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合他胃口了!
异域武士对公主那毫不掩饰的、直白露骨的觊觎目光挑起萧云铮的胜负欲。
他皱了下眉,有些不悦。
他摘了片叶,夹于两指间轻巧射_出。
一寸长的薄叶擦过特穆尔浓密的眉毛,在眼角切出一道痕,而后旋转一周回到萧云铮指间。
特穆尔一愣,注意力被眉骨间的疼痛吸引走,目光从小公主身上移开。
萧云铮指骨间夹着叶,叶片边缘擦出淡淡血痕,他看也不看一眼,随手给抛了。
靴尖移动,玄靴重重碾上去,将叶子碾碎。
代钦目睹了全过程,琥珀色的眼眸中燃起火星。
他并不是在为王兄鸣不平。
他意识到他碰到了劲敌。
中原人,居心叵测,多智近妖。
塔娜还是适合同他回塞北,那里天地辽阔。
殷玉娴吓得还在哭。
“求我。”殷灵栖开口了。
齐妃一愣。
“求我,听不懂吗?”殷灵栖瞥了她一眼。
“求…求你……妹妹……皇姐知错了……”殷玉娴痛哭流涕。
“昭懿,本宫求你了,本宫求求你,好不好,你放开你皇姐,听话,昭懿,乖。”
齐妃急得跺脚,根本顾不得半分形象。
殷灵栖拿冰冷的刀刃拍了拍殷玉娴的脸,由上而下,挑起她下颌,吓得殷玉娴一直哆嗦。
“皇姐,这话送给你,在宫里行走记得乖一点,万一捅出什么纰漏——”
她抬眸望了眼烧焦的宫殿一角。
“母妃!母妃!”殷玉娴扑进齐妃怀里,痛哭不止。
亲女儿一到手,齐妃立马变了脸色。
“昭懿你大胆!胆敢在宫城禁苑对皇姐动手!本宫要治你的罪!”
变脸比翻书还快。
“打住!”代钦站了出来。
“我作证,并未看见昭懿公主拔刀。”
“本汗亦如此。”特穆尔难得同王弟站在同一边。
“你……你们!”齐妃愕然失色。
“怎么,娘娘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代钦扯唇一笑。
“姑母,息事宁人吧。”齐聿白也劝道。
“聿白!竟然连你也帮着她!”齐妃一口气上不来,气得胸口痛。
“来人,快来人,母妃晕倒了!”殷玉娴花容失色。
总管太监视若无睹,根本不管齐氏那一家子鸡飞狗跳,也不给他们拨人手帮忙,只是面朝殷灵栖躬身一请:“咱家送小公主回去歇息。”
***
殷灵栖主动去了太极殿面见天策帝。
“为了老大而来?”天策帝只看她一眼,便猜到了小女儿的来意。
“对,我不觉得大皇兄会无故去烧我的寝殿,他虽然人是傻了点,但是不坏,心智同三岁半孩童一般,极易受人挑唆。”
天策帝按了按眉心,叹了一声:“朕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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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啊。”
天策帝其实都明白,膝下子女中,他的确格外偏爱殷灵栖,但对其他孩子亦不曾蓄意苛待过。
大皇子痴傻,先天不足,但他从未放弃过这个孩子。
殷玉娴屡屡惹是生非,不得帝心,但当大辽提议和亲时,天策帝亦是果断替她拒了,他不愿拿女子当筹码,不希望让女儿沦为政_治牺牲品。
“朕将你大皇兄下狱,是为了保护他。”
“女儿没听错吧,”殷灵栖睁大眼睛,“父皇将大皇兄关到萧徵手底,究竟是保护还是惩罚?我不信。”
萧云铮什么人,她还能不清楚吗!
