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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成年人不懂童话
所以, 哪里出了问题?
不明白哪一过程出了什么差错,但结论就是——第二天警察依旧没有找上门。
也不能说这一整天言息都在焦急等待,只是有些超出计划外的……不安?
原来他也会不安吗——当意识到那是什么情绪后, 他有点意外。
或者是, 过于安逸的环境让他感到不安?
每个清晨从另一个人的怀抱里睁眼醒来,和他肌肤相贴, 亲昵地咬着耳朵说话, 不分你我的距离。就算拿做戏当借口, 也亲密过头了吧?即使是天生距离感欠缺的他也应当为此稍稍感到不适。
……然而没有。
甚至舒适过头了。
这是自己可以得到的东西吗?自己——这种人?说到底, 他只是单方面享受明照衣的喜欢,并没有付出与之相应的东西。
就算只顾自私地享用了, 但明照衣的感情就没有耗光的一天吗?如同一种名叫槲寄生的植物一样,卑鄙地汲取大树的水分与养料, 而那种寄生关系于大树而言无疑是引发病害的根源。
……
又过去一天, 言息弯下腰半蹲在床前,忽然突如其然地——攥住明照衣的脚踝, 稍稍用力扯近。
那让明照衣被扯近时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像不含色彩的风只是停驻他身上。是默许的,更是纵容的。
“哥哥……”
言息笑起来,眼睛弯起, 嘴角上扬, 折纸般清丽但虚薄的面容因那个笑容而生动起来——所有人都会忍不住为这样饱满的美长久停留视线,明照衣并不以为一瞬不瞬地注视言息有什么错。
注视,仅仅是注视, 就像完成了心底隐秘的夙愿一样。
注视,眼睛定定落在他身上, 像游鱼看向饵料,像枯木望向一整个春天。就像他是世界中心,也是一切热闹及全部美好的所在。
——意识到明照衣的目光,意识到明照衣在注视自己,并为此情不自禁感到愉悦,虚薄到无法撑起生命重量的灵魂甚至战栗起来,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忍不住,垂下线条优美的颈部,言息在明照衣脚踝印上一个吻。
感受到那一阵相似的、几近微不可察的战栗后,他颇为满意,亲昵地沿途吻上去,借亲吻的打扰,分走明照衣心神。那双眼睛在阴影处晦暗不明,他的语气却撒娇一样说着,“我玩腻锁链的游戏了。”
——尾音故意冷淡下来,像锅上的水一旦停火,便再不复沸腾时的热情。
再度没有留恋地,将自己剥离出明照衣的怀抱,他审视明照衣的脸。
“……这样吗。”明照衣神情不露端倪,可并不上扬的语调到底暴露了几分心境,然后他也低低地笑出声,“原来是会先玩腻的啊,这种游戏。”
像是才明白过来这一点。
从这样的试探中,或者早在这之前,言息已经明白,他对统老师开玩笑般说的“主角攻经此打击一定会对反派痛恨到底”并非无的放矢。
爱与恨可以相互转化。
某种意义上,如同等式一样。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
沉重而浅薄的,昂贵而廉价的。
就算明照衣可以没有底线地纵容他的“玩弄”,但当“玩弄”也有腻味的时候呢?
但是,对方脸上那暮薄一样落寞的神情,还是让言息不受控地滞住呼吸。
同样,从这样的试探中,或者早在这之前,他已经明白——这个计划的优先级是最靠后的。
试探是对明照衣,也是对自己。这一点也确定了:如果可以,自己尽量不想使用明照衣主动给予的伤害他的权利。
因此,没有安抚,也没有继续,言息只是装作不懂一样,天真地歪头看向明照衣,“是的。但哥哥还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哦。”
又半真半假地添上一句,“我会不安。”
示弱是言息常用的手段。
“是吗。”所以明照衣看起来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等到言息为他解下那两条锁链后,明照衣才忽然问,“——是指哪种方面?”
