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都不敢拦本公主的路,也没有资格拦本公主的路。”
“若光禄寺问心无愧,为何不敢让皇城司秉公查探?”
齐朔只是执著道:“长公子自有他的考量。”
“耽误了皇城司办案,耽误了缉拿刺杀父皇与本宫的真凶归案,你担待得起吗,齐聿白又担待得起吗。”
一块冰凉的硬物突然抵上齐朔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
“这……这是长公子的令牌……”齐朔望着昭懿公主手中的那块牌符。
“你认得出就好,现在,放皇城司的人进去查。”殷灵栖道。
齐朔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不再阻拦来人。
“他们进入光禄寺后,自会有人配合寻找相关案牍查证,公主可以……放开在下了么……”
齐朔微微侧开头,意欲脱离昭懿公主的掌控。
殷灵栖没松手,继续用冰冷的令牌挑起他下颌,迫使让他微微仰起头。
“你躲什么,你很怕本公主吗?”
“齐越死了,你可要小心行事,莫要惹了不该惹的,步了他的后尘直接小命呜呼。”
青年目光闪躲,不敢同眼前的少女对视。
距离太近,少女衣袖间甜腻清润的香气丝丝缕缕,不受控制地钻入他的鼻息。
齐朔的耳廓慢慢染上一层绯红色。
这一变化被殷灵栖尽收眼底,她在心里暗笑,齐聿白这两个下属果然性格大相径庭。
齐越为人圆滑事故,行事狠辣不计后果。
至于齐朔嘛……
殷灵栖打量着眼前青年局促的模样,察觉到他气息已乱了。
好纯情哦。
“说来,本公主身边正好缺了你这么一个倔强忠直的侍卫。”殷灵栖用令牌点了点齐朔,硬物冰冷的触感激得齐朔浑身一颤。
“你不知道,方才齐聿白用钱收买走了本宫身边的一名宫人,这么着,你就拿你自己替他赔给本宫吧。”
绯色瞬间蔓延开,青涩又老实的青年自耳根至面颊红透了,他面上透着一股誓死不从的忠贞决绝意味,抿紧嘴唇。
殷灵栖眼底透着玩味的乐趣,继续逗引他:“跟着齐聿白有什么好的,你过来跟着本公主罢,俸禄丰厚,出手阔绰,怎么盘算也比待在承恩侯府做事要强上许多。”
“属下卑微浅鄙,不敢心存妄念高攀……”青年喘着气,艰涩道:“公主……公主请放过属下……”
“你紧张什么呀。”殷灵栖抬头发觉宿刃等人已拿到了想要的线索,便准备收手离开。
她拿令牌拍了拍青年的脸,“不从就不从呗,多大点儿事。”
“起来吧,别跪着了。”
不通情事,青涩孤僻的青年终于得到了允许,如释重负,这才敢直起双膝。
“主子,当日宴会现场相关记录属下已经查到了。”宿刃道。
殷灵栖点点头,忽然一怔,察觉不对劲:“宿刃,你唤谁主子呢?”
宿刃望向站在她身后那人:“公主,属下是在同世子殿下讲话……”
殷灵栖:“……。”
她缓缓转过身,身体僵硬。
“你何时来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萧云铮扫了一眼默默退居角落里局促不安、耳廓红透的青年,道:“方才公主调戏他时便已经来了。”
“……”
一片寂静。
殷灵栖目光扫过他身后一眼望不到边界的带刀侍卫,闭上了眼,想找个缝躲一下。
“你就这么站着看戏,来了这么多人,不提醒本公主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
丢死人了……
“过分吗?臣看公主玩得挺开心的。”萧云铮挑眉。
“你住口!”殷灵栖深吸一口气。
“冤家,本公主就知道碰上你准没好事。”她将脸深深埋进覆有绒毛的兜帽里,心情复杂。
“今日光禄寺这批卷轴,就当是还你的人情了,走了,再也不见。”
殷灵栖提起裙裾转身便跑,只想立刻自这座尴尬的官署消失。
“人情?”萧云铮望着她的背影,唇角轻扯了下,似笑非笑,“你我之间,有感情在吗。”
嘴这么毒,少说两句能憋死你吗?
