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坛。”
她不管酒名,只管酒烈不烈。
“咱们这最烈的就是烧刀子,”掌柜面露难色,“只剩六坛,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烧刀子辛辣,冬天在外奔波,喝上一口浑身都暖和,不好的是这酒极烧喉咙,也不如女儿红竹叶青那般醇香,所以价格不高,但是很受行商的喜欢,有人会专门来酒肆买几坛带在路上喝。
“就要这个,再搬十坛高粱酒。”
在尝过掌柜送来的小杯女儿红和竹叶青之后,当即又要走五坛,直到马车塞不下了才遗憾作罢,和小徒弟坐上车辕,挥着鞭子赶马车摇摇晃晃出城。
到了城门口,原本缩在墙根下的十几个乞丐全都激动的站起来,想上前又不敢,只跪下冲她们磕头,黑瘦的脸淌下两行苦泪,显得更污糟糟。
“师傅?”廖姑懵了,她明明没有……
“嗯。”
刚才马车经过那个卖馒头窝头的摊子,她看到摊主丢下活往外跑,当时就警惕上了,眼下看来那摊主应该是去告诉乞丐,好心施舍他们馒头热汤的人是谁。
这个时代跟末世终究不同,生存远没有末世那样难,她不拦着廖姑做善事,小徒弟能存几分仁慈或许还是好事,别像她这样杀孽重,有些东西深入骨髓就再难改变了。
确定那些乞丐不会跟上来,师徒俩才继续赶路。
马车嘎吱嘎吱压过积雪,在漫天飘雪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回到南柏舍天都黑了。
刚到村口就看到陈妇,看样子像是专门在等她。
陈妇确实是专门守在这等虞归晚回来的,跺跺冻得发僵的脚,跳上马车跟虞归晚一起回村,路上说道:“姑娘离开不久,就来了几个人,说是原来里正的亲戚,到这了才知道里正一家被害了。他们说那是原里正的房子,姑娘是私占,嚷嚷着要去告官,婆子拦着他们没让进去,现在带着一大家子赖在村里不肯走。幼儿姑娘让我在这等姑娘,将事情说明,好提前有个准备。”
外边的人不能随便进村,就算走亲戚也要先说是谁家的亲戚,再喊人出来领。那一家子来时也被拦下了,是说出葛大娘还有几个南柏舍老村民的名字了,守门的人才让他们进去。
葛大娘认出那囔囔个没完的老妇是原来里正家的姑母,嫁到南边之后回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来打秋风。
说到这才知道原里正一家被害,也明显是扯谎。
南柏舍的地契田契早就更换成现有的村民,这个事还是幼儿让虞归晚去县衙办的,当时就是预料到日后有可能会牵扯出这些麻烦,还让高脚找出原来村民的户籍,逐一通知过他们的亲戚,但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没人愿意来,听到村子被盗匪洗劫,吓的腿都软了。
原里正的这个姑母也接到过信,怕死就没来,更直接跟去的人说她不认这门亲,让别再来找她。现在之所以上门,也是听人说南柏舍成了寡妇村,里面的寡妇日子还过得很不错,顿顿都有白面和好肉。
这个姑母的夫家所在的村子去岁也遭灾,一家人的日子过的紧巴巴,今年交了两趟税,就更没粮食过冬了,才想着来南柏舍占便宜。
“那本来就是我家的房子,赶快让里面的人出来!我家的东西岂能让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白占!再不出来我就去告官,让县老爷替我们做主!哎哟,我那可怜的侄子哟,就这么没了,杀千刀的啊!”
村民将这一家人拖到剪羊毛和鞣制皮毛的院子,留了人在门口守着不让他们出去,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30-40(第6/18页)
随他们在里面哭嚎,那个姑母坐在雪地里又蹬腿又拍手的。
守在门外的妇人对视一眼,甩开鞭子笑的不行,其中一个还道:“哪里来的叼妇,打一顿撵出去算了。”
另一个道:“就算要撵也得等虞姑娘回来。”
虞归晚根本没有过去看,地契田契摆在那,想告官就尽管去,她还怕不成,现在就叫人将他们丢到村外去。
看着一整车的酒坛搬进库房,她心情好了些,回屋看见幼儿正在摆饭,嘴角又往上翘了翘,任谁都看得出她现在心情很不错。
“让人守什么,直接丢出去。”她向来没有慈心,更何况是对这种人。
幼儿接过她解下的披风交给小金方,不赞同道:“还是先关在那边吧,等明天一早再放出去,你看这样成不成?”
