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宁合上他的嘴,又顺手捏捏他的肉脸:“一点都不难看,我觉得很可爱啊。”
说着怕他不信便问向身后跟着的人:“你们说可不可爱?”
后边当然是异口同声的夸赞:“太子爷当然可爱了。”
就纳闷儿了,毓庆宫的奴才们奉承,胤礽总感觉假得很,但是启祥宫的奴才说好听的话他就爱听,这都归功于舒以宁。
如果用现代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小太子的行为,那就是双标。
“孤待会儿就让苏临泰给你们赏赐,西配殿上下三日的份例吧。”胤礽学着刚才康熙在翊坤宫的大方语气,只是他还没有皇阿玛有钱就是了。
舒以宁在一旁听着没忍住笑出声,她觉得自己现在看太子完全是带上了很深的滤镜,怎么瞧怎么招人喜欢。
“你牙齿掉了之后没有哪里不舒服吧?”她好像记得有些小朋友换牙期间会牙龈发炎然后导致发热,便有些担心。
胤礽摊摊手,一脸无奈:“说话漏风,喝水漏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完全适应了。”
舒以宁点点头,紧接着又细心补充道:“不要觉得吃东西不方便,就只挑软的吃,还是得吃些硬的食物锻炼牙齿,长出的新牙才会整齐好看。尤其是门牙。”
“啊,我最近都挑好咀嚼的东西吃来着,那该怎么办?”胤礽的语音除了懊恼还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相处久了,舒以宁一听这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想来太医已经叮嘱过他了。
自己真是越来越操心,因为他的结局不好,所以内心总希望他童年时期能过得更好一些。
可往往忽略了他是太子的身份。在这个紫禁城,已经是除了康熙外的第二人,身边伺候他的人有那么多,怎么不会面面俱到呢。
等回了启祥宫,差不多正好是晚膳的时间,舒以宁特意吩咐郑年有多准备些硬点儿的食物。
胤礽放下手中刚啃完的骨头,憋不住好奇问道:“你之前到底跟皇阿玛怎么了?”
舒以宁想到前阵子宫里沸沸扬扬的传言,巧玉都知晓了,胤礽又比较关注自己,没理由不知道。
“没事,一点小误会,已经解决了。”舒以宁觉得这确实算不上什么事儿,只是康熙气性有点儿大。
“那就好,我之前好担心。本想着抽空儿来启祥宫找你,可近些日子真的太忙了,皇阿玛给我布置的功课越来越多,我现在在上书房上完课,还要去乾清宫被皇阿玛带着看折子。”胤礽一边掰着手指算每天的日程一边抱怨。
没来是正确的,要是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宝贝儿子的学习康熙肯定会对她有意见。
“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心思放在功课上。”完了,一开口舒以宁觉得她好像也变成了三句话不离学习的说教家长。
然后她又为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想其他的事,不用总是惦记我,我很好。”
胤礽听了蓦地有些感慨,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舒以宁其实是关心他为他好,还会怕自己多想所以主动解释。
他还记得那天问皇阿玛怎么最近不去启祥宫了,然后皇阿玛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的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闲就把这页大字再抄十张。”
第65章
三天后便是九阿哥的洗三礼,也就是给婴儿在大家的见证下洗个澡,意味着消病免灾,图个吉利。
宜妃靠在床头,怀里抱着脸上还没完全褪红的九阿哥,看上去精气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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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边儿高兴,虽说没如心里所愿生个公主吧,不过想到小九能在自个儿身边长大脸上便止不住笑意。