打他手底过一遭,脱层皮都是轻的。
晚间,皇城司大狱。
“公主慢行,注意脚下,大皇子就居于这一间。”
宿刃亲自为她引路。
“辛苦你了。”殷灵栖点点头。
“不辛苦,主子吩咐过,公主若要来,只管差人知会一声,宿刃随时待命。”宿刃抬了抬手,示意狱卒去打开门锁。
殷灵栖走了进去。
大皇子就窝着监狱一角,抱着双膝,手里捏着根草戳着玩。
“皇兄,”殷灵栖在他对面蹲下身,“是我,颂颂。”
“颂颂?”大皇子呆呆抬起头,看清楚殷灵栖的眉眼,倏的扔了手中草梗。
“终于有人来陪我玩了!”他脸上浮现出稚童才有的天真,开心地手舞足蹈。
“皇兄,今日你为什么会突然走到栖凰殿周围玩耍呀?”
大皇子有自己的宫殿,宫人们担心他傻了吧唧的到处闯祸,平常一直将他的活动范围局限于册封的宫殿中,鲜少放他外出。
“为什么……到栖凰殿……”大皇子认真地模仿皇妹的话,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堆小玩意,有草编的蚂蚱,有哄小孩玩的拨浪鼓,有纸糊的小风筝、还有放了太久已经被碾碎的糕点……
宿刃立在一旁,惊奇地看着大皇子变戏法似的一件接一件。
“给!都给颂颂!”
大皇子开心得像个孩子,将桌子上各式各样的小玩意一股脑全都推到殷灵栖面前。
“嬷嬷说,颂颂病了,我就想,生病的时候不开心,我想让颂颂开心,我有礼物,嬷嬷说她可以带我找颂颂。”
他神情傻乎乎的,说的话零零碎碎。
大皇子因为痴傻的缘故,又没有母亲撑腰,在宫中一直不受待见,齐妃一脉的殷承恪殷玉娴打小便会欺负他。
殷承佑殷灵栖小时候倒是会偷偷和他玩,但是只能背着人玩,因为他们是中宫嫡出的太子与公主,宫人惯会捧高踩低,会有意将小孩隔绝开。
他们都说大皇兄傻,可是后来年幼的小公主失去了母后,被齐妃养在膝下欺负的时候,也只有大皇兄会偷偷翻过院墙来寻她,给她带好玩的好吃的。
殷灵栖看着面前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又看到大皇兄脸上天真的笑容,沉默了。
“嬷嬷让我带上礼物,然后,哗一下,就着火了!冒了好多好多烟,火光好亮好亮哦……”
“哪个嬷嬷。”殷灵栖问。
大皇子皱眉,伸手比划:“大约,这么高,这么胖,脸上这里有颗痣……”
问完该问的话,殷灵栖陪他玩了一会儿,看他倦了,便让他休息了,自己离开。
大门一打开,便见一人负手立在门口,注视着她。
“偷看多久了?”
“刚到。”萧云铮道。
殷灵栖轻笑一声,显然不信。
“我有事要交代。”
萧云铮微微颔首:“说。”
殷灵栖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狱中那个蜷缩起来的身影。
“大皇兄人是傻了一点,但是心思不坏。我知道皇城司审讯极严,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
殷灵栖停顿了下,思索如何组织语言。
萧云铮无声一笑:“明白了,公主这是找我说情来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你别……嗯???”
萧云铮朝她伸出一只手。
殷灵栖皱了下眉,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
奸臣!
有这么光明正大向她索要贿赂的吗!
殷灵栖呵呵干笑两声,白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牵机。”
牵机取出银票,双手奉上。
殷灵栖取了几张,拍在他掌心。
萧云铮皱眉。
“什么意思?嫌少?”殷灵栖也皱眉,耐着性子又抽了两张。
死对头依然没收手。
殷灵栖:“……”
她将牵机手中余下银票全部拿过来,重重拍到死对头掌中。
萧云铮神色不变。
“出门就带了这么些!再多要就没有了!”殷灵栖面上微笑,心底暗骂这人就是个奸臣。
萧云铮眉峰一挑,慢条斯理道:
“我不缺钱。”
萧氏家财万贯,名副其实的勋贵世族。
“那你……”
“我可没要,这是公主主动给的。”
殷灵栖:“……”
什么叫腹黑!什么叫腹黑!!