怎么说那也是好几条人命,现在把人丢出去,还能活到明天?她知道虞归晚不喜她对人仁慈,可那一家人也没怎么着,不过是吵嚷了几句,何至于要他们的命。
她用热水净过手,扯过布巾擦拭,“那就依你。”
不过她也没让人继续守在那,没必要。
只需将院门打开,引几头野狼围在四周就足以让里面的人吓破胆,哭嚎变成惊恐的尖叫,着实让住在附近的几户村民瞧了回热闹,有几个孩童还不顾风雪,爬上自家墙头哈哈大笑。
“这样就怕了?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住在这可是天天都要与狼为伴的,它们最爱吃人的心肝,先把人咬死再从胸膛掏出来,还热乎的,都不用嚼,直接生吞。”
这些孩童平时都由廖姑带着训练,会骑马就会打猎,他们对血腥习以为常,也明白想护住现在的好日子,就必须拿起刀箭保卫村庄。
他们或许还保留着孩童的天真,但骨子里也染上了虞归晚的狠劲儿,也总有一天他们的弓箭对准的不再是山林的野兽,而是闯入村庄要破坏这一切的人。
第035章 第 35 章
“怪我心狠?”南窗暖炕上, 她一把拽住幼儿想缩回去的手,冷光在眸底闪过。
僵持片刻,热情骤然褪去, 她推开幼儿,并拢双腿,拉上衣衫遮住身体,想下炕,却被幼儿拉回来,后背撞上一片柔软,她克制住暴起的冲动,才没有一手肘往后撞, 幼儿真要被她来这么一下, 半条命都要没了。
她心里对幼儿有气,也有委屈,冷着脸不愿意再说话。
已经答应不动那几人,甚至都没有将人赶出村让他们挨冻,被野兽惦记, 还不够?难不成要她将人请到家中,好酒好菜招待?若幼儿真存了这种烂好心, 她会舍弃这些时日的亲密无间。
她本就不是仁慈之人, 难得动心一回, 却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 她用这一身伤实践得来的真理绝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就算是幼儿也不行。
幼儿看着她瞬间冷下来的脸,知道自己刚才的心不在焉让她误会了。
“我没那样想, 只是听你说要派人去府城打探消息,我忧心, 才出了会儿神。你别多心,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村里这么多人都要靠着你,现在外边又算不得太平,哪里都有盗匪,不妨着点,村子都要被人占了去,你一个人撑着这一大摊子,也累,我只恨自己有心无力,不能替你分担一二。”
幼儿声音缓和,玉臂环上虞归晚的后腰,让其跪趴在炕上,随后缓缓拉下衣衫,扯开肚兜的带子,执起蘸饱朱砂的狼毫,悬腕其上,凝眸,在虞归晚满是伤痕的背上笔走龙蛇,写下‘卧薪尝胆’四个字,字体根骨有力,如刀锋利。
她不会永远躲在南柏舍茍且偷生,想要为父亲和兄长报仇,为随家洗清冤屈,就要逼自己做个狠心人,如若不然,她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其他。
从虞归晚带人去关外贩私盐,换回大批金玉彩宝开始,她就变了,慈心该有,却不能多。
后背传来奇异的痒意,虞归晚牵过幼儿垂下的一缕乌发咬住,身体一点点绷紧,她不知道幼儿在自己背上写了什么东西,但那支狼毫勾得她心神荡漾,她伸手猛地抓住窗棂,指甲死死扣进去,突起的骨节泛白。
幼儿将她的反应一点点收进眼底,执笔的手却没停,寻到一处好地方,在上面落款:随望京。
娟秀的字迹,与‘卧薪尝胆’相距甚远,不知是不满意字迹还是落款,她拿手帕蹭掉,重新用狂草写下‘幼儿’两字。
虞归晚的身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热汗,晕花了后背的朱砂。
幼儿倾身向前,用笔杆挑住她的下巴,先是抚开被她咬湿的乌发,随后凑近。
冬日里她的唇总是干燥,唇纹很深,唇色却极淡,晚间饮下的烈酒还残留醇香,都被幼儿一点点汲走。
银丝顺着嘴角落在狼毫上,朱砂愈发艳丽了。
她跪坐起来,推开狼毫,身体往后靠,攥住幼儿的手往下拽,毫不掩饰自己对此事的贪婪。
张嘴想咬,血腥味会让她兴奋,可到底舍不得弄伤这么娇柔的人,只在上面留了两个深深的印子,才遗憾作罢。
幼儿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声音开始模糊不清。
“你指派几个人予我,以后打探消息的事我来办,这么做既是为你也是为我。盛都中想要我命的人不止大皇子一党,你留我在这,又护着不让别人发现,不管你作何想,在旁人看来都已是跟随家谋逆一案牵扯上了关系,他们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急喘几下,“你有什么打算?”