当初自己还年轻,五阿哥刚生下来没多久先是送到承乾宫给佟佳氏养,之后又送到寿康宫太后手里,这件事一直是她的一个执念,总觉得对不住小五。
好在这孩子心大,嘴里还时常念叨寿康宫那儿比翊坤宫待着舒服。
四公主趴在床边凑着脑袋看,好奇问道:“姨母,你先前不是说要生个妹妹陪我玩儿吗?怎么又是个弟弟啊,他不会跟五弟一样调皮吧。”
五阿哥本来在不远处玩儿,一听这话便赶紧跑过来嘟囔着个嘴表示不满:“弟弟好调皮,陪我玩儿,妹妹不调皮。”
他的汉语能力也就是刚刚能听得懂的程度,说话还是比较费劲,所以表达出来前言不搭后语的。
宜妃嫌弃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话都说不圆乎,还是闭上嘴吧。”
说完又宠爱的摸了摸五公主漂亮可爱的脸蛋:“哎,姨母也希望是个女儿,下次再给你生个妹妹陪你玩儿啊。”
郭络罗氏已经习惯了妹妹说话向来嘴里不把门儿了,先不说别人都羡慕她又得了个儿子,就是皇上、太皇太后也定然希望是个皇子。
她可倒好,到处跟人说她想要个公主,也不怕招人恨。
宜妃毕竟还在月子里,洗三礼的仪式便全有由姐姐郭络罗氏操办。
上次德妃生产的时候康熙并不在宫里,除了这个生下来虚弱早夭的公主,算算宫里头已经快两年没有新生儿了。
在这平静如水的后宫里,谁不期望新生命的降临呢,寒冬离去,立春来临,处处洋溢着温暖的气息,万物生长,便代表着无限的希望。
康熙也吩咐内务府办得浓重些。太医说九阿哥生下来身子骨很皮实,今年还有好几个后妃都要生产,希望这个哥哥起个好头,让其他孩子们也都能平平安安的出生。
除了上书房上课的几位阿哥,这日各宫也都把孩子带到翊坤宫了,院子里到处都是孩子玩耍的吵闹声,一片其乐融融。
小孩子跟大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哪怕平时不见面再怎么陌生的情况下,一旦碰上便很快能玩到一块儿去。
其实宫里头好多孩子都挺孤单的。先不说各宫之间有没有矛盾,最主要各宫相隔距离并不近,而且把孩子凑在哪个地方也是个问题。
像永和宫有两个孩子还好一些,比如七阿哥在长春宫平时就没什么玩伴,虽说到了年纪也会有哈哈珠子,不过他们也只是偶尔来宫里小住。
也不知道早期康熙都把孩子送到承乾宫养,有没有让孩子住在一起有个伴儿的意思。
这么想想其实到了年纪去上书房学习,住在阿哥所公主所也挺好,到底都是同龄的孩子相处。
舒以宁本以为四阿哥在承乾宫养大,皇贵妃和德妃之间的关系会比较尴尬,尤其是在孩子在场的情况下。
不过事实证明舒以宁想多了,她们俩起码从表面看上去挺和谐的,甚至刚刚还看见德妃笑着逗四阿哥玩儿。怪不得德妃的五公主长大之后还嫁给了佟国维的孙子。没准人两家关系真的不错。
宫里好像比较看重养恩,毕竟之前很多孩子都不是亲生额娘养大的。之前还听荣妃跟自己说过,三阿哥总嚷着要出宫去看望抚养他的大臣绰尔济和他福晋。
舒以宁看着院子里的小孩子发呆,一个宫女端着盒子凑巧经过舒以宁,一时没注意崴了下脚。
面前的身影一歪差点儿摔倒,舒以宁下意识的及时伸出手把她扶住。
宫女也吓得没忍住嘴里喊叫了声,这声音有些引人注意,院子里有部分离得近人都看向了这里。
感受到四处投来的目光,舒以宁忙把她扶好,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那宫女摇摇头又福了福身子:“奴婢无事,刚才多谢娘娘。”然后低着头快速走开了。
“舒嫔娘娘真是心善,即便是奴才都担心她摔着。”
舒以宁抬眼看过去,一张不太陌生的面孔,忘了是哪个宫的庶妃了,满人的姓氏很长,不太好记。
宫里头通常一句话都要掰开了揉碎了理解,她琢磨了几秒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便主动解释道:“我只是刚好站在她身边而已。”
“所以说姐姐那么得太皇太后喜欢呢,妹妹是想学都学不会。”那人捂着嘴笑着说了句。
舒以宁微怔,这跟太皇太后有何关系?
