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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爱和掌控
连续开了几个简短的线上会议, 再单独视频了几个部门负责人,萨尔伊斯嘱托完善后工作,从书房出来时, 言息正倚在床头“啪嗒啪嗒”打着字。
发尖湿漉漉的, 刚洗完澡的模样。
萨尔伊斯猜想,应该是皇室外宣部门和内阁一些倚老卖老的虫子找他谈话了。
没有打扰对方, 萨尔伊斯取了浴袍, 径自去洗漱。
情潮期的事故还记忆犹新, 但小殿下似乎已经默许在床上为他留出部分位置。
出来时卧室的光线调暗了些许, 言息的床头摆了一盆小绿植,扇形叶片投射小圈弧状阴影, 罩住雄虫半张脸和肩膀。叶片低垂的影子,仿佛正亲吻他红润的唇尖。
萨尔伊斯很少为什么事物感到安心, 安全感并不存在于一个将战争与鲜血转化为爬升阶梯的军雌心中, 这是合理的。但此刻,那种像家一样, 但或许并不是家——萨尔伊斯自己都没经历过的,让他安心的静谧正从那低垂的影子里渗出来。
无声无息。
家啊——
他没有家,也对家这种东西不抱以什么热衷。
奴隶生下的孩子永远都是奴隶,所以萨尔伊斯的下等贵族雄父明知他的雌父那时已经有孕,仍旧放任不理。那样仰人鼻息、来回贱卖、苟延残喘的日子, 萨尔伊斯已经过得足够多了, 多到现在回想仍让他厌烦。他的雌父也没有多余的亲情给他——毕竟自顾不暇。
萨尔伊斯认为自己只是很聪明,喜欢多想,总是在想为什么自己必须过这样的生活。
谁规定的?不能改变?再站高一点, 是不是就能弄清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扭曲了?
他没有什么崇高的志向或理想。
前任元帅俄尼索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抬起手颤颤巍巍示意, 萨尔伊斯感到古怪地四下扫了一圈。没有别人——原来是叫自己。他这时才恍然,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成了离帝国至高军权最近的那个,没有之一。
曾经万人臣服的独/裁者也有老去的一天,当无情的时光剥去他光鲜的权柄包装时,他甚至无力到,只能用唯一雄子的婚姻作为与年轻继任者交易的筹码。
走出那个房间时,所有虫子向他低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敬畏。
萨尔伊斯走到舷窗边停下脚步,漆黑宇宙里匍匐的军舰俯瞰着他们古老的母星,那些曾经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的文明建筑如今低入尘埃,渺如烟尘。虫族文明全部的喜乐悲哀都源于这粒宇宙的尘埃。文明的灯火彼此连成一条条或横或纵或斜的线,那样混乱的线条、无序的状态让他本能地皱眉。
萨尔伊斯终于明白。
他要做的,仅仅是理清那些搅成一团的线条,让它们恢复简洁、有序和美感。
“吱呀——”
坐下时凹陷下去的床垫发出声响,萨尔伊斯拿起毛巾,有些敬畏地捻了捻雄虫发尖的水珠。“嘀嘀”,言息低着头再按完最后几行字,光脑响了几声后再没有动静。
“噢对了,萨尔萨尔,”没有放下光脑,言息反而继续戳开一些界面,“之前事情太多,忙得都忘记啦,还没有把权限划给你。”
婚后雌君的财产悉数归于他的雄主,同样,雄主有义务为雌君开放部分权限,让对方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支配原本属于他的财富。格外宠爱看重雌君的雄虫,可能还会放开更多的权限。但即使雄虫一条权限不给,也并不意味着雌虫有抱怨的资格。
萨尔伊斯垂眼,目光复杂地查看收到的一条条权限通知。
皇太子宫殿的另一半所属权,共同财产支配权,以及,彼此光脑空间互通的开放权。
——最后一条,给了他太多的操作空间。
而对方却并不以为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许真的无所谓,也许自信满满即使开放光脑空间,一些必须隐藏的机密也无法被轻易破解。
手掌试探着放在言息腰际,掌下的温热微不可察一颤后停住,像是等待,也像是萨尔伊斯自作多情的错觉。可是,是不是错觉已经不那么重要。萨尔伊斯圈住对方的腰,深深地从背后拥抱,也陷进那圈扇形叶片的阴影中。
重要的是,他想要自作多情。
“我很高兴。”他终于正面回答那个问题。
军雌高大的身形足以把他的雄主整个圈进怀里。
虔诚地低下额头,隔了层毛巾,他鼻尖抵住濡湿的发梢,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默了默,言息反而轻声问:“但是,萨尔一直以来尝试改变的东西,却被我轻轻松松做到了,不觉得讽刺吗?”