幼儿将她压到枕头上,四目相对,坚定道:“我要为随家讨回清白。”
“没有那么容易。”
虞归晚很清楚这不是杀几窝山匪就能解决的事,那些人不远千里追来庶州,就是想斩草除根,不让随家有翻案的机会。
幼儿想做成这件事,太难,光* 靠南柏舍这点人根本不可能。
“我知道,但我必须做,我不能让父亲和兄长含冤九泉。”杀意在幼儿脸上一闪而过。
虞归晚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笑了。
幼儿讶然,她从未见虞归晚笑过,没想到竟这般好看。
“我帮你。”
她握住幼儿的手腕送到唇边,轻咬两下,漆黑的眼珠如捕网,将幼儿牢牢网在里面,想要挣脱必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留下命也未可知。
幼儿放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往上一抬,立刻就激起她的颤栗,绞紧了手指。
“你我早已融为一体,我若死,也必要拉着你,”幼儿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若你敢撇下我走了,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阴曹地府,我都追着你。”
以女儿之身与她交融,虽是闺房之乐,到底惊世骇俗,有违纲常,她也经过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将自己交付出去,她付的是心,若只换回虞归晚的身体,得不到这人的心,她断不能善罢甘休。
虞归晚扬眉,掌心抚上她的脸颊,“何时变得这么凶巴巴的了?倒让我觉着陌生。”
幼儿轻哼一声,“跟了你这么个人,再怎么着也近墨者黑了。我可告诉你,真有那一日,我就是拿刀抵着你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30-40(第7/18页)
子,哪怕被你五马分尸,也休想撇下我。”
她抬高腿,贪恋着那些比烈酒还能醉人的余韵,舒展的身体如同挣脱缚茧的蝶,示人的那瞬惊艳夺目。
拉过幼儿与自己紧密相贴,什么话都不用说,她想要的就在眼前。
炕桌上有一枝红梅,是今日幼儿让人折回来插在玉瓶中的,还没欣赏几回就被一条漂亮的腿揣倒,玉瓶滚落,摔的四分五裂,声响惊动了东西厢房的人。
小金方忙披衣过来瞧,隔窗问:“主子?姑娘?”
一窗之隔,幼儿脸颊绯红,瞪向始作俑者,若被丫头撞见这种事,她也没脸见人了。
轻咳一声,道:“不过失手打了瓶子,无事。”
小金方这才放下心,道:“夜深了,姑娘早些睡。”
风雪愈发紧了,这北地的冬天可真冷,小金方护住灯火回到厢房,床上的廖姑摊开手脚睡的香甜,还打起小呼噜,小金方好笑摇头,将她的手脚摆好塞进被窝,又掖了掖被角,才掀开另一床被褥躺进去。
听着屋外的下雪声,小金方睡不着,翻了个身。
她和小喜鹊命好,能被主子挑中买回来,吃穿住都是比着主人家的,主子虽不和气人,却不管家里的事,她们听姑娘的指派就行,粗活有婆子,厨房也不用她们,能交到她们手上的活儿都很轻省,又不用担心被谁压一头,穿小鞋,这比她们原来的主家好多了,她已暗暗发誓,一辈子服侍姑娘。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条胳膊横到她胸前。
觉得被窝很热的廖姑再次踹开被子,开始嘟嘟囔囔说梦话,“山贼进村了,杀啊,别让他们跑了,杀,拿山贼下油锅,下油锅……师傅!你出远门怎么也不带我,我能杀坏蛋,大坏蛋,大山贼,师傅呜呜呜呜爹娘,我给你们报仇了……”
金方叹了一口气,小主子什么都好,就是睡觉不老实,还爱说梦话,还都是这种打打杀杀的,昨晚上还把她当成山贼,一脚将她踹倒了地上。
再次替廖姑盖好被子,小金方闭眼睡了.
