔诚的女士,你是否确实知道些什么?如果你知道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吴辞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悲悯,不是对塞德里克主教的悲悯,而是对这种彷如楚门般活在所有人一起编织的弥天大谎之中的人的悲悯。
她只认真地说:“与其我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告诉您,不如由您自己来发觉,我相信只要您意识到他们在骗您,您就一定能发现真相。”
塞德里克主教若有所思,最终手持权杖向吴辞鞠躬。
“我明白了,谢谢你,虔诚的女士,女神会与你同在。”
***
送走塞德里克主教,吴辞去二楼找了一个房间,这才拿出从主教那儿得到的卡片。
染血的卡片上是苏珊的字迹:
“我的三号秘密:”
“我发现我和两个姐姐心灵相通,有时我们可以感受到彼此探知的世界与事物,但有时却又不能。”
“我询问了神父和修女们,他们说我们是很棒的孩子。”
吴辞若有所思。
谁知陈秋文忽然走进房间。吴辞来不及收起卡片,被陈秋文看到了,她只好坦然望向陈秋文,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陈秋文斟酌了两秒钟,说道:“吴小姐,你这几天都在做可选任务吧。”
看陈秋文眼神澄澈,并无疑问,吴辞知道否认只会欲盖弥彰,就一点头。
“你进度怎么样?”陈秋文顿一顿,又说,“其实我也在做可选任务,感觉就差最后一点儿什么就能茅塞顿开。”
吴辞稍有惊讶,旋即就明白,她找到的线索也许呈现在陈秋文面前又是以不同的形式,比如说纸条,也许只要看过教堂羊皮本内容的玩家,都可以找到纸条。纸条上的谜语不一定一样,但最后大家拿到的卡片上的内容是一样的。
吴辞打手语:『我也只差一点。』
陈秋文转身将房门关上,显然是不想其他玩家过来,他说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交流一下?说不定两个人头脑风暴,可以得到一个人想不出的结论。”
吴辞想了想,『并无不可。』
她又问:『你得到写有苏珊秘密的卡片了吗?』
陈秋文:“得到两张了,还在找第三张,教堂里苏珊的日记我也都看过了,之前我还从一间宿舍的枕头里找到一本《睡美人》的童话故事。”
听了这话吴辞就明白陈秋文的进度只比自己慢一点,就差这最后一张秘密卡片。她将自己手里的卡片递给陈秋文,陈秋文接过。
他看了一眼卡片就明白了,“这就是第三张秘密卡?”
吴辞点头。
“这个内容看起来很奇怪。”陈秋文一边读一边说,“其实秘密卡里的内容,我都觉得有点儿奇怪,乍看起来好像和副本故事不相关,为什么苏珊要特意强调她有两个姐姐在福利院。”
陈秋文说着又换了一种说法:“你看,副本设定了三姐妹同在福利院,我就觉得,为什么要是三姐妹而不是两姐妹、两兄妹呢?这个三姐妹,我觉得是有推敲空间的。”
他说的这一点吴辞之前是真没细想过,这会儿听了,不由觉得陈秋文的思维很有意思,思考角度很特别,没准和她两人真能互补。
“还有啊,”陈秋文又说,“为什么又特意强调,三姐妹可以感受到彼此探知的世界与事物,这个意思应该是……感官共享吧。这种设定又和做游戏淘汰高分者、和纺车有什么关系呢?”
吴辞忽然觉得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但闪得太快,就那么一瞬间,她没能抓住。
陈秋文看着卡片,一手摸着下巴,突然皱起眉头低语:“三姐妹共享感观……这种说法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读到过……”
吴辞听着这些话,脑海中白光又乍现……纺织、三姐妹、共享感观……做游戏淘汰积分高的……卡戎、埃忒尔、赫墨拉……
猛地她一惊,狠狠抓住那道思维白光。
她明白了!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陈秋文看出了吴辞的神情。
吴辞心中犹然震动不已,她拿出笔和记事本,快速写给陈秋文:
“Moiri。”
(命运、定数)
陈秋文一惊:“命运三女神?”