“那你还我。”殷灵栖也不客气,伸手去夺。
“啧。”萧云铮将手抬高,让她够不着。
“我只说不要银子,又没说不要别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殷灵栖瞪他。
“寻常俗物便也罢了。譬如,你颈上挂着的狼牙玉坠,可不是用金银能衡量得了的物件。”
“萧世子,你这是在故意为难本宫,本宫上哪给你找一个同等意义的宝贝。”
殷灵栖确信死对头在故意刁难人。
“也未必一定要多么名贵的首饰,毕竟,我说了,我不缺钱。”
不缺钱还能缺什么?
那就是在故意找茬了。
殷灵栖看了宿刃一眼:“你退下。”
“啊?”宿刃一脸茫然。
“你确定不走?待会看到不该看的别后悔。”殷灵栖道。
“啊啊啊哦哦哦哦,我那个、那个,主子,属下刚想起来还有案子要处理,属下先行告退了!”宿刃开溜,溜得飞一般快。
萧云铮:“……”
“你过来,上身俯下来一点。”殷灵栖踮起足尖,攀住他的肩,去凑近他的唇。
高挺的鼻梁轻轻碰撞了下。
气氛暧昧,鼻尖沁出薄汗。
她虚虚擦过萧云铮唇角,并不吻上去,撩起欲拒还迎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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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萧云铮屏住呼吸,手掌穿过她脑后发丝。
却听得她说:
“狗官!你想得挺美!”
萧云铮:“……”
“银票也不给你。”殷灵栖一张一张从他掌中抽了回来,而后,放平脚跟。
“等等。”
萧云铮忽然按住她后颈,带着人靠近自己胸膛。
“陪我这样待一会儿,一会儿就放公主走。”
他俯下身,凑近殷灵栖。
殷灵栖捉摸不透他的用意。
因为在她身后,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站着满目愕然的代钦。
代钦只是来皇城司探望背叛他而被捕入狱的下属,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
萧云铮同公主站在灯火底下,错位相吻。
从代钦的角度,看不出半分纰漏。
气氛微妙。
萧云铮紧紧攥住殷灵栖,眉峰一挑,朝情敌露出挑衅的笑。
第84章 好了亲上了
代钦并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
他所有的耐心都在被大辽王室视作弃子,送入大晟为质的那一年耗尽了。
血脉里与生俱来的争强好斗使得代钦面对逆境时越挫越勇,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狼,张开口恣意地撕咬猎物,齿间爆开的鲜血味道让他兴奋,亦刺激他无休无止地去追逐新目标,但是——
只需昭懿公主在他颈上套上一根柔软的项圈,便能轻松地将他驯服。
他会乖顺趴伏在昭懿公主身边求_欢,收起爪牙,压制住沸腾的血液,渴望她的眼神,渴望她的触摸,暂时忘记自己是一匹狼,极力扮演好一条狗的角色。
但事实上,他仍是一匹狼。
嘘,藏好了爪牙,不要吓到她。
不要被公主发现哦。
于是,在面对另一个比他强的男人朝他挑衅时,代钦不会像王兄那般郁郁忍气吞声,也不会无能狂怒、自怨自艾。
争斗,是狼性的本能。
两道目光于空中□□撞,火药味十足。
“塔娜。”
代钦看到两人在接吻,却仍朝这个方向走来。
殷灵栖听到背后传来的男声,好奇心作祟,她想转身看一看。
“别动。”萧云铮一手按在她的后颈,将她按在胸膛前,态度强势,“别回头看他。”
殷灵栖微微一怔,眨眼间便反应过来这个“他”指代何人。
“你想做什么。”直觉告诉她死对头很不对劲。
“我想做……”
他的指腹能触碰到公主颈上的脉搏。
昏暗的地牢间,墙上烛火忽然跃动一下。
指腹下的脉搏也跳动了下。
萧云铮眼睫微垂。
他的心脏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很近的距离。
当着小公主的追求者的面,同她做着暧昧的事,他心底浮起隐秘的欢愉,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
代钦已经走至两人跟前了。
他脸色很不好。
“塔娜,不向他介绍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是来光明正大宣示主权的。
迎难而上。
有意思。
萧云铮眼神微动。
“代……”
“这不重要。”萧云铮不许她回答,他捧起小公主的脸颊,微微凑近,“我对旧人旧事,不感兴趣。”
好一个旧人旧事!