南柏舍原来的里正姓焦,一家子为人都厚道,只出了个尖酸刻薄的姑母。
早起有村民去那院看,焦姑母被狼群吓了一夜,又挨了冻,人看着就有点不好,脸色青白,哆哆嗦嗦抖着,见到村民就扑上去大喊救命、知错之类的话,村民体念她年老,就动了恻隐之心,从家中移来火盆,又弄了些热汤和馒头给焦姑母一家吃。
“吃完了你们就赶紧离开,焦叔一家都让东辽盗匪给杀了,我们在村的东边立了坟冢,你们要有心就去拜拜,但焦叔家那块地已经易了主,就是如今的新里正。我劝你们也别打主意,这么跟你们说吧,你们若真是来走亲戚,就算要不回这块地和房子,也能按地价给你们一笔钱,就当是买下来了,可你们进村就开始囔囔,堵在大门口咒骂,吵的人不得安宁,已惹恼了我们里正,没在昨晚上将你们赶出村已经是好的了。”
焦姑母一家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对村民的劝告不怎么放在心上。
吃饱肚子有了力气,焦姑母那双吊三角的眼睛就开始滴溜溜转,回味刚才喝的那碗热汤,分明有肉味,上面还飘着油花,她家可是穷的从年前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荤腥,南柏舍这些骚性的小寡妇都能吃这么好,凭什么!
不得不说,焦姑母是有几分算计的,知道要不回焦家的地,她就不在这上头纠缠了,只一个劲在村民面前装可怜,哭诉日子过的艰难,来时已经将家中的田地变卖了做盘缠,如今盘缠花完,哪还有钱回去,她求村民好心收留几日。
村民也不傻,扯开焦姑母攀上来的手,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冷笑道:“谁家过的又容易了?再说,我同你无亲无故,不过是看在焦叔过去的面上给你们点吃的,怎的,你们还想缠上我不成。好心劝你们不听,非要见了棺材才掉泪,不走?那就试试!也不在外面打听打听,我们南柏舍是什么地方,衙门的官爷到我们这都还客客气气的,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占我们的便宜,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拿鞭子抽你们一顿,丢出去喂狼!”
焦姑母听到狼这个字都吓得脸变色,哪里还敢胡搅蛮缠,可她到底不甘心,扯着自己那两个还没有娶媳妇的儿子去找葛大娘,想让葛大娘当媒婆,帮她儿子在南柏舍找两个家底殷实的寡妇,入赘。
“我昨日已看好了人,你只需去说,肯定能成的。我儿子身强体壮,样貌也好,在我们老家那可是香饽饽,多少姑娘相中他们,想嫁到我们家,只是我没看上。如今嘛,娶个寡妇也是我们有良心,女人嘛,再厉害也得靠男人来撑家,等我儿子入了赘,她们自是要听话的,家里的银钱都得给我儿子,这才是正理儿。”
葛大娘哪有闲工夫听她说这些,偏这个老妇仗着以前来过她家,轻易就堵上门,她不耐烦也被迫听了一耳朵,可越听越不对味,怎么感觉这老妇说的好像是陈妇和余姐。
葛大娘毫不客气的打断,“焦姑母,我看你是得了老疯病,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焦姑母以为葛大娘还像以前那般好拿捏,这才找来的,她没想到这个寡妇如今变厉害了。
“没扇你几个大嘴巴都算客气的了,还不快滚!”
葛大娘推开焦姑母,将屋门关上,她可是瞧见这老妇的儿子往屋里一个劲看,阿秀就在里面!