眼睑向上抬起,视线落在言息脸上。
“是指——哥哥如果抛下我离开,或者已经有了离开我的想法,这些都会让我不安。”并不羞于承认那样弱势的想法,言息咬着唇故作无辜,“如果过于不安的话,我也不知道,会再对哥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哦。”
“真的?”轮到明照衣审视他。
“当然。”因为明照衣怀疑这件事,他甚至语气委屈起来。
——假的。
甚至完全相反。再继续和明照衣待下去,继续处于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中,才会让他更加不安。
“……那就再用锁链把我锁在这里怎么样?”
明照衣面色不变,口吻像随意而单纯地提出一个建议。
“如果我离开的话。”
等等——
在说什么?
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什么惊人的话啊。
那让言息故作委屈的神色都有片刻停滞。
此时忽然想起来并听了一句的系统:【……】
宿主你们、什么时候玩得这么开?!
停滞的时间短到明照衣察觉以前,言息便扬起语调愉快地说:“那就这么决定啦。”
顺便悄悄用脚,赶紧把锁链踢到床下去。
*
解开锁链后,明照衣的活动区域仍限制在这间地下室。
言息借口需要购买前天购物清单上漏掉的生活用品,出门前,照旧把明照衣的手机留在那团故意没有清理的衣服堆里。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开车闲逛了几圈,等到下午觉得时间已经足够了才回去,可照旧没有后续反应。
——别这么玩啊!
给明照衣准备晚饭时,言息一边搅弄着锅里的面条,一边头疼地撑住额头。
没办法了,那就引别人主动发现怎么样?
【哪个“别人”?】系统发出疑惑的声音。
【无论是英雄救美,还是美救英雄——】言息用“这你都不懂”的目光看它,语气洋洋自得的,【当然那个“别人”就是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啊。】
行动力一向超强的言老师这就摸出手机,“啪嗒啪嗒”摁着输入法打字。系统悄摸摸凑到身后偷看,他也不介意地亮出屏幕。
——怎么说呢,很言息的口吻。
【明天星娱附近的那个游乐园见?上午10点,在那家卖超好吃冰淇淋的冰雪屋门口。】
什么“超好吃冰淇淋”?
系统怒斥:【别假公济私啊喂!】
“有什么关系。”言息不置可否,又故意伤心地拉长了语调,“让我去见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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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已经是很大的挑战啦——万一又遇见什么惊人的名场面,可怜的宿主可是急需要超好吃的冰淇淋抚慰心灵的。”
“嗡——”
“唔,”言息点点头,“在回消息的速度这一栏上,感到欣慰的言老师给主角受打满分。”
【谁要你这个反派给主角受打分啊!】这是系统忍无可忍的声音。
“非常敬业的宿主,给做任务也不耐烦的统老师打零分!很不上进哦。”
【……】有一秒又下意识反省自己的统老师陷入沉默。
【小苏:干嘛?】
果然语言是博大精深的,平平无奇两个字,却精准表现出主角受的忍无可忍和缺乏耐心。
让系统颇为意外的是,言息并没有回这条消息,而是看完后便把手机扣回流理台上。
【不回好吗?】系统担心道,【万一主角受不来怎么办?】
“啊——”言息漫不经心关火捞面,“做任务时,不懂得任务对象的心理可是非常失职的呢统老师。他这么问了就一定会来,要么出于本身对‘言息’的惧怕,要么出于想看看我到底想做什么。而且,越不回他,他来的可能性就越高。”
【啊?】系统很懵,【这是什么心理?】
“——逆反心理?”