“你别搭理她,她故意挤兑你呢。”端嫔在旁边突然开口提醒。
什么意思,舒以宁没明白,她困惑得看向端嫔。
“前些日子,宫里不是都传你晋嫔位是因为老祖宗呢吗,你听她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就拿这事做文章呢?”端嫔挑着眉冷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她倒希望是真的,可惜是假的。事实上太皇太后跟她一点都不熟。
看舒以宁出神,端嫔又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这个劳什子谣言谁传出来的,谁心里都清楚老祖宗平时最懒得管后宫的事,我估计目的就是想让你心里不痛快的,你可千万别在意,倒着了这些人的道儿。”
她不在意,因为她知道这都是康熙的主意,舒以宁刚准备回话,七阿哥胤祐忽然跑过来冲进端嫔的怀里。
端嫔被撞得往后退了一小步,看他脸上挂着泪,心下一沉。
“你怎么了,胤祐。”
端嫔下意识以为是有人嘲笑七阿哥腿脚的毛病了,平日里在长春宫奴才们都尽量避免提这个,但是端嫔想着,他总有一日得面对自己和其他人不同的事实,所以今日便好心带他出来跟其他兄弟姐妹们玩儿,明明刚刚还在一块儿玩的挺好的啊,怎么眼睛没盯一会儿就出事了。
胤祐只是埋在端嫔怀里,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说话。
这时德妃忽然牵着六阿哥过来,严厉说道:“胤祚,跟七阿哥道歉。”
“不要,七弟也推我了,凭什么要我道歉,凭什么您只说我。”胤祚板着个小脸,愤愤回答。
往常在永和宫,三公主带他玩的时候,因为年纪比他大,所以都让着他,哈哈珠子也向来都是捧着他,他从没受过这种委屈,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额娘竟然也不向着他说话。
“七阿哥是弟弟,力气本就比你小,你把他都推摔在地上了。额娘之前怎么教你的,对待弟弟要友善。”德妃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她紧蹙着眉,一只手往后撑着腰貌似有些累。
端嫔算是听出来前因后果,便有心打个圆场:“想来只是小孩子打闹,没那么严重的。”言下之意用不着六阿哥道歉。
德妃对着端嫔笑了下,仍然保持刚刚的态度,垂眸看向儿子,又捏了捏他的手心:“胤祚,听话。”
“七弟,对不起,我不该推你。”胤祚低着脑袋,语气还带着点儿不情愿。
端嫔笑着缓和气氛:“七阿哥也有不对的地方。”说着她蹲下身看向胤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了,有什么话也不能憋在心里,要先说出来才是。”
胤祐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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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重点头。
小孩子几秒钟的记忆,哪记得什么多大的仇,胤祐从端嫔怀里探出脑袋看向胤祚,然后兄弟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很快和好如初继续手牵手玩去了。
德妃扬起嘴角,点头对着她们示意了下也转身离去。
“真是没想到,德妃外表看着温和,教养六阿哥竟会这么严格。”端嫔看着德妃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慨。
舒以宁也挺诧异的,就目前以她浅显的认知来分析,感觉康熙看重德妃、六阿哥的程度应该是大于七阿哥的。
尤其是在皇贵妃和钮祜禄贵妃去世之后,康熙后宫里四妃的地位更是非常之高,包括康熙后期的儿子结婚的时候都要先给四妃磕头。
其实小孩子在一起打打闹闹有个磕碰实属正常,德妃身居高位对待此事这么公平公正,一点都不含糊确实少见。
不过要是往另一方面想就说得通了,七阿哥再不受宠,额娘地位再低,他也是康熙的儿子。德妃这是时刻都站在皇上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历史上的德妃就是个对康熙感情很深厚的人,舒以宁这回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满心满眼都是皇上,一切以皇帝的意志为转移。
怪不得康熙去世之后,她不吃不喝一度想要跟着康熙走,然后身体被拖垮了,在坐上太后的第二年,本该轮到享福的时候却忽然逝世了。
回到永和宫,德妃把胤祚叫到面前。
握着他的手轻言细语的问道:“今日你有没有生额娘的气?”