南柏舍也有好一阵没热闹瞧了,冬日无事忙,大家都清闲,虞姑娘只说将人赶出村,又没说得是这个时候,晚些再赶也一样,先把热闹瞧了再说。
这样一想,村民们就揣着板栗榛子围在门口,想听听这老妇还能说出什么疯话。
另有几个和陈妇一样也是跟商队出关的妇人边嗑瓜子边说:“幸好陈妇一大早就去找虞姑娘了,要不然听到这叼妇敢打她的主意,非一顿鞭子抽死不可。”
“找虞姑娘?是有什么事?”
“听说县城有富户的家眷要南下探亲,想让虞姑娘派几个人护送。”
妇人想了想,吐掉瓜子皮,道:“走,跟虞姑娘说咱们也去,成日在家我都快闷死了,出去逮几个不长眼的劫匪活动活动筋骨。”
北地民风彪悍,南柏舍的妇人们更彪悍,死在她们手上的匪贼已经多到数不清,拿命拼来的钱凭什么要给男人管,入赘?呵!谁稀罕,她们想要男人,花几个钱就能有,快活一夜,第二天就让对方滚,不好?何需请尊大佛外带一个尖酸刻薄的佛母回家祸害自己,谁是傻的不成。
这边发生的事早有人报给虞姑娘知道,她今日起的迟,陈妇来时她还在用早饭,牛肉馅儿的大包子,粘糯的黄米粥和清爽的腌菜,三两下她就吃完了。
幼儿吃的慢,拿起一个包子撕开,“让儿子入赘?那个焦姑母原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管打什么主意,陈妇都觉得对方皮痒,在找抽。
虞归晚也直接,“赶出去,想看热闹的就去村外看,看个够。”
到底是自己开口让她将人留一夜的,知道她心里还有气,幼儿就冲陈妇使了个眼色,陈妇知机,走到外面喊来婆子,让去那边传个话。
虞归晚都发话了,谁还敢留人,看热闹的村民立马将焦姑母一家拽出村,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30-40(第8/18页)
姑母哭天喊地赖在村口不肯走,被陈妇的三个孩子拿裹了雪的石头砸,脑袋都差点开花。
第036章 第 36 章
村民站在墙头大声道:“我们这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攀亲戚打秋风的, 还想入赘?呸!不要脸的老货,谁给你那么大的脸敢说这样的话,就算我们要招婿也不要你生的歪瓜裂枣, 还惦记别人的家财,也不怕老天爷降一道雷劈死你!把你们赶出村已经是好的了,你再胡咧咧,定把你这老货的舌头拔下来当下酒菜!”
杀过盗匪的南柏舍村民没有哪个是好相与的,一人一句都能把焦姑母一家骂的淹没在口水里。
焦姑母人老脸皮厚,被骂了还叉腰跟村民对骂,说南柏舍是土匪窝,抢占别人家的房屋田地, 她侄子一家说不准就是村民合伙害死的。
这种话哪里能混说的, 传到县太爷耳朵里成什么了?村民都是官府安置过来的,有登记造册,如果村民是谋财害命的盗匪,岂不是暗指官府跟盗匪勾结!
“别说了!”焦姑母的老头脸色铁青,狠狠扇下去一巴掌, “你是想把我们一家人都害死啊!还不快闭嘴!”