代钦脸色一沉。
敢情中原俚语里那句“新人笑旧人哭”,是这么用的是吧。
离开京城几载再回来,他反倒成了旧人了。
“是,我的确是旧人,我在盛京陪伴塔娜的时候,世子殿下在哪儿呢。”
代钦冷笑。
“在你们中原话里,这不能简简单单称之为‘旧人’,换成‘青梅竹马’更为合适。”
份量瞬间就重了许多。
殷灵栖敏锐地察觉到男子之间针锋相对的小心思。
代钦待她什么心思,当年她便一清二楚。
宿敌却同她印象中的很不一样。
上一回在柏逢舟院中的短暂温存,她以为两人只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后一对旅客,在彼此怀中短暂地依偎在一起休养生息。精神上的疲倦感消失后,两人的关系、生活便会重新恢复正常。
她出于利益权衡同萧云铮交集,只谈取舍,不动真心。可眼下看来,有人要拿可怕的东西——感情,拿真心入股陪她玩,同她展开一场豪赌。
殷灵栖在思索,自己该默不作声保持中立,亦或是出言偏向某一方好呢。
她环住萧云铮脖颈,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很轻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拂过。
“满意了?”
她唇上的胭脂在吻住时被蹭花了一点,抿出湿润的色泽。
人就沐浴在灯影下,眸光潋滟,含笑淡淡望着他。
萧云铮一愣。
代钦如遭雷击。
两方都是极强势的人,这场争斗,是要分出胜负的。
结果似乎显而易见。
但殷灵栖不想厚此薄彼。
“塔娜,跟我走吧。”代钦眼眶被刺激得微微泛红,他朝殷灵栖伸出手。
只是一个吻而已,他说过,即便是王兄将塔娜娶作王妃,代钦也不介意弑兄取而代之。
他憎恶除了塔娜以外的所有人。
代钦知道如何讨得公主的欢心,如何让公主心软。
于是他敛起凶猛的狼性,又做回小公主身边一条温顺的狗,红着眼眶,祈求她的垂爱。
殷灵栖回身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满意了便将我松开吧,我还有事。”
萧云铮神色一凛。
真是个薄情的人啊,只短暂地温存一瞬,便要将他推开。
他紧抿薄唇,舌尖尝到吻痕上她口脂的滋味,清甜,掺着很细腻的花香。
一双手慢慢松开了殷灵栖。
两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将公主夹在中间,夹得空隙稀薄。
殷灵栖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望向身后轮廓深邃的异域青年。
狼狗眨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等待垂怜,他握住小公主的一只手,带着她的手伸向脸颊一侧,渴望她的触碰,从而汲取慰藉。
只可惜……
那只手在即将碰到面庞的一瞬间,被强势地拽了回来。
萧云铮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两人的手严丝合缝扣紧,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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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穿过她脑后浓密的发,扣住人紧紧抵在胸膛前。
他俯身狠狠咬上殷灵栖的唇,攥取她的呼吸。唇上胭脂的香甜滋味于厮磨的唇齿间蔓延开,他吻得很重很用力,没有技巧,纯粹宣泄心底愤懑。
殷灵栖唇上一痛,微微惊诧一瞬。
她在心里把萧氏族谱里记载的祖宗十八代名单问候了一遍。
宿敌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殷灵栖很快反应过来,仰起脸予以回应。
她微微张开口,用牙尖将萧云铮的唇咬破。
腥甜的血气霎时在唇齿间炸开,盖过了口脂里的花香。
两人互相抵唇撕咬、吞噬、掠夺着。
一场初吻,彼此谁也不落下乘。
第85章 一更更
血腥味同时刺激了他自己。
如甘冽美酒辗转于齿间,令人迷醉。
喉结不停滚动。
萧云铮按在她脑后的手,青筋紧绷。
“别回头。”
“不要分给其他男人眼神。”
压抑的情绪如积攒已久的暴雨蓄洪,找到发泄口,一瞬间磅礴倾泻而出。
他喘_息急促,发泄心思般加快掠夺,迫切想要占据殷灵栖的全部意识。
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都嫉妒得发疯。
气氛剑拔弩张,印在唇上的吻又重又凶,吞噬着本就稀薄的空气,让人脑袋晕晕乎乎的。
“你好凶。”
殷灵栖说着这话,还是分心了。
她回应着对方炙热急迫的吻,轻盈的思绪远远飞出这座肃穆的官署。
衣裳被手指紧紧攥住,榨出凌乱的褶皱。
一瞬间上头的情潮随贲张热血退去。
萧云铮松开她的唇,那双一向淡漠冰冷的眼眸里,有了温度。
他喘了几口,指尖轻轻摩挲着少女的眉眼。
“你好薄情。”
人说萧府公子天性凉薄,疏离冷漠,却有她更胜一筹。
指尖摩挲着眼前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千里。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嗯?”