“儿子只是不明白,您是妃主,七弟亲额娘不过一个庶妃,难道您还畏惧她吗,不然您为什么要帮着他说话,还反过来训斥儿子。”胤祚摇摇头,又抬起下巴有些不解。
德妃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无论额娘是谁,你都要记住,你们不仅是皇子,还是兄弟。你皇阿玛绝不会想要看到你们兄弟之前因为一件细小的事发生争端,额娘也不想看到你以大欺小。”
胤祚没吱声,心念他才没有以大欺小,即使额娘这么解释,他心底还是有些失落。
“听到了吗?”德妃又耐心的问了句。
“知道了。”胤祚微微颔首。
德妃把胤祚搂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她在那么多人面前批评胤祚,她的内心也是不好受的,不过只要想到皇上希望看到的兄友弟恭的场景,她就不得不那么做。
第66章
两月后钮祜禄贵妃的十阿哥也平安出生了,康熙一道赐了名字,胤禟和胤俄,与历史上无异。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舒以宁也换下了冬衣,特意穿了身薄些的旗装在屋外晒太阳。
“主子,梁总管来了。”巧玉凑到舒以宁耳边轻声说。
舒以宁睁开眼睛,侧身看过去。
梁九功见人从躺椅上缓缓起身,有些歉意的说道:“给娘娘请安,奴才来得不巧,实在是皇上催得紧,奴才这才脚下没停的赶过来了,还望没打扰到娘娘。”
舒以宁笑着摇摇头,又看向他身后的太监,好奇康熙给她送什么了,还这么着急。
梁九功转身掀开托盘上的红色布料,满脸堆着笑意:“这尊送子观音像是从北边的寺庙里请的,路上运了好几日,早上刚送进宫的,皇上等不及便吩咐奴才赶紧给您送过来了。
……舒以宁觉得一言难尽。
关于这送子观音的由来,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前些日子在十阿哥的满月宴上,她多看了小朋友几眼。
然后康熙就想当然的认为她多看的那几眼是源于羡慕,其实她当时只是奇怪历史上十阿哥生下来也被送到承乾宫佟佳氏那儿养的,她有些困惑为什么现在发生了变化。
舒以宁解释了几句,表示只是心里觉得十阿哥养得很结实。
她话音刚落康熙就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像是觉得她口是心非,最后她也懒得继续反驳了。
她严重怀疑是康熙自己想要孩子,然后把大帽子扣她头上,拿她当借口来送这个东西。
这观音像全身都是由上好的和田白玉打造的,成色透亮,舒以宁在远处看着,周围都像是染上了一层白光,实在是很奢侈。
观音怀中只抱着一个孩子,舒以宁有些感慨,是不是该庆幸康熙只送了她一个孩子的观音像。
“主子,这个放哪儿啊?”丹青捧着观音像问道。
“收起来吧。”
舒以宁想了想又叫住她,手指了指进门就能看见的一个柜子上,“算了,还是摆在那儿吧。”
搁在最明显的地方,也省得康熙以后拿这个说道,找她麻烦。
同在一个院子,安嫔自然也看到了那座观音像,那一抹白色实在过于扎眼,刺得她胸口堵得慌。
回想她进宫也快六七年了,也从未有过身孕,可皇上从始至终都没给她送过这些。
后宫自然是孩子越多越好,不在乎谁生,能生便是好的。
但是皇上却从不掩饰他内心对于舒佳氏能早日有个孩子的期盼。
她站立在屋内,久久未动,握紧了手心,指甲扎在手掌肉的疼痛不及胸口难受的十分之一。
皇贵妃,宜妃、德妃盛宠之时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从没有有过此刻这般复杂的感觉,羡慕嫉妒又难堪,甚至带着点儿恨意。
或许这就是眼不见为净,其他几宫都有着距离,只是听说并不会有多感同身受,可这日日亲眼所见,她又怎么能心平气和的看待这一切呢。
舒佳氏离自己这么近,每一次眼睁睁的看她受宠,都像根银针一样狠狠扎在她的心尖上。
她闭了闭眼,又随即睁开,然后招呼门口的太监去乾清宫传话。
安嫔跟着梁九功的脚步进了正殿,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乾清宫了,上一次过来好像还是两年前。
其实这里没有任何变化,可她却没由来的感到有些陌生。
康熙神色冷淡的瞧向来人:“梁九功说你有话要说?”
听了这话,安嫔挺直的脊背僵了僵。
她忍不住思索,皇上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这样的神情对着舒佳氏吗?
