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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 7 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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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麂子的右臂被利器扎伤,深得见骨,创口却很平滑,能留下这种痕迹的武器,肯定不同寻常。

    不是骨质或者石质的武器,此类材质容易破碎,留下的创口不会如此光滑,应该是一把由吉金材质打造,极其锋利且坚固的武器。

    此时,麂子的肩膀被玄旸按住,防止他在治疗时乱动,麂子疼得流冷汗,咬着牙,不吭声。

    青南低头为麂子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动作十分娴熟,他忙活时,玄旸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没移开过。

    脖颈处那道细长的割伤没有经过处理,但已经止血,青南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小伤。

    包扎好麂子的伤口,青南将自己沾染血污的手放进木盆,血污在清水中晕开,他抬起头,言语平静:“筋脉未断,手臂能保住。”

    搓洗指缝里的血污,将手洗干净,察觉玄旸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青南问:“何事?”

    “你唤了我的名字。”玄旸说。

    就在之前,阙月放箭,瞄准的是玄旸所在的位置,其实目标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边的白章,青南情急之下,叫出玄旸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你名字。”青南擦擦手,开始收拾一堆小药罐,将它们装进一只藤编的圆形药箱里。

    这里不少人都直呼玄旸的名字,叫名字有什么奇怪。

    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青南提着药箱出屋,乌狶在屋外戒备四周,见青南出来,跟着他一起离开。

    玄邴蹲火塘边烧水,水还没沸,听见麂子说口渴,他连忙取来一只竹勺,用它勺水。

    将一碗温水递给麂子,麂子咕噜咕噜喝下,失血使他十分口渴。

    “哥,青宫之覡怎么说?”

    “他说麂子没事,那只手还能用。”

    玄邴听不懂羽人族的语言,没听懂刚才青南和玄旸在说什么。

    “羽人族也有武士吗?”玄邴边烧水边聊话。

    “听说以前有。”

    扶麂子躺下后,玄旸就在他身旁坐着,照料伤患。

    “羽人族那个头上插两根黑毛的家伙(乌狶),别看他个头矮小,打起架来简直比豹子还猛,又快又狠,今晚能逮住那两个恶人,他功劳不小咧。”

    往火塘里塞把柴草,一股浓烟冒起,玄邴猛咳两声。

    “这人祖祖辈辈都是青宫的猎人,搁以前羽人族的都邑还有王的时候,他就是国王的猎人。”

    “难怪。”玄邴拿一根烧火棍戳陶罐上的烟炱,突然发起呆。

    麂子疲倦地闭上眼睛,躺着一动不动,玄旸低头去听,听见轻轻的鼾声,睡着了。

    “白章那帮手下混进城时,全都做了伪装,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

    听见玄旸询问声,玄邴回过神来,开始讲述他们今晚的遭遇。

    已经是凌晨时分,原本闹哄哄的外面终于寂静下来,玄邴打了个哈欠,讲述时脸上露出疲态。

    “我最先发现,我眼尖,那家伙从我身边走过,我一眼就看见那家伙腰间的匕首。”

    玄邴回忆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我老爹有一把吉金匕首,很宝贝,摸都不让人摸,我偷偷看过也摸过。当时我们正准备出城巡逻——阙月和你带的队伍负责巡逻城内,我们负责巡逻城外嘛,那时太阳快下山了。

    我出城门时,那家伙正好挤在傍晚归城的人群里边,试图溜进城,我一眼就认出他腰间的吉金匕首,那只匕首用布缠住柄部,裹得不仔细,还是能辨认。我就悄悄地,趁他不注意从背后将人扑倒。”

    “那家伙开始挣扎,怪叫,叫的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我跟麂子,还有另一位守卫,我们三个人差点按不住他,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力气那么大。那家伙的同伴听见叫声都赶来了,他们早早就混进城内,一个个像竹笋似的全都冒出来,要我说城里肯定有人给他们提供藏匿的地方。我们夜巡队的十几个兄弟,还有看城门的守卫,二十几个人跟他们厮打,他们拢共就五人。哎,真是丢脸,我们……”

    玄旸很淡定:“你们打不赢他们。”

    露出无奈的笑,玄邴自嘲:“就是五十个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怎么打?人家用的是吉金武器,我们拿那些木头,骨头,石头制作的东西和他们打,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玄邴把手臂枕在脑后,侧靠着墙,他深深叹口气,像似在整理心情:“那么大的动静,城里的居民全都跑来帮忙,人真不少啊!就是这样,我们也只逮住两个人,另外三个还是让他们跑啦。”

    瞥眼蜷缩在一旁,因为伤痛睡得不怎么安稳的麂子,玄邴压低声说:“其实,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打不赢五个高地族战士,叠一起压都能把他们压扁。当时大家心慌,手里的匕首、矛头,跟吉金一碰,全都碎了。”

    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哥,早知道他们五溪城和白湖是为了抢孩子才闹矛盾,我就不参加什么夜巡队。白湖人真富有啊,把北方的高地族战士都请来了。”