殷灵栖脚步一顿,酝酿了下情绪,红着眼眶回身望向死对头:“本宫就知道世子薄情……”
眼泪是虚无的一滴也没有的,话是只说一半故意吊着他想让他猜不透郁闷死的。
殷灵栖凄然转身,捂住脸遮住上扬的嘴角。
身后,皇城司一众侍卫果然被激起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那可是昭懿公主哎。
噫,世子殿下你这个那个怎么能这样……
“肃静。”萧云铮眼底冰冷,周身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
殷灵栖钻入马车车厢。
“公主好厉害啊。”小太监给她递上暖炉,“齐朔那等犟脾气都被公主拿下了。”
“小事,小事。”殷灵栖笑笑,给他塞了一块粘牙的糯米糕。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奴才见萧世子也来了光禄寺,这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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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亲自出面解决纷争?”
“嗯,只是若由他出面,闹开了面子上也是不大好看的,承恩侯府小人心志最是记仇,日后少不得在父皇面前参他几本。”
所以这事儿由她解决了,当然可以视作人情。
殷灵栖颠了颠手里的令牌,递给小太监:“用完了,派人隔墙扔承恩侯府后院里去。”
提及承恩侯府,脑子里忽然又冒出个主意,她吩咐道:“对了,跟齐聿白要个人,就齐朔,跟他要过来。”
“啊?”宫人目光呆滞,“公主您真的看上那个侍卫了?”
“嗯,”殷灵栖吃着糕,“反正已经被那么多人看到了,索性要过来给本宫当侍卫得了。本公主有的是钱,再养成百上千个这样的人也养得起。”
“若能驯服一个忠直不阿的忠犬护卫,一点一点磨平他的棱角,让他由最初的桀骜不驯转变为只对你一人俯首称臣,想想都觉得刺激。”
殷灵栖指尖一用力,发泄似的捻碎糕点,心里已经有了新的主意去折辱前世那些人。
***
昭懿公主的马车很快便自视野中消失不见。
“世子在看什么。”雾刃疑惑地追随着主子目光望向的方向。
萧云铮慢慢收回思绪,避而不答,只向下属提及另一事:“听闻,齐聿白进宫了。”
“是,”雾刃提起这事便忍不住想笑。
“承恩侯府的人去时颇有底气,以为昭懿公主不过是使性子闹脾气,哄一哄便好了,谁料竟吃了个闭门羹,被公主撂在寒风里站了半晌。想想就解气,齐氏长公子那样表里不一的人,早就该被人治一治,好生磋磨磋磨他的傲气了。”
雾刃揣度着主子的脸色,又说道:“主子,属下觉得,昭懿公主也没外头传的那么声名狼藉。能明辨是非不偏袒齐氏,对咱们皇城司也挺仗义,今日多亏了昭懿公主出面……”
“一人传虚,万人传实,她本也没做错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萧云铮打断他的话,沉声敲打道:“雾刃,皇城司办事只认证据,不信道听途说。”
雾刃面露惭愧,道:“属下知错。”
“罢了,”萧云铮飞身上马,“光禄寺的关键物证拿到了,同宿刃回皇城司看看罢。”
“是。”雾刃也牵过坐骑,追随萧云铮身后。他性子跳脱,又心直口快,一向想到什么说什么。
“话说主子何时与公主结了情。”雾刃感到新奇。
“……没有。”萧云铮沉默了一瞬。
“没有吗?”雾刃皱眉,“方才属下分明听得昭懿公主说——”
“你听错了。”萧云铮不容他再继续说下去。
及至回到了皇城司,雾刃的左脚刚刚踏进门槛,头顶突然冷冷传来一道声音:
“雾刃,你这个月的赏钱没了。”
“为什么?”雾刃满目茫然,愣愣望着自己先迈出的左脚,缩回去,换成右脚先进皇城司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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