他像在隔着一层雾看殷灵栖。
殷灵栖唇上沾了血色。
抬指蘸着血珠,拟作胭脂将唇色抹匀,她扬唇一笑,在鲜血的滋养之下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
你非好人,我非善类。
我们天生就该纠缠在一起。
撕碎虚伪,竟相掠夺,他在爱她,她在钓他。
萧云铮抬眸淡淡瞥了一眼近乎碎掉的情敌,问出同那人一样的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啧,来要名分来了。
少女笑而不语,沾着血的白皙手指轻轻抹去了他唇角的痕迹。
那只手即将自唇畔滑走,被萧云铮蓦地攥住。
紧紧攥住。
他不打算就此放过殷灵栖。
代钦亦如此。
但他被同样参与竞争的王兄摆了一道,最信赖的部将巴图布赫背叛了他,指证鹰师部特勤代钦蓄意下毒谋害昭懿公主,以此阻止两国联姻。
这当然是由王兄一手主导的,为了能顺利得到昭懿公主而设计的一场栽赃陷害。
因为殷灵栖根本就没有中毒。
这一点,她与萧云铮心知肚明。
叛将巴图布赫咬死奉主子代钦之命行事,舞姬供出了下的药粉,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代钦看起来似乎无可辩驳。
殷灵栖去见了那名西域舞姬。
“你们的小可汗特穆尔为了能够娶到本宫,现下联合朝中臣子,向父皇屡屡进谏。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他的王弟代钦,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上一世,殷承恪登基后为了笼络实力日渐壮大的大辽,将一母同胞的亲妹殷玉娴送去塞北和亲。
彼时齐妃尚引以为荣,没少在殷灵栖面前嘚瑟,说她女儿要做大辽的王后了,说她女儿无比尊贵。没成想,出嫁不过一年的光景,北境突然传来噩耗,和亲大辽的玉安公主,病卒。
原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能突发急症病逝了呢。
一重噩耗尚未消化掉,又一重汹涌来临。时任大辽可汗的特穆尔,直接取消了殷玉娴的王后,以侧室之礼置办丧事,甚至不得入皇陵。
更让齐妃崩溃的是,殷玉娴头七还没过完,那边大辽的新王后便被扶上了位置,那是特穆尔的旧情人,一位心如蛇蝎的异域美人,以殷玉娴的脑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在北境能活满一年再“病逝“已经足够长了。
大喜变大悲,齐妃整日里在太极殿外哭天喊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大辽王室欺人太甚,逼迫殷承恪为皇妹讨个公道。然而,新帝却出奇反常,根本不在乎皇妹的死活,只打发人去恭贺新后册封之礼,对亲妹的事不闻不问。
命运的齿轮朝着同前世截然不同的方向运转。
谁也未能料到,这一世,特穆尔对昭懿公主勾起了强烈的兴趣。
他迫切想要得到这名聪慧美丽、有胆识、有野心的中原少女。
殷灵栖当然不想嫁给那个残暴又不可一世的异域武士。
他身材再强健,长相再英俊,活儿再好再持久,殷灵栖也没兴致无故找虐嫁过去。入赘给她,她也未必肯笑纳,众所周知,昭懿公主挑选面首的标准是非常严苛的。
因而,摧毁这桩联姻最直截了当的方法,便是揭穿特穆尔诬陷代钦的阴谋。
她亲自来审舞姬。
“美丽的西域女子,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奴……公主殿下可以唤奴其其格。”
“其其格。”殷灵栖微笑,“我知道,翻译成我们中原话,它的含义是花朵的意思。”
她走上前去,抬指挑起舞姬的脸蛋,打量那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脸,用辽语赞美道:“人如其名,果然貌美如花。”
舞姬那双绿宝石般美丽的眼睛里充满惊讶:“公主懂得我们大辽的语言?”
