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真切道,“昨夜我被吓坏了,想出去散散心,可是我对京城不熟悉,你可不可以带我出去走走?”
不管会不会被明于鹤找到线索了,她得先逃离明于鹤的势力范围冷静冷静,否则真的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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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词难逃似的跟着范柠走了,远离了明于鹤,繁华的集市与安宁的百姓舒缓了她的惊悸不安,让骆心词暂时得以恢复平静,思量起正事。
她翻看了典籍司的文书,确信王寅桡的名字被人抹去后,从籍贯入手,发现那年来自林州的王姓举人共有两个,一个叫王束、一个叫王平研。
巧合的是,二人均是早年丧父,由母亲独自抚养成人,文书记录上便只有母亲的身份,分别是徐氏、韩氏。
骆心词从未见过祖母,偶尔听舅舅与母亲提起,也是称呼对方为“王家婆”,她根本不知道祖母的姓氏。
文书记录有限,仅凭上面的信息,骆心词无法辨别出哪个是她生父。
入京前她想过种种困难,唯独从未想过生父会刻意隐藏身份。
要写信询问舅舅吗?
骆心词怕遭到训斥,也怕家里人找到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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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错心记》 19、挑衅(第2/2页)
舅舅断了腿,娘亲与舅母一个身子弱,一个要照顾表妹,都不能出远门。而骆颐舟入狱后受了重刑,现在还未必能下榻。
骆心词愁眉苦脸,扭头看见范柠在打量她,连忙笑了下,问:“怎么了?”
范柠反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骆心词想编个借口瞒骗过她的,将开口,看见她纯洁的双眼,心底升起浓烈的负罪感。
范柠性格坦荡,为人张仪,以为她被江黎阳欺负,能够不畏宁王府的势力,站出来为她出头,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也是骆心词入京后遇见的第一个,明确对她表现出善意的姑娘。
而她从一开始就对范柠抱有利用的心思,今日同样,并且还想着继续诓骗她。
被范柠诚挚的双眸注视着,骆心词满心惭愧。
“你怎么不说话?”范柠问。
“我在想事情。”骆心词良心遭受着谴责,到嘴边的谎言有些烫嘴。
犹豫了下,她尝试着将心中所想换种说法向范柠吐露。
“早些年在林州的时候,有个京官回乡探亲,欺我与祖母老弱,出言不逊。我想寻他的麻烦,却只知晓他多年前鲜少有人知晓的旧名,该如何找到这人呢?”
范柠定定望了她一会儿,斩钉截铁道:“你说谎。”
骆心词:“……啊?”
“我爹说武陵侯与小侯爷都是狠毒又记仇的人,若真有这人,你直接与他们说了便是,他们就算不疼你,为了面子也会帮你出气的。你何必自己费尽心思寻找?”
骆心词:“……”
见骆心词无言,范柠又脆声道:“你果然是在骗我!你老实说,那日在校场江黎阳根本没有打你,是你假装跌倒陷害于他的,是不是?”
骆心词万没想到当日最为她鸣不平的人会突然得知真相,并陡然将她的计谋揭开,她脸上一热,登时哑然无声。
“哦!果真是这样!”范柠看出来了,高声道,“我娘说我被骗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果然是个心机深重的坏姑娘!”
这是骆心词第一次做坏事后被人毫不留情地当面拆穿,羞惭感汹涌而来,让她忘记那事根本就是一个巧合……
她不知道别的坏人被揭穿诡计后是什么反应,反正此时的她如坠火炉,范柠的视线更是化作芒刺,扎得她脸上生疼。
骆心词不敢看向范柠,将视线转向远处。
二人正在城外的雁塔上,远处青山苍翠,飞鸟起伏,风景美如画。
骆心词自惭形秽,美景都不敢看,难堪地垂下眼睫。
这一低头,她看见了与云袖等侍婢一起候在下方的连星。
连星满面焦急,像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骆心词依旧无颜面对范柠,但她要知道连星遇见了什么事。
她强作镇定地抬起头,想与范柠致歉与道别,却不想,范柠见她抬头,一脸理所应当地说道:“不过我不怪你。我娘说了,爹不疼、又没娘的姑娘有点心机不是坏事,何况你对付的是江黎阳!她还让我与你多学着些呢。”
“……啊?”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里,骆心词第三次惊诧。
“你说吧。”范柠拍着胸口保证,“你要找谁?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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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桡?”
“是。”侍卫道,“属下亲耳听见范柠姑娘让人暗中查找这人。”
明于鹤坐在梨花椅上,面前桌案上摊着一幅画,上面是骆心词坐在临水石头上,双手托腮,锁眉沉思。
他闭眼思量了下,再睁开眼看向那幅画,眸光森冷。
王寅桡。
典籍司的文书中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记载。
骆心词要找的人是京中高官,查无此人,说明这人早有预料,对典籍司的文书做过手脚。
骆心词只是无功而返,明于鹤却是被王寅桡的障眼法彻头彻尾地瞒骗了过去。
他感觉被挑衅了。
得知这个姓名之前,明于鹤只想弄清骆心词与明念笙在打什么主意,陪她俩玩一玩。
现在,他想亲自会一会这个王寅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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