“对。”
吴辞写道:
“Clotho、Lchesis、Atropos。”
(克洛托、拉克西斯、阿特洛波斯)
“掌管诞生、秩序、死亡的命运三女神,也就是苏珊和她的两个姐姐莎拉、狄娜。”
第123章 生如烈火(16)
命运三女神,是希腊神话中掌管万物命运的神祗,她们支配所有泰坦十二天神和奥林匹斯诸神的命运,也支配每一个平凡人类的命运。
据说,她们中最小的克洛托手持纺锤,纺织出生命之线,即是赐予人“诞生”;二姐拉克西斯决定生命线的长度,并安排每一条生命线通过她设置的波折;最年长的阿特洛波斯手持剪刀,剪断生命之线,宣判人的死亡。
Moiri,是她们的统称。她们彼此共享着感观。作为黑夜之母倪克斯的女儿,她们同样代表了严酷的自然与未知的恐怖。
陈秋文愣住,他看着吴辞写在记事本上的字,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却又什么都没明白。
“为什么会是命运三女神?”他问。
吴辞收起记事本,打手语:『我之前一直有疑问,为什么福利院里会有一架纺车。由于我们得到的各种线索里频频提到《睡美人》,我思考了许多这个副本和睡美人之间的关系。然而与纺车有关的不仅是睡美人,还有命运三女神。也就是说,这架纺车出现在副本里,既是背景剧情里的道具,也是给玩家的提示,提示副本和命运三女神有关。』
“可是,苏珊她们三个不是普通人吗?为什么会是神?”
吴辞问:『你之前有找到有关冥河渡神卡戎、天空之神埃忒尔、白昼之神赫墨拉的报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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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是说,苏珊她们三姐妹和这些神一样?”
『未来就会一样。』吴辞道,『他们,福利院的人,在造神。』
『教会收容孤儿的福利院,就是造神的养蛊场!』
顿时陈秋文也全都明白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惧令他震动不已。
为什么要给福利院的孩子设计那么多游戏,还让他们积分、彼此竞争?
是为了筛选“优良的”“有成神资质”的孩子,用一套与资质挂钩的打分标准,把那些资质不足的淘汰掉。
被淘汰的孩子就没必要花钱养着他们了,所以他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夜,就像是每天积分最高的玩家那样,在夜里被送到纺车那里,被吸干了血。
吴辞不由想起自己在第一天探索福利院时,在某间宿舍的一张床的床头上,看见残留的血迹,形状像是五指抓在床头产生的。
现在她明白了,那一定是夜晚被拖走的孩子在挣扎中留下的血迹。
她想,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多半在孩子们的晚餐里添加了让人昏睡的药物,所以晚上被拖走的孩子才只能做有限的挣扎,其他孩子则睡得天昏地暗、冥冥无知。就像是玩家们每晚那样。
而神父修女们白天一边继续带着剩下的孩子做游戏,一边告诉他们:你们的伙伴被新家庭收养了。
孩子们相信这样的话,但随着时间过去,难免会奇怪为什么伙伴们走得无声无息。
同样被蒙在鼓里的还有塞德里克主教,他周围的一切都是谎言,他还乐观地以为福利院真的安置了孩子们。
他说,在苏珊他们之前,还有好几批孩子。
可想而知,那些孩子也都是养蛊场中的蛊,最后活下来的也许就是报纸上的卡戎、是电视机上的埃忒尔和赫墨拉、是别的什么神祗。
吴辞想,难怪她当初在电视上看见埃忒尔和赫墨拉时,觉得哪里违和。现在她明白了,违和的是两位神祗的气质。
那不是神圣的、慈悲的气质,纵然他们金光加身,纵然他们神力无穷,他们却有着浸过血的眼神和神之身份掩盖不了的黑暗死气。
从养蛊场活着出来、成为神之后,他们也不过是从一颗棋子变成一颗光鲜的棋子。
他们依旧是教会的傀儡,是教会用来骗取人心、树立“正统”地位的工具!