“嗯,你们的代钦王子当年来到大晟,在本宫身边待了许多年。那时年纪可真小啊,两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聚在一起,我教会他汉话,他同我说辽语。
“本宫那时想,他可真可怜,比本宫幼年失母还要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孤身进入异国他乡。他的父亲、手足兄弟在故国酣歌醉舞、耽于享乐,而他则为了他们的安危,在异国忍辱负重为质,其其格,本宫以为,这种感受你也懂得的。”
殷灵栖微微俯身,注视着那双碧绿美眸:“本宫知道,你也是自小被家人卖为奴婢,在底层摸爬滚打长大的,那种滋味,不好受吧。”
“公主怎会知晓……”
“本宫如何知晓,自然是你们小可汗亲口交待的,他的原话是:其其格不过贱命一条,死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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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能为大辽联姻之事牺牲一条命,这是她的荣耀。”
大晟地界,殷灵栖手握照影阁这等神秘组织,想要什么密闻会探听不到?
舞姬被戳中伤心事,垂下了头。
“小可汗说得不错……”
“所以你也认为自己命贱,理所应当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去帮助他伤害另一个与你一样可怜的人?”
舞姬声音哽咽,犹豫许久,道:“确是如此。”
“别紧张。”殷灵栖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替她拨开散乱的头发,“别紧张,我不是来治你的罪的。”
“大理寺发布了檄文,你的死刑是定下来了的。我们中原有一句话:来者皆是客,感谢你远赴中原献舞一曲。”
少女微微眯起眼,陶醉地回忆起宴会之上胡姬曼妙的舞姿。
“那真是一曲绝美的舞蹈,可惜了,这样好的舞蹈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的客人,你还这样年轻,这太令人惋惜了。”
舞姬随之叹息。
她何尝没有遗憾。
小公主深情地捧起舞姬那张精致的脸,被鲜血浸润的丹唇一喟一合,令人迷醉:“亲爱的,你还有什么遗憾吗?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在生命的最后实现一次心愿。”
“可是公主殿下,奴是下毒伤害您的凶手。”舞姬捂住脸,愧疚难当。
“嘘,其其格,这一刻,你只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殷灵栖的目光非常纯粹,眼里流露出对于美的欣赏。
“你是自由的,亲爱的。”
“请告诉我,你的心愿吧。”
***
天策帝数不清楚,这是第几回驳回朝臣上表要求昭懿公主和亲的奏章了。
大朝会结束,万国陆续还朝,大辽联姻之事再也没有合适的借口拖延,必须定下结果了。
奏表上书的朝臣越来越多。
以牺牲一名女子的婚姻为代价,换取一时富贵安逸,何乐而不为?
这无异于吸血的蚂蟥。
被昭懿公主打压过的那帮老东西叫得最起劲。
还有殷承恪。
他一直以“兄长如父”的道理训诫皇妹,以期皇妹无条件地服从他。
“你再叫?”殷灵栖不悦地蹙了下眉,在朝堂之上也不加收敛了:
“和亲要是真这么好,把诸位送过去试试?大辽又不是只缺待嫁的女子,那儿亦有缺少配偶的贵族妇人,诸位平日里自诩人中龙凤,凭这般自信讨得贵妇欢心不在话下吧?又口口声声一片赤胆忠心,将诸位送去大辽和亲,想必定然是极好的。”
“女流之辈,竟敢妄议朝政,你放肆!”