安嫔动了动喉咙:“臣妾确实是有要事禀报。”她的情绪有些波动,所以发出来的声音也带着干哑。
康熙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往前倾了倾,顺手将手中的毛笔挂在笔搁上。
安嫔的眼神跟随着康熙的动作,视线扫过皇上的桌案。
笔搁的旁边挂了一小幅画,左下角还有个印章的图案。
说来可笑,她甚至不用靠近就能知道这画是出自舒佳氏的手笔。
她很清楚的记得去西配殿的时候,也曾看过类似的挂画,舒佳氏平日里最爱捣鼓的就是这画画的事。她的奴才也在院子里时不时的给她晒纸晒笔。
安嫔咽下内心的苦涩,如果说她刚刚还有些踌躇的话,那现在看到这副场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了。
凭什么,凭什么皇上会如此喜欢这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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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一个人。
等了很近没等到安嫔开口,康熙拧着眉不耐问道:“到底是有何事?”
安嫔整理好情绪,开始说:“臣妾有个奴才名字叫春柳,曾经伺候过舒嫔。”
康熙没吱声,像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安嫔勾起嘴角:“皇上不想知道她跟臣妾说了什么吗?”
康熙头都没抬得的回道:“背主的奴才说出口的话有什么可值得听的吗?”
安嫔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又在发散思维,皇上为何会如此清楚一个奴才的来历,还是说但凡是舒佳氏的事,皇上都尤其上心。
她默了几秒,忽略了康熙口中的意味,又继续说:“臣妾想说的是有关舒嫔进宫前的事。”
康熙闻言一顿,抬眼看向面前站着的人。
安嫔默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下定决心开口:“那奴才之前跟臣妾说,舒嫔进宫前便有个快定亲的人,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只是因为要进宫选秀这桩姻缘才就此作罢,舒嫔进宫之后日日掉眼泪,心有郁结,便一下子常病不起。”
“心有郁结…”康熙听完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嘴里又重复了几遍这个字。
“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派人前去扬州府调查,臣妾若是说错一句,全凭皇上处置。”
康熙回过神,看了看安嫔:“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安嫔像是难以置信皇上平静的态度,着急问道:“皇上,您不相信臣妾?您可以把舒佳氏叫来审问的。臣妾所言无半分虚假。”
康熙不置可否,只摆摆手对着梁九功吩咐道:“先把她带到偏殿候着。”
梁九功送完安嫔又战战兢兢的回到正殿,瞧着皇上盯着桌上某一处发呆,他有些发怵。
后又听到皇上轻叹一声吩咐道:“把她叫过来吧。”
启祥宫
“舒嫔娘娘,皇上召您前往乾清宫问话。”
不是舒以宁有多敏感,实在是这宫里的太监传的话说来说去就那么重复的几句,她印象中从没被传过问话,这个词听起来很严肃,难道她是犯了什么错?
舒以宁被梁九功领着进了乾清宫,梁九功退下的时候还非常体贴的带上了门。
她耳畔听到那声“砰”的关门声,心里骤然间惶恐不安起来。
看向桌子后坐的人,她后知后觉的开口:“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康熙叫起的声音并没有间隔很久,但就是几秒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舒以宁的心思辗转反侧了。
除了第一次在启祥宫见面,康熙从没有在这上边儿为难过自己。
舒以宁垂着脑袋,躲避着面前的目光,强装镇定。
她大脑快速转了转,回忆了最近有没有在哪上面惹了他不痛快,答案是完全没有。
算不上自夸,要是后宫也评选什么优秀员工的话,舒以宁觉得自己肯定能拿个前几名。职位低,拿的钱少,兢兢业业不惹事,不争风吃醋,不攀比,还要帮老板额外带孩子。简直是亏本买卖。
当然,后宫优秀员工的首要指标应该也包含生育,那她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跟朕说说你进宫前的事。”
这道低沉的声音将舒以宁的思路猛地拽回来,她心下一沉。
难道康熙发现什么了,不可能啊。知道她“失忆”的只有丹青一个人,丹青更不可能不知轻重的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还是说她是在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
她镇定下来,起码在上午康熙派人来送观音像的时候,是无事发生一切正常的。
那就是在这期间有人告状了或者他在跟别人的交谈中发现了什么。
只是她想不透康熙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试探她有没有失忆,还是已经得知了她进宫前某件事所以审问来了。
她稳住心思,坦白说道:“臣妾自大病初愈后,对于进宫前发生的事全然记不清了。”她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失忆这个词,所以换了个说法。
事到如今,这事现在也什么好隐瞒的了,最开始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避免带来麻烦。当下这个状态更没必要藏下去了,以免之后还要生出事端。
“臣妾说的是真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丹青,臣妾记不清后还跟丹青打听了一些进宫前的事。”舒以宁继续解释。
“然后她把进宫前的事全都告诉你了。”
康熙语气平稳,听不出这是问句还是肯定句。