不确定地这么说,言息把面条捞进放好秘制酱料的汤碗里,一边搅拌一边随口提及追更多年的经验。
“不都是这样吗?枸杞泡花椒的文里,主角受都是这样宁折不屈的小白花。或者说,苏斐白的人生经历让他对‘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件事怀有执念?像原著反派和备胎攻们那样顺着他来没什么大用,反而对他感情并不十分深的主角攻,让他更加念念不忘呢。”
【是、是这样吗?!】
涉世不深的统老师大受震撼。
“当然啦,”言息眨眼,无辜地撇清关系,“这只是我个人的解读而已。”
【可这样的话,要是主角攻永远不看向他,那他对主角攻岂不会永远念念不忘?】
“是啊,真可怜呢,永远得不到所爱。”丝毫没有在可怜对方的言息,没有同理心地发出风凉话般的感慨,“不过换句话说,我们帮助他和主角攻he后,谁又知道他是否能得偿所愿呢。”
【好、好复杂。】一心只有任务的统老师,发出对人类曲折心理大受震撼的声音。
稍稍停顿。
言息咀嚼自己话里隐含的情绪。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难得的、对撮合主角攻受在一起这件事的热心肠,并非完全出于“相当了不得”的无私好意。
他希望明照衣和注定会爱上的恋人在一起,希望明照衣得到更多的关心与爱,这一点是没错。可他难道没有怀有另一种隐秘的心思——那么就在一起吧,看看你命中注定的恋人,是否值得你付出全部感情呢?
“啊,好复杂。”
他也像系统那样,发出意味不明的感慨。
*
那顿晚饭后,因为收拾碗筷而慢了明照衣一步的言息,最后一个冲进浴室。
不到十分钟后,随手披了件浴袍,他光着脚,“吧嗒吧嗒”跑出来,一边在暖气充足的房间夸张地喊着“好冷好冷”,一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塞进明照衣占据许久的暖乎乎的被窝里。
而最天经地义的是——
被窝的主人并没有什么意见。
从书本里抬头,明照衣拨了拨他额角打湿的碎发,不轻不重地说:“下次记得穿拖鞋出来。”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有地毯。”言息熟练地用撒娇蒙混过关。
如果这样不行,就再圈着明照衣的腰,扑闪着带有水雾湿意的眼睛,双腿也同时缠上去,霸道地挤占对方本就狭窄的地盘,在对方怀里挨挨蹭蹭。
再不行的话就仰起脖子,在那线条利落的下巴上,“吧唧”亲上一口。
不过,通常进行到第二步就足够了。
——是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啊。
在这样的距离内,保持清醒而不沉溺成了一件很难得的事。
睡前的时间如何打发时光,以便顺利进入能够入睡的状态,各人有各自不同的习惯。
以往靠工作度过这段时间的明照衣,如今正倚进竖靠在床头的枕头里,翻看言息带来的一些插画书。
……有甜品鉴赏、美食指南,也有漫画,甚至今晚还多出了儿童绘本。
当明照衣亮出正在看的那本封面写着“萝卜头家族大战可怕恶龙”字样的绘本时,言息便挤进他怀里,一边用柔软的唇瓣蹭弄着他的指节,一边随口解释。
“睡前不该是放松的时候吗——喜欢色彩明亮可爱的插画有什么不对,而且故事也很有趣啊。很有哲理的故事哦,即使是萝卜头这种不可思议的生物,当团结起来时也可以战胜那——么可怕的恶龙。”
很快翻到萝卜头们集思广益,尝试用不同方案击退恶龙那页,明照衣指了指那幅加特林加大炮轰击恶龙的场面,挑挑眉说:“这不是团结,是降维打击一样的现代武器击败恶龙的故事吧?”
“——那也是他们集思广益才想出的办法啊!”扬起的语调是言息故作不满的抗议,然后并不小声地嘟囔,“啊,无趣的成年人果然不懂童话。”
“那么,请问这位看起来已经成年的‘未成年’,你今年几岁?”眼睛里是可以融化人的色彩,带着点笑意,明照衣问。
“什么叫看起来……”先是有点抱怨的腔调,后面这个问题言息同学很积极地举手,“当然是永远十八岁!”
而后一字一句地咬字,特意补充道,“——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心理上。”
“那么,永远十八岁的人,也应当成年了?”明照衣好整以暇地问,眼底笑意加深。
“那就,心理上减一岁吧。”这么勉勉强强地发出哼哼声,言息一副为你退了好大一步的表情。
尽管明照衣看起来对那册绘本颇多嫌弃的味道,但在言息要求重温时,还是回到了最前面,为他一页一页翻起。
当重温绘本的活动结束后,言息捞起滑下去的被子,把两人身前的被子团吧团吧,从脖子往下紧紧裹住他们——那让他们看起来像夜里回到巢穴互相取暖的小动物。
明照衣眼睑因为这样的联想颤了颤,然后垂眼,看见言息正侧仰起那张秀丽清冷的脸,睫毛缓慢扫过眼瞳眨动着,是在示意他关灯睡觉。
很意外——
但明照衣掩饰住了表情上的意外。
就这么、什么也不做直接入睡吗?