“岂有此理!”
“圣上您听听,昭懿公主是何等的目中无人啊!”
“请圣上严惩昭懿公主,以儆效尤!”
“……”
被戳中痛处的群臣愤而暴起,慷慨激昂,恨不得用唾沫把不听话的昭懿公主给淹没了。
“肃静!”天策帝大怒,“朝堂之上围攻公主,成何体统!这是想逼死朕的女儿吗!”
鸦雀无声。
天子震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众臣不敢再叫嚣。
殷灵栖瞥了恨得脸色铁青的殷承恪。
“叫?你再叫一声试试?”
侍郎方傅文手执玉笏站了出来。
“微臣以为,此举有益于缔结两国之好,望陛下三思。”
方傅文。
和齐聿白狼狈为奸的一对奸臣!
致使燕窈小小年纪便失去亲人的罪魁祸首!
殷灵栖目光落在他身上,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
是时候扳倒这个碍眼的东西了。
“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无针对公主的私心,还请公主勿要怪臣。”方傅文先下手了。
“是啊陛下,大辽小可汗年轻有为,抛却和亲的意义不谈,这般才能、品貌配之于公主,便是天作之合啊。”
眼见舆论又要逆转。
“品貌,一个为达目的蓄意栽赃手足兄弟的人,他的人品又能如何?”殷灵栖笑了笑,拍手:“把人证带上来。”
那名已经认罪的异域舞姬一步一步,走至众臣面前。
“我不认罪。”
她突然翻供,拒绝认罪。
第86章 二更更
舞姬右手掌心贴于左手背,向前高举至额顶,依大辽风俗行了一道大礼。
“我不认罪!”
她的声音在巍峨宫殿中回响,瘦削的身姿立在殿中,像一株软弱的草,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数千道目光的审视,却又站得极稳。
“我不认罪!”
她又一次重复,语气一声比一声坚定。
“荒唐!圣上,此女不可信!”
“先前她口口声声说是受代钦王子指使,而今转身便反口翻供,谁知真假!”
“圣上明鉴!”
“我有证据!”舞姬抬起头,“那包药粉,系小可汗所赐,大晟的皇帝陛下,您若不信,尽可派人搜查小可汗身边护卫,他们身上也携带着一样的药粉。”
“依你所说,那么毒害昭懿公主之人,便是你们的特穆尔王子了?”
舞姬否认:“不,大辽没有人向昭懿公主投毒,是小可汗让奴带着药粉顶罪,借着这次机会去指证代钦王子。”
“这便属于大辽王室的内部争斗了,大晟不必费心去插手。”殷灵栖道。
萧云铮敲了敲指节。
皇城司校尉得到主子的命令,呈上证物:“禀圣上,微臣依这舞姬所言,的确在特穆尔王子的近身侍卫身周搜到药末,经太医署三百二十七人确认,此药与昭懿公主并无关系,印证了舞姬的说法,此事只是作为诬告的噱头。”
“传召大辽王子入殿。”天策帝怒道。
特穆尔一进殿,便看到了那名舞姬,他心知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贱人!你敢背叛我!”
他怒骂一声,武器在入殿前已经被大晟的宫城守卫卸掉了,于是特穆尔抽出了装饰用的皮鞭,狠狠甩向殿中央那名娇弱的异域女子。
舞姬满眼充斥着恐惧。
狠辣的鞭风自眼前闪过——
尖锐的破空之声戛然而止。
萧云铮抬手攥住鞭子那端,黑色手套收紧,勾勒出五指骨节分明的线条。
“大晟的朝堂,容不得小可汗放肆!”
特穆尔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散发出戾气,他想动手甩开鞭子,另一端却紧攥于萧云铮掌中,他根本挣不断。
特穆尔开始使出更大的蛮力,轮廓深邃的面上,面部肌肉亦被调动起来,微微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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