舒以宁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难道原身在进宫前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她斟酌了几秒回复:“有关臣妾的家世,都跟臣妾说了…”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丹青,臣妾就在乾清宫待着。”舒以宁一脸正直的提议道,分开问话也不会有串通的嫌疑了。
她表现得若无其事并非刻意,确实是她觉得这算不上很严重的事情。
康熙眉眼一沉,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最终还是对着外边吩咐了句:“梁九功,照她说的办吧。”
梁九功离开后,舒以宁犹豫要不要直接问问康熙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后来想想反正他们问完丹青的就会知道,她没有骗人,说的全都是实话。
舒以宁闲着无聊,随意翻开手边的一本书,这书好像是什么专业课本,很多字都很生涩难懂,她不太认识,只能联系上下文然后慢慢琢磨。
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对周围的感知能力也比较强,就像现在她时不时都能察觉到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
过了会儿,忍不住朝目光源头看去,康熙靠在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舒以宁有些莫名,但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近康熙的桌子,开口解释:“臣妾也不是有意隐瞒失去记忆的事,只是刚醒来那会儿对一切都是陌生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所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希望皇上能谅解。”
她下意识以为康熙是在为这事不高兴,便主动想说清楚。
康熙没回答她,弄得舒以宁很尴尬,像是在自作多情。
第67章
梁九功进来在康熙耳边低声了几句。
“臣妾没有骗人吧。”看梁九功退下,舒以宁很自信的说。
只要问完丹青,就知道她没说假话。
康熙拧着眉看她,眸中有些让人难懂的复杂:“你先回去吧。”
舒以宁走后没多久,安嫔又被梁九功领回了正殿。
安嫔还没来得说话,康熙首先开口。
“你知道你阿玛的事吗?”康熙一边说,一边观察安嫔的表情,然而安嫔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那就是不清楚了,安嫔今日要见他的时候他下意识以为是为了给她阿玛求情,当时还很恼怒后宫竟跟宫外联系这般密切。
“刚阿泰的属吏侵占军饷。”
话音刚落,安嫔就跪下了:“臣妾不知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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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他上了折子请求辞官,朕还没批呢。”康熙拿起折子递给她看。
虽然已经查明刚阿泰从头到尾并不知情,也未曾倾吞。不过下属犯错,刚阿泰作为主帅却有着不可推脱的重大责任,康熙本想着给他罢了宣府总兵的官职,降调到别的地方去。
只是出乎意料,他竟会主动辞官。
安嫔手里拿着折子像是没反应过来,有些怔住。上面的确是阿玛的字迹,一字一句都在陈述自己的不可饶恕之罪,最后自请辞官回乡。
康熙看着安嫔的反应,又说了句:“刚阿泰这么做或是不想连累你。”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只要刚阿泰还有职位存在,这个把柄就会被人反复提起,而安嫔在后宫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自请辞官,说不定还能落个名声。
安嫔双眼忍不住涌出层层雾气,她看向皇上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世就在霎那间灰飞烟灭。
康熙等着安嫔平复完心情,过了会儿才开口:“你阿玛犯错,不过倒与你没有太大关系,朕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
“臣妾谢过皇上。”安嫔僵硬的抬头,语调干涩。
“只是你以后行事不可和从前一样招摇,身为嫔位之首,总该起到好的作用,你现在的处境,被人捏了软处,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别让皇贵妃难做。”
安嫔忍住喉头的哽塞,缓缓回答:“臣妾遵旨。”
“至于舒佳氏的事…”康熙说到这个上面,迟疑了片刻。
安嫔忙接过话:“这事臣妾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有精力管其他的事呢。更何况最开始的也只是想要皇上知晓,怎么处理也是皇上的决定。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自找没趣。
康熙深看她一眼,又点点头,看不出他最先想说的是什么。
……
舒以宁这边一回到启祥宫,就看见丹青跪在地上她认错。
她吓得赶紧把人搀扶起来,还以为问她话的人对她进行言行逼供了。
丹青接着便把事情由来全盘托出。
“奴婢当时是真的怕提起这事,主子又跟之前一样想不开了,就没跟您说,主子,都是奴婢的错,您罚我吧。”
舒以宁内心复杂,原来原身还有个白月光啊,所以康熙表现才那么怪异,这不就相当于间接的绿帽子吗。回想自己刚刚在乾清宫若无其事的自信表现过于抽象了。
“我当时真是因为那个人才一病不起的。”
丹青默认,又跟舒以宁说都是她的不是。
舒以宁安慰:“这事怪不到你,换做是我当初我也会跟你同样的做法。”这么想想自己当时说记不清事了她那么高兴就对应上了。
丹青又继续说道:“奴婢想着应该是春柳告诉安嫔娘娘的,安嫔娘娘不在正殿,现在也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去了乾清宫。”
“春柳也知道这件事?”