“是很讽刺。”萨尔伊斯先是淡声,“是很讽刺啊。”他再重复一遍,喉咙里冒出一点低沉笑意,口吻变得很轻快。末了,重新笃定地沉下去,似乎做着什么郑重其事的说明,“但是,和您没有关系。”
他没有什么崇高的志向或理想。
萨尔伊斯从来不是革命目的派。
革命手段派,或许可以这么说。
他要做的,仅仅是理清那些搅成一团的无序混乱的线条。
除此以外,什么手段都可以。
他的小殿下或许不是无药可救的那类虫子,又或许是的。或许随手废除一些东西,在他看来只是想看热闹,或者想取悦他眼下有兴趣取悦的对象。可是,那些都没有关系。
心底存有良知,或者本性冷漠到无可救药,都没有关系。
萨尔伊斯拥住雄虫的动作极其温柔,但并不意味着那个禁锢的姿态,没有充满极强的掌控欲与当权者的自信自满。
埃希尔是他的。
哪怕对方外表光鲜,本质并不美好,其实心灵漠然、淡薄,视他人的生命甚至自己的生命到冷酷的地步,哪怕他内心丑恶,自私,偏执,哪怕他是那么无可救药的性格,萨尔伊斯认定了便不会再改变。
他自信于,能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始终保持现在的面目,那么心灵如何,已经不重要。
爱不能做到这一点。
萨尔伊斯从不寄托于爱。
他从来都寄托于权力,寄托于强势,寄托于掌控。
他珍惜地拥紧怀中的雄虫,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心里却布满阴暗。
了解萨尔伊斯本性的虫子都知道,疏离而客套,才是和这位帝国元帅最安全的社交距离。自己有利用价值,才会得到萨尔伊斯的优待和看重,他会因此淡淡微笑,会鼓励道“你做的很好,请继续保持”。但如果得到萨尔伊斯的爱,会是怎样自取灭亡的事啊?
光是看看迄今为止萨尔伊斯爱过的东西便知道了——
权力与地位,暴力与简洁。
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才是最起码的尊重。
如果有一天他面前的雄虫变得面目全非,萨尔伊斯会不择手段,让他变回曾经喜欢的模样。
*
军部高层,秘密会议室。
狭长的椭圆形原木会议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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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伊斯高倨主位,两条长腿从容交叠,视线淡淡逡巡过此刻争执不休的革命派领袖们。
半月前军部各军区述职换防,在刻意运作之下,此时母星总部大楼会议桌上的成员,都属于已经加入或倾向于革命派的的高级军官。
母星周边驻防的高级将领都或多或少盖有革命派的印记,颠覆帝国统治的讨论就发生在帝国最核心的统治区——他们的母星,也是帝都星。这样一幕,堪称极大讽刺。
已经确定埃希尔的光脑空间内藏有那两份秘密文件——
这是今天萨尔伊斯特意召开会议放出的消息,也是此刻革命派们争吵的源头。
埋藏于军部的革命派们有许多都是些头脑简单、崇尚高效的家伙,他们认定,唯有成功刺杀皇太子,才能将“星陨”的威胁消灭于源头。
也有部分军虫认为这并不可靠,他们对“星陨”的了解太少,万一皇太子的死亡就是触发“星陨”的条件之一呢?应当破解得到秘密文件再做行动。
大概终于讨论出了点眉目,或者分歧过大,一时难以调和,离萨尔伊斯最近的一位上校出声询问:“上将,您是怎么想的?”