那么,那些被纺车吸干了血的孩子……
吴辞瞳孔猛地一张,夺门而出。
陈秋文跟在她身后喊她,她没有停下来,只一路跑向建筑背后,跑向那个花园。
原本根本找不到门在哪儿的花园,发生变化了,赫然多出一道门!
吴辞从储物空间中拿出那把她在厨房坛子里找到的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打开了花园的门!
陈秋文跟着吴辞跑进花园,着急问道:“怎么了?”
『挖!』吴辞只飞快告诉陈秋文,『找花开得茂盛的地方,把土挖开!』
陈秋文似乎想到什么,大惊,脊背猛地就窜上一阵凉意。他再不多问,赶紧找了个地方开始挖土。
吴辞也蹲在他身边一起挖。
当挖得越深,当一截白色的骨头露出土面时,整个花园的土层就像被人按了自动快进键,瞬间迸发、飞起、喷溅开。
就像是火山喷发那样,土壤层层喷开,露出埋在下面的白骨,一具、两具、三具……从吴辞和陈秋文的脚下一直到整个花园的边缘,累累白骨触目惊心。
两人就站在白骨中央,看着这令人震撼而头皮发麻的场景。
直到所有白骨都现出身形,密密麻麻,犹如堆积的垃圾场般。
那些曾生活在这里的孩子如何能想到,这长满鲜花的花园竟是一个万人坑!埋葬了前人,也终将埋葬他们。
【嗡——】
就在这一刻吴辞和陈秋文听见主客服的声音:
【检测到有玩家识破副本真相。】
【自即刻起,副本关闭猎杀阵并开启暴力模式。暴力模式面向所有玩家,玩家突破暴力模式即可提前通关!】
随着主客服声音落下,下一瞬,整个福利院——活了!
***
所有玩家,不论此刻身在哪里,都震惊地看着整个福利院在发生变化。
火焚的痕迹飞快地消失,脏污和灰尘快速地散去,掉色的家具重新变得色彩如新,杂乱的植物重新恢复规整……
就像是时间飞速倒流,退回苏珊当年生活在福利院的时间,整个福利院从内到外恢复到它还运营时候的模样。
而在福利院变化的同时,所有玩家面前也浮现起曾经住在这里的孩子们,他们的一幅幅画面。
孩子们结束悲惨的流浪生活,被神父和修女们领到圣翡翠福利院,面黄肌瘦的他们在看到充足的面包和牛奶时,无比激动庆幸。
他们在圣翡翠福利院住下来,神父和修女每天带着他们做各式各样的游戏:拼图、打牌、跳操、跑步……
他们互相炫耀积分,融洽快乐。可到了夜里,积分高的孩子就被带到三楼的纺车处,被吸干了血。
一个又一个孩子被埋在福利院后面的花园里,在夜里搬运尸体的神父修女们,在白天温柔地告诉活着的孩子们:那些消失的人是去新的家庭生活了。
活着的孩子懵然不知,还在高兴地玩着赌命的游戏。
直到200多个孩子还剩下80人——
这一天,院长、神父、修女在黄昏时分,将纺车搬到中庭,并让80名孩子在这里集合。
然后,用一如既往的和善语调告诉他们:“从现在起,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宿舍,给你们四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后,每间宿舍只能有一个人走出来,要杀掉你们宿舍里其他的七个人,活着走出来哦。”
噩梦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孩子们不相信自己听见的,不明白为什么神父修女会说这样的话。
有孩子提出抗议,有孩子开始感到恐惧而试图逃走,可等待他们的却是被纺车吸过去,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吸成干尸。
剩下的孩子在混乱和枉死之后,被迫进入各自的宿舍。
神父和修女将宿舍门锁上,杀戮开始了。
昔日和乐融融的伙伴为了能活下去变成野兽,平时互帮互助的朋友用板凳砸上别人的头盖骨。
鲜血、惨叫、嘶吼、绝望、狂笑和呼喊……
比起战乱和颠沛流离,这里才更像是地狱。
终于,所有杀戮声都平息了,神父和修女去打开每一间宿舍的门。
九个孩子从各自的宿舍走出来,他们的衣服上、脸上、头发上都是血。他们不知道是在期盼黎明,还是彻底陷入黑暗中饮血。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充斥兽性和死气。