焦姑母的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坐在地上哀嚎, 要死要活。
焦姑母的儿子都是烂赌鬼, 在当地欠了一屁股债, 拿家中的地契抵押借了折子钱, 光每日利钱就能要人命, 还不上,房子也被债主收了, 焦姑母撒泼打滚都没用,那些来收债的可都是要钱不要命的狠角色。
情急之下焦姑母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侄子在南柏舍, 也知道侄子一家被盗匪杀了,这不正好,房屋田地说不定就能归她,所以带着一大家子气势汹汹杀来,结果一点便宜都没占着,还狠狠丢了一把人,走的时候被人指指点点。
焦姑母捂着被打肿的脸,回头怨毒的看向村口大门。
当然,经过此事,南柏舍寡妇的凶名传的更盛,也让那些心里打着算盘又没胆子的人歇了想借着入赘就占她们家财的念头。
背地里都说焦姑母一家着实可怜,老家回不去,来投奔亲戚也不成,亲戚没了,留下的房屋田地说被人拿去就拿去,都没地说理,就算焦姑母有错,可她终究年老,该体恤一二才是,南柏舍的村民也太不近人情,大雪天就将人赶出来,当真是心狠,这样的女人若是娶回家,还不翻了天。
外面传南柏舍的话可不好听,但没有一个村民在意,图那些虚名做什么,日子过的好坏只有自己知道。
虞归晚将陈妇找来,是让她带人去府城。
“有事要你去办,带去的人嘴巴要严,机灵点的。还有,以后你和妙娘听幼儿的指派,她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该问的也别多问。”
“是。”
隔天陈妇和妙娘从村里带走二十个妇人,全都是身手好话又不多的,她们先去县城找高脚,再由高脚带她们去家眷要南下的富户家。
马车、仆从、干粮、银两都已备好,家眷们带着丫头坐马车,陈妇等人则骑马一路护送,高脚的妻儿也在其中。
跟出来的野狼有三十头,它们没有露面,其实就连陈妇也拿不准它们是否跟着,队伍里只要妙娘能吹响虞姑娘给的那支银色短笛。
这一路上除了风雪大些,走的慢些,倒也还算顺利,将家眷送到地方,她们就去了府城.
与此同时,距河渠县城几十里外的小坝村,遭了一股从燕州流窜到庶州的盗匪洗劫,有胆子反抗的青壮全被杀死,其余村民被集中关在地窖里,稍有姿色的媳妇姑娘被当成窑妓供这些盗匪取乐,有两个不堪受辱的已经撞了墙,盗匪嫌晦气,就将她们的尸体丢到外面树林。
匪首搂着瑟瑟发抖的少女在喝酒,他的一个手下走进来凑到他耳边道:“大当家的,地窖里有个糟婆子说她知道有处地方粮食多,还有未经人事的水灵小娘们儿,离这也不远,守村的多是寡妇,没多少青壮。”
“哦?”匪首将少女推开,“真的?把那个婆子带上来!”
“好咧!”手下答应着就去带人。
婆子不是别人,正是从南柏舍离开的焦姑母,她一家本是要投奔别的亲戚,还没到地方,半路上就碰了盗匪,老头和两个儿子死了,剩下小儿子也投靠了盗匪。
很快焦姑母就被带上来,瞪着俩往外凸起的眼珠子向匪首说起南柏舍。
“那些骚寡妇可是顿顿都吃白面,还有肉,村里有数不尽的牛羊马。大爷要是不信,可派人去打听,那村里还有自己的商队,每次出去都带回来可多粮食,几大车几大车的往村里运,很多人都看见过。她们有钱有粮,大爷去抢了她们,肯定能发财,我愿意给大爷们带路。”
这股盗匪刚到庶州,还没有来得及知道虞归晚和她的顺利镖局,如之前黑子山的山匪一样只把南柏舍当成待宰的肥羊,召集手下就要出发,走之前还放火烧了小坝村,村民也活生生被闷死在地窖里。
焦姑母和她的小儿子吓得面如土色,若不是还要留着带路,匪首也会把他们烧死.