相比外人称呼的“元帅阁下”,他的直系或者军部系统内的军虫,都倾向于称呼他“上将”——帝国独一无二的上将。军衔是同一系统内表达认同感的称呼,比起称呼干巴巴的职称,显得天然的亲密。
“我在想,”收回游移不定的视线,萨尔伊斯定住目光看向他们,看向与他从事同一项事业的同僚们,低叹一声,“在我们军部内,支持刺杀行动的仍占据多数。”
另一边首座的少将墨菲林奇微微一凛。
从他们争论时上将正漫不经心出神这一点来看,墨菲林奇察觉到了他的试探。“我们军部内”的说法更验证了这一点。少将想对“军部外”做些什么,可阻力在“军部内”尚且存在,“军部外”就更不难推测了。
“上将,您的意思是……”最先提问的那名上校面带迟疑,他们这些直系往往容易从元帅的口吻中得到暗示,“刺杀行动暂停?”
满座哗然。
早在半月前换防时开始,针对皇太子的刺杀行动早已在无声处磨刀霍霍。
墨菲林奇脸色变得难看,“上将,不要被作恶者一时的仁慈假面所蒙蔽,他主张废除了《雌奴法案》又如何?”
他尽力劝阻,语调却不免扬起积蓄已久的激愤,“动动嘴皮子而已——”
墨菲林奇在军部,或者说萨尔伊斯的直系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以往有谁不敢向元帅直接提意见的,常常会求到他跟前来。但军虫们都知道,一旦触及雄虫或贵族的问题,便会踩到这位好脾气少将的红线。以皇太子埃希尔的身份地位,堪称红线中的红线。
他深吸口气,试着讲理,“后续难道不是我们军部出钱又出力吗?内阁有批过半点款?上将,您不得不承认,得到好名声的是他,挨骂的却是您!——还有我们军部!”
“墨菲,不要被偏见蒙蔽你的理智。”萨尔伊斯冷冷刺向他,点到即止。
内阁确实没有给过半点帮助,但不全力反对便是最大的帮助,埃希尔顶住皇帝、内阁与贵族上层多方面的压力已是不易。
“我会从其他途径解决‘星陨’的问题。至少,在军部内,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反对的声音。”他索性一锤定音。
徒然动了动唇,墨菲林奇压抑着一脸的愤慨,到底没说什么。
见他都没再说什么,在座其余军官将领皆凛然应是。
【嘀——】
此刻正在内阁接受贵族议员质询的言息,听见系统的自动播报音。
【主角受与攻二当前感情线进度:40%】
“?”
言息冒出大大的问号,面上仍无聊地盯着那位振振有词的老议员气得发抖的白胡子,指节屈起闲叩桌面,“工作日还有时间谈恋爱?果然是刺激暧昧的办公室恋情啊——”
第42章 萨尔不是恋爱脑
系统就看不惯他那股瞧别人热闹的劲儿, 开始时憋着,没说话,等言息舌战完下一位“群儒”, 声音才幽幽静静飘过来:【宿主, 你看昨天的更新了吗?】
“没看。”言息睫毛抖了抖,十指交叉放在身前, 母星今日难得的剧烈阳光从他背后大敞的彩色琉璃窗照进, 他脸上无欲无求的表情, 以及姿势与光线, 使他看上去像一位听凡人告解罪孽的神灵,“怎么了?”
【反正我看了横竖睡不着, 半夜起来,只看见满纸满页的“男德标兵”都划上了虚伪的符号。】
“统老师你现在……骂人变得很高级了嘛。”让统老师不敢置信的是, 它的宿主居然流露出一副感到欣慰的模样, 边一心二用,边拖长音, 耍无赖似的,“别骂啦别骂啦,我有很努力在适应那张脸好么?”