“奴婢没告诉过她,想来是您跟奴婢说话的时候被她听见了。”
舒以宁有些难过,之前还给她送药来着,没想到现在又被背叛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追究谁告的状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安嫔不说,这个就像是隐藏的雷,迟早有一天也会暴露。
或许早揭开也有早揭开的好处。
她撑着下巴在思考这事的解决办法。既然是真的,她就没办法找借口了。
据说宜妃的姐姐在嫁过人之后才进的宫,那就说明古代人的思想没有想象中的洁癖。
可不管她有没有失忆,她进宫后曾经因为另外一个男人抑郁是铁定的事实。
她不清楚康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平心而论,她觉得康熙还算情绪稳定,起码先传她问话,而不是在冲动的情况下直接降罪。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妃嫔心有所属有些丢人?毕竟皇帝的想法自然是,我可以不喜欢你,你必须满心满眼都是我。
情绪稳定是好的突破口,不会轻易暴怒,也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解释。
事已至此,就算不想面对那也得面对。
她稍微想想,便让小路子去乾清宫传话请康熙晚上来西配殿用膳,无论如何,作为当事人自然要表示一下态度。
庆幸的是康熙答应过来,舒以先放下心。
傍晚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到早早启祥宫宫门口候着迎接。
只是等了很久都不见康熙的身影,初春的风晚间也带着些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主子,要不您先回廊下等着。”
舒以宁摇摇头,都等了这么久,不管康熙今晚来不来,她这个样子都要佯装做到底。
就算他人真不来,也一定有人会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汇报给康熙,不能半途而废。
好在这话没说完多久,便瞧见远处康熙的仪仗对着这个方向过来。
待他们快到门口时,她走了几步迎上去。
“等很久了?”康熙垂下眼帘看她,夜色已深,即使旁边有人打着灯笼,她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没等一会儿,皇上忙于政事,晚些到是应该的。”舒以宁语气恭顺。
“态度尚可。”康熙微微颔首,又向前走去。
舒以宁看着他步履稳健的背影和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就像刚刚他说的几个字,谁能可以说出来,但那自成一派的气势和口吻却不是任何人可以学习的,是多年帝王之位作为基石特有的象征。
舒以宁蓦地感到有些憋屈,但只能忍耐,忙跟上脚步。
“臣妾特意让郑年有准备的,应该都合皇上的胃口,您尝尝看。”舒以宁拿着筷子准备在一边伺候。
“朕用过膳了。”
这句话让舒以宁脸色一变,瞬间敛去了笑意,她甚至想摔筷子不干了,爱怎么想她或者怎么惩罚她随意吧。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示好了。
康熙不由笑了下:“逗你的,脸色变得真快。”
舒以宁不自然在康熙旁边坐下,为了缓和气氛给康熙夹了块剔好的鱼肉,她觉得自己有些没长进,进宫这么久了还不能随时控制好自己的神情。
“这是在讨好朕?”康熙盯着碗碟里的东西开口。
舒以宁讪笑一声,大方承认:“臣妾确实在讨好您。”
“为何要讨好?”
明知故问…
“以前的臣妾有些行为不太妥当,还望皇上不计前嫌,就跟臣妾一样忘了吧。”
康熙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随后笑笑:“以前的你?合着你跟之前是两个人?”
“皇上可以这么理解。”舒以宁点头,语气肯定。
“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儿?”
舒以宁想了想开口:“皇上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活在当下,及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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