不是说他在期待发生什么,只是他们还没有过单纯相拥入眠的经历,这几个晚上都是……
“哥哥原来有在期待吗?”
声音从关灯后的漆黑里传来,以至于明照衣反应了两秒——那不是他心底的声音在跟他说话。
“……有呢,还是没有呢。”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明照衣声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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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好狡猾——”虽然语气很不赞同,但言息似乎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明天我们要去约会,所以得养精蓄锐,这是最基本的吧。当然哥哥如果期待着的话,我也有回应这份期待的必要啦……”
还说着某方面来讲不得了的话,却已经在一本正经地解释原因。
——约会。
去外面吗?明照衣轻易抓住关键信息。
暗暗流动的种种揣度,在昏黑而温暖的空间里隐秘而悄无声息。
“那么——”在这样的氛围里,明照衣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晚安。”
人的直觉往往能感受到,昏黑里也有什么在靠近。
……也能察觉到对方的欲言又止。
“……晚安。”
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只有言息的吻落在他脸颊,呼吸一样清浅。
*
约会。
说起来,他们应该曾经有过一次约会,约好去电影院,却被言息居心叵测地带回了原著反派囚/禁主角受的别墅——这样半途而终的约会。
总之在言息看来,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约会。
清晨,给明照衣准备好休闲风的一套衣服,再为他亲手戴上口罩,以及减龄感满满的黑色鸭舌帽。言息心里不由升起养成游戏里的满足感。
——当然,最后为明照衣的手腕,扣上手环形状可以监听行踪的电子镣铐,更符合人设。
……但,想要尽可能满足他在约会中提出的一切愿望。
这也是因为愧疚心理吗?
他不明白。
名为明照衣的个体,就像一条突如其来插进整齐排列的横线本上的斜线,为他划出从没见过的区块与风景。他站在斜线上回头看去,忽然发现活着时的人生有多苍白与单调,如同机械在打印名为“活着”的程序。
越接近深渊越发现自己的鄙薄。
……为此感到愧疚是理所应当的吧?就像为此感到不安一样。
所以来到游乐园,看见明照衣把目光屡次投向远处蹦极的高台时,他会忍不住想做些什么,于是看起来颇为热情地建议着:“想去玩那个吗?”
建在大湖边的高台很是显眼,渺小成石子一样的人被绳子轻轻一抛,无限接近于波澜不起的湖面,在尖叫声中再轻飘飘跃起——那个场景的确让明照衣看入迷了。
“……我很少玩这种项目。”
明照衣斟酌着词句,用了一个值得回味的“很少”这个词。然后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离他很近、正与他十指相扣的言息脸上,他挑挑眉,模棱两可地说,“怎么说呢,亲眼见到会觉得比较震撼。”
“比如说?”言息随口接了一句,牵着他往排队的长列走去,毫不避讳的相牵引起部分人的目光。
“比如说,人类的渺小,生命之轻?”明照衣望向眼前的长列,语气平静,内容却不失幽默,“或者说即使这样,这个项目还能排上这么长的队伍?”
“——哥哥是在害怕的意思么?”唇角扬起弧度,言息忽然贴近了脸,那双没有墨镜遮挡的墨色眼睛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有双人项目。”眼神不自然地避开,明照衣看向指示标语。
“你想玩?”无意似的把问题抛回来,言息眨了眨眼。
“好像我们正排在双人项目这边。”仿佛只是提醒一样,明照衣目光清浅地扫向他。
“那当然啦!”好像正等着他询问那样,紧了紧相牵的手,指腹贴着指腹,将另一个人的存在通过些微的瘙痒从指腹传递过去,言息求夸奖似的眼睛弯起,“哥哥可别想和我分开。”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吧?
