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套,气得整个人打起哆嗦来,厉声问:“说好了什么?原来你们都心知肚明,上我这演来了?好,那我也就不抹浆糊了,不妨现在就把你兄弟喊来,我给他上点草药治治他一脑袋的烂脓!可别再拣晚上的时候爬别人家的院墙,唐律有令‘诸夜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
袁大郎原本以为自己隐没在人群里推波助澜无人知晓,没想到被明宝盈一眼看穿身份,不知所措过后,又抻着脖子道:“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竟敢说律法是胡言乱语?”明宝清递了手给明宝盈,一下就被她紧紧攥住。
明宝清无视了严观在身背后戏谑说‘明娘子的家风真是阴气鼎盛’之类的话,又看向里长,“他一个无知乡民说出此等不敬王法的言语尚可谓无知,我想里长您应当是清楚的。”
里长看着明宝清,哂笑道:“明娘子切莫小题大做,说到底是我这个做里长的不是,几句闲话没想到酿成这么个结果,说是咎由自取不为过,却也切实是误会。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往后那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凡事应当大而化小,小而化之才是。”
明宝盈想说什么,明宝清拍拍她的手,道:“里长果然是里长,看得总是长远。那要您说,该如何大而化小,小而化之呢?”
里长见明宝清还是不肯放过,左右看了看,对着卫大嫂一招手,声音也怒了几分,“过来,给明娘子她们赔不是!”
卫大嫂心不甘情不愿的,可也隐约听见了袁大郎出声之前明宝盈的那句话,知道那信上定然有欠账把柄,又见自家郎君面色极差,那袁家大郎又咬牙切齿,只得硬着头皮来告饶。
明宝清几人虽见她低了头,心里那口气却是没出半分,总觉得还有个罪魁祸首没逮出来。
卫大嫂走时犹不死心,觑着严观问:“敢问官爷是有什么公差要办?”
严观还未说话,就见明宝清一马鞭将篱笆院门挥开,歪歪咧咧的竹门无力地晃荡着,吱嘎作响。
“卫大嫂既好奇,就一并进来瞧瞧?”
卫大嫂哪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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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侯府女眷贬为庶民后》 16、小题大做(第2/2页)
应,万一严观发起威来,她平白无故倒落了一身骚,于是缩了一缩,忙不迭离去。
严观瞧了明宝清一眼,拽着马鞭尾尖给抽了回来,明宝清下意识还攥着,鞭子被扯得绷紧了,两人挣了挣,她才松手。
“可吓着了?”明宝清温声问明宝盈。
明宝盈原本觉得自己撑得挺好,被长姐这样一问,径直扑进她怀中,不断啜泣。
“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不讲理?”她红着眼,瞧着渐渐散开的人群。
明宝清摸摸她的脑袋,道:“有何奇怪,咱们原本身在高位,大多数人面对咱们的时候,都是违拗本心才做小伏低的,要想看清人之本性,唯在当下。”
明宝盈红着眼抬起头,却见严观正垂着眸子看明宝清,眉睫和发丝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投下片片疏落阴影。
这人,总像是揣着什么,给人一种不清不楚的感觉。
明宝盈看着明宝清,用目光示意严观。
明宝清觑了严观一眼,没好气地道:“严帅难不成还要我说‘请’吗?”
严观这人对明宝清可能是有点刑克,抄家落他手里不说,进药铺抓两剂安神退热的药也会被他撞见,这人看着高高大大,心眼只有针鼻那么点打,整天疑神疑鬼的,说她另辟蹊径带了家财出府,要前来查看。
蓝盼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院,严观跨大步入内的时候,她从厨房出来打了声招呼,神色看起来还算正常,只是眼神稍有躲闪。
“竹叶芯茶,就是门外的竹子嫩芯,严帅可能喝?”蓝盼晓刚问了一句,明宝清就道:“没毒就能喝,还去火呢。”
蓝盼晓压压手,示意她莫要这般话里带刺,又入内准备茶水去了。
明宝锦还没进院去,正蹲在她的小苗圃边上。
母亲、姐姐们经了方才的事,全然没有心思在这一院子绒绒小芽叶上,就那么径直走过去了,倒是严观还偏首看了一眼。
“用的是湿泥,用不了太多水,但若是见叶片垂下来了,就要浇点,最好是在晴天无风的晌午浇。”
老苗姨说完这句话,也觉口干得很,进屋去寻一口水来喝。
明宝锦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用指尖轻轻托着一片芽叶,心道,‘这算垂叶了吗?’
她正琢磨着这个难题,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明宝锦抖了一抖,以为是刚才的坏人去而复返,转脸看去,却见是游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布头!那个破盐罐子也来找你家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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