那晚答应会帮幼儿,自不能言而无信,虞归晚已着手开始准备。
原打算猫冬的商队又开始出动,不过这次不是去关外,而是前往中原,如果可以,最好是能在盛都开一家货铺,方便她的人在麒麟城收集关于朝堂的消息。
她对这些还不甚了解,布置计划的是幼儿,她出人手和钱。还多亏了盐井,才让她现在不缺钱,若不然别说帮幼儿翻案报仇,养家都成问题。
程伯和佟汉已领商队前往麒麟城,带去的都是从关外运回来的珍宝或药材,先前在府城出售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好的虞归晚还没有找着机会出手,一直藏在库房。
麒麟城跟庶州府城不同,那都是达官贵人,没点罕见宝贝很难打开市场,敲不开这些高门,想要探听到有用的消息也难。
村里能用的人手还是太少,又一下子派出去那么多,村子的守卫就成问题。
她从村外大肆雇人,没有工钱,只管饭食。
在冬季村村都少粮的情况下,为了能填饱肚子,多得是人冒雪前来,青壮和健妇都能留下,年老的也能安排去制冰箭冰刺。
这些人不能住在村里,都被安排住在村口的毛毡帐篷。
毛毡原是商队从关外用雪花盐换回来的,一直堆在库房没有动,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别看帐篷条件简陋,却十分能防寒,底下还铺着烧热的卵石,又有厚实的皮毛,这可比他们自己家住的茅草屋要暖和,钻进去了都不想出来。
虞归晚从他们当中选出一批人进行训练,言明只要练出本事就可跟着她的商队出去贩货,到时会得到丰厚的报酬,前提是对她忠心,若让她发现谁吃里扒外,她绝对会让这个人后悔来到南柏舍。
锐利的视线扫过新来的这些人,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我既雇你们来干活,你们自是要听我的,凡有偷鸡摸狗,心怀鬼胎的,一经发现,全部扒光了吊上围墙,冻不死就喂狼。”
所有人都竖起汗毛,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廖姑担起训练人的任务,她弓箭拉的好,又是虞归晚的徒弟,就算年纪小些,也没人敢小瞧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30-40(第9/18页)
,村里村外的人都见过她用冰箭射杀过一头误闯到村子附近的棕熊,剥下来的熊皮成了她那匹枣红马的御寒披挂。
入夜,数十头吃饱喝足的野狼趴卧在雪地中,厚实的皮毛让它们不惧严寒,睁着灰褐色的狼眼盯住进村的山路。
围墙角楼上,值守的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皮毛穿皮靴,还有皮手套,炉子里的炭火烧得很旺,吊起的铁锅里面是咕嘟咕嘟翻滚的肉汤。
其中一人三两口吃完一个白菜肉馅儿的包子,咂巴嘴,意犹未尽,又拿起一个狠狠咬去一大口,再端起碗喝一口热乎乎的肉汤。
“我家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好的,瞅瞅这白面大包子,就是以前日子还行的时候也舍不得这么吃,这两年税重,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粮仓和米缸早见底了,一家人都在饿肚子。现在多好,我来南柏舍抢到这个活计,能从嘴里省下口粮往家里带,老母妻儿也能熬过这个寒冬,等明年开了春,我就把一家老小接到这边来。我可听里面的人说了,开春这边更缺人干活,要是能在这边有一块地,日子肯定能慢慢过好,看见村口那些没有?他们原也是来这边干活留下的,跟虞里正借钱买的地,建房的青砖也是,每个月一点点还,要是能跟着商队出去,一两趟就能把钱挣回来。”
围着火炉坐的其他人一边吃一边听。
如今这年头,能有一份填饱肚子的活干是十分幸运的,很多地方累死累活都换不回手上的一个包子,他们羡慕南柏舍村民的生活,想留下,想举家搬迁到这边。
“咱们是外来的,想留下怕是不容易。”
“是啊,尤其村口那些跟咱们一样是外来的,他们迁居到此,更不想有人来同他们分地,每回瞧见咱们都瞪眼,想问他们两句话,打听打听村外那些荒地明年是否能开垦,他们也不肯说,怕咱们跟他们抢。”
这是事实,迁居过来的村民对现在来的这批人很不待见,担心他们跟自己抢活,日子好不容易好了点,可不想被人抢了去。
不过,有虞归晚震慑着,这些人也不可能拉帮结派将后来的人孤立出去,要是真有人敢这么做,最先被赶出去就是这个人。
值得一说,现在的南柏舍在人数上已初具规模,围墙以内为内村,以外为外村,耕地面积也已扇形逐步往外扩大。
待明年开春,冻土开化,召集来更多村民,还会有更多荒地被开垦。