可是……很可爱。
把“可爱”安到同为男性的存在似乎并不合适,但单独放在名为言息的个体身上,似乎就变得合适得不得了。
——无论是刻意扇动的羽毛一样的睫毛,阳光下折射出炫目光彩的眼睛,还是恶作剧一样调皮但不失可爱的威胁……
都很可爱。
明照衣用指腹拨弄着,修剪圆润的指甲擦过指尖时,有细小的痒意,“那就不要松开我。”
在这一点上双方愉快地达成共识,那让明照衣唇角也有了一点弧度。
大概是参与双人项目的多是情侣或好友,眼前这两位颜值不低、但怎么看怎么不像好友的同性,让负责为他们套上安全绳的工作人员微微一愣。
“请问,两位是要抱着跳还是手牵手、肩并肩那种?”工作人员不确定地问。
“抱着。”异口同声地这么说了。
“啊、好的。”也许是过于默契的回答,也许是选择了情侣们才会选择的项目,颇为意外的工作人员稍稍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职业素养良好地为他们装备好了安全措施。
“我喊完1、2、3,两位请一起跳下去好吗?”
“嗯。”因为相拥的姿势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他们都感受到对方点头的幅度。
“1、2、3——”
狂猎的风声,急速的失重感,剧烈收缩的心脏仿佛还停留在空中,而绳索已将他们轻飘飘抛向湖面,然后是,一整个倒悬的世界。
心脏回魂后的余韵,才是濒临死亡后真正的快感所在。
言息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濒死而兴奋起来的眼睛睁大,勒住明照衣腰部的手腕猝然收紧。
那些生前的记忆,在濒死时如同走马灯一样一帧一帧闪现。
——在“从良”当上标签格外优秀、科研经历颇为辉煌的教授前,他便爱好于环游世界,尝试各类极限运动。
从无绳索攀登悬崖峭壁到高楼天台间的城市越野,就像他喜欢的口味是又重又浓的,这些濒死的刺激会让他体悟到心脏真正在跳动的实感。
后来理所应当地,他获得快感的阈值越来越高,无论是被同样爱好极限运动的同伴劝阻,还是被活动组织方拉入黑名单,都让他渐渐明白——这条路走向极致的同时,也已经走到尽头。
他询问心理医生,每一天都感到生命的意义是虚无,应该怎么办。
医生挂着无可挑剔的亲和笑容在走马灯里闪现,建议道,去试着为自己的生命创造一点价值怎么样?
和大多数人一样,学习这项从小便贯穿人生的活动对他而言是枯燥的。
只是和大多数人理由不同,掌握那些人类已有的知识,对他而言似乎轻而易举。
就算是社会学、经济学相关的知识他也能得心应手,只是这种与人高度相关的学科让他天然地感到不适。幼年便丧父失母、亲缘淡薄的他,对那对面容已经模糊的双亲尚且感到隐隐的隔阂,何况其他单独个体的人。
日常毫无距离感的相处方式,与其说是天生热情,不如说,正是与个体或群体的人感到隔阂而采取的掩饰方式。
于是,那天他仰望星空,决定去研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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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可能永远不会与人类产生关联的星星。
他孤独地埋首于只有夜星相伴的理论研究之中,也许曾为那样的生活感到舒适,但最初的问题,他得到答案了吗?
并没有。
越是望向宇宙,越是感到时间与空间两种层面上的虚无。
所以,在理论研究也达到人类目前所能观测到的极限后,他选择了从一个虚无,走向另一个虚无。
——“小息。”
在到达极限后,他在那个也同样猝然勒紧的怀抱里弹起,像从触底的虚无里上升。风在膨胀,心跳在鼓嚣,那声低而浅的呼唤像是风中传来的错觉,可他无端地大汗淋漓,无端地愿意相信那是真实。
明照衣胸膛剧烈的心跳声从滚烫的相贴中传递,他的心脏似乎被带动,一点一点,跳动声在他耳膜里放大。
颠倒的世界里,唯有他们是正序。
正序的世界里,唯有他们在颠倒。
——那样的生命之轻啊。
为什么能从那样不顾一切勒得双方几乎窒息的怀抱里,一点一点,灌输给他属于明照衣鲜活的生命力,让他得以偷来一点生命?