而接下来上演的一切更加惊心。
神父和修女将所有死去孩子的尸体搬运到花园里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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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告诉活着的孩子:你们辛苦了,现在你们要面对新一轮的试炼。
这些爬出宿舍、已然虚弱不堪的孩子,被纺线绑在一个个椅子上。
神父和修女借用纺车的魔力,将一项项反人类试炼施加在他们身上。
用强电流击打他们两侧太阳穴,增强他们对电击的承受力……
在他们全身割开无数伤口放血,再让纺车为他们修复伤口,循环往复,让他们快速变异出自愈能力……
施加辐射,促进他们全身细胞反科学进化……
往他们的双耳灌入噪音,并不断增强音量,到他们双耳流血仍不停止……
改变他们所处的环境温度,在极低温和极高温之间反复转换,让他们产生对温度的抗性……
所有玩家都看着这一幕幕,吴辞听见陈秋文握紧的拳头骨骼发出闷响,他颤抖道:“他们不是人……”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黑夜、白天……
一个又一个孩子在接连不断的试炼下断气。
他们渴望生存的意志终究不能战胜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
直到——
第二天夜晚降临时,最后剩下的三个女孩在即将死亡的前一刻变异。
她们开始不惧极寒和极热,开始不怕电流穿心,受伤流血之后能在几秒钟内自愈。
她们的五感发生变化,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可以操纵那些没有形体的东西,比如光芒和黑暗。
她们甚至能够操纵空气和风汇聚在自己脚下,将自己悬空托起。
这一刻她们每个人的左眼都变成金黄色,完全共享彼此的感观。
玩家们眼前,院长近乎狂喜地站起来,张开双臂仰天呼道:“喔!我们成功了,在接连两批孩子都全数失败被淘汰后,我们终于迎来新的神祗降临!教皇冕下听闻这个喜讯一定会大大地褒奖我们!”
身旁的神父说:“您看,她们三个的情况就像《荷马史诗》与《神谱》中描绘的命运三女神,她们又正好是姐妹……”
“是,这真是注定的命运。”院长无比喜悦地说,“狄娜、莎拉、苏珊,你们太棒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神了,你们将享受神的一切尊荣,成为拥护教皇冕下与教会的标志。记住你们的新名字,诞生之克洛托、秩序之拉克西斯、死亡之阿特洛波斯!”
最小的苏珊抬起头,她所坐的椅子上已经浸满她的血。她的头发粘在脸上,汗水打湿染血的衣襟。
她一只眼睛像黄金般神圣,另一只眼里却充满滔天的怨恨猩红。
“姐姐,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苏珊嚎叫着挣脱捆绑她的纺线,金光从她全身迸发,刺透充斥血腥味的黑夜。
“沉睡的同胞啊,吾将赐予尔等苏醒!”
瞬间,一个又一个惨死孩子的亡灵出现,他们满眼茫然与怨恨,身上淌着血,扭曲着身体哀嚎哭泣。
他们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到底该怨恨杀了自己的同伴,还是该怨恨一直敬重的院长神父和一直喜爱的修女,亦或是去怨恨高高在上的只听过名字的教皇冕下?
他们茫然而仇恨,吼叫声犹如绝望的末日降临。那就杀光目之所见的所有人吧!院长、神父、修女……所有的人,杀光所有的人!!
忽然间,所有玩家发现自己被副本传送到中庭。就在这一瞬,所有孩子们齐齐转头,赤红的眼眸不仅锁定院长他们,还锁定了所有玩家。
当第一个孩子扬起一双白骨爪,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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