    玄邴意犹未尽,抒发自己的感想:“要我说,天底下最困难的事,莫过于是从女人怀里抢孩子。女人最重情,她们往往因为无法割舍感情,做出错误决定。我要是五溪君,我就把那小男孩交给白湖,养大了也是白养,养大后,他终究是要回去白湖。”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玄旸站起身,整理斗篷,他系紧斗篷领口的带子,春寒料峭,夜半屋外可不暖和。

    “我懂。”陶罐里的水开始沸腾,玄邴把火塘里的火弄小,他从柴草堆里捡来两片树叶垫手,将热气腾腾的陶罐提起,放在陶支架上。

    “除去江皋族,别的部族从很早以前,就不需要老祖母来管事。不说别的部族,就是大皋城的贵族,也施行同样的规矩:当家管事的是爹,爹死了,儿子接替。

    是战争改变了一切,战争不需要老祖母的生活经验与慈爱关怀,战争只需要武力。

    那些最出众的勇士,会在战斗中树立威信,通过战争拥有大量财富,获得权力,他们修建更为牢固的城墙,武装更多的居民,使自己和子孙成为城主、国君。

    五溪君是个有智慧的人,可惜她再用心维护五溪城的老规矩,也无法阻挡外面巨大的冲击波及到她的地盘。也许几年后,我们再来五溪城,五溪城也变天了呢。”

    玄邴为自己倒碗水,吹吹热气,小口慢慢喝,他继续说:“白章现在的处境,算是人质吧,他雇佣的那帮高地族战士伤的伤,跑的跑,哥,你觉得他会跟五溪君和谈吗?”

    玄旸坐在火塘边烤火,漫不经心说:“他没得选择。”

    玄邴像似想起什么,来了兴致,忙问:“现在五溪城能凑够十个氏族的族长吗?五溪君不是说会请十个氏族的族长,共同见证五溪城和白湖的誓言。”

    玄旸回:“还差几个。”

    “我想凑个数,我虽然不是族长,好歹也是玄夷城城主的儿子。白湖和五溪城抢孩子这种奇事,肯定会在各氏族之间流传,我做为他们盟会的见证者,我以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了。以后就像哥一样,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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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邴拍拍自己的胸脯,仿佛自己已经是个人们口耳相传的大人物。

    玄旸打开屋门,一阵冷风吹入屋内,玄邴连忙过去关门,玄旸离开前留下一句话:“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每一个进行远游的人,都会有一堆或真或假的故事在旅途中广为流传。

    成为有故事的人,人人认识,意味着旅程上已经遭遇各种麻烦事,恩恩怨怨相伴一路。

    今日发生惊悚事件,在一番闹腾过后,五溪城归于平静,路过一座座屋舍,屋里人都已经进入梦乡。

    玄旸朝位于城中心的广场走去,那边的一座大屋灯火通明,五溪君和她的尊客正在商议要事。

    这些尊客到五溪城参加飨宴,暂时住下来,他们的身份都比较特殊,不少人是氏族族长,或者族长的子女。

    在此刻,获得盟友的支持,对五溪君而言太重要了。

    玄旸没有进屋,站在大屋门外,静听里头的议论声,当听见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

    阙月的一只手吊在脖子上,她披着一件厚实大衣,步履蹒跚像个老人家,缓缓朝他走来。

    玄旸问:“巫女们怎么样?”

    阙月来到身旁,气喘吁吁,皱着眉说:“大巫年纪那么大,还被他们推倒在地,摔伤了腰,真是一帮恶徒。”

    “孩子们受到惊吓,好在没受伤,已经睡下。巫暮还在给受伤的人上药,她自个的情况也不好……那帮恶徒将她打晕,她昏过去好一会儿,醒来后说头疼。”

    “巫盈的两条手臂乌青,留下绳子勒束的痕迹,说是不疼,应该挺疼的。她说有一个歹徒拿绳子捆她手臂,不让她喊叫,把她嘴巴堵住,她被绑在自己屋里。”

    见玄旸用手指向自己被吊着的那条手臂,阙月说:“巫盈帮我治疗,说我一年内都不能拉弓射箭。”

    “对了,鹭神使也在祠庙那边,他也在救治受伤的人,我本来以为他这人冷漠难亲近,没想到是个热心肠的人。”

    阙月说完一长串话,虚弱地坐在地上。

    “你没见过少年时期的鹭神使,那时人很亲和。别看他戴个木头面具,说话总是冷冰冰,他的心没变,我能感觉到。”玄旸露出笑容。

    原来这家伙脸上也会有这样温和的笑容啊,阙月有些意外。

    “当时我要射杀白章,鹭神使朝你喊了好大一声,喊的是什么?”

    “到底喊的是什么?不是地中话,也不是江皋族语。”

    “玄旸,我的名字。”

    阙月嘴巴张得老大,恍然:“他用羽人族的话喊你的名字呀。”

    人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最能体现真情实意。

    “你们俩以前关系很好吧?”

    “曾经很要好。”

    “他以为我想杀你吧。”

    “嗯。”

    玄旸不再说话,倾听屋内的热闹交谈声,从谈话内容判断,皋月已经说服这帮来自不同氏族的尊客,请他们做为见证人,成为五溪城与白湖盟会的见证者。

    已经是后半夜,属实有些倦乏,玄旸步下石阶,打算离开。

    “玄旸。”

    “什么事?”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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