【你所谓的适应就是和他抱着睡?】
统老师为他的虚伪惊愕、恍惚,然后怒斥。
【说好的认真做任务,现在主角攻受的感情进度条居然才0%!比上个世界进度还要缓慢!】
一位内阁老议员气得仰倒, 言息有闲心想, 统老师如果有形象此刻必然也是这副模样吧。
“没办法,”他口吻遗憾,睫毛耷下便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毕竟嘛,哥哥太诱人啦。”
这就叫苍蝇钻缝, 反怪“哎呀这里有缝”。
系统的cpu都气得快要烧坏,【好好好,逻辑是这么算的是吧?】
扇子一样的睫毛掀起,淡金色尘埃落在他睫毛尖上。
“统老师,”言息语气幽幽静静,像从背阴的墙面丝丝缕缕钻出来,“所以,你不再否认他是哥哥了?”
——哦豁,漏洞被抓住了。
【……】
【……你的好哥哥不是遍地都是吗?】
于是,一口气不歇说得嗓子冒烟的议员们,看见他们不为所动、无欲无求的皇储殿下忽然模样夸张做作地捂住胸口,仿佛格外受伤,“啊啊,统老师你居然这么想我,纯爱战神可听不得这种话,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仿佛摁下什么按键,场外蓄势待发已久的皇太子秘书室的虫子们“哗啦”涌了进来。
——“医生联系了吗”,“检查舱准备好了吗”,“殿下今天的日程安排取消,”这么闹闹嚷嚷的,神圣庄严的上议院仿佛成了菜市场,再“哗啦”涌出去,徒留一众白胡子颤抖的议员们在穿堂风中萧瑟站立。
从头到尾被气到上火的,究竟是哪一方啊?
我看他年纪轻轻,头发茂密,精神状态好得很!
*
言息杵着下巴,觉得这段时间萨尔好像一整个变了个人。
虽说还是那副万事殷勤恭顺的做派,可是,“凑到跟前才殷勤”和“不凑到跟前也殷勤”完全两个意思好吧?其中本质简直天差地别。
这会儿萨尔便给他发消息:【殿下,星际军扩边军团在新开发的星系发现了一种新植物,结出的果子很甜,需要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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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一份吗?】
话是这么说,言息收到消息时,东西就已经送到了,附带一盆盖有气温保护罩的新植物盆栽。
叶片纤细柔弱,有点像地球的兰花叶片,开出的却是一簇簇类似槐花的细小白花,结出的果子是玫红色的,口感和滋味都类似甜杏。
盛在剔透碟盏中的水果洗得鲜亮,吃完一个,言息再拿一个咬了口问:“你们元帅最近很忙?”
萨尔也不是常常发消息,他的度把握得很好,三四天才会发那么简洁的三四条,问问他最近的饮食作息,或送些什么吃的喝的好玩的过来。
言息保证,如果自己真是什么春心刚刚萌动的小青年,必定被他这一手钓得牢牢的——可是,他不是春心刚刚萌动,也早就不是什么小青年,三四天才发三四条怎么够的啊?
也许他口吻无声中带点幽怨,送东西来的军雌一愣,赶忙俯下身回话:“上将最近忙于明天的胜利日庆典,您是要上将过来见您吗?我马上回去禀报。”
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言息嘴角略略一扯,抛了抛手里的果子,故意说:“我就一问。最近心情不好,别来,烦。”
他知道对方肯定会一五一十原话不动地回去复命,言息也不说多了,点到即止地提示:“发发消息就很可以了。”
军雌走后,统老师又见缝插针冷哼一声,面带鄙夷。
言息则装作没听见,盘着膝盖歪了歪头,故意把哥哥(加重音)特意送的水果咬得咔嚓咔嚓响。
大概等到把那盘水果吃得差不多时,刚忙完上一个会议的萨尔伊斯,马不停蹄发来了慰问:【如果您最近觉得闷的话,我让他们往家里复制一个科研所的实验室回来?再等等,过段时间,您就可以随意出门玩乐了。】
——“过段时间”?