朝廷的税重,更有当地县官酷吏层层剥削,以各种名义向百姓征税,但这种情况在南柏舍没那么严重,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虞归晚,她同县衙的人熟,平日里也没少给那些人孝敬,有她在南柏舍当里正,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秋收时除朝廷规定的税收数额外,不会再向村民伸手,比夏收时好太多。
也正因如此,村民对她愈发敬重,凡她说的话,村民都听,哪个胆敢有反骨,都不用她出面,早被其他村民收拾了。
雇来的人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一好处,才想方设法要迁居。
几人很快吃完手里的包子,不管饱没饱,剩下的包子他们都不会再吃了,而是均分,然后冻起来等过几天能休息了再带回家,他们一直都是用这样的办法省下口粮。
负责伙食的妇人也知道这一情况,但她们不会额外多给,每个人两个包子,一碗肉汤,一碗菜,不管吃多吃少,数量都不会变。
夜里北风紧,几人跺跺脚,拢严实身上的棉衣。
“真冷啊,比去年还冷。”
“是啊,幸好得了这份活,能吃饱肚子不说,还有这么厚实的袄子穿。”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听外面冷风呼啸,刮着雪花打在墙上,这种天出门也是遭罪。
从小坝村摸过来的盗匪就让这阵风雪刮的东倒西歪,马儿都不听使唤,四条腿陷进半人高的积雪里动弹不了。
焦姑母和她儿子被赶在前面开路,冻的四肢僵硬,趴在雪里起不来,匪首一边抽鞭子一边狠骂。
不小的动静顺着风向飘进狼群的耳朵,它们立刻警觉的站起来,头狼发出示警。
“嗷呜——”
嚎声传进村里,原本已经睡下的虞归晚倏地睁开眼,一把掀开床帐,捞起衣服穿上。
幼儿也急忙起来,“怎么了?”
“有盗匪,”不同情况下狼嚎也不同,别人听不出,她却能。抓起弓箭和刺刀,她回身亲一口幼儿,抵着额头说道,“穿好衣裳,不管外面发生都不要出屋,等我回来。”
幼儿惊跳的心奇迹般稳下来,摁住她的后颈,“你要小心,别受伤。”
“好。”
她打开屋门出去。
廖姑也已经穿好棉衣从厢房跑出来,还提着弓箭。
“师傅!”
“嗯,你留下,护好家里的人。”幼儿身边总要有个人她才能放心。
廖姑点点头,把丫头婆子全叫去正屋,锁上大门。
经过上次盗匪进村,杜氏都怕了,坐立不安,幼儿既要担心已经出去的虞归晚,又要宽慰母亲。
角楼上火把大亮,睡熟的外村村民用棉被裹住孩子跑进内村,确定没有人在外面了虞归晚才下令关门。
这扇门用的都是极厚的木板,七八个成人合力才能抬起来一块,外面还包着铁皮,就算是千斤以上的大锤子也不能轻易破开。
盗匪还没有摸到村口大门,就已经被狼群劫断退路,赶羊似的赶到空地,胯/下马匹不安的踏着积雪。
这股盗匪足有三四十人,个个都是亡命徒,手上沾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凡是他们到过的村庄皆成焦土,在燕州府出动军队剿杀他们之前,他们就一路逃窜到庶州,想在北地招兵买马再立山寨。
焦姑母只告诉匪首南柏舍有女人有粮食,却没有提村子有围墙,更没说狼群。
不是她突然良心发现,而是心思歹毒,只想把盗匪引来南柏舍,最好是能如小坝村那样,也放一把火给烧了,她心里才痛快呢!
匪首发现不对头,立即让手下冲狼群砍杀,“不过几只畜生,给老子宰了!”
狼群警惕得很,找不到合适偷袭的机会,它们就不会靠近,只徘徊在边缘,呲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惹得匪首更加恼火,恶狠的目光一转,锁住缩成一团的焦姑母母子俩,“先把这两个宰了,丢出去把狼引过来!”
“是!”手下磨刀霍霍,目露凶光。
焦姑母被儿子推一把,“杀她!杀她!是她把你们带过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盗匪哪里管这些,大当家的让他两个都杀,那就是都杀,他举刀先劈了焦姑母,再从后一刀砍向试图逃跑的小儿子。
两人连呼救都没喊出来就没了命,血很快染红雪地。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血腥味让狼群躁动起来,嚎叫声更急切,野兽的凶性到达顶峰。
冰箭破风而来,匪首慌忙卧身躲过,但他身后的手下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直接一箭穿喉。
这支冰箭更像是一道命令,告诉狼群可以行动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