——那是吊桥效应吧。
那颗250克的心脏。
那个明照衣为“喜欢”一词所作的释名。
*
“……下面的约会行程,是去著名景点——超火爆冰雪屋购买超好吃的巨无霸抹茶冰淇淋!”他状若无意地避开明照衣伸过来的手,语调上扬,兴致高昂翻看着手机地说。
“那我去买吗?”好像没有任何察觉,垂了垂眼,放下手的明照衣再抬起眼睛,安静注视他。
“唔……”稍稍偏头,言息视线掠过不远处树下,正戴着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东张西望的苏斐白。
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他眨了下眼,对明照衣微笑,“我去买吧。哥哥去那边树下等我好吗?”
——那样的安排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于是明照衣点头,并嘱咐道:“早点回来。”
言息就要转身离开。
纷乱的人群有一瞬遮挡住他的背影,那让面色平静的明照衣忽然涌上一点不安。
“……没什么要对我嘱咐的吗?”
回过神时,他已经跟上去拉住言息的手。
颇为意外地眨了几下扇子一样纤密的睫羽,言息思考似的点点下颌,“这个嘛——”还是像往常一样拖长语调,等明照衣心神被他牵走,才满意地接着说,“有哦。哥哥不能一个人跑掉,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那,我在那棵树下等你。”没有为这样的恶劣感到恼火,也没有意外他会这样不像威胁地威胁,只是许诺一样,明照衣这么说。
看着言息走向排队的人群——
那种莫名的不安还是没有摆脱。
可是没必要做到那样,连买冰淇淋也要手牵手一起去吧?连高中生谈恋爱都会觉得那样很幼稚、很黏人的程度。
不能再这样了。
……会让他追求的对象感到厌烦的。
——没有过恋爱经验的现年29岁明氏总裁,正为恋爱中需要留出个人的空间,以及想要时刻黏着对方这样的矛盾而苦恼。
“……明、明总,您怎么在这儿?”
忽然插进的问候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头,看向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这里的苏斐白。
*
卖超好吃巨无霸冰淇淋的冰雪屋,和那边树下有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至少在游客繁忙的周末,买完冰淇淋的言息往那边的绿荫望去,只能望见五颜六色的人影斑块。
啊,糟糕——
冰淇淋不能化掉。
为给主角受留出发现端倪的时间,他不得不闲逛似的闪身躲进隔壁的纪念品店。还好今天气温并不高,他慢慢舔着冰淇淋,慢慢在货架间游走。
打发时间那样,心思并不在那些为小朋友设计的可爱玩偶上。
他只是在想,以苏斐白的观察能力,加上今天自己约他出来见面的可疑程度,手腕上的电子镣铐哪怕明照衣有意隐瞒,也应当会被发觉吧?
可是——那个白熊玩偶?
正摆在不远处的架子上。
旁边似乎是一个系列的棕熊。
只是相比于寡着脸的白熊,这只棕熊正朝他咧嘴傻笑。
导购小姐连忙热情推销:“这款白熊玩偶可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一款了。”
“……还是多笑笑比较好吧?”没有抬杠的意思,只是相比于之前的想法,今天的他有了新的偏好,于是言息对稍稍一愣的导购小姐微笑,“我希望得到礼物的对象以后都高兴一点,所以我选这只棕色的。”
*
这算正式的礼物吗?
他不知道,也许还来得及送上礼物?
一只手托着那只胖乎乎傻笑的玩偶,一只手举着快要融化的两支冰淇淋,往回走时言息注意到围观的人群。
——情侣吵架还是告白?