言息有些意识到了,萨尔伊斯已经尝试变动原著走向了?
这可不妙,如果不走刺杀剧情,那他怎么把有关“星陨”的文件演技毫无破绽地泄露出去?他还想着,走走刺杀剧情,假装自己撞坏或者吓坏了脑子,给萨尔伊斯可乘之机呢。
言息又有些不确定。
以萨尔伊斯的人设来看,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变更决心和计划的性格。如果说萨尔伊斯会成为恋爱脑,那就太让人笑掉大牙了。
他很清楚地明白,就算萨尔真的对他动了多深的感情,但若是自己后来做出了什么危害极大的事,萨尔最后站的,也只会是他认为正确的那一边。
不过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言息无意识拍着膝盖,撑起下巴思忖,明天就是胜利日庆典了,他倒可以试探看看萨尔那群直系下属的态度。
*
庆祝塔萨星云之战胜利的庆典当天,也是埃希尔殿下十九岁的生日。无数帝国民众守候在直播前,翘首以盼殿下的出场。
庆典从帝都星时间上午九点开始,但早上六点就得爬起来做造型,换衣服,看稿子。言息可算明白原来的埃希尔为什么这么讨厌参加这种活动了,换谁来谁困。
造型倒不是很费劲,他这张脸打扮多了反而让人觉得不自然。言息捧着贴心的秘书室早半个月便备好的讲话稿,一边眼皮打架,一边坐在那任人捣鼓头发。
“殿下的这头长发,生得真是好。”造型师这么巴结。
“我也觉得长得好,”言息努力眨眨困倦的眼,冲造型师微笑,笑得对方当即脸红不已,“嗯嗯,有个词叫天生丽质来着。”
对这张脸他可有自信了,长得好看就是要让人多看看。
他这边轻松愉快,那边却一阵鸡飞狗跳。准备好的礼服临时有一处掉了线,急得安格脑门冒汗原地打转,问责的事先放到一边,现在是赶紧调一套新的礼服来,然后抓紧时间熨平烫平,不能有一丝褶皱。
“别急嘛,小安。”言息瞥了那边一眼脱口而出,熟悉的“小安”让他愣了一愣,上个世界的助理安溪,这个世界的秘书安格?
这么巧?他想说,接着才回过神继续说下去,“九点才开始,大不了调一下顺序,让萨尔先讲话,我的放后边。”
急得冒汗的安格没有空闲关注那声昵称,这时有秘书室的工作人员急慌慌捧着衣服盒子冲了进来,“安格秘书长!元帅、元帅阁下那边送来了新的礼服——说是一早就多备了一套。”
“萨尔?”言息眨巴眨巴眼睛,扭过身努力往后看。
跟着一路有工作人员问候的声音。
“元帅。”
“元帅阁下。”
那道颀长挺拔的银发身影转了进来。
萨尔伊斯解了外套递给副官,里面是贴身的白色衬衫与西裤,衬衫略显宽松,衣角却掖得一丝不苟,长筒军靴踩过地毯,声音极其轻微。
“元帅阁下。”安格垂首问候。
萨尔伊斯走过他身边,走到言息跟前,顺手脱下单个的白手套,然后俯身用那只手捧起言息的一只手,虔诚亲吻他的手背,“早安,我的殿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元帅阁下开始用“我的”来修饰“殿下”了。
“早安,”言息有被愉悦到,也就不吝啬笑容了,翘起唇角,咬字轻快,“萨尔。”
“您用过早饭了吗?”萨尔伊斯先问。
安格捧着礼服盒子欠身退下,造型师做完造型也离开了,萨尔伊斯像瞥过一片云那样,不带意义地掠了造型师一眼,意识到对方临走时恋恋不舍的视线是落在殿下那头浓密长发上的——有点奇怪?不过,那念头只是在脑海里简单晃了晃,萨尔伊斯便不在意了。
就算殿下真的看上了什么雌虫,他也会点头说好。
毕竟按虫族的世俗标准来说,那样才是一个好雌君。
不过那之后他也会颇为遗憾地告知殿下,对方意外得到了什么好工作,或者天降一笔遗产需要继承,已经离开了帝都星,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次数多了,殿下肯定会起疑。
但没关系,他们这种利益联结的婚姻关系,想离几乎是不可能的。
无论殿下愿意与否,都得乖乖的才好。
忍不住翘着唇角回答老婆提问的言息,显然永远不会想到他的雌君此刻的脑回路。两个错频聊天的人,彼此都聊得非常愉快。
“萨尔,你吃过早饭了吗?”得到了好处,他反过来关心关心对方,萨尔肯定是比他起得还要早的。
萨尔伊斯显然有些意外他会这么问,抿唇淡笑:“过来的路上简单用过一些,多谢殿下关心。”
“唔。”言息四下看了看,从旁边的餐盘里挑拣出一些不是太甜的点心,然后有些跃跃欲试地,拍拍自己的大腿。
萨尔伊斯反应了一下,确认那是在示意自己坐上去。
见他站着没动,言息撇了撇嘴角,有些委屈的模样:“干嘛啊。”声音小下去,“我很赶时间的哦。”
“……您误会了,”萨尔伊斯认真解释,也打量着他,“我会很重。”
“你上次昏迷的时候,”言息夸张地张了张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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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直接把你整个抱起来过的。”
“——那似乎与您的力气有关,”萨尔伊斯保守道,“与我说的问题无关。”
“你来不来。”言息逐渐失去耐心,那对漂亮的墨色眼睛威慑力不足地瞪了他一下。
像是想了想,萨尔伊斯伏低身体,在言息睁大眼时从膝弯处把他整个抱了起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萨尔伊斯视线柔和起来,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低沉笑音,“您是这么抱的吧,那天我昏迷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睫毛缓慢扫过眼睛,言息抱住他脖子抓住了盲点。
萨尔伊斯并不回答,坐下时把他的小殿下轻轻放在大腿上,略一垂颈,含住了言息手里的点心,舌尖有意无意羽毛般舔过了指尖。
指尖莫名过电般酥麻,言息收回手,看向自己的指尖,再看向萨尔伊斯的舌尖。
甜点已经咽了下去,那截红艳的舌尖也已经消失不见。
萨尔伊斯佯作不明所以地看他,见他一瞬不瞬紧盯着自己,片刻,显得无奈地低头,天生颜色淡薄的唇瓣在言息眼皮子底下掀开一条缝。
“萨尔萨尔,”言息眼睛亮了亮,又像唱歌那样念他的名字,“我的手洗得很干净。”
“唔。”眼下的萨尔伊斯只能这么勉强回答他,深幽的眼睛里却有简单的笑意,言息便明白,那就是默许。
可是——
真的会有人忍心这种时候还这么不解风情吗?
最终,没有犹豫。
言息用自己的舌尖代替指尖碰了上去。
第43章 愈合剂
言息搂住萨尔伊斯肩膀。
小口小口, 尝试的意味明显,像小兽啜饮溪水,每次俯身每次抬脸时, 那双天然无辜的墨色眼睛便觑他一下。萨尔伊斯眼睫压低, 也专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想到对方亲吻时会显得那么乖, 喉结因为这样珍惜的啜饮细细颤抖, 然后剧烈滚动了一下。
啜饮渐深, 每次抬脸的时间缩短, 俯身的动作拉长。
他们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要刺破水面了。
言息忽然停了下来, 毫无接吻经验的萨尔伊斯只是被动跟随他的节奏,当他停下时难得显得茫然地垂眼。
“雄主?”
“叫我小息。”
言息失去了那份乖巧, 陷入情欲时有多快, 抽身而出时便有多果决。坐在对方大腿上肆意亲吻却一脸无情无欲的模样,使他看上去与正常人的标准毫不沾边。
萨尔伊斯茫然眯起眼尾, “……小希?”