这两出悲喜剧经常在游乐园这种地点上演。
稍稍好奇地眨眨眼,他从人群后探头望去,意外发现三位主角都是他认识的人。
——没错,三位。
苏斐白位居中心,楚出野和颜锦正一人一边拉住他。
站位依次是攻二,主角受和攻三。
平时应付修罗场游刃有余的苏斐白,此刻却明显失魂落魄、心不在焉,无法安抚住身处修罗场的其他两人。不小的争执声这才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哇——好多人啊!
这是同样看热闹的言息。
系统猛然警觉:【这不是原著里那段著名修罗场吗?反派带主角受出来约会时,遇见另外两个备胎攻那段?】
沉默片刻,统老师语气复杂,【现在换成了主角攻……好微妙。】
“所以——”言息并不十分在意打卡原著名场面,而是左右看看,“哥哥去哪了?”
熟悉的手从身后牵来。
言息微微一愣,转头看去。
“没什么好看的。”明照衣的面容落在黑色鸭舌帽投下的阴影里,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指缝扣进去,直至严丝合缝。他声音淡漠,像在提一件与他们都无关的事,“我们走吧。”
被愣愣地牵住走了一段距离。
“你买的冰淇淋呢?”明照衣忽然问。
“噢——这呢。”才回过神一样,言息把另一支完好的冰淇淋递过去。
没有询问他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就像对苏斐白为何出现在这里没有发出疑问一样,明照衣只是平静接过那支冰淇淋,然后稍垂下脖颈,俯身在言息的冰淇淋尖上舔了舔。
因为奶油正在融化,他又伸出舌尖,沿着流淌的黏腻液体耐心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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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淇淋莫名烫手似的,言息险些没能拿稳。
他们已经走进无人的转角。
“所以,”明照衣低垂着眼睑,礼貌征询一样问,“要接吻吗?”
不自觉吞咽。
言息看向他,少见地不好意思起来,“在、这里吗——”
亲吻截断了他的话语。
鸭舌帽被明照衣顺手取下,在亲吻时作为掩饰,遮挡住可能突然出现的他人视线。
可是,很狡猾呀——
做出一副要大亲特亲的模样,却仅仅蜻蜓点水似的拂过他的唇尖,而后浅尝辄止般,克制地退出距离,额头与他轻轻相抵。
但更奇怪的是他自己——
明明仅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他却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胀满了奇怪的情绪,心跳得好快。
那个吊桥效应又来了。
在这冰淇淋味道的一吻里。
*
“——那是给我的礼物吗?”
一早就想要问了,视线不断落在那个咧嘴傻笑的棕熊上,但直到走进停车场拉开车门时,明照衣才问出那个问题。
“当然啦。”
也一直在等待他询问的言息,弯起唇角将礼物递过去。
虽然主角受那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导致计划失败,但……计划的事情就先放到明天再说,一个简单的小礼物而已,送出去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明总!”
在气氛正好、明照衣正想接着说些什么情话时,又有什么不辨氛围的人打断了他。
“真巧啊,我周末带女儿出来玩,居然在这儿遇见您!”
又热情地看向言息,“这位……就是言少吧?”
言息听出来,似乎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正颇为自来熟地与明照衣打着招呼。而明照衣不知为何隐隐表现得急促地,想要快点结束这段聊天。
——这不太正常。
明总以往对付这种场面,应当是游刃有余而颇具礼貌的。
难道……
言息漫不经心想着,是打算借机向这位合作伙伴求救?也许比起苏斐白,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更值得信任?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拖延对话并做出这方面的暗示,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昨天上午线上聊得很愉快啊明总,今天可算见到人了,希望咱们接下来合作顺利!”
明照衣:“……”
言息:“……”
在那位有说有笑的合作伙伴映衬下,沉默同时席卷了二人。
第24章 因为我爱你
言息坐进车里。
他思绪空空, 抬睫注视车窗前,像注视一组与他没有关联的电影镜头。明照衣与那位偶遇的合作伙伴接着说了什么,终于结束了那段聊天——可已经迟了吧?
赶紧做些什么, 或说些什么, 这才是“言息”应该有的反应。
可是……过于猝不及防了。
——在已经暂时决定把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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