言息观赏着这份茫然,指尖慢悠悠在他背后划字,“是这个‘息’。”
虫族的文字是完全不同的系统,在萨尔伊斯看来,那个“息”字宛如某个偏远星系的古老图腾或符号, 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范畴——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记住, 那个图案是“息”,小息的息。
萨尔伊斯试探着碰他唇角,听话地唤:“小息。”
那空有皮囊而无灵魂的精致纸人便仿佛缓缓注入生命力, 变得饱满而生动,因他的呼唤活了过来, 眼睛弯起,嘴角上扬,“再说一遍。”
深浓色眼睛在萨尔伊斯面前放大,他被亲吻了一下。
“小息。”萨尔伊斯声音更低更哑地唤,眼睑垂下影子。
“再说。”言息鼓励的语句含糊在彼此唇齿。
“小息……”一直默默学习的萨尔伊斯终于学得他的节奏,迫不及待夺得主动,深入他的唇齿,使那声呼唤缠绕在不分彼此的舌尖。
对萨尔伊斯而言,这是初吻。
对言息而言某种意义上也的确是的,是意义完全不同的吻,是珍惜的吻,是心意明确的吻,是再无所谓过去也不再畏惧将来的吻。
是爱人间的吻。
前世追寻刺激的人生是他不甘的自救。
自救失败后,他自愿选择死亡。
此刻他后悔了死亡,为失去生命后完全被动的状态感到后悔。
但他又不免庆幸,庆幸于如果仍旧活在那个虚假的“现实世界”里一定不会遇见哥哥。
这是爱吗?他不知道。
可没有谁能定义爱,这世上最复杂的语言也无法将它描述清楚。
舌尖交缠得喘不过去时,他们彼此恋恋不舍松开,言息剧烈喘息,再没有比他喘息时的模样更鲜活的了。亲吻是再直白不过的方式——正如明照衣从亲吻里察觉到他不爱他,萨尔伊斯从亲吻里感受到他爱他。
天大的好事栽到了他头上。
萨尔伊斯仿佛淋得湿透的眼睛里欣喜若狂,明亮得惊人。
亲吻中的爱意精准传达给他。
他不能再做什么,害怕再凑过去索吻会使对方厌烦,厌烦会降低那份偏爱,光是如何让对方保持这份喜欢便足以令他殚精竭虑、诚惶诚恐了。可什么也不做,无法让他消化完整这份震撼,他会憋疯的。
——“疯”。
他爱慕地捧起对方的脸颊,手足无措,用亲吻舔去眼角刺激出的湿润。
从那份欣喜若狂中察觉到一种自毁倾向。
萨尔伊斯没有爱过谁。
但原来爱是件危险品。
“小息。”他嗓音低哑呢喃,喉结轻微吞咽。
口吻与动作一样克制,眼神于无声处晦涩。
——那么,便等待吧,便毁灭吧。
这是他甘愿的。
*
准时抵达军部驻帝都星总部基地,九点庆典开始,言息以皇储身份代表皇帝陛下向全国民众发表讲话,随后是萨尔伊斯代表军部发言。
十点开始,元帅与皇太子殿下共同参加阅兵典礼。
午宴结束后,下午在元帅亲自陪同下,皇太子亲下底层慰问基地兵士。
晚宴在晚六点开始。
百事缠身、日理万机的萨尔伊斯上将当然不可能随时随地陪在言息身边,其他军区派来观礼的代表向他们尊敬的元帅阁下问候。
萨尔伊斯需要失陪一会儿,便侧身与言息暂时告别,贴着他耳廓低声说:“殿下,别吃太凉的东西,累了可以直接让尤因带您去我的办公室休息,我很快回来。”
说着,萨尔伊斯顿了一下。
言息先是不解,然后突然明白过来,眨眨眼,“那么,”他声音促狭,“我准许你——”
萨尔伊斯便优雅弯腰一礼,起身时在他耳根后落下清浅一吻。
一路走来,也许因为身边有元帅的陪同,所有军官将领待他恭敬无比。
等到萨尔伊斯走后,言息端着盛有芋泥千层蛋糕的盘子,咬着勺子扫过晚宴全场。每个对上他眼睛的军虫先是一愣,旋即恭敬垂首,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底层军士对他热情情有可原。
怎么上层军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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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以往埃希尔在军部可没有这种待遇。
言息不太满意地挑眉,决定找个刺头出来。
忽然,他缓慢移动的眼睛对上了一道沉默阴僻的视线。
言息睫毛扇动,一秒,两秒,三秒,对方仍旧没有挪开视线——很好,刺头同学,就是你了。
拉斐尔恰好站在对方身边,察觉到言息的注视,愣了一下,跟身边那位刺头同学说了什么,对方便阴着脸一同走过来。
“殿下,您日安。”拉斐尔少有地礼貌问候,欠身致礼。
言息见拉斐尔和对方关系亲密,已经猜到了刺头同学是谁。
刺头——墨菲林奇,先是阴着脸打量他,而后忽然温和一笑,脸色大改,伸出一手礼貌问候:“殿下日安,今日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
“不好意思,”言息看也没看他伸出的手,眉梢微挑,“你哪位?”
墨菲林奇不以为忤,仍旧微笑:“请允许我向殿下介绍自己,我是守卫军第一军区第三军团军团长少将墨菲林奇,半年前上将大婚时,我们曾在婚礼上见过一面,不过您贵人多忘事可能记不清了。”
拉斐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嘴皮子只是动了动。
“噢,”言息对参加过自己婚礼的人观感还行,“原来是你。”
看过原著的人不会不知道墨菲,整部小说戏份仅次于萨尔伊斯的攻二。他是萨尔伊斯担任少校时便一手提拔的直系下属,二人亦师亦友,关系匪浅,萨尔伊斯信任他,甚至胜过副官尤因。
原著里,也是由于最先接受了他留在拉斐尔身边,萨尔伊斯的底线才一降再降,有一有二再有三,最终成功达成合家欢结局。
“还记得婚礼上见到殿下时,您对待上将是那么的粗鲁、无礼又傲慢。”
墨菲林奇微笑如常,轻松吐露着让拉斐尔脸色大变的话。
“短短半年再见,殿下,您的变化是那么大,请原谅我最初对您的评价——原来,您是这么的聪明、狡黠、善于伪装。”
最后一个词落地时,墨菲林奇脸色已经淡了下去,一分一秒不愿耽误地审视言息的神情。
气氛一时安静,就连整个会场都似乎安静了一刹那,明里暗里的视线无声探听向这边。拉斐尔方寸大乱,急于解释说和:“殿下,墨菲、……少将的意思不是——”
便见殿下反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没说错啊。”
“啊、啊?”拉斐尔没反应过来。
“我就是这么的聪明、狡黠、善于伪装。”言息说完,露出苦恼的神色,“可是我的雌君还是那么爱我,也许曾经厌恶我的粗鲁、无礼与傲慢,可却的的确确爱我的聪明、狡黠与善于伪装,我也很没有办法啊——”
全场沉默了一瞬。
墨菲林奇噎住:“你……”
“唔。”言息托着下巴还打算大放厥词一番,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以及一阵避让的动静,有军虫小声唤了一声“上将”。
言息没来得及转身。
一手搭上他腰际,是他熟悉的气味和声音,“墨菲。”
萨尔伊斯仅仅简单称呼对方,没有感情。
刚刚还两副面孔的墨菲林奇即刻头皮发麻,低眉顺眼,老实地称呼对方:“上将,您回来了。”
“墨菲,”萨尔伊斯说,“我说过的。”
很奇妙,言息能察觉到墨菲林奇肉眼可见的紧绷状态,连带他身边的拉斐尔也变得老实无比。军部的生活改变了拉斐尔,至少,改变了他的傲